商品簡介
情深不倦 真心永在/江小敘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可唯獨在他眼中,
最美之人,莫過於她。
內 容 簡 介
文創風680《醜妻萬般美》上 江小敘◎著
夫人的胎記,甚美。
看著眼前如「謫仙下凡」的顧嶼,正一臉真誠地誇她漂亮,
陳若弱嚴重懷疑,她這個新婚夫君的審美有問題……
盤踞在她半邊臉上的醜陋紅印,可說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愁,
若不是兄長用軍功為她換來親事,估計她這輩子都別想嫁了。
本以為他掀起紅蓋頭後,定會被她嚇得驚慌失措、逃之夭夭,
沒想到他不但沒跑,居然還撲了上來,說再也不會讓她離開,
看來他不只眼睛有毛病,腦子也不大正常呢!
不過,這還是她頭一次被這般帥氣的男子,直勾勾地盯著瞧,
果然生得好看的人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讓人心生厭惡。
既然他不嫌棄她的容貌,那她也不去計較他是個怪胎啦~~
作者簡介
目次
第一章 出嫁
第二章 重生
第三章 坦白
第四章 新婦
第五章 回門
第六章 看戲
第七章 對帳
第八章 先機
第九章 王妃
第十章 心死
第十一章 舅兄
第十二章 表妹
第十三章 良宵
第十四章 巧遇
第十五章 特使
第十六章 較勁
第十七章 宴飲
第十八章 瘦馬
第十九章 肉鴿
第二十章 翻天
書摘/試閱
第一章 出嫁
喜慶的嗩吶聲,自將軍府的迴廊一直傳到後院裡。
幾個丫鬟和喜娘將房門拍得哐哐響,而站在一邊的喜鵲簡直要哭出來了,不停地在門外喊著「小姐」。
陳若弱抱著白糖窩在床底下,一臉警戒地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過沒多久,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馬上死死地抱緊懷裡的小貓。
白糖被她勒得難受,忍不住「喵嗚、喵嗚」地叫了起來。
門外的男人顯然比丫鬟和喜娘沒耐心得多,他見房裡的人不開門,索性抬腳一踹,「轟隆」一聲,黃花梨木門頓時被踹得四分五裂。
陳若弱躲在床底下,一聲沒吭,奈何懷裡的貓不爭氣,聽見動靜馬上揚聲大叫。
「陳若弱,妳出不出來?」踹門進來的男人壓著火氣問。
喜鵲聽著這話不大對,連忙上前行了一禮。「將軍,小姐只是心裡頭沒個底,您好聲好氣地跟她說,她會明白的……」
陳青臨大手一揮,桌上的茶盞全被掃到地上,他冷笑道:「她聽得進去嗎?花轎都到門口了,這個時候才說不嫁,妳說她明白?明白個屁!」
陳若弱按住懷裡不安分的白糖,垂著腦袋說:「我怎麼不明白了?我生成這副模樣,要是嫁到顧家,等蓋頭一掀,還不把人家顧公子給嚇哭了!與其嫁到別人家裡去受氣,還不如一輩子不嫁人。況且,哥哥以前說過要養我一輩子的……」
陳青臨用力一拍桌子。「妳以為這門婚事是哥哥騙來、搶來的?我告訴妳,這可是我用雙手打下的軍功給妳換來的。哥哥不要賞賜、不要爵位,就為了給妳求得這麼一樁親事,還是聖上親自點的頭。等妳嫁過去之後,顧家要是敢給妳半點臉色看,哥哥就拿刀去劈了他們顧家上下!」
「人家顧公子又不欠我,你還拿聖上壓制鎮國公府,他指不定心裡怎麼想呢……我嫁過去,他根本瞧不上我,最好的情況也就是把我當菩薩供著唄。」陳若弱的語氣漸低,尾音中幾乎帶著哭腔。
陳青臨一時啞然,他摸了摸鼻子,沒什麼底氣地說:「二丫,妳總要嫁人的,還記得娘為了妳的婚事,臨死都放不下心嗎?妳就當成全哥哥,以後在婆家要是過得不高興,哥哥就帶妳回來,妳不是一直想回西北?咱們到時候就回西北去。」
「別說了,我嫁還不成嗎?哥哥去拿把刀給我帶上吧,要是顧公子氣急了想打我,我也好用來防身。」陳若弱語氣無奈地道。
她抽了抽鼻子,小心地從床底下伸出頭來,她半張臉上有一塊暗紅色的胎記,另外半張則是如脫殼雞蛋般的光滑白皙。
陳青臨看她看久了,倒不覺得醜,此刻他黝黑英俊的面龐上滿是笑意,拍了拍自家妹妹的腦袋。
「咱們家二丫又沒多醜,一會兒讓喜娘幫妳用粉撲個滿臉,把這塊胎記蓋一蓋,也許黑燈瞎火的,那顧公子根本看不清楚妳長啥樣。」他笑著安慰道。
陳若弱躲開他的大手,被他這話說得都快哭了。
喜鵲見狀,連忙推著陳青臨出去。「將軍,若再不幫小姐收拾好,可就趕不上吉時,您還是快別惹小姐了。」
陳青臨出去後,馬上叫兩個人去搬一扇新的木門過來裝上。
面如死灰的陳若弱坐在梳妝鏡前,索性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全福的喜娘滿臉笑意地攏起她的長髮,撲上細粉,用絲線小心地為她開臉。
「姑娘的頭髮真美,長到腳踝也不見分叉,烏黑又厚實,在老身梳過的新娘子裡,就數姑娘的頭髮最漂亮了。」另一個梳髮的喜娘恭維地笑道。
陳若弱面無表情,她身旁的喜鵲見狀,趕緊替她道了謝,又拿了厚厚的紅封賞給喜娘。
幾個丫鬟七手八腳地取來鳳冠、霞帔,熱熱鬧鬧地幫陳若弱換上。
外頭傳來一陣喧鬧,接著便聽見陳青臨大力拍著門,急聲道:「好了沒有?顧家的人來了。」
陳若弱正被喜鵲按著多撲一些粉,一手還順著白糖的貓毛,她聞言揚聲道:「沒好,找刀呢!」
陳青臨頓時恨得牙癢癢的。「妳給我快點!」
話音未落,就見走廊盡頭一大幫人正喜氣洋洋地走了過來,他也顧不得催裡頭,馬上幾步上前,橫在房門前。
「陳將軍,吉時已至,您就別再折騰我大哥,趕緊請新娘子出來吧。」為首的少年生了一雙漂亮的杏眼,身穿錦緞衣裳,俊俏得讓人眼前一亮,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刺。
陳青臨一向口拙,也只有跟陳若弱才有那麼多話好說,平素在軍中他更是寡言少語,因此這會兒雖然氣得心口發堵,卻找不出半句反駁的話,畢竟是他理虧。
顧峻彎了彎眸子,臉上卻沒什麼笑意,才要繞過陳青臨去推門,就聽見裡頭傳來一陣嬌脆的少女聲。「別進來,我換衣裳呢。」
他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揚聲道:「還請嫂嫂珍重吉時,我大哥已在府外久候多時,若耽誤了吉時,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陳青臨聽不慣他這番陰陽怪氣的話,但確確實實又找不出個錯來,只能在一旁氣得臉紅脖子粗。
顧峻瞥向陳青臨,心裡頭有些厭煩,甚至替自家大哥覺得委屈。
寧遠將軍陳青臨,世襲的將軍之位早已斷在父輩,本來他是從士卒做起,偏逢西北異族作亂,讓他有機會立下幾場軍功。聖上念舊臣,放給他不小的兵權,因此他漸漸在軍中有了名望。
這對兄妹去歲才從西北回到京城,傳言說陳二娘子天生貌醜,連在西北那種地方都找不著郎君。
正想著,門忽然從裡頭被推開,一個相貌討喜的小丫鬟走了出來,後頭則是兩個喜娘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頭披紅緞蓋頭的新娘,顧峻立即往後退了一步。
剛出房門,腳還沒有沾地,陳若弱就感覺到身子一輕,等回過神來,她已經在陳青臨的背上了。她癟癟嘴,抱住哥哥的脖子。
風有點大,新娘子的蓋頭一角被吹起,顧峻站的位置恰好能瞧見那蓋頭底下的半張臉。
只是驚鴻一瞥,卻讓顧峻心頭一跳,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都說陳二娘子貌若無鹽,可方才那半張臉……分明清清秀秀,哪裡有一絲醜女的樣子?
他心中驚疑不定,態度上倒是好了不少,他跟在陳青臨的身邊,一路從將軍府後院走到前堂。
陳青臨不愧為武將出身,揹著個姑娘仍是臉不紅、氣不喘,該上臺階就上臺階,該過窄路就過窄路,一直走到花轎前頭,都十分平穩。
小小一隻的陳若弱,貓兒似地被放進了花轎裡,她伸手拽了拽哥哥的衣角,看上去頗有些依依不捨的樣子。
就連陳青臨這般鐵打的漢子,看見她這模樣也心軟了,低聲安慰道:「別怕,哥哥會跟著妳去,有哥哥在呢。」
蒙著蓋頭的腦袋,乖巧地點了點,讓陳青臨的心頓時軟得一塌糊塗,沒想到卻聽陳若弱說道:「我是讓你把白糖抱給我,還有刀。」
陳青臨四周彷彿嗖嗖地冒起了寒氣,他忍著怒意,接過喜鵲懷裡正舔著爪子的白糖,塞給了她。
陳若弱一隻手把貓按在胸前,玉白的小手仍舊不依不撓地拽著他的衣角。
「聽哥哥的話,新婚乃大喜的日子,帶刀不吉利。」陳青臨怕被人聽見,做賊似地抬頭看了看,緊接著從懷裡摸出一根精緻的金簪來。「這簪子尖我磨過了,很細,要是他真敢打妳,妳就拿這個扎他大腿,妳知道該怎麼避開經脈的,到時候就狠狠地扎幾下,讓他既疼又驗不出什麼大傷來。」
陳若弱把金簪收好後,手卻還是伸得直直的。
陳青臨真服了她,只好趁著沒人注意,把自己腰間的佩刀解下來,丟進了花轎裡。
見那固執的小手總算安分地縮回轎子裡,他鬆了一口氣,正要把轎簾合上,又聽蓋頭底下傳來一陣抱怨聲。
「從早上到現在,我什麼都沒吃呢,哥哥快去給我買點吃的來,我都能聞見街上張大娘糖炒栗子的味兒了。」
陳青臨咬咬牙,趕緊讓喜鵲去買。
陳若弱這才滿意了,她抱著白糖摸了摸牠背上的毛,忽然又覺得有些不放心,小聲地說道:「哥哥,要是晚上顧公子想打我,我又打不過他,我就讓喜鵲去找你。你記得別喝太多酒,死乞白賴也要在鎮國公府多待一會兒。」
陳青臨氣得都要哭了,他硬生生把眼淚給憋回去,一把合上轎簾。
顧峻騎在馬上,回頭看了花轎好幾眼,然後壓低聲音對著身側的人說道:「大哥,我剛才不小心瞧見那陳二娘子的相貌了!放心吧,不醜,還挺漂亮的。」
「娶妻當娶賢,何必強求相貌?這位陳二娘子能屈千金之身,遠赴西北苦寒之地,為兄長操持家務,一去十年,單憑這份心性,就當得起我顧家的少夫人。」顧嶼的聲音清冽中帶著一絲淡然,美如冠玉的臉龐上卻還是忍不住泛起了些許熱意。
他騎在馬上,微微側頭看向花轎,就算離得有些遠,卻還是能瞧見正在和妹妹依依惜別的陳青臨眼裡冒出的淚花。
陳家祖上做過高祖的護駕大將軍,即便過去幾代,家底也不算薄。
陳青臨自己是武將,平時用不上多少錢財,因此成抬的嫁妝此刻便浩浩蕩蕩地鋪展開來,直到打馬過了三條街,顧峻這才遠遠地看到從陳家抬出來的嫁妝尾端,他禁不住咋舌,要不是官員嫁娶有嚴格的規定,陳青臨可能恨不得弄個十里紅妝。
他心裡又有些沒底了,京城裡的人家嫁女兒,可沒有這般鋪張的,一般嫁妝要是比彩禮還多,基本上都是自家女兒有什麼短板。像之前李尚書家的孫女跟小廝有來往,被人捅出來後,只得急匆匆地嫁給一個小官做填房,那一回的嫁妝多到被不明真相的京城百姓足足稱道了大半年。
陳青臨送的陪嫁,幾乎比李家那回還要多三倍不止,這哪裡像是嫁妹妹,簡直是嫁老娘,說這裡頭沒鬼,誰信?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跟自家大哥嚼舌根,陳青臨就已經騎著馬趕了上來,他只好閉上嘴。
顧嶼的態度倒是十分溫和,還對陳青臨作了一個半揖。
陳青臨打從娘胎生下來,就不招讀書人青眼,後來到了邊關打仗,軍營裡僅有的幾個軍需文官,看人的眼神也都是高傲自滿,如今受了顧嶼這般慎重的禮,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他回了個四不像的作揖禮後,忍不住細細地打量起這個準妹婿。
剛回京時,他就給自家妹妹四處打聽沒成婚的公子哥兒,撇去皇親國戚,這位鎮國公府的世子爺,被眾人提到的次數最多,因守母孝,直到及冠才相看親事。
他當時只是想著年紀大一些的男人,應該不大會挑姑娘家的長相,再加上又聽聞顧家家風清正,四十無嗣才允納一妾,便厚著臉皮去求聖上點頭。
等到兩下裡親事定了,他才知道這位世子爺的年紀雖然略大一些,卻是個極為出挑的美檀郎,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掐著時日等著他出孝,好去找人說親。
按理為自家妹妹尋了個良婿,他該高興才是,然而陳青臨卻完全沒有截胡的喜悅激動之感,他打量著這個準妹婿,從眉眼看到鼻唇,從肩膀看到後腰,越看心裡越打突。
顧嶼被看得奇怪,只是沒等他多想,鎮國公府就到了。
門口兩側的石獅子脖頸上繫著大紅色的綢緞喜花,鞭炮已放過一輪,因此地上滿是紅碎碎的鞭炮紙。
見自家世子領著花轎到了,前頭負責打鞭炮的管事連忙讓人吹起喜樂,緊接著再次點上鞭炮,噼哩啪啦地放了起來。
白糖被鞭炮聲嚇得直往陳若弱懷裡鑽,陳若弱一邊抱著牠安撫,一邊偷偷摸摸地掀起蓋頭,順著花轎的縫隙朝外邊看去。
寧遠將軍府和鎮國公府離得不算太遠,但她卻是沒來過的。勛爵府邸大多聚集在皇宮附近的那兩條街上,除了祖上那一代,陳家人幾代平庸,爵位不知道被削到哪個犄角旮旯裡去了,要不是陳青臨爭氣,陳家就得從勛貴圈子裡除名。
陳若弱正胡思亂想著,八抬花轎的底盤忽然輕磕三下,落了地。
外頭亂哄哄的,但那一陣朝著花轎走來的腳步聲落在她耳裡,卻清晰極了。她頓時清醒過來,察覺到轎簾被掀開,她馬上抱緊了懷裡的白糖,有些卻步。
顧嶼微微躬身,發覺轎子裡的陳若弱並沒有接住他遞進去的紅綢,也不生氣,溫和地笑了笑,輕聲說道:「姑娘莫怕,在下顧嶼,不喜食人。」
這話說得實在風趣,陳若弱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心裡的緊張感也去了大半。她微微抬頭看著送到自己眼下的紅綢帶子,然後一手抱著白糖,一手接過紅綢。
她剛出花轎,喜娘就急急忙忙接過白糖。
顧嶼牽著陳若弱往府裡走,見她身上綴飾頗多,衣襬也拖得很長,便放慢了步子,好讓她走得平穩些。
鎮國公府自從三年前國公夫人去世,就再沒掛過紅,這一回剛出孝,又是天子作媒,婚事自然得辦得熱熱鬧鬧,不但把勛貴和官員請了個遍,連幾位王爺也都賞臉前來慶賀。
拜完堂後,顧嶼把陳若弱送到婚房裡,他一會兒還得去前頭待客,便讓人取來一些瓜果點心,溫聲道:「後廚忙亂,姑娘先用些瓜果,等會兒我再讓人送些熱呼的麵食來。」
陳家祖籍江南,向來吃大米吃習慣了,陳若弱並不愛吃麵,但新郎官這樣體貼溫柔,她張著嘴也說不出個「不」字來,只能低著腦袋小聲地「嗯」了一聲。
只要想到等等掀了蓋頭之後,顧公子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她不禁有些沮喪。
她打小就帶著這塊胎記,小時候有陳青臨護著,沒人敢在她面前提起胎記。可姑娘家長大後,到底是知道愛美的,隨著年紀越大,這塊胎記也成了她的心病。她甚至想過要拿火烙了自己這半張臉,這樣就可以跟別人說那半張臉是後來才被燙傷的,她原本也是漂亮過的。
如今她一心盼望這位顧公子在長相上也有些重大缺陷,像是歪嘴、斜眼、疤臉什麼的,這樣就誰也不用嫌棄誰了。
顧嶼只當她是害羞,沒再多說什麼,他讓房裡伺候的婆子和丫鬟都出去,只留下陳家的喜娘和陪嫁丫鬟,便轉身去正堂待客了。
喜鵲朝外頭張望幾眼,發覺鎮國公府的下人果然都退得遠遠的,也就放下心來,把揣在懷裡還熱呼著的糖炒栗子拿給陳若弱,聲音裡帶著一點雀躍地說:「小姐,上次顧家下聘的時候,來的是國公爺和他們家三少爺,說姑爺正在外地求學沒趕回來,我還以為是姑爺長得醜不想給咱們瞧見,才會這樣說的,沒想到姑爺竟然生得這般俊俏。」
另一個陪嫁丫鬟翠鶯也是滿心歡喜,語氣輕快極了,一邊說話,一邊把陳若弱落在轎子裡的佩刀拿給她。「就是、就是,姑爺的眉眼生得比那位峻少爺還好呢,說話又溫柔。」
陳若弱木然地把蓋頭掀起一半,掛在鳳冠上,她先將佩刀藏在身後的被褥裡,才接過喜鵲手中的糖炒栗子,揀了個開口深的,剝開咬上一口,沒什麼底氣地說:「他再溫柔,見了我也要變壞的。」
翠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引得陳若弱翻了個大白眼,卻沒說什麼,反倒是喜鵲瞪了一眼翠鶯。「小姐別瞎說,咱們家陪了一百二十抬嫁妝,那可都是好東西,公主出嫁都指不定能有小姐這般貴重的嫁妝。看在這些嫁妝的分上,但凡姑爺講一點道理,是不會對小姐怎麼樣的。」
陳若弱嘆了口氣,不再搭理她們。
喜鵲買來的栗子個大肉實,一顆顆炒得香噴噴、油亮亮,一口咬下去滿是栗子特有的香氣,她吃了半包才停下來。
翠鶯連忙出去給她倒了杯茶,見外間的桌子上還擺著四樣水果、四樣點心,看起來精緻漂亮,便順手端了一碟碧玉香瓜進來。
喝完一杯茶,又吃了好幾塊香瓜,感覺肚子裡不再空空的之後,陳若弱這才滿足地長吁口氣,朝後仰躺下去,卻冷不防地壓到一個軟乎乎的溫熱東西,嚇得她一蹦三尺高,大叫了一聲。
被褥裡的東西似乎也被她嚇到,趕緊揉著眼睛,坐起身來。原來是個五、六歲大的男童,生得俊俏又可愛。
看見陳若弱,他呆了呆,隨即一骨碌地從床榻上爬起來,對著陳若弱行了一個規規矩矩的晚輩禮。「姪兒明英,見過堂嬸嬸。嬸嬸莫怪,姪兒是壓床壓得睡著了……」
他人小,說話還帶著奶音,也不怕陳若弱臉上猙獰的胎記,圓圓的杏眼瞪得大大的,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薄紅,卻偏要端著一副正經的神色,看著可愛極了。
陳若弱連忙擺擺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怪他,還讓喜鵲去拿一些喜糖和點心給他吃。
顧明英收了糖,認認真真地給陳若弱行了一個大禮,這才告辭出去,那背影竟不似尋常人家孩童的搖搖擺擺,反倒是挺直背脊、十分規矩的模樣。
「鎮國公府的孩子教養就是好,不愧是幾代的書香門第呢。這以後啊,二娘子要是生了孩子,肯定也會這般懂事。」喜娘見縫插針地恭維道。
陳若弱聞言,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她現在什麼都不願去想,只愁著今晚這一關要怎麼過。
她揀出一塊小點兒的香瓜餵給白糖吃,聽著白糖「嘎吱、嘎吱」地吃著香瓜,她的眉毛幾乎耷拉成了掃把眉。
看著,更醜了……
*欲知精采後續,敬請期待10/16上市的【文創風】680《醜妻萬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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