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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動的盛宴(修復版)(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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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動的盛宴(修復版)(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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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1921年,22歲的海明威和他第一任妻子哈德莉來到巴黎生活,這是巴黎的黃金時代,也是海明威的黃金時代。那時的他懷揣文學夢想,愛情甜蜜。大部分的日子,他都帶著筆記本去咖啡館寫作。閒暇的時候,他去博物館看畫、與朋友喝酒、旅行、賭馬、滑雪,雖然清貧但無比快活。
《流動的盛宴·修復版》記述了海明威這段時光――與哈德莉的細碎生活;與司格特·菲茲傑拉德、斯泰因、埃茲拉·龐德、埃文·希普曼等作家、詩人、藝術家的往事,他們互相影響與提攜,或反目成仇,不相往來。
作為修復版,與以往版本不同之處在於,它完整呈現《流動的盛宴》最初版本的前面19 章內容,還增加10章“巴黎素描”。此外,收錄了未曾曝光的“手稿碎片”。

作者簡介

歐內斯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1899—1961)
美國作家、記者,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被認為是20世紀最著名的小說家之一。代表作品有《老人與海》《太陽照常升起》《喪鐘為誰而鳴》等。
1921年12月至1923年8月以及1924年1月至1928年,海明威兩度旅居巴黎。在巴黎的生活以及與文學家、藝術家們的交往,對他的人生道路以及作品風格產生了重要影響。

張樸

作家,翻譯。挪威奧斯陸大學媒體學碩士,遊歷世界各國,有著豐富的人生經歷,同時也是一位旅行與生活方式博主。喜歡電影、文字,探尋城市文化的同時傳遞更為時髦的生活方式。
已出版:《孤獨要趁好時光》《香港的前後時光》《仿佛,一場告別》《而我只想去巴黎》
新浪微博:@Blonde小樸時態
微信公眾號:張朴好時光

名人/編輯推薦

◎賣點1 作者知名度高,沒有人不知道他的作品
海明威是美國最著名的作家之一,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
他在中國也有著非常高的知名度,他的名著《老人與海》選段被收入語文課本,全書被教育部列入新課標語文必讀名著。
◎賣點2 國內首次翻譯出版的獨家“修復版”
本版《流動的盛宴》是根據海明威的孫子整理的“修復版”翻譯的,完整呈現該書最初版本的前19 章內容,新增10章“巴黎素描”以及從未曝光過的手稿碎片。
與“修復版”相比,此前市面上的各種《流動的盛宴》都是內容殘缺的。只有此次的“修復版”可以稱為“全版”。
◎賣點3 譯者是巴黎文化作家、公號微博擁有50萬+粉絲
譯者張朴的公號、微博擁有50萬+粉絲。張樸是一位已經出版過《孤獨要趁好時光》《香港的前後時光》《而我只想去巴黎》的作家。
本書是張樸在巴黎旅居期間翻譯的,他在翻譯過程中,對海明威在書中描寫的巴黎建築、街巷、景點做了實地考察,為讀者更好還原了20世紀20年代,海明威生活過的巴黎。
◎賣點4 83處地點、25條街道,配有最詳細的巴黎地圖
本書精心繪製了《海明威巴黎生活地圖》,將書中提到的,以及與海明威相關的巴黎83處地點、25條街道在地圖上一一標出,並配有中法雙語名稱。幫助讀者直觀閱讀海明威的巴黎足跡。
◎賣點5 精選36幅海明威及書中人物、場景的老照片
本書精選海明威在20世紀二三十年代(即本書所描寫的年代)的生活照,菲茲傑拉德、斯泰因、埃茲拉•龐德等書中描寫的文學家、藝術家的照片,以及書中到的當時的巴黎老照片。共計36幅,是收圖最多、內容最豐富的一版。
◎賣點6 裝幀設計由知名設計師操刀,簡單明快又大膽前衛
本書的裝幀設計有知名設計師操刀完成,凸顯了“流動”這一主題,將極簡風格運用到經典名著上,硬殼精裝,專色印銀,簡單明快又大膽前衛。顏值與內在均屬上乘。

書摘/試閱

譯者序•流動的時光與被鐫刻的不朽記憶
——關於《流動的盛宴•修復版》的一些說明

感謝有機會可以翻譯歐內斯特•海明威(以下簡稱“海明威”) 的著作《流動的盛宴》。
在決定翻譯這個嶄新的中譯本前,我剛完成了自己第四本書的寫作:一本描述巴黎文化和生活場景的文集,文集裡記錄了我在過去十年,反反復複進出巴黎的各種收穫和經歷,以及甘苦交織的回憶,好像和手裡這本《流動的盛宴》有很多共鳴。這樣的共鳴, 來自巴黎這座城市給予我在文化藝術上的無限滋養,也來自也許是和海明威年輕時代在巴黎所經歷的各種美好一樣的情愫。
1
經過一年的翻譯,斷斷續續,堅持和一些痛苦的文字糾纏,當我敲打完最後一行文字的時候,我還是那麼開心,因為我特別感謝海明威的文字帶我進行的這趟文學和時光之旅。我在巴黎小住的時日,在巴黎的六區租下公寓,日日都可以按照海明威當年的散步路線走過六區或者五區的那些公園、教堂、博物館以及其他建築,想像當年的海明威,在年輕時代所經歷的一段“黃金歲月”。在海明威的文字中,巴黎是不朽的,那些20世紀20年代就已經存在的巴黎風光依然照耀人心。我在早晨跑過盧森堡公園,幻想著那些文藝風景、電影中的翩然自我,在巴黎的當下仍然是鮮活的,鮮活到給予內心極大的鼓舞和安慰。
閱讀和翻譯海明威的《流動的盛宴》,我能強烈感受到一個年輕作家當年的激情湧動,饑餓但又飽含理想主義的內心。這種理想主義的情懷往往更加激勵人心,在當下的時代顯得可貴。我認為這是一個偉大作家寫給現代的我們的一封情真意切又真實浪漫的情書,它不僅僅是一段關於巴黎歲月的記錄,更是一次靈魂的啟迪和鼓舞,讓我們在面對人生困境和焦灼的時候,可以以更加堅韌和強大的內心去應對這份苦痛。海明威的真誠以及在這份真誠寫作下被烘托出的文藝巴黎,成為追尋文學藝術的我們最真實也最富有想像力的一個存在。《流動的盛宴》讓我相信,巴黎是我的“彼岸”,我可以在這裡找到一種幸福的歸屬,那是文學性的, 是烏托邦化的,也是超越了時代的。閱讀和翻譯《流動的盛宴》一書, 讓我得以“活在自我的時代”。
巴黎以這樣自我的方式存在著,以外貌的不朽和精神的慰藉抵抗了時代洪流的很多虛無和可憎。閱讀《流動的盛宴》讓我發覺, 原來在海明威已經記錄過的巴黎,還可以在此刻呈現出這種堅持的力量和不變的決心,讓身在此城的你我,有了同樣的力量。有一日,我也在傍晚路過盧森堡公園的池塘,兒童們開始在池塘中放著玩具遊船。我想起海明威在書裡描述他和他的第一個兒子邦比的對話情景。他也會帶著邦比,在傍晚,在結束了一日寫作後, 散步回家,經過盧森堡公園,並且帶著邦比看公園池塘中的玩具遊船,此情此景還在上演。時光在巴黎仿佛失去了效力,讓我輕鬆回到過去。
我又想起海明威餓著肚子去盧森堡博物館看畫的日子,他回憶著:“走進盧森堡博物館,如果你腹內空空、饑餓到空虛,掛在博物館裡的名畫就都顯得鮮明,更加清晰也更為美麗。當我饑餓的時候,我學會了更為深刻地瞭解塞尚,真正弄明白了他是怎樣創作風景畫的。”在海明威的文字裡,我強烈感知到這份饑餓感, 一個作家清貧但無比快活的內心,這種內心讓我感動落淚。在這本書中,海明威記述著他與第一任妻子哈德莉的細碎生活。在翻譯《秘密的歡愉》一章(增補的“巴黎素描”部分)的時候,我讀到海明威對於社交和世俗的抗拒,夫妻兩人對於巴黎式的“波希米亞”生活方式的追逐,充滿孩提樂趣,那樣任性與驕傲。海明威故意蓄起長髮和鬍鬚,以流浪的行頭抗拒巴黎“右岸”的道貌岸然,全然是一個孤獨的作家形象,讓人熱愛。
當然,《流動的盛宴》早已成為關於20世紀20年代巴黎文藝風景的經典讀本,被海明威在書裡描述過的文學家、藝術家們成為耳熟能詳的具有標簽化的人物譜系,在海明威鮮活與生動的描述裡,我們得以回到一個“黃金時代”的巴黎。在翻譯此書的過程中,我力圖把書裡提到的每一位文學藝術人物和與此相關的歷史事件都標明注解,爭取給予讀者更多的信息與史料。就像是導演伍迪•艾倫想在電影《午夜巴黎》中回溯的經典場景一樣,散落在塵埃中的這些碎片,顯得珍貴迷人。
我在今次的翻譯過程中,亦試圖去瞭解與獲悉一個更為私人的視角,而這樣的視角確實也在今次的翻譯中得到了一次釋然與更為深入的理解,那就是海明威是一個如此細膩、幽默、深刻、寬容又敏感的作家。在翻譯書中最長的章節《司格特•菲茲傑拉德》的時候,我一邊閱讀海明威筆下的司格特•菲茲傑拉德,一邊思考著海明威到底對菲茲傑拉德保持著怎樣的看法?海明威描寫了這個神經脆弱、內心敏感,又有點兒宿命論的年輕作家,兩人結伴去裡昂的場景被海明威描寫得分外有趣,在他筆下,菲茲傑拉德仿佛是一個長不大的乖張兒童。顯然,海明威對於菲茲傑拉德充滿了一種兄長般的照顧之情。據此,我認為海明威是如此的寬容與善良,這種善良或多或少也是他從彼時同樣生活在巴黎的美國詩人、作家埃茲拉•龐德身上受益而來的。在《流動的盛宴》裡, 這些文學巨擘互相影響與幫助提攜(或者是反目成仇,不相往來) 的故事似乎更為精彩,成為文筆之外海明威的一份情感寄託。回到海明威描寫的菲茲傑拉德,在《司格特•菲茲傑拉德》一章末尾,海明威誠實地寫出了他對於菲茲傑拉德的新書封面的厭惡感, 略帶幽默,讓我發笑:“書外面套著一層豔麗的護封,我記得那用力過猛、品味低廉加之滑膩的外觀讓我覺得非常尷尬,它看起來就像是一本蹩腳的科幻小說的護封。”
在翻譯《流動的盛宴》之前,我不曾懂得海明威文字的妙處。經過了這次的翻譯,我才發現海明威是個文字高手,他的用詞和造句簡潔有力,精准而絕不會拖泥帶水,在自我風格的文字世界中又凸顯著內心最為真實的本我形象,確實是文學大師。翻譯這樣的大師文字,對於我亦是一次靈魂淨化和學習之旅,顯然是翻譯工作之外最為開懷的收穫。
2
如今呈現在讀者面前的這本《流動的盛宴》是一版修復本,它基於紐約斯克裡布納出版社2009年再版的《流動的盛宴》(修復版)翻譯完成。1964年,斯克裡布納出版社出版了第一版《流動的盛宴》。修復版除了完整呈現《流動的盛宴》最初版本的前面19章內容,還翻譯了增加的“巴黎素描”部分,這一部分共增補了10個章節。此外,我還摘譯了修復版最後的“碎片筆記”部分。2009年版中的“碎片筆記”中有諸多重複的海明威的手稿文字,我摘譯了其中重要的部分,以便讀者閱讀,並為大家提供一個海明威更為完整、私人的關於此書創作初衷和心路的描述。
在2009年版《流動的盛宴》(修復版)開篇,海明威的孫子約翰•海明威(Seán Hemingway)撰寫了引言,詳細介紹了《流動的盛宴》一書的來歷,以及現在呈現在讀者手中的這本修復版所添加的章節和內容,解釋了修復版和此前版本在章節排序上略微不同的問題。根據他的描述,修復版對1964 年初版做了較大的增補和修訂。比如,修復版刪除了初版的前言。他解釋道:“在此前的許多版本中,那篇前言是海明威的第四任妻子瑪麗•海明威通過一些手稿的片段拼湊撰寫的,並非出自海明威之手,因此在修復版中被剔除了。”
對於為何要出版修復版,約翰•海明威也在引言裡為讀者做了解答。他認為在海明威去世和《流動的盛宴》首次出版的三年時間裡,瑪麗•海明威和斯克裡布納出版社的哈裡•布拉格對書稿進行了一些重要改動。約翰•海明威對於業已出版的《流動的盛宴》中編輯所做的修改保持強烈的懷疑態度,認為:“它們是編輯試圖做出的(修改),她(瑪麗•海明威)經過了作者的同意嗎?”
我在翻譯修復版的時候驚奇地發現,初版的最後一章叫作《巴黎永遠沒個完》,現在被重新命名為《施倫斯的冬天》。初版共有20 章,在修復版中被合併為19 章,即本書第一部分,其排列順序遵照2009 年版《流動的盛宴》(修復版)呈現。初版中的《一個新流派的誕生》被歸到了全書第二部分“巴黎素描”,成為其第一章。“巴黎素描”共有10 章,每一章都是作者在不同時期完成的。根據約翰•海明威的解釋,“巴黎素描”增補的這10章都沒有達到讓海明威滿意的程度,它們共同呈現了一個更為開放的寫作格局和空間,作為海明威在巴黎的創作生涯的更為細緻入微且頗帶主觀感受的方式補充了該書第一部分的原始內容,也是對之前出版的版本的補充和映照。
關於“巴黎素描”10章的排列順序,約翰•海明威解釋道:“我用一種稍微富有作者乖張個性邏輯的方法為附加的10章排序。《一個新流派的誕生》被放在‘巴黎素描’的第一章,是因為它在初版中就有,編輯把它放在了《福特•馬克多斯和惡魔的信徒》和《和帕散在圓頂咖啡館》之間。就這一章,海明威寫了兩個不同的結尾,負責《流動的盛宴》的編輯對兩個結尾做了編輯和合併。本書將兩個結尾共同呈現出來。同樣,《埃茲拉•龐德和他的良品》本是初版中的素材,卻曾作為單獨一章被海明威寫就,事實上,這一部分在初版中曾被海明威刪掉。”如今,大家可以在本書中仔細並全面閱讀海明威的文字和內心。修復版無疑是一個“全版”。
我認為,增補的“巴黎素描”非常重要,它們極其細膩,為之前版本的《流動的盛宴》帶來更加私密的文學景觀,也讓人能夠以海明威的主觀視角和描述去窺探他當年在巴黎與第一任妻子哈德莉的生活與情感起伏。比如《秘密的歡愉》寫的是海明威蓄長髮,他和哈德莉一起決定把彼此的頭髮留到相同長度。這是關於這位作家和他的妻子間親密關係的大膽描述,讓我們想起海明威死後發表的小說《伊甸園》中的某些段落。這一章為我們提供了一個特別鮮活的印象:海明威作為一位年輕的職業記者,他穿著一身上好的西裝,配上一雙上好的皮鞋,需要注意當時的社會習俗以及遵循當時的著裝標準。一個人頭髮的長短始終是一個話題, 它讓今天的年輕人產生共鳴,他們在開始職業生涯時也會考慮自己的頭髮長短。海明威通過將頭髮留長這一簡單行為傳遞出一種複雜的動機和設定:他由此過渡到嶄新的波西米亞生活方式,成為全職小說家。這番行為讓他可以專心寫作。這一章也是海明威對他當年巴黎寫作生涯的一次重要記述,理應全面呈現給讀者!
《一家奇怪的拳擊俱樂部》是關於一位不太為人知曉的加拿大拳擊手拉瑞•根思和他在阿納斯塔西俱樂部的業餘教練的故事。阿納斯塔西俱樂部是一處帶舞廳的餐館,位於當年巴黎的貧民區。這一章是對20世紀20年代巴黎生活不同尋常的描摹,充滿時代和城市印記,也透露出熱愛拳擊的海明威在歐洲擔任記者的經歷。
關於彼時海明威在巴黎的生活場景,讀者還可以從《邦比先生的教育》一章中獲得彌足珍貴的信息。這看似白描的一章原本保存在一份手稿上,記錄了海明威和他的兒子邦比在巴黎一家咖啡館加入菲茲傑拉德的飲酒活動的逸事。這一章就海明威描寫過的菲茲傑拉德的酗酒問題,以及他的妻子塞爾達對他寫作才華的妒忌提供了另外一個例證。緊接著的《司格特和他的巴黎司機》一章也為我們提供了更多關於菲茲傑拉德的逸事,雖然這一章並非和巴黎相關——故事發生在美國,是1928年秋季菲茲傑拉德和海明威一道觀看普林斯頓的橄欖球比賽之後發生的事。但我認為,本章充滿了海明威式的幽默與入木三分的人物描摹風格,恰好是一種人物“素描”,為初版中的《司格特•菲茲傑拉德》一章增添了額外漂亮的一筆,再次凸顯了菲茲傑拉德身上所蘊含的複雜的悲劇性,以及其寬容、慷慨、忠誠、樂於付出的性格。
在初版《流動的盛宴》中,《引水魚和有錢人》一章曾被合併到了《巴黎永遠沒個完》中。修復版把這一章獨立出來,為讀者詳細復原和呈現了海明威在結束他的第一段婚姻,與哈德莉分手後,內心的煎熬與承受的道德悔恨;還有他和第二任妻子寶琳相遇後,內心感受到的“令人難以置信的幸福感”。可以想像,由於海明威的第四任妻子瑪麗•海明威是初版編輯之一,這些內容是無法在初版中得到完整呈現的。在我看來,所有這些修復都更為人性與客觀,還原了彼時海明威的內心掙扎和情感糾葛,也為海明威的情感研究提供了鮮活的歷史佐證。
《虛無,為了虛無》是海明威花三天時間寫成的,寫於1961年4月1日到3日,作為本書合理的最後一章而存在,它更多反映了作者當時的心境。儘管當時他的健康每況愈下,精神偏執, 並與嚴重的抑鬱抗爭著,但他依然堅守著撰寫本書的承諾。正如海明威在西班牙內戰時結識的朋友安東尼•德•聖- 埃克蘇佩裡在他的《小王子》一書裡所覺察到的:只有擁有內心,我們才能正確洞察事物,因為事物的精髓並非肉眼可見。通過補充的這一章, 我能閱讀出海明威內心關於絕望命運的一種隱性表達,那就是他行將結束生命的一個悲傷的預兆,在此後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內, 他親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翻譯本書之時,我通過閱讀約翰•海明威的回憶才知曉海明威曾為本書草擬過很多標題:《無人知曉的部分》《寄予希望與精彩的寫作(巴黎故事)》《為了真實而寫》《好釘由鋼造》《咬在指甲上》《一些過往之事》《一些人物和地點》《它是如何開始的》《去愛與寫得精彩》《拳擊場上大不同》《當你曾在那兒時,如此不同》。
根據約翰•海明威的回憶,海明威還曾試探性地把標題定為《早年之眼與耳》(在巴黎的早年歲月是怎樣的)。就此標題的嚴肅性來講,我想海明威只不過是試著通過這個標題去找到他所深信的有關他寫作技巧的關鍵方面。“眼睛”這一術語通常作為藝術鑒賞的角色被使用,在寫作和繪畫之間引發一個有趣的對比,這是海明威在《流動的盛宴》中討論的一個主題,特別是他從塞尚的畫作中吸取到的東西。在20世紀20年代的巴黎,海明威首先鍛煉了他的雙眼,發展了從渣滓中辨識金子的能力,而後他把自己的觀察轉化為文字。“耳朵”,我們認為它更多是和音樂組曲有關,對於創意寫作顯然是非常重要的。把文字大聲朗讀出來的時候,海明威的作品通常非常好讀。一篇文章寫完時,他的文字非常嚴密,以至於每個字都是完整的,像是一篇音樂組曲中的調式。在海明威早年的巴黎歲月中,他從葛特魯德•斯泰因,尤其是從詹姆斯•喬伊斯那裡學到了寫作中的韻律和回環往復的價值。喬伊斯的傑作《尤利西斯》由莎士比亞書店的西爾維亞•比奇出版,是一部用藝術大師級的手法展示了英語詩文的非凡之作,當你把這些詩文念出聲來時,它們充滿靈性。
《早年之眼與耳》這個書名表達了打磨寫作技藝的需求,這是海明威深信不疑並畢生致力鍛造的方向。我覺得這個沒有啟用的書名彰顯了海明威的內心召喚:作為一名作家,你需要用生活的磨煉去鍛造你的能力。對於彼時的海明威來說,巴黎正是一個鍛造和修煉筆力的完美存在。
 3
最後,致謝:
這是我第一次翻譯文學作品,紕漏之處,歡迎指正。感謝我的出版人張進步、程碧,是你們的一致認可和鼓勵讓我可以一路前行, 將《流動的盛宴•修復版》呈現在讀者面前。感謝圖書編輯孟令堃的細緻工作。
擱筆之時,我想起20 世紀50 年代,張愛玲曾翻譯過海明威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品——《老人與海》。張愛玲在她的譯者序裡寫道:“擔憂我的譯筆不能達出原著的淡遠的幽默與悲哀,與文字的迷人的韻節。”張愛玲的敏銳也道出了我內心同樣的感受, 那就是海明威作為一位偉大的、富有陽剛與男性主義氣質的作家,他筆下這份迷人的神韻與引人心傷的幽默文字,如此真誠又堅毅。海明威在巴黎的彷徨與惆悵,熱愛與孤獨,透過《流動的盛宴》緩緩溢出,亦刻骨銘心映照著當下的我,在巴黎度過的那些自我時光中,所獲取的最真摯的回憶……

 

 

 


秘密的歡愉

只要我還在為報紙工作——因為新聞採訪就要去歐洲不同地方,那麼擁有一身見得人的西裝行頭,去理髮店理髮,以及有一雙得體的鞋子就變得非常必要。在我試著寫作的時候,它們就是一種負累,因為它們讓我可以離開自己居住的塞納河左岸,去右岸見朋友,去看賽馬,去做你無法負擔的,或是讓你陷入麻煩的那些好玩的事。我很快就發現避免過河去右岸,摻和進所有不能負擔的樂事,至少也會因為大吃大喝一頓而懊惱的最好辦法,就是不去理髮。你不能頂著一頭修剪得跟埃茲拉的朋友——那些外貌端莊的日本貴族畫家中某位一樣的髮型過河去右岸。不理髮將會是非常理想的,完全把你限制在自己河岸的這邊,讓你不停寫作。可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有工作任務,這讓你沒有足夠的時間長頭髮。但只需兩個月時間,你看起來就會像是從美國內戰中苟延殘喘走出來的人,沒人受得了你。三個月後,你將為修剪類似埃茲拉俊俏的日本朋友的髮型而做好準備,而右岸的朋友會認為你徹底完蛋了。我只是從來不知道是什麼會讓人覺得你徹底完蛋了,但四個月不理髮之後,你被人認為比完蛋了還要糟糕。我享受被認為是完蛋了的感覺,妻子和我都享受著被認為是完蛋了的感覺。
有時我會碰到一些認識的駐外記者,正好奇心作祟,在被他們稱呼為“那個區”的地方閒逛。這時候,總有一位會把我拉到一旁, 以為我著想為由,煞有介事地同我聊天。
“你不能就這樣墮落下去,海姆。當然這和我沒有關係,但是你不能像這樣天真行事。看在上帝的份兒上,重回正軌,至少理一個像樣的髮型。”
接下來,如果我被安排去參加一些會議,或者去德國或近東的話,我就必須去理髮,穿一件過得去的西裝,以及一雙不錯的英國皮鞋,我早晚會見到那位讓我重回正軌的人,他會對我說:“你看起來真是既精神又端正,老兄。我看你把那波西米亞的荒誕做派丟掉了。今晚你幹嗎呢?有一個非常棒的地方,絕對特別,過了塔西姆餐廳外面,朝上走就是了。”
那些打擾了你生活的人,總是以為你著想而這樣做,我最終想明白了他們想要的是你遵照他們的意願行事,不與大眾標準背道而馳,而後,你會像在會場裡巡迴的推銷員一樣,用所有愚蠢和無聊的手段來打發時間。他們對於我們的快樂毫不知情,或者不知道我們自甘墮落是多麼有趣,而且他們永遠不會知道,也無法知曉。我們的樂子沉浸在愛河裡,這些樂子就像數學公式一樣簡單又神秘複雜,這種快樂可能意味著所有的幸福,也可能意味著世界末日。
那種幸福,不應該去攪亂它,但是幾乎每個你認識的人都試圖去糾正它。有一次,我們從加拿大回來,我那時決定就算是貧瘠挨餓,也不再給報紙工作,我們像野蠻人一樣生活,恪守自己的部落規則,擁有自己的習慣和標準,秘密,禁忌和歡愉。

以下部分被作者劃掉:
“我們曾被兩件事情捆綁在一起。第一件事是我遺失了曾在四年間寫的所有書稿,除了兩部短篇小說和一些詩歌。我在洛桑出席會議,在那兒為《多倫多星報》,以及兩家新聞機構(國際社和環球社)工作。在聖誕節前,我安排了某人來替我為兩家新聞機構工作,而我寫信給哈德莉,叫她南下瑞士,我們可以在聖誕假期一道去滑雪。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會議,而我工作賣力,為兩家新聞機構提供二十四小時服務,我以兩個不同署名撰文,一個是以我自己的名字寫作,另一個是以想像的叫作約翰•哈德利的人物為名寫作,約翰•哈德利應該是一個中年人,就歐洲政治話題來講,他是一個無可挑剔的權威人士。我最後發回新聞報道是在淩晨三點之前的某個時段,我會在上樓睡覺的時候,把一個早晨用的開線器(用於拆開用金屬線裝訂的活頁筆記本——譯者注)留給前臺的看門人。
在哈德莉的火車原定抵達的早晨,我下樓準備去火車站和她碰頭,而看門人卻給了我一張電報。她會搭乘晚一班的火車前來。”

我們現在在巴黎是自由人了,而我再也不用去完成新聞采寫任務了。
“但是我絕不去理髮。”當我們在丁香園咖啡館內的一張暖和的桌子旁一道談話之時,我說。
“如果你不想的話,塔迪。”
“在我們出發去多倫多前,我就開始留頭髮了。”
“那真是太棒了。那是一個月前了。”
“六個禮拜。”
“我們要不要來一瓶尚貝裡黑醋栗酒慶祝一下?”
我要了酒,說道:“你會再次喜歡上這長髮?”
“是的,這是從那些糟糕事中解脫出來的一部分,告訴我你要留成什麼樣的?”
“你記得在埃茲拉的工作室的那三個日本畫家嗎?”
“哦,記得,塔迪,他們的頭髮看起來很美麗,但那需要留很長時間。”
“我一直想要那樣的長髮。”
“我們可以試試,頭髮長得很快的。”
“我希望明天就可以留起那樣的頭髮來。”
“這沒辦法,塔迪,就只能讓它自己長起來。你知道,那得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沒辦法,頭髮就是這樣長的。”

以下部分被作者從此處移走了:
“我們在冬天住在奧地利的時候,給彼此剪了頭髮,讓頭髮長到同一長度。一個是一頭深色頭髮,另一個是深金紅色,在深黑的夜晚,一人醒來,另一位甩動著深色頭髮,或是濃密的如絲綢般的金紅色頭髮,在寒冷暗夜,於溫暖的床上,與另一人的嘴唇交錯。如果有月光,你可以看到你的呼吸。”

“他媽的。”
“讓我摸摸你的頭髮。”
“這兒嗎?”
“長得很好啊,你只需要耐心等待就行。”
“好吧,我暫且不去關注它。”
“如果你不去想它,它會長得更快一些。我很高興你這麼早就能想起來留發。”
我們看著對方,笑了起來,而後,她告訴我一件秘密的事。
“那是對的。”
“塔迪,我想到一些更刺激的事情。”
“告訴我。”
“我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
“說啊,繼續,請講出來。”
“我原想你的頭髮可以和我的一樣長。”
“但你的頭髮也一直在長啊。”
“不,明天我就去剪頭髮,然後等著你的頭髮一起長,你說,這是不是很有趣?”
“是的。”
“我會等著,然後我倆的頭髮就一樣長了。”
“這會花多長時間?”
“也許四個月,我們的頭髮就一樣長了。”
“真的嗎?”
“真的。”
“四個月,更多?”
“我想是的。”
我們面對面坐著,她講了一些秘密的事,我回應了一些秘密的事。
“別人會想我們一定瘋了。”
“可憐的、不幸的別人,”她說,“我們會是如此快活的,塔迪。”
“你真的喜歡這樣?”
“我會喜歡這份快樂的,”她說,“但是我們得有耐心,就像人們對待一座花園那樣的耐心。”
“我會忍耐的,無論如何都要試一下。”
“你認為其他人會因為這種簡單的事情而感到快樂嗎?”
“也許沒那麼簡單。”
“我不知道。沒有什麼事比長頭髮更簡單的了。”
“我不管是複雜還是簡單,我只是喜歡它。”
“我也是,我們真是幸運極了,不是嗎?哦,我希望我可以幫把手,但是不知道如何能讓它長得快一些。”
“你覺得我們要不要把它橫剪過去,剪到和你相等的長度?那就算一個開始。”
“如果你想,我可以給你剪。這比找一個理髮師更容易。但是剩下的就要等它朝後長了,塔迪。它會一路從前面朝後生長,那才是我們想要的髮式,但就是會花很長時間。”
“見鬼,這很長時間。”
“讓我想想可以怎麼做。但你的頭髮已經長了六個禮拜了,然而現在我們還在咖啡館裡。頭髮一定會在今晚長起來。”
“它一定會。”
“我會想點兒招出來。”
第二天,她從理髮店回來,剪了齊耳的頭髮,發梢從臉頰垂下,後面的頭髮貼著脖子搖盪,她轉過身,由背面看,從她的圓領衫外露的脖子以上算起,頭髮差不多一英寸長。頭髮是新洗過的,深金色。
“從後面來感受一下。”她說。
我用手臂懷抱她,感覺到我們的心臟隔著毛衣在跳,我舉起右手,撫摸她光滑的脖子,在我的指尖下,髮絲濃密,與頸部相抵,我的手指顫抖。
“用力往下抓抓。”她說。
“等等。”我說。
“現在,再用力往下甩一下,感覺一下。”她說。
我的手感受著如絲般的重量和順直,我緊靠著她的脖子,說了一些悄悄話,而她說:“之後吧。”
“你,”我說,“你啊。”
隨後我們聊著天,她說:“我想了一招,並已經做了,塔迪。我多剪了一英寸,你沒看出來嗎?現在你的頭髮領先我一英寸了,這得花一個月時間呢。”
我沒說什麼。
“然後下周,我會再剪短一寸,仍然是你喜歡的樣子。你甚至沒有發覺我的頭髮短了,是嗎?”
“沒有發現,真是棒極了。”
“瞧我多聰明,這樣你就領先兩個月了。我本可以今天下午就去搞定我的頭髮,但也可以等到再去洗髮的時候弄。”
“你的頭髮非常漂亮。”
“現在我會給你剪出一條線。”
“你認為我們應該這麼做嗎?”
“當然,塔迪。我們不是已經討論過了嗎?”
“那看起來也許會有點兒搞笑。”
“對我們來說不會就可以了,還有別人嗎?”
“沒有別人。”
我坐到餐廳的椅子上,把一條浴巾圍在脖子周圍,她把我毛衣領口以上的頭髮沿著一條橫線修剪,剪得和她的長度一樣,然後, 把耳朵以上的頭髮貼著頭皮往後梳,再沿著眼角到耳朵上部剪出另外一條線。她說:“我錯了,塔迪,我關於四個月的說法錯了, 頭髮長起來可能要花更長時間。”
“你這麼認為嗎?一個月前在多倫多,最後一次理髮的時候, 我都沒有讓他們修剪兩邊和上面的頭髮,只把後面的頭髮修剪整齊了。”
“你怎麼能記得住這麼多事?”
“因為我知道我們即將離開,所以會記得這些事情,就像記得出獄一樣。”
“到秋天還未算晚的時候就好了。沒問題的,塔迪。我沿這一條線剪的都會長起來,長度就和我的一樣了。”她把耳朵後面的頭髮往上撩起來,別到耳後,然後讓它朝前落下來,“看見了,那就是頭髮開始長的地方。你那裡長得濃密,而且已經很長了。一個月時間,你的頭髮就會蓋住雙耳。你害怕了嗎?”
“也許吧。”
“我也有一點兒害怕,但是我們要修剪它,不是嗎?”她說。
“當然。”
“我樂意,如果你也樂意的話。”
“我們真的想這麼做,難道不是嗎?”
“我們要做?”
“是的。”
“那麼,剪吧。”
“你確定嗎?”我說。
“是的。”
“而且任何事情、任何人的言說都不會對我們造成任何影響。”
“沒有任何事情。”
“當然,我們從昨天就開始了。”
“而你從多倫多就開始了。”
“不,那是另外一回事。”
“我們就是要這麼做,不用擔心,這會讓我們度過一段歡愉的
時光。你現在感覺快樂嗎?因為我們已經真正開始了,且幹了一些實際的事?”
“我為你想出來的這一招感到驕傲。”我說。
“現在我們又有了一個秘密,我們不會對任何人說這件事。”
“絕不。我們為此要做多久?”
“一年時間?”
“不是六個月嗎?”
“我們等著看吧。”
那正是我們去奧地利過冬的那年。在施倫斯,沒人在意你穿什麼,或剪什麼髮型,不過,因為我們從巴黎來,一些施倫斯人總會認為巴黎帶著時髦風格。曾經一度時髦的髮型,有可能又會流行回來。
我們旅館的看門人——留著拿破崙三世小鬍子的尼爾斯先生曾在洛林住過,他告訴我他記得當所有男子都留長髮的時候,只有普魯士人把頭髮剪短。他說他非常欣慰巴黎再度回歸這一時尚潮流。在我去剪頭髮的理髮店,理髮師特意要學習和掌握這一趨勢, 以期正確地詮釋這一風格,並對此報以濃厚興趣。他說,他曾在意大利畫報上看到過這種時尚,但是並非每個人都適合這種髮型, 不過他很高興看到這種風格回歸。他認為這是對連年戰爭的抗議, 是一件徹底的好事。
之後,他告訴我,村上好些年輕人都把頭髮剪成同一樣式,雖然那並沒有展現出任何巨大的優勢。他問我的頭髮長了多久。
“大概三個月。”
“那真是很有耐性,很多人都希望一夜之間長到耳下。”
“這需要耐心。”
“那麼,你的頭髮什麼時候才能長到流行髮式需要的長度呢?”
“六個月?這個誰能說得准呢?”
“我有一種生髮劑,是天然的草本製劑,很管用,你想用它擦洗一下嗎?”
“它聞起來如何?”
“它只有草藥的味道,非常宜人。”
我試了這種藥水,它聞起來非常草本,去酒吧買酒時,我發覺裡面更年輕、更野性的人,聞起來都有相同的味道。
“因此他也賣給你了。”漢斯說。
“是的,這藥水好嗎?”
“他說有用,你也買了一瓶嗎?”
“是的。”
“我們真是蠢到家了,”漢斯說,“花錢讓頭髮長起來,再剪一個童年時代的髮型。告訴我,這真是巴黎流行的?”
“不是。”
“我很高興。那你為什麼剪成這樣?”
“為了好玩。”
“好吧。那我也是這樣。但是我們不會告訴理髮師。”
“不告訴他,也不告訴其他人。”
“不。告訴我,你老婆喜歡這樣式嗎?”
“是的。”
“我老婆也喜歡。”
“她要你剪成這樣的?”
“不,我們商量著要這樣剪的。”
“但這要花很長時間。”
“我們得有耐心。”
因此在那個冬天,我們多了一件快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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