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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方舟二部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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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方舟二部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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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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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這本反烏托邦小說,好看得讓我滿腔怒火!

矗立在黑洞般絕境彼方的,是對真實自由的燒灼渴望。

蔚藍的星球,洋溢著鄉愁。

艾美被解凍後已過了三個月,神馭號上的「正常人」,怪異到讓她想吐!
真相一個比一個無法承受:新地球可能永遠到不了、自己在死前或許都無法再跟爸媽說話、信任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騙子──
地球上美好溫暖的生活、她在家鄉認識的所有人,已在幾世紀前逝去……船上的星空是一堆閃爍的燈泡,太陽是定時開關的探照燈,放眼望去,只見銅牆鐵壁。
但至少,他們還擁有真相;無論如何,她都必須振作起來保護雙親!
長老在得知關於船況的重大訊息後,開始與艾美合力挖掘神馭號的祕密,他們必須揭開數百年前就埋下的謎團,畢竟船上兩千兩百九十八名船員的命運,都握在兩人手上!
隨著迷霧逐漸清晰,情況卻越來越危險,叛亂與暴動導致船上人心惶惶……艾美面對的,是生與死的抉擇──
再一次!

作者簡介

貝絲‧瑞維斯

以【星河方舟】三部曲系列《啟航》,以及續集《希望》登上紐約時報暢銷作家排行榜。貝絲和丈夫以及愛犬住在北卡羅萊納州的鄉間,她相信以太空之廣,不論探索到什麼地方,都不算碰觸到最後的邊疆。

名人/編輯推薦

【星級推薦】
‧榮獲亞馬遜書店4.6顆星推薦
‧榮獲邦諾書店4.59顆星推薦
‧榮獲浪漫時代書評網4.5顆星推薦
‧榮獲《紐約時報》暢銷書第十名
‧榮獲科克斯書評星級推薦
‧榮獲科克斯書評選為2012年最佳圖書
‧榮獲怪胎爸爸親子科學頻道選為2012年最佳圖書
‧榮獲JJJ讀書俱樂部2012年1月號選書
‧入圍2013年南方獨立書商協會圖書獎青少年類小說
‧登上馬拉波普書店十大暢銷青少年小說

【好評不斷】

★「設定和情節是這本太空驚悚小說的心臟和靈魂,而它們是令人難忘的。」──《科克斯書評》
★「瑞維斯靈巧地交織科幻、羅曼史和動作等元素,令人特別佩服的一點,是她利用短促的時間線,就經營出這個故事……瑞維斯再次讓科幻小說的酷度直線上升!」──書評網
★「瑞維斯執筆寫下節奏快速、動感十足的反烏托邦驚悚科幻小說【星河方舟】的續作《希望》,探討權威的性質、面對未知恐懼時的忠誠,還有人們該如何履行自己的命運。」──《洛杉磯時報》
★「堅持閱讀到第二集後半的讀者會發現自己全神貫注;感謝那如同單手攀在懸崖上的結局,讀者們必定迫不及待的想讀第三集!」──《學校圖書館期刊》
★「【星河方舟】系列的第二集故事同樣無比曲折……等不及要讀第三集,看這一切將如何結束。」──浪漫時代書評網
★「瑞維斯將帶領讀者踏上旅程,進入另一個世界的時空。推薦這本書給那些對科學和現實小說感興趣的人。」──《青年主張之聲》
★「本書充滿神秘、陰謀、欺騙等元素,喜愛羅曼史的讀者們,將心癢難耐地閱讀本系列最後一本書。」──《兒童文學》
★「本書中沒有任何字會讓人感到沉悶無趣!」──《十七歲雜誌》網站
★「結尾令人意想不到的轉折,對整個故事而言十分美妙。扣人心弦的結局確保讀者會焦急地等待這三部曲的第三本書!」──稽核員網站

書摘/試閱

第一章 長老

踏入引擎室,我被一種夾雜金屬、潤滑油和高溫的強烈機械氣味包圍。周圍的牆壁隨著引擎的低沉心跳震動,我以前還覺得引擎發出的翻攪聲十分悅耳。
正在等我的「一級航行者」一個個立正站好。平常的時候,引擎室總是擠滿試圖找出鉛冷卻快速反應爐衰退原因的航行者。但是今天,我要求跟最高階的十位航行者私下見面,也就是在我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最高階船員。
跟他們相比,我覺得自己真邋遢。我的頭髮又長又亂,衣服老早該丟進回收筒,他們的深色外袍和長褲則是筆挺合身。航行者沒有制服,其實船上任何人都不用穿制服,但是「第一航行者」瑪菈規定她每一位手下都必須穿著整齊,尤其是一級航行者,他們都偏愛瑪菈穿的深色外袍。
瑪菈是「二十歲世代」,只比我年長幾歲,但眼角已經起皺紋,而且嘴角似乎永久下垂,齊平髮尾大概可以當水平儀用。艾美說神馭號上每個人看起來都一樣,大概吧,畢竟大家都是單一種族,所以她這麼說倒也沒錯。但絕不會有誰把瑪菈誤認成其他人,或以為她是低於第一航行者的身分。

「大長老。」她打招呼。
「我說過,叫我長老就好。」
瑪菈的眉頭皺得更深。我一頂替這個職位,船民就開始叫我大長老。我一向知道我總有一天會成為大長老,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儘管如此,我是為了這個職位而生,我就是這個職位。就算我不覺得自己是大長老,保持立正的航行者們還有等我開口的瑪菈也提醒我這個身分。
我只是……無法接受這個頭銜。有人曾經在艾美面前叫我大長老,我受不了她瞇起雙眼、身子僵硬的模樣。雖然只有片刻,但那也足以讓我意識到我絕對受不了被她當成大長老看待。
「不用改變對我的稱呼,我也可以執行大長老的工作。」我說。
瑪菈似乎不同意,但也沒跟我爭論。
其他一級航行者都挺直背脊、面無表情的凝視我、等我發言。我知道他們之所以如此完美,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身為第一航行者的瑪菈的鐵腕風格,但我也知道另一個原因來自以前──大長老要求每個人一絲不茍。
他們這種禁慾般的服從態度實在跟我格格不入。
我清清喉嚨。

「我,呃,需要跟你們這些一級航行者談談,關於引擎。」我用力嚥嚥口水,乾燥的嘴巴帶有苦味。我沒正眼看他們,因為如果凝視他們的臉龐──更為年長而有經驗的臉龐,我會驚慌。
我想到艾美。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我只能看到她的亮紅髮絲宛如被冰封於水中的旋轉朱墨,她的白皙肌膚幾乎和周遭的寒冰一樣呈半透明。此刻,在腦海中想像她的臉龐,我能看到她充滿決心的堅毅嘴角,她憤怒時挺直身子的模樣。
我深呼吸,大步走向瑪菈。她正面回應我的視線,背脊依然挺拔、嘴角依然緊繃。我不自在得站在她身旁,舉起雙手用力推她的肩膀,她卻不顯得害怕,而是撞上身後的控制台。其他人臉上閃過情緒──第二航行者雪兒顯得困惑,第九航行者巴克瞇起眼睛、繃緊下顎,第三航行者海爾跟第六航行者茱蒂交頭接耳。
但是瑪菈沒有反應,這就是她跟船上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她被推的時候居然沒問我為什麼。
「妳為什麼沒倒在地上?」我問。
瑪菈撐著控制台起身。「因為被控制台擋住。」她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但我察覺到她的用字十分謹慎。
「如果沒被外力阻止,妳就會摔倒在地,第一運動定律。」我閉眼片刻,試著回想為了這一刻而背的那些東西。「太陽系地球上,有個科學家,艾薩克‧牛頓。」我有些結巴,不確定「艾薩克」這個名字該怎麼唸,結果唸出來像「以薩克」,我相當確定唸錯,但那不重要。
而且,他們顯然知道我在說誰。雪兒緊張得凝視瑪菈,眼睛來回在瑪菈過於平靜的臉上掃視三次,其他一級航行者再也無法站直身子。
我逼自己別露出苦笑,因為那看起來就像我一直想做的:打破大長老拼命維持的完美秩序。
「這位牛頓老兄寫下一些運動定律,內容看來顯而易見,可是……」我搖搖頭,還是很驚訝他的運動定律有多麼簡單。為什麼我以前都沒注意到?大長老也沒注意到?大長老教了我所有基礎科學,卻從沒提過牛頓的運動定律?大長老不知道?還是連這種東西也要對我保密?

「抓住我注意力的,是關於慣性的部分。」我開始來回踱步──從艾美身上學到的習慣。我從艾美那裡學到很多東西,包括她質疑一切的態度。一切。
在我一連串問題之上是一個我一直不敢說出口的恐懼,直到現在,直到我站在航行者們面前,衰弱的引擎在我身後發出翻攪聲。
我閉眼片刻,在漆黑的視線中看到我最好的朋友,哈雷。我看到艙門開啟、他的身軀飛入虛空宇宙。我看到他嘴角微微一笑,就在他死之前。
「在太空中,沒有外力。」我的聲音沒有比引擎翻攪聲響亮多少。
三個月前,當哈雷飛出那扇艙門的瞬間,沒有任何外力能阻止他。此刻,他在太空中,也沒有任何外力能阻止他永遠漂流於繁星之間。
航行者們凝視我、等我說下去。瑪菈瞇起眼,拒絕主動說出答案,而是要逼我從她口中挖出真相。
我開口:「大長老告訴過我,引擎性能正在不斷衰退、我們的行程落後了幾百年、如果不修引擎,我們可能永遠到不了半人馬座地球。」
我轉身凝視引擎,彷彿引擎能開口回答。「其實不需要吧,對不對?我們不需要燃料。只要有足夠燃料讓這艘船達到最高速,我們就能關閉引擎。沒有摩擦力、沒有引力,這艘船會持續穿越宇宙,直到抵達目的地。」
「理論上。」我不知道瑪菈口氣謹慎是因為她懷疑理論,還是懷疑我。
「如果引擎故障──故障了幾十年──問題可能是我們飛得太快,不是嗎?我們會快得直接從目的地旁邊飛過……」我的口氣帶有懷疑──我現在說的跟我知道的完全牴觸。打從大長老死後,我就一直在研究引擎的問題,但實在無法把大長老說過的東西跟我在太陽系地球書籍中學到的東西產生關聯。「該死,我們的問題應該是因為無法減速而撞上半人馬座地球,而不是在太空中漫無目的飄浮,不是嗎?」
如果引擎有長眼睛,八成也在看我。

凝視航行者們,我看得出來他們──他們每一位──都知道引擎的問題不是燃料跟加速,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說的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老早不是新聞,一級航行者當然知道牛頓、物理和慣性。他們當然明白大長老所說關於燃料不足和在太空中龜速爬行的那些話全是謊言。
我是蠢蛋才會相信。
「這裡到底怎麼回事?」我惱羞成怒。「引擎真的有任何問題?燃料呢?」
航行者們凝視瑪菈,她只是無聲瞪我。
「大長老為什麼要騙我?」我感覺自己正在失控。我不知道自己原本期待什麼──我會解決這個嚴重問題,航行者們會迫不及待的去修理?我不知道。我沒考慮過說出「物理定律跟大長老所說的互相牴觸」之後該做什麼,更沒想到來這裡說出心中的懷疑後,他們居然是看著第一航行者而不是我。
「大長老騙了你,」瑪菈口氣沉穩。「是因為我們騙了他。」

第二章 艾美

一滴水落在金屬地板上。
我緊閉雙眼,無視寒冷,而是專注在漆黑的眼幕上。「坐在車上,駛過一條長長的無人高速公路。」我大聲說出口,聲音在金屬牆反彈迴響。「搖下車窗,大聲放音樂。」我努力回想細節。「大聲得能感覺到車門隨音樂震動,後照鏡的倒影也變得模糊,因為鏡子也在震動。然後,」我補充,雙眼依然緊閉。「我把手伸出窗外,手掌打平,彷彿在飛翔。」
又一滴水落下,這次是落在我的赤腳上,一道寒意從腳趾爬到髮根。
「開車兜風,那是我今天最懷念的事。」我低語。眼皮眨幾下,我睜開眼睛,放下剛剛在想像開車時傻傻舉起的雙手。
沒有車、沒有無盡的高速公路。
只有這個。
兩個正在溶化的冬眠箱,在這艘一天比一天更讓人喘不過氣的太空船上。
滴、灑。
我這麼做是在玩火,我知道,或者該說在玩冰。我應該在爸媽繼續溶化之前把他們推回冬眠櫃。
可是我沒這麼做。
我勾轉頸上的十字架項鍊,來自地球的僅存物品之一。這個──坐在冬眠區域的地板上,抬頭凝視被冷凍的爸媽,回想我懷念的事物──對我來說最接近祈禱。
長老有次取笑我祈禱,所以被我罵了整整一小時,最後他兩手一攤、哈哈大笑,說我想信什麼都可以──既然我這麼堅持我的信念。諷刺的是,關於我的一切,包括我曾相信過的東西,都正在我指間悄悄溜走。

以前輕鬆簡單很多,每件事都清楚擺在眼前:我和爸媽會被冬眠冷凍、會在三百年後醒來、新行星會在那裡等我們。
但是計畫表上唯一確實發生的,只有我們都被冷凍。但是我後來被提早弄醒──不,是他提早弄醒我,長老。我沒辦法忘記這點,我永遠無法忘記我之所以會在這裡都是因為他的錯。我無法讓我跟他之間相處的三個月抵銷我被他奪走的一生。
有那麼片刻,我想起長老的臉龐──不是我現在所覺得的英俊高貴,而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模糊混濁。當時的他把我從玻璃棺材拉出來、彎腰俯視我赤裸顫抖的身體。我想起他溫暖的聲音,安慰我說一切都會沒事。
大騙子。
除了……他其實不是騙子,不是嗎?在船上的眾人之中,尤其是被冷凍的爸媽,只有長老跟我說實話、等我接受真相。
在我的腦海中,長老模糊的臉龐變得清晰。我不再是透過冬眠箱中的冷凍液看他,而是想起在雨中的他。在飼養者區域的那一夜,天花板灑水頭噴出的「雨水」落在我們頭上,雨勢強烈得連花朵也被迫彎曲,我那時依然緊張害怕,水滴沿長老的髮梢滑過高顴骨,停留在他飽滿的雙脣上……
我搖搖頭。我沒辦法恨他,但也沒辦法……好吧,總之我沒辦法恨他。
我能恨誰?歐萊恩。

我曲起雙腿、雙手抱膝,抬頭看爸媽冷凍的臉龐。在這艘亂七八糟的船上被提早弄醒、沒有爸媽的陪伴,最糟糕的是什麼?每天的生活只被「時間」和「懊悔」填滿。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艘船上是什麼身分。沒有爸媽,我就不是誰的女兒。沒有地球,我實在不覺得自己像人類。我需要某種東西,某種東西來填滿我的心、讓我定義自己。
又一滴水落下。
我醒來已經過了九十八天,超過三個月。我們在預定降落之前的五十年只變成一個問號。我們會降落嗎?
就是這個問題讓我每天跑來這。因為這個疑問,我打開爸媽的冬眠櫃、凝視他們冷凍的身軀。我們真的會降落嗎?因為如果這艘船真的在宇宙中迷航、完全沒有機會抵達新行星……我就可以喚醒爸媽。
只是……我跟長老保證過我不會這麼做。大概一個月前,我問他讓我爸媽繼續冷凍下去有何意義?如果我們永遠不會降落,何不現在就弄醒他們?
他回應我的視線時,我在他的眼中看到同情和憂傷。「這艘船會降落。」
我過了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這艘船會降落,只是「我們」不會降落。所以──我守住對他的承諾,還有對爸媽的承諾。我不會弄醒他們,因為他們「抵達新世界」的這個夢想依然有可能實現。

此刻,有弄醒爸媽的機會,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但是再過九十八天呢?或許到那時候,我不會在乎這艘船有沒有可能降落。或許到那時候,我會有足夠勇氣按下「復甦」鈕,讓這些冬眠箱徹底解凍。
我挺起身子,視線跟爸爸的眼睛齊平,儘管他的雙眼緊閉、被封在綻放藍光的寒冰之中。我沿著他的輪廓撫摸冬眠箱的玻璃,玻璃因房中熱氣而起霧、觸感平滑,被我的指尖畫出一條閃亮的輪廓。寒意滲入我的肌膚,我突然想起幾百年前被冬眠的瞬間,雖然只有半秒。
我想不起爸爸微笑時的模樣。我知道他的臉能動,他的眼睛因笑意而浮現皺紋,嘴脣上揚。但是我回想不起來──凝視著寒冰,我無法想像那個畫面。
這名男子看起來不像爸爸。爸爸充滿生命,但這個人……相反。我猜爸爸應該在裡面,某處,可是……
我看不見他。
我把冬眠箱推回原位,用力砸上櫃門。
我緩緩站起身,不確定該去哪。這個區域前方的位置是一個走廊,兩側是一扇扇上鎖的門。那些門之中,只有鍵盤鎖旁邊沾染紅墨的那扇能開啟,裡面就是通往船外星辰的窗戶。

我以前常去那裡,因為星星讓我感覺正常,但現在它們讓我覺得我是船上幾乎每個人口中的「怪胎」。因為,說真的,只有我真的懷念星光。在這艘船兩千多個船民之中,只有我知道躺在後院草地凝視螢火蟲在星海之間慵懶飄浮是什麼感覺。只有我知道白晝應該漸淡成黑夜,而不是一扳開關、即暗即明。只有我在瞪大眼睛時還能只看到蒼穹。
我不想再看星星。
離開冬眠區域之前,我檢查爸媽的冬眠櫃,確認上鎖。「X」印記的殘存痕跡還留在爸爸的櫃門上。我伸手撫摸那兩條線,這是歐萊恩留下的印記,標出他下一個獵物。
我轉身看電梯對面的基因實驗室,歐萊恩的軀體被冷凍在內。
我可以弄醒他。不會像按下復甦鈕弄醒爸媽那麼簡單,但我做得到。長老給我看過歐萊恩的冬眠箱有哪裡不同,給我看過能設定歐萊恩何時復甦的倒數計時器,還有按下按鈕的順序。每次透過這個冬眠箱凝視他凸出的雙眼,我的心中都浮現出一個讓我感覺被挖空的疑問;如果我弄醒他,在他邊咳邊恢復生命的同時,我就能提出這個疑問。

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殺冷凍人?為什麼爸爸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更重要的問題是,為什麼他現在才開始獵殺?
歐萊恩認為在這艘船上出生的子民日後會被解凍的軍事人員逼著從軍或是提供奴役勞動……但是既然大長老宣布這艘船恐怕永遠無法降落,他為什麼要在這時候開始拔掉他們的插頭?
在長老弄醒我之前,歐萊恩已經躲了大長老十幾年。要不是因為開始動手殺人,他能繼續躲藏下去。
所以真正的疑問大概不只是「為什麼」,而是……
為什麼現在才開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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