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鱸鰻變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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鱸鰻變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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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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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難以置信卻字字真實的救贖回憶錄

一個目無法紀而被判處十二年徒刑的人,
最後卻經由他對法律與正義的熱情,彌補了昔日的過錯。
這個精彩的故事給予人們希望:
人真的可以改變,真的可以讓生命變得不同。
──厄文.奇姆林斯基(Erwin Chemerinsky),加州大學爾灣分校法學院院長

銀行搶犯變身為受人敬重的法律從業者,
這是一部曲折向上的人生自傳。

尚恩被關進聯邦監獄時,才二十三歲,面對十二年的徒刑,他不確定是否能熬過去。在命運的安排之下,他在監獄的法律圖書室找到一份工作,而這份工作,開啟了尚恩自己與他人的生命救贖之路。

透過苦苦鑽研法律圖書室裡有限的藏書,他成為受刑人尋求協助的熱門律師,幫助獄友撰寫上訴狀呈遞給最高法院,與最知名的律師聯手,挑戰幾乎難以成功的艱困任務。等到出獄時,他已達成一連串的奇蹟,獲得一大群受刑人的感激。

然而,更大的生命奇蹟,正等在他出獄後的人生道路上…

作者簡介

尚恩.霍普伍德與丹尼斯.柏克
(Shon Hopwood with Dennis Burke)

本書作者尚恩.霍普伍德在監獄裡找到了一生的摯愛、未來的職業,還有過往人生的救贖。他現在和妻子與兩個孩子住在西雅圖,就讀華盛頓大學法學院。共同作者丹尼斯.柏克曾與他人合著暢銷小說《翻譯者》(The Translator)。

譯者簡介
廖彥博

國立政治大學歷史系碩士,美國維吉尼亞大學歷史系博士班,同時著述與翻譯。著有《三國和你想得不一樣》、《蔣氏家族生活秘史》(合著)、《個人旅行:西雅圖》(合著)、《愛新覺羅.玄燁》、《一本就懂中國史》等;譯有《大清帝國的衰亡》、《中國將稱霸21世紀嗎?》、《謊言的年代:薩拉馬戈雜文集》、《OK正傳》、《驚悚大師希區考克:重返驚魂記》等書。

名人/編輯推薦

推薦/
流氓教授 林建隆 
熱血牧師 林慶台
好小子 顏正國

難以置信卻字字真實的救贖回憶錄

銀行搶犯變身為受人敬重的法律從業者,
這是一部曲折向上的人生自傳。

一個因為目無法紀而被判處十二年徒刑的人,
最後卻經由他對法律與正義的熱情,彌補了昔日的過錯。
這個精彩的故事給予人們希望:
人真的可以改變,真的可以讓生命變得不同。
--厄文.奇姆林斯基(Erwin Chemerinsky),加州大學爾灣分校法學院院長

尚恩被關進聯邦監獄時,才二十三歲,面對十二年的徒刑,他不確定是否能熬過去。在命運的安排之下,他在監獄的法律圖書室找到一份工作,而這份工作,開啟了尚恩自

目次

第一章 遍體鱗傷的垃圾
第二章 重金屬
第三章 巧取尊重
第四章 來自人間的消息
第五章 看不見的小奇蹟
第六章 白茫茫
第七章 地獄的最深處
第八章 投籃贏得尊重
第九章 像爬出了地道
第十章 這是搶劫!
第十一章 美麗的閃電
第十二章 大麻煩
第十三章 運勢轉好
第十四章 另一個玉米人
第十五章 華府的鬥陣俱樂部
第十六章 伸展開來
第十七章 癥結
第十八章 有人跑向我
第十九章 開戰日的清晨
第二十章 我的麥爾文時刻
第二十一章 法律事務所
第二十二章 陰霾聚集
第二十三章 最後一次探視
第二十四章 邪惡的靈魂
第二十五章 族群騷動
第二十六章 出獄
第二十七章 洗車工人的憂鬱
第二十八章 不配擁有的禮物和朋友
第二十九章 履歷表上的空白
第三十章 初期的不適應
第三十一章 愛是一種生活方式
第三十二章 兩封電子郵件的故事
第三十三章 邏輯之外的事情

書摘/試閱

第一章 遍體鱗傷的垃圾

「快看那些烏雲!」有個坐在我後面的人說。我使勁的把手銬盡量伸直,好讓隔壁座的老兄湊到機窗旁邊瞧。奧克拉荷馬市上空有一場暴風雨正在形成,那裡正是我們這趟飛行的終點站。上帝啊,求求?,就讓我們這架飛機墜毀吧。我在心底無聲的禱告著。這場暴風雨看起來是讓我結束此生的大好機會,這輩子我已經受夠了。
像我這樣在內布拉斯加州長大的人,對這種聚集水氣的烏雲已經見得夠多,知道天空中這最美麗的景象,往往下一秒就能奪人性命。小的時候,我時常聽見鎮上的龍捲風警報大響,這時候我會趕緊蹦蹦跳跳的爬上屋頂,親眼見識天上的烏雲是怎麼聚攏、形成一隻帶角的巨獸,一直到媽把我喊下來為止。我和兄弟姐妹們還有媽媽會躲到地下室木梯下面擠成一團,在她的懷抱裡感覺很安全。我覺得,媽喜歡這種充滿戲劇性的時刻。

好多年以後,我會給予她很多這種戲劇性的時刻。
我們在階梯下面躲警報的時候,可能是她感覺唯一能管好我們這三個調皮搗蛋男生的時候;至於我的兩個妹妹,表現一直都很好。
爸那個生鏽的紅色工具箱就放在那裡。每當我回想起地下室時,工具箱的模樣就在我心底浮現。有次我到銀行做案時,就借走了這個工具箱,然後把它丟在幾英呎外、閃閃發亮的地磚上。那聲砰然巨響,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我第一次搶劫銀行,就是這麼開始的。那是一年半以前,現在回想起來,彷彿已經是上輩子發生的事。

坐在這架飛機上,下降氣流讓我們的腳鐐手銬發出嘎嘎刺耳的尖銳聲音,還把我們甩過來又甩過去,活像遊樂園裡兩塊錢搭一次的太空旋轉椅。而我的心裡滿是緊張,不過不是因為氣流不穩而緊張,而是為了我正被載運過去的地方——聯邦監獄。
如果,馬提.巴恩哈特還願意為我禱告的話,我想現在可正是時候了。馬提是我們教會的牧師,當我剛開始步入墮落歹路的時候,我的父母曾拜託他來郡立拘留所探視我。當時我因為買啤酒給我未成年的弟弟喝,被抓到那裡去待著。馬提來看我,當然是因為我父母拜託他來,但也是因為他感覺到我的人生路已經來到了懸崖邊,再往前踏一步,就是萬丈深淵。從他的臉上,我可以看得出這種意思。
馬提穿過囚欄握住我的雙手,為我禱告。當時他恐怕不知道,我已經搶了一家銀行,而且還會再打劫其他四間。我喜歡他這個人,但是我感覺自己罪大惡極,他已經拯救不了我了。

我的家鄉戴維城,位在奧馬哈往西一個半小時車程的地方,或者從州首府林肯市往西北走,約四十五分鐘的車程。林肯市是內布拉斯加州大學超級玉米人隊的大本營,美式足球是我們這個州的第二信仰。本州的地勢大部分都是平原,當玉米、牧草還有黃豆堆起一座座小山的時候,才會擋住你往東遙望紐約帝國大廈、或是往西眺看舊金山金門大橋的視線。這些小山的出現,擾亂了作物澆灌樞桿的運作。這些鋼鐵材質的灑水桿,有四百公尺長,看起來很像是某次科幻小說戰爭裡留下的巨獸脊骨。它們每星期都甦醒過來一兩次,緩慢的繞著大圓圈,噴灑水和化學肥料。它們保障作物成長,讓從前需要辛苦跋涉、為了灌溉幫浦勞心費神的農村兒女們,得以省去麻煩。

我真的不是在責備這些灌溉樞桿,它們不必為我和我的好友湯姆所作的事情負責。
對我們來說,戴維城離任何值得去的地方(我的意思是,像紐約或洛杉磯這類的大城市),都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這個寧靜的小城鎮,把我們弄得很煩躁。我們感覺自己與世隔絕,而且深感沮喪。所以我們每天醉生夢死,只等著週末狂歡,玩過一個又一個派對,球賽結束後發明一些胡搞瞎鬧的玩意兒,然後帶著明星般的光環,和女孩子一起趕場,飲酒作樂去。

有段時間,我們以為這就叫幸福。湯姆和我在高中都是運動明星,我刻意追求這種明星光環。早在我的年紀夠大、可以開車以前,在每天上學放學到學校去和回家的路上,我全程都以細瘦的手不停的運著籃球。在家裡,我在車庫前的籃框沒完沒了的練習投籃,甚至當天色暗下來、籃球變得又冷又硬,像顆會反彈的大石頭,我還是照練不誤。在那幾年裡,追著計分板上的分數跑,就是我生活的意義。

一直以來我抱定一個決心:我一定要過著有趣的人生。我這輩子不必一定要是個超級巨星,但是你曉得,人好歹也要混出個名堂來,總不能把生命浪費在鏟牛糞、堆肥,當個薪水階級奴隸(這是我在搶銀行前的最後一份正經工作)這種事情上吧。
現在我正在前往聯邦監獄的路上,我的人生有十年,或者十年以上的時間要在那裡面度過。這種感覺和夏令營因故取消並不完全一樣。而不管你要怎麼看待這回事,它都會是生命中的低谷。假如我撐不下去,呃,好吧,反正我總是想像自己年紀輕輕就會死掉。
飛機以大角度傾斜下降盤旋,我看見下方是奧克拉荷馬市的近郊:街道上有汽車,購物中心停車場也有汽車,還有高中那褐、綠兩色相間的運動場,全都好小好迷你。
正常人的生活可能看來就是這麼微不足道,而且過分的循規蹈矩,可是看著下方的風景,我突然好期盼能過這樣的日子,能夠這樣渺小、循規蹈矩、並且自由自在。地面上的人們正做著他們今天想做的事情,或至少選擇由誰來告訴他們今天該做什麼。

這架載運我們穿越暴風雨的飛機,屬於JPATS管轄。相信我,你絕對不會想要累積它的飛行里程數。「JPATS」是「聯邦司法受刑人暨外國囚犯運輸系統」(Justice Prisoner and Alien Transportation System)的簡稱,由聯邦法警局(U.S. Marshal Service)負責運作,每年在國境內執行人犯移監,人數在十萬以上。受刑人都管它叫作「空中監獄」。這些飛機外觀和商務噴射客機很類似,不過內部卻有點磨損,因為它們長年所載運的,都是手銬、腹鏈、腳鐐、還有為社會所不容的罪犯。座椅上「繫好安全帶」的警示燈永遠亮著,不過我座位上方的那個警示燈倒是有點故障,所以閃爍個不停。空中監獄上的盥洗室是為法警而設的。在這種飛機上與鄰座乘客間的交談內容,和其他任何飛機都不會一樣:大部分都是關於搶劫、販毒失風被捕、告密、還有誰現在被關在哪所監獄的小道消息。

我們再一次大角度盤旋,然後我又看了下方的城鎮一眼,現在是一種令人憂慮的棕色。地面上這些勤奮工作的人們,肯定也憂心忡忡的往上看,但不是在瞧我們;當時我們對社會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
你或許曾經抬頭往天空看,卻毫不知情,這些移囚的飛機在頭頂飛越,就像白色的蒲公英種子隨風飄去那樣,大多沒有留下痕跡。
隨機押送的聯邦法警大部分年紀都在三十多歲,比起郡立看守所的警衛來,他們要厲害得多。郡立看守所的獄警,看起來好像是沒得選了才不得已來幹這行,而且,就算他們的態度變得有些不善,你至少還可以想像哪天可以和他們一起喝杯飲料什麼的。這些聯邦法警可完全不一樣。他們是由奉調回國的雇傭兵組成的,曾經在艱困的地方駐紮,處理過棘手的任務。我很確定,如果他們突然接到命令,不給降落傘,要把我們一個接一個從後艙門扔出去,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執行指令。
降落前不久,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們竟然開始分發蘋果、口糧餅乾、和小包裝果汁。「快點吃,我們快到了。」他們一邊重覆這句話,一邊把食物拋給一波波高舉起來、被銬住的雙手,好像手搖鈴鼓那樣此起彼落。

坐在我旁邊的,是一個非洲裔的小夥子,年紀比我小上幾歲,他看著我努力掙扎,試著把吸管插進鋁箔包果汁,然後放進我的嘴裡。
「為什麼你被戴上特別手銬?」他問。他還太年輕,看起來還不夠格當聯邦囚犯。
「倒楣啊,」我回答:「他們覺得我在飛機上會是危險人物。」
他看來很困惑:「在這種飛機上?」
「不是,只要上飛機就有危險。怕我會脫逃什麼的。」
他還是沒搞懂。

「反正很扯就是了。」他點頭表示接受這個說法。我猜他的耳朵堵住了,又或者他可能是反應慢了點,還是有什麼沒被診斷出來的聽力問題。也許就是像這類的事情,讓他搞砸了學業,然後把他帶到這裡。當你出身貧窮,週遭又都是惡鄰環伺的時候,你隨時都像是在走鋼索,任何一個動作出差錯,或者是運氣不好,都能讓你像自由落體那樣掉下來。這個小夥子應該搭飛機去找的,是他那有著鋼鐵般意志的祖母,而不是像今天這樣,被一群武裝警衛戒護著,等著他的是好幾年的鐵窗生涯。但是,在我待在郡看守所的十個月期間,我已經學會了讓自己堅強,因為你看到許多年輕的生命,浪費在可怕的毒品,還有可怕的毒品防制法條上。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似乎都被打垮了。有些比較聰明伶俐的(這些特質通常會一起出現)真的堅持住,熬了過來。對這段經歷,他們甚至還會回以一個微笑。
我的特別手銬中間有塊堅固的塑膠片,像柵欄一樣讓我的雙手僵直的分開來。牢友管它叫黑盒子,說這是為從前一個罪犯所設計的。那塊牢靠的塑膠片和腹鏈連在一起。我的腳鐐則讓我只能用嬰兒學步的小碎步走路,但我們所有人都被腳鐐給銬住。

我之所以會被點名作記號,說我在飛行途中有逃亡之虞,那是因為我被轉往聖路易郡立監獄暫待兩星期時,一個嘴裡只剩兩顆牙的古柯鹼成癮患者,因為看電視轉台的問題,對我和克雷格(我們是同案被告)非常不爽。他告訴警衛,說我們正計畫逃獄,他們相信了。當時我們全都被關在八層樓高的高度戒護牢房,那裡的電梯除非有鑰匙或守衛的警徽才能啟動。只有胡迪尼才會想試著從那裡脫身。但是從那以後,無論什麼時候,只要我被移監,都會得到只有謀殺犯和恐怖分子才會有的特別待遇。至少,他們讓我看起來是個危險人物;我願意接受任何可以在獄中給自己多點保護的事情。

我被帶走的那天早上,聖路易的獄警把我整個人大力往牆上推,當做今天的開場,他叫我「白小鬼」,還特別強調「小鬼」這兩個字。他對著我的耳朵大吼,說如果我膽敢試著逃獄,他會盯著我;他說得好像我試著想挑戰他身為男性的尊嚴似的。
他抓住我的頭髮,大可以像拿顆椰子往磚牆摜那樣,把我的腦袋瓜撞個碎。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說個不停。我說他一定是特別笨,才會相信古柯鹼患者說的話,對啦,我真的試著要逃獄,而且我還會對全世界宣布我要逃獄咧。這麼說大概激怒了他,我可以感覺自己快要脫離苦海,往生極樂了。但是另一個警衛過來干涉,拉住了他的手。他們商量的結果,是往我的腎臟送上一記重拳,把我打倒在地上。

我們十幾個人被帶上到機場的巴士,機場在聖路易市界河的另一邊,那裡有大約五十多名配備來福槍和散彈槍的人在等著我們。他們感謝我們大駕光臨,然後告訴我們登機的方向。我們飛到印第安納州的特雷霍特,讓更多的受刑人上飛機,然後到底特律、芝加哥,接著到明尼蘇達州的羅徹斯特,再來是南達科塔州的某處,最後在奧克拉荷馬市機場的後頭降落,那裡設有一處專門收容聯邦囚犯的大型暫時看守所。這趟飛行像是垃圾車收集廢棄物的行程:我們現在來到奧克拉荷馬市轉運站,正被送往不知某處垃圾掩埋場的半路上。
當然,這樣想是假設我們這架飛機沒有墜毀。我知道在這場暴風雨裡,會有一到兩個龍捲風出現。飛機即將著陸的時候,我座位旁的乘客開始喃喃自語起來。

「我從來沒碰過這種事情,」他終於脫口而出。
「你是說被送到牢裡還是搭飛機?」
「我猜兩個都有吧。它們總是震動得這麼厲害嗎?」
「這也不算罕見啦。」我撒了謊。
實際上確實有一個龍捲風正在形成,可能還不只一個。那個時候,奧克拉荷馬的龍捲風是有記錄以來威力最強的。最主要的那個,強度等級已經到最高的第六級頂了——幾乎是前所未聞。在龍捲風肆虐的那四天裡,也就是一九九九年五月的第一個星期,六十六個大小龍捲風在奧克拉荷馬市區和近郊,一共奪走了四十八條性命。

我們著地,駕駛努力想讓飛機對正跑道,機身略微向右傾斜。他讓引擎發出轟隆巨響,然後倒退,我們就停了下來。飛機還在跑道滑行時,法警們就催促機艙裡的乘客快解開安全帶。「我們下達口令的時候,準備好快點動作,」他們反覆喊了十幾次:「我們正在和龍捲風賽跑,所以聽到動作口令時,快點動作!」
每個人都扭動身體,往機窗外面看去。我看見一個巨大的漏斗狀黑雲正在靠近,距離機場大概有三公里遠。坐在我這一列的所有人都看見了。他們開始議論紛紛,所有人的意見都以「老天啊」作開頭。
飛機緩緩滑過民用航站,到達聯邦看守所。從這個大堡壘裡延伸出兩條空橋,像是母親不耐煩的雙臂。駕駛作了幾次轉彎,還不時猛踩機輪剎車。他在登機門前停下來,機身突然重重的歪了一下,讓走道上的法警們個個重心不穩,動作像在跳舞,引來一些笑聲。

「動作!各位,起來起來起來!」法警們大喊。我們的腳鐐手銬匡噹作響,大家盡可能的以最快速度,拖著沉重的腳步到走道上去。
「快點,各位,動作加快,快快快!」空橋上的聯邦警衛似乎很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危,他們一面推著我們前進,一面大聲要我們動作加快。我們一共有七十五個人,每個人都上了腳鐐、腹鍊還有手銬,現在全部都以嬰兒學步的節奏向前進:一二三,跨步走!戴著腳鐐快步走路,就好像套著一條緊身牛仔褲在你的腳踝,而且還要你往前邁步。

當末日徵兆的呼嘯在我們頭頂愈來愈大聲的同時,我們拖著腳鐐快步前進。隊伍前頭有個人摔倒了,後面十五個人也跟著倒楣。法警和摔倒的人互相幫忙,七手八腳的扶對方起來,隊伍再一次搖搖晃晃的往前進。後面有人一直在喊加快動作,而中間的人,包括我在內,則試著別摔倒。我打籃球那些年累積下來的底子,讓我能夠移動得比大部分人都還好。金屬材質的空橋走道搖搖晃晃。我座位旁邊那個小夥子,現在走在我前面,他慌張地回頭東張西望,想要尋求慰藉。我給了他一個「事情總是這樣」的微笑。

其實我對這一切都無所謂。我心底正盼望著這漏斗般的厚雲把我們全都帶走,帶到堪薩斯,帶到內布拉斯加州的老家,或者任何心裡面想到的地方都可以,直接讓我投胎轉世也行。如果這整列手銬腳鐐的隊伍全被捲上天,大部分都會變成黑色的小點,我則會是這條項鍊上少數白色顯眼的亮點。當時,我二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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