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為什麼中國走到了這裡

疫情上海封城期間，《紐約時報》專欄作家袁莉陷入了政治抑鬱，每天邊刷手機邊流淚。「我想要做點什麼，能夠和中文世界的人直接溝通，也藉此擺脫深深的無力感。」

她做了「不明白播客」，試圖回答：為什麼中國走到了這裡？本書從不明白百期訪談中精選出15篇，深度解碼中國的黨國體制、經濟困局，普通人的愛與苦，抗爭與希望。

當下中國最有趣的談話都是在私下進行的。

《紐約時報》專欄作家袁莉希望以播客的形式，把這些有趣的對話分享給世界各地的人。2022年5月，新冠疫情的上海封城期間，袁莉以個人名義發起了「不明白播客」。

她說，取名「不明白」，是因為在中國有太多不符合常理、值得探究的事情；和朋友們做節目，則是想在這個黑暗、混亂的時代發出一點光亮和溫度，緩解政治抑鬱。

「讓自己變得勇敢，而不是盼著一個勇敢的人出現。」

「不明白播客」持續訪問重量級學者、研究者、新聞事件當事人、企業家、以及背景各異的普通人，關注中國經濟、極權體制、個人自由等議題。開播以來，不明白播客已成為外界瞭解當代中國政治及社會的重要資訊來源，和聽眾之間的連接橋樑。

開播兩週年之際，「不明白播客」決定從近百期節目中精選篇章，集結成書，《不明白——為什麼中國走到了這裡》一書，將為讀者解碼中國的黨國體制、經濟困局，並看見當下在中國生活的普通人、以及希望以行動改變現狀的抗爭者的故事。

深度訪談，回應這時代的「不明白」
不明白，是因為在這個魔幻的國度，有太多不符合常理值得探究的事情。

兩年來，作為中國高壓政治下難得的討論空間，「不明白播客」不斷展開深入訪談，訪問對象有擅於解析政治局勢的專家學者，有在經濟泥淖中掙扎求存的工人，也有走在前線的抗爭者們。「讓中國人聽到彼此真實的聲音、真誠的思考和尖銳的分析。」

本書精選出15篇重磅訪談，傳遞當代中國的真實疑問與聲音。

黨國體制
個人意志操控全黨，獨裁體制如何煉成
詳解中共的政治邏輯和國家監控體系演變
過去十年，中國意識形態領域如何劇變

經濟危巢
中國的房地產業為什麼會出現嚴重問題
通貨緊縮下的中國，會走蘇聯的老路嗎
持續的經濟蕭條及失業會導致體制崩潰嗎

黑夜中的聲音
從致富到返貧的企業家、找不到工作的年輕人和在蕭條中掙扎的農民工。被判刑七年的網路傳奇人物「編程隨想」和他的妻子貝震穎，走上街頭的「白紙運動」抗爭者，以一己之力挑戰中國防火長城的「李老師不是你老師」⋯⋯

他們是誰？為什麼有勇氣反抗？
黑夜的盡頭在哪裡？

不明白播客

2022年5月27日正式開播，由《紐約時報》專欄作家袁莉發起的個人播客項目。她說，取名「不明白」，是因為在中國有太多不符合常理、值得探究的事情。開播以來，不明白播客已成為外界瞭解當代中國政治及社會的重要資訊來源，和聽眾之間的連接橋樑。

主持人｜袁莉

2018年在香港加入《紐約時報》任亞洲科技專欄作家至今。此前14年在紐約、北京和香港任《華爾街日報》記者、中文網總編和科技專欄作者。曾任新華社總社國際部任編輯，並在泰國和阿富汗任駐外記者。

【自序】

讓自己變得勇敢

2022年5月27日，「不明白播客」播出第一集的時候，我並沒有想過它可以做得多大，或者可以走多遠。我只是和很多中國人一樣，在上海封城的那段日子裡陷入了政治抑鬱，每天邊刷手機邊流淚。我想要做點什麼，能夠和中文世界的人直接溝通，也藉此擺脫深深的無力感。

幸運的是，我遇到了合適的小夥伴，願意幫助我解決報導之外的技術問題。於是我這個寫了一輩子文字的記者戰戰兢兢地坐在了麥克風後面開始提問題，每週一次把自己的採訪筆記攤開給聽眾們。

我沒有想到「不明白播客」很快贏得了很多聽眾。其實，也不應該太意外。中國的公共空間被打壓得七零八落，愈來愈難聽到不同的聲音。兩年來「不明白播客」一直堅持做的就是提供一個話筒，讓中國人聽到彼此真實的聲音、真誠的思考和尖銳的分析。也就是說我們只是做了一個專業媒體應該做的事情，就收獲了這麼多支持和回饋。有時候想到這個感激之餘是有點心酸的。

我也沒有想到播客一做就是兩年。說實話，在《紐約時報》記者的全職工作以外保證每週更新一次播客，還要拿出比較像樣的內容，壓力還是挺大的。我要感謝中文世界很多最優秀的學者、記者和作者都願意來播客做客，好幾位還來了不止一次。沒有他們的支持播客不會這麼快得到認可。我還要感謝很多勇敢的中國人，在新聞事件發生的時候，願意冒險接受採訪，從白紙運動的抗議者，到找不到工作的年輕人、在經濟蕭條中掙扎的農民工和企業家，以及在絕望中選擇離開的專業人士。

我也要感謝參與「不明白播客」製作的工作人員和志願者們，這個播客是團隊合作的成果，沒有你們就不可能有近一百期的高品質內容。

去年九月，張潔平問我在播客兩週年的時候飛地出一本「不明白播客」精選集怎麼樣，我當時回答說「好啊！」然後就忘得一乾二凈。現在我趕在書出版的最後截稿時間寫這篇序言，還是有一種好得不真實的感覺。謝謝潔平和她的團隊。

最後讓我借上海封城時流傳的一首詩的節選來和大家共勉：

試著勇敢一點
把「zy」寫成「自由」
把「zf」寫成「政府」
把「gj」寫成「國家」
把「zs」寫成「自殺」
把「🐏」寫成「陽性」
把「⛓」寫成「鐵鏈」

縮寫和符號
不是我的母語

試著勇敢一點
讓自己變得勇敢
而不是盼著一個勇敢的人出現

袁莉
2024年5月20日於紐約

【自序】讓自己變得勇敢
【編輯序】

第一章｜極權回歸：他改變了中國
專訪蔡霞：一人意志如何做到控制全黨？
專訪裴敏欣：認識中共的政治邏輯和監控體系
— 動態清零的政治邏輯
— 中國的國家監控體系
專訪吳國光：「二十大」後的政治秩序和反抗的可能性
— 極權時代反抗的可能性
— 「二十大」後的政治秩序與中國未來走向
對談江雪、張潔平：從黃金時代到萬馬齊喑，中國新聞業發生了什麼？

第二章｜逆向改革：重返蘇維埃的中國經濟
專訪許成鋼：中國經濟還有救嗎？
— 土地財政的由來和中國經濟高速增長之謎
— 通縮下的中國會重走蘇聯的老路嗎？
— 中國經濟還有救嗎？
孫軍利：從致富到返貧——在中國經濟泥潭中遭遇重創的小企業主
那些找不到工作的年輕人
蕭條中掙扎的青年農民工

第三章｜暗夜星火：歷史退潮時的啟明
誰是「編程隨想」？
專訪白紙運動參與者：我們為什麼走上街頭？
專訪李老師不是你老師：「白紙運動」是開始，不是結束

畫外音｜不明白播客背後的故事
「習近平的名字是可以直接說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