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耀司:My Dear Bomb
商品資訊
ISBN13:9789868905597
替代書名:Yohji Yamamoto: My Dear Bomb
出版社:行人
作者:山本耀司; 滿田愛
譯者:陳品秀
出版日:2013/07/01
裝訂/頁數:平裝/208頁
規格:21cm*14.8cm*2cm (高/寬/厚)
版次:1
商品簡介
★ 山本耀司唯一親筆自傳
★ 深入瞭解藝術家心靈之作
★ 服裝設計師的工作就是一場剪裁縫製的戰爭,本書揭開山本耀司對於衣飾、布料等細節的靈感構思
★ 收錄山本耀司重要設計年譜:參與華格納歌劇服裝設計、碧娜鮑許舞台服裝設計、北野武電影服裝設計
★ 內含數十張山本耀司設計手稿
★ 收錄日本知名作家松岡正剛為山本耀司所寫的專文〈蹤影的逆襲〉
從小我就覺得在靈魂的深處有東西不見了。比起任何東西,這種欠缺感更像是我最親密的朋友。它成為我亟欲接近人們,被其所愛,為其服勞的那股滑稽慾望的根源。絕不誇大,這種欠缺感就是驅使我成為今天的我的動力。 ──山本耀司
對於所有從事設計、趨向時尚的人來說,山本耀司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名字而已。當時尚界還在以西方傳統的緊身衣裙展現女性曲線時,山本耀司勇於突破傳統,以和服為概念出發,用垂墜、層疊與纏繞等效果,將女性曲線覆蓋於中性化的服裝下,創造出時尚界的日本新浪潮。他擅長運用布料及各式的黑,讓傳統的、用途狹窄的黑色,脫離喪禮般的印象,一躍成為時尚的化身。而他與川久保玲、三宅一生是亞洲少數能在高級時裝界站穩地位的設計師,其與主流時尚背道而馳、又能引領潮流的魅力,至今不輟。
身處時尚圈數十年,無論世界潮流如何改變,山本耀司從未放棄自我,而這本唯一親筆自傳《My Dear Bomb》正繼承了山本耀司這樣的風格,書中完全揭開了山本耀司的人生以及他的創作本質。全書分為兩大部分,在第一部分裡,山本耀司回溯了自己無父的童年,出身於戰後單親家庭的他,毫不避諱地承認受到母親職業婦女身分的影響,認為女人最性感的時刻便是工作的當下。而他因此痛恨所有為了男人打扮的女人、痛恨讓女人穿著得跟娃娃一般,淪為附庸,甚至認為女人就應該穿著男人的服飾。除此之外,第一部分也談及了中晚年突然其來的婚姻與孩子,他論及周旋於女人之間的過往,毫不隱藏地說明男人心理。為讀者揭開他私生活神祕的那一面。
第二部分則以更多的篇幅談論創作的本質。在這個篇章,山本耀司提到了如何傾聽布料的聲音,讓布料展現最自然的垂墜度,又如何判斷鈕釦的正確位置,以及衣領、衣褶的塑造方式。有趣的是,山本耀司提到設計師與打版師之間的微妙關係:他不對打版師描述自己的想法,避免打版師為了配合設計師,而喪失了變化的空間。
從山本耀司對於設計的種種論述,不但能夠見識到其設計天分及努力的痕跡,更呼應了時尚界對於他擅於善用布料的評價。而他忠於自我及對男裝與女裝的想法,讓本書成為從事設計與嚮往時尚者不可不讀的作品。
在這本帶有山本耀司風格的神祕黑色書籍之內,山本耀司褪去「時尚大師」的面貌,展現一個毫不隱藏、赤裸坦誠的自己,也是所有亟欲瞭解山本耀司者應收藏之作。
關於設計,山本耀司說:
音樂家或許會宣稱:「音樂是感性的。」可是為了被大眾認可,他在成名之前必須花上幾年,甚至數十年的功夫磨練技巧。服裝設計師也一樣,在他做出自己的東西以前,也必須全面吸收基本技法。說到底,即便是一條狗同樣也需要訓練。在淬煉成為志高氣滿的藝術家以前,紮實的基礎訓練是不可或缺的。
關於女人,山本耀司說:
很遺憾,對於那些善用性別魅力的女人,我感受不到一點性吸引力。我覺得反感。可是在瞥見工作婦女的當兒,我會意識到一股強烈的性興奮:她的後背,在她辛勤地踩踏縫紉機時,亦或是她的側面,當她心無旁騖地把針別在衣服上的時候。此時的我不但崇敬之意油然而生,或許也想著要助這些在社會中求生存,努力工作的婦女們一臂之力。
關於男人,山本耀司說:
我喜歡挑惹或刺激那些不顯酷、不時髦的男人,可是我不下重手。相反地,我會利用所有我們這些無用之人都會不知不覺欣賞的心理詭計。雖然女人認為不值,不過男人就是喜歡賭博、遊戲這一類的東西。我占用了男人這一部份天性的便宜,將注意力放在衣服無端的附加物,諸如釦洞和口袋這種細節之上。
關於家庭,山本耀司說:
只要是小孩都有過萬分可愛的時候,這彌補了他們令父母親一輩子煩憂的缺點。我決心要讓我的小孩快樂,最希望的莫過於我的小孩永遠不必問:「爸爸在哪裡?」我被這種感情的力量,這種無法控制,且根植於人世間最深處的感情的力量徹底淹沒了。
雖然這個孩子是被迫懷上的,他身上卻有我的一部分。這個孩子裡面住著幼年時候的自己。
作者簡介
山本耀司(Yohji Yamamoto)
時尚界日本新浪潮的代表設計師之一,與川久保玲、三宅一生齊名。從踏入服裝設計界開始,山本耀司便一直是突破傳統的。在日本的時候,他不願意如一般設計師一樣,做符合西方設計及女性化的服飾;來到巴黎發展後,他亦拋棄西方固有的緊裹的、包裝女性線條的路線,轉將日本和服垂墜式與纏繞式的美感添入設計中。他的設計不強調女性的線條,女裝有如男裝,將身體線條隱藏於布料下;男裝則強調了不受拘束、前衛率性的特質。大量使用黑色亦是他的個人特色之一,於時尚界有「黑色魔術師」之稱。
自1972年成立個人工作室以來,山本耀司始終創作不輟。同時他的感情生活也非常受到矚目,他與川久保玲長期柏拉圖式的戀情,一直是媒體八卦的焦點。
在此同時,山本耀司在伸展台上也時有創舉,最知名的可說是1999年,為了響應實用風潮,山本耀司讓伸展台上的模特兒從婚紗中拉出鞋子、外套、帽子、捧花、手套等,成為當年時尚圈眾所矚目的焦點。
2008年受到資金周轉不良與金融海嘯的影響,山本耀司宣布公司破產。但很快地,2009年復又崛起,除了本身「Yohji Yamamoto」的品牌之外,他與愛迪達合作的「Y-3」系列,亦成為近年的代表之一。
譯者簡介
陳品秀
台大哲學系畢業,先後在美國新墨西哥州州立大學和亞歷桑納大學藝術研究所取得碩士學位。主要關注為視覺藝術和大眾文化。現為英文教師,並從事翻譯。譯有《生態設計經典1000》、《幹嘛要有小孩?》等多部作品。
目次
第一章:一個男人
I. 午夜三點的女人
II. 夏令營的家長日
III. 蝦虎魚的臉
IV. 裸體寄生蟹
V. 杜鵑花與死亡
VI. 心旁邊,胃附近
VII. 早晨的咖啡店
第二章:一個藝術家
I. 柿果
II. 人生劇場
III. 偶然的珠串
IV. 巴黎
V. 黑色之星
VI. 撈金魚與沙丘之旅
VII. 獻給所有男人、所有女人的小曲
VIII. 都會游牧民族
IX. 算帳
X. 暗號
XI. 種馬與創造力
年譜
蹤影的逆襲(松岡正剛)
書摘/試閱
「他們發放了夏季制服,所以我想我得要到南方去,」男人這麼說。一個寒冷的十一月晚上,我們在溝口車站送走了他。從此再也沒有見過他。我在他走進車站的時候和他握了手。
這是母親轉述給我聽的情景。而記憶所及還有其他三幅景象──
壹
第一樁事情發生在我母親的娘家茨城縣大洗町,大約三、四歲的時候我被送到那裡。祖母和曾祖母在我的皮膚上面燃燒藥草,用艾絨幫我治病;肚臍附近的灸痕至今仍清晰可見。孩子最需要母親的時候莫過於這個時期,若無她們的陪伴,小孩不免因孤單而總是啼哭不停,然而有了祖母和曾祖母兩位老人家的寵愛,我是一個快樂且調皮的小孩。
當時的大洗町仍有空曠遼闊的沙灘,我常到海邊玩耍。大嬤嬤會坐在一只我們洗澡時使用的小板凳上,看我在岸邊遊玩。跟著響起的是小嬤嬤的聲音:「不要靠得太近,很危險。」奇怪的是我並不特別想念我母親或感到悲傷,不過每當她從東京回來探視我,總是耀眼得讓人不敢直視。
貳
我們有一張父親的照片,照片中,他理了頭髮,身上穿的是出征那天穿的軍服。手中抱著一歲又一個月的小孩,孩子是在昭和十八年(一九四三年)十月三日出生的。算算時間,父親應該是在戰爭結束前不久被徵召的。很晚才結婚的他當時三十六歲。我記得在已經就讀小學之後,母親才在遺骸未返的情況下,幫父親辦了喪禮。喪禮是為了安撫親朋好友,母親仍覺得有一天他終究會回來的。戰死公報上載明父親是在菲律賓碧瑤(Baguio)東部山區的激戰中身亡的。
喪禮結束後,年幼的我騎上三輪車在田埂間來回穿梭,直到太陽落下為止。
參
中學時,母親靠著當裁縫謀生,工作很是辛苦,有一天我突然問她:「為什麼我沒有父親?」缺少父親並不特別令我感到難過,提出這個問題是想要惹惱我的母親。人在青春期半點都開心不得。而一次又一次地問起我的父親讓她難受不已。
成年後,即便不特別喜歡,我卻還是大口狂飲威士忌。我玩弄女人,夜復一夜地流連在東京街頭,然後吞服安眠藥才能入睡。
誕生於那片曾燃燒殆盡的東京新宿市中心,我的世界並不包括在祭典中神輿渡御,或是神道這種信仰。
小時候,我會玩丟接球的遊戲;一記直球打中了一部汽車,在它發亮的黑色車體上留下淺淺的痕跡。那時有人朝我的頭部狠狠地揮拳。
又有一天,我在外面揮舞著一把木劍。我將木劍高舉過頭,接著聽到一聲悶哼,回頭便看見一個滿臉通紅的美國大兵抱著頭。我怯懦地想著自己闖下了大禍,可是他卻不發一語地走了過去。記得那時我心想那個美國士兵人真好。
戰爭寡婦謀生不易,我的母親在新宿的歌舞伎町經營洋裁店,從早忙到晚。她妹妹,我的阿姨,把我當作是親生兒子般寵愛。她為我雇了家庭教師,並且送我到補習班。到了五年級,我便從公立小學轉往一間名為「曉星學園」的私校就讀。
曉星學園十分靠近靖國神社。在中學、高校那段時間,我習慣搭乘十二路公車,從新宿上車到九段坡頂下車,然後橫切穿過靖國神社,走出神社後門進到校園。我未曾想過自己的父親竟和所有為國捐軀的日本軍魂一同奉祀在靖國神社內。我反而注意到自己踏在神社砂礫上的跫音。走路時融入足裡的感覺——這些事物,曾幾何時,才是我在通學時最最深的記憶。當時走在路上的我懷抱著純真記憶這些事物。我每天走著,卻從未聯想起父親也奉祀於此。
從文獻中得知,戰爭末期已無任何運輸船把軍隊送往南方據點。他們使用改裝漁船,船上只配備有削成大砲模樣的綠色木頭圓柱,而軍人就擠在船底,擠在像是用來養蠶的桑棚般的吊鋪間。美國潛水艇或轟炸機只要一發現這些漁船,便一艘接著一艘地擊沉它們,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塞在桑棚間的某個男人就是我的父親,我唯一且絕無僅有的父親。他的遺骸從未被遣送回國。公報上是這麼寫的,「在菲律賓碧瑤東部山區的激戰中殉職身亡」。在脆弱的時候,我會想:「要我如何接受他這種荒謬的死法?怎麼可能?」
有一次我向母親說起這件事:「無論如何,絕對不要加入遺族會。」她露出困惑的表情看著我,並說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年輕時,我立志成為畫家。不過一想到母親必須辛苦工作才能將我養大,便讓我無法選擇窮困之途。結果為了討母親的歡心,我進入有錢男孩就讀的名校。不出所料,到了大學三年級,一切不再對我具有意義,我發現自己沮喪失望。於是出發前往歐洲,取道西伯利亞鐵路旅行。
這趟旅行最後將我帶往羅馬。記得最清楚的莫過於這座城市讓我感到憤怒。離開主要街道,巷弄裡的每一棟建築物背後都有自己的故事,有屬於它的趣聞軼事抑或某種意義存在。你沒有辦法輕鬆看待眼前的一切。城市本身就是某種美術館,不過卻令我反胃。
凡是人,無論年輕或年老,都有著想要被瞭解的天性;他們建造東西,他們說話來凸顯自己的存在。從這一點看來,我的作品可以視作為引起注意的一些俗豔嘗試。總之,當年我在探索羅馬街道時的想法卻截然不同。為了回應與日俱增的環境危機,我認為高喊環保手段、擔任志工,並不比拋棄一切人造建築、所有高談闊論 、所有垃圾山來得有效。抑或,更甚者,為了我們的地球,似乎你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莫過於當下死去。
人類將有毒物質傾倒在河流裡,不過卻只有到了魚群死亡浮上水面的時候才加以關注。對此感到沮喪的同時,也促使置身於「浮華世界」的我只製造必需品。當我開始製衣時,我的一個想法就是女人應當穿上所謂的男人的服裝。那個時候,日本女人,想當然爾,都穿著進口的女性化服裝,而我痛恨這個事實。
大學畢業後的我發現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於是便建議母親讓我到店裡幫忙。她很生氣。她原本期待我在離開學校後能夠順利進入一間好公司工作,所以會有這種反應很自然。她叨唸著,認為如果我認真看待這份工作,至少應該學會裁剪布料。於是我在一所職業學校註冊學習裁縫,我的四周擠滿了想要為結婚前景加分而學習這項技能的女人,在思索什麼是男人適當的工作之餘,我只能整日煩悶地將大頭針別在布料上。
我完成課程,開始在母親的洋裁店工作。優雅的女士們會帶著雜誌剪報走進店內,要求做出她們在雜誌中看到的款式。這些女士沒有沙漏形腰身,我只能一邊勤奮地替她們量身,一邊在心中嘟囔著怎可能複製出雜誌裡的模樣呢。我討厭這樣。而更令我討厭的是店鋪的位置,洋裁店就開在新宿的歌舞伎町,一處滿是服侍男性的女人的地方。她們就是我在孩童時期所形塑出來的女性形象,於是我決定不計一切代價避免創造出那種男人會喜歡的可愛、如娃娃般的女人。
電話突然響起。
「喂,」電話線的那一頭說道。
「什麼事?」
「你昨天沒來工作。」
「昨天沒有什麼特別要做的,所以我決定休息。」
「什麼?那你在旅館裡面吃得還好嗎?」
「我吃得很好。」
「噢,很高興聽你這麼說。」
「還有呢……」
「你的頭髮呢?會不會太長了一點?也許你該去剪一剪,弄清爽一點。」
有誰會在這麼早的清晨打電話給我?沒錯,是我的母親。
媽,別管我,好嗎?
讓我再說一件事情。
媽,拜託別管我。
我已經比妳丈夫還要多活上兩倍的歲數了。
不過,媽,我得要跟你說,
無論妳要做什麼,請,請不要丟下我。
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我累死了。
「嗯,我想我得走了,」她邊說邊將肉色的絲襪捲了上來。
「喂,等一下,妳就這樣把我留在這裡?」
「能怎麼辦?我必須工作。」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噢,那個時候,俄羅斯航空的飛機座椅讓我的屁股發疼。這個時候,煙灰缸從頭等艙座位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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