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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作為一本現代言情,本書設定獨特:男主是一個流浪的影子,600 年前*次看到女主,就愛上了她。內容更是曲折精彩,糾結虐心:

一場海難 讓僥倖生存的富二代男友性情大變,判若兩人

真相大白 她癡情所愛酷霸總裁小男友,居然不是人類

《花火》工作室隆重打造2016 虐戀的異類言情

他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女人,讓我六百年不忘。
這是一本充滿幻想的言情小說,男主是一個影子,可以寄託在昏迷的人身上控制別人的意識用別人的身體去生活。


豪華渡輪的沉沒,讓男主又有了存活的機會,他決定用富家子隋西的身體嘗試許久沒有嘗試的富家生活。由此展開了一段他和隋西訂過婚的未婚妻汪暮情之前的一段情感糾葛,故事最終以影子男主消失為結局。

作者簡介

赫連哀,紅袖知名言情作者、期刊寫手,作品多為言情小說。在《龍文》《飛魔幻》《微魔幻》等雜誌發表多篇文章,有一定讀者知名度。

目次

第一章 劫後餘生

第二章 命運的重逢

第三章 古宅

第四章 有些過去不堪回首

第五章 可恥的幸福

第六章 百年前的初遇

第七章 永遠的分別

第八章 前緣

第九章 蕭旗的秘密

第十章 再續前緣

第十一章 消失的愛人

第十二章 神秘的畫手

第十三章 嫌疑人

第十四章 再見了

尾聲 好久不見

番外 王藝霖

 

書摘/試閱

《如影隨情》by 赫連哀

 

 如果

哪天我不必再形單影只

希望

能活在

有你陽光的

朝朝暮暮

 

“新訊,自我國鹿港開往阿根廷南部烏斯懷亞的豪華遊輪'金歲號'於17 日穿越喬治王島外布蘭斯菲爾德海峽時沉沒。據悉船上載有約150 名乘客,已有約50 名乘客獲救,百餘人失踪。據國內媒體報導,該遊輪載有78 名中國人,均為國內知名企業家,21 名倖存者已被安全送回國內治療。沉船事故發生的原因尚不清楚,我台會後續做跟踪報導……”

 

鹿港西郊的公墓外,巨大的LED 屏幕時刻滾動著十天前的沉船事件報導,這轟動鹿港乃至全國的事件在持續了十天后,仍是陰霾籠罩,毫無進展。過往著黑裝肅穆的人們皆是微微的嘆息著,除了惋惜與無奈,別無他法。

雪白的百合簇著菊花自大門鋪至殯儀館,今天在這裡,要舉行“金歲號”遇難者的集體哀悼。各路媒體用閃光燈捕捉著遇難者家屬絕望痛哭的表情,險些引起的衝突,讓這本就哀傷的日子變得更加灰暗。

“聽說了嗎,那個叫隋西的,現在還在重症室躺著,看情況也是兇多吉少了。”有人在小聲議論。

“是啊,他要是死了,隋家的老爺子還不也得跟著去了,那麼大年紀怎麼受得了這種打擊。你說大過年的,怎麼就出這檔子事兒了。”另一人也是無奈地搖搖頭。

“你說這要錢有什麼用,到最後結果還不都一樣。”

“誰說不是啊……”

兩人私下里繼續議論著,本是沒在意旁邊的動靜,可背後漸漸襲來得壓迫感,讓人的脊背發冷,迫使他倆慢慢回了頭。

面前站的是個少年,學生模樣。穿著衛衣夾克,帶著一頂棒球帽,帽子壓得很低,只能看到剛剛漏出的鼻尖,沒有任何表情。

不知為什麼,在看到少年時,兩人不禁都抖了抖,感覺一股寒氣從脊梁骨往上竄。少年不說話,也不看他們,但像是在一旁聽了很久。

這種被人緊盯的感覺,讓那兩個人再也沒了議論下去的慾望。

“小朋友,來掃墓啊。”一個人覺得氣氛有些尬尷,率先開了口。

少年沒應聲。

另一個人捅了捅說話人胳膊,把聲音壓到最低:“別問了,大概是遇難者的家屬……”

如果不是遇難者家屬怎麼會有那樣的表情,那樣的神態,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渾身發毛。

“小朋友,別傷心啊……”一人想拍拍少年的肩膀,卻被他一個側身,拍了個空。那人只好悻悻地收回了手。

門口LED 大屏幕上仍滾動著關於“金歲號”的新聞,這個一夜間複製了泰坦尼克悲劇的豪華巨輪,帶著本來賦予她美麗童話的故事,如泡沫般消失在海平面上,只給人們留下了無盡的惋惜與悲慟。

播音員循環播報著倖存者名單,少年在聽到“隋西”的名字時,終於抬起了頭,他看著那條關於隋西仍處於重度昏迷的新聞,不動聲色。

殯儀館裡不斷迴盪著哀樂,媒體的閃光燈咔咔響個不停。少年幾步下了台階,一手將背包甩在背上,推著一旁的山地車,呼嘯地離開了公墓園。

身後隱隱還有哭聲傳來,少年表情冷冷的,消失在寒風略過的林道盡頭。

“真是個怪人。”那兩個人遠遠地站在殯儀館外,望著少年絕塵而去的背影,異口同聲。

明黃山地車沿山道急轉而下,卻在山腳的一個轉彎後突然衝出了個身影。

少年來不及剎車,整個人帶著慣性翻出了幾米遠,對面的那個女孩兒也跌得不輕,手裡的捧花摔爛在地上,白色的花瓣撒了一地。

女孩兒支身起來,卻因為穿著高跟鞋的緣故,在積雪的路邊幾經掙扎又跌在地上。

少年起身,步子邁著卻沒有任何聲音,不動聲響地站在了她面前。

他的動作太清,以至於女孩兒都沒有意識到他已經走到了身旁,不禁被嚇了一跳,她抬起頭,頗有不滿:“你怎麼不看路啊。”

少年在看到她的時候,只是微微的一愣,卻又很快平復了神色。

背後是漫天雪花,少年蹲下身子拿掉了她的高跟鞋,然後起身朝她伸出手。

“不用,我自己來。”

女孩兒光著腳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她看著滿地爛掉的花,有些懊惱,這些明明是要去祭奠“金歲號”遇難者的,這下全毀了。

等她抬頭,想要跟那少年理論,空空的山腳下,卻早已沒了他的身影。

“真是怪人。”她撇撇嘴。

 

車子由西郊一路飆到東郊。其實鹿港是個很美的海濱之城,既有高樓林立,又有繁茂園林,尤其是夜晚,環海公路的兩行路燈,微微泛著香氣的夜來香,一切都是難得美景。

透過寒風,車子利亮地停在一幢山間別墅前。

屋頂隱隱的苔蘚,院子裡栽得古樹表明,這棟房子著實有些年頭了。屋內是中國風的複古裝潢,三層落地的書架堆砌著上千部今古書籍,梨花紅木雕鑽的桌椅按著風水八卦不偏不倚地擺放著,屋頂一頂水晶燈吊著,映著整個屋裡皆是泛泛的明黃。

少年將棒球帽撩在玄關,坐在書房打開電腦,劈裡啪啦的敲著鍵盤。

那個叫隋西的資料,很容易就被搜索了出來。

十九歲,隋式集團董事長隋徵的獨孫,三月前回國,目前就讀於H 大。一月前乘坐“金歲號”前往南極觀光遊覽,遭遇沉船事故,作為倖存者之一已回國接受治療,至今仍重症監護室沒有甦醒……

年齡,符合;

重度昏迷,符合;

至於生活條件……

少年雙手疊著放在頜下,他仔細地想了想,是自己很久沒有嘗試過的富家生活,勉強符合條件。一切似乎都跟想像的條件頗為契合,他將桌上的茶清了三泡,琉璃燒製的杯蓋輕輕刮過茶盞邊沿,他低頭抿了一口,順手將旁邊的燈調亮了幾分。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而他,不過是個在世上游蕩的影子,靠寄宿在宿主身上,才能有血有肉地活著。因為時間久的緣故,名字換了一個又一個,至於原本的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叫過了,他也快要記不得了。

與旁人相比,他自然更有辦法在這世上逗留久一些,雖然是孤獨,可他已經漸漸適應了這種生活的方式,比起夜裡喧囂的鬧市,他反而更喜歡呆在書房裡讀幾本書,寫幾幅字。

其實,他的每段生活並不好長久,因著宿主總有醒來的一天,到那時他便要將其捨掉,再尋找新的生活。反而是這樣,讓他在幾百年裡嘗試了許多不一樣的人生,也算是焉知禍福了。

不過,最近身為棒球手的宿主病情穩固,已經有了甦醒的徵兆,他必須抓緊時間尋找新的宿主,否則便會永遠消失在這個世上。

然而想找到符合條件的宿主並不容易,不過現在看來,事情似乎有了轉機。這個叫隋西的人就像是上天的恩賜,給了他重生的機會。

少年抿了口清茶,閒閒地翻閱著書案上的古書。

他靜靜地回想,上次嘗試這種富家生活是在大明永樂年間,那是他第一次用別人的身份存活。藥商家的少東富甲一方,自然是胭脂鄉里,紙醉金迷。然而他並不怎麼喜歡那種奢靡的生活,充滿了金錢和謊言,本以為的摯友選擇背叛,本以為的紅顏知己又是個感情騙子。

那場經歷的結局終​​究是不好,不提也罷。

如今時間緊迫,找一個各方面合適的宿主著實有些難度,所以選擇隋西也是迫不得已。

只不過現在,他得趕緊去趟醫院了。

兩指輕輕拉掉燈鏈,整個書房瞬間就被黑暗吞沒。他像空氣一般蒸發,消失在房間裡,卻不知去往了什麼地方。

 

 

2

【怪只怪汪暮情太爭氣,提前四年就從媽媽肚子裡出來了,等到她學會自己上街打醬油時,那個所謂的小丈夫才將呱呱落地】

 

“本台訊,'金歲號'倖存者隋某已於今日清晨甦醒。據悉,隋某目前情緒穩定,仍在醫院接受治療。據相關人士透露,隋某將於出院後協助警方調查沉船事故原因……”

隋西拿著遙控器,切斷了播報,他靠在病床上看著窗外,沒有說一句話。

“小西啊,你別不說話,你別嚇媽媽啊……”病床旁的隋母一邊搖著隋西,一邊低頭抹著眼淚。

“隋夫人您不用擔心,病人是剛醒過來而已。何況他受了那麼大的驚嚇,是這種反應也很正常。”趙院長寬慰著隋母:“小西可是這麼多昏迷人員裡唯一醒來的一個,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話雖這麼說,可我看到小西這個樣子,心裡還是……”隋母一手附在胸口,沒控制好情緒,又默默地啜泣起來。

“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要不要再做什麼檢查?”說話的是隋氏集團的董事長,也是隋西的爺爺,他向來是個嚴肅的人,說出的話幾乎沒人頂撞,當然,除了這個向來讓他頭疼的孫子。

“我們可以請最好的醫療團隊。”老爺子補充說。

趙院長點頭:“檢查肯定還是要的。老隋啊,咱們這麼多年交情我也不瞞你了,這麼短的時間內,小西能醒過來已經算是奇蹟,至於能不能痊癒,最關鍵的,還是得看他自己的意志。”

老爺子微微嘆了口氣。

病房裡一眾醫護人員開始討論著隋西接下來的治療方案,充斥著各種專業的醫療術語,也迴盪著隋母隱隱的哭聲。獨獨顯得窗下那個沉默的少年有些格格不入,白皙的甚至有些慘白的面色,清冷的日光刺在雪白的被單上,他只是盯著外面飛過的白鴿,眼神裡沒有什麼溫度。

“對不起媽。”

隋西突然講了一句話。

似乎是這句話,凝固了整個病房的空氣。短短四個字,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不是因為隋西說了話,而是因為他話裡的內容。

大家似乎都非常了解隋西的脾性。按照以往他應該說些“別哭了,我還沒死”或者“你都哭了一天,煩不煩”這類話才符合邏輯。如今冒出這麼幾個字,著實讓在座的各位有些不習慣。

過了幾秒鐘,隋老爺子一聲感慨:“我們家,因禍得福啊。”

這才打破了沉寂,老爺子在幾個人的攙扶下起了身。如果說一月前還在為自己孫子的未來擔憂,現在他可以稍微鬆口氣了,至少現在看來,他的孫子在經歷過生死後是真的長大了。

爺爺臨走時,不忘囑咐了一句:“等你出院了,記得去汪家看看。”

聽到汪家,隋母臉上明顯有了一絲不悅,她想說什麼,卻又不好在老爺子麵前發作,只是微微皺起了眉,忍住了。

而隋西的眸子裡依舊沒什麼波動,只是對周圍的一切恍若未聞,慢慢地,又將頭轉向了窗外。

 

隋西的病痊癒的很快,醫生說,剩下的只需慢慢調養就可以了,這齣乎所有人意料。

出院時,醫院外圍堵的是早已得到消息的一眾媒體,其中一部分是衝著豪華遊輪沉沒事件來的,一部分是衝著隋西身份來的。當兩種情況重合,隋西自然就成了不折不扣的焦點。

“據說你會協助警方調查沉船事故,是真的嗎?”

“請問沉船當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又是怎麼被營救成功的?”

“隋先生,你的婚期會因為這場事故而延後嗎?”

不停閃爍的鎂光燈,對著那張精緻卻又空洞的臉不停的閃著,幾名警衛極力得開出一條縫隙,趕忙護著隋西及其家屬迅速離開。

隋家離市中心並不近,隋西看著車窗外,像是在想什麼,卻又不知道在想什麼。

回到家,隋母早已佈置好了一切,見隋西進門忙是一陣噓寒問暖,“小西回來啦,快來快來,今天媽媽親自下廚做了你最愛吃的西湖醋魚,快來嚐嚐。”

“我不餓。”隋西說。

“怎麼能不餓呢,在醫院吃的怎麼能跟家裡的比,來,先抱著妹妹,瞧她高興地,看來她也很想你的。”

隋母毫不客氣的將一個嬰兒塞進了隋西懷裡,隋西只是淺淺地一蹲,感覺像是千斤的重擔,忙調整好了姿勢。只見懷裡的嬰兒含著奶嘴,臉蛋圓滾滾的,正在嘿嘿的傻笑。

按照資料的顯示,這應該是隋西八個月大的妹妹,叫什麼來著,他一時給忘了。

小嬰兒本來還是笑得憨憨的,一雙眼睛烏溜溜地盯著隋西,卻在跟他眼神交彙的瞬間,毫無徵兆的,哇得一聲哭了出來,小胳膊小腿在襁褓裡蹬來蹬去,彷彿極不喜歡自己哥哥的懷抱。

“小寶貝怎麼了,怎麼能踢哥哥呢?”聞聲趕來的蘇姨連忙將嬰兒接過來,抱在懷裡哄著:“哦,哦,是不是又餓了,饞嘴的小丫頭,剛餵過你就又鬧了,再鬧哥哥可就不喜歡你嘍。”

嬰兒回到在蘇姨懷里後明顯安靜了很多,嘴裡噙著奶嘴,又開心的嘬起來。

蘇姨面有難色地對隋西說:“少爺,對不起啊,小丫頭好長時間沒見你了,怕是有點認生。”

隋西立在原地,沒作聲。

嬰兒總是最通靈的。隋西看了看自己的妹妹,不知怎的,她小小的眼神裡竟然有了一絲警覺,每每看到隋西時,小眉頭都會皺上一皺,嘴裡嘟嘟嘟的,像是看穿了他的秘密。

隋西低頭將鞋丟在玄關,徑直上了二樓,一張掛著搖滾歌星的海報,應該是他的房間。

他進門,反手將門關上。

一切似乎進行得還算順利,不該再擔心什麼。他微微抬頭,打量著屋內的佈置,高掛牆上的金屬吉他,靠窗擺放的架子鼓……他本就冷冰冰的眼神變得更陰冷。

三全音響起,他一指劃開手機,是一條來自於“我老婆”的短信——聽爺爺說,你出院了。

隋西看了一眼,沒回,直接把手機丟在一邊。

又是一聲響鈴,來自同一個人——怎麼樣,恢復的還可以吧。

——怎麼不回?

——越來越沒禮貌了。

耳朵旁的鈴聲響著,隋西看著屏幕不斷滾上來的信息,一手點開,修長的手指簡單的點了幾下,精準地回了一個字——煩。

“臭小子居然說我煩?”電話那頭的汪暮情有些哭笑不得,她還是頭一次被隋西這麼教育。

“我不是說過,等幾天再約他,這剛出院的,他哪有精力應付別的事。”桌子對面坐著一個身著休閒服的男人,他吸了吸玻璃杯中的蘇打水,耐心的教導暮情。

“是隋爺爺逼我的,不然以我的修為,哪敢招惹那個小祖宗。”汪暮情皺皺眉,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從小就拿他沒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 ”

男人點頭默認,又說:“是啊,咱們向來都拿他沒辦法。”

“你弄疼我了。”暮情把胳膊抽回,這傷口剛結了痂,微微一碰又滲出了血。

“跟你說下雪天的別亂跑,你還非要去參加什麼悼念會,這下被人撞了,受罪的不還是自己。”他一把拽過她的胳膊,仔細地幫她檢查傷口。

汪暮情抿了抿嘴:“總覺得該去一下,畢竟隋西也是在船上出得事。退一萬步講,我也算是他未婚妻吧……”

“汪暮情,你再說一遍!” 男人一手捏捏她的鼻尖,做出警告。

暮情自知失言,忙換了副溫柔的樣子,右手摀在胸口發誓:“好啦,開玩笑的。我保證再也不提這檔子事還不行嗎,我有你陳默一個人就夠了。 ”

“勉強放你一馬。”陳默說。

暮情又解釋起來:“我拿他當弟弟,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弟弟。真是的,小毛孩的醋你也吃,是不是太小氣了。”

“他是普通的小孩嗎?”

“怎麼不是了?”

“他不是你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嗎?”陳默若無其事地看了暮情一眼。

“誒!說好不提的,你怎麼又開始了。”暮情朝陳默說。

“好了,好了,跟你開玩笑的。”陳默在她腦門彈了一下。

暮情也不生氣,只是將自己的吸管放進了陳默的玻璃杯裡,她一邊專心地吸著蘇打水,一邊偷偷看著陽光下的陳默,乾淨的側臉,細微的碎發,指尖一定一篤地在桌子上敲著,輕輕哼著一首她從沒聽過的歌。是啊,這是她喜歡了6 年的人。

汪暮情戳了戳吸管,偷偷地笑著。

 

這故事如果要講,就必須要追溯到七十多年前,那是隋西爺爺跟暮情爺爺生活的、萬惡的、舊年代。

據說隋西的爺爺當年只是個在碼頭扛沙袋的小勞工,勞累過度暈倒在路邊,身無分文自然沒人給他治病,在那個自己都保不住性命的年代,誰又會搭理一個碼頭的小勞工?

幸運的是,隋爺爺被醫術精湛的汪爺爺碰到,他出身御醫世家,祖上幾代人都是專給皇親貴冑治病。汪爺爺宅心仁厚,不但治好了病,還給了隋爺爺一些路費,讓他回老家過年。

後來,隋西的爺爺發跡,一直沒忘了這份恩情,等他重新找到汪家時,汪家爺爺已經過世,他的孩子也就是暮情的爸爸已然娶親,所以只好定下了隔一輩的婚事。

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爺債孫嘗。於是隋西和汪暮情等於在還沒出世就被捆在了一起,這應該毫無疑問的算是舊時代下,名副其實的,指腹為婚。

問題是,這還是樁有些畸形的指腹為婚。

要是門當戶對,男才女貌,也不見得是件壞事。怪只怪汪暮情太爭氣,提前四年就從媽媽肚子裡出來了,等到她學會自己上街打醬油時,那個所謂的小丈夫才將呱呱落地。

隋爺爺非常喜歡暮情,總是請她到家裡玩,隋家包括隋氏企業裡的人無一不對隋老爺子敬而遠之,只有暮情,兩歲時就敢躺在老爺子懷裡拔鬍子,老爺子不但不生氣,反而笑得前仰後合。

後來暮情懂事些,隋爺爺就拉著她的小手,指著遠處站在高爾夫球場上,打扮著裝很是精緻的小隋西說:“情子,以後你們就是一家人了。”

小暮情登時便抖了一抖,以至於後來她每次看到隋西時,總有種童養夫的感覺。

孽債啊孽債,孽緣啊孽緣,或許隋西上輩子真得做了什麼虧心事,才落成了這般業障,心裡怎一個憋屈了得。

不只隋西心有不甘,暮情也是打心眼裡抵觸這件事。因為隋西小時候,太淘氣了。如果不是隋爺爺逼暮情,她肯定不願意跟隋西玩。跟他在一起你多半沒有什麼喘息的機會,每次從隋家出來,汪暮情都覺得自己要散架了。以至於每次接到隋爺爺的電話,她都不敢接,能躲就躲,能拖就拖。因為每當看到隋西,她都很難想像,要跟這個小祖宗生活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子。

於是,汪暮情開啟了和命運的抗爭,這是她一貫的作風。

她談戀愛了。

暮情懵懂的感情給了一個叫陳默的男孩。其實他一點也不沉默,陽光,溫暖,迷人。在一個雨後初晴的黃昏從校園圍牆跳下來,白色的運動鞋,精煉的寸發,他跳在了她面前,她一下就被他迷住了。

青春里,總是有著各種匆匆的過客,在流年轉逝,暮然回首時,你能想起的,便是最美好的。在一眾的匆匆裡,暮情獨獨認定了陳默。一起躲過雨的屋簷,一起踏過浪的海邊,一起拋灑過的熱血,她與陳默在一起的一切,便是最美好的。

可美好的東西總是遭人嫉妒,打破暮情美好生活軌蹟的,正是隋西。

說是在暮情讀高中時,隋西從私立學校轉到了她學校的初中部。老相識見面,總是分外眼紅。偏偏隋西是個軟硬不吃的小惡魔,無論暮情怎麼躲著,他總能在最恰當的時機,給她難堪。

最為惡劣的,要數散播汪暮情是他老婆這件事,那時候,全校的人都知道,汪暮情老牛吃嫩草,不要臉啊,不要臉。

暮情氣得直跺腳,她覺得自己向來一張娃娃臉,站在隋西面前一點不顯老,當然這想法有那麼一點沒羞沒臊……現在偏偏被人造了謠,她這個人算不上豁達,向來記仇,尤其是記隋西的仇。陳默苦苦相勸才讓她釋懷了一點,而隋西卻帶著一群初中部的小崽子們躲在角落裡偷偷地笑。

其實,每次提起隋西,陳默也是恨得牙根癢癢,卻又拿他沒辦法。如果不是看在隋爺爺的面子上,陳默恐怕早就把這臭小子堵在廁所裡吊打了。

“算了,你讓著他吧。”

一向與命運抗爭的暮情也只能忍氣吞聲。都已經讓了二十三年了,真不在乎多一次少一次,可恨的同時又非常無奈。

好吧,讓。陳默總是汪暮情說什麼就是什麼。以至於後來隋西每次開著跑車,每次載著不同的辣妹,呼嘯從陳默身旁開過,也不忘了回頭喊一句:“你女朋友是我老婆哦。”

車尾氣甩起地上的落葉,打了陳默一身。

“臭小子,哪天非揍你一頓。”

“臭小子,以後記得喊姐夫!”

臭小子啊,臭小子。陳默望著絕塵而去的跑車,表情比汪暮情更無奈。

跟隋西認識時間太長,回憶起來就沒個頭。暮情拖著下巴,她想起早上隋爺爺給她打的那通電話,語重心長地囑咐著她務必要約隋西出來吃個飯,說是他剛出院,心情難免有些抑鬱。

“情子啊,你們年輕人總是聊的來,你要好好開導開導小西。”爺爺是這麼說的。

雖然爺爺一直致力於撮合隋、汪兩家的婚事,可她跟隋西哪裡會有什麼共同語言,不吵起來已經是上天保佑了。與其說是開導,不如說直接開砲還比較恰當。

況且關於開導這項技能,暮情並不在行,要是她身為校長的老爸在還好。必然能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得隋西抬不了頭,雖然不至於讓浪子徹底回頭,也能叫他的臉紅上一紅。

無奈教育起人來頭頭是道的老爸又去外地搞科研了,少了這道護身符,暮情心裡難免會發怵。但如果不跟隋西見上一面,隋爺爺肯定又要像查崗一樣天天催她。

思來想去,暮情覺得與其長痛,不如短痛。

嗡嗡——又是短信提醒的聲音。

“你的。”陳默把手機遞給暮情,瞟了一眼,說:“是臭小子。”

“隋西?”汪暮情接過手機。方才不是還說她煩嗎,怎麼一轉眼又主動聯繫她了,暮情有些摸不著頭腦,別不是又在搞什麼鬼吧。

暮情接過手機,目光定格在屏幕上,嘴角尷尬地抽了抽,然後是哭笑不得。

只見短信提醒上清楚地寫著——您的聯繫人“臭小子”已經將您移出通訊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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