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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證據謀殺(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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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無證據謀殺》是美國著名懸疑小說作家娜拉·羅勃特打造的一套輕未來向社會懸疑推理小說系列中的第一本。《無證據謀殺》的故事採取第一人稱視角、多線同時展開的方式。講述了未來2058年的紐約,賣淫已職業化,而槍支購買令已取締,個人不得擁有槍支。一名高級職業妓女的屍體出現在豪華酒店大套房裡,死者的祖父是國會議員,而第一嫌疑人是實業鉅子洛克,取證工作困難重重。緊接著,又一名未成年稚妓被古董手槍殺死在家中。幾起命案的凶器都很有年頭的古董手槍。紐約警察局兇殺科警督伊娃·達拉斯奉命出警,沉重的破案壓力讓她不斷涉險,心力交憔悴。隨著一個重要物證浮出水面,伊娃自己也陷入險境。

書摘/試閱

第一章
她在黑暗中醒來。一絲陰沉的曙光從百葉窗的葉隙間滑出,在床上留下拉長的柵欄的陰影。像是睡在囚室裡。
這一刻,她渾身發抖地躺在床上,像被困住一樣,等夢境消失。從警十年,伊娃一直做這種夢。
六個小時前她殺了一個男人,她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眼睛被死神吞噬。這不是她第一次動用最大武力,也不是第一次夢見這種場面。她很清楚,動用最大武力殺死凶嫌的警察必須接受心理測試。
但讓她不能釋懷的是那個孩子。她救不了那個孩子。孩子和她自己的尖叫聲一起迴響在那些夢裡。
伊娃回想著那些血,用雙手抹去了臉上的汗珠。那個瘦弱的女孩身上沾滿了血。她知道自己不能繼續想了。
標準部門程序規定,今天早晨她必須參加心理測試。被終身解除槍械武裝的警官在複職前都必須接受情緒和精神評估。伊娃有點反感那些測試。
她會繼續打殺那些凶嫌,她不會變的。
她起身時,天花板的位置自動調低了,光線照著她走進浴室。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她遲疑了一下。睡眠不足讓她眼皮腫脹,皮膚就像她交給驗屍官的屍體一樣慘白。
她沒時間仔細端詳自己,便打著呵欠開始淋浴。
“38攝氏度水溫,最大水量。”她說完就轉過身,讓噴頭的水直接沖到臉上。
她任由水流淌,無精打采地打著皂液,同時在腦子裡回放著昨晚的夢。測試9點開始,她打算用剩下的三個小時安靜安靜,讓這個夢徹底消失。
只要略有遲疑和悔意,就很容易被察覺,那樣她就得參加第二輪更嚴格的測試,被那些機器和眼睛長得像貓頭鷹的工作人員盯著。
伊娃可不想脫離警察身份24小時以上。
她扯出一件長袍披上,走進廚房,向自動廚師點了黑咖啡和微焦土司。她聽見窗外攢動的轟鳴聲,空中交通線上穿梭著去辦公室上早班和下晚班回家的人。幾年前她選了這處公寓,就是因為這裡地空交通密集,她喜歡噪聲和人流。她又打了一個呵欠,向窗外掃了一眼,目送一輛破舊的巴士載著工人轟隆隆地駛去,這些人沒那麼幸運,工作地點既不在城區,也不在居住社區裡。
她在顯示器上打開了《紐約時報》,一邊瀏覽頭條新聞,一邊喝人造咖啡來振作精神。自動廚師又把土司烤焦了,不過她還是吃了下去,隱約想著是不是該換一套自動廚師設備。
就在她皺著眉頭讀一篇大批召回機器可卡犬的報道時,她的通訊器閃了起來。伊娃切換到通訊狀態,看到警長閃現在屏幕上。
“警長。”
“警督。”他迅速點了下頭,看到她睡眼惺忪,頭髮還在滴水。“西百老匯街27號18樓發生了案件,你是該案的首席探員。”
伊娃眉頭一皺。“我還得接受心理測試。測試結束時間是22點35分。”
“我說了算,”他不假思索地說,“去案發現場前穿好防彈衣,帶上武器。警督,這個案子的代碼是5。”
“是,長官。”她還沒來得及點擊屏幕退出,警長的臉就從屏幕上消失了。如果案子的代碼是5,負責警官就必須直接向警長報道,對各部門保密,而且不能通告媒體。
也就是說,她得獨挑大樑了。
百老匯是個喧嘩擁擠的地方,那些喧鬧的賓客永遠是派對的主角。街道、行人和空中交通亂成一團,人車擁堵得令人透不過氣來。她記起自己以前當差時,這裡經常有衣著寒酸的人,只顧著看演出卻忘了讓路。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刻,還是有冒著熱氣的固定或者流動的飲食攤,為來來往往的行人供應米線和素熱狗等各種食物。她不得不繞開一個熱情的商販和冒煙的燒烤架,假裝沒看見他豎起的中指。
伊娃把車停好,避開了一個身上比啤酒瓶還臭的傢伙,走上人行道。她先是掃了一眼大樓,50層的高金屬樓從混凝土地基上挺拔而起,劍一般聳入空中。還沒走到大門前,她就被盤問了兩次。
百老匯的這五個街區素有“紅燈區”之稱,她一點也不驚奇。她對看守著入口的保安亮出了警徽。
“達拉斯警督。”
“是,長官。”他把大門上的電腦鎖移走,擋住外面的好奇目光,把她帶到電梯間。“18樓。”他說,這時電梯門在他們身後嗖的一聲關上了。
“警衛,請介紹一下情況。”伊娃打開錄音機,準備錄下回答。
“警督,第一個發現現場的人不是我。樓上的案發現場已經被保護起來了。裡面有警務人員在等你。一個兇殺組和一位5號小組的成員已經到達1803號房。”
“是誰報的警?”
“我不知道。”
電梯門開了,他站在原地沒動。伊娃走出電梯,獨自一人走進狹長的過道裡。安全監控器斜對著她,她的腳踩在磨損的地毯絨毛上,幾乎沒有聲響。到了1803號門前,她沒有理睬手觸感應板,而是把警徽舉到齊眉處的貓眼上直接自報家門,等著門開。
“達拉斯。”
“費尼。”她笑了,看到熟悉的面孔讓她覺得開心。賴安•費尼是她的老朋友兼舊搭檔,當時他為了一張辦公桌和電子偵察部的高級職務捨棄了街頭巡邏。“看來,他們現在用的都是電腦維修工啦。”
“他們需要臉皮厚的人,而且越厚越好。”他那有皺紋的大臉上露出微笑,眼睛仍然炯炯有神。他身材矮小結實,手也一樣又短又粗,頭髮還是棕紅色的。“你精神不好。”
“昨晚沒睡好。”
“我聽說了。”他習慣性地拿出隨身的一袋甜味堅果遞了過來,同時打量著她,看她是不是做好了準備對付臥室裡的現場。
她才剛過30歲,職務卻已經很高,那雙棕色的大眼睛從未有過表露天真的機會。她將淺棕色的頭髮淩亂地剪短,圖的是方便,非為趕時髦,倒也很貼合她的瓜子臉和突兀的顴骨,以及稍現的下巴溝。
她高個兒,大骨架,但挺顯瘦。費尼知道,那身皮夾克下面長著健美的肌肉,她還有敏捷的大腦和一顆勇敢的心。
“達拉斯,這案子有些棘手。”
“我已經接手這個案子了。受害人是誰?”
“莎倫•德布拉斯,是參議員德布拉斯的孫女。”
這兩個人她都不知道。“政治不是我的強項,費尼。”
“他是弗吉尼亞來的顯貴,極右派,家裡有祖業。孫女幾年前突然離家,搬來紐約,成了高級職業妓女。”
“她是個妓女。”達拉斯環視公寓四周。裝飾全部是現代主義風格——玻璃和薄鉻材質,牆上到處是帶有數字簽名的全息圖,還有嵌入式的大紅色吧台。吧台後面寬闊的氛圍屏融合了各種冷色調的顏色和圖形。
這裡像處女一樣乾淨,伊娃暗想,像妓女一樣冰冷。“不足為怪,看她選的房子。”
“案件牽扯到政治,有些微妙。受害人24歲,白種女性。死在床上。”
伊娃眉頭一提。“真有詩意,就因為她死在那兒嗎?她是怎麼死的?”
“這是接著要討論的問題。我想讓你親自看看。”
他們穿過房間時,一人拿著一個小細瓶,對著雙手的正反面噴灑,隔離上面的油脂和指紋。到了門口時,伊娃又對著自己的鞋底噴了一通,以防止粘走屋內一絲的纖維、落髮和皮膚。
伊娃已經很謹慎了。通常情況下,兇殺現場應該再有另外兩名調查人員,負責錄音和拍照。還有一名法醫,極不耐煩地在一旁等著清理現場。
而現在的情況是,只有費尼被派到了她身邊,這意味著有很多棘手的問題需要處置。
“查一查大廳、電梯和過道上的安全監視器。”伊娃發話了。
“我已經拿到安保光碟了。”費尼打開臥室門,讓她先進。
現場一點都不賞心悅目。伊娃覺得死亡不可能是一種平靜和莊嚴的經歷。不論發生在聖人還是罪人身上,它都是令人不快的終結。但眼前所見的太令人觸動了,像是經過精心佈置的舞臺。
偌大的床上鋪著桃紅色床單,光潔柔滑,像是真絲材質。一個裸體女人半塌陷在充氣床墊裡,被調節好的聚光燈柔和地照映著。
設定的音樂從床頭飄出,床墊隨著節奏優雅地擺動,激起了人的情欲。
她還是那麼漂亮,面龐如浮雕般凸現,火紅的頭髮像瀑布一樣垂落下來,祖母綠的眼睛呆滯地注視著玻璃天花板,乳白色長長的手臂隨著床的搖擺而晃動,這讓人聯想起《天鵝湖》裡的場景。
但她的姿態很放蕩,在床的正中擺成了一個X形,美感消失了。
她的前額中央有一個洞眼,另一塊傷出現在胸部,最後一個嚇人的傷口在張開的大腿間。血噴濺在光滑的床單上,淤積,流淌,弄髒了床單。
留在牆上的血跡,像是一幅頑童塗抹的致命畫卷。
這麼多血實在是罕見,她在前一天晚上也看到了這樣的血腥場面,實在是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冷靜下來。
她必須強忍著,阻止自己回想那個小女孩的畫面。
“現場已記錄完畢了嗎?”
“完畢。”
“那就把該死的東西關掉。”看到費尼伸手去摸關停音樂的開關,她舒了一口氣。床停下了搖擺。“那些傷口,”伊娃念叨著,走近一步去檢查它們。“刀傷不可能這麼乾淨利索。激光槍又顯得太難看。”她腦海裡突然閃過——以前看過的培訓影片、老電影,老犯罪片。
“天哪,費尼,看起來像是槍傷。”
費尼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密封袋。“幹這件事的人給我們留下了紀念品。”他將袋子遞給了伊娃。“如果合法收藏這種古董,價格是8000到10000美元,黑市翻倍。”
伊娃被好奇心驅使著,將封好的左輪手槍拿到自己的手中。“很重,”她若無其事地說。“很大。”
“0.38口徑,”他告訴她,“這是我在博物館外見到的第一支。這是史密斯威森,軍警10型,藍鋼材質。”他看著它,流露出欣喜之情。“絕對的經典之作,一直到20世紀後期都是警察的標準配備,大約在三十多年前,禁槍令通過後,它就不再生產了。”
“你就是一本史書。”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和她搭檔。“看上去很新。”她對著袋子嗅了一通,聞到了油味和燃燒過的氣息。“這把槍得到了精心的照料。”她將袋子遞回給費尼,同時想著,“將鋼鐵射進皮肉裡,這樣的死真醜惡,這是我入行十年來第一次見識。”
“我之前還遇到過一次。大概15年前,下東區的一次聚會上出了亂子。一個傢伙用22口徑的左輪手槍射傷了五個人,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拿的不是玩具槍。真是出了大亂子。”
“工作娛樂兩不誤,”伊娃低聲說,“我們得排查所有的收藏者,看到底能有多少人擁有同類型的槍。可能已經有人報告失竊了。”
“有可能。”
“槍很有可能來自黑市。”伊娃掃視著死者的身體。“如果她已經入行多年,可能會私藏記帳簿,有記錄客戶資料的光盤。”她皺起了眉頭。“這個案子的代碼是5,我必須親自排查。這不僅僅是性犯罪,”她歎了口氣說,“不管是誰,這傢伙都是別有用心。老式武器、可怕的傷口、幾乎直線射入死者體內的角度,他還調整了光線和死者的姿勢。是誰報的警,費尼?”
“殺手。”他一直等到她回過頭來才繼續說。“他就是在這裡報警的。電話打到了局子裡。看到床頭櫃是怎麼對著她臉的吧?他就是這麼報警的。用錄像,而不是錄音。”
“他這是在做樣子。”伊娃使勁呼了一口氣。“這個聰明、自負、狂妄的雜種。他一定是和她上床在先。我敢拿我的警徽押寶。他轉身起床,接著就殺了她。”她舉起手,定位,伏低身體同時數著,“一,二,三。”
“這太殘酷了。”費尼低聲說。
“殺手冷酷無情。接著,他撫平了床單。看看這有多乾淨?這是他佈置的,把她的裸體展開,讓人們對她的營生一目了然。他很小心,一切都經過了精心的策劃,連擺放她的姿勢都是完美無缺的。她被放在床的正中,四肢對等分開。床上的電源沒有關掉,因為它是表演的一部分。他把槍留下是想讓我們清楚他並非泛泛之輩。他很自我。屍體早晚會被發現,因此他也不想浪費時間。他希望現場一目了然,得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登記上寫著她對男女都提供服務,”費尼指出,但伊娃搖了搖頭。
“不是女人。一個女人不會讓她既美麗又低俗。不,我認為這不是女性的作品。再看看還有什麼。找到她的電腦了沒有?”
“沒有。達拉斯,這是你的案子。我只是得到授權協助你。”
“看一下能不能找到她的顧客檔案。”伊娃走到衣櫃前,細心搜查各個抽屜。
她的衣服花費昂貴,這是伊娃的第一反應。有好幾件衣服是真絲質地,都是定制的。衣櫃裡的香薰氣味獨特,乍一聞上去,如同昂貴的性交易。
抽屜裡的物件都精心地擺放著,貼身衣物折疊整齊,毛衫根據顏色和質地分類整理。衣櫃裡也是如此。
顯然死者對衣服情有獨鍾,追求品位,並且會付出巨大的精力整理它們。
但她死時卻一絲不掛。
“記錄做得很詳細,”費尼喊道,“都在這裡。她的顧客名單,會面——包括她每月例行的健康檢查以及每週去美容院的記錄。她一開始去的地方是三叉戟診所,後來是天堂美容院。”
“都是頂級的地方。我有個朋友攢了一年的錢,就是為了去天堂美容院接受他們一天的服務。全套服務。”
“我的妻妹25周歲生日時也去過那。花的錢跟我小孩結婚時一樣多。嗨,我們找到她的地址簿了。”
“很好。全部複印下來,能做到嗎,費尼?”聽到他的一聲低哨,伊娃回過頭去,瞥見他手裡拿著微型鑲金掌上電腦。“什麼?”
“我們拿到了許多權貴的名字。政界、娛樂界,錢、錢,都是錢。有意思,我們的女孩還有洛克的私人號碼。”
“洛克,哪個?”
“就叫洛克,我只知道這些。他腰纏萬貫,像是有點石成金的本領。達拉斯,你應該多讀一些體育版之外的新聞。”
“嘿,我也讀頭條新聞!”
“洛克總能帶出大新聞,”費尼耐心地解釋。“他有世上最精美的珍品收藏,包括藝術品和古物,”他繼續說著,直到伊娃表示關注並轉向他的時候,“他是個持證的槍支收藏者。傳言說他會用槍。”
“我會去拜訪他的。”
“近距離接觸他,你會覺得榮幸至極。”
“我現在就覺得很幸運。”她手伸到床上的屍體下面,摸索起來。
“達拉斯,這個傢伙有很多有權勢的朋友。如果沒抓到把柄就把他牽扯進來,你可吃不消。”
“費尼,你不必這樣提醒我。”但她還沒笑出聲,就在冰冷的屍體和浸血的床單之間碰觸到了什麼。“她身下壓著東西。”伊娃小心翼翼地抬起死者的肩膀,同時將手指伸過去。
“是紙條,”她低聲說。“被血糊住了。”她用拇指抿去上面的血,終於看清了紙上的字:
1-6
“像是手工印製的,”她遞給費尼時說道,“我們的男主角可不是一般的聰明,他實在是太自負了!他還沒盡興呢。”
這一天剩下的時間裡,伊娃做的都是平日裡會指派給當閑差的人的任務。她親自問訊死者的鄰居,記錄口供,寫下辦案筆記。
她從之前差點被自己用車撞翻的那輛商販車上買了個三明治,開著車穿過市里。在昨晚和今晨的糟糕經歷之後,她在天堂美容院的侍應眼裡,像是在路邊睡了一夜的流浪漢,她也沒法去譴責他們。
這家美容院是整座市區裡最與眾不同的一家,招待區裡瀑布伴隨著音樂的節奏灑落,周圍還佈置有花草。一些人悠閒地靠在躺椅或沙發上,手中拿著沙龍供應的小杯純咖啡和裝在高腳杯裡的汽水或香檳。另外,這裡還有耳機和時尚雜誌光盤可供選擇。
侍應生胸部碩大,象徵性地表明瞭這家沙龍的人體塑形水準。她內穿緊身衣,外著短身套裝,顏色是這家沙龍標誌性的紅色,烏黑的頭髮像蛇一樣盤在頭上。
伊娃的興奮表現得很明顯。
“抱歉,”那個女人像計算機一樣,小心翼翼地用模式化的聲音和空洞的表情答道,“我們只給預約的客戶提供服務。”
“那倒沒問題。”伊娃微微一笑,為自己沒把持住而後悔。只差那麼一點。“這個應該有用吧。”她亮出警徽。“誰負責莎倫•德布拉斯?”
侍應生惶恐地掃視著等候區。“客戶資料是嚴格保密的。”
“我保證。”伊娃開心地伏身貼近U形櫃檯,擺出一副好溝通的模樣。“我可以體面地低聲說話,像這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德尼斯?”她眼神向低處一掃,看見了那個女人精心別在胸前的工作牌,“我也可以大喊大叫,讓所有的人都明白我的意思。你如果更喜歡第一個提議,就給我找一個像樣點的安靜屋子,我不會打擾你們的任何一個客人,再把莎倫•德布拉斯的美容師找來。嗯,你們是叫美容師嗎?”
“顧問,”德尼斯無助地說道,“請跟我來。”
“榮幸至極。”
這裡確實是天堂。
除了在電影電視裡,伊娃從沒有見過這麼奢華的地方。雙足舒適地陷在紅色軟地毯中。天花板上吊著水晶球,散射出光芒。空氣中花香撲鼻,處處是養尊處優的氣息。
她從沒有想過要到這樣的地方來,花費數小時塗抹乳霜、精油,按摩塑體,但如果為了虛榮浪費這麼多時間,在這個極具現代文明氣息的地方肯定很有意思。
侍應生將她領到一間小屋子裡,夏季草原的全息圖占滿了一面整牆。鳥語與微風吹拂的聲音令空氣中充滿了甜美的氣息。
“勞煩稍等一下。”
“沒問題。”門一關上,伊娃就滿意地松了口氣,讓自己陷進厚厚的軟墊沙發裡去。她一坐下,身旁的顯示器就亮了起來,裡面出現一張極度友善的臉,也只有機器人能這般笑臉相迎。
“下午好,歡迎來到天堂。您的美容需求和舒適是我們唯一的宗旨。請問在等候個人顧問期間,您需要什麼甜點?”
“咖啡,黑咖啡。”
“沒問題。您想要什麼款式的呢?請按鍵盤上的C鍵打開選擇菜單。”
伊娃忍住笑,開始瀏覽菜單。她用了兩分鐘思索,接著將範圍縮小到了法國藍色海岸和加勒比海冰激淩。
她剛打定主意,門又開了。她無可奈何地起身,看見了一個打扮入時的瘦子。
他穿了一件紫紅色的襯衣和深紫色的寬鬆褲,開懷套一件紅色的工作服。臉消瘦得嚇人,頭髮梳到腦後,頭髮的顏色和寬鬆褲的顏色一模一樣。他一隻手伸向伊娃,輕輕地握住晃了晃,然後用那雙鹿眼盯著伊娃看。
“萬分抱歉,警官。我實在是一頭霧水。”
“我想瞭解一下莎倫•勒布拉斯的情況。”伊娃再次出示警徽,供對方核實身份。
“好的,啊,達拉斯警督。我理解這是您的公務。不過您必須明白,我們客戶的資料是嚴格保密的。天堂名聲在外,除了品質卓越,還因為我們全心全意為客戶著想。”
“但你也必須明白,我可以拿到搜查令。請問尊稱?”
“噢,塞巴斯蒂安,叫我塞巴斯蒂安就行。”他那細長的手揮舞著,手上的戒指閃閃發亮。“我不是質疑您的威嚴,警督。但不知您能否告訴我這次調查的目的?”
“我正在調查德布拉斯兇殺案。”她停頓了一下,看見他眼中一陣恐慌,面色全無。“我只能告訴你這些,我的資料都是絕密的。”
“兇殺?親愛的上帝啊,我們可愛的莎倫已經死了?一定是搞錯了。”他癱坐在椅子裡,仰著頭,閉上了眼。這時顯示器開始供應甜品,他又揮了揮手。亮光順著他戴珠寶的手指劃過。“天啊,好吧。我想要白蘭地,親愛的。一小杯拉瓦利。”
伊娃坐在他身邊,取出錄音機。“和我談談莎倫。”
“這個女人非同尋常,容貌美豔,當然,她也有內在的一面。”一輛電動推車載著他的白蘭地駛了進來。塞巴斯蒂安端起酒杯,一口氣吞下去。“她的品位無可挑剔,心胸開闊,智力非凡。”
他將小鹿似的眼睛又一次轉向伊娃。“我兩天前剛剛見過她。”
“因為工作?”
“她每週固定來一次,半天時間。每隔一周有一整天的美容預約。”他抽出一條奶黃色的絲巾,擦拭著雙眼。“莎倫把自己打理得很好,她很自信。”
“這對她的工作有益。”
“當然啦。她工作只是為了取悅自己。她的家庭背景很好,錢不是重要的事。她喜歡性。”
“和你?”
他那張線條優美的臉皺了起來,透紅的雙唇嬌嗔地嘟在一塊兒。“我是她的美容顧問、知己和密友,”塞巴斯蒂安硬邦邦地說,將圍巾展開的一端扶上左肩。“我們如果發生性關係,就太輕率了,也很不職業。”
“也就是說,你對她沒有性趣?”
“不管什麼人,對她不動欲念是不可能的。她……”他誇張地打著手勢。“能散發出性感氣息,就像別人身上散發昂貴的香水味一樣。我的上帝。”他又慌慌張張地嘬了一口白蘭地。“說這些也沒用了。我真不敢相信,她死了,而且是謀殺。”他再次注視著伊娃。“你是說謀殺。”
“是這樣的。”
“她住的那片社區在市郊,”他傷心地說,“誰也說服不了她,她不想搬到條件更好的地方去。她喜歡住在邊緣地帶,好對自己那些不可一世的家人炫耀。”
“她和家人不和嗎?”
“當然是啦。她喜歡跟他們對著幹。她是個擁有自由靈魂的人,而他們卻那麼……平凡。”他說話的口氣讓人覺得平凡比起謀殺本身更像是一種罪孽。“她祖父一直在推動立法,讓法律禁止賣淫。近百年來,人類已經證明健康和犯罪的自我調節是實現不了的,性交易也不能自我調節,所以應該禁止。他還反對人工流產,反對變性和禁槍。”
伊娃的耳朵豎起來了。“參議員反對禁槍?”
“他喜愛槍支。莎倫告訴我他有很多危險的古董,時常滔滔不絕地大談從前的合法槍支買賣。如果按照他的想法,我們就回到二十世紀了,到處有謀殺案。”
“謀殺仍然存在,”伊娃低聲道,“她有沒有說過,她的朋友和客戶裡有誰對她很不滿,或者行為很挑釁?”
“莎倫有一大堆朋友。她吸引身邊的人,像……”他試著找一個合適的比喻,又一次攥起了圍巾一角。“就像一朵充滿異域芳馨的花。據我所知,她的客人對她都很滿意。她對他們仔細篩選。所有的性夥伴都必須達到一定的標準。外貌、才智、出身,還有能力。我說過了,她喜歡性,各種各樣的方式都樂意嘗試。她喜歡……挑戰刺激。”
這個特點非常符合伊娃在公寓裡找出來的那些玩具。天鵝絨手銬和鞭子,精油和迷幻劑。即便是像伊娃這樣經驗豐富的警察,看到兩套通訊器在一起的虛擬現實耳機時,也著實感覺有些震撼。
“她和誰私情比較好?”
“時不時會有男人在她的生命裡出現,但她很快就沒興趣了。最近她說起過洛克。她在一個聚會上認識了他,並且被他吸引了。其實,那天晚上她來做美容就是為了和他一起吃晚飯。因為他們要一起去墨西哥赴宴,她想要打扮得有一些異域風情。”
“墨西哥。這應該是前天晚上的事。”
“沒錯兒。她簡直是為他暈了頭。我們把她打扮成了一個吉普賽女郎,補了金粉——做了全身皮膚美容。指甲是亮紅色,臀部的左側貼了一次性紋身,是個迷人的紅翅小蝴蝶。為了不花妝,她24小時都在做美容。她看上去氣質太好了,”他說著,就開始哭了,“她親了我一下,告訴我她很有可能這次是動真情了。‘祝我好運,塞巴斯蒂安。’她走的時候是這麼說的。這是她對我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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