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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驚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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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驚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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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新銳華文推理作家精研歷史,耗時三年之作,引領懸疑新風向!
網友一致盛讚:「堪稱女版狄仁傑!」
同名電視劇火熱籌備中,帶你重溫晚唐盛世風華!

十二起古怪詭譎的案件、十二種怪誕詭祕的死法,
足智多謀的唐朝第一才女,破解曲折離奇的怪力亂神,還原事情的真相!

離奇凶殺案件頻繁四起,原先安居樂業的長安城,此時壟罩著惴惴不安的壓抑氛圍。
沈玉書接下來所遭遇的案子,也讓她的生命在不知不覺中陷入危險境地……

三伏天裡,酷暑難耐,城中莫名出現上千百條黑蝮蛇;
偏僻村莊光天化日之下出現一具七零八落的屍體,村民個個性情古怪,拒絕配合查案;
坐入大牢的長安三傑一夜之間憑空消失,牢中只留下與他們神態相似的三只紙紮人!
門派高手雙飛燕變成了單飛燕,護送的鏢物不翼而飛;
大軍護送的兵器行經大漠,卻在沙塵暴過後通通消失,士兵幾乎無人生還……

看似毫無相關的案件,卻各自隱藏著蛛絲馬跡,
拚湊起來的真相,卻令人難以置信,也危及著大唐的國祚與百姓的性命……


【讀者重溫晚唐風華,誠摯推薦】
 之前看唐朝懸疑題材小說大多將故事背景選在盛唐,但這本書將背景設置在晚唐時期,挺有新意的。不難看出作者熟悉歷史,書中故事大多結合了歷史,即便是案件情節也讓我重溫了諸多晚唐故事,值得一讀。──當當網讀者 孤島西風
 關於十二個懸疑故事的懸疑程度以及構架是挺不錯的。故事不落俗套,推薦。對於每個故事裡所涉及到對人性的探討,對愛情、親情、友情涉及以及一些隱藏著的背後,更值得我們的關注。──豆瓣讀者 團團
 故事講述的是唐宣宗(小太宗)李忱朝期間的事情,很多結合歷史的地方,十二起案件設計的也算離奇,能看到作者是下了一番工夫在寫關於長安的各個城坊佈置以及每個案件之間的佈局。──豆瓣讀者 楊冪真好看呀
 很喜歡沈玉書和秦簡之間的感情,正義執著永遠往前衝的沈玉書遇見了默默守候在她身後的秦簡,關鍵是秦簡還這麼有魅力,一壺酒、一把劍,帥氣!周易和李環也挺好玩的,歡喜冤家,甜甜蜜蜜的。──當當網讀者 十八線大明星

 

作者簡介

風吟
本名張翔,90後青年作者。
熟讀歷史,邏輯縝密,善於用精妙的語言構造奇詭案情。
文筆細膩,文風多變,喜歡用唯美的愛情為讀者帶來溫暖與感動。
短篇作品多次被《讀者文摘精華》等收錄出版。

目次

第七章 絕命金釵
第八章 黑蛇銅鏡
第九章 大漠孤煙
第十章 七星迷局
第十一章 紙人山莊
第十二章 九龍玉牌

書摘/試閱

第七章 絕命金釵
浩浩晚風,吹起一河碧波;彤彤夕陽,沉於冥冥溪邊。
城郭漸暗,行人已歸,金黃色的餘暉恣肆地灑落在寂靜的山崗上,峰壑山巒都變作了金山銀山。
而這裡,便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斷魂嶺,霧靄雲煙終年縹緲不散。由於山嶺周圍都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所以哪怕是太陽照過的地方,也會讓人覺得寒氣逼人。於是,這裡便很少有人來,常年的寂靜和淒清,讓它成了人們傳說中的斷魂地。
嶺子兩旁的高地上,遠遠望去,一片片的雪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常年不化的霜雪,可近看就會發現,那實則都是堆積成山的白骨,因此這段路也被叫作屍骨路。
但凡說起斷魂嶺,無論是江湖還是廟堂,都會引起一場不小的轟動,因為這裡曾斷送過三百多位好漢的性命。他們個個身懷絕技、武藝超群,卻依然沒能逃過這座山嶺的可怕詛咒。
十幾隻巨大的禿鷲正在高空盤旋,七、八隻野狗亮著尖利的獠牙正拖拽著幾根風乾了的人骨頭,骨頭皺巴巴、黑漆漆的,沒有半點肉色。野狗們個個目露寒光,把骨頭咬得嘎嘣嘎嘣響,在空蕩蕩的山澗嗚嗚地哀號著。若是有一、兩個不怕死的人經過這裡,只怕不出片刻,就變成了這群野狗和禿鷲的口中美食。
所謂說什麼來什麼,還真就有兩個人正大搖大擺地往這條路上走。從斷魂嶺貧瘠的山頭上望去,搭眼便能看到一輛馬車,派頭還不小,由三匹馬拖著,馬車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頭上插著羽毛,臉上塗著黑白的迷彩,活脫脫是兩隻大型的燕子。
馬車裡擺放著三個大箱子,箱子都上了鎖,黃銅包角,銀絲鑲邊,金漆裹身,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箱子裡的東西似乎很沉重,所以馬車走得並不算很快。
那對打扮奇怪的男女半瞇著眼睛,不僅沒有膽怯,反而滿臉坦然,全然沒有注意到,此刻正有二、三十支墨綠色的眼睛正眼巴巴地盯著他們看,只待下一秒就將他們生吞活剝個乾乾淨淨。
突然,禿鷲狂吼一聲,像是發號施令一般,野狗們也跟著嚎叫起來,整齊地朝這頓「美餐」撲了過去。
那邊吵鬧不休,這邊卻安靜如常。
馬車沒有因為那邊的動靜而停下來,車上的男女也沒有任何動作。直待禿鷲和野狗撲近時,他們手裡才各多了一樣東西,又亮又鋒利,直閃得好幾隻野狗閉上了眼。原來,二人手中所拿的竟是一對金銀頭釵。
男人手裡拿的是金釵,女人手裡執的是銀釵。只見他們將釵子握在手中,緊接著在空中隨意畫了幾下,黃白光芒交錯之間,那些墨綠色的眼睛就立刻失去了光彩。
禿鷲的利爪伸直了,野狗的嘴裡吐著沫,嗚嗚哀鳴幾聲一齊跌倒在地,像是沒了氣。
男人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吹了吹釵子上的血沫子,女人便也跟著吹了吹;男人將釵子插到頭上,女人也照做了;男人咧著嘴笑,女人也跟著笑。他們像是在照鏡子般,連帶著呼吸都是同樣的頻率。
斷魂嶺再次變得冷寂無比。男女相繼慢慢閉上眼睛,車子搖搖晃晃地繼續前進,馬的步子一點也不慌亂,不知不覺已過了斷魂嶺的地界。
前面是一條寬闊筆直的大道,幾十輛馬車並駕齊驅也不礙事。這裡花草繁密,鬱鬱蔥蔥,和斷魂嶺的景致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這裡還有個名字,喚作重生道。
如果說斷魂嶺猶如地獄,那重生道應該就是天堂吧。所謂「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通過了險要關口,再看到這番景致,總會讓人心情愜意不少。
然而奇怪的是,那對男女卻都齊刷刷地睜開了半閉的眼,有些擔憂地四處張望起來。
僅僅是一隻鳥的叫聲,竟能讓他們警惕地大睜著眼睛,一副隨時要迎戰的架勢。
又是一聲鳥鳴,他們身前的馬匹突然長嘶一聲,齊齊跪倒在地,不論男女怎麼施計,牠們竟是倒在地上再也不肯起來。女人覺察到了不對勁,探頭檢查了一下馬兒的狀況,才發現三匹馬的腿部無一例外地被銀針擊中了,那銀針上似乎還淬了毒。
隨後,便見幾十個人影從林子裡跳出來,將馬車團團圍住。
那些人就像是黑夜裡的蝙蝠,渾身黑漆漆的,只有兩隻眼睛泛著幽暗的光,眼睛裡是和那些野狗一樣的貪婪和陰狠。
馬車上的男人和女人反應並不慢,黑衣人們剛出來時,二人就已拔出頭釵,與他們目光相接。
「該來的還是來了。」男人半瞇著眼睛,低聲輕嘆,好似眼前這一切都是他早已預料好的,所以絲毫不覺得詫異,也沒有半分恐懼。
黑衣人的頭目生得魁梧,聲音十分粗啞。他只粗略瞥了一眼男女二人身後的箱子,便厲聲喝道:「把車上的東西都交出來!」
女人眉頭一皺,握著銀釵作勢要動手,卻被身旁的男人按住了。
男人給了她個眼色讓她冷靜些,轉頭對著黑衣人冷冷地道:「你們可知道我們是誰,就想攔路搶劫?」
頭目冷哼一聲,道:「我管你們是誰?今天我搶的就是你們!」
「哦?你知道我們身後的東西是什麼嗎,就猴急著要搶?」男人眸子一轉,透著肅殺寒光。
「搶了不就知道了?」頭目眼裡也透著殺氣,剛說罷,便急不可待地號令其他的黑衣人拔刀。誰知,他的手還沒碰到刀鞘,就被男人近了身,只見耀眼的金釵在他喉頭輕輕一掠,瞬間便有細碎的血珠不斷地從他的喉頭噴灑出來。
男人一手扼上他的脖子,輕輕掃視了一下周圍,笑道:「就憑你們?一群沒見過世面的毛賊?可問過我手裡的釵子同不同意了?」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犀利,周圍的一眾黑衣人,竟沒一人再輕舉妄動了。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頭目被男人扼制著,看著他的脖子一點一點被血色染紅。
頭目喉頭被壓著,嘶啞地問:「聽你的口氣,你認得我們?」
男人不屑地瞟他一眼,道:「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
他說罷,女人見局勢反轉,也冷冷一笑,握緊了銀釵,快速地朝身旁的一個黑衣人下了手。卻不料,她剛一飛身出去,就有一個黑衣人預謀已久了似的上馬車去抬車上的箱子。
「保箱子!」男人情急之下喊了一聲,卻一個不注意讓頭目給掙脫了。
「唰」的一聲,頭目的刀便出了鞘。男人猛地一回頭,頭目的刀已經急急地朝他劈了過來。女人一急,身子失了重心。她不放心地看了男人一眼,握著釵子往馬車上的黑衣人飛去。
突然,女子的尖叫聲伴著衣服被金屬割裂的刺啦聲劃破了長空,樹上的鳥兒被驚得抖動著翅膀跑了,隨即是男人的一聲悶哼。
打鬥聲停止了,重生道再次回歸了先前的安靜祥和。
頭目猛地咳嗽了兩聲,嗓子嘶啞地冷笑道:「我這刀還真就從沒失過手。」
隨即又是「唰」的一聲,刀歸了鞘。

兩天後,沈府。
院子裡幾個婢女正在修剪花枝,碧瑤偶爾指點她們幾句,偶爾拿起炒米給百靈鳥餵食。
此時,門外突然揚起一陣塵土,原來是有匹快馬正朝這邊駛來。那馬跑得飛快,卻不偏不倚正好停在了沈府門口。
馬背上跳下來一個人,乍一看,卻分辨不出性別。只因他雖然一副男子裝束,嘴上卻塗滿殷紅色口脂,兩邊的眉毛也用美工刀削得修長精緻,瘦瘦的臉龐上更是撲著細膩的白粉。
若是細看,還會發現他的額頭上有一道豎起來的疤痕,卻被他塗成了一隻眼睛的形狀,怎麼看怎麼像長了第三隻眼睛。而他的這身裝扮,也讓他看起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果然,他的奇怪樣子也確實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可他卻像沒看到般,拈著蘭花指,拿著把桃花扇,扭著屁股就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沈府的大院子。
「有人嗎?」他的嗓子很尖,一進門就開始吵吵嚷嚷。
碧瑤聽到聲響,將手上的炒米盒子放在石凳上,轉身朝院門走去,搭眼便看到一個奇怪的人,辨不清男女,而那人也正在望著她。
碧瑤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活像真的見了鬼。好在三隻眼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反應,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三隻眼才一臉冷漠地看著碧瑤,問:「啊完了嗎?」之後,又轉了話題,開門見山地道,「冒昧打攪,請問沈小娘子可在府上?」
碧瑤還沒有回過神,看著他問道:「你……究竟是人是鬼?是男是女?」
三隻眼咧嘴一笑,殷紅的嘴唇在他死白的臉上畫出一道弧線來,活像是被人用刀割了一道口子。他道:「小爺我有時候是人,有時候又是鬼。」
碧瑤直到這時候,才確認眼前之人是個男人。她瞪圓了眼睛,如臨大敵似的看著男人,壯著膽子問:「你、你找我家娘子做什麼?」
「妳不必知道。」三隻眼回答得倒硬氣。
「那你也不必知道我家娘子在哪!」碧瑤以牙還牙。
「是嗎?」
三隻眼冷眼看著碧瑤,右手一動,掌風竟吹落了好幾片葉子,嚇得碧瑤一激靈,馬上慫了,結結巴巴地道:「我家娘子不在府上,您請回吧!」
「不在府上?」三隻眼眉頭一皺,急急地問,「那她在哪?」
碧瑤眼皮子一跳,嘟囔道:「這我哪知道,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整個長安城都翻個底朝天,或許就能找得到了。」
三隻眼聽後,居然連一句廢話也懶得再多問,扭頭就走。
不出兩個時辰,長安城所有的茶樓酒肆都認識了一個人──一個有著三隻眼睛的打扮怪異的男人,且都知道他要找的人叫沈玉書。

珠光樓。
這是個很偏僻的茶樓,處在「橫七」胡同和「豎八」巷子的交叉口。平時客人不多,但環境幽雅,景色優美,很適合休閒聊天。能找到這個地方的人,大多是長安城實實在在的老茶客。
沈玉書、秦簡、周易,還有豐陽公主李環,正在二樓的雅間裡圍坐一圈喝茶、賞景、聊天,不知是不是說到了什麼趣事,李環笑得東倒西歪的。這裡本是個很安靜的地方,今天卻異常吵鬧,只因為那三隻眼在下頭叫嚷個不停。他居然真的把長安城翻了個底朝天,就差去皇宮裡拆龍椅了。
「沈玉書在不在店裡?」他一上來就是這句話,搞得樓下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盯著他看,像看怪物一樣。
店老闆見他這模樣,覺察到這是個不好惹的主,便不敢招惹他,連忙道:「在二樓呢,拐角處就是。」
三隻眼一聽,直接就要上樓去,抬眼卻見樓梯口站著個男子,著一身月白雲紋袍,腰間配著劍,面容冷峻地看著他—來人,正是秦簡。
「何事?」秦簡問他。
「我找沈玉書。」三隻眼沒把秦簡當回事,淡淡地說了句,便要越過他上樓。
誰知他才剛走兩步,秦簡握著劍的手一攔,便擋住了他的去路。三隻眼一個沒注意,差點和秦簡撞個正著。
「你幹什麼?」三隻眼一時急了眼。
「你找她做什麼?」秦簡依舊面無表情,語氣淡淡地問。
「我找她關你什麼事?」三隻眼瞪了秦簡一眼,作勢要甩開攔在他面前的秦簡的手直接上二樓,可秦簡的胳膊使了力,他竟沒能輕易甩開。
沈玉書從茶室一出來,就見秦簡正和一個怪人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不由得好奇地問:「這……誰啊?」
秦簡聽到聲音,放了手,回頭看了一眼沈玉書,正要說話,卻被三隻眼搶了先。
三隻眼眼睛一亮,一副見了救星的樣子:「妳是沈玉書?」
沈玉書一愣,下意識地看了眼秦簡,道:「沒錯,不知你是……」
三隻眼沒來得及開口,秦簡已趕在了他前面道:「看樣子,可不像是什麼好人。」
「你這人怎麼這樣?」三隻眼不滿地瞪了眼秦簡,朝沈玉書行了個禮,「在下辰儒風,有要事找小娘子。」
「辰儒風?」沈玉書眉頭皺了起來,她思來想去,也想不起這辰儒風究竟是何許人也。
秦簡應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淡淡地道:「他是燕子門的人。」
他語罷,倒是讓辰儒風一愣,辰儒風難以置信地道:「你是何人?竟也知道燕子門?」
秦簡眼睫毛動了動,輕聲道:「燕子門的大名如雷貫耳,我知道並不稀奇。」
辰儒風覺得似乎也是,便沒再追問,只是皺著眉看著秦簡,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一副要在他的身上看出兩個洞的樣子。
沈玉書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低聲問秦簡:「燕子門?是類似五毒門一樣的江湖門派嗎?」
秦簡淺淺一笑,也輕聲道:「不是,燕子門不過是一個叫法,並不是什麼門派,而是一座鏢局。」
「起這麼個名字,竟然是個鏢局。」沈玉書覺得不可思議。
「是的,我們燕子門只押難度高的鏢,所以一直隱於市,和那些單純走鏢的鏢局可不一樣,妳沒聽過也正常。不過,毫不誇張地說,我們燕子門可稱得上是全大唐最神祕也最厲害的鏢局。」辰儒風頗為自豪地介紹道。
「哦?我大唐竟然還有這麼厲害的地方啊?」李環跟在沈玉書後面走出了雅間,之後就一直站在玉書後面聽他們講話。一聽到燕子門,她便來了興趣,忍不住插了句嘴。她不常出宮,「鏢局」這兩字於她而言,還只是個陌生的名詞罷了。
沈玉書直到這會兒才發現李環跟了出來,回頭朝她笑笑道:「妳不知道的東西還多著呢。」
「其實真正讓燕子門聞名的,不單是它的神祕,更多的是因為它的兩大鏢頭,分別喚作燕十二和燕十三的。他們二人身手都很了得,且默契非常,江湖人都叫他們雌雄雙燕。」
秦簡繼續講道,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瞥向辰儒風道,「我們面前的這位,則是他們的四老之──—三眼怪俠。」
「你知道的,還真是不少。」辰儒風半瞇著眼睛看著秦簡,突然輕飄飄地道,「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他話音剛落,秦簡的眼睫微微一顫,卻看都不看他,眼神淡淡地看著前方某處,似乎在思考什麼,又似乎只是在發呆,沒有要回他話的意思。
「所以閣下找我,所為何事?」沈玉書並不喜歡他打量秦簡的那副挑釁的樣子,索性打斷了他的話。
她的話,終於讓辰儒風收回了目光。他看著沈玉書,正色道:「是,我找小娘子商量一件大事。」
「大事?你既然要找我,為何不去沈府打聽,卻偏偏要翻遍長安城鬧得盡人皆知?」沈玉書對他的舉動有些不滿,話說得也一點不客氣。
「我去妳府上找過妳的,只是妳那婢女實在刁橫得很,直接把我給轟出來了,我實在無法,才想出了如此下下之策。如果在下叨擾了,還望小娘子見諒。」辰儒風如實道。
沈玉書面上朝他笑笑,直道:「無妨。」心下卻是對他一萬個不滿,心說,他若不是這副陰陽怪氣、咋咋呼呼的模樣,碧瑤怎會把他趕出來?
「那……不如我們裡邊談?」辰儒風道。
沈玉書這才看見樓下茶客個個探頭看著他們,就像是在看戲,便點點頭道:「好。」說罷,她轉身挽過李環的手,先進了雅間。
秦簡也欲跟著進去,卻被辰儒風拽住了衣袖,見沈玉書走了進去,他低聲試探地問秦簡:「不知兄臺知不知道南潯幕府?」
秦簡背部微微一僵,扯掉了他死白的手,眸光沉著地看著前方,腳下步子又動了起來。
半晌,他才道:「不知。」
「不知嗎?連燕子門都知道,會不知道幕府?」辰儒風一手摩娑著下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復而又笑了,「那許是我眼花了吧,不過你和那人長得可真像。」他說罷,便加快了步子,先一步進了二樓雅間,把秦簡甩在了後頭。
待他的身影一消失,秦簡的步子卻放緩了,眼底湧上了一絲複雜的情緒,不知是悲痛還是絕望。他高大的身子靠著一邊的牆,像是被人抽去了全部力氣。過了好一會兒才收拾了情緒,重新站挺拔了進了雅間。
至於南潯幕府嘛,那可是聲震大唐幾十年的大鏢局啊,他怎會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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