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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詩詞的女兒-葉嘉瑩
低地的風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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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地的風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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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二○一三年曼布克獎決選
★二○一三年亞馬遜每月最佳選書
★二○一三年美國國家書卷獎決選
★二○一四年貝禮詩女性文學獎(Baileys Women's Prize)決選

有一種愛,不因形體消失而淡忘,有一種信念,不因困難重重而改變
他繼承了這份愛與信念,以及另一個生命,即使要以他的一生來換

沉穩內斂的蘇布哈什,與活潑熱情的烏達恩,兩兄弟自小形影不離,常常教人分不清楚誰是誰。隨著年紀漸長,蘇布哈什因追求知識而至美國,想要改變國家的烏達恩實踐革命,兩人漸漸走向不同的道路。
只是,迥異的命運卻分不開他們,烏達恩因為謀殺而在低地被槍決,留下聰慧的妻子歌麗,與他尚未知曉的孩子。蘇布哈什帶著他們來到美國,原以為時間與親情能讓他們成為一個完整的家;但即使低地已不復存在,烏達恩卻不曾消逝,歌麗終究選擇離開,留下女兒給蘇布哈什,做為交換。
隱藏的祕密終將揭露,每個人必須面對自己的心,他們該如何找回生命中的快樂與幸福?跨越生死的愛,會是永恆的羈絆,或是新生的力量?

作者簡介

鍾芭.拉希莉(Jhumpa Lahiri)

著有三部小說:《醫生的翻譯員》、《同名之人》,最近的一部為《陌生的土地》。她曾獲普立茲文學獎、海明威筆會文學獎、弗蘭克.歐康納國際短篇小說獎,以及古根漢研究基金,於二○一二年受邀擔任美國藝術文學學會會員。

書摘/試閱

序章

1

妥萊俱樂部東邊,過了德沙普蘭•薩許瑪路一分為二的岔口,有一座小小的清真寺。轉個彎,會通往一處靜謐而遺世獨立的聚落。狹窄的巷弄和簡樸的中產階級住家挨擠交錯。
曾經,在這個遺世獨立的聚落中,有兩個池塘,形狀橢圓,彼此緊鄰。池塘後面有個延伸幾畝大的低窪地。
雨季過後,池水上升,分隔兩個池塘的堤岸就此隱沒。低地也積滿了三、四英尺深的雨水,一年裡總會積上一陣子。

積水的平地上長出茂密的風信子。這漂浮的野草生長得又猛又急。它的葉子使水面顯得堅實。草綠對映著藍天。

簡陋的小屋沿著低地外圍錯落而立。窮人們涉水搜尋其中能吃的東西。秋天飛來鷺鷥,牠們白色的羽毛因為蒙上城裡的煤煙而顯得暗沉,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的等候獵物。

加爾各答的氣候潮濕,水氣蒸散緩慢。但太陽終究會曬乾大部分的積水,再次露出濕濘的土地。
蘇布哈什和烏達恩已經走過低地好多次。這條捷徑會通往位於近郊的一塊空地,他們去那裡踢足球。閃避水坑,腳踩著水退去後在原地糾結成墊子的風信子葉。呼吸著濡濕的空氣。

某些生物產的卵能夠耐受乾季。另一些生物的生存之道則是把卵埋入泥中,在擬似死亡的狀態下等待雨水復返。

2
他們從沒踏進過妥萊俱樂部,不過他們和附近區域的大多數人一樣,已從俱樂部的木製大門和磚牆前走過千百回。

直到四零年代中期以前,他們的父親還時常從那面牆的後方,觀看一圈圈賽跑的馬兒。他從街上觀賞,站在賭馬客和其他買不起票或擠不進俱樂部場地的觀眾之中。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大約在蘇布哈什和烏達恩出生時,那堵牆加高了,使得大家再也不能從外頭觀賽。

他們的鄰居畢斯米拉在俱樂部裡當桿弟。他是個穆斯林,印巴分治 以後仍留在妥萊貢吉。他把球場上遺失或丟棄的高爾夫球用幾派士賣給他們,有些球就像皮膚上的傷口一樣綻開,露出粉紅色的橡膠內裡。
剛開始他們用棒子來回打那些表面布滿凹點的高爾夫球,後來畢斯米拉又賣給他們一支鐵製推桿。它的握柄微彎,某個喪氣的球手把球桿往樹上重敲給弄壞了。

畢斯米拉教他們如何將身體前傾,手又該放哪裡。他們大致決定好比賽的標的後,在土裡挖了洞,小心翼翼的試著把球打進洞裡。要把球打得更遠,需要不同的鐵桿,不過他們就用那支推桿。高爾夫球跟足球和板球可不一樣,沒辦法讓兄弟倆恣意隨興的玩。

畢斯米拉在遊樂場的土裡挖出一張妥萊俱樂部的地圖。他告訴他們,比較靠近俱樂部會館的地方,有游泳池、馬廄和一座網球場。有好幾間餐廳,用銀製的壺倒茶,還有打撞球和橋牌專用的房間,留聲機播放著音樂,穿白色西裝的酒侍會調製那些叫作粉紅佳人和琴費士的飲料。

俱樂部的管理者最近搭起了更多圍牆,防止外人侵入。但畢斯米拉說,沿著西側邊緣的鐵絲網,或許還有些地方進得去。

他們一直等到傍晚時分,高爾夫球手為了躲蚊子而離開球場,回到俱樂部會館裡喝雞尾酒。他們秘密策劃,完全沒向其他住在附近的男孩子們透露一點風聲。兩人步行到轉角的清真寺,寺裡紅白色的宣禮塔在四周建築的環繞下,顯得特別醒目。他們帶著那支推桿和兩個空煤油罐轉進主要道路。

兩人越過技師製片廠 的另一頭,走向稻田,那兒曾有阿迪恆河流過,英國人曾經在河上行船到三角洲。
如今,河水淤滯,岸邊有許多印度教徒的住所,他們從達卡、拉傑沙希,還有吉大港 出逃。加爾各答給了這群流離失所的人一個容身之處,卻對他們不聞不問。自從十年前的印巴分治後,這些人就像覆蓋低地的季風雨一樣,淹沒了妥萊貢吉的許多地方。

在兩國分治的交換計畫下,有些政府員工取得住屋,但是如潮水般湧入的多數人都是難民,他們原有的祖地都被掠奪一空。起初來的是湍急細流,接著是滾滾洪水。蘇布哈什和烏達恩還記得他們。淒苦的隊伍,成群的人們。這些人的頭上頂著一捆捆家當,嬰兒綁在父母胸前。

他們用帆布或茅草搭建棲身的住所,用竹子造牆。這些人沒有衛生設備過活,也沒得用電。他們住在垃圾堆旁的簡陋小屋,住在能夠取得的任何空地。

因為他們的緣故,岸邊坐落著妥萊俱樂部的阿迪恒河變成了通往加爾各答西南部的汙水溝渠。因為他們的緣故,俱樂部增加了好幾道牆。

蘇布哈什和烏達恩找不到鐵絲網。他們在一處停下,那裡的圍牆夠低,攀得上去。他們身穿短褲。高爾夫球把口袋塞得鼓鼓的。畢斯米拉告訴他們,俱樂部裡頭還能找到更多球,就躺在從羅望子樹落到地面的豆莢旁。

烏達恩把鐵推桿拋過牆,再把一個煤油罐丟過去。蘇布哈什可以站在剩下的那個鐵罐上頭,撐住身體翻牆。不過烏達恩當時的個頭還比他矮上幾英寸。
「把手指交叉握好,」烏達恩說。
蘇布哈什把手握攏。他感覺到弟弟腳掌的重量,還有他磨損的涼鞋鞋底,接著是他整個身體使勁往下壓了那麼一會兒。烏達恩很快地撐起自己的身體,跨坐在牆上。

「你去探險的時候,要不要我在這邊幫你把風?」
「那有什麼好玩的?」
「你有看到什麼嗎?」
「你自己來看。」
蘇布哈什把煤油罐往牆壁推近一些。他踩上罐子,感覺到它中空的結構在腳下搖晃不穩。
「走吧,蘇布哈什。」
烏達恩重新調整姿勢,順勢往下移動,牆上僅看得見他的手指。然後他鬆開手落下。蘇布哈什聽見他因為費力而喘著息。
「你還好嗎?」
「當然。現在換你了。」
蘇布哈什用手攀住牆,胸口貼牆抱住,磨蹭著膝蓋。他一如往常,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因為烏達恩的膽子大,還是因為自己膽小而喪氣。蘇布哈什十五歲,比弟弟年長十五個月。但他要是沒有烏達恩,就完全不了解自己。從他最初的記憶開始,無時無刻都有弟弟為伴。

突然間,他們已不在妥萊貢吉。他們還聽得見街上持續行進的車聲,但已看不見街道。他們被巨大的砲彈樹和尤加利樹包圍著,還有串錢柳和雞蛋花。

蘇布哈什從沒見過這樣的草皮,像地毯似的整齊劃一,在傾斜的坡面輪廓上伸展開來。如同大漠裡的沙丘或平緩波動的海浪一般起伏。果嶺上的草皮修剪得如此精細,他用手按壓,感覺簡直像是一層綠苔。下方的地面像頭皮一樣光滑,長在那裡的草色澤較淺。

他從沒見過這麼多的鷺鷥聚集在一地,他走得太接近時,牠們就飛散而去。樹木將它們午後的影子投射在草坪上。他抬頭看的時候,它們平滑的枝幹開散,好似女人身體的禁區。

他們倆都因為這種越界的刺激以及可能被抓的恐懼,而感到頭暈目眩。但沒有任何警衛走動或騎馬巡邏,也沒有場地管理員發現他們。沒有半個人來驅趕。

他們開始放鬆,發現一連串的旗子沿著球場插著。球洞像是地上的肚臍,洞裡放進罩子,指示著球應該入洞的地方。四處散落分布著淺沙坑。球道上有水坑,奇形怪狀的,像是顯微鏡下的小水滴。
他們離主要出入口遠遠的,不敢冒然前往俱樂部會館,那裡有許多外國的男女手挽著手散步,或是坐在樹下的藤椅。畢斯米拉說過,這裡不時會舉辦生日派對,為那些仍居住在印度的英國家庭孩子們慶祝,有冰淇淋、騎小馬,還有上頭燃著蠟燭的蛋糕。雖然當時的印度總理是尼赫魯,但在這裡主宰著大會客室的,可是新任的英格蘭皇后伊莉莎白二世的肖像。

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烏達恩跟在一隻剛闖進來的水牛後頭,把身子用力一甩。他把手舉到頭上,擺好姿勢,把那支推桿像一把劍一樣的揮舞。他打壞了那塊完好的草皮,掉了幾顆高爾夫球到其中一個水域中。他們在深草區尋找替代的球。

蘇布哈什保持警戒,他豎起耳朵,聽到馬蹄聲在廣闊的紅土小徑上逐漸接近。他聽見啄木鳥輕叩樹木。這時俱樂部裡有人親手修整別處的草地,傳來鐮刀揮動的微弱聲音。

結群的胡狼將鷺鷥驅趕聚集,牠們黃褐色的獸皮夾雜了灰色。此時天色漸暗,有幾隻胡狼開始覓食,牠們精瘦的的身型排成一線,快步小跑。牠們煩躁的長嘷在俱樂部裡迴響著,表示時間已經不早,兄弟倆該回家了。

他們留下那二個煤油罐,把其中一個放在外頭,以標示地點。他們仔細確認放在俱樂部裡的那個罐子,已在某一片灌木叢後藏好。

接下來幾次到訪時,蘇布哈什蒐集了羽毛和野杏仁。他看見禿鷹在水塘裡清洗身體,展開翅膀晾乾。
有一次,他發現一顆蛋,是從樹鶯的巢落下,完好無缺。他小心翼翼地把它帶回家,放在一個糖果店的赤陶土盆裡,用一些細枝覆蓋。那顆蛋還未孵化前,他在屋後庭院裡的芒果樹底部,挖了一個洞放置它。
然後有一晚,他們從俱樂部裡把拋出那支推桿,翻過牆回到外頭的時候,發現這一頭的煤油罐不見了。
「你們兩個小孩,是不是在找這個?」
是個警察,不知從哪兒竄出來,在俱樂部的四周區域巡邏。
他們分辨得出他的身高和制服。他拿著那個煤油罐。
他朝兄弟倆走近了幾步。他看到地上那支推桿,把它撿起。他放下那個煤油罐,轉開手電筒,光束朝他們兩人的臉龐一一探照,然後往下照射他們的身高。
「你們是兄弟嗎?」
蘇布哈什點頭。
「你們口袋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他們拿出高爾夫球,乖乖地交出去。他們看著警察把球放進他自己的口袋。他留了一顆沒放進去,把球往空中拋,再用手接住。
「你們怎麼拿到這些球的?」
他們不發一語。
「今天有人邀請你們到俱樂部打球嗎?」
他們搖搖頭。
「你們不用我說也知道,這些場地是禁止進入的,」警察說。他把那支推桿柄輕輕停放在蘇布哈什的手臂上。
「你們今天是第一次來這裡嗎?」
「不是。」
「是不是你出的主意?你應該比較年長懂事吧?」
「是我的主意,」烏達恩說。
「你有個忠實的弟弟,」警察對蘇布哈什說。「他想保護你,願意承擔責任。」
「這次我會幫你們的忙,」他繼續說道。「我不會跟俱樂部提起這件事。只要你們別想再這麼嘗試。」
「我們不會再來了,」蘇布哈什說。
「很好。要不要我送你們回去爸媽那裡,還是我們就地結束談話?」
「這裡就好。」
「那轉過去,只有你。」
蘇布哈什面朝牆壁。
「再往前走一步。」
他感覺到那支鐵桿柄打在自己的臀部,然後打在後腿上。第二次打下的力道,只觸碰了那麼一下,就讓他四肢著地。鞭痕要好幾天才會消退。
他們從沒被父母打過。一開始他沒有任何感覺,只是一陣麻木。接著刺痛感襲來,像一鍋滾燙的開水潑上他的皮膚。
「停下來,」烏達恩對警察大叫。他蹲伏在蘇布哈什身旁,一隻手臂環抱他的雙肩,想要替他掩護。
兄弟倆身體貼緊,倚靠在彼此身上。他們垂著頭,眼睛緊閉,蘇布哈什的身體仍因為劇痛而搖晃不穩。但是並沒有其他事情發生。他們聽見那支推桿被丟過牆去的聲音,那是桿子最後一次落在俱樂部裡頭。然後,這警察再也不想跟他們有所瓜葛,就這麼走了。

得獎作品

《低地》榮獲:

★二○一三年曼布克獎決選
★二○一三年亞馬遜每月最佳選書
★二○一三年美國國家書卷獎決選
★二○一四年貝禮詩女性文學獎(Baileys Women's Prize)決選

媒體讚譽:

一位具備非凡的優雅與自信的作家……拉希莉寫出角色的生命,兼具客觀與熱情。
──《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

傑出!……令人矚目的才能完全綻放!
──《舊金山紀事報》(San Francisco Chronicle)

《低地的風信子》延續拉希莉生涯中持續的研究,在差異極大的人物之間蔓生的藤蔓,如何因為責任與依賴、因為愛和罪惡感,讓彼此之間緊緊糾纏、束縛。在重要的美國作家之列中,拉希莉穩穩擁有一席之地。
──《芝加哥論壇報》(Chicago Tribune)

優雅細緻、發人深省。
──《文學評論》(Literary Review)

她捕捉到了適應新國度的過程中最細微的時刻……冷靜沉著、有節奏、迷人的作品。
──《泰晤士報》(The Times)

一則全面、恢弘的故事……《低地的風信子》無疑肯定了拉希莉作為作家的傑出能力與情感深度。
──《觀察家日報》(Observer)

拉希莉至今最具企圖的作品,滿溢著痛苦與愛,以及生命驚人之美。
──歐普拉雜誌(O,The Oprah Magaz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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