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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世同堂(全三冊)(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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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世同堂(全三冊)(簡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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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四世同堂》系老舍先生的代表作,分為《惶惑》《偷生》《饑荒》三部,是老舍創作生涯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它表現了抗戰期間北平淪陷區普通民眾生活與抗爭,展示了普通人在大時代歷史進程中所走過的艱難曲折的道路。這部足本,由翻譯家畢冰賓(黑馬)據浦愛德與老舍合作翻譯的《四世同堂》英文稿回譯補全了已經散佚的第三部《饑荒》的最後十六節;在信達雅三重標準上,對已經面世的版本又有所超越。

作者簡介

老舍(1899-1966)

中國作家。原名舒慶春,字舍予,北京人,滿族。1918年畢業於北京師範學校。1924年赴英國。1930年回國,歷任齊魯大學、山東大學等校教授。1936年發表的《駱駝祥子》,表現被侮辱、被損害者的奮鬥與掙扎,為現代文學史上傑出作品之一。1950年創作話劇《龍鬚溝》,獲北京市人民政府授予的“人民藝術家”稱號。1957年寫作《茶館》,為新中國成立後傑出話劇作品之一。著述豐富,善於刻畫市民階層的生活和心理,同時也努力表現時代前進的步伐;文筆生動、幽默,富有濃郁的地方色彩。

假若諸事都能“照計而行”,則此書的組織將是:
1.段——一百段。每段約有萬字,所以
2.字——共百萬字。
3.部——三部。第一部容納三十四段,二部三部各三十三段,共百段。
本來無須分部,因為故事是緊緊相連的一串,而不是可以分成三個獨立單位的“三部曲”。不過,為了發表與出書的便利,就不能不在適當的地方畫上條紅線兒,以清眉目。因此,也就勉強的加上三個副標題,日《惶惑》,《偷生》,與《飢荒》。將來,全部寫完,印成藍帶布套的繡像本的時候,這三個副標題,就會失踪了的。
現在是隨寫隨出,寫到夠十五萬字左右,即出一本,故三部各有兩本,全套共六本。不過,到出第二本的時候,也許就把第一本也放在裡面,在《惶惑》之下,成為《四世同堂》的第一部,而後,第二部,第三部,也許照方炮製,直到全套出來,再另行設計,看是用石印好還是刻木版好;此係後話。暫時且不必多去操心。
設計寫此書時,頗有雄心。可是執行起來,精神上,物質上,身體上,都有苦痛,我不敢保險能把他寫完。即使幸而能寫完,好不好還是另一問題。在這年月而要安心寫百萬字的長篇,簡直有點不知好歹。算了吧,不再說什麼了!
三十四年四月一日,在打擺子中。老舍北碚

目次


第一部惶惑
第二部偷生
第三部飢荒

書摘/試閱

八十八
跟別的學校一樣,鐵路學校裡的學生們常常懸著心。上課的時候,要是有人敲門,滿教室的人就提心吊膽,大氣不敢喘,手都哆嗦。門一開,第一個進來的總是日本教員,身後是日本特務和憲兵。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抓走,不管你是不是乾了反日的事或說了反日的話。大家渾身抖著,好像在等一個雷劈下來,不知道那殘酷的雷電會落到誰頭上。
日本教員和特務一言不發,只是盯著學生們看。即便他們只想抓一個人,也要讓所有人陪著擔驚受怕,失魂落魄。幾雙毒蛇一樣的眼睛會把人都盯一遍,似乎要把你看穿,之後那日本教員才會點一個或幾個人的名。點到名的人含著眼淚打著哆嗦走出來,對老師和同學一聲都不敢吭,師生們也沒法子救他們。很多年輕人就這樣離開了他們的老師,同學,離開了這個世界。
憲兵把人抓走後,日本教員還在教室里站著不走,為的是觀察師生們臉上的表情。要是老師不能輕鬆自然的接著講課,或者有學生掉眼淚,那就算他們反日,也會遭到逮捕。
老師和學生,除非得了重病,誰也不敢請個假。要是誰請假一天不來,正趕上那天日本人來抓人,那請假的人就倒霉成了嫌疑分子。他為什麼那天沒來?他知道,他自個兒心裡清楚,那就該抓他。
老師不再是老師了,而是用知識換共和麵的人,那點糧食讓人吃不飽,但也餓不死。同學也不再是同學了,大家隨時都得互相提防著。師生情誼和同學友愛全都沒了,有的反倒是懷疑每個人,提防所有人。
藍東陽勾結上了特務,一天裡他就從鐵路學校抓了十二個學生和一個老師。這十三個人的口供都一樣,就是通重慶。他們的下場也都一樣,殺。
鐵路學校的校長被撤職了。藍東陽當上了代理校長。
他最想幹的就是剋扣學生的口糧。他這個職位是用十三條人命換來的!十三個人的鮮血換來了他的正式任命書。
從家到學校,一路上他的眼珠子使勁向上吊著。他興奮,他自得。他現在既是處長也是校長了。他覺著自己實在了不起,趕上那些在南京比賽殺人姦淫的日本兵了。
他花了兩個鐘頭準備自己的就職演說,他用的是文言文,因為他知道日本人待見用文言寫文章的中國人。
可是還沒等他發表自己的演講,胖菊子就把他藍東陽任命的財務主任給趕走了,胖菊子自己坐上了那個位子。用十三條人命換來的會計室鑰匙落到了胖菊子手裡,氣得藍東陽使勁兒咬自個兒的手指甲蓋兒,都咬出血來了。他想讓學校的工友把胖菊子綁了送回家去,可是胖菊子早就雇了招弟給她當保鏢。招弟的名頭是女學監。東陽可是不敢惹招弟。珍珠港事變之前,招弟的任務是監視西方人,她幹得相當成功。她不僅監視美國人和英國人,還靠著自己的肉體功夫把德國人,意大利人,法國人和俄國人全都收入囊中。她的身體是國際的,所以她的情報比別人的都齊全。
跟西洋人混熟了,中國人就全不入她的眼,她覺得中國男人都不行。西洋人之外,她也就願意跟日本男人結交。她把東方女性的嫻靜和羞澀扔了個一干二淨,覺得自己是開風氣之先。她明白自己是在跟這些外國鬼子逢場作戲,也明白他們也是跟她假意逢迎,可是這種相互的利用能讓她得到最大的浪漫和刺激。
她個頭兒還那麼矮,不過比以前可是胖多了。皮膚看上去糙了,得加倍塗脂抹粉才行。她的嘴唇塗得血紅,看著就像肉舖裡?血的長把兒勺子,臉抹得像廟門那麼紅。她忘了什麼叫美,只想著怎麼標新立異,拿著稀奇當美。為這個,她得了一個跟她很般配的外號兒叫“洋鬼子殺手”,洋鬼子遇上她就逃不出她的魔掌。
藍東陽不敢惹這個“洋鬼子殺手”,也不敢懲治胖菊子。
亡了國的學生們對殘酷的日本人和所有怪事都見而不怪了,學會了面對任何事都處變不驚。可是,突然一下子來個了綠臉黃牙的新校長,他老婆胖得沒脖子,像個油簍子,女學監看著像窯姐兒,這讓學生們難以忍受,可他們不敢笑,只能把笑聲憋在心裡,化為仇恨。在那張綠臉,肥臉和紅廟門似的臉上,他們看到了老師和同學的鮮血。
瑞全冷靜仔細的思量一番,看應該怎麼對付這三張臉。一個綠,一個紅,一個胖嘟嘟。
想好之後,他設法去邂逅了招弟,就好像是碰巧了一樣。
招弟如今閒在多了。北平的那些西洋人,該進集中營的都進去了,不能關監獄的胳膊上都戴著袖箍兒,標明他們是哪國人,她不用再跟他們打交道了。
她對學校的事沒興趣,就是給胖菊子當個幫手兒。她只有下午才去學校,看哪些學生需要管教,還有誰得嚇唬幾下子。完事兒後她就從學校溜出來,去娛樂場所消磨時光。她媽當年在的時候她還有個家,可現在她卻沒個招待朋友的家了。不過她有空兒了,想找樂子了,哪兒都歡迎她。她是“洋鬼子殺手”,滿城的人都認識她,沒人敢怠慢她。賭場,煙館兒,妓院,戲園子和電影園,哪兒都不敢怠慢她。跟她交上朋友,什麼難事兒都能易如反掌了斷。
她忘了什麼是愛和浪漫,她勾搭過太多的男人,男女關係對她來說毫無神秘感,也不令她激動。為了完成工作或為了漂亮衣裳,她能暫時把身體交給任何人,她覺得這麼做實際又簡單。男女關係成了沾便宜,成了手段。她這種態度和做法令日本人感到滿意,因為日本人心中理想的女人就是無條件服從命令的妓女。不過她還是不能完全不想自己的前程。令所有女人都煩心的事兒也令招弟煩心,那就是,她一天比一天老,模樣兒也一天不如一天。眼見著自己的皮膚一天天糙下去,有時候她一坐下來就為這傷心。
為此她有了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她要去日本。她覺得一旦去了日本,她的地位和身價就高多了,最好是能嫁給一個有錢有勢的日本人。可特務機關的女人又不許結婚。不過,如果是個有錢有勢的日本人想要她,還是能獲得許可嫁人的。她倒不是很急著要結婚,是這一個勁兒變糙的皮膚,逼得她想結婚,她得搶在完全變老變醜之前找個歸宿。就這樣,她把愛和浪漫放一邊,只想結婚的事,婚姻完全成了一筆實際的交易。她甚至想,要是找到了符合條件想娶她的男人,錢一到手,她乾脆就逃,那樣也不錯。她常常猜想,哪個白鬍子老頭兒或禿頂的日本官員會成為她丈夫,有錢有勢的,都行。她不覺得這種交易有什麼錯兒。
這天不刮風,招弟把妝化得出奇漂亮。打扮自己是讓她最欣慰快樂的事兒。她知道自己這朵花兒快要蔫兒了,必須得下功夫裝扮才行。每天早上起來她都不敢照鏡子,不打口紅,不描眉畫眼兒,她就認不出鏡子裡的自己。抹了臉,畫了眉,她才覺得這個樣兒比自己原先要好多了。她亡了國,沒了家,也丟了自己個兒,剩下的只有一臉的脂粉。
她的嘴唇和臉頰抹紅了,眉毛畫得像竹葉兒。儘管沒刮風,她頭上還是蒙了一條白紗巾。紅色薄羊絨的旗袍裙很是抱身,胸部和臀部線條凸顯。她還披了一件波斯羊羔皮短外套,下面露著渾圓好看的腿。肩上的皮外套袖子晃蕩著,透著一身風騷。這神態,加上她描得濃黑的眉毛和通紅的臉蛋兒,看上去活脫兒一個亡了國的小女魔。
頭上的白紗巾,身上的旗袍裙和毛皮外套都是她賣肉得來的。她記不得哪件是哪個白俄給的,哪件是法國商人送的。她只覺得她該自豪,在這個什麼都買不到的北平,她還能打扮得這麼像模像樣。
瑞全在招弟身後不遠處跟著她。他還穿著那件棉袍子,頭上戴著一頂老式的黑緞子帽。此時他心裡不是滋味。前面那個女人看上去就像他的一隻獵物,可那是他少年時的心上人,曾經是他眼裡的天使。他有很多理由恨她這個敵人,但也有很多理由可以原諒她的罪過。她的家庭,社會和日本侵略者都是造成她墮落的原因。可最讓他難受的是,他必須要親自弄清楚她墮落的事兒。他們倆曾經是朋友,是朋友就該為對方擔點責任才對。那他該勸她改邪歸正嗎?有那個可能嗎?看著她的背影,他熱血沸騰。他覺得憑他的本領和腦子,他能說服她,讓她認錯兒,那樣他們還能再做朋友。
可他們為什麼要成為朋友呢?難道他要跟一個獵物做朋友嗎?胡扯。隨之他那沸騰的熱血涼了下去。他得把持住自己,他已經不是和平年代的毛頭小子了,他必須得冷酷起來,讓自己的心腸又冷又硬,像冰塊一樣,對國家的責任是至高無上的,絲毫不能動搖。想到這,他挺起腰杆儿,讓自己堅強起來。
在北海公園前門,他快步上前搶著買了門票。“招弟,還記得我不?”他微笑著問她。他這麼問是怕自己的衣服太寒酸,招弟可能不願意認他。
可招弟早就三教九流的人見多了,對他的衣著打扮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她馬上就認出了他,還挺自然的沖他笑笑說:“嗨,是你呀,老三。”
她的笑容立刻讓老三想起了戰前的招弟。說實話,她那張臉,她的眉毛和眼睛確實無法讓老三和原先那個招弟對上號,可是,老三必須承認那一刻他確實看到了戰前的招弟,這情形就跟他對著鏡子能看出十年八年前的自己是一樣的。
他又看了她一眼,不,她並不是戰前那個時候的招弟了,不過他還是希望見到那個招弟,那是他夢裡都愛的招弟。
他強使自己笑笑,同她一起進了公園。儘管她變了,變醜變壞了,可走在她身後,他依然感到點欣慰。不管怎麼說,她是個女人,而且是他曾經愛過的女人。於是他走上前去,跟她並肩而行,她則順勢伸過胳膊來讓他挎著。
碰到她胳膊時,瑞全感到一陣輕飄飄的,有點激動。但他立馬兒在心裡警告自己:“小心!小心!”他跟她挨得更近了,但他的心沒那麼輕飄和激動了。他這是在挎著一個窯姐兒,一個間諜,一個敵人。要是為她動心,那就完了。
她往他身上湊湊,說:“你這幾年都去哪兒找樂子去了?”那話問得很隨便,似乎問不問都行。
他又看了看她的臉,心裡不禁啐了她一口。如果他對她有一丁點兒的愛欲,那他就是下賤和無恥。他是個走南闖北的中國男人,應該有中國人的尊嚴,尊嚴無價。“誰?我嗎?你不知道嗎?”他得機靈點兒,他是一個地下工作者,是在跟一個秘密特務打交道呢。
“我真不知道。”
“你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他生硬地說。他得表現出點硬氣勁兒來。
又走了幾步,她突然笑問:“有女朋友啦?”
瑞全猜不出來她是在逗他,還是在嘲笑她自己。“沒有。我一直想著你呢。”這話讓她聽不明白是在逗她還是真心話。
“誰信呀。”她笑笑,但馬上就沉默了。
瑞全覺得,不管她墮落到什麼份兒上,她總還是個人,有些感情還是改變不了的。可是不管怎樣,他們之間進行的是正與邪的角斗,要分清個人與國家的關係。
公園裡沒什麼人。他們走近一棵大柳樹時,招弟的肩膀碰了碰瑞全的胳膊,隨後他們朝樹背面走,到了樹後頭,她摟住了瑞全。瑞全低頭看著她的臉,眉毛和眼睛,看著那明晃晃的紅嘴唇。他感到自己看到的不是一張臉,而是一塊藝術家的調色板,上面塗了厚厚的一層雜色。他想推開她,或者啐那張臉,可她的胸乳和腿都貼著他呢,酥軟誘人,令他無法推開。
她親了他。
他不禁把她摟得更緊了。此時她不髒,不賤,也不危險了,她是他過去的老情人兒,臉跟身子都香噴噴的。
“老三,人家還愛著你呢,真的。”她慢悠悠的說道。
老三鬆開了她。他得好好思量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她厭倦了妓女一樣的生活,想回頭找老情人了,還是她想先打亂他的陣腳再收拾他?或許是因為突然遇上他,令她懷舊,一時間恢復了少女的美。她的聲音多麼溫柔動聽,就像戰前的時候一樣。如果她是在做戲,那可是演得太逼真了。她要是沒有做戲,可是真心實意?哼,她怎麼會有真心實意。
P953-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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