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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纖醫女04(完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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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纖醫女04(完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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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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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醫科高材生種田重生,重回古代鬥古人 精彩大結局!

新婚燕爾,秦鋒遠征,洛槿初獨守空房,纏磨中遠赴邊關當了元帥夫人,破陣救人,與西夏王室結下情緣,風頭無雙!凱旋回京後,秦府的黑幕一層層揭開,洛槿初已經處變不驚,多了一分超脫和淡然!

特別感謝各位讀友對梨花前作《錦心繡手》的支持!
在寒冷的晚冬,送上最溫馨逗趣的洛妞妞!

作者簡介

花白

大陸原創網站知名新銳作家,風格輕鬆細膩,文筆流暢,人物形象美好生動,故事中的感情甜蜜溫馨。
本立志成為一名筆鋒犀利擅長寫虐戀的深沉流作者,然而受自身資質和性格所限,最終成為了一個擅長寫勵志過日子,歡喜冤家的小白流作者。
愛陳坤,愛美食,滿腦子天馬行空的幻想,經常會有神來之筆的構思橫空出世。

★ 種田文始祖黎花白,繼《錦心繡手》後,全新強檔宅鬥種田文

暢銷作品:妻高一籌、妾居一品、錦心繡手……等

書摘/試閱

第一章 絕殺陣
“好了,初初,醒一醒,我們該去拜見老祖宗和爹娘了。”
耳邊響起熟悉的溫柔聲音,洛槿初不睜眼,只喃喃地問道:“什麼時辰了?”
“已經是卯時三刻了,今天早上該拜見老祖宗和爹娘,不能賴床啊!”秦鋒輕輕地刮了洛槿初的鼻樑一下。下一刻,就見把頭埋著,如同一隻貓咪般睡在被窩中的洛槿初猛然坐起身,驚叫道:“秦鋒,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睡糊塗了嗎?竟然忘了昨日我們已經成親?”秦鋒嘴角噙著一抹笑,伸手掬起一縷順滑的青絲把玩。
“對哦,已經成親了,連洞房都……”洛槿初喃喃自語。說到此處,她不自禁臉上便是一紅,怒目道:“都是你,昨天晚上是我第一次,你……你也不悠著點兒,弄得我現在腿腳還是軟的,腰也好痛……”
秦鋒嘻嘻笑道:“是夫君的錯兒,但也不能全怪我啊,誰讓妳那麼誘人的?我一看見妳,就把其他都忘到腦後去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就把目光挪到洛槿初乳鴿般的胸脯上,小聲道:“真看不出來,雖然不大,但是摸上去手感真好,又軟又綿……”
“混蛋,給我滾開啊!”洛槿初抓狂大叫。她一腳把秦鋒踢到床下,氣呼呼地道:“不用狡辯了,反正你就是不體貼,不溫柔,不顧我的感受,哼!”
“冤枉啊!為夫真是比竇娥還冤枉啊!”秦鋒故意撲到洛槿初身邊小聲喊冤。忽聽門外一聲咳嗽,接著一個聲音道:“世子爺和奶奶該起了,你們誰進去叫一聲兒。”
“是羅嬤嬤。”秦鋒小聲對洛槿初道。羅嬤嬤是公主身邊得力的人,秦鋒和洛槿初身邊都沒有乳母,所以公主特地將羅嬤嬤派了過來。因此就連秦鋒,也不敢違逆,當下便笑道:“嬤嬤,我們已經起來了,讓香草打水進來洗臉。”
“是,老奴這就去吩咐。”羅嬤嬤聲音裡帶了笑意。洛槿初看著秦鋒,冷哼一聲道:“喂!你不會在新婚第二天早上,整出什麼通房小妾拜見正室奶奶的好戲來吧?”
“怎麼會?”秦鋒搖頭失笑:“妳這腦袋裡都想的什麼啊?我雖不是君子,卻也持身甚正,潔身自好呢。”話音一落,見香草和自己的大丫鬟如意帶著幾個小丫頭捧了洗漱用具過來,於是便和洛槿初梳洗了,又在羅嬤嬤和香草、如意的陪同下往上房來。
公主府對於洛槿初來說也算是熟悉了,只是她來過多次,卻也沒見過秦鋒祖母的面兒。聽說這老太太潛心向佛,素日裡只在府中佛堂裡住著,也不用晚輩們請安問好,倒是頗有“紅樓夢”中賈敬的做法。唯一值得慶倖的是老太太向佛,不是信奉道教,想來不至於煉丹把自己給吃死。
若說對這老太太沒有一點兒好奇心,那是不可能的,洛槿初怎麼也想不出來,秦守、秦宇兩兄弟都鬧成這樣兒了,老太太為什麼不做主分家呢?也許分了家,秦守還能弄個爵位,也就不至於對秦宇有恨了吧。當然,這也只是她的猜測,不論如何,秦守雖然她沒見過,但梁夫人那笑裡藏刀卻是瞞不過她的。宣親王府今天暗鬥正酣,不全都是因為這個爵位嗎?老太太何不大大方方分家,也許秦家就能成為京裡唯一一戶一門兩爵的人家,那該是多大的榮耀?秦宇和秦鋒兩父子也不用糾結了。
一邊想著,便來到上房,洛槿初又好奇起來,暗道:公主的肚子已經凸顯出來了吧?這見兒媳婦的日子,難道她還能不露面兒?若是露面,以秦鋒那麼毒辣的眼光,豈能不現出端倪?嘿嘿,揭破了多好啊,這婆婆也太保守了一些。
“小心門檻兒。”
正想得出神,忽覺胳膊一緊,接著秦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洛槿初這才發現自己只顧著想事兒,差點兒就被面前的門檻絆倒了。她看向秦鋒,吐了吐舌頭,然後調皮面色一收,擺出一副大家閨秀的端莊淑寧貌,跟在秦鋒身後款款走了進去。
不過這份裝出來的沉穩閨秀差點兒在看到梅妝公主後破功,洛槿初猛然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地看著公主肚腹和腿上搭著的那條毯子。不會吧?公主為了瞞她兒子,要裝殘廢嗎?
果然,下一刻,就見秦鋒驚恐地上前,看著梅妝公主大叫道:“母親怎麼了?您的腿莫非受傷了?”秦鋒一邊說著,一邊就要上前揭開毯子查看情況。梅妝公主咳嗽了一聲,沉聲道:“胡鬧,娘的腿沒事兒,不過是今兒早起,覺著身子有些發寒,你快去和你媳婦站著,給我們敬了茶後,還要去老祖宗處呢。你大伯和大伯娘這會兒想必也在。”
秦守與京中官員勾結的事,秦鋒並沒有告訴父親,知道定會惹他傷心,總之,現在蘇州那邊還有點兒尾巴,等到一切成為定局,金湛來信詳細說明情況後,他才準備把朝中的幕後黑手說給父親聽,讓他去對付。原本秦鋒是想自己處置的,然而他如今日夜練兵,出征在即,註定沒有這個精神了。而一旦出征,後方不穩是大忌,到時將對方告之父親,為了自己的安全,父親一定會不遺餘力剷除那人,以解自己後顧之憂,這便是秦鋒想要看到的結果。
因而此時聽見母親這樣說,他心裡就有些不自在。他倒也沒說什麼,只是抬頭看了看外面天色,方對洛槿初道:“初初,等一下給母親診治一番,如今天氣炎熱,從前母親並無畏寒之症,怎麼這麼幾天工夫就添了這樣症狀呢?”
洛槿初忍笑忍得著實辛苦,卻礙于公主在座位上直打眼色,只好強忍著答應,接著夫妻倆給駙馬和公主磕頭敬茶,每人得了一個大紅封,秦宇方領著他們前往老太太的屋裡去。梅妝公主則以畏寒為由,留在自己的房中。
秦家這位老太太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不過大概是一心向佛的緣故,所以七情六欲都淡薄了,看見孫子成婚,倒也沒有什麼興奮欣喜之情,受了小倆口的頭,又賞了紅封,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便起身仍回佛堂去了。梁夫人便對洛槿初笑道:“老太太一慣是這樣,如今已經全部吃齋了,並非不把你們兩個放在心上,侄媳婦莫要心裡不舒服。”
洛槿初笑得無比誠懇,帶著一點點新娘子的嬌羞,真摯道:“大伯娘說哪裡話?恰是老太太潛心向佛,方有佛祖保佑我們這一大家子興旺安寧,侄媳心中只有佩服感動,若有怨懟,哪裡還是個人了?”
梁夫人一窒,心中暗暗咬牙,心想:不得了,這洛家的女孩兒竟是比我唱作俱佳呢,還佩服感動,虧她怎麼說得出口,也不牙疼嗎?我才不信她真佩服感動呢,唔,看來此女心計隱忍實在高明,日後我不可不防。
她心中想著,面上卻更加笑得燦爛,點頭道:“妳這樣想,我就放心了。老太太整日裡在佛堂,不管事兒,公主身子又嬌弱,我每日裡忙得腳打後腦勺,好容易盼著侄媳婦來了,這一回總算有了幫手。”
話音剛落,便聽秦鋒笑道:“初初,大伯娘向來眼高得很,兩個嫂子尚未得她如此看重,偏偏就看上了妳,若是妳不好好努力打理好這些事務,倒對不起大伯娘的託付看重了。”說完他又對梁夫人笑道:“大伯娘這提議正合我意,初初於這些事上很通的,有她幫襯著,大伯娘該好好歇一歇。前些日子我爹娘還和我說,這些年來,府中事無巨細,都是大伯娘打理,著實把您累壞了,如今總算初初嫁了進來,也算是有人幫您分分擔子。”
梁夫人不過是賣弄自己的才幹功勞,另外說這話也存著警告之意:妳個小丫頭認清楚誰是這府裡當家做主的人,好兒多著呢,不然,就算妳是世子夫人,我若想卡卡妳,妳也得生受著。
誰能想到這無心之話竟立刻讓秦鋒抓住了痛腳,當下一張臉都有些不自然了,卻還要拼命擠出笑容。洛槿初看著,心中哈哈大笑,欣賞了一會兒,直到梁夫人面色都有些發白,她才對秦鋒笑道:“你胡說什麼?這府裡事情大伯娘管理得井井有條,我憑空哪裡插得下手?且慢慢熟悉著再說吧。”言罷,她又對梁夫人笑道:“大伯娘休要聽他的,我如今連府裡還未曾熟悉呢,哪裡就能管事兒。”
梁夫人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堆上滿臉的笑容,她可是再不敢試探了,忙道:“侄媳婦說得是,親王府這麼大,各種事情千頭萬緒,你們兩個正是新婚燕爾,自該親熱甜蜜一下。等什麼時候侄媳婦有了空閒,我再好好教她,以她的聰明,不出兩個月就成手了,到那時,自然就可以幫我分擔辛苦。”
“你何苦嚇她?我看她剛剛臉色都白了,可見是嚇得不輕。”目送梁夫人遠去,秦鋒冷笑一聲,握了洛槿初的手一起往回走。聽見愛妻的話,他便笑道:“我倒是奇怪,妳何時變得這般心慈手軟了?明知道她是什麼樣人,我還以為妳剛剛就會順水推舟呢。”
洛槿初笑道:“別傻了,順水推什麼舟?我這會兒奪她的權,她不把我往死裡恨呢?即便要奪權,也要等各項都暗地裡熟悉了之後,更何況,我現在心裡還有一件大事,恐怕倒是沒工夫理會她。”說到此處,她不由又疑惑地看向秦鋒,小聲道:“怎麼了?你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何故剛剛竟是一點兒臺階都沒留下?你這大伯娘又做了什麼好事兒氣到你了?”
秦鋒苦笑道:“我自認為修養、定力都不錯了,沒想到還是被妳看出來了。罷了,告訴妳也無妨,只是別和我爹娘說去。”
洛槿初點點頭答應下來,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了不得,真不知那大伯娘是做了什麼好事兒,竟讓秦鋒這頭吃人不吐骨頭的腹黑狼都露出獠牙來了,他平時可沒有這麼沉不住氣。
“蘇州的事情差不多了,前兩天金湛來了信兒,呵呵,妳想不到吧,那幕後黑手之所以如此大膽,背後竟是有撐腰的人……”說到這裡,他看向洛槿初。果然,就見洛槿初皺眉道:“是你大伯娘?不對,她一個女人家,哪裡影響得了朝堂高官?”說到這裡,她歎了口氣,淡淡道:“是你大伯父?”
秦鋒點點頭,面上表情一刹那變得悲憤起來,喃喃道:“其實我知道大伯父和大伯娘對我爹娘不滿,只是我總想著,兩人是兄弟,血濃於水,哪裡想得到,他們……他們竟然能到這個地步,對自己一奶同胞的弟弟和嫡親侄兒竟也能下得去手。”
洛槿初冷笑道:“被利益熏了心腸的人,在利益面前,哪裡還管你什麼同胞弟弟、嫡親侄兒?莫非你竟是現在才看清?那真真可笑了。叫我說,縱然恨,也不該這會兒才恨上,你不想想,當日你是怎麼離開王府的?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啊,你大伯娘沒有丈夫的默認和支援,就敢起歹毒心思?不怕被你大伯發現,一紙休書之後,連個立足之地都沒有嗎?”
秦鋒一直沉浸於這一次大伯父的背叛之中,卻是沒想到這一層。他從小離家,嘴上再怎麼硬,心中始終是把這份親情擺在非常重要的位置,不然不可能回來後因為爹娘對他好,便毅然留了下來,且十分孝順。因此,他心中一直覺著這一切都是大伯娘不甘心搞的鬼,從未想到這一切都是在大伯父的默許之下。也就難怪這次事情一出來,他會傷心憤怒到幾乎失去理智,就是因為打擊實在太大了。
然而此時被洛槿初一語驚醒,不由整個身子都如墜冰窖之中,好半晌方鐵青著面色道:“是了,妳說得對,我竟……從沒有想過這一層,呵呵!委實沒想到,卻原來,我嫡親的伯父心中早恨不得我死……”
“好了,你別這樣,讓下人們遠遠看見了,還以為新婚第二天我就給你氣受呢。”洛槿初伸出手去捏了捏秦鋒的臉,微笑道:“管別人做什麼?自己問心無愧就好。秦鋒,你是江湖上闖過來的人,便該快意恩仇才是,休要學那些窩窩囊囊的貴族子弟,受著什麼禮義廉恥的教育,顧念著親情,對這些陷害打擊無能為力,那樣我可瞧不起你。”
秦鋒面色慢慢恢復過來,只是還有些蒼白,喃喃道:“妳放心,我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大伯父不僅僅是要往我脖子上架刀子,連我父親,看他的意思,也未必是想放過的。如此這般,我難道為了什麼伯侄情份,卻連父子之情也不顧了?”
洛槿初笑道:“正是這樣說,不過叫我說,駙馬未必就不知道這些事兒,江南的事情,你大概還瞞著吧?呵呵!我卻覺得沒什麼必要。不過也是,若駙馬爺自己狠不下心,你揭破了倒讓他為難,不如冷眼旁觀著,真到了不像話的地步,那會兒卻也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人家步步緊逼,我們仁至義盡,還想怎樣?”
秦鋒點頭,只覺著洛槿初所說,無一不合自己心思。似她這般勇敢果決,換了其他的名媛千金,再不可能,只怕連話也未必敢說得這麼明白。他心中一陣熱流湧上,暗道:無論如何,上天對我終究是眷顧的,伯父雖然狠心,然而我卻有初初,只要有她在我身邊,刀山火海算得了什麼?何況只是些陰謀詭計陷害,難道我應付不過來?
正想著,忽見路六兒迎面趕過來,看見夫妻倆,忙行禮問安,嘻嘻笑道:“奶奶,剛剛侯府有人來報信兒,說是三爺中了進士,昨兒報喜的人都上門了才知道,今兒過來和您說一聲,讓您安心。”
洛槿初和秦鋒彼此對看了一眼,愣了好一會兒,兩人才不約而同的笑起來。洛槿初道:“這是怎麼說的?因為我們的婚事,竟是連放榜這樣的大事都忘了。”
秦鋒也笑道:“既如此,明兒回門,我得好好挑幾樣東西,一是恭喜岳父高中;二來,也感謝他為我們操勞,竟是連放榜都忘了。”
洛槿初點頭笑道:“這倒是應該的,父親苦讀半年,不說頭懸樑錐刺股也差不多,卻不料真正考完了,竟是連這樣要緊的大事都顧不上,可見在父親心中,還是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打賞了路六兒,夫妻倆正要回房,就見王府總管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還不到近前便大叫道:“世子,皇宮裡來人,皇上宣您即刻進宮。”
“怎麼?出了什麼事?”秦鋒急急問了一句。總管搖頭道:“具體奴才也不知,只是來傳口諭的公公面色不太好看,這會兒恐怕是駙馬爺也已經在宮裡了。世子,快換了衣服進宮去吧!”
秦鋒點點頭,然後轉向洛槿初道:“我原本想著今兒陪妳在府中逛逛,如今看來卻也不成,妳且回房歇著吧,等我回來再說。”
洛槿初正色道:“我有什麼要緊?就是你不回來,難道我不會去和公主說話?正經忙你的正事兒去。”夫妻倆回房,洛槿初親自替秦鋒換了衣裳,方看著他離開了,自己在屋中默默沉思。傳口諭的太監面色不好看,又宣秦鋒進宮,莫非……是邊疆那裡的戰事開始失利了嗎?
一個時辰之後,洛槿初再次見證了自己的烏鴉嘴功力。
※※※
“回稟公主,邊疆再現絕殺陣,原本膠著的戰況急轉直下,皇上召見世子進宮,只怕就是為了此事。依照屬下猜測,只怕世子出征之日,迫在眉睫了。”
上房堂屋中,公主靜靜坐在椅子上,在她面前不遠,一個老頭兒單膝跪著,正沉聲向其稟報。
“這麼急?”梅妝公主雙手顫抖,幾乎連茶杯也拿不住。一旁的洛槿初連忙上前,輕聲安慰道:“娘別急,也許還能再緩一緩,畢竟秦鋒練兵才幾日?這時候上戰場,恐怕是不妥。”
梅妝公主形容淒慘,緩緩搖頭道:“絕殺陣所向披靡,當年吞噬了我大周多少兒郎?若非國師,大周早已滅國。可那一戰,國師也身負重傷,如今國師不知所蹤,鋒兒既然在江湖上習得一身破陣本領,這也算是天佑我大周,哪裡……哪裡還有什麼緩一緩的時間?”說到此處,她不禁看向洛槿初,輕聲哽咽道:“可憐妳和他新婚,這……這還不到三天,就要夫妻分離,難怪鋒兒此前不願意提嫁娶之事,如今看來,卻是我們誤了妳……”一語未完,梅妝公主珠淚已是滾滾而下。
洛槿初連忙道:“娘且請寬心,有我在夫君身邊,他便是在戰場上破點皮,受點傷,也定然無恙的。”
梅妝公主點點頭,一邊拿帕子擦臉上淚水,一邊歎氣道:“是,有妳在他身邊……啊……”最後一個字兒卻是才醒悟過來洛槿初的意思,只把梅妝公主嚇得花容失色,直著眼睛看洛槿初,好半晌才哆嗦著說到:“妳……妳這孩子說什麼呢?妳……妳不是和娘開玩笑吧?”
“娘,這怎麼能開玩笑呢?我已經決定跟隨夫君上戰場,雖然我醫術不甚高明,然而我做的藥物,相信定然能為大周軍隊盡綿薄之力……”洛槿初昂然道。不等她說完,梅妝公主便變了臉色,沉聲道:“不行,妳是女兒家,怎麼可能上戰場?大周朝又不是沒有男人了。”
“大周朝男人有得是,有血性的男人也有得是,然而能夠做出減少傷亡藥物的大夫,我若敢認第二,恐怕是沒人敢認第一的。”雖然有吹牛之嫌,但洛槿初這會兒也顧不上了。吹牛就吹牛,跟著秦鋒策馬邊疆,為抵抗外侮盡一份自己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梅妝公主卻知道這並非吹牛,不說別的,只說仁親王府小世子那裡,若不是洛槿初拿出來的那些神奇藥材,齊煜哪裡能撿了小命回來?只是自己的兒子已經要上戰場浴血殺敵,她又怎肯讓兒媳婦也陷入那樣危險的境地?
因此婆媳兩個就爭執起來,梅妝公主見洛槿初意志堅決,想到素日裡瞭解到的這女孩兒的性子,知道她是下定了決心,便忍不住悲從中來道:“這是怎麼說的?若早知如此,便不讓妳嫁進門來。當日鋒兒有顧慮,我這做娘的卻是一心為兒子著想,想著即便鋒兒若出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在家裡也好好照顧妳就是。誰知如今妳竟是下定了決心,這……這若是連累得妳有個閃失,妳讓我和妳公爹還有什麼顏面去見親家?即便不說,人人心裡也都想著是我們害死了妳……”
這就動用上哀兵之策了?洛槿初看著梅妝公主那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眼淚,也有些呆愣了。然而她轉念一想,暗道:不成,這件事兒還不知有多少阻力,若我現在連公主都搞不定,將來怎麼可能搞得定秦鋒?她連忙款款勸慰道:“娘,您這話說得未免太消極悲觀了些,我師父早說過,夫君絕對是富貴綿長之相,萬萬不會有什麼英年早逝的事情發生。那絕殺陣都隔了二十年,又能有什麼威力?何況夫君于破陣一道是極精通的,當日藥林裡的大陣……”
洛槿初一番話說下來,只把秦鋒的本事說得天花亂墜,出神入化,連梅妝公主都聽呆了,心想:我兒子竟是這麼厲害的嗎?怎麼素日裡從來不知道?問他他也不肯說。梅妝公主疑惑道:“哪有這般無敵的功夫?從來沒聽鋒兒提起過。”
洛槿初眼見梅妝公主神色鬆動,哪有不趁熱打鐵的道理,於是連忙笑道:“娘糊塗了,夫君在父母面前,怎麼可能把自己的本事照實說出來?只怕您和駙馬還以為他不穩重,愛吹牛。何況他那個性子,最是謙虛沉穩不過,這些輝煌事情,您久居富貴門中,卻去哪裡聽說?不然讓駙馬打聽一下,看看他在江湖中的名頭,就知道我沒撒謊了。”
果然,一番話說得梅妝公主動了心,面上便添了幾絲喜意,歎氣道:“不是娘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實在是二十年前的絕殺陣太過慘烈,先皇還在世的時候,每每提起,也是心有餘悸。真真若不是國師,大周已經滅了。這二十年,皇室中人和邊疆官兵,最怕聽到的字眼兒就是這絕殺陣,偏偏它到底出現了,我們怎能不悲觀?”
“娘可知天命所歸這四字?”洛槿初打蛇隨棍上,淡然笑道:“兒媳雖然沒見過國師,卻也能想像到那必然是一位學通天人的大能,論理他既費盡艱險斬殺敵人主帥,理當知道這絕殺陣的厲害,回來就該未雨綢繆積極備戰的。可為何他回來後卻全無動作?為何他就指定把夫君送去江湖歷練?為何這二十年來他竟能放心的在外地雲遊不歸?為何又暗地裡助夫君跟江湖上那些開山怪學習各種功夫本領?”
“妳的意思是……這……這是因為天命所歸?鋒兒他……他就是……”梅妝公主驚疑不定的看著洛槿初,如果說剛剛她還只是動心而已,現在就真的宛如醍醐灌頂一般明悟了。
“沒錯,夫君就是那個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的倒楣傢伙……哦不對,是絕世神兵,他就是我大周朝的絕世神兵,是大周朝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妳這孩子,慣會逗我開心。”梅妝公主讓洛槿初一句話說得笑了起來。這一刻她是真的放心了,當然,不是全放下,可是比起這大半天心提在嗓子眼兒上,隨時都可能蹦出來的情況好多了。
洛槿初哪會放過這趁熱打鐵的機會,緊接著又笑道:“可是白玉柱,紫金梁,在戰場那種地方也不敢保證就能一點兒皮肉傷都沒有吧?這種時候我就該派上用場了。俗語說,紅花還需綠葉配,我就是配著夫君的那朵綠葉啊!有我護著他,他定會所向披靡,勢如破竹,娘您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梅妝公主也覺著洛槿初的話有道理,然而想起丈夫臨走前的囑咐,這話一出口,只怕面前這個鬼靈精的兒媳婦就要打蛇隨棍上了吧?因此只說出一個字,便躊躇不語。
洛槿初就知道從思想上已經將公主的工作做通,剩下的便是加最後一把火了。於是她拉了公主的袖子,撒嬌道:“娘,您就答應了兒媳吧,兒媳和夫君情深似海,感天動地,山盟海誓,此生不渝,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還拜託人家月亮幹什麼啊?乾脆我自己跟了夫君去不就行了嗎?娘,您也知道我們新婚燕爾,怎忍兩地分別,相隔千里遙遙思念……”
“妳……妳這孩子,都胡說些什麼呢?”梅妝公主讓她纏得哭笑不得。忽見洛槿初又正色道:“娘親要是不答應,我……嗯,我就告訴夫君您身子的事兒……”一邊說著,一邊目光就向公主的肚皮看過去。
梅妝公主起先還不解,心想:我身子的事兒?我身子有什麼事兒啊?及至看到洛槿初那暗示意味強烈的小眼神兒,這才明白過來,不由羞得滿面緋紅,在她手上輕輕捶了一下道:“妳……妳可是要死?這種話也能隨便出口?還是跟我這個婆婆說,妳……妳這孩子……”
“娘親就說答不答應吧?”洛槿初腆著臉,嘻嘻笑著看梅妝公主:“娘,我知道,您最疼我了,就像我親娘一樣疼我……”
“我若是像妳親娘,這會兒就該把妳鎖進屋裡去。”梅妝公主歎了口氣,為難道:“不是娘不答應妳,實在是駙馬都猜出妳的心思了,所以和我說過,要我萬萬不能在妳面前鬆口。”
洛槿初心說:他媽的?駙馬爺竟然這麼厲害?真不愧是內閣大學士,這料敵先機、未卜先知的本領也太逆天了吧?難怪他哥哥、嫂子暗地裡活動了這麼些年,也沒讓他怎麼著。她心中想著,早又纏了上去,嘻嘻笑道:“娘親,不用您答應我,就是將來我跟夫君出征時,您不反對就好。”
“這個……唉!好吧,想來妳也過不去鋒兒那一關,日後如何,我不管了成不成?”梅妝公主實在被她纏得沒辦法,心中更是感動。這孩子竟然為了鋒兒的安危,肯去烽火連天的戰場,若說深情,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深情的呢?
終於搞定了梅妝公主,也就間接等於搞定了駙馬爺,洛槿初對自己的“戰績”表示很滿意,剩下的秦鋒根本就不成問題了。嘿,當初未雨綢繆的那一招,便是要用在這地方的。那傢伙雖然也有些缺點,但一言九鼎、一諾千金這一點做得還不錯,只要自己開口,相信他也沒有反對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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