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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奧蘭多(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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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奧蘭多(簡體書)

商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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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卡爾維諾,最後的純文學大師

在大陸,王小波、蘇童、阿城、止庵是他的忠實粉絲

在台灣,朱天文,唐諾是卡爾維諾不餘遺力的傳播者

在香港,梁文道說他一直在準備談卡爾維諾,可是一直沒準備好

•卡爾維諾睿智的文學實驗,個性解讀《羅蘭之歌》,騎士式愛情範式的崩塌

•卡爾維諾式新文體:劇本+歷史+詩歌,美學與創新完美結合

全五星推薦:影響世界的傳世經典,*精美名家全譯本,超值完美典藏

《卡爾維諾經典:瘋狂的奧蘭多》是一本獨特的書,它是一個自己的世界,人能在其中隨意旅行,進入,走出,迷路。卡爾維諾對《卡爾維諾經典:瘋狂的奧蘭多》的獨特解讀,竟是精選的,穿插著原詩精彩片段的一篇篇簡潔而富有激情的小說。

作者簡介

卡爾維諾是意大利當代最具有世界影響的作家。于1985年獲得諾貝爾文學提名,卻因于當年猝然去世而與該獎失之交臂。但其人其作早已在意大利文學界乃至世界文學界產生巨大影響。
卡爾維諾從事文學創作40年,一直嘗試著用各種手法表現當代人的生活和心靈。他的作品融現實主義、超現實主義與後現代主義于一身,以豐富的手法、奇特的角度構造超乎想像的、富有濃厚童話意味的故事,深為當代作家推崇,并給他們帶來深刻影響。《我們的祖先》三部曲、《命運交叉的城堡》、《帕洛馬爾》等達到驚人的藝術高度和思想深度。《意大利童話》最大限度地保持了意大利民間口頭故事的原貌,藝術價值和學術價值兼具,是再現意大利';民族記憶';之深厚積淀的不可多得的作品。《美國講稿》是卡爾維諾對自己近40年小說創作實踐的豐富經驗進行的系統回顧和理論上的總結與闡發。他的作品以特有的方式反映了時代,更超越了時代。
關于生平,卡爾維諾寫道:';我仍然屬于和克羅齊一樣的人,認為一個作者,只有作品有價值。因此我不提供傳記資料。我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東西。但我從來不會告訴你真實。';
1923年10月15日生于古巴,1985年9月19日在濱海別墅猝然離世,而與當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失之交臂。
父母都是熱帶植物學家,';我的家庭中只有科學研究是受尊重的。我是敗類,是家里唯一從事文學的人。';
少年時光里寫滿書本、漫畫、電影。他夢想成為戲劇家,高中畢業後卻進入大學農藝系,隨後從文學院畢業。
1947年出版第一部小說《通向蜘蛛巢的小徑》,從此致力于開發小說敘述藝術的無限可能。
曾隱居巴黎15年,與列維—施特勞斯、羅蘭·巴特、格諾等人交往密切。
1985年夏天準備哈佛講學時患病。主刀醫生表示自己未曾見過任何大腦構造像卡爾維諾的那般復雜精致。

名人/編輯推薦

博爾赫斯、馬爾克斯和卡爾維諾三人同樣為我們做著完美的夢,三人之中,卡爾維諾*溫暖明亮。

——作家 約翰•厄普代克(John Updike)

 

卡爾維諾的想像像宇宙微妙的均衡,擺放在伏爾泰和萊布尼茲(Leibniz)之間。

——符號學大師 艾柯(Umberto Eco)

 

卡爾維諾的《為什麼讀經典》,讓人看到一個作家的文學視野可以這樣開闊,而他的小說敘述既保持了說書人的腔調,又同時有哲學頭腦,能夠把遊戲、數學、詩歌、哲學結合一起,又不那麼滿、那麼實,還能留出空間讓閱讀者參與進去,卡爾維諾的書證明了寫作的各種可能性,他的書值得反复閱讀。

——莫言

我不能強求大家喜歡他的每一本書,但是我覺得必須喜歡他的主意:小說藝術有無限種可能性……

——作家 王小波

 

現代小說的*高成就:卡爾維諾、尤瑟娜爾、君特•格拉斯、莫迪阿諾,還有一位不常寫小說的作者,瑪格麗特•杜拉斯

——作家 王小波

 

批評家們樂於把卡爾維諾與納博科夫和博爾赫斯相提並論,實際上,卡爾維諾的影響力要更大,也更持久些。 ……卡爾維諾的故去,意味著純文學的終結。至少對於西方文學來說是如此。

——文學評論家 陳曉明

 

卡爾維諾的奇特之處就在於他能從一個針孔走進去,打開一個很大的世界,並在裡面再搭建一個精巧的宇宙。

——李敬澤

【前言】
1.羅瑟蘭度斯,羅蘭,奧蘭多

每本中世紀的歷史圖冊中都附有一張小地圖,通常塗成紫色的區域標明了法蘭克國王查理曼,即此後的查理曼大帝征服的疆土。一大片紫羅蘭色的雲朵籠罩在歐洲上空,甚至延伸至厄爾巴島和多瑙河之外,在西方卻止於仍處於撒拉遜人統治下的西班牙邊界。雲朵的最下端越過比利牛斯山脈,抵達並覆蓋加泰羅尼亞:這裡是西班牙邊區,為了從科爾多瓦埃米爾手中奪走它,查理曼耗盡了生命的最後幾年。查理曼發動過許多戰爭,打敗過巴伐利亞人、布列塔尼人和倫巴德人,相比之下,與阿拉伯人之間的戰爭在法蘭克皇帝的征戰史中微不足道。然而,在文學上,它卻被無限地誇大,甚至將全世界捲入其中,圖書館中更是文章滿紙。在詩人們的想像中,以及在更早前平民的想像中,事件並不是從歷史的角度,而是從神話的角度展開的。 為了追溯這個神話流傳的奇妙起源,有必要對那段昏暗不幸的歷史情節進行一番重述。七七八年,查理曼試圖遠征薩拉戈薩,但很快被迫重新翻越比利牛斯山脈。撤退途中,法蘭克的後衛部隊遭巴斯克山民襲擊,在龍塞沃慘敗。據加洛林王朝的官方史料記載,法蘭克的陣亡將領名單上就有一個名叫羅德蘭度斯的人。 到此為止,歷史,即事實的真相與史詩並無多大關聯。 《羅蘭之歌》創作於龍塞沃災難發生後的三個世紀,一一零零年前後,即第一次十字軍東征時期:這是最準確的歷史參照。當時的整個歐洲瀰漫著聖戰情緒,基督教世界和穆斯林世界發生尖銳的衝突。在這樣的氛圍下,法國誕生了一部由無名氏創作的史詩(最後一行詩中出現的名字是杜洛杜斯):《羅蘭之歌》。詩歌語言簡潔、動人、莊重。史詩中的查理曼征服了除薩拉戈薩外被撒拉遜人統治的整個西班牙。馬西里奧國王提議講和,條件是法蘭克軍隊撤出西班牙,勇者羅蘭主張繼續作戰,但蓋內隆(馬岡札的蓋內)的意見佔了上風,結果蓋內隆背叛法蘭克,與馬里西奧定下密謀,撒拉遜軍隊撕毀和平協議,在龍塞沃集結力量並突襲羅蘭率領的法蘭克後衛部隊。聖劍迪朗達爾為天使所賜,聖騎士用它創造了奇蹟,然而他身邊的士兵卻一一倒下。直至身負重傷,死神向其逼近,他才甘心吹響神奇的號角奧利番特,向查理曼國王求助。
無人知曉是否杜洛杜斯只是把既成事實的傳統轉換成了詩歌語言,也就是說,龍塞沃的傳奇早已成為吟遊詩人的保留曲目,這些民間說唱者穿梭於一座座城堡間,終於有一天,這些口頭傳誦的武功歌被凝於筆端,為詩人們將其改寫成韻文或敘事散文提供了源泉。出自杜比諾大主教之手的拉丁編年史(《查理曼與羅蘭的故事》)也屬於後者,作為同時代的直接證據,它一次次被後世的詩人和小說家們當作權威來源提及,與此同時,這部作品也同樣成文於十字軍東征時期。
有一點可以肯定,《羅蘭之歌》奠定了此後的悠久傳統,它從杜洛杜斯嚴肅的軍事史詩演變成講述傳奇和冒險的文學作品。有關查理曼聖騎士的武功歌不僅在法國廣受歡迎,在西班牙和意大利也同樣如此。在比利牛斯山那邊,羅蘭變成了堂羅爾丹;在阿爾卑斯山這邊,變成了奧蘭多。武功歌的傳誦中心散佈於香客朝聖的路上:通向聖地亞哥·德·孔波斯特拉的道路途經龍塞沃,朝聖者可以拜訪傳說中羅蘭-羅爾丹-奧蘭多的墓地;還有通往羅馬的大道,與倫巴德人長期交戰以及覲見教皇時,查理曼都經過這條路。吟遊詩人在朝聖者的宿營地向公眾演唱歌頌聖騎士的武功歌,公眾像熟悉自己的家人一樣對這些人物瞭如指掌。
生活在意大利的吟遊詩人不止來自法國,還有一些來自威尼托,他們把法語的詩句轉換成近似波河平原地區方言的語言演唱;十三至十四世紀間誕生了一種名為“法蘭克-威尼托”的文學形式,人們把法語詩翻譯過來,用新的武功歌加以充實。不久後,他們開始把它譯成托斯卡納方言: 托斯卡納人用豐富的音律和節奏——八行詩取代了單調的同一韻腳。
法國的《羅蘭之歌》只談到了最後一戰和羅蘭之死,有關他這一生的其他內容:降生、族譜、龍塞沃之前的童年和青年時期的冒險經歷可以在意大利、在奧蘭多的名下找到。他的父親克萊孟的米隆, 是查理曼國王的宮相;他的母親貝爾塔,是國王的妹妹。米隆引誘少女後,為了逃離舅哥君主的盛怒,將其劫持,逃往意大利。有資料表明,奧蘭多出生在羅馬尼阿大區的伊莫拉城,另一些資料則認為,他出生在拉齊奧大區的蘇特里:毋庸置疑,他是意大利人。
所有這一切並不能使其成為現代意義上的“人物”。在杜洛杜斯和化名為杜比諾的作者筆下,他嚴肅不苟的典範形象(他是狂熱的禁慾主義者:從未親近任何一個女人,甚至包括他的妻子)留存在意大利的詩篇中,帶著濃厚的憂鬱色彩,以及不受歡迎的身體特徵:他的眼睛斜視。
與奧蘭多被賦予太多責任相比,他的堂兄,克萊孟的里納爾多(在某篇法國武功歌中他被稱作雷諾)的形像被凸顯出來,這個充滿冒險反叛精神的聖騎士,甚至從未屈服於查理曼的強權。因此,在意大利的民間史詩中他立即成為最受歡迎的英雄。與抬高里納爾多的主人公地位相對應的是對查理曼的貶低,查理曼幾乎被塑造成一個年老昏聵的喜劇人物,同時,史學家的文章中還折射出封建陪臣或歸爾甫城邦反抗皇權的自治精神,當然,這兩個特徵首先是為敘事節奏服務的。
英勇忠誠的克萊孟人對背信棄義的馬岡札家族充滿憎恨,武功歌追查到了在龍塞沃叛變的蓋內隆的祖先。這一主題是在虛構的背景下展開的:查理曼一方征服了西班牙,這一年代錯誤被另一個對稱的年代錯誤抵消了:撒拉遜軍隊比在卡洛·馬爾泰洛時期更加深入法國腹地,異教徒甚至長期包圍巴黎內城。與這些主題平行的是,意大利的騎士詩還涉及到法蘭克和倫巴德之間的戰爭、聖騎士在東方的奇遇以及他們和穆斯林公主的戀情。
武功歌所展現的“時代”,總而言之,是對所有時代和戰爭的濃縮,尤其是伊斯蘭與基督教歐洲之間的相互挑釁,時間從卡洛·馬爾泰洛時期跨越至聖路易九世時期。恰恰是在人們不再關註十字軍所面臨的宣傳壓力和軍事負擔時,聖騎士和異教徒之間的決鬥和戰爭才演變成純粹的敘事題材,以及每次沖突、每次原諒、每次冒險的象徵,摩爾人包圍巴黎就像特洛伊戰爭一樣,只是個神話。
漸漸地,城堡和城邦中具備閱讀能力的人從學者和教士擴展到平民,他們在傳播為背誦和演唱創作的詩歌之外,還傳播散文體的短篇小說,這些小說最先是用法文寫成的,其後是托斯卡納語。散文體小說不僅涉及發生在加洛林王朝的事件,還講述不列顛的傳說,如亞瑟王、圓桌會議、尋找聖杯的騎士加拉哈、梅林的魔法、吉妮維爾的情人以及伊絲塔。這個由奇幻和愛情故事組成的世界在法國民間如此受歡迎,(並由此蔓延至英國),以至取代了加洛林王朝一本正經的詩歌。與之相反,意大利的讀物仍講述宮廷貴族和貴婦的故事,意大利人民仍然忠實於奧蘭多、蓋內隆和里納爾多。聖騎士和摩爾人之間的決鬥已經深入人心,並成為極其傳統的文化寶庫民間文學的一部分。
在意大利南部地區,那不勒斯的說唱藝人(至少到一個世紀前)、西西里的木偶劇院(存活至今)以及西西里小推車側面的圖畫都表明奧蘭多的故事直至今日仍在民間流傳。木偶劇院的保留節目從詩歌、十六世紀的韻文、十九世紀的作品中汲取養料,將故事按段落呈現,表演時間持續幾個月,甚至一年,或者更長。
普及義務教育後,有幾本書開始在傳統上沒有閱讀習慣的意大利鄉間傳開。讀的最多的是一本經過花樣翻新和拙劣修改的編年體史書《加洛林皇室》,這本歌頌加洛林王朝的散文體武功歌寫於十四到十九世紀間,作者是托斯卡納說書人安德烈·德·巴貝里諾。

目次

前言

被追趕的安傑莉卡

布拉達曼特駿鷹

阿琪娜島

奧蘭多、奧林匹亞、火繩槍

棄婦奧林匹亞

哭泣島的囚女

曼迪卡爾多劫走多洛麗絲

巴黎之役的羅多蒙特

阿斯圖爾夫對抗卡里格蘭特和奧利羅

克羅利達諾與麥多羅

魔幻城堡

聖劍迪朗達爾之爭

奧蘭多的瘋狂

阿格拉曼特軍中內訌

澤比諾與伊莎貝拉之死

書摘/試閱

被追趕的安傑莉卡

開篇只有一位少女騎馬逃入樹林。直到某一刻,知道這個人是誰才變得重要起來:這是一首未完結詩的主人公,她跑步進入剛剛開啟的詩篇。我們這些了解細情的人可以解釋說,這裡講的是契丹公主安傑莉卡,她帶著所有魔法來到法國國王查理曼的聖騎士中間,目的是讓這些人愛上她,並心懷嫉妒,這樣就能讓他們放棄與非洲摩爾人和西班牙的戰爭。然而與其記錄所有的前事,不如深入這片樹林。在這裡,人們聽到的不是席捲法國大地的戰爭怒潮,而是稀疏的木屐聲以及時隱時現的孤獨騎士的刀劍聲。

安傑莉卡身邊圍繞著一群被慾望模糊雙眼的騎士,他們忘記了騎士的神聖職責,因為太過魯莽而繼續徒勞地打轉。第一印像是這些騎士不清楚自己要什麼:一會兒追趕,一會兒決鬥,一會兒翻臉,他們總是處於改變主意的邊緣。

以費拉烏為例:我們遇到他時,他正在河裡尋找遺失的頭盔:就在這時,安傑莉卡從他身邊經過,他愛上了她,而她正被里納爾多追趕;費拉烏停止尋找頭盔,開始和里納爾多決鬥;決鬥過程中,里納爾多向對手提議推遲決鬥,一起追趕逃跑的少女;費拉烏和競爭對手達成協議,停止決鬥,專心尋找安傑莉卡,追尋愛情;在樹林中迷失方向後,他發現自己正站在頭盔落水的河岸邊;他停下來,不再追趕安傑莉卡,開始尋找他的頭盔;河中出現一個被他殺死的武士的鬼魂,要求他歸還原屬於自己的頭盔,並責問費拉烏是否真的願意用精美的頭盔裝飾自己;聽罷此言,費拉烏放棄河流、頭盔、鬼魂和逃跑的少女,全力找尋奧蘭多。

既然尋佳人無望,

他終歸回到河旁。

頭盔曾在此墜落,

為不明的波浪隱藏。

沿著潮濕的河岸,

下至河水的中央。

頭盔深埋於沙土,

想得到,切莫著慌。

將一根去枝的樹幹,

做成一支長竿,

在河底搜尋,在水中試探,

又打又戳,不放過任何地點。

胸中升騰怒火,

時間究竟怎樣拖延,

齊胸的河水中騎士突現,

心懷惆悵,怒容滿面。

全身鎧甲,唯缺頭盔,

右手抱著的那一頂。

費拉烏卻遍尋不獲。

他怒氣沖沖地斥責:

“不守信用的叛徒!

失落了頭盔,

為何如此讓你心傷,

早就該歸還於我。

記住,異教徒,

當你殺死安傑莉卡的哥哥(就是我)時

曾經向我許諾:

幾天后將頭盔和武器丟入河。

多虧命運女神(非你所願)

助我完成心願。

你不必為此懊惱,

若懊惱就為你的不守信用。

想擁有一頂珍貴的頭盔,

請憑你的勇氣別處尋找。

聖騎士奧蘭多有那麼一頂,

里納爾多的那頂也許更好:

一頂曾屬於阿莫內,

另一頂原屬曼布里諾。

靠你的本事搶來一頂,

既然答應就請說到做到。 ”

水中突現鬼影,

根根毛髮豎立,

撒拉遜人面色蒼白,

張口結舌,欲言又止。

聽到此處喪命的阿加利亞

當面將他訓斥,

羞恥化為憤怒,

如烈火燃燒不熄。

沒時間尋找託辭,

清楚自己無法駁斥。

閉嘴不語,羞愧心中作痛,

他以蘭福薩的生命起誓:

除了阿斯普拉蒙特那頂,

絕不再戴任何頭盔。

如今它已從奧蘭多的頭上,

轉至傲慢的埃爾蒙特手裡。

這比先前沒實踐的誓言,

起到了更好的效果。

他悶悶不樂地出發,

忍受精神上的苦痛折磨。

一心要找到聖騎士,

於是渴求尊重,四處奔馳。

走在另一條路上的里納爾多

有著不同的際遇。

里納爾多並未走遠,就見前方

跳躍著自己那匹剽悍的駿馬,

“沒有你的生活有多殘忍!

停下腳步,我的巴亞爾多,哦,停下! ”

聽到這話,馬兒沒回到他身邊,

卻彷彿聾了般,越跑越遠。

身後的里納爾多,氣急敗壞,

但我們還要跟隨逃走的安傑莉卡。

那安傑莉卡呢?她在馬上飛奔了一天一夜,外加一個早晨。來到兩條溪水間的一個小樹林。下馬,尋找一塊柔軟的植被躺下。躲在玫瑰從中,安眠、嘆息。抑或是,夢到了嘆息,在嘆息中再次醒來。抑或是,聽見、醒來,那聲嘆息不是她的嘆息。抑或是,睡著時,有人在她身側嘆息。

在可怖昏黑的叢林逃亡,

在渺無人蹟的荒原遊蕩。

無論苦櫟、榆樹還是山毛櫸,

驚恐的心怎容得樹枝搖晃。

她坐立不安,心生異樣,

誤闖誤撞、在陌生的路途癲狂。

每座山丘,抑或山谷中的一片陰影,

都會令她以為里納爾多出現身旁。

少女似一頭年幼的母鹿或狍子,

在她出生的小樹林的枝葉間,

親見母親被獵豹咬住脖子,

或扯開前胸或兩脅。

從一個叢林奔向另一個叢林,

逃離令她顫抖的殘忍、恐懼和猜疑。

魔鬼的毒牙彷彿化作

路途中經過的每根荊棘。

一日一夜外加一個半天,

轉來轉去,不知身在何地。

最後來到風景宜人的樹林裡。

涼風吹來柔柔徐徐,

河邊嫩草油油綠綠,

身邊潺潺流過的是兩條清溪。

寂靜中甜美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而後在石子間稍作停歇,繼續緩緩流去。

她心下稍安,

里納爾多定是遠在千里。

旅途勞頓,夏日炎炎,

何不在此休憩。

於花叢中下馬,

撒開馬兒,讓它逍遙。

岸邊滿是鮮草,

馬兒閒蕩,繞著那清溪。

一簇茂密的灌木叢旁,

盛開著山楂花和朱紅的玫瑰。

投映在清澈的水上的身影,

如此婀娜,如此嬌美。

高大的橡樹遮住了陽光,

樹蔭下的空地越發隱蔽。

繁茂的枝葉將太陽阻隔,

路人也無法窺見其中的秘密。

用柔嫩的草葉鋪她的睡床,

如此舒適,似邀人同眠。

美麗的少女側身其間,

求一個短暫的安閒。

然而未過多久,

耳邊腳步聲起。

起身走向岸邊,

一個佩劍的騎士出現眼前。

安傑莉卡在灌木叢中搜尋,只見一名身形巨大的武士,長須飄舞,全副武裝,像她一樣,躺在矮樹叢的另一端,臉腮枕著一隻手,埋怨著,嘟囔著些許詞句,不知其所云:“童女……玫瑰……”這個當兵的傢伙正在談論玫瑰:他嗅著一朵剛剛綻放的玫瑰,說:“如果摘下就可惜了,一旦折斷它的莖,就失去了所有的價值。”可是這種倒霉事每次都發生在他身上,玫瑰總是被他人採走。然而被摘下的玫瑰就真的失去價值了嗎?為什麼那時的他無法將她忘記?

是友是敵,無從知曉:

恐懼、希望、懷疑,究竟是哪樣。

屏住氣,凝起神,

靜靜等待結果。

騎士走到河邊,

一隻手托著腮,

漸漸陷入思考,

紋絲不動,似一尊麻木的雕像。

垂頭沉思了一個時辰,

先生,那位傷心的騎士

開始用疲憊愁苦的聲音

輕柔哀怨地嘆息:

“憐憫可以將石子擊碎,

殘忍的老虎都會變得仁慈。

嘆息著,哭泣著,

任淚水在胸前流成小溪。

相思,我的心在燃燒,

這般的痛苦煎熬。

我該怎麼做,我已來遲,

另一個採花人比我先到?

我難得說一句,看一秒,

他人卻攫取全部豐厚的酬報。

如果我無法觸碰到鮮花和果實,

我的心為何還要為她哀嚎。

純潔的少女好似一朵玫瑰,

綻放於花園和多刺的枝頭。

獨自一人安心地休息,

羊群和牧人也不會給她煩憂。

微風、大地和流水,

帶露的草葉都向她致敬點頭。

美麗的姑娘和戀愛中的女人,

都渴望擁有她的美貌、乳房和額頭。

然而一旦離開母親的枝莖,

一旦離開綠色的根株,

一旦被男人採擷,

天賜的雅緻風韻將消散如霧。

比眼睛和生命還寶貴的處子的花朵,

本該用更多的熱情呵護。

任憑男人採擷,她曾經的美好

就會在其他情人眼中消除。

對所有他人毫無價值,

卻只向一人慷慨贈予。

啊,殘酷薄情的命運!

唯我死於貧窮,他人春風得意。

她是否還會如此冷酷?

我能否放棄自己的生命?

啊,我寧願今日命喪此地,

如果愛的不是她,活著有何意義? ”

這時,安傑莉卡認出了他:他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索卡西亞國王薩克利潘特。整個有關玫瑰的故事都圍繞著她。薩克利潘特依然愛著美麗的安傑莉卡,但他確信,在東方作戰時,奧蘭多一定已經將她據為己有。

安傑莉卡考慮了一下形勢:她在重重隱患中獨立無助,需要一個可以陪伴並保護她的人。她將奧蘭多的純潔美德當盾牌,守住了自己的貞操,甚至沒讓他碰過一個指頭;現在,她提議讓薩克利潘特做她的僕人,就像貞潔的聖騎士所做的那樣。

這也許是真的,

對神智清醒的人卻不可信。

讓他相信卻那麼輕而易舉,

他曾經陷入更嚴重的迷津。

本來能看見的,愛情令他盲目,

只有盲目才能看到愛情。

曾有這樣一種說法:苦難往往

更容易去找那些輕信的人。

這個有關安傑莉卡貞潔的故事可能是真的;當然對於一個不像索卡西亞國王那樣被愛情沖昏頭腦的人來說卻不那麼可信。無論如何,這並不是問題的核心:管它玫瑰不玫瑰,安傑莉卡和薩克利潘特只是兩個中途相遇的人,冷靜地盤算下一步棋該怎麼走,她想讓他為自己服務,因此讓他抱有幻想;他則想馬上利用這一有利形勢。事實上,薩克利潘特無意步奧蘭多的後塵,任憑機會從身邊溜走。 “我要摘下清晨那朵新鮮的玫瑰……”這個當兵的傢伙又開始念叨玫瑰了,就像他每次為完全不同的思緒心醉神迷時所做的那樣。

“我要摘下清晨那朵新鮮的玫瑰,

延遲,就會喪失她應有的光彩。

我清楚,對一個女人

不能溫柔,令其開懷。

即便她顯示出不屑,

不時流露憂鬱和怨哀。

不顧抗拒或虛假的蔑視,

在我的畫作上圖影上彩。 ”

然而就在這最美妙的時刻,他相信已然將安傑莉卡握於掌心時,薩克利潘特的美夢被一名突然闖入的白衣騎士打斷。決鬥中,薩克利潘特的坐騎倒斃;陌生敵手帶著獲勝的喜悅,跑開了。

他如此說道,

準備發起甜蜜的進攻。

鄰近的樹林中一聲巨響

搖動天地,震耳欲聾,

他不情願地放下眼前的事,

戴上頭盔(古代人習慣隨身攜帶盔甲武器)。

來到馬前,系上馬韁,

飛身上馬,拿起長槍。

林中奔出一名騎士,

氣宇軒昂,洋洋得意,

盔甲如雪般潔白,

潔白的還有頭盔上的羽飾。

薩克利潘特國王忍無可忍,

此人怎能如此不合時宜

擋住去路,壞了好事!

他用兇惡不屑的目光注視,

奔上前去,發起挑戰,

以為能將其挑下馬鞍。

怎知那騎士同樣驍勇,

看來要大戰一番。

驕傲的威脅一切兩段,

放低長矛,策馬上前。

薩克利潘特如暴雨般折回,

與敵手面對面作戰。

如同雄獅或發情的公牛

用角頂或撞擊前胸,

平等地使用盾牌,

兩名戰士勇猛地進攻。

從蔥鬱的山谷到光禿的背風面,

周遭的一切隨著擊打上下抖動。

堅固完美的鎧甲,

護住了他們的前胸。

戰馬非但沒有跑開,

反而好似公羊頂角。

異教徒的坐騎幾乎當場斃命,

儘管生前那麼榮耀。

另一匹馬也已跌倒,

感覺腹部的馬刺,翻身站起。

撒拉遜國王的馬躺在那裡,

用全部重量壓住主人的身體。

隱姓埋名的勇士端坐馬背,

見對方的戰馬躺在面前,

自認到此時已佔上風,

於是他無心戀戰。

大路直通叢林,

只見他飛奔向前。

在異教徒找麻煩之前,

一英里或不到已是遙遠。

迷惑驚訝的把犁人,

在閃電過去後

從公牛們轟然倒下的地方

挺身站起。

看著遠處的松樹,

沒有樹葉的裝飾,

異教徒站起身,腳著地,

安傑莉卡將殘忍的一幕看在眼裡。

薩克利潘特羞愧地得知,那個將其擊落馬下的不是男人,而是女流。頭戴白色羽飾的女戰士不是別人,正是所向無敵的布拉達曼特。

安傑莉卡是否得救真的取決於突然的干預:這麼多佯裝保護她的聖騎士中間,誰會突然前來,幫她脫離險境?另一個女人。混亂的人群中,誰才是唯一計劃周密、理智行事的那個?一匹馬。

突然,一聲巨響撼動森林:一身豪華裝備的“人物”出場;奔跑時,地動山搖。安傑莉卡心中升起一絲安慰:終於出現了熟悉的東西。 “朋友,我認識它!”她大喊,“這是巴亞爾多。”它曾是里納爾多最強悍的坐騎,後來逃離主人,拖著鬆開的韁繩跑進樹林。薩克利潘特抓住馬勒,試圖叫它停下來,但巴亞爾多揚起蹄子,射出無數金屬碎片。

走了不到兩里路,

他們四周的樹叢,

迴響起陣陣喧囂,

森林從四面搖動。

一匹高頭駿馬出現眼中,

黃金裝備,華麗裝飾。

一路喧鬧著跳過

所有攔路的小溪和灌木叢。

“若不是纏結的樹枝和迷霧

(這個女人說)將我的視線模糊,

巴亞爾多就是林中的那匹駿馬,

帶著噪音劈開封閉的道路。

當然是巴亞爾多,我認得它,

哦,它將我的心意領悟,

一匹劣馬應聲倒下,

它就迅速趕來救助。 ”

索卡西亞國王靠近駿馬,

本想伸手拉住馬韁。

馬卻倏地揚蹄踢他,

他閃電般轉到一旁。

沒有踢到想踢的地方,

如果踢到後果不堪設想。

駿馬這麼一踢,

足以擊碎一座金屬山崗。

安傑莉卡走近,戰馬像小狗一樣熱烈歡迎她。安傑莉卡和里納爾多的坐騎親近起來還是老話。這要回溯到安傑莉卡愛上里納爾多,而里納爾多卻要從她身邊逃離的那段時間。現在他愛上了她,而她卻從他身邊逃走了;兩個人的位置顛倒過來是因為飲用了被施了魔法的泉水。相反,安傑莉卡和這匹馬的關係則不同,巴亞爾多在她的輕撫下,允許薩克利潘特騎到它的背上。

巴亞爾多順從著少女,

外表謙遜,舉止溫柔。

就像兩三天沒見到主人,

要在主人面前撒歡的小狗。

巴亞爾多還記得她

在阿爾布拉卡餵牠食物。

那時她正深愛著他,

里納爾多卻那麼無情殘酷。

她左手牽著韁繩,

右手輕撫它的脖頸和胸膛。

那匹駿馬,如此聰慧驚人,

任她撫摸,像一隻羔羊。

薩克利潘特見此機會,

飛身而上,策馬,拉韁。

少女放開自己的馬,

舒服地坐在國王先前的位子上。

然而,追趕巴亞爾多的里納爾多步行前來,勒令薩克利潘特從不屬於他的馬上下來。用一句有教養的話來講:蒙塔爾巴諾爵爺和索卡西亞國王就像在小酒館中爭吵的兩個人,互相指責對方是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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