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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03:身世大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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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03:身世大解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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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特工防身保密技巧(二):
詐死出逃,皇后變身聖子,
忽男忽女翻手雲覆手雨……

不知道是不是Cosplay玩上了癮,
詐死出宮後,本來以為離開了西門夜寒的掌控,
可以從此海闊天空任她遨遊,
卻誤打誤撞當上了九重宮的聖子,
繼續女扮男裝,統領整個威震西域的「大幫派」,
而陸續出現在她身邊的眾美男,
又一步步將她引向了她從不知道的身世背景,
似乎,她一身的異能,並非原本跟著她穿越而來;
似乎,西楚國的宿敵南越國,隱藏了她的身世之謎,
然而,就在她越來越接近謎團的中心時,
南越國的戰火撲向了西門夜寒的西楚國——
那一刻,她竟感覺她的心好像整個被揪緊,
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她已經……情不自禁地愛上了他!?

作者簡介

野北

魯訊文學院網絡作家班第一期學員,曾獨遊天下,現蝸居在家,以文為筆,描畫心中世界。喜歡創新,古言、穿越、玄幻奇幻、現代小說,均有涉獵。

書摘/試閱

第二十一章 露馬腳皇上起疑 巧周旋三試皇后(下)
望關鎮外
淡青色身影從山崖上飄然而下,落在一片狼籍的望關鎮大營外。
恍若工筆丹青般清雅的臉,後背上背著古琴,正是東方破曉派了石驚天等人尋找的秋水寒。
目光掠過屍體遍野的山谷,再落到閃爍著火光,卻不見人影的望關鎮大營,那雙寒若秋水的眸子裡,有了疑惑。
耳邊捕捉到遠處細碎的聲響,他身子一動,人已經到了一個破帳篷外。
「出來!」冰冷的語氣,帶著霸道的殺機。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聖子饒命,聖子饒命啊……」帳篷內傳出膽怯的聲音,緊接著,一個人影便從裡面哆哆嗦嗦地走了出來,還不住求饒。
「究竟出了什麼事!?」一把抓住那人衣領,秋水寒冷聲問道。
這人本是北莽的一個親兵,自然也認得秋水寒,看清是他,臉上的恐懼這才褪了下去。
那親兵深吸了口氣,鎮靜了一下心情,這才顫抖著聲音答道:「軍師,出事了!咱們的十萬大軍全毀了,王子殿下也被西門夜寒給抓了!」
「什麼!?」秋水寒抓著他衣襟的手掌猛地收緊,幾乎要把他提得離開地面,「快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軍師,全完了……」那親兵只是哭哭啼啼,說不出完整話。
秋水寒心中怒火升起,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我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挨了這一巴掌,那親兵吃了疼,反倒冷靜下來,抬起手,抹了把臉,他才從西門夜寒的出兵,到赤狼的迎敵、兩個人的交手,直到九重宮一眾人等出現的事,盡數道來:「……那個什麼聖子先生,只是輕輕揮了揮手,天空中數萬枝箭矢便定在空中。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咱們的兵馬便倒下三成。還有另外一個人,手隨便揮了揮,天上便電閃雷鳴,還有火焰從天而降,那聲音,嚇得我差點尿褲子……」
這親兵心中膽怯,直把東方破曉和花容誇張成了比神還厲害的人物,描述上自然也有所誇大。
秋水寒雖然不全信,卻也從他的描繪中聽出一些端倪。
神仙?聖子?他才不信這世界上真會有此等人物。
在他看來,所謂天雷地火,不過就是一些江湖上騙人的妖術,甚至那可以揮手滅萬軍的聖子先生,想來也不過是西門夜寒請來的幫手。
今晚的一切,就是他們二人配合演一齣好戲罷了!
「赤狼殿下現在在何處?」秋水寒冷聲打斷還說個不停的親兵,「聽風鎮那邊的情況如何?」
「赤狼殿下和所有的兵馬都被西門夜寒帶走了,我是嚇得滾到溝裡,才逃到一劫。而聽風鎮則早已經被東方渺父子給奪走了!」那親兵語氣裡滿是無奈,一邊說著,一邊抬起臉看向秋水寒,「軍師,您說現在怎麼辦?要不然,咱們逃回草原上去吧,這會兒他們應該不會顧上咱們的!」
「逃!?」秋水寒看著那親兵的臉,一對眸子冷冷地瞇起來,「像你這等鼠輩,留來何用!」探手一抓,他直接扼住那親兵的咽喉,稍一動力,便將那親兵的頸骨捏得粉碎。
看也沒看他一眼,秋水寒只是隨手將他丟在地上,便看向了玉門關的方向。
「西門夜寒,不要以為這件事這樣就算完了!」恨恨說著,秋水寒掠身而起,向著玉門關的方向急掠而去。
轉眼,他淡青色的身影便融入了黎明前的黑暗中。

時光緩緩流逝,當日出東方,豔陽破曉,燦爛的陽光從門窗透進來,壓下那燭火的時候,東方破曉終於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看看懷中抱著的蘋果,她唇角揚起,露出一抹自嘲。
這麼大的人了,還能抱著蘋果睡著,不知昨夜花容看了自己這樣子,會做何感想?大概會越發把她當成有怪癖好的「怪哥哥」吧!
這麼想著,東方破曉扯了扯身上的毯子,捏著蘋果,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她只記得花容半夜到訪,所以自然而然地以為這毯子是他為她蓋上,所以並未往別處多想。
揭開毯子,她懶洋洋直起身子,將椅子上的布笠重新戴回臉上,遮住面容,這才揚起聲音:「進來吧!」
她話音落下,廳門便被人緩緩推開了,緊接著,兩個僕從便從外面走了進來,一人端著清水、毛巾等洗漱之物,一人捧著熱騰騰的早飯。
實際上,這早飯不知道已經熱了多少回,二位小太監的腿都快站酸了!
儘管如此,他們卻不敢有半點怨言。
皇上特別吩咐要小心照顧這位聖子先生,誰敢不從!?
「聖子先生早安!」二人恭敬向她行禮,便將那東西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揮手用意念閉緊房門,東方破曉仔細洗漱、用罷早飯之後,這才走到聞香閣。
心中惦念著東方渺的傷,她向著昨日小安子指的那處院子走了過去。
一路上,有西楚國的士兵見了她,俱是恭敬地彎身行禮。
昨晚,東方破曉的威名早已在玉門關中傳開。
不要說這些侍衛個個對她心懷敬畏,便是玉門關中百姓,也是無人不知他們這裡來了一位有神力的聖子大人。
甚至有不少百姓好奇地來到守備府附近,為的就是能夠一睹這位聖子大人的風采。
當然,這些東方破曉是不會太關心的。
不多時,她便來到東方渺住的那間院子外面,向守在門側的兩個侍衛詢問一聲,就直接走了進去。
一路來到廳外,看到站在那裡的小安子,東方破曉頓住了步子。
這小安子現在無疑是西門夜寒的親信,他在這裡,那傢伙自然也在這裡。
這麼想著,東方破曉便要閃身走開。
哪知道小安子已經看到了她,揚聲喚了起來:「聖子大人,您來了!」
無奈,東方破曉只得站住,淡淡道:「一早起來,閒步走走,不知不覺走到這裡,想起昨日公公說這裡是東方將軍的住處,所以我便過來看看東方將軍的傷勢。」
「聖子大人真有心。」清朗中隱約透著一絲狡黠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小安子身後便多了一個人。
一身月白戰袍,卓然而立,精緻無匹的面容,霸氣中又透著幾分魅邪,正是東方破曉不想見到的西門夜寒。
「是啊,勞煩聖子大人掛念,老夫汗顏。」此時,東方渺從西門夜寒身後走了出來,向東方破曉拱拱手,語氣十分客氣。
他自然不會想到,他一直在擔心的養女,會是這個揮手間便可破萬軍的九重宮聖子先生。
「將軍客氣了。」看東方渺說話中氣十足,臉色也是十分紅潤,她知道他的傷並不礙事,當下放心了不少。
「看將軍神色,想來傷勢無礙,我不打擾了。」淡淡說一句,她轉身要走。
「聖子先生留步,朕也剛好要走,我們一起同行。」西門夜寒唇邊揚起一抹笑意,招呼一聲,便大步追到她身側來。
「恭送皇上、聖子大人!」東方渺恭敬向二人的身影行禮。
小安子則急急地向著西門夜寒身後追了過來。
紗幔下,東方破曉厭惡地撇了撇,但還是微頓了頓步子,待西門夜寒走上前來,才與他並肩同行。他畢竟是皇帝,這個面子她還是要給的。
走出東方渺住的院子,東方破曉立刻開了口:「皇上您公務在身,只怕是十分繁忙,我便不叨擾了。之前看到後花園中桃花開得甚是燦爛,我想過去看看。」
目光迅速看她一眼,西門夜寒微勾唇角,「聖子大人好雅興,剛好朕之前批閱奏摺批得有些頭暈,不如就休息一下,陪您一起去賞賞花吧!」
東方破曉本想藉機開溜,哪知道這西門夜寒竟然如此反應,她也不好拒絕,只是假裝鎮靜地答應道:「那……是我的榮幸。」
「聖子大人好客氣。」西門夜寒微側臉看著她的面紗,「朕覺得,能與聖子大人一同賞花,是朕的榮幸。」言語中,幾分恭敬幾分調侃。
這個傢伙哪裡不對勁!?
雖然與他所處時日不多,對於西門夜寒,東方破曉卻也有所瞭解,她敏感地意識到了他的不對勁。
昨晚,西門夜寒對她自然也有恭敬,卻不至於這般語氣調侃,今日怎麼突然改了態度?
而且,那語氣似乎一下子與她親密了不少……
他認出她了!?
腦子裡轟得冒出一個大膽地推測。
不可能!旋即,東方破曉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推測。
她不過是吃了他一個蘋果、兩塊點心、三杯熱茶,怎麼也不至於就會暴露了自己吧?
而且,那傢伙如果真的認出她,怎麼還會如此鎮靜?
絕不可能!這個傢伙一定是另有目的。
如此一想,東方破曉心中的緊張也就放鬆下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倒要看看他這只脆皮點心裡究竟包了什麼餡!
而此時的西門夜寒心中,卻也有著複雜的心思。
昨夜,出現在東方破曉廳中的黑衣人,正是他。也因為他的潛入,讓自己原以為要埋葬的情感得以延續……
記得當初在楚京城時,東方破曉用宮女的屍體,偷龍轉鳳,假死出宮,他抱著屍體黯然神傷,獨自走進朔月宮中後,心中確實滿是悔恨。若不是還有母親在,他真恨不能隨東方破曉一同去了。
可後來,他看那屍體臉上沾了泥水,心中非常不捨,便取了自己的帕子為她擦拭。這一擦,就發現了屍體上的異樣。那屍體的身形輪廓,根本與東方破曉大不相同!
當下,他便起了疑心。
而且,以他對東方破曉的瞭解,她天不怕地不怕,不像是會尋短的人……
之前因為過度悲傷,才會忽略了這些細節,冷靜下來之後,西門夜寒仔細檢查了那屍體,疑點也就一一地浮現出來。
想來,那丫頭想要從此一走了之,才故意留下了一具假屍來。
這結論讓西門夜寒又氣又喜,但他並未聲張此事。
這些天來,他無數次幻想著,哪天會在某處與她重逢,甚至希望著東方破曉會因為擔心東方渺父子,而出現在戰場上。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這一天會真的來臨,而且來得如此之快!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他讓小安子特意送了她最愛吃的蘋果過去。
至於那點心,是因為他知道她半夜經常會餓,一餓就會睡不著,所以也讓小安子一道送去。
而那壺熱茶,才是最最關鍵的。他親自在茶水中,放了一些可以安神的藥物。
當然,那藥絕對不會造成傷害,只會讓東方破曉睡得比較沉。
讓小安子把東西送過去後,他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上夜行衣,估計著東方破曉藥力發作,已經睡著了,才悄悄潛入聞香閣。
現在,西門夜寒已經知道了她的祕密,反倒不急著將她拆穿。
他明白,她如此掩飾自己,就是不想讓他看穿,顯然是想躲著他。
雖然恨不得將她鎖在自己身邊,西門夜寒卻知道,如果他不想真的失去她,還是不要馬上揭穿她。
昨夜,他興奮得一夜未睡,自然想好了對應這個小東西的策略。想到之前的種種,西門夜寒相信,這個小東西對他,絕不是如她表現的那般討厭。
至於那出現在朔月宮的紫衣男子,想來也並非她所說的,是她中意的男子。
因為那人的衣飾似是九重宮的宮裝,那一幕,很可能是她故意要演給他看的戲。
上次在皇宮,因為他太急切,才把這小東西嚇得逃走。這一次,西門夜寒決定要慢慢來。
並肩走向後花園,東方破曉和西門夜寒二人各懷心事,身後小安子則亦步亦趨地跟著。
後花園中,豔陽高照,滿院粉白的桃花顯得嬌豔的不像話,西門夜寒頓住步子,側臉看著身側紫紗遮面的東方破曉。
想到那日在朔月宮中,她蒙著面紗從桃花樹後走出來的樣子,他不由得輕嘆一聲:「看著這桃花,朕又想到了一位故人。」
人就在眼前,卻不能相認,還要故意裝出與疏遠,這樣的事情,對西門夜寒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隔著紗蔓看著這滿院的桃花,東方破曉自然明白他意喻為何,但她可不會因為他的一句感嘆就感動不已。
「聽皇上的語氣,對方似乎是一位女子?」東方破曉故意用淡淡的語氣說道。
因為使用腹語,她的聲音顯得低沉沙啞,但是語氣中的那抹不羈,卻在字語間流轉,給西門夜寒一種熟悉之感。
不管她是端容皇后也好,小太監破曉也罷,亦或者是現在這九重宮的聖子先生,骨子裡,她依舊是她,瀟灑不羈,神鬼不懼。
「聖子先生果然參破天機,連朕的心思都看穿了。」一邊在心中暗笑,西門夜寒卻是不動聲色地長嘆一聲,腦中心思電轉,便將目光轉向了東方破曉,「聖子先生如此神威,不知道可曾聽說過能讓逝去之人死而重生的法子?」這一句,西門夜寒是要故意刁難,想要看東方破曉如何應對。
東方破曉聽了這話,側目看向他,剛好捕捉到西門夜寒唇邊那一抹稍縱即逝的笑意。
她的心,一下子縮緊了。
這個傢伙一定是感覺到了什麼!
她主動去看養父東方渺,確實是有些突兀了,難道說,他發現了她那替身屍體的破綻!?
瞬間想了許多,東方破曉的反應卻並不遲緩。
「皇上您要明白,死而重生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那要看那個人的心是否已經死了。若是心死了,便是人重新活過來,也不過是行屍走肉而已,又有什麼意義?」輕輕吸了口氣,東方破曉緩緩前行了幾步,抬臉看著面前那株開得最旺的桃花,微微瞇起了眸子。
「若皇上真的在乎那個人,就應該知道,若是她自己想要走,便放她走。有些人天生做不得籠中鳥,若要一意孤行將她抓在手中,只怕便要永遠失去。」
她不管他是真的發現疑點,還是只是感慨,她都要他明白,她東方破曉不是任何人的金絲雀,哪怕他西門夜寒貴為天子,也不行!
西門夜寒哪裡會聽不出她的言下之意,心知他之前便是錯在太急切、太霸道。
「不錯,朕現在思及前事,也是如此感覺。」目光專注地看著她在花樹下飄逸卓然的背影,西門夜寒語氣低沉,「當時,確是朕錯了,只是可惜朕再沒有機會向她說句……對不起!」最後這三字,帶著無盡而複雜的情緒。
對不起!?
聽到這三個字,東方破曉的心立刻縮緊了,本能地便要轉過身去,想要看到他的臉。但身子剛動了動,她又咬牙忍住了。
哼!不過是一句道歉而已,她可不會因為一句道歉,便輕易地原諒了他。
這麼想著,東方破曉心中升起的那抹溫暖和感動,也減弱了不少。
看著她後背微動,西門夜寒本以為她會轉過身來,後來卻見看並沒有轉身的意思,他的心不由得一沉。
輕吸了口氣,西門夜寒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心中明白,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傷她太深,絕不是一句道歉可以抵消的。
此時,風微微吹起,在一陣花瓣雨中,東方破曉的袍襬、面紗輕輕鼓動著,那身影,是那般的飄逸。
然而,那清瘦的身影,卻讓西門夜寒暗自心疼。這幾日不見,她怎麼好像又瘦了些?
兩隻手掌本能地握緊,他只是強壓著想要上前去擁住那削瘦身影的慾望。
「皇上!」腳步急響,一個近衛軍侍衛急急地奔進花園,單膝跪地,雙手捧著一封信呈了上來,「啟稟皇上,京城急信!」
小安子不敢怠慢,忙著便將那信接過來,送到西門夜寒手中。
抬起臉,隔著紗幔看著那花瓣如雨落下,東方破曉緩緩地轉過了身子。
「皇上有公務在身,我就不打擾了。」淡淡說一句,她直接轉身走出了後花園。
注視著她的背影離開,西門夜寒只是悵然若失。
雖然如此,西門夜寒卻只能無奈地看著東方破曉走出了他的視線。
直到看著那一抹墨紫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再也看不到了,他才收回目光,打開了手中的信件。
信中提及西部南部斷魂江北岸,又泛了水災,需要朝廷開倉振濟。
百姓黎民之事,便是西楚最大的事。
知道此事關係重大,西門夜寒不敢耽擱,當下便吩咐小安子將幾位隨行的大臣招到正廳,商議對策。
去年剛剛開國庫之銀,修繕了堤壩,可是,今年卻又犯了水災,這其中必然有貓膩,需要仔細查訪。如果真是水患嚴重,光是開倉振濟只怕不行,還要尋可靠的官員前去督導,確保國糧確實送到災民手中。
小安子只看西門夜寒臉色,便知道事情重要,不敢耽擱,急急地傳令去了。
西門夜寒則微蹙著眉頭,走向了正廳。

東方破曉回到了暗香閣,見花容和石驚天正站在廳中,顯然是在等她。
「有消息了?」輕揮手,用念力閉緊廳門,東方破曉一邊拿下臉上的布笠,一邊對石驚天問道。
「聖子大人,屬下已經查探清楚。」此時的石驚天,對東方破曉越發恭敬起來。
昨晚的事情,現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一人破萬軍,如果說之前還有人懷疑東方破曉被花容強加的這個聖子身分,那麼,現在,九重宮上上下下對於東方破曉的敬畏,卻是真真正正發自內心了。
小心地上前一步,石驚天將他查到的消息向東方破曉說了一遍。
要說這石驚天,也確實是有些心機的角色,從花容那裡得到東方破曉的命令之後,立刻便傳令於九重宮隨東方破曉趕來的幾人,而他自己則藏身在望關鎮大營,守株待兔,剛好看到了後來出現的秋水寒,便一路跟在秋水寒身後,發現了他在玉門關的祕密據點。
因為害怕打草驚蛇,又不知道這位「聖子先生」是何目的,所以他查到地點,便立刻回來報告,並沒有擅作主張。
「玄影可與他在一起?」東方破曉點點頭,又向石驚天輕聲問道。
「目前還沒有無情劍玄影的消息。」石驚天恭敬回答。
「公子,要不要我帶人去?」目光掠過東方破曉沒有太多表情的臉,花容主動請纓道。
前回踱了兩步,東方破曉輕輕地搖了搖頭。以她的實力,殺掉一個秋水寒自然是易如反常。
可是,在她心中,還有一個結,就是曾經與秋水寒合作過的無情劍玄影。
她身上東方渺給她的那半塊金牌,和無情劍玄影身上的那半塊金牌,很有可能是同一塊。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麼,東方破曉很好奇。
而且,依她推測,秋水寒必然不會就此放棄,肯定還會有所行動。到時候,或許這玄影也會出現。
心中如此打算,東方破曉臉上露出淡笑。
「咱們若悄悄把人解決了,又怎麼能讓西門夜寒欠下這個人情?出力不討好這種事,我可不會做的!」一句話,就讓花容心服。
「公子聖明!」這一回,石驚天禁不住讚嘆出聲。
強大的力量加上聰慧的心智,石驚天有理由相信,有了這樣一位聖子大人的領導,九重宮的出頭之日必在不遠。
 
前廳裡,西門夜寒處理好南方水災的事情,已經是日暮時分。
看他臉上微有倦色,小安子一邊捧上茶來,一邊輕聲勸道:「皇上,你昨晚也沒睡幾個時辰,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
西門夜寒接過熱茶喝了一口,卻輕輕搖了搖頭。
東方渺已經去收拾望關鎮和聽風鎮的殘局,眼下看來似乎是風平浪靜。
可是,昨天在東方破曉那裡聽到秋水寒和無情劍玄影這兩個名字,卻讓他不得不特別關注一下。
東方破曉調查這二人,肯定是事出有因,而且,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去看過赤狼。
如何處理赤狼,也是一個問題,畢竟以西楚國現在的國力,並不適合久戰。
赤狼可是草原上極具影響力的人物,如果他的事情處理不好,只怕會引起北莽和西楚兩國更大的戰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麼想著,西門夜寒放下了茶杯,「小安子,吩咐御林軍,千萬仔細看管赤狼!」
「是!」小安子去傳令的時候,西門夜寒便靠到椅子上,抬手輕輕摩挲著下巴,思考起來。
秋水寒那傢伙他還有些瞭解,這無情劍玄影又是為了什麼要針對他呢?
腦中閃過一道靈光,西門夜寒迅速直起身子,揚聲命令道:「來人,去把張虎給我找來!」
門外的侍衛剛要領命離去,張虎卻急步從外面走了進來,請求宣見。
「出了什麼事?」西門夜寒沉聲問道。
這張虎本是負責看守俘虜,如果不是有事,他不會撤離職守。
微上前半步,張虎稍稍壓低了聲音:「回皇上,屬下的眼線剛剛傳來消息,秋水寒在赤城聚集了大量人馬,後來又無緣無故地散了。」
「哦?」西門夜寒沉吟一聲,便微勾唇角,露出了冷笑。
赤城乃是從北疆回京城的必經之地,那秋水寒一夥聚於赤城,想來是為了要斷他糧草。
赤狼一直按兵不動,只怕就是在等待這個結果。看來,正如他推斷的一樣,秋水寒確實選擇了與赤狼合作。
那麼,那個傢伙現在應該還在玉門關,赤狼被俘,他必然會有所動作。如此一想,西門夜寒反倒安下心來。
轉過臉,他沉聲對張虎命令道:「好了,張虎,你現在馬上回去仔細看管那幾萬北莽士軍,切不可出半點差池!」
「是!」張虎答應一聲,恭敬地退出了大廳。
目送著張虎走遠,西門夜寒黑亮的眸子緩緩地瞇了起來。
看來,今晚這個守備府,應該會很熱鬧。
恰好此時小安子從關押赤狼的後院石牢走了回來,再次勸他休息。
這一次,西門夜寒沒有拒絕。
今天晚上應該會有一場硬仗要打,他確實需要養精蓄銳才行。

西門夜寒上床休息的時候,東方破曉也對花容等人進行了周密的安排和部署,之後和西門夜寒一樣,躺到了床上。
二方人馬都在等待著夜晚一場精彩好戲的到來。
而此時此刻,玉門關東北角一處看似普通的百姓小院中,一個計畫同樣正在密謀之中。
古舊的木方桌上,赫然擺著一張守備府的地圖。
纖長的指間夾著的毛筆,在後面石牢的位置上用朱砂畫出一個醒目的圓。
「就是這裡了!」秋水寒將手中的細筆放入筆洗之中,一邊環視了一眼圍在方桌邊的幾個精幹手下,「今晚三更,我們悄悄潛入,從石牢中救出赤狼。」
「教主!」站在他身側的一個手下看他一眼,才接著說道:「西門夜寒對赤狼想必會層層看守,再加上那九重宮的聖子和宮主都在守備府,就憑我們幾個,想要救人,會不會有些困難?」
他如此一說,幾個手下頓時點頭附和。
其實,對於那些御林軍守衛,他們並不看在眼裡,真正讓他們擔心的,是西門夜寒、東方破曉以及花容這三人。
其中,最最讓人在意的,自然是在戰場上一人破萬軍的東方破曉。如此的實力,幾個手下自認,如果他們遇到東方破曉,只有送死的份兒!
「身為秋水莊的後人,我為你們的膽怯感到恥辱!」挺直身子,他寒如秋水的目光緩緩劃過桌邊眾人,「你們不要忘了,我們的身分是什麼、我們身上背負著怎樣的仇恨。難道咱們秋水莊上下幾百口人的性命要白送了嗎!?難道我們滴血為誓時的誓言,你們全忘了!?
好啊,你們害怕的話,現在全給我滾出去!今夜,我自己去守備府!」冷哼一聲,他猛地甩袖,便要離去。
這一席話,讓桌邊幾人一臉羞愧。
「教主!」看秋水寒要走,那幾個人跪拜在地,齊聲喚他。
「現在還叫我教主做什麼!?」秋水寒頓住腳步,聲音冰冷。
「教主!」身後一個年輕屬下抬起來臉,「您誤會我們了。我們幾個雖然忌憚那個聖子,卻不害怕丟了這條命。只是希望教主能夠周密計畫,以減少傷亡,尤其是教主您自身的安危必須有所保證,我們的復仇大計還要您來完成啊!」
「是啊,教主……」其他幾人也齊聲附和。
轉過臉來,秋水寒心中也有微有感動。
「大家放心,這個世界上,從來不可能真有什麼神子、聖子,昨晚的一切,想來不過是西門夜寒他們演的一齣好戲罷了!我已經想過了,如果能夠救出赤狼最好,如果情況不允許,我們便殺了那赤狼。
赤狼本是草原上的英雄、未來的部落之長,只要我們放話說,赤狼本意投降,西門夜寒卻故意羞辱他,並加以殺害,到時候,北莽各部自然會對西門夜寒群起而攻之。」
「教主妙計!」幾個人聽了,頓時大喜。
在那樣的情況下,救人不易,可是,想要殺一個人,還不容易嗎!?
秋水寒如此一說,幾個人頓時豁然開朗。便是那西門夜寒有什麼聖子相助又如何?他們的教主自有借刀殺人之計。
看著幾個人重新燃起鬥志,秋水寒眼底也有了喜色。
「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計畫,只不過現在還不能告訴各位。大家只要相信我,照我說的做,自然會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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