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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之妻(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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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之妻(簡體書)

商品資訊

人民幣定價:29 元
定價
:NT$ 174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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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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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 《大河之妻》由約尼斯·艾吉編著。 《大河之妻》簡介:一八一一年新馬德里地震傾覆了安妮·拉克的家, 她被壓在一根巨大的房梁底下,面臨著死亡的威脅,千鈞一發之際,被設阱 捕獸手雅克·杜查姆所救。安妮愛上了強壯深沉的雅克,成為了他的“大河 之妻”。 一個多世紀過去,一九三?年,海蒂·瑞絲來到雅克碼頭與雅克·杜查 姆的後代克萊門特·杜查姆完婚,這一對夫婦開始了共同的生活。他們住的 房子正是許久以前雅克為安妮造的。夜復一夜,神秘的電話把克萊門特從家 里叫走,身懷六甲的海蒂在安妮的皮質鑲邊日記里找到了安慰。隨著對日記 里險惡交易和可怕誤會的閱讀,被解救的新娘一步步踏上悲劇的路途,海蒂 驚恐地發現自己的生活與安妮的生活幾乎是平行的,歷史在雅克的親屬中不 斷重復上演……

; 大樹參天——這就是第一印象,那時我甚至還沒有注意到大河。陸地像 毯子一樣在眼前鋪展開來。轎車停在新馬德里以北密蘇里雅克碼頭法院大樓 前,我下了車,覺得有一絲眩暈。我手扶車門,克萊門特·杜查姆一定以為 我在猶豫,因為他用手托起我閑著的胳膊,把我從車門邊拉開。我比他高兩 英寸有余,他似乎因此而驕傲。只要出現在公共場合,他堅持要我穿高跟鞋 。接下來的幾個禮拜,他為我一雙接一雙地買鞋子,全是高跟,露出腳趾, 而且往往系著細帶子、釘著充滿風情的小鉆石鈕子。初浴愛河的我對于愛情 深信不疑。 馬路上疲憊的農場主來來往往,愁腸滿腹,因為納稅和贖回權的喪失, 也因為那些沒有到手的鈔票。正是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大蕭條的日子,除了我 們,大家都窮困潦倒,沒有人停下來說些什么。 棉絮在空中漂浮著,時高時低,仿佛有一股看不見的潮汐在鎮上沖刷著 ,附在門窗玻璃上,落在一盤盤的豆子、玉米面包和新鮮土豆上。一開口講 話,它又黏在舌頭上,弄得你發現自己老是舔著發出每一個音節,好像你用 舌頭擦著前牙又吞咽著蹦出一個臟字來。 沿著被腳打磨了八十多年、已經出現凹槽的舊石板,我們踩著凹陷的灰 色花崗巖臺階來到綠色大理石的圓形中庭。克萊門特指著頭頂三層樓高的天 花板——一朵彩色玻璃鑲嵌的綠玫瑰——讓我歪著腦袋看右邊修理好的玻璃 。 “北方聯邦的加農炮干的。”他說。 實際上我很快就發現是比利·夏特——南部聯邦的入侵者干的。市鎮被 占領後沒多久發生了一場短暫的沖突,比利的來復槍開了火。 拱頂上的燈發出綠光,夾著些乳白色,有一會兒我在考慮要不要把眼鏡 戴上。這是當初我保留的唯一秘密——我眼力不濟,看不清面前的文字或細 節。 但是我看到了綠色光柱里漂浮的灰塵和他灰色馬甲肩膀上的棉絨。無情 酷熱里,收割很早,收成微薄。他在農場庭院里留下一輛裝得半滿的小貨車 帶我去鎮上。臨行前他刮了胡須,在下巴上留下一道傷口。我一定要解釋一 切嗎?十七歲母親讓我離開家,姐妹們袖手旁觀。接下來的十年里她們不歡 迎我回去,十年後我也回不去了。 我未婚夫耐心地站著,太陽曬得他臉發紅,又生出雀斑,煽了油的橘紅 色頭發垂了下來,有一綹垂在右邊,看起來好像是用剃刀剃出來的,頭路上 的頭皮是鮮紅的。他設法剪了一個不是鍋蓋的頭發,在耳垂下面可以看到一 抹月白色。就算放牧的時候他也保持整潔。他把指甲擦洗干凈,顯得潔凈甚 至有點纖柔了。每天晚上他都用鹽和一段光滑的河柳樹皮清潔口腔。牙齒在 樹皮兩端固定住的小點之間滑動。結婚儀式過去幾個星期以後,我就會對他 說:“你的牙齒自得像小孩子的。” 盡管等一會兒就要回到法院大樓,走向我自己選擇的命運旅途,但是那 天我沿著比利·夏特的坐騎邁出的步伐走上臺階,并且感受著比利倒下那一 刻他的鐵鞋掌在大理石地板上弄出刮痕時,腦子里面卻全然沒有閃過了解我 未婚夫家族史的念頭。鞋跟上的皮最薄,走著神我忙著把腳趾頭放在鞋板的 凹處。我們站在中庭,等克萊門特的舅舅基頓來給我們做證婚人。 “你舅舅來嗎?”我終于忍不住問了。他看了看法庭門口掛著的時鐘又 看了看自己的手表一那塊漢密爾頓金表,出汗一多褐色的美洲鱷魚皮表帶就 發出點異昧。 “你有沒有告訴他婚禮一定要在法院關門前完成?”我問。心照不宣, 我們都知道還有別的原因。家我已經回不去了。買到這里的車票和給他買禮 物——枚貓眼寶石尾戒,用光了我的全部家當。離開萊賽萊科遜的那天早晨 ,在詹森珠寶店我只能買到這個尺寸的戒指,而我又不能空著手就拿著母親 吝惜再三才給我的紙板手提箱。 過了一會兒腳痛起來了,我移動重心要把身子靠著柱子,腳後跟踩在一 塊馬蹄鐵上,眼看要跌一跤了。但是他抓住了我,簡潔地抱住,耳朵貼在我 胸膛上,隔著白色套裝的厚亞麻布料,他仿佛可以聽到兩顆心的悸動。那是 我有過的最後一套白色套裝。 “你覺得……”我又開口,但是他把手指放在我嘴唇上,手上一股煙草 味,夾著淡淡的薰衣草香,他每年兩次從理發店訂購薰衣草香水。就像別的 東西一樣,他的體味讓我充滿欲望。我太年輕而神秘正拆解開來,一扇通向 另一個世界的門正被打開,那個本來作為孩子旁觀的世界突然變成了你自己 的。你長大了,于是這個世界帶著殷紅血色脈動起來。 到四點的時候克萊門特把臉轉過來,點了點頭。他把下巴收住,咬緊嘴 唇。我本不想在結婚當天面對這樣一張臉,但是我所擁有的就是這樣一張臉 ,所以我攙著他的胳膊,兩人共同筆直地穿過中庭走向法官內庭。該給我戴 戒指了,他拿出一枚白金戒指,上面鑲著一粒大大的圓形黃色鉆石。它太大 了,我不得不用旁邊的手指抵著以防它滑落下來。 輪到接吻的時候他悄聲對我說:“把戒指戴好,別滑落了,聽到了嗎? ” 他想徹徹底底地占有我,這讓我激動。他付錢給法官,然後我們手挽手 驕傲地穿過熾熱的夾著乳白色的綠光走進了黃昏。 以上就是我結婚當天的情形。他舅舅基頓三個月後才來看我們,實在為 時太晚。不過我們并不在意,我們愉悅。而且幾乎沒有什么能夠削弱那種愉 悅。我們將在家里迎接新生命,這個家一直在迎接他們家族新生命的到來。 我毫無畏懼。他待我極好,送我鮮花,喂我冰激凌,每次一大勺,在天色暗 下來後讓人喘息的熱浪里,大河嘩嘩沖刷著兩岸,在偷窺者的高漲情緒下, 牛蛙深沉地唱著低音。然後,他和我做愛,他吮著我膨脹的乳頭,直到我感 到一陣渴望,一陣如此強烈的燃燒,我要他把我撕開來、掏空,然後用他自 己充滿我。我撕扯他的皮膚,還有我自己的皮膚,努力把我們拉得近了又近 ,仿佛血液交融才能達到這個目的。白天我們在風扇吹過冰塊的涼風里打盹 ,夜里則一邊等待新生命的到來一邊做愛。在那些日子里我不在乎有沒有別 人來。事實上我不想有別人來…… 這就是愛,當我躺在浴缸里,而他把海綿擠出涼水澆灌在我的肩膀和面 孔上時,我一直這樣對自己說。這就是愛,黃色鉆戒深深嵌入我腫脹的指頭 里,在戒指兩邊形成一對小肉山。這就是愛,午後的暴風雨壓暗房間,我倆 出來站在二樓走廊,一絲不掛地沐浴在綠雨中,看著河岸邊的樹枝在風里屈 服著向水平方向伸展,身後走廊上的電話響個不停。 “克萊門特,”我望著在熱浪里搖曳的平原說,“這塊土地不該被愛, 對嗎?’’ 他搖搖頭:“布西歐這個地方完全是另一個世界。” 雅克碼頭位于新馬德里西部,流淌于奧扎克高地山脈間平坦低洼地河流 的北部,西面是一段疏離的不毛之地,東面是密西西比河。往北僅一百六十 五英里就是聖路易斯。東面搭著肯塔基和田納西,西面搭著阿肯色帥I。多 少年來它就像是整個密蘇里州要擺脫的一條發育不全的尾巴。 我思念奧扎克高地:深山峽谷,鐵色樹叢,頭頂穿梭于林間的鳴禽就像 是姐妹,我在林間草叢里穿行,找尋紫色的萬壽果和熟透的柿子,靠在花崗 巖造就的以為只有我家的人才知道的天然架橋上,剝去果皮,吸吮肥美香甜 的果汁。我思念潮濕樹皮和松針的馥郁香氣,濃烈的氣味彌漫大腦直到你一 陣眩暈,倒在濕透的葉子和野草上。駐足靜聽,森林在你周圍滴滴答答、沙 沙作響。那里仿佛永遠潮濕,雨後,雨前,甚至雨中,原始而溫潤。腳下的 泥土,枯枝干葉上留下篆書君平滑銀光的足跡,巖石潮濕的背面浸在森林的 空氣里。少女時代的我從不知畏懼為何物。是克萊門特教會我恐懼。 我躺在二樓走廊的白色柳條長沙發上,腰背部塞著個枕頭,這讓我疼得 不能熟睡。“你就是等得累了,”克萊門特說,“過來躺下我們親熱親熱。 ,’他領我離開。我剛要轉身,小東西就在體內又是打滾又是腳踢,直到我 感到自己被徹底打扁,不能忍受任何進一步的觸摸,仿佛克萊門特的手會把 我弄得青腫起來。 我看雜志,《哈伯》啦,《國家地理》啦,《斯克萊布諾》啦,等等, 只要是過去的就好,關于現在和未來的東西我可受不了。我竭盡全力能夠做 到的就是度過又一個大熱天,任何外面的東西我想都不愿想。我開始整夜失 眠,手捧肚皮就像在兩條腿之間抱著個裝滿水的西瓜,在陽臺上對著熱天氣 喘著,汗水浸透了胸前的毛巾,而克萊門特大睡特睡,直到電話響了起來。 我問他:“天天晚上是誰往這兒打電話?” “睡你的,”他回答道,“天亮前我就回來。” 我看著他的車燈在馬路對面的柳樹上左右晃動,然後從一邊猛轉到另一 邊.車子從車道上轉到公路上了。新雨過後的公路上點綴著孔洞和車轍。帕 卡德巨大引擎的呼嘯浸潤在濕氣里,并被尖利刺耳的蟬鳴所替代。要是有火 把,我要把所有活的東西都付之一炬,我忖度著。一艘駁船溯河而上,發出 嘎嚓聲,借著船上亮著的燈我看到甲板上的人們笑著傳遞一扎走私酒,甚至 能異常清晰地聽到他們的咒罵。一個人拉起小提琴,另一個用口琴和著,另 外兩個就站起來肩并肩跳起山里人熟悉的笨拙的舞蹈。我努力用這個場景來 安慰自己。努力去想大盆里溢出的褐色的熱水,但是我只有十七歲,醫生只 承諾說孩子出生時我什么都不會記得。他們會給我打一針,等我醒來就成了 媽媽。 穿起一件薄棉睡衣,我下樓去圖書室。那里四壁暗綠,家具是沉重的紅 褐色,還有亮色的蒂凡尼電燈。伴著好聽的颯颯聲我坐進摩洛哥皮沙發里, 把腳抬起擱到腳凳上,因為終于逃離熱浪而長舒一口氣。我決定等克萊門特 回來。看看周圍堆起的書,想要找本能夠徹夜陪我的。右邊最低的書架,一 排清一色褐色皮質鑲邊、書脊上沒有標題的書引起了我的注意,人們通常拿 它們來寫日記、記賬或畫素描。我站起來,笨拙地跪下去,抽出第一本。很 明顯它已經在那里待了太久,和邊上其他書粘在一起,直到一聲撕裂,皮質 鑲邊才松開,達本書來到我手上。封面有水漬,翻開來上面寫著: 安妮·拉克·杜查姆,1811—1821,卷一。 玫瑰那么紅 百合那么美—— 桃金娘那么靚 掛著翠綠的露珠—— 他教會我愛他 喚我是他的花 用盛開來愉悅他 度過生命中沉悶的時光—— 一朵原始森林的花 是他的曾祖母嗎?克萊門特從沒提起過。這個名字多么奇怪啊。我翻了 翻,注意到一些畫,上面畫著昆蟲、飛鳥、蝴蝶和花朵。可能是自然領域的 書——專注于精確而顯得無趣,但又用上一手整潔的書法記錄著一些敘述段 落。我覺得它看上去已經內容豐富,可以讓我保持清醒。 但是書的開頭不同尋常,聲明以下內容屬真人真事,是對新馬德里大地 震震後死亡與復活的見證。我的第一反應是扔掉它:我可沒心情讀什么宗教 傳單,那場災難過後布西歐布滿了“地震基督徒”狂熱分子和神聖活動分子 。但是接下來的句子吸引了我,看上去幾乎可以說熟悉…… 就這樣曾經居住在雅克碼頭老房子里的女人們開始向我訴說她們的故事 ,并且在我居住在這里的這些年來把這些故事講了下去。有時我閱讀她們留 下的文字,有時她們進入到我的夢里,很多時候她們直接大聲地向我傾訴, 而我從沒對任何人談起——直到現在。以下內容屬真人真事,有時用她們的 話,有時用我的。時間如一層塵埃之幕,每當我們穿行在獨臂雅克·杜查姆 建造的這所房子的各個房間里時,它就把我們隔離開來。這就是唯一的奇跡 。

書摘/試閱

; 第一部 安妮·拉克·杜查姆 “世上的奇跡無窮無盡。” 1 她窄窄的床是鐵制的,鐵線彎成可愛的白色蔓葉形狀——對于一個十六 歲的女孩來說有些奢侈,女孩的爸爸從一開始就不贊成。但是眼下這張床卻 在隔墻後面前前後後地滑動,仿佛漂浮在一條河上;咆哮震天,就好像她父 親預言的那樣——災難中一千頭野獸被放逐到陸地上。接著保護她隱私的隔 墻轟然倒塌。木屋的墻壁晃動得如此劇烈,她的床像一艘船在波濤洶涌里起 起落落。石頭煙囪倒了下來,差點砸到她的兄弟們。大地一動他們就跳起醒 了過來,穿著睡衣逃了出去。 “媽媽!”她呼喊著,因為如果這真是最後的審判,在這個世界上她想 最後見一見的就是母親的面龐。“媽媽!”明知道自己不再是倒在母親懷抱 里的嬰兒,她卻依然渴望著。“媽媽!”木屋南面,古老的橡樹吱嘎作響, 帶著巨大的震動開始倒下。馬和牛也吼著。她緊緊依著臨時當作小舟的床, 卻恰恰犯了錯。“媽媽!'’ 但是母親此時正忙著照管弟妹們:急匆匆地把穿著睡衣的孩子們抱出木 屋放到跪地祈禱的父親和兄弟身邊,洪荒時代的松柏在頭頂顫抖著像發怒的 天神,鳥兒們尖叫著成群聚集,大地龜裂開來。她能聞到木屋地板綻裂發出 沙石燃燒的惡臭。 鐵釘從木頭里進出來,木板被撕裂開來,房頂一分為二,它們發出毛骨 悚然的鍛造聲和嚎叫聲。“啊,萬能的主啊,”她祈禱,“帶我入你懷中吧 。在你懷中我別無所求。” 就在此時,仿佛作為回應,傳來深沉的隆隆聲,接著頭頂發出一聲巨大 的摩擦,房梁突然一聲嘆息,剝離墻體砸到她的腿上。突如其來的無法承受 的重量壓得雙腿失去了知覺,將她置于死地。 她試著推開房梁,但是它太厚太重。她沒有放棄,又推又抓,指甲裂開 淌血就用拳頭敲打,努力提起雙腿踢出去。但是所有的努力都無濟于事,推 她不斷下墜的重量使她完全動彈不得,把她逼到不能忍受。她喊到喉嚨嘶啞 ,但是周圍的混亂蓋過了她的喊叫聲。 震顫減弱後,父親舉著燈籠出現在家門口,兄弟們緊跟著站在父親身後 。他們看上去害怕極了,她幾乎要為他們感到難過了。 “安妮?安妮·拉克?”父親沖著黑暗叫道,黑暗里滿是倒塌的煙囪排 出的灰塵和煤煙。大地再次顫抖,她聽到兄弟們正抬腳離開。 “她死了!”哥哥吼道。“隨她去——”她和哥哥一向不和,所以他現 在要把她推給地獄。 “我在這兒,”她喊道,“房梁把我困住了。”她確信父親會來救自己 。 “在這兒——”空中有什么東西飛過砸在身旁的地板上。她伸出手臂但 是夠不到,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貫穿雙腿。 “爸爸!’’她呼喊道,伴著一陣新的震動又有一塊屋頂坍塌下來擋在 門口。 “為力量祈禱,親愛的安妮,讀《聖經》里的經文并祈禱吧。上帝會解 救你的!”父親從正在倒塌的木屋前步步後退,他的聲音也隨之遠去。 木屋嘎吱作響,和著樹木的倒塌和鳥兒的驚叫。父親又走近門檻。 “我挪不動房梁,安妮,沒時間了。你的兄弟、馬,能幫忙的都不在附 近。請讓我們走吧。”他的聲音不再像往常那樣深沉、自信、充滿權威,而 是帶著她弟弟特有的請求的柔弱。弟弟是個滿懷恐懼和渴望呵護的孩子。 房梁厚約兩英尺,長二十英尺。要搬動它對于狂亂的家畜、哭泣的孩子 和他們那恐懼的內心來說都是不可想象的。 讓她吃驚的是他們沒有像對待一頭斷了條腿的牛或馬那樣給她一槍。房 頂吱吱嘎嘎,把灰塵散落出來。月光突然照進來,灰塵里滿是破碎小星星脆 弱的殘渣。 “給我長頸燈和蠟燭,”她說,“還有毯子。我冷死了。”她沒有提到 灼燒雙腿和後背的疼痛。 過了一會兒,父親鼓足勇氣踏進木屋,找到燈并點了起來,又收羅了幾 支蠟燭和硫磺。他把一張單層的薄鹿皮蓋在女兒腳上,那雙腳在嚴寒之下已 凍僵許久。她明白其他的毯子父親要拿去給全家人用。他渾身顫抖著把女兒 自己的被子蓋在她身上,吻了女兒的前額。 “永別了,親愛的。”——他的聲音變得刺耳起來——“我們會在世界 的盡頭再相聚,并籠罩在主的光輝愉悅里。” 房頂又開始吱吱嘎嘎。他的眼神變得瘋狂,開始後退,絆到了壓在她腿 上的那塊木頭上,幾乎摔一跤。為了保持平衡他把手按在房梁上,這讓她疼 得大叫起來。他往外逃去,在跑出家門進入黑夜之前,他竭盡所能拿走了槍 支、火藥和一切能拿的東西。千言萬語在心頭,她咬住兩片嘴唇,在父親奪 路而逃的時候不讓它們說出對父親永遠的詛咒。這是她與家人的永訣。 疼痛如波浪一般從雙腿向上蔓延,牢牢鉗住胃,在兩臂里面撒播,沖擊 到頭腦中。她氣喘吁吁,有韻律地呼喊著,仿佛在這恐怖之夜一個人獨自分 娩。 她躺在那兒等待著《啟示錄》里記載的野獸們的吞噬,等待著《聖經》 里的洪水席卷而來把自己卷走,等待著上帝呼出一股強力的氣息把自己碎尸 萬段、萬劫不赦。透過右面墻上開著的一小扇窗,她看到遠處的大火吞噬了 房屋,聽到河岸上的樹夾雜著大塊的泥土轟然倒塌時發出的殘忍怒吼和激流 ,感覺到從地獄里逃生的濕潮熱氣。山崩地裂,冤魂呼嚎。厲鬼的呼吸—— 這污穢的嘶嘶蒸汽侵襲了整個世界。P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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