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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理論之致命代碼(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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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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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豺狼必與綿羊羔同居,豹子必與山羊羔同臥。小孩子要牽引它們。」她微笑道:「邁克爾,那個『小孩子』就是你。所以『賽勒斯兄長』才需要你,你將幫助我們實現先知的預言。」 《終極理論之致命代碼》以一則新聞報道開頭:伊朗不顧美國的警告,成功進行了首次核試驗。但是,這次核爆炸卻有一個非同一般之處,其危險性比以往地球上的任何一次核爆炸都要大得多。監測儀器發現,在爆炸發生的那一瞬間同時出現了另一個現象,而這種現象自140億年前的創世大爆炸以來還從來沒有發生過。與此同時,科學歷史學家大衛?斯威夫特和量子物理學家莫妮卡?雷諾茲突然獲悉,他們的兒子、患有自閉症的邁克爾?古普塔被人綁架,綁架者屬於一個叫做「真正的信徒」的宗教狂熱軍事組織。邁克爾是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的後代,他不僅繼承了愛因斯坦傑出的智慧而且也是世界上唯一知道愛因斯坦最後的秘密「統一場論」的人。構成「統一場論」的一系列方程式展示了大自然中所有力的本質,從而揭示出了創世紀的秘密,而一旦掌握這個創造世界方法的人也就掌握了毀滅世界的方法。伊朗的核試驗表明,已經有人掌握了這個秘密。大衛和莫妮卡也很快意識到,他們努力尋找邁克爾的行動已經成為一場拯救我們這個世界的行動,成為阻止「統一場論」釋放出其可怕力量的最後一搏。 大衛和莫妮卡同聯邦調查局特工露西爾?帕克一道,從耶路撒冷的老城到土庫曼斯坦的沙漠,一邊尋找邁克爾一邊竭力阻止「真正的信徒」組織的瘋狂首惡的瘋狂計劃。在這個每一步都充滿死亡威脅的旅途中,他們親身體會到了與那些打著上帝的旗號甘願赴死的恐怖分子戰鬥是多麼艱難。

作者簡介

作者:(美國)馬克?阿爾珀特(Mark Alpert) 譯者:張兵一

馬克?阿爾珀特(Mark Alpert),1961年出生于加拿大的電氣工程師與科學愛好者,自稱終身的“科學怪客”,早年在普林斯頓大學學習天體物理學,畢業論文的主題正是愛因斯坦相對論的運用。後進入哥倫比亞大學學習詩歌并獲碩士學位,多年從事記者職業,最終成為《科學美國人》雜志的編輯,致力于用通俗易懂的文字向讀者們介紹晦澀難懂的科學理論。

名人/編輯推薦

《終極理論之致命代碼》編輯推薦:馬克?阿爾珀特以其掌握的大量高新科技知識為手段,將科技與現實天衣無縫地結合在一起,成就了這一部絲絲入扣、驚心動魄的驚悚科學懸疑小說。看完此書,我們眼中的宇宙已經同以前截然不同。

書摘/試閱

第八章
“賽勒斯兄長”站在阿富汗阿德拉斯坎地區的一個山丘上,懷著無比敬畏的心情看著冉冉升起的旭日。這里是阿富汗西部的荒涼之地,也正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第二遠征旅同塔利班武裝交戰的地區。在這片廣大的多石而干旱的土地上,點綴著幾塊綠色的耕地,耕地上長滿了為海洛因貿易而種植的罌粟。這里是一片真正意義上的無人區——白天,美國海軍陸戰隊的車隊在地區公路上疾駛,入夜後藏匿在山中的塔利班戰士則沿著山間羊腸小道來到這里,不過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還是上帝。參差不齊的山脊和荒涼的山谷渺無人跡,離人類罪惡的世界顯得那么的遙遠。“賽勒斯兄長”一邊凝望著眼前的景色一邊高聲喊道:“哈利路亞!”多么美麗的景色啊,是主用他那雙強有力的手將棕色的泥土塑造成型,成就了這樣的絕世美景。
然而,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一塊沒有被人類污染的土地——深山中泥土壘成的堡壘里藏著聖戰分子,天空中美國人駕駛著噴氣戰斗機兜著圈子,雖然雙方都聲稱在為上帝而戰,但是實際上他們都是撒旦的走卒,在上帝創造出的大好河山上吐出陣陣臭氣。他們已經使這個原本純潔的地區變得腐敗透頂,“賽勒斯兄長”再也不能獨自在此漫步。在離他90米遠的另一個山丘上站著他的一個保鏢,還有其他3個保鏢在他四周巡邏。這些保鏢都是他最親密的追隨者,是他的“真正的信徒”。他們手持步槍,時刻警惕地守衛著他的安全。他們都是具有最堅強信念的戰士,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他們心甘情愿地接受“賽勒斯兄長”交給他們的所有任務,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終將得到最高的獎勵——“永生”。
他轉過身體,面朝西方,眺望著一條條蜿蜒曲折的山脊一直延伸向110公里外的伊朗邊界。“賽勒斯兄長”很清楚,即便是魔鬼的工具也可以用來達到神聖的目,就這一點而言,伊朗人也能變成他手中非常有用的武器。伊朗革命衛隊非常迫切地希望建立起自己的核武庫,只要有人能幫助他們加速實現這個愿望,即使是一個外人他們也會樂意與其洽談合作的。“賽勒斯兄長”手中就掌握著提供這種幫助的專業知識——在接受主的召喚之前,他的工作就是研制核彈頭,即便是現在他在美國和俄國的諸多軍方實驗室里仍然有許多的朋友和情報員,因此為伊朗人提供急需的有關資源易如反掌。作為對他的回報,他卻得到了比原子彈更加有價值的東西:伊朗的核試驗實際上成為了他的一次華麗的實驗,即使把這次實驗的結果稱之為“令人驚奇”恐怕也過于輕描淡寫了。現在,“賽勒斯兄長”已經非常清楚地知道他應該如何實現上帝的愿望了。
接著,他又轉身向北,雙手舉起了雙筒望遠鏡,把目鏡緊貼在頭巾間露出的眼睛上。在大約3公里外,他看到了一長列“悍馬”汽車在一條單車道的公路上向西北方向疾駛,此外還有40多輛美國陸軍的卡車和10多輛平板車,車上的貨物被油布遮蓋得嚴嚴實實。這只龐大的車隊逶迤而行,用了好幾分鐘才從他的望遠鏡中消失。“賽勒斯兄長”知道,這支部隊可不是普通的美國士兵,他見到的是美軍第75游騎兵團第一營的隊伍,是山姆?麥克奈爾中將麾下的一支特種作戰精英部隊。一看到他們,他就禁不住會心地微笑起來。車隊正向伊朗北部的中亞國家土庫曼斯坦駛去,對撒旦軍隊的最終戰斗即將從那里打響。
“賽勒斯兄長”已經獲悉了美軍準備從北面攻擊伊朗核設施的絕密“眼鏡蛇行動”計劃,這要感謝他在美國特種作戰司令部中安插的情報人員。在伊朗和阿富汗邊境一帶,伊朗革命衛隊部署了數百枚防空導彈,而他們對伊朗和土庫曼斯坦的邊境地帶卻疏于防守。美國人看到了這個難得的機會,于是利用土庫曼斯坦急需硬通貨的弱點,同其達成了一樁秘密交易:美國人向他們支付一筆可觀的費用,以換取美國特種部隊進入土庫曼斯坦境內,潛入土伊邊界地區一處秘密集結地點,一旦部署到位,即可從那里向伊朗核設施發起突然襲擊。
美軍車隊在“賽勒斯兄長”的望遠鏡中已經消失,只有它們揚起的塵埃仍然漂浮在空氣中。用不了1個小時,這個游騎兵營就可以抵達阿富汗城市赫拉特,并在那里等待夜幕的降臨,然後在夜色的掩護下跨過土庫曼斯坦邊界,最後抵達預定集結地點。“賽勒斯兄長”將帶著由自己的“真正的信徒們”組成的突擊隊緊緊地跟著他們。到目前為止,一切都按照主的計劃順利進行,救贖之路已經展現在眼前。
“賽勒斯兄長”終于滿意地放下了望遠鏡,轉過身再次面向東方。數百公里之外,興都庫什山的一座座山峰高聳入云,雖然遠在天邊而不能窺見其真容,但是他仍然能夠感覺到它們的存在。他就是在那里得到了主的祝福,當時他還是一個囚犯,在靠近阿富汗—巴基斯坦邊界的加扎雷克山的一個地下洞窟里過著地獄般的生活。撒旦的士兵想盡了各種方式殘酷地折磨他,連續三天三夜摧殘著他的肉體和靈魂,在無助的痛苦中他的精神崩潰了、信仰破滅了。絕望之中,他成為了一個被上帝所拋棄的人,一個赤裸而淌著血的野獸,唯一的愿望只是求得一死。然而,就在被撒旦的士兵殘酷折磨的一個短暫的間隙中,主在他面前現身了。昏睡中的“賽勒斯兄長”突然看到了漂浮在他上方的主的面容,離他的臉僅僅只有幾寸遠。他立刻認出了主,主的臉上洋溢著無限的愛。
從那以後雖然已經幾年過去了,但是每當“賽勒斯兄長”閉上眼睛,總能見到主的慈祥面容。現在,當他站在這個小山丘上遙望東方的時候,他再次看見了那張臉:不白不黑,不寬不窄,不老不少,那是一張融合了所有人類五官特征的臉,一張從來沒有以血肉之軀出現在人們面前的臉,但卻是一張連剛出生的嬰兒也非常熟悉的臉。
“賽勒斯兄長”仍然閉著眼睛,慢慢解開了裹在頭上的頭巾。他希望自己面對面地站在上帝的面前,即便是像他那樣罪惡和丑陋的臉也在所不辭。隨著黑色頭巾一圈圈展開,他的臉頰開始感受到旭日的光芒。他甩手將頭巾扔到一旁,雙膝跪倒在巖石地面上,謙卑地低下了頭。
“萬軍之主,榮耀的主,”他低語道。“我們謙卑地尋求你的幫助。請賜予我們力量,讓我們實現你的愿望。引導我們的雙手吧,讓我們把你充滿仁愛的救贖帶給這個腐朽的世界。”他的聲音沙啞了,沙漠中吹來的干燥空氣讓他口干舌燥。“哦,主啊,你就在我們身旁!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將打開‘天朝王國’的大門站在你的面前!我們將跪倒在你的聖壇前,凝視著你神聖的面容!”
他懷著無比敬畏的心情渾身戰抖,深深地彎下腰額頭觸地。接著,他開始默默地禱告,無聲的呼吸吹拂著腳下熾熱的棕色土地。
幾分鐘過去了,“賽勒斯兄長”也說不清過了多長時間,他一邊禱告一邊進入了一個無法計時的忘我世界里。但是,過了一會兒他還是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他睜開了眼睛,然後站起身來。他看到他的一個保鏢正大步向山丘上走來。
是塔瑪拉,她是他最得意的追隨者,也是他最忠誠的信徒。她身材高挑、步履輕盈,身著沙漠迷彩服,挎著一把M-4卡賓槍;頭上戴著一頂凱夫拉爾頭盔,頭盔遮住了她的一頭短發。從表面上看,她不過是一名年輕而充滿朝氣的普通美國女兵,但那只是3年前“賽勒斯兄長”把她招募到自己麾下時的塔瑪拉。“賽勒斯兄長”發現,美國陸軍中有許多受傷的靈魂,許多渴望得到主的指引的士兵,那里是他招募追隨者最為理想的地方。
“賽勒斯兄長”撿起地上的頭巾,迅速地把自己的頭包裹起來。塔瑪拉雖然是他最親密的追隨者,但是就連她也是不允許看到他的真面目的——那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尊容。
她在離他1.5米處停下腳步,立正站好,舉起右手準備敬禮,但是緊接著又放下了手。“賽勒斯兄長”曾經告訴過他的追隨者們不必向他敬禮,但是有時候他們還是會這樣做。“愿主賜予你平安,兄長。”她對他說道。“你現在可以回營地了嗎?我不愿意把你留在曠野上停留太長的時間。”
他點了點頭,說:“是的,可以回去了。我剛剛祈禱完了。”他咧開隱藏在頭巾下的雙唇,臉上露出了微笑。然後,他開始小心翼翼地邁開腳步,踏著巖石地面向山丘下走去。“營地里今天早上的情況好嗎?邁克爾?古普塔安頓下來了嗎?”
塔瑪拉緊緊跟在“賽勒斯兄長”的身後,回答道:“邁克爾整晚都在研究‘邏各斯’文件。大約一小時前,我讓他休息一下,但是他還是不愿意離開那臺電腦。我覺得,他恐怕一整天都不會下來了。”
“賽勒斯兄長”再次微笑起來,他事先就已經料到這個文件會讓這個孩子著迷,讓這個年輕的天才不由自主地沉溺于其中。再加上主的幫助,邁克爾很快就會完成那項重要的任務。“他對文件進行修改了嗎?”
“還沒有。這幾個小時他一直在瀏覽文件中的源代碼,但是很奇怪并沒有做任何改動。”她一邊向山丘下走,一邊遙望著遠處的地平線,太陽已經升起,開始炙烤著棕色的狂野。“兄長,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嗎?我認為他是在把所有源代碼記下來,然後在腦子里做修改。”
“這并不讓我感到意外。身為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的外曾曾孫,你以為他會做什么?一旦他在腦子里完成了整個程序,我們就會說服他把它完整地寫出來。”
“他很傷心,兄長,太傷心了。生活對他太不公平。”她搖了搖頭,繼續道。“他受了很多苦,而這一切并不是他自己的錯。”
聽到此,“賽勒斯兄長”停下了腳步,站在山丘上密切地注視著她的眼睛。塔瑪拉通常都是一個非常堅定的戰士,是上帝的一名沉著而冷靜的斗士,但是現在她卻表現出了憂傷的情緒。她在他身邊停下了腳步,眼睛仍然凝視著地平線,“賽勒斯兄長”發現她的雙眼已經濕潤了。毫無疑問,她想起了自己的過去。塔瑪拉同邁克爾一樣,兒時也遭遇過許多殘酷的經歷——父親拋棄了自己的家庭,母親英年早逝,她的整個童年都是在肯塔基鄉間的不同收養家庭中度過的。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同這個男孩惺惺相惜,這本不足為奇。而“賽勒斯兄長”所擔心的是,這種情緒在目前這個緊要關頭有可能成為他成就大業的障礙。他們的計劃正處在成敗的關鍵時刻,主需要他們每一個人都保持堅定不移的信念。
“塔瑪拉,”他平靜地說道。“你知道為什么這個男孩吃了這么多的苦嗎?在這個腐朽的世界上,每一個人都無法逃脫痛苦和恐怖的折磨。”
她點點頭:“是的,兄長,我明白。”
“但是,萬能的上帝正要拯救我們脫離苦海,他的意志現在正傾注在我們這片土地上,也就是這片沙漠上。”“賽勒斯兄長”揮手從眼前劃過,指著他們四周死氣沉沉的一座座山丘道。“一旦這個男孩完成了所有的源代碼,我們就可以對‘埃克斯卡利伯神劍’進行修正,這把上帝的神聖利劍就會終結這個讓人痛苦的世界,帶領我們進入主的‘天朝王國’!”
她再次點了點頭,但是眼光依然停留在地平線上。“賽勒斯兄長”伸出手,輕輕地抓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頭轉過來,直視著她的眼睛說:“塔瑪拉,主需要你保持堅強。你能做到嗎?能為他始終堅定不屈嗎?”
“我能,兄長!”她大聲回答道。她的聲音非常洪亮,就像一名在訓練場上發號施令的軍士,灰色的眼睛里閃爍出明亮的光芒。“我要侍奉我主!我渴望看到他慈祥的面容!”
“很好。現在,我們回到營地里去。”他再次邁開腳步,踏著布滿巖石的山坡走下去。“我想,有關事情應該都在順利地進行吧?你也已經為今天晚上的轉移行動做好了準備?”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將在22:00點整出發。”她說話的聲音雖然充滿信心,但是其中仍然可以感到一絲憂傷。她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同他并肩走在一起。“不過,我們剛剛收到了一個信息,是凱勒發來的。”
“賽勒斯兄長”立刻皺起了眉頭。這個凱勒雖然是他的盟友,但是卻并不是一個“真正的信徒”,他是美國司法部的一個助理,一個貪得無厭的下級官僚。出于自己的需要,“賽勒斯兄長”在華盛頓建立了一個有償情報網,他的這些情報員對主的宏偉計劃并不知曉,只是些見錢忘義的卑劣小人,但是通過向“賽勒斯兄長”出賣情報他們卻無意中促進了主的神聖事業。“凱勒說什么了?”
“他截獲了另一封電子郵件,是關于聯邦調查局對雅各布?斯蒂爾的實驗室爆炸案的調查情況的。帕克特工仍在繼續追查有關斯蒂爾的研究項目的有關情況,她要求親自前往以色列調查,聯邦調查局已經批準了她的請求。”
“賽勒斯兄長”點了點頭。露西爾?帕克領導著聯邦調查局的一支特遣隊,在對邁克爾?古普塔實施保護的事情上栽了跟斗,很顯然現在她下定決心要彌補自己的過失。“哦,真是不出所料啊,不過沒想到她會來得這么快。”他說道。“我原來估計,對斯蒂爾的調查不會很快取得進展。帕克是一個人去以色列嗎?”
“不是,她是同邁克爾的兩個監護人一起去的。她特別請求大衛?斯威夫特和莫妮卡?雷諾茲與她同行。他們3人將于今天下午抵達以色列。”
“賽勒斯兄長”心想,這件事正在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很顯然,帕克希望依靠斯威夫特夫婦的專業知識為她提供線索,而他們倆無疑會讓整個形勢變得更為復雜。不過,救贖之路本來就不可能是一條坦途,一帆風順的想法未免也太自負了。在《聖經》中不是早就向我們展現了一場不可避免的偉大戰斗,在進入“天朝王國”之前,主的仆人們必須同撒旦的軍隊展開一場大戰。
“塔瑪拉,我現在要給你下達新的命令。”他對她道。“我們回到營地後,你立刻給尼哥底母注:尼哥底母(Nicodemus)是《聖經》中的人物,法利賽人,猶太公會成員,曾深夜拜訪耶穌請教重生的問題,并在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後冒著生命危險同約瑟一起取下耶穌的尸體并為埋葬耶穌做準備。發一個信息,告訴他即將到達聖地的這這幾位客人,叫他做好準備,一定要好好地款待他們一下。”
第九章
聯邦調查局的利爾噴氣飛機得到了在特拉維夫降落的許可,地點是位于以色列中部的一個軍用飛機場。在機艙里,大衛和莫妮卡坐在最後一排座位上,露西爾坐在他們前一排。當飛機降低高度向這個空軍基地飛去的時候,大衛透過舷窗看了看下方的機場,看到停機坪上停放著幾十架F-16戰斗機,每隔30秒鐘就有一架戰機起飛,呼嘯著沖向藍天,同其他戰機一起在以色列空域巡邏。為了應對伊朗核試驗的威脅,以色列空軍已經高度戒備,在基地的另一邊,幾輛裝甲車停放在一處水泥掩體四周。大衛很清楚,特拉維夫是以色列存放其核武器的地點之一,一旦局勢需要,這個國家會不惜使用它的核武器。
他痛苦地搖了搖頭,但是現在不是他擔心核災難的時候,他必須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任務上。他和莫妮卡之所以來到以色列,是因為他們說服了露西爾,可以幫助她找出雅各布?斯蒂爾在這里的秘密合作者。他們具有露西爾沒有的重要技能——莫妮卡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物理學家之一,而大衛創立的“世界物理學家和平事業”組織又使他結識了許多以色列的物理學家。不過,他們最大的“優勢”還在于他們必須救出邁克爾的急迫心情,即使露西爾不同意帶他們來,他們自己也會來,通過自己的調查讓整個事件水落石出。到目前為止,邁克爾已經失蹤36個小時了,而他們又一直沒有收到綁架者送來的只言片語,只要邁克爾沒有找到,大衛和莫妮卡就一刻也無法得到安寧。
不幸的是,他們剛剛到達耶路撒冷的希伯來大學,就發現調查工作已經陷入了僵局。當初根據他們的估計,既然“歐拉姆?本?扎曼”這個名字從來沒有在以色列的任何官方檔案中出現過,那么它很有可能是該大學某個教授為自己取的一個怪異的代號。由于這個教授有可能將自己的代號告訴過某個同事,因此露西爾直奔該大學的計算機科學系,開始逐一詢問那里的每一個教職員工和學生。大衛和莫妮卡已經穿上了隨身帶來的正式服裝,看上去頗似政府官員,坐在詢問現場仔細傾聽露西爾同每一個人的談話。在整個詢問過程中,有幾個人一聽到露西爾說出這個名字便笑了起來,但是并沒有任何一個人聽說過這個人名。
現在,只剩下了來自美國弗萊森電訊公司的唯一一個線索。這個公司追蹤到了亞當?班尼特所提到的那些電話,也就是歐拉姆?本?扎曼打到雅各布?斯蒂爾實驗室的那些電話。電話記錄顯示,那些電話的確來自以色列的一條光纖電纜,不僅如此,有人還通過這同一條電纜線傳送過上千兆字節的數據。這些數據有時候是從以色列傳送到馬里蘭州立大學,有時候又從馬里蘭州立大學傳送到了以色列。但是,根據以色列電話公司官員的說法,這根電纜并沒有連接到希伯來大學的任何一臺計算機上,所有數據都在位于巴勒斯坦境內的東耶路撒冷的一個交換站終止了。
他們跑了一整天也沒有任何收獲,于是露西爾決定尋求他人的幫助。她給“辛貝特”——以色列反情報與國內安全局,相當于美國聯邦調查局——的一個特工打了一個電話。幾年前,露西爾曾經同這個特工合作共事,幫助他查清了住在布魯克林的一個伊瑪目為哈馬斯和其他巴勒斯坦組織籌集經費的問題。因此,這個特工欠露西爾一個情。首先,她要求這個特工派出一名“辛貝特”的通訊專家到東耶路撒冷的那個交換站去進行進一步的調查,然後她要求同他見面,詳細討論尋找歐拉姆?本?扎曼的問題。這個特工堅持只同露西爾一人見面,因此她只能只身前往位于“辛貝特”總部附近的一家鷹嘴豆沙餐廳。但是,臨行前她又安排大衛和莫妮卡前往東耶路撒冷的交換站,同“辛貝特”的通訊專家見面。
那個通訊交換站就位于耶路撒冷老城的城墻外,不過是一幢沒有窗戶的小房子。他們到達時已經是晚上7點30分,一刻鐘後太陽將落下地平線。大衛從租來的汽車里走出了,舉起手擋住直射雙眼的陽光,向老城中矗立著的諸多清真寺尖頂望去,它們都沐浴在夕陽的余暉中,散發出迷人的金色光芒。然後,他轉過身,注視著那一片古老而廣闊的阿拉伯墓地,它一直向東延伸,直至橄欖山的山腳。這個時候,莫妮卡正在觀察那座通訊交換站,屋頂上的天線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辛貝特”派來的通訊專家阿亞?戈德堡,他正站在交換站前面,俯身研究攤在他汽車引擎蓋上的幾張建筑藍圖。戈德堡是個身材矮小而敦實的中年男人,大概50歲上下,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馬球襯衫和一條牛仔褲。他把眼睛架在了已經謝頂的頭上,以便于仔細查看這個交換站的線路圖。由于十分專注于自己的工作,當莫妮卡對他說“你好,戈德堡先生”的時候,他竟然沒有聽到。莫妮卡不得不再次重復自己的問候,他才直起身來,沖她微微一笑。他長著黝黑的皮膚和一雙活潑的棕色眼睛,并沒有對他們倆害得他加班工作而表現出絲毫的不滿。他從頭頂上取下眼睛戴好,同莫妮卡和大衛握手致意。
“啊,美國人。”他的英語帶有很重的口音。“我的上司說你們是聯邦調查局的人,是嗎?也就是人們所說的聯邦特工?對了,還有聯邦女特工?”他用手指了指莫妮卡。“我之所以知道‘聯邦特工’這個詞,是因為我有那部黑社會電影的光盤,就是凱文?科斯特納主演的那部電影。你們知道我說的那部電影吧?”
莫妮卡微笑道:“是啊,我當然知道。不過,現在我們……”
“我明白,你們時間緊迫。不過,我要告訴你們,這里的情況可是一團糟,你們簡直無法相信這里怎么會亂到如此地步。”
“你指的是什么?”
“我是說,這里的一切都已經亂套了,我根本查不出你們所說的那些數據的下落。我知道,馬里蘭州立大學發來的信號到達了這里,然後被分流到了第317號線。這是一條專用光纖線路,是以色列電話公司去年鋪設的。幾分鐘前我進交換站里檢查過,在控制板上確實見到它了,所以我知道這條線路確實存在。但是奇怪的是,線路圖上卻根本沒有這條線!”他在藍圖上拍了一巴掌,然後繼續道:“我不得不告訴你們實話,我被搞糊涂了。以色列電話公司每周都會更新這些線路圖,這條線是不可能被漏掉的。”
莫妮卡瞇縫起了眼睛。她雖然不是一名聯邦調查局的特工,但是每一個線索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那么,申請鋪設這條線路的人是誰?”
“這又是另一件讓人發瘋的事情。我查過鋪設線路的工作單,上面居然沒有客戶的名字,而客戶的地址卻是一個郵局的信箱。不過,盡管如此申請人一直都在按時支付到期的賬單,所以至少以色列電話公司還是挺高興的,你說對嗎?”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查出這條線路的終點在哪里?也許你可以同鋪設線路的工人們打聽一下?”
阿亞做了個鬼臉,道:“啊,那些家伙都是些糊涂蛋。我倒有一個更加便捷的辦法。”他把藍圖卷起來放到他汽車的後座上,然後把手伸進儀表盤上的儲物箱里,拿出了一個手電筒。“317號線同其他5條線綁在一起,通過同一條電纜通向耶路撒冷老城之中。因此,我們只需跟著這根電纜走,就可以找到你們這條線路最終通向哪里。”
“你能做到嗎?不是說所有電纜都埋在地下嗎?”
“沒錯,在絕大多數地方電纜確實都埋在地下。但是,老城中的所有事情都是難以理喻的。考古學家不允許以色列電話公司往地下挖,所以他們只好哪里能鋪就將就鋪在哪里。”他鎖上車門,邁步向老城的城墻走去。“來吧,從這里走。這條電纜是從獅門中穿過去的。”
阿亞雖然身材矮小,但是走起路來卻相當敏捷。大衛和莫妮卡緊隨其後,向城墻上的一個拱門走去,拱門左右的石墻上分別刻有一頭獅子。10年前大衛來過耶路撒冷,因此見過獅門,這時他立刻認出了它,只是現在他才突然驚訝地發現,這個簡樸的拱門竟然那么漂亮。對一個歷史學家來說,耶路撒冷老城確實是地球上的天堂,雖然穿城而過也不足1.5公里,但是其中卻比比皆是古老的清真寺、廟宇和教堂。大衛向左面看去,可見穆斯林的聖殿圓頂清真寺,它占據了這片老城主要的面積。圓頂清真寺屹立在一片高于地面的廣場上,猶太人稱之為“聖殿山”,因為那里曾經是他們的猶太聖殿的所在地,公元70年聖殿被羅馬人摧毀。在聖殿山下,就是耶穌當年走向刑場的那一條苦難之路,就連大衛那樣一個在天主教家庭中長大、但是卻已經30年沒有進過教堂的不可知論者,來到這里也會肅然起敬。
他們穿過獅門進入老城,再沿著一條略微傾斜的小巷走去,腳下的石板路面在上千年來行人的踩踏下已經變得十分光滑。小巷中擠滿了迎面而來的人群,其中大多數是帶著白色頭巾的巴勒斯坦婦女,她們手中拎著買來的大包小袋的物品,正離開老城返回家中。一群上了年紀的修女從他們身邊走過,緊接著是兩個在這個穆斯林區域里巡邏的神情緊張的以色列士兵。小巷兩旁排列著各色店鋪,向游客們出售五花八門的廉價紀念品——體恤衫、海報、無沿帽、水煙壺和描繪耶穌受難的各種色彩艷麗的油畫。一些巴勒斯坦男人坐在店鋪門前,用瘦長的杯子喝著茶,在他們頭上方銹蝕的鐵條支撐著破舊的遮陽蓬。小巷中的光線正迅速暗淡下來,阿亞?戈德堡打開了手電筒,坐在路旁的巴勒斯坦人都以懷疑的眼光注視著他。他舉起手電筒,照了照鋪設在遮陽蓬上方的那條黑色的電纜。
走過幾百米之後,他們來到一堵石墻前,墻上掛著一塊圓形的標志牌,下面寫著羅馬數字“I”,電纜就從這塊標志牌不遠處繞過。一大群身穿棕色長袍、腳蹬拖鞋的男人正圍在標志牌前。大衛也認出了這個地方——這里是“受難之路”的起點,耶穌受難的第一站,當年羅馬總督本丟?波拉多就是在這里宣判了耶穌的死刑。那些身著棕色長袍的男人都是基督教的朝聖者,每天傍晚他們都會在這里聚集,禮儀性地重現耶穌基督當年受難的情景。他們從這里出發,沿著“受難之路”走下去,直至位于聖墓教堂中的耶穌墓。其中的幾個朝聖者各自肩扛著一個十字架,其他人的頭上都帶著逼真的荊棘冠,大聲誦讀《聖經》中的片段。由于前來朝聖的信徒很多,小巷變得十分擁堵,行進變得越發困難。
阿亞一面推搡著前進,一面用手電筒照著電纜的走向。過了一會兒,他扭過頭用手指著幾米外固定在墻上的一個鋼盒子對大衛和莫妮卡說:“分線盒就在那兒。我去打開看看,第317號線到底通向什么地方。這需要幾分鐘的時間,我得從這些異教徒中間擠過去。”
阿亞奮力向分線盒方向擠去,大衛扭頭看看莫妮卡,她正背靠著墻壁看著眼前涌動的人群,很顯然他們讓她感到緊張。因為這些人都顯得情緒非常激昂,至少有10多個人正跪在石子路面上,一邊高喊著《聖經》中的文字一邊難以自制地痛哭流涕。一個肩扛著十字架的朝聖者突然撲到在地,肩上那個巨大的十字架的底座從空中劃過,險些砸在莫妮卡的身上。她尖叫一聲,縱身跳到一旁,大叫道:“上帝啊!你怎么不看路啊!”
朝聖者黝黑而布滿胡茬的臉上已是熱淚縱橫,他并沒有理會莫妮卡的指責,只是默默地奮力爬起來,沿著小巷繼續艱難地前行。莫妮卡仍然怒不可遏地看著他離去。
為了舒緩她緊張的心情,大衛微笑著調侃道:“依我看,耶穌并沒有聽到你的叫喊。”
莫妮卡并沒有覺得好笑,仍然愁容滿面地注視著眼前的人群,大叫道:“這里已經亂套了。你看看這些瘋子!”
“這不是他們的錯。這里的大多數人都已經患上了‘耶路撒冷綜合癥’。”
“這又是你的笑話嗎?”
“哪里的話,這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精神紊亂。關于這個問題,以色列的心理學家們早就寫過不少文章。每一年,都會有幾十個來到耶路撒冷的朝聖者堅信自己就是彌賽亞注:彌賽亞(Messiah)是猶太人所期待的救世主。通常,當他們離開這座城市以後,頭腦中的幻覺才會消失。”
莫妮卡皺了皺眉頭,回答說:“這可太棒了。而我們正在尋找一個自認為是‘宇宙,時間之子’的家伙。說不定,他也只是個妄想狂而已。”
“但是,我認為雅各布?斯蒂爾是絕不會同一個妄想狂合作共事的。”大衛深信不疑地搖了搖頭,繼續道。“你還記得班尼特說過的話嗎?雅各布死前一直急于成就一番大事業,很可能就是這個歐拉姆?本?扎曼提出了一個了不起的想法,一個足以贏得諾貝爾物理學大獎的金點子。雅各布一定是聽說了歐拉姆的這個想法,于是才開始同他合作,希望有一天能夠同他共享成功後的榮耀。”
“好吧,就算歐拉姆是個曠世奇才,不過別忘了,許多天才人物都是地地道道的瘋子。”
“不對,依我看他并不瘋狂,而是十分的精明。看看他使用的這條光纖電話線,必要的信息都已經從電話公司的記錄中刪去了,這絕不是偶然。我認為,他是千方百計要把自己的行蹤隱藏起來。”
“可是為什么?他怕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只要看看發生在雅各布身上的悲劇,就不難看出有人對他們所做的事情心懷敵意。”
這時,一名痛哭流涕的朝聖者突然發出了一聲聲嘶力竭的哀嚎,嚇得莫妮卡趕緊跳到了一旁。“該死的,這里簡直亂得一團糟,我根本無法思考!”她臉上露出了極度痛苦的表情。“在這種亂哄哄的地方,你讓我怎么集中思想?”
大衛走上前,伸手摟住莫妮卡瑟瑟發抖的身體,安慰說:“嘿,不用擔心,我們肯定能找出真相的,好嗎?不論采取什么辦法,我們終究會把問題搞個水落石出。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找到邁克爾并把他帶回家。”
她固執地搖了搖頭,開始哭起來。在莫妮卡身上,像這樣脆弱無助的時刻還十分少見,通常情況下她都表現得十分堅強并且思維縝密。她同邁克爾一樣有過不幸的童年,在貧民窟里長大,缺少母愛;從小小年紀開始,她就練就了一身遇險不驚的膽量。在日常生活在,還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像今天這樣讓她亂了方寸。她把前額靠在大衛肩頭,默默地哭泣,大衛則緊緊地把她摟在自己的懷里。
過了一會兒,莫妮卡漸漸冷靜下來。大衛放開她,看著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等到阿亞返回他們身邊的時候,她已經恢復了常態。剛剛從基督教朝聖人群中擠回來的阿亞,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317號線從那里分出來了。”他說著用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一幢建筑物。“然後,順著一個樓梯往下,進入了‘哈斯蒙尼亞隧道’。”
大衛覺得這個名稱很熟悉,他肯定在什么地方讀到過有關的報道。他問:“這就是那條沿著聖殿山挖掘的隧道嗎?就在哭墻的旁邊?”
“正是。是考古學家們發掘出來的。這條隧道一直通到哭墻以下3米的石頭墻基處。現在對旅游者開放,但是那些‘戴編織便帽的人’喜歡到隧道里去做祈禱。”
“‘戴編織便帽的人’是些什么人?”
“宗教猶太復國主義者,也就是定居者。他們都帶著編織的圓頂小帽,所以人們都叫他們‘戴編織便帽的人’。”
“等等,”大衛說道。“我原來一直以為信教的猶太人都戴黑帽子。”
“不對,戴黑帽子的屬于另一個派別,叫做‘哈瑞第’,即猶太教正宗教派。‘戴編織便帽的人’雖然也信教,但是絕大多數都是右翼人士,對巴勒斯坦人很仇視。他們對哭墻著迷,因為原來的猶太聖殿現在僅剩下這一段哭墻了。在老城的猶太區,你能在地面上看到哭墻,但是‘戴編織便帽的人’喜歡在隧道內祈禱,因為那里更接近……”
“喔,等一等。”莫妮卡打斷了阿亞的話。“光纖線為什么要進入隧道之中呢?里面有計算機嗎?”
“我不知道。不過,有一個辦法可以找到答案,對嗎?來吧。”
大衛和莫妮卡再次跟著阿亞穿過朝聖的人群,最後來到了哈斯蒙尼亞隧道的入口。一個頭戴圓頂小帽的大胡子胖男人站在門口,左手拿著一本黑色的祈禱書,右手握著一把“烏齊”沖鋒槍。大衛上次來耶路撒冷的時候就發現,許多以色列公民都隨身攜帶著這種沖鋒槍,以保護自己免受隨時可能遇到的恐怖威脅。但是盡管如此,此情此景仍然讓他感到緊張。阿亞走到胖男人面前,用希伯來語說了些什么,胖男人的回答卻明顯的帶有輕蔑和威脅的口氣。阿亞舉起雙手又說了些什么,顯然是在據理力爭,但是胖男人卻開始大聲吼叫,同時還揮舞著手中的“烏齊”沖鋒槍。接著,阿亞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他,壓低聲音又說了些什么,大衛已經聽不到他說話的聲音,不過無論他說的是什么,胖男人終于讓步了,極不情愿地退到一旁,讓他們走進了入口。
他們來到了一間昏暗的地下室里,四周是灰色的石墻,空氣中彌漫著潮濕而久遠的氣息。地下室的另一端有一個樓梯,通向一段石壁粗糙的巖井。他們沿著樓梯往下走,阿亞仍舊舉著手電筒照著頭頂石壁上那根黑色的電纜。他回頭看看大衛說:“你現在明白我說的‘戴編織便帽的人’是什么意思了吧?他們對任何事情都會大喊大叫。門口那個蠢貨要我們付錢,否則就不讓我們進來。”他搖了搖頭。“他們總是那樣瘋狂而且憤世嫉俗,但是,這并不是他們最大的問題。”
“那么,他們最大的問題是什么?”
“是他們對巴勒斯坦人采取的頑固不化的敵視態度。他們有意在穆斯林居住區購買房屋,然後把它們改建成猶太學校,以此來激怒巴勒斯坦人。另外,他們還經常拿著‘烏齊’沖鋒槍、高唱著祈禱文在穆斯林的清真寺旁走過。”
大衛點點頭回答說:“明白了,這樣做肯定會招來麻煩。”
“戈德堡先生,我感到有些驚訝,”走在大衛身後的莫妮卡道。她的鞋踏在金屬樓梯上當當作響。“你為以色列情報部門工作,但是好像你對另一個陣營的人卻很同情。”
“我對巴勒斯坦人并不抱任何幻想,”阿亞回答說。“他們中的恐怖分子比‘戴編織便帽的人’更糟。那些人用火箭襲擊我們的學校,用自殺性炸彈襲擊者炸毀我們的公交汽車,伊朗的宗教極端分子還想向我們扔原子彈。”他停下腳步站在樓梯上,好像沉浸在對恐怖災難的思考之中。過了一會兒,他伸手抓住樓梯的扶手,繼續向下走去。“但是不知是因為什么原因,我總覺得瘋狂的猶太人更讓我生氣。”
當他們下完樓梯以後,卻發現自己來到了另一間昏暗的房間里。在阿亞手電筒的光線下,可見頭上拱形的屋頂,那根黑色的電纜同頭頂上電燈的電線并排而行。“那條線往那邊去了。”阿亞說著向一面墻上的一個垂直的裂口走去。“這段路很狹窄,我們只能單列行進,好嗎?這里原來是一條把水引入猶太聖廟的水渠。”
這個水渠現在已經經過了改造,為方便游客還在石壁上安裝了扶手,但是跟著阿亞進入水渠後,大衛的心中仍然感到緊張。他討厭隧道,因為兩年前逃避聯邦調查局的追捕時,他差一點在一個隧道里送了命,從那以後他就患上了輕微的幽閉恐怖癥。好在幾分鐘後他們面前的通道變寬了,走廊中的燈光也更加明亮,大衛張開嘴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沿著這條通道的左邊,就是哭墻的地基,拖車大小的石頭排列在一起,好似一塊塊碩大的墻磚;石頭之間的縫隙里并沒有灰泥或類似水泥的粘合物,歲月的侵蝕已經使石頭的邊沿變得十分圓滑。雖然老城風化的巖屑早已慢慢把這些石頭掩埋起來,但它們自身的重量卻使其在幾個世紀的漫長歲月里絲毫沒有移位。
“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大衛低聲自語道,然後又低下頭查看腳下光滑的石頭路面。“這里是希律街吧?就是當年希律王在聖殿外修建的步行區?”
“不錯,正是那條街。”阿亞回答說。但是,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大衛的問題上,兩只眼睛仍然緊緊地追尋著沿著頭頂蜿蜒而行的光纖電纜,莫妮卡也同樣全神貫注地盯著那條線路。
繼續前行2、3分鐘後,大衛看見前方有一群人,至少有25個人擠在走廊中。這些人都是留著大胡子的宗教猶太復國主義者,頭上戴著編織的圓頂小帽,正面對著在哭墻底部鑿出的一個低矮的拱門吟誦禱告詞。他們每人都把一本黑色的小書舉在鼻子前,一邊用希伯來語祈禱一邊前後晃動著身體,掛在脖子上的“烏齊”沖鋒槍隨著身體前後搖擺,好似不停晃動的鐘擺。大衛走近人群後才發現,那個拱門已經被灰色的石頭封死,這些狂熱的信徒面對的竟然只是一堵布滿裂紋和水汽的丑陋石墻。他追上阿亞,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為什么把這個拱門封起來了?拱門那邊是什么?”
“至聖所,”他回答說。“這里原來是聖殿的核心密室,正是現在圓頂清真寺所在的位置,因為虔誠的猶太教徒都不會走進一座穆斯林的聖殿里去祈禱,所以他們就來到這里,因為這里是最接近原來猶太聖殿的地方。這里無論白天還是晚上,總是有一群猶太教徒在這里祈禱。”
一個大胡子男人聽到了他們的聲音,立刻停止了晃動身體,轉過頭兩眼惡狠狠地盯著他們。他對他們大聲呵斥道:“放尊重些!戴上帽子!”
“哼,去你的吧。”阿亞向那個人晃了晃自己的拳頭,然後轉向大衛道:“你看看這些帶著‘烏齊’沖鋒槍的家伙,甚至在同上帝講話的時候也不肯放下他們的武器。”
莫妮卡贊同地點點頭。“又是些瘋子,”她湊到大衛耳邊低語道。“這個城市里到處都是瘋子。”
在離這群狂熱的猶太教徒大約90米遠的地方,通道突然變成了一個寬敞的大廳,左邊也有一個被封死的拱門,右邊則是一扇鋼門。阿亞在大廳中停下了腳步——手電筒的光循著光纖電纜一直照到了那扇鋼門門框上的一個黑洞上,光纜就消失在黑洞中。門上貼著一塊標牌,上面用英語、希伯來語和阿拉伯語寫著:“緊急出口。”
阿亞用手推開了門,并沒有聽到警報的聲音。“女士優先,對吧?”他說著伸出手向莫妮卡示意。
莫妮卡走進門內,眼睛仍然盯著光纜線。大衛跟著她和阿亞爬上一段樓梯,接著又打開了第二道門,這時他們已經走出隧道,來到了一條由鵝卵石鋪成路面的小巷里。這里同獅門旁的那條小巷十分相似,道路狹窄,兩旁同樣擠滿了一個接一個的紀念品商店,而不同的是這里的商店都已經關門,整個小巷籠罩在黑夜中而且空無一人。阿亞舉起手電筒,找到那條光纜——它延伸到了不遠處的一幢建筑上,在建筑的那扇巨大的正門上方也鉆出了一個洞,光纜再次消失在洞中。阿亞的手電筒照到了門上的標牌,上面寫的是:“‘和平之家’猶太學校。”
“哈,真是難以置信!”他嘆道。“這就是我對你們說過的那種學校,也就是瘋狂的猶太人搶奪穆斯林地盤的杰作。”
大衛站在黑暗中,歪著腦袋打量著這幢建筑。房門經過鋼板加固,所有的窗戶都裝有鋼筋,整個房子看起來就像一座監獄。“你能肯定這里就是光纜的終點嗎?”
“肯定。這里就是整個光纜的終點站,光纜上的標志就是證明。”阿亞用手電筒照著光纜上的兩個白色的斑點說道。接著,他把電筒照到門上的標牌上,說:“看看這個名字,他們居然把這個地方稱做‘和平之家’,你們相信嗎?”
大衛同莫妮卡彼此交換了一下眼色,他已經感覺到這個猶太人說起話來口無遮攔,同他一起進入這個學校將是一個愚蠢的錯誤。于是,他走到阿亞跟前,伸出手說:“謝謝你的幫助,戈德堡先生,從這里往後就交給我們吧。”
“好啊,你們繼續查。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可不想走進這種地方。”他握了握大衛的手,接著又握了握莫妮卡的手,然後轉身沿著小巷走去,前方正好是一個十字路口。“祝你們好運,聯邦男特工和女特工!希望你們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
莫妮卡一直看著阿亞的背影,直到他那只手電筒的光線消失在夜幕中。然後,她轉過身面對大衛問道:“那么,你想怎么干?我們是不是應該給露西爾打個電話?”
大衛想了想,露西爾肯定希望他們在進入“和平之家”之前先同她取得聯系。畢竟她才是這方面的專家,而且很有可能她會堅持由她自己親自同里面人談。但是,大衛又覺得那樣做未必是最佳的選擇,如果他的懷疑沒有錯,歐拉姆?本?扎曼一直心懷恐懼,面對兩個教授很可能比面對一個聯邦調查局特工更讓他感到自在。
“我們還是見機行事吧,”大衛回答說。“如果我們找到了歐拉姆,就設法勸說他跟我們走,一起去見一見露西爾。”
莫妮卡點點頭表示同意。她剛張開嘴想說什么,卻突然把頭轉向左邊,兩眼緊盯著小巷深處。接著。她低聲道:“該死!那不是……?”
大衛趕緊向後轉過身體,朝她眼光的方向看去。然而,小巷中除了黑色的鵝卵石和關門閉戶的商店的金屬百葉窗之外,什么也沒有看到。他悄聲問:“是什么?看見什么了?”
“噓!”她仍然盯著小巷黑黝黝的深處。幾秒鐘後,她搖了搖腦袋說:“他媽的!我確實好像看到了某個人。”
“看到了某個人?你看到誰了?”
“你還記得那個差一點兒把他的十字架砸到我頭上的朝聖者嗎?我剛才好像看見他了,就在那兒,就是左邊那根柱子的後面。黑色的面孔,黑色的胡茬。”
“你說的什么啊?你指的是耶穌基督嗎?”大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如果他的判斷沒錯,那么他只能對她報以微笑了。“你認為耶穌基督一直在跟蹤我們嗎?”
莫妮卡皺起了眉頭。“來吧,”她說著轉身面對著“和平之家”猶太學校的大門。“我們去找歐拉姆吧。”
尼哥底母很想扣動扳機,那個黑女人就站在小巷中間,完全暴露在他的槍口下,他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干掉她。再說,他也很清楚她和那個男人都手無寸鐵,因為當他扛著十字架在耶穌的受難之路上徘徊時,已經近距離地仔細觀察過他們倆。他當時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把他們雙雙除掉,然後逃進擁擠的人群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是他所接到的命令非常明確,他的主要目標既不是莫妮卡?雷諾茲也不是大衛?斯威夫特,而是他們倆正在尋找的那個人。尼哥底母跟蹤這兩個美國人一路穿過老城,希望他們能夠把自己帶到歐拉姆?本?扎曼的面前。
他躬身躲在離他們30米遠的一根水泥柱子後面,密切地觀察著斯威夫特和雷諾茲向猶太學校那扇堅實的大門走去。接下來,他們按響了門鈴。門開了,兩個手握“烏齊”沖鋒槍的大胡子男人出現在門口。他們開始用英語交談起來,尼哥底母離得太遠,無法聽清他們的話,但是他完全能夠猜出他們談話的內容。大約1分鐘後,兩個大胡子男人讓兩個美國人走進了猶太學校。然後,大門“?”的一聲關上了。
尼哥底母并不是孤身一人來到老城的,小組的其他成員分散在整個穆斯林區和猶太區內,密切地監視著哭墻隧道的每一個出入口。現在,到了把他們召集到一起的時候了,于是他伸手拿出了身上的無線電通話器。等其他人到達之後,尼哥底母就要發起攻擊了。不難看出,這所猶太學校中的人已經把整個建筑改建成了一座堡壘,以防備巴勒斯坦恐怖分子的襲擊,但是尼哥底母和他的手下不僅訓練有素而且裝備精良,更為重要的是,上帝站在他們這一邊。“賽勒斯兄長”早就說過,主會帶領他們走向勝利,尼哥底母是一名“真正的信徒”,他對此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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