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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直住在城堡里(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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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直住在城堡里(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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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美國驚悚小說《我們一直住在城堡裡》講述了一個投毒殺人犯,一個瘋子,一個同情外部豐富世界的人,三人奇蹟般地同住一所屋簷下的故事。姐姐異常敏感、膽怯,連房門也不敢邁出;妹妹表面天真活潑,實則內心陰暗,幻想可以和死神溝通,是一個頑固又狡黠的惡作劇者。她們和精神病患者叔叔住在小鎮的一座“夏宮”裡,幾乎與世隔絕,這座宮殿飽受人們的議論和詆毀,也被認為藏有大量黃金和珍寶。曾經,這座豪華的宅子裡有威嚴的父親、漂亮的母親、可愛的弟弟以及叔叔、嬸嬸等一家,好不熱鬧……然而,在一次晚餐後,一大家子僅存三人……兇手是誰?而兇手殺人的動機更加令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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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雪莉·傑克遜Shirley Jackson(1916-1965)
哥特式驚悚小說家。在其所處的年代,她被認為是一個流行文學作家。近年來,她受到評論界越來越多的關注。作品被歸入美國經典文學之列,其作品影響了尼爾·蓋曼、斯蒂芬·金等後輩作家。
多部作品被改編成電影、電視劇、廣播劇、舞台劇,並被收入美國學生課本。

名人/編輯推薦

☆《我們一直住在城堡裡》作為雪莉•傑克遜的優秀哥特式小說,有著獨有的風格,貫穿全文的懸念,層層鋪陳的細節,細緻入微的心理、意識的刻畫,深入人性深處。城堡裡的天使,糖裡的砒霜,暗黑驚悚故事竟然也可以這麼美!

☆2007年,以雪莉命名的“雪莉•傑克遜獎”成立,是專門為心理懸疑、恐怖和黑色幻想類小說設的獎項。

☆本書主人公“瑪麗•凱特•布萊克伍德”(本書中的妹妹)被美國《Book magazine》雜誌評為自1900年以來“小說最佳人物”,在榜的還有傑伊•蓋茨比、夏洛克•福爾摩斯、洛麗塔、哈利•波特等人物,而本書中的妹妹排名在哈利•波特之前。

十幾年前,我常常會玩一種小遊戲,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人玩了。當有人問起誰是我~喜歡的作家時,我會回答是“雪莉·傑克遜”,但我估計很多提問者都會說不知道這個名字。然後我就故弄玄虛地告訴他們:“你讀過她的作品。”在他們表示懷疑的時候,我會跟他們這樣描述《摸彩》這部小說——它是美國歷史上獲得最廣泛編選的短篇小說,我敢打賭,它同時也是最具爭議的小說。在登陸《紐約客》時曾遭刪減——聽到這裡他們都會覺得不可思議而瞪大眼睛:他們不僅讀過,也難以忘記這個名字。我會很樂意以一個讀心者自居,儘管這套把戲太過簡單,但好像從未失手過。

傑克遜是美國小說界一個不可思議的存在,她就是這樣真實地存在著,因為她的作品出版發行量如此之大,你不能形容她為文學這所歌劇院裡的魅影,或許說“讓我們重新發現她”也不合適,可她就是如此“隱藏”在公眾的視野之中。實際上,她的作品只有很少一部分涉及超自然元素(比如亨利·詹姆士就寫過更多的鬼魂小說),她既被人們不斷地低估,又在同時不斷地刷新人們對一個高超的恐怖小說作家的理解。雖然她的創作生涯受到評論家的推崇,但教堂或學校並不歡迎她去做演講,她並不是主流評論家心儀的對象。寫作技法之高超,讓所有讀過她作品的人會不自覺地誇讚她,雖然稱她為“作家的作家”會有點自誇的味道,但作為一個“讀者的作家”,雪莉·傑克遜近些年在出版發行方面可以說是如日中天。她最著名的作品——《摸彩》與《邪屋》——比她的名字還要令人們熟知,它們作為跨時代的傑出藝術作品,以其在神話和原形小說界產生的受眾共鳴,已深深烙印進讀者的文化記憶當中,這記憶甚至比他們的年歲還要久遠。她的其他幾部不太為人所知的作品也瀰漫了民俗親近感的相似氛圍:短篇小說《查爾斯》和《一個有花生可吃的尋常日子》(你可能讀過這兩部小說中的一部,儘管你可能不知道是她寫的),以及她的最後一部長篇小說《我們一直住在城堡裡》。

不管在生活中還是在作品裡,她都不屑於去解釋魔法(一部早期無人問津的傳記曾稱她為“見習女巫”,而她本人看上去也從沒擺脫過這種充滿爭議的宣傳策略),傑克遜最重要的主題恰恰不是怪誕而是相反。她的作品的主題毋庸置疑永遠是——包括她六部已完成的長篇小說和其他二十來部突出的短篇作品——通過散文式的結構和病態的囈語,反映與那些日常生活中的邪惡事物的極度親近:一個村莊,一個家庭,一個自我。她開掘出人性日常樣態下隱藏的醜惡,她記錄了那些順從、壓抑到底如何暴露出病態、迫害與臆想,甚至是顯現出殘暴以及它的孿兄——受虐與珍視傷痛的端倪。與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和派翠西亞·海史密斯相似的是,傑克遜的主題也是牽連與否認,以及罪惡在人與人之間那種奇特的流動。她的作品可以說給這樣的狀態提供了一部大百科全書,並且有能力在她的讀者當中灌輸一種共謀與串通的思想,不管他們喜不喜歡。通過《摸彩》一書產生的強烈反響,我們可知這一點又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一包包恐嚇信宣稱這部作品是“令人作嘔的”“變態的”,甚至是“邪惡的”,由於訂閱取消,加拿大人無緣對傑克遜發出警告。

在《摸彩》之前,傑克遜的第一部小說《穿牆之路》,就已宣告了她的小說主題就是讓郊區的邪惡暴露在太陽之下。傑克遜致力於發掘那些讓她感到驚悚的深層思想,再從內部探究它們。傑克遜的傳記作者朱蒂·奧本海默,寫出了為什麼在她短暫一生的後半段,她完全屈服於那些可怕的猜疑與恐懼的原因。尤其是不知來路無緣無故的陌生環境恐怖症——一種基於不管是生活中還是在她以赫曼·博貝克為原型的……《與野人同居》和《撫養魔鬼》中對全職主婦生活的可怕模仿。她人生的最後十年是痛苦的,雖然她的作品已從《摸彩》中狡黠的個人權威世界過渡到道德層面的曖昧之境以及不安的情緒刻畫上,加諸自我審視與梳理,完成了自身的飛躍。她的長篇與短篇作品一樣,開始穩步地變化發展著,變得更加離奇主觀,更加有趣,也更加高潮迭起,這些都在這部小說《我們一直生活在城堡裡》(以下簡稱《城堡》)中得到了體現,在我看來,這本書毫無疑問是她的代表作品。

《摸彩》與《城堡》兩部小說都以新英格蘭小鎮的審判與迫害為背景,兩部小說裡的小鎮風貌,都是基於佛蒙特州的北本寧頓展開的。傑克遜幾乎所有的成年時光都在那裡度過,她也是文學批評家斯坦利·埃德加·海曼的妻子,他當時曾在附近的本寧頓學院教書。在到佛蒙特之前,從很多方面來看,傑克遜就已呈現出其性格的兩面性。她的一面是畏懼的醜小鴨,在一位過分講究禮數的生活在郊區的母親的嚴格要求下長大,處處謹小慎微。這一半的傑克遜往往體現在她早期作品的人物性格塑造上,不管是長篇小說還是短篇作品:一個害羞的女孩,卻在她生活的地區缺乏認同感。傑克遜的另一半是一個徹底的反傳統者,這部分人格是在她與海曼的婚姻庇護下逐漸養成的。海曼本人就是一個善於表達的自我主義者,在他那一代的猶太人當中,即典型的20世紀50年代紐約知識分子裡面,這種性格非常普遍。同時,身為一名母親,面對四個嗷嗷待哺、吵鬧不堪的孩子,她的內心深處也是動盪不安的。這就是雪莉·傑克遜,整個鎮子對她又怕又恨,只選擇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偶爾還會批判迫害她。這就是她的命運,傳統古板、與世隔絕的小村莊里一張特立獨行的新面孔,她本能地接受了反猶太主義和反智主義,這也是村民們對高校教育的普遍觀點。村民的敵意塑造了傑克遜的藝術風格,這是個最終得以互相促進的過程,以至於她的藝術作品同時加深了這種敵意。在《摸彩》那個只有醜聞才能成功的故事之後,小鎮開始流傳一種說法,雖然並不確鑿,說村里的學童曾往傑克遜身上扔石子,說要把她趕回家去寫她見鬼的故事。(而真實情況是:20世紀80年代早期,我在北本寧頓住了幾年,當地幾個二十年前就和傑克遜不對付的人依然在小鎮廣場閒逛,那是傳奇般的“摸彩”發生過的地方。)

在《城堡》一書中,傑克遜再次觸及迫害的主題,這次更有力量,甚至帶了些微歡喜,她描寫這個主題的方式,從以往客觀的社會批判領域,深化到一種個人寓言式的記述。相比寫作的開始階段,這無疑是她寫作技法日臻完美的一步。她把她的方方面面,拆解並安插到故事裡的若干角色身上。傑克遜把她心理的兩面,灌注到一對古怪的傷痕累累的姐妹身上:姐姐是康絲坦斯·布萊克伍德,異常敏感、膽怯,連房門也不敢邁出;妹妹瑪麗·凱特·布萊克伍德,一個順應天性、關註四季,甚至可以和死神溝通的頑固又狡黠的惡作劇者,同時也是一次投毒懸案的真兇,在那個案件中,布萊克伍德家族的其他成員全部被殺害(他們的朱利安叔叔除外)。

三個倖存者——康絲坦斯、瑪麗·凱特還有虛弱癲狂的朱利安叔叔,隱居在他們位於城鎮邊緣的大房子裡,一遍又一遍地重溫心靈的創傷,小心翼翼地提防著變化與自我認知。出於對逝去家庭的懷念,康絲坦斯的烹飪和打掃都帶著一成不變的宗教儀式的意味;而瑪麗·凱特在她的樹林裡進行著魔法冒險,在她去村子中心進行採購時,同樣也是四面楚歌的冒險過程,在那裡她要艱難應對村里孩童的蹩腳嘲弄,他們把那場家族毒殺悲劇編成了學校歌謠並廣為流傳。朱利安叔叔,依賴於康絲坦斯的照料,沉浸在他的小世界裡,擺弄著他記載了家族歷史的手稿。朱利安這個角色,也是讀者的代表,不斷地提出問題(“為什麼砒霜沒有放在乾酪吐司中?”),並時不時提出呼應主題的猜想(“我侄女並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而且,她一度認為我也活不了了,儘管我確實該死——我們所有人都該死,不是嗎?很難想像是我侄女本人提出這一點的。”),正是這些猜測,讓我們開始關注瑪麗·凱特的行為,也就是我們的敘述者,她看上去是如此渴望逃離與消失。

瑪麗·凱特的敘述——天真、大膽,帶著刀鋒般的警覺,正是這本書的成功所在。一條充滿歡喜的蛻變之河伴隨著故事情節在安靜流淌。雖然在小說首段作者交代了瑪麗·凱特已經十八歲,但她整體感覺要更年輕,她的口吻很像卡爾森·麥克拉斯所著的《婚禮成員》一書中的佛蘭卡,或查爾斯·波蒂斯《大地驚雷》里馬蒂的口吻:一個野性的、早熟的假小子形象。瑪麗·凱特更要令人不安一些,主要是因為她從年紀上看已經是個成年女子,而她身上天生的東西不會被青春期帶走。實際上,尤其是對於傑克遜而言,性別意識在本書中幾乎沒有提及,無需多說,這也因此讓它無處不在。

這個故事就像一件緊張不安的雕刻藝術品。瑪麗·凱特封箋了她的家庭,像那棵樹上的書一般,被永遠釘在那兒,無人閱讀。當查爾斯堂兄到來時,當然他的來意再明顯不過,就是為了尋找布萊克伍德家隱藏的財富(儘管如書中所有其他事物一樣,錢好比一封失竊書信,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因他給這個家庭掀起了不安的漣漪,以至於他見利忘義的“使命”並沒有完全展開。朱利安叔叔提及他們的年齡時,引領我們走到了猜測邊緣:查爾斯堂兄三十二歲,康絲坦斯二十八歲。沒有人——當然最不可能的就是瑪麗·凱特,會說康絲坦斯是類似於艾米麗·迪金森的人物,將所有對性的渴望埋葬於事無鉅細、謹小慎微的家庭瑣事當中,埋葬於對她羸弱的叔叔和危險的妹妹的每日的悉心照料當中。但可以肯定的是,查爾斯的確是男性本能的代表,而這對她而言絕對是危險的。(朱利安叔叔最後已經失去了男性功能,也可能是個同性戀者,也正是他的無害使得他成為那次投毒案件的倖存者。)
瑪麗·凱特,作為一個交感巫術的倡導者,利用自然界那些天然、原始的元素,向人之天性帶來的危險發起了攻擊:首先,她把泥巴和樹葉撒到了查爾斯的床上,接著放了一把火;與其任由旁人侵犯,不如自己先焚毀了這座房子,故事中的房子也是女性據點的一個合理象徵。消防員抵達房子救火那一幕的描寫,必然會開掘出不少弗洛伊德式的潛意識。(“那些男人的大腳踩踏我們的門檻,他們拖曳著那些水管,把骯髒、混亂和危險帶到了我們的房子裡”“正在往裡鑽的那些大塊頭男人”“從前門跑進跑出的黑影男人們”)——就像閱讀亨利·詹姆斯的散文一樣簡單至極。

通過奧本海默的傳記我們了解到如同詹姆斯一樣,雪莉·傑克遜也非常反對這樣的解讀,或許我們也應考慮作者的感受而不去解讀。但問題的關鍵並不在於這種素材並未深深嵌入她的敘述過程,問題的關鍵在於這種嵌入帶有本能的影射性和復雜性,甚至層層相扣,關鍵還在於這種解讀處處宣揚它萬能鑰匙般的作用,無論是否存在細節差異,相對作品營造的超乎想像的模糊性而言,這本身就是一種背離。性也並不是……得到昇華的主題,還有諸如偉大的美國式禁忌,階級等級等:在《摸彩》中這種階級輕視是低調表達的,是經過冷靜的客觀化處理的,而在《城堡》一書中,專橫且特立獨行的布萊克伍德家族則公然表達了他們對村莊的鄙俗,也公然表達了這種迫害是如何促成他們更完善的自我形象的昇華。

這種雙重懺悔是傑克遜在作品中經常出現的設計,充滿了誘惑力。她筆下的很多角色,沉浸於傷害本身就是一種歡欣的形式,而從循規蹈矩毫無生氣的群體或家庭中被驅逐出來給他們帶來的痛苦,不僅僅是一種隱含的道德層面的勝利,也是一種波西米亞式的高人一等:我們一直住在城堡裡(或我們曾在城堡裡住過),我們不想改變任何東西。傑克遜身為一個擁有盛名的母親和一個痛苦不堪的女兒,在她的作品中,也永遠能夠讀出一個懸而未決的衝突,那就是有關於孩子的撫養問題。在情緒快要崩潰的時候,瑪麗·凱特退回到家族的涼亭那裡,在想像中重新融入家庭的飯桌,和她已被毒殺的父母再次一起用餐。想像著他們在寵溺她:“瑪麗·凱特想要什麼就應該得到什麼,我親愛的。我們最愛的女兒必須應有盡有……永遠不能懲罰瑪麗·凱特……必須要好好愛護好好珍惜瑪麗·凱特。湯瑪斯,把你的晚餐給姐姐吃吧,她看上去不大夠吃……向我們最愛的瑪麗·凱特鞠一躬。”

場景的恐怖感是光怪陸離的,因為我們會猜想這些看似奇異的事件可能只是對過去即發的某個事實的改編與加工。在別處,朱利安叔叔大聲地自言自語,或許正是因為瑪麗·凱特被過分寵愛以至於她泯滅了良知。這一主題將《城堡》一書和中世紀的人們認為孩子都是邪惡的秘密女性主義思潮代表作品聯繫在了一起,如《壞種》和《魔鬼聖嬰》,也同時會讓人們想起那些有關姐妹的恐怖電影,如《姊妹情仇》。但傑克遜的書就是平特和貝克特同一個非法繼承者住進了一座正在消失的城堡,她的這種角度也會讓我們想起貝克特在寫《歡樂時光》時記述的兩樁事件的前前後後,他筆下的薇妮,先是被埋葬到了腰部,接著被埋葬到了頸部,還同時宣揚,“這是最美好的事了。面對改變了的情況,人類就是這樣調整自己的。”隨著康絲坦斯和瑪麗·凱特世界的萎縮,她們的偏執變本加厲,隨著那些帶去威脅的因素被不斷清除,她們的城堡便幻化成一個理想自我的象徵,愈發地具有了代表性和準確性。當最後村民們開始為他們的罪行懺悔,開始在城堡門前偷偷放些做好的飯食送給她們,這情境恰相似於瑪麗·凱特臆想中涼亭裡發生的一幕——只不過這次她腳邊別人送來的東西是真實的,並非杜撰。這世界往瑪麗·凱特的頭上強加了一頂王冠,而她的王國就是停滯本身。

書摘/試閱

“香烤羔羊,配上從康絲坦斯薄荷園裡的薄荷做成的果醬。春天的馬鈴薯,新豌豆,一份沙拉,全都是康絲坦斯園子裡的。我記得很清楚,夫人。這些仍然是我最中意的食物。當然,我也對那一頓飯的全部做了詳盡的筆記。並且,事實上,是那一整天的食物。你將會立馬看到這頓晚餐是怎樣圍繞著我的侄女展開的。那時正值夏初,她把花園照料得很好,我記得那年的天氣不錯,自那以後再沒見過更好的夏天,不過也許只是因為我越來越老了。我們愛吃康絲坦斯做的飯菜,只有她能做出味道。當然,我不是指砒霜。”
“好吧,黑莓是很重要的部分。”懷特夫人的聲音有點嘶啞。
“夫人,你現在心情怎麼樣,如此清晰,如此準確。我可以看出你一定要問我為什麼她竟會想到用砒霜,我的侄女是沒有這種微妙心思的,幸好她的律師在審判時也是這麼說的。康絲坦斯不曾離開過家,卻可以接觸到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致命物質。她本可以給你吃一種由毒莖提取製成的醬汁,這種毒莖是西芹家族中的一種,一旦攝入,可以讓人立即麻痺甚至死亡。她本可以做一種由可愛的曼陀羅或者有毒植物製成的果醬,她本可以在沙拉里放絨毛草,也叫天鵝絨草,富含氨氰酸。我把這些全部都記錄上了,夫人。致命的龍葵和番茄有著同緣關係,這會讓我們、我們中的任何人,降低判斷力,如果康絲坦斯提供給我們這個,五香味的或者醃菜?或者只考慮蘑菇,它們種類豐富,具有欺騙性。我們都很喜歡蘑菇,我的侄女做了一個蘑菇雞蛋餅,你嚐嚐 會相信的,夫人,還有常見的死亡杯——”
“根本就不該讓她來做飯。”懷特夫人斬釘截鐵地說。
“這就是了,問題的根本所在。要是她真的有意毒死所有人,她那天肯定不會做飯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也就不會那麼盲目而無私地鼓勵她做飯給我們吃。但不管怎麼說,她還是被宣布無罪了。不僅不構成謀殺事實,也沒有謀殺動機。”
“為什麼布萊克伍德太太不自己做飯呢?”
“拜託——”朱利安叔叔的聲音開始發抖,即便他不在我的視野範圍,我也知道這個時候他肯定一邊說話,一邊打出他習慣性的手勢。他會抬起一隻手,攤開手掌,露出他戴著的戒指,同時衝對方微笑。這是個紳士般殷勤的手勢,我見過他曾對康絲坦斯用過。“我個人更傾向於砒霜致死的可能性。”朱利安叔叔說道。
“我們真的要回家了,”海倫•克拉克說,“真不知道露西爾今天是怎麼了,來之前我讓她別再舊事重提的。”
“今年我準備種些野草莓,”康絲坦斯沖我說,“我注意到花園附近長著好大一片。”
“她這樣做真是太不合適了,還讓我老等著她。”
“那糖罐就放在櫥櫃裡,笨重的銀製糖罐,是祖傳下來的東西,我哥哥可稀罕它了!我猜你現在肯定想問那糖罐的事,想知道我們是不是還用著。你也許還想知道:之後我們清洗過它嗎?當然你肯定還要問:徹底清洗乾淨了嗎?我可以跟你保證這一點。是我侄女康絲坦斯清洗的,醫生加上後來警察上門前,她就已經洗乾淨了。你瞧,那個時候清洗糖罐這行為真是可疑極了不是嗎?其他的碗碟還在桌上擺著,可我侄女就偏把糖罐拿去廚房,倒乾淨,又用開水里里外外刷了個乾淨。這行為當真古怪極了。”
“因為我發現裡面有隻蜘蛛。”康絲坦斯說話的時候,盯著面前擺的那個茶壺。我們現在用的是一個精緻的鑲滿玫瑰花的糖罐來裝喝茶時用的方糖。
“'裡面有隻蜘蛛。'她說。她也是這麼告訴警察的。這就是她洗罐子的原因。”
“好吧,”懷特夫人說,“現在看起來,她真該給個更好的解釋,即便那是真實的原因……哦,我的意思是,一般而言,我們把蜘蛛取出來就好,並不一定要洗的。”
“如果換作你,你會給個什麼樣的解釋呢,夫人?”
“哦,我可從沒殺過人,所以我怎麼知道——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啊!剛才我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她肯定是難過透頂才會幹這樣的糊塗事的。”
“我可以跟你保證那可是相當痛苦。你說你從沒嚐過砒霜的味道?那真不是個滋味。我為我死去的親人感到難過。我本人也是在瀕臨死亡的痛苦邊緣掙扎了好幾天;我肯定康絲坦斯本應該只對我表現出極大的同情,可在當時的情況下,她可顧不上那麼多。他們立馬就逮捕了她。”
懷特夫人此時的語氣更強烈起來,幾乎帶了點迫不得已的急切:“我一直在想,自從我們搬到附近,能結識你們一家可真是件不錯的事,還能找出事情的真相。因為不管怎麼說,這裡都存在一個大家都無法解釋清楚的疑問;當然了,我也不想和你們談這些,但是你看——”這時傳來餐椅被移動的聲音,顯而 易見,懷特夫人決定坐下來好好談談這事。“首先,”她說,“是她買的砒霜。”“為了滅鼠用的。”康絲坦斯又衝著她面前的茶壺回答,然後轉過身來,微笑地看著我。
“對,為了滅老鼠,”朱利安叔叔說,“除此之外,砒霜還有個主要功用就是製作動物標本。我侄女在這方面也是高手。”
“是她做的飯,是她佈置的飯桌。”
“她的表現真讓我意外,”海倫•克拉克這時說,“她平時看起來安安靜靜,絕不是這種刨根問底的類型。”
“是康絲坦斯最早發現他們如毒死的蒼蠅般在她身旁倒作一片的。恕我冒昧,她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叫醫生,而且她還清洗了糖罐。”“那裡面有隻蜘蛛。”康絲坦斯又重申一遍。“是她跟警察講那些人原本就該死。”“她當時情緒激動,夫人。輿論是有誤會的。我侄女可絕不是冷血動物。而且,她當時以為我也活不了了,儘管我也該死——我們早晚都有要死的那天,不是嗎?”
“我只是沒想到我侄女特意提及這一點,她告訴警察全都是她的錯。現在看來,”朱利安叔叔說,“她真不該那麼說,她當時肯定以為是她做的晚餐導致大家中毒的,想把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她當時實在是有點過於激動。要是有人徵求我的意見,我肯定不會讓她那麼說,這實在是有點自怨自艾的味道。”
“但這裡存在的最大、最難以解釋的疑問是——為什麼呢?她為什麼要那麼做呢?我的意思是,除非我們同意康絲坦斯就是個殺人狂——”
“你是見識過她的為人的,夫人。”
“我什麼?哦,天吶,是的,我怎麼完全給忘了,我差點都沒想起來這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其實本性——純良。可是,布萊克伍德先生,一下子殺那麼多人總要有個原因,即使這原因變態扭曲,好歹也是個原因。哦,我怎麼竟然忘了,你的侄女是一個充滿魅力的可愛女孩,我 曾像接受其他人一樣非常喜歡她。但如果——如果她就是殺人狂呢?”
“我先走了,”海倫•克拉克站起身來,故意使勁拍了拍她的手袋,“露西爾,我可要走了,我們待的時間已經太長,這絕對是一件失禮的事。已經過五點了。”
懷特夫人匆忙從餐廳跑出來,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真抱歉,”她說,“我們光顧著聊天,忘了時間了。哦,我的天。”她衝到自己的椅子那裡,開始收拾自己的手袋準備離開。
“您的茶可一點沒喝啊!”我故意這麼說,就想讓她覺得難堪。
“謝謝款待。”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茶杯,果然臉紅起來。“味道好極了!”
這時朱利安叔叔也過來了,他把輪椅停在屋子當中,愉快地交疊著雙臂。他看了看康絲坦斯,接著抬頭盯著天花板的一角,一副冷靜謙恭的模樣。
“朱利安,再會,”海倫•克拉克立刻向他告辭,“康絲坦斯,很抱歉我們逗留了那麼久,這可真是失儀。露西爾?”
懷特夫人這會兒看起來就像個做錯了事知道要受懲罰的孩子一樣,但是她依然沒有忘記禮儀的事情。“謝謝!”她對康絲坦斯說,手伸出來想了想又快速撤了回去。“我過得很愉快,再會!”她衝朱利安叔叔說道。她們邊說邊走進客廳,我也跟了過去,在她們走後又把門鎖起來。可憐的懷特夫人還沒有完全鑽進車裡,海倫•克拉克就迫不及待地發動引擎了。我聽見車子開出的時候懷特夫人發出一聲尖叫,回到客廳我放聲大笑,我走過去親吻康絲坦斯,“真是個不賴的茶會!”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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