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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個世界很美:醫護人員想對大家說的臨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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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個世界很美:醫護人員想對大家說的臨終故事

商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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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生命最後一刻,到底發生了什麼?
「臨終」背後有何神秘現象?
我們又會由誰牽引走向另一個世界呢?
見證過太多離別的醫護人員要告訴大家
當至親生命終了時,我們思念的人將前往一個很美的世界

本書集結了醫生、護士、社會工作者等「生死線上工作者」目睹病患或家人臨終前的真實故事與感言。

作者凱斯勒也是媒體知名的「生死學專家」,他透過觀察與記錄,主張死亡前的各種現象,無法完全歸因為幻覺、腦部缺氧及藥物的影響,雖然沒有直接科學證據能證明,但「臨終現象」卻是那些天天面對「生離死別」的工作者所普遍熟知且接受的。

而在這些不斷上演的「人生謝幕」真實情節中,這本書不在於檢驗死亡的奧祕、也不猜測靈異;而在於讓讀者更了解、並尊重臨終者可能遇到的狀況,尤其在面對失去至親與關心者的「最後時刻」,能坦然接受接未來的人生。

「信與不信」、「證明真相」不是此書的重點,「得到慰藉」、「專心聆聽」才是本書想要傳達面對死亡的態度。

作者認為在面臨生命倒數時刻,人會經歷三種現象:

顯像:看見對另一個世界的期盼。
旅程:對親屬來說,死亡就是離開,對臨終者而言卻是抵達的開始。
擁擠:房裡滿滿的人,臨終者絕對不會孤單地死去。

本書有36個故事,也有來自36個失去至親的悲傷親屬,你將看見:他們撒手而去的親人究竟經歷過什麼樣的臨終現象?這些悲傷的親屬們最後又到底從「生與死」這個人生避不掉的現實中得到了什麼?

【知名生死學大師──大衛‧凱斯勒 David Kessler的溫柔陪伴】

「大衛的陪伴往往會帶給臨終者安全與舒服的空間。事實上,我最近曾拜託他,當我時間到時,請他看著我離開。本書帶給讀者的是大衛的智慧與愛,並且幫助我們認識未知的未來。」
──《紐約時報》暢銷書《創造生命的奇蹟》作家露易絲‧賀

長期接觸臨終病患的作者凱斯勒道出病患及家屬最沉痛的心聲:

「難道沒有任何事能期待嗎?就這樣?只能忍受痛苦等死嗎?」
──當然不是,這本充滿「希望」的書,將撫慰人心並讓人們對死亡有更不同的看法。
當人們在面臨生命終了時,能夠擁有不孤單的安心;活著的家人們,能不畏懼面對道別,並勇敢給予自己思念的人更多祝福。

作者凱斯勒說:「我曾經認為,要舒緩生命盡頭所遭受的痛苦,唯一方法便是提供患者良善的疼痛管理與症狀控制,但我現在知道,除了為患者的疼痛施打麻藥外,還有許多舒緩疼痛的選擇;對抗恐懼與憂傷,還有比抗焦慮藥物更好的選擇,臨終前會看到『誰』和看到『什麼』,或許才是最好的安慰。」

作者簡介

大衛‧凱斯勒 David Kessler

凱斯勒是知名的生死學專家,當麥可.傑可森的死備受爭議時,他受邀全國性節目專訪討論,他的專業領域涵蓋死亡、臨終、家屬悲傷管理。演員伊莉莎白.泰勒、潔美.李.寇蒂斯、安東尼.博金斯和麥可.蘭登,以及作家瑪莉安.威廉森,在他們的親人面臨改變生命的疾病時,都曾尋求他的協助。

凱斯勒常出現在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國家廣播公司(NBC)、美國公共廣播公司 (PBS)與「娛樂今宵」(Entertainment Tonight)等節目中,也接受過歐普拉專訪;而《紐約時報》、《紐約客》都會刊載關於凱斯勒的報導,他還為《波士頓環球報》、《舊金山紀事報》、《華爾街日報》、《安德森.庫珀360°》及《洛杉磯時報》撰寫文章。

首本著作《臨終的需求》(The Needs of the Dying)是臨終類書籍暢銷書,受到德蕾莎修女的讚賞與肯定。與知名作者依莉莎白.庫伯勒—羅斯合著過《當綠葉緩緩落下》與《用心去活》,當羅斯臨終前,她甚至指定凱斯勒在一旁看著她離開。

譯者簡介 
張瓅文

現為英國曼徹斯特大學翻譯研究所博士生。曾任大學口筆譯講師;離開教室之後,是個喜愛獨自旅行的背包客與調酒師。譯作有:《為自己上班,因為一生的工作天很多》、《把妳生回來》、《母親的守密者》等書。

名人/編輯推薦

〔推薦書評〕

「大衛的陪伴往往會帶給臨終者安全與舒服的空間。事實上,我最近曾拜託他,當我時間到時,請他看著我離開。本書帶給讀者的是大衛的智慧與愛,並且幫助我們認識未知的未來。」
──《紐約時報》暢銷書《創造生命的奇蹟》作家露易絲‧賀

「大衛‧凱斯勒道出大眾鮮少公開談論與檢視的敏感世界。他記錄的故事揭露出死亡本質除了悲傷外,有時也帶著絕對的喜悅。本書中的故事引人深思且鼓舞人心,他成功地讓大家知道,死亡並非結束。」
──《紐約時報》暢銷書《年齡的奇蹟》作家瑪莉安‧威廉森

本書為死亡與悲傷過程提供解答與安慰。高度推薦。
──《瑜珈雜誌》

恐懼的時刻:哪裡有死亡,我就在哪裡

每當有人問起我的職業,我不免猶豫該如何回答。我是該告訴他人,我的工作是撰寫關於死亡及其過程的相關書籍嗎?還是該告訴他人,我一開始的職業是護士,不過現在是在洛杉磯第五大醫療體系中,負責執行受到高度重視且獨特的臨終規劃?還是我該解釋,我是外傷醫療團隊裡的預備警官,同時也是紅十字救難隊一員?還是我有飛機駕駛執照,參與過兩次空難救援行動?

我知道這種解釋方式令人困惑,所以我常說,我是混著在做這些事。有別於我的啟蒙導師伊麗莎白. 庫伯勒─羅絲,她常處理的死亡多在醫院中。我所受的訓練是成為一名現代死亡研究者;也就是說,我不只處理醫院或安寧病房中的死亡,還包括犯罪現場及飛機失事現場,甚至是生化恐怖攻擊現場的死亡事宜。哪裡有死亡,我就在哪裡。

當我回頭看自己走的這條職業道路,雖然不尋常,但我知道自己的選擇並非偶然。我十二歲的某一天就已經注定這輩子要走這條路了。我母親的大半人生都在與病魔對抗。一九七二年的除夕夜,我走進她的房間,當時她身體已經相當虛弱,我親吻母親並對她說:「媽,明年妳就會恢復健康。」那幾天,她忍受著嚴重的腎衰竭,被轉送到當地規模較大、設備較好的榮民醫院。

那時如果父親有錢,我們就會住在醫院對面那個公園後方的旅館。但大部分的時間,我們都是坐在醫院走道,因為母親一直住在加護病房,那裡每隔兩小時會開放探視十分鐘。有一天,我們正在前往探視母親的路途中,突然在旅館附近發生意外狀況, 周遭響起槍聲,路人紛紛竄逃。那種狀況很顯然地在頂樓有狙擊手。沒多久,處處就都是警察,路人們也躲進鄰近建築物中尋求庇護。對一個當時天天坐在醫院裡、覺得日子很無聊的小孩而言,這種場景十分刺激。

父親與我那天終於見到母親,院方告訴我們,母親的時間不多了,結果當天她就孤單地離開人世,這在當時是很常見的情形:家屬(尤其是小孩)在病患臨終時,通常不能在場,能在場的話,肯定是臨終者的醫生大發慈悲。我母親的醫生不情願地同意讓父親見她最後一面,但卻不准我進去。護士帶父親進到母親病房時,我跟著溜進去,希望自己沒有被醫生發現。

護士引導我們進入母親病房,當時躺在床上的母親已經是沒有生命跡象的大體,雖然真的很難過,但我最後還是鬆了一口氣,因為終於可以和母親直接面對面,不必再被機器及管線隔開我和母親間的距離。當時我覺得很沒有隱私,因為病房裡還有其他十七名病患,帶我們進去的護士始終站在一旁,不讓我們與母親有獨處機會,打算規定的時間一到立刻要我們離開。

目次

給讀者的話
前言/恐懼的時刻:哪裡有死亡,我就在哪裡!
關於本書/「難道沒有任何事能期待嗎?就這樣?只能忍受痛苦等死嗎?」
第一章 臨終顯像:「那裡非常美。」──湯瑪斯‧愛迪生遺言
臨終顯像能證明來生嗎?
「臨終」和「瀕死」不同?
只是幻覺?
第二章 相信臨終者說的話:「我還活著。」──丹尼爾‧韋伯斯特遺言
陪審團採信嗎?
法律前的效力:臨終前無謊言
第三章 臨終者看見的畫面之一:「太棒了,太棒了。」──佛羅倫斯‧南丁格爾遺言
父母親的團聚/護士海瑟的故事
我得去,時候到了!/護士南森的故事
最後一吻/律師妮娜的故事
我沒瘋!/護士菲比&律師琳達的故事
醫學院沒教的事/醫生傑克的故事
長袍引路人/護理研究員查克的故事
時候未到/加護病房護士克蕾拉的故事
是幻覺、還是藥物副作用?/醫生唐的故事
第四章 那些你一定看過的臨終顯像:
「我現在所作的事,比我過去曾作過的一切更美好;而我將前往的安歇地,將遠比我
所知道的更甜美。」── 查爾斯‧狄更斯《雙城記》
文學中的臨終顯像
電影中的臨終顯像
第五章 臨終者看見的畫面之二:「現在,我想回家。」──文森‧梵谷遺言
死亡阻隔不了的愛/心理學家安潔拉的故事
意外的訪客/諮商師丹妮的故事
家鄉的語言/安寧病房社工凱西的故事
你做了什麼?!/診所諮商師愛倫的故事
恐懼無法阻止死亡/診所諮商師珍的故事
我想要一個擁抱/安寧病房諮商師瑪姬的故事
不是見鬼了/臨床服務社工諾拉的故事
路人甲/治療師彼得的故事
我錯過了一件事/安寧病房社工喬安娜的故事
第六章 超自然與宗教的臨終顯像:
「耶穌,我敬愛您。耶穌,我敬愛您。」──德蕾莎修女遺言
那裡是天堂嗎?/腫瘤放射科醫生達里爾的故事
為什麼不說?/醫院牧師提歐多的故事
生命中的無解/猶太教祭司丹尼爾的故事
我得把房子整理好/癌症團體諮商師凱瑟琳的故事
與天使共進晚餐/病患家屬麥特的故事
最後看見的那張臉/安寧病房工作者派蒂的故事
刺眼光線背後的真相/安寧病房社工蘇的故事
祂一定也看見你了/安寧病房社工蘇菲亞的故事
第七章 每個人一生必有的旅程:死亡之旅
「我還有一段很長的旅行要走,必須向同伴們道別了。」──沃爾特‧雷利爵士遺言
船已經抵達碼頭了/醫院社工安妮塔的故事
搭上正確的公車/身障團體志工關文的故事
我要騎馬離開了/兒童醫院社工瑪格莉特的故事
該下場了/安寧病房志工艾蜜麗的故事
繼續出發的老鳥/安寧中心管理人員蓋爾的故事
第八章 臨終前的擁擠空間:「我們應該換個地方碰面。」──亞當‧史密斯遺言
推開黃金大門/醫院牧師泰瑞的故事
如果一定要去/心理醫生金姆的故事
來自母親的呼喚/治療師珍的故事
或許他們是對的/護士蘇妮雅的故事
大家都很想見你/臨終照護社工蕾妮的故事
別和他們說話/醫院社工蕾塔的故事
說在最後:結束就是開始
德蕾莎修女:「死亡是生命成就的一部分。」

書摘/試閱

「難道沒有任何事能期待嗎?就這樣?只能忍受痛苦等死嗎?」

最近,我和一位在洛杉磯瑪莉蒙特大學教授職業倫理的同事聊天,她準備要教一門關於死亡與臨終的課程,我們因此談到生命末期的相關話題,例如人工營養的爭議、病末與腦死患者的議題。現代發達的尖端科技下,一個人要怎樣決定生命何時該結束?

那一刻,我想起一名患者的臨終顯像經驗,接著我想起所有患者、所有臨終顯像,還有過去幾年和同儕討論的內容。在安寧病房、安寧照護機構,及其他種種與生命末期有關的會議中,「臨終顯像」是眾人絕口不提的話題。專家們總是專注又嚴肅,而且只有一種固定觀點。

在一整天的會議結束後,大家總會先說些關於研究背後的病患,及稍早報告的一些事情。在某次會議結束後的晚餐時刻,酒過三巡之後,有人提到病患看到的臨終顯像,然後另一個人也跟著分享類似的故事,突然間,在場的大家開始熱烈討論起,死前究竟會看到什麼人、什麼東西。

我知道當提起臨終顯像時,我這名德高望重的教授同事可能會有某種強烈反應。我猜想她可能會說些像是:「我不相信這種東西。這是很嚴肅的議題。」沒想到她的反應恰好相反,她說:「這方面很少有相關文獻,頂多只在某些場合有人口頭提過而已。幾乎每個人都有類似的故事,但卻似乎沒人想把這些事情白紙黑字寫下來。」

當時我有兩本書的截稿日逼近,但其實我都還沒開始動筆。這次晚餐的對談讓我恍然大悟,認為「臨終顯像」的主題應該會是、也要是這兩本書其中一本的主軸。雖然構思的種子已開花結果,並且成為你手上現在拿的這本書,不過當時還不曉得本書的寫作該從何開始。

在研究過程中,我深深為這個主體的豐富性而著迷,但同時也缺乏實際且可信的資訊。我該如何呈現這個主題?它的目的又是什麼?我一向認為,一本珍貴的書必須有個偉大的目的。我的思緒被響起的電話聲打斷,是我的朋友芭芭拉來電,她的語氣聽起來心煩意亂。

她剛去探視九十二歲的母親,雖然母親健康狀況還算良好,但正經歷老人家常有的狀況。芭芭拉告訴我,看著母親身體逐漸退化令她很難受,然後她告訴我,她一位好友的父親剛過世。

她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難過,明明之前已有許多面對死亡的經驗。」

芭芭拉的確經歷過不少死亡場合。她是安寧病房的志工,經歷過越戰年代,而且在愛滋病蔓延時期,同時目睹許多朋友死去。

「這和之前狀況不一樣,」我回答她:「越戰是戰爭時期,愛滋病爆發時,妳是站在第一線的人員。」

她同意我的說法。這不只對她有不同意義,對所有人而言也不一樣。隨著父母親年歲的增長,我們的年紀也隨之增加。年輕時會認為死亡不過是一瞬間而已,現在卻成為身體慢慢惡化的過程。死亡已經不再是「早死快活」,在嬰兒潮出生的那一代,現在正面臨生與死之間的自然進化過程。

芭芭拉當時處於情緒最低點,她問:「難道沒有任何事能期待嗎?就這樣?只能忍受痛苦等死嗎?」我告訴她,死亡是無可避免,但忍受痛苦與否,是可以選擇的。那時我們還說了很多,我聽著她在電話那端講著,同時也聽出她話語背後的意義。我問她:「妳是不是覺得毫無希望?」

這果然是問題所在,芭芭拉開始啜泣。我想,如果她有五百滴眼淚,就該讓她全部哭完,不該要求她停止。隔天她打電話告訴我她好多了的時候,我終於意識到為什麼想寫這本書,還有這本書要關於什麼。

什麼是「希望」

我母親很早就過世,而父親終其一生都相當樂觀,即使在他臨終前也一樣。我一心只想確定他能舒舒服服、沒有病痛地過日子,所以一開始並沒有察覺他變得非常悲傷。父親告訴我,他離開人世之後會有多麼想念我;然後提到多麼想和這些人事物道別:他所愛的人、他最愛的食物、這片天空、戶外的一切,以及世界的點點滴滴。他整個人被悲傷淹沒,我不能、也不會把他從這種情緒中抽離。

父親接連幾天持續著低落的情緒。有天早上他告訴我,我的母親、他的太太昨晚來到他身邊,他說:「我看起來像是迷失了,差點忘記我將會和她再度相聚。我很快就會去找她。」

他看著我,像是意識到我還會留在這個世界。接著他說:「我們會在那裡等你。」接下來兩天,父親的行為舉止有明顯變化。他從一個覺得毫無希望、一心等死的人,變成即將與所愛的人團聚、充滿希望的人。父親充滿希望地活著,也帶著希望死去。

雖然我畢生都在從事和臨終相關的寫作、教學與工作,但我無法證明父親所見的臨終顯像的真實性。我只能告訴大家,自己做為人子的經驗,及每天都要面對無數個類似的事情。我曾經認為,要舒緩生命盡頭所遭受的痛苦,唯一方法便是提供患者良善的疼痛管理與症狀控制,但我現在知道,除了為患者的疼痛施打麻藥之外,還有許多舒緩疼痛的選擇;對抗恐懼與憂傷,還有比抗焦慮藥物更好的選擇,臨終前會看到「誰」和看到「什麼」,或許才是最好的安慰。

我希望各位能找出和我父親相同的希望,在我聽完他說的話之後所感受到的,同時也是許多病患及其家屬,在經歷臨終顯像時所感受到的希望。

這是本關於「希望」的書。世界還有更多的希望;希望我們不會看著別人緩緩死去,然後無助地等待自己死亡的到來;我們希望有天堂,希望有一部份的自己是不會死的,如此就能和所愛的人團聚;也或許能見到活著時所信仰的宗教神明。

在我多年的臨終工作經驗中,看到自己所愛且已經過世親人來到身旁,是常見卻仍無法解釋與完全被了解的臨終顯像之一。第二種顯像類型是準備好要「開始另一段旅程」。臨終者準備「開始另一段旅程」,並不是什麼新想法或有任何的不尋常。不過有趣的是,人們常解讀成世俗的旅行。人們會討論打包行李或買車票,不會提到從天堂降下馬車或前往來世。

「開始另一段旅程」背後代表生命及生命的過渡期:死亡並非一切都終止了。「無關目的地,重點是旅程本身。」這句話用在這裡再適合不過。

第三種常見的顯像類型是「擁擠的空間」。臨終者常會提到他們的房裡有許多人。「擁擠」是我一而再、再而三聽到的用詞。通常臨終者會認得顯像中部分的人,並非認得所有人。

書中會進一步探討顯像中的人是誰,及他們在生與死之間的關連。藉此或許能顛覆人們總是孤單死去的說法。如果從人生旅程終點到進入來生的這條路並不是孤單前進,而是一條與我們失去的摯愛團聚之路,這又會是如何?也或著,如果死亡可以讓我們和遺忘許久的人再度連結呢?那對活著的人又會有什麼影響?

「希望」的延續

生命終點究竟為何、還有發生在我們面前的超自然現象,在書中接下來的章節中,將帶給大家新的想法與觀點,以及我對「臨終顯像」的探索。一如我剛開始研究,首先要先定義「臨終顯像」一詞的意義。既然在醫學界已有許多類似經驗案例,我很好奇其他專業領域是否也有接觸到類似情形。

在尋找資料過程中,我很高興且驚訝地發現,法律界也有對於臨終者遺言其真實性的討論,同時亦探究臨終顯像對藝術界的影響;我所有的發現與研究將集結在本書中。

書中大部分的故事源自於許多醫療界人士的個人經驗,我把這些故事分為若干章節。所有親身經歷的受訪者都很樂意且大方地分享他們的個人經驗,我盡量在字裡行間保留受訪者原本說法,當然我很高興能在此呈現他們的特殊經歷。

在第三章中,要探討的是醫護人員是否有接觸到病患臨終顯像的經驗,以及他們是否願意分享;而結果是他們真的有且也願意分享。受到有力訊息的鼓舞,我開始和許多心理健康專業人士(例如社工、心理學家和輔導員)接觸,詢問他們是否願意討論臨終者接觸的經驗,結果更是超乎預期,而我把這部分收錄在書中第五章節。書中的故事,只是紀錄這些人每天常見的經驗抽樣,但其實在我們周圍,每天都有無數類似的故事發生。

我認為,任何一本與超自然相關的書籍,無可避免都要從精神與宗教觀點切入,所以也需要聽聽神職人員的說法,因此也收錄許多激勵人心、相當溫馨的故事。在本書最後章節中,則是探索其他類型的臨終顯像:臨終者準備要出發的旅程,以及他們在地球上最後一刻所見到的擁擠空間。

我希望這本書「偉大的目的」,是要開啟一段對話、一個讓醫療專業人員延續的話題,不是討論「誰」死了,而是他們「如何」死,讓家屬和朋友以開放的心情與態度,進一步認識自己所愛的人是如何走完人生。

每個人都應該放開心胸討論自己的所見所聞,並且對生命臨終無所畏懼。我希望大家在曲終人散、關起門之後,獨自靜下心好好沈澱思考。當我回想起許多病患與他們經歷過的臨終顯像時,我意識到每個個案的臨終顯像,是帶給臨終者及家屬希望,也讓他們有不同方式來看待死亡。在最後的討論中,有件事情是再清楚不過:生命會結束,但愛是永恆的。

醫學院沒教的事/醫生傑克的故事

準備從醫學院畢業之際,我還沒確定自己要往哪個領域發展。我在密西根一間醫院進行腫瘤科輪值時,某件事情深深地影響了我。

要面對病重的患者很不容易,然而腫瘤科醫師可以讓他們活的更久,甚至是提升患者的生活品質,這種感覺很棒,尤其看到患者病痛減輕,回歸正常生活,這對我而言,是世界上最棒的靈藥,於是我決定:這就是我要走的路。

在家族裡我當醫生是件有趣的事。家人還是把我當成普通人,我的醫學學位對他們似乎並無任何好處。最明顯的例子莫過於在生病時,母親的自家療法始終能打敗經過科學測試的藥物,所以真的不能不謙虛點。

當我進入腫瘤科時,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目睹自己親人在生命末期的生病過程。某天我接到消息,四十一歲的弟弟麥可被診斷出得了癌症,這種情形下,要我扮演醫生角色,而不是個害怕失去自己弟弟的悲傷男人,實在太難了。

麥可的人生才正要開始發光發熱;他樂在工作,在房地產投資上相當成功。讓人很難相信的是,得癌的他已經病入膏肓,我們全家人都很難接受「一切恐怕太遲」的這個事實。我試圖抱持著希望,但心裡知道一切都來不及了。

弟弟的病情惡化後,親友們便常常向我詢問他的最新情形,然而我並非他的醫生,大家只是假設我應該會知道該怎麼做,或是能想出新的方式治療他。突然間,我在家族中得到一直嚮往的尊重,但感覺很奇怪,畢竟我不希望是在此種情形下獲得尊重。我希望是有人割傷時,我能做出最好的處理,或是決定外甥是否需要割除扁桃腺,而不是解釋自己的弟弟是即將死亡的那個人。眼睜睜看著弟弟經歷這一切,簡直是在撕扯我的心。

在弟弟麥可接近死亡的某一天,媽媽和我坐在他旁邊,他當時很安靜,但也沒在睡覺。他突然開口講話,像是有人就站在他面前,而很明顯地他不是在和母親或我說話。母親和我互看一眼,眼神都在問彼此:「怎麼了?」

我們很快發現麥可是在和某人交談,我和母親都出現在他的對話內容中,我們聽出他是在和祖父母說話。過去他曾經和祖父母非常親近,並且深愛著他們。當祖母過世後,他撥出更多的時間陪伴祖父。那時我和堂哥皆在外地念書,因此我們很感謝麥可能常常陪伴祖父。後來祖父也過世,麥可非常難過。此時我們想到,如果是祖父母在麥可死前過來看他,這就不意外了。

身為醫生,除非親身經歷,否則對這種事情常會視而不見。弟弟見到的顯像會是他的夢境嗎?還是因為缺氧造成的結果?會是藥物的副作用嗎?通通都有可能,然而對母親和我來說,這些可能感覺都不對。我們當下的感受相當深切且真實,我們不想打斷他們的對話,所以在一旁靜靜觀察著。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母親和我看著麥可斷斷續續地進行對話。我們很難確切聽懂他所說的每字每句,但可以聽見他叫著祖父母的名字。他臉上的表情充滿溫柔、愉快。所有為弟弟安排的事情,諸如從臨終照護到確保他樣樣都得到最好的照顧,反而是這次意外出現的「訪客」帶給他最大的安慰。

在這一幕發生前,病房的空氣中存在著掙扎與緊繃氣息;但現在只剩下平靜的氛圍繞在弟弟身邊。我打從心底相信,這是因為祖父母在他過世前出現的緣故。

家人問我:「身為醫生,你怎麼看待這種事情?」我的回答是:「我不會以醫生角度解釋這件事情。我沒有科學的方式可以解釋。我只能從個人經驗來說。我相信就像字面上的意義,也認為整個過程是真實的。」

當我的患者有臨終顯像經驗時,我不會用醫生的角度來質疑,我會接受發生的一切事情。要是患者認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但這肯定是醫學院沒教的事!

你做了什麼/診所諮商師愛倫的故事

姐姐持續重覆著說父母親已經在等她。我不假思索告訴她:「我愛妳,如果妳想跟爸媽一起走,就放心的去吧。」
「妳說什麼 」哥哥氣炸了。「妳怎麼能這麼說?如果她死了,我永遠也不會原諒妳!」

在私人診所當諮商師的我,曾經見過許多生命末期的病人與死亡,儘管有這些經驗,我還是沒準備好要面對失去自己的姐姐瑪莉貝絲。我的父母在我二十出頭時過世,家裡就剩我、姐姐和哥哥三人。當姐姐瑪莉貝絲被診斷出胰臟癌時,對我們家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

她在醫院的最後幾週,哥哥賴瑞和我輪流照顧著姐姐,不讓她獨處。面對生命無情殘酷的現實,我試圖保持理性實際的態度,而哥哥賴瑞始終希望她能戰勝癌細胞。

有一天,病房只剩我跟瑪莉貝絲獨處,她顯得非常痛苦。

「妳還好嗎?」我問她。「妳需要什麼?」

她呻吟著,我靠近她輕輕地說:「妳想說什麼?」

「我現在想走了,」她喃喃地說。「爸媽在叫我了……他們希望我過去跟他們作伴。」

我不瞭解她的言下之意,一開始真的聽不懂。我想她一定是因為太疼痛才會這樣說,我為她所承受的一切感到十分難過。我一心只想著該如何減輕她的痛苦,因此我打電話給護士,請她幫姐姐加點止痛藥。

「妳真的想去和爸媽作伴嗎?」我問。

「是的。」她靜靜地回答後,將手朝天花板伸去。

我開始哭著說:「請不要離開我。我真的很愛妳。」

「讓我離開吧,愛倫,」瑪莉貝絲拜託著:「爸媽都來這裡等我了。」

在等待護士拿藥過來的過程中,我意識到姐姐正在尋求另一種更長久的解脫。我想打電話給幾小時前才剛離開醫院的哥哥賴瑞,讓他知道瑪莉貝絲看見已過世的父母親,後來我決定今晚還是讓他好好睡覺,明天一早再打電話告訴他。

姐姐持續重覆著說父母親已經在等她。我不假思索告訴她:「我愛妳,如果妳想跟爸媽一起走,就放心的去吧。」

護士進來給姐姐一些止痛藥後,接著她和我都睡著。隔天早上醒來後,我打電話告訴哥哥昨晚發生的事情,他立刻趕到醫院。不過當他抵達時,姐姐的情況更加惡化,已經沒有反應。哥哥在一旁叫著她,並且輕輕地搖著她。

「到底發生什麼事?」哥哥問我。

「我不知道,」我回答:「我只是告訴她,如果她想走,就放心離開,沒關係的。」

「妳說什麼」哥哥氣炸了。「妳怎麼能這麼說?如果她死了,我永遠也不會原諒妳說沒關係,要她放心離開!」即便我告訴哥哥,姐姐一直在求我讓她跟我們的父母一起離開,他還是對我很生氣。

姐姐當天稍晚就過世了,哥哥一直無法接受我對姐姐說的話。他也不接受父母親來帶她的說法。

然而我卻因為想到父母親來接瑪莉貝絲而感到安慰。在她人生的終點,她顯然沒有恐懼,父母親的出現給她相當大的平靜。我不認為自己是在鼓勵姐姐放棄生命,也不覺得自己有能力阻止死亡,我只是接受她的經歷,並且以我做得到的方式來支持她。

父母親顯像來接姐姐一開始雖然讓我感到恐懼,但對我產生深遠的影響,而遺憾地,我的哥哥不這麼認為。直至今日,他仍覺得因為是我答應姐姐「離開」,她的死我必須負部分責任。我有時在想,如果當時我要求她留下,結果會是如何?我永遠也不會知道答案,不過我知道,我是順著自己的直覺走。而且我希望,當輪到我的時候,父母親也會出現在我身邊。

我想要一個擁抱/安寧病房諮商師瑪姬的故事

山米的個性相當活潑,他喜歡說故事,卻從未有任何訪客,我們對他之前的生活一無所知。他會來這裡是因為無處可去,也沒有人照顧他。我問他稍早伸手是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我想要一個擁抱。」他回答。

我是佛羅里達一間醫院的安寧病房諮商師。我忘不了一九八○年代末期,我當社工時所面臨到的悲傷、挑戰與感動的經驗。

我的患者叫山米,他是我第一個遇到罹患愛滋病的病患。當時大多數人對愛滋病幾乎一無所知,所以有愛滋病患到醫院就診時,醫護人員都滿心恐慌,深怕被指派到傳染病單位服務。護士也怕處理任何愛滋病患碰過的東西,他們進入愛滋病患病房時,更是全副武裝,把自己緊緊包住。

山米的病情已經是後期階段,那時我到醫院四樓陪他聊聊。我還記得那間大病房被稱作是「專業照護單位」,曾經一度被空置,後來變成愛滋病患的專屬空間。那房間死氣沈沈,可說是悲傷的地方,只有一只花瓶與一張桌子。

山米的個性相當活潑,他喜歡說故事,卻從未有任何訪客,我們對他之前的生活一無所知。他會來這裡是因為無處可去,也沒有人照顧他。

接下來的幾週,山米的情況持續惡化。他的頭髮開始轉灰,雖然他很高且有著寬厚的肩膀,但看起來卻像枯槁的老人,只用毯子將自己一圈圈裹得老緊。他吃得越來越少,我們問他愛吃什麼,他說喜歡蕪菁葉和炸雞,所以我們特別為他準備這些食物。我們能做的有限,這令我們感到無力。

他的健康迅速惡化到了谷底,意識開始時好時壞。他像是進入作夢般的狀態,總對著我的方向喃喃自語,但感覺上他又像是在對某人講話。例如他會說:「請關上窗戶。把窗戶關上。」

「窗戶是關著的。」我會這麼回答他,心想他是否覺得冷。然後當他說:「我還沒準備好。」我意識到他是在指死亡這件事。

有一天,他要求我將房門關上,我有點訝異,因為他向來希望把門打開。看來他想把自己關在房裡,然後慢慢睡著。

我坐在他身旁時,總會唱歌或唱搖籃曲給他聽。現在只要我哼著歌,山米就會伸出手握住我。突然間,他像在跟他母親說話,伸出雙臂像是等待大人抱起的小嬰兒。我聽到他像個小孩般哼著歌。

那晚有好幾次,他告訴我風很大,要我把窗戶關上。我順著他的意思,並且告訴他,他很安全,如果他需要任何東西,我們都會在旁邊幫助他。他描述覺得自己被風從床上吹起的感覺。每次他感覺到「風」的力量時,他就會拜託我把窗戶關上,以免他被風吹走。

他接著又開始跟他的母親講話,這會減輕他的恐懼。此時,我知道他看見了只有他能看見、無法與別人分享的世界。雖然在我的工作裡,我見過許多人死亡,但這次,只有我一個人在這房裡。

終於,我問山米他稍早伸手是想要抓住什麼東西。

「我想要一個擁抱。」他回答。

我想,應該有好一段時間沒人抱過他,尤其是他罹患愛滋病之後,大家更是害怕碰到他。基於母性的本能反應,我推開心中恐懼,坐到他床邊,將他抱在懷裡。他依偎在我懷中,輕輕晃身體唱歌。我為他唱搖籃曲,這似乎撫慰了他的心。

他在我的擁抱中感到放鬆,伸出了手,接著他張開嘴巴說:「她來了!媽,妳來了!」

由於愛滋病所產生的併發症,我知道山米已經看不見,但我意識到,他所見到的東西,並不需要真的用眼睛去看。他把手伸得更長,他離開我的懷抱,朝他看的方向靠去,並且說:「媽,妳是為我而來的吧。」他微笑緩緩睡著。

我察覺到他呼吸的轉變,我通知護士,他們正高興有人願意照顧山米。我已經沒那麼害怕,在他緩緩睡著時,我還是握著他的手。他的呼吸頻率持續減緩,現在甚至呼吸困難了。當下他已經不再說話,這讓我覺得他似乎要「隨風而去」,不再抗拒風的到來。

山米已經離開我的懷中,但還是伸出手,我輕輕放開他,讓他回到母親的身邊。接著他倒回床上,過世了。我從沒見過這種事情。他多麼渴望母親的擁抱,而現在終於如願。

願你安息,山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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