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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在玉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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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在玉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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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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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劉紹銘教授寫人物的札記,大多來自他為一批著名作家的著作撰寫的序言。寫作家,寫作家的文字和思想,寫他的性情和學問。通過作者的文字,了解大批中國當代作家。作者讀文又讀人,多角度多層次,有思想有趣味。作者善捕捉人物神韻,舉重若輕,深入淺出。

作者簡介

劉紹銘,廣東惠陽人,香港出生,台灣大學外文系畢業後赴美,美國印地安那大學攻讀比較文學,得博士學位。曾任教香港大學、中文大學崇基學院、新加坡大學、夏威夷大學、美國威斯康辛大學。退休前為香港嶺南大學文學院院長、嶺南大學中文系主任兼翻譯系講座教授。

學術著作以英文為主。翻譯作品有《魔桶》(馬拉末)、《夥計》(馬拉末)和《一九八四》(奧威爾)等。英文編譯計有傳統與現代中國小說選集多種,均由哥倫比亞大學出版。散文作品包括《吃馬鈴薯的日子》、《舊時香港》、《煙雨平生》、《一爐煙火》、《文字的再生》、《風月無邊》、《能不依依》《渾家‧拙荊‧夫人》及《方留戀處》等等。

黃子平教授替我《藍天作鏡》一書作序,這麼説:「愛讀劉紹銘的隨筆,讀時每每羨慕,乃至嫉妒,他一篇又一篇,起得像這樣的上好題目:〈卡夫卡的味噌湯〉、〈薯破腿多〉、〈驢乳治相思〉……題目起得『響亮』(有聲有色),文章已是做好了一半。」

老朋友美言,趁機會在這褢再謝謝。在文章和書本都成為商品的消費社會的今天,「命名學」也是「招徠學」。如果曹雪芹的巨著今天面世,在商言商的出版社挑選書名時,諒必以《金陵十二釵》為首選,《紅樓夢》是其次,《石頭記》看來沒有甚麼巿場。

一篇發表在報章雜誌的文章,讀者最先注意到的是題目。就拿黃子平舉的三個例子説説。卡夫卡是猶太裔捷克作家,以《城堡》和《判決》等「荒謬」小説知名。「味噌」是日本人喝的豆麵醬湯。這兩種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混在一起,自有一種怪異的聯想讓你好奇的翻看内文。

〈番薯破腿多〉原出於林語堂的一篇幽默小品。「蕃薯」的英語是potato,以「買辦」英語的口音讀來,就是「破腿多」了。

〈驢乳治相思〉的説法,也有經典的。夏濟安先生生前的一大宏願是在中國舊小説找資料,研究甚麼叫「相思病」,寫一本叫《風花雪月》的專書。一九五八年八月十六日,他寫信給他在美國教書的弟弟夏志清説:「講起相思病,中國人是主張『心病還須心藥醫』。我以前看到你所介紹的新出的《Alexander Pope全集》第四卷P.17(John Butt編)有這麼一條小註:'Ass’s Milk: Ass’s milk was commonly prescribed as a tonic… for repairing the love-sick maid and dwindling beau。'」

Ass’s milk就是「驢乳」。Love-sick是「相思」。由此可見我為文章或新書取名,有些初看似強詞拿理,實情各有所本。

《冰心在玉壺》是我近年在香港所寫隨筆的結集。「冰心在玉壺」語出王昌齡詩《芙蓉樓送辛漸》:「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意象漂亮極了,因此移作本集書名。

二零一二年四月二日識於香港嶺南大學

目次

前言 7

序 8

 

輯一

南海先生瑞典遊 12

任公風範 15

老舍沒吃西北風 18

梁實秋:春華秋實‧雅舍風光 20

林語堂 29

傅校長 32

文學的許地山 34

巴金的浪漫情懷 44

落難才女張愛玲 51

蘇青的床邊故事 61

朱自清的另類書寫 69

張恨水的散文 71

趙元任與愛麗絲 76

葉公超:見大人則藐之 79

徐訏:江湖寂寞行 81

 

輯二

夏濟安日記 88

梁雨生:幾人如我哭先生 91

夏志清的人文精神 94

夢蝶居士 100

王鼎鈞:不太壞的老頭 103

余光中的謬思 106

余英時:以身弘毅 116

懂橋:閒中著色 122

陳映真:孤懷抗俗 127

白先勇:清淚如鉛水 136

吳魯芹的瀟灑世界 155

林行止的兩個世界 163

鄭樹森:見樹也見林 168

齊邦媛:白山黑水的女兒 175

金庸:劍橋取經 179

逯耀東:那漢子 183

黃子平:難為寫作 186

鍾玲:大地春雨 188

王德威:如此繁華 194

大頭春‧張大春 201

簡媜:人生實苦 212

黃碧雲:費蘭明高之歌 215

 

輯三

施蟄存:遺忘與記憶 222

汪曾祺自得其樂 232

周有光:簫鼓起消沉 240

楊絳:楊老先生説鬼神 243

楊憲益夫婦 246

黃裳:儒家惟此耳 249

英若誠:矢勤矢勇 252

閒話阿城 255

陳平原:學者散文 258

韓少功:八溪洞裏人 261

笑論毛尖 264

書摘/試閱

前言

一般來説,一本書只要一篇序言就夠了。《冰心在玉壺》除了「序」之外還有這個新添的「前言」,事出有因,理應作個交代。大概兩年多前吧,我突然接到安徵教育出版社何客先生來信,要我在舊文找資料讓他的出版社給我出一本選集。

文稿送出後兩三個月先生來信,説他自己和編輯部同事看了我選出的文章後,認為這本選集在題材上應該有個凝聚點。因為我這些舊文拿了不少新舊人物的生平作話題,因此相應出版社的建議作了安排。這就是説,輯内各篇,各自攀搭着一位新舊「人物」作為敍事的觀點。這大概正是何客先生所説的「凝聚點」。

「冰心在玉壺」這句話,是王昌齡的,語出〈芙蓉樓送辛漸〉。原為「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本已在原序交代過,但因「冰心在玉壺」的意象太美了,趁天地圖書公司將此書呈獻給香港讀者之便,不妨再説一次。

二〇一四年元月十日劉紹銘識於香港嶺南大學

 

 

輯一

一九五六年,瑞典漢學家馬悦然(GöranMalmqvist)教授在瑞典駐中國使館當文化秘書時,突有訪客求見。來者是康有為女兒康同璧,她請他幫忙校對南海先生遺著《瑞典遊記》的手稿。康有為〈一八五八—一九二七)自「百日維新」失敗後,流亡海外凡十六年,歷三十餘國,百年前即有《歐洲十一國遊記》問世,《瑞典遊記》沒有收入其中,教授猜想是當時找不到懂瑞典文的人來核對中文譯名可能的錯誤。

《瑞典遊記》第一篇記載康有為父女於一九零四年八月十九日清晨自挪威抵達瑞典京城斯德哥爾摩:始以為瑞挪同,國小民貧,必不足觀。驗行李訖,甫出汽車場,流觀道路之廣潔,仰視樓閣之崇麗,周遭邂逅士女之昌豐妙麗,與挪威幾有仙鬼之判。

他對挪威印象奇劣:「今挪雖自立,而瑞人之明秀不群,實非挪人猥瑣所能望。」康有為眼中的瑞典,冠絕萬邦,「華盛頓號稱幽麗,柏林號為整嚴,比之有天人仙凡之別。下視巴黎、倫敦、紐約,湫溢囂塵,其如地獄矣。」

遊客對一個地方的好惡,不必客觀,自己決定就是,但康有為對瑞典另眼相看,除山水外,還因為這國家的社會福利制度貼近他在《大同書》的構想。居留期間他參觀過學校、託兒所、養老院和貧民收容所,所見所聞都讓他相信「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的理念都在眼前得到實現。

康同璧為一九七三年瑞典文版的《遊記》寫了序言:〈憶與先君攜遊瑞典〉。文中説到:「戊戌蒙難,身經十一死而未死,祖塋被掘,胞弟受戮,……然先君處之泰然自若也。蓋先君以身許國,向以國家興亡,人間疾苦為己任,早置死生於度外矣。」

「公車上書」的南海先生憂國形象,是老一輩中國讀書人的共識。二十七歲那年,李鴻章日本簽訂和約,割讓了遼寧和台灣,他以一晝兩夜的光陰寫成了〈上清帝第二書〉,請光緒「變法成天下之治」。政變流產,本來罪不在己,但近人對他功過的評議,頗多負面。

葉兆言在《陳舊人物》書中有一條説康南海在史上留名,「在於只是一個轟轟烈烈的開頭,他許諾了一大堆根本就實現不了的理想,真放開手來讓他做,不知道會出現甚麼樣的糟糕局面。他是一個失敗的英雄,因為失敗,倒給人留下一個壯志未酬的好印象。」

柳葉在〈康有為稱不上貴族〉一文所引的兩家之言就沒有這麼客氣了,姜嗚説康南海「天生就把現代政治家的陽和陰、優點和缺點,理想主義和機會主義、公開操作和私下交易,糅合在自己身上。」台灣學者黃彰健在《戊戌變法史研究》還説他篡改光緖密詔抬高自己的身價,以此募捐集款,提供他全家流亡生活和活動之用。

康同璧在《遊記》序言的兩句話説對了:「先君嘗言,一生享天下之大名,亦受天下之大謗。」今天斯德哥爾摩郊區有「康有為島」。

 

任公風範

一九二三年春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清華大學高等科樓的大教室,擠滿了人,座無虛席。過了一會,但見一身材中等,微露禿頂的長者現身講台,身穿寬大長袍,步履穩健,風神灑脱。他用廣東官話介紹自己時,謙稱「沒有甚麼學問」。隨後眼睛向上一翻,補充説:「可是也有一點嘍!」

這位在講台上「左右顧盼,光芒四射」的老先生就是「飲冰室」主人。任公在清華演講那天,梁實秋也在座,事後分別以兩篇文章記述現場所見所聞。兩篇紀錄文字大同小異,都説任公的講演有底稿,用毛筆寫在宣紙上,堆成厚厚的一疊。不過他講話時不大看底稿,隨時憑記憶旁徵博引。他的新會官話雖離國語標準甚遠,但鏗鏘有致。梁實秋説他能聽懂他的每一個字。聽他講《桃花扇》時:

 

誦到「高皇帝,在九天,也不管他孝子賢孫,……」竟涔涔淚下……。他講得認真吃力,渴了便喝一口開水,掬出大塊毛巾揩臉上的汗,不時的呼喚他坐在前排的兒子:「思成,黑板檫擦!」梁思成便跳上台去把黑板擦乾淨。每次鐘響,他講不完,總要拖幾分鐘,然後他於掌聲雷動中大搖大擺的徐徐步出教室。聽眾守在座位上,沒有一個人敢先離席。

 

雅舍主人淡淡幾筆,就把梁任公的風範活靈活現的呈現出來。任公在清華演講這麼轟動,自然跟他在戊戌政變和雲南起義扮演過的角色有關,但「水木清華」的大學堂畢竟與「政壇」有別。梁實秋在〈講演〉一文結尾説到一位名人搭飛機到處演講,言中無物,廢話連篇,完結時請聽眾指教指教,只見一人懶洋洋的站起來問:「你回家的飛機幾時起飛?」

梁新會講解古詩〈公無渡河〉,令實先生二十多年後得機緣在「茅津渡候船渡河,但見黃沙瀰漫,黃流滾滾,景象蒼茫,不禁哀從衷來,頓時憶起先生講的這首古詩」。由此可見任公作為學者老師的不凡身手。他有幸活在「後現代」以前的歲月,讀《桃花扇》悲從衷來時可以坦然公堂淚灑。

 

老舍沒吃西北風

看樣子,老舍真也可憐。人在倫敦大學東方學院教國語討生活。一年四季只有一套西裝,破舊得「油光水滑」也沒錢替換。冬日苦寒,也沒錢生暧爐。生活苦哈哈還不算,最不好受的還是處處受中文大字不認識幾個的莊士敦(ReginaldJohnston)教授指指點點。

莊士敦何許人也?各位大概看過《末代皇帝》,記得宣統的英老師比得,奧圖麼?他的「正身」就是莊士敦。據寧恩承一九七零年在《明報月刊》發表的兩篇文章所説,老舍在東方學院任教期間(一九二四—一九二九),莊士敦給了他許多麻煩,「他不會甚麼中文而硬裝蒜作中教授」。

看官,事有湊巧,倫敦大學東方學院出身的卜立德(DavidE.Pollard)教授剛好看到寧恩承這兩篇文章,在《香港文學》寫了〈老舍「窮而後工」嗎?〉一文,澄清了寧恩承文章中的此一錯誤。原來老舍的「頂頭」上司不是莊士敦。莊士敦是三十年代才上任的,其時老舍已回國幾年。第二,單以他在學院的待遇而言,老舍並沒有受到歧視或排擠。他受聘時只有二十五歲,學歷是師範學院畢業,年薪二百五十鎊是合理的。他的同事E.D. Edwards女士,受聘倫大前,當過瀋陽女子師範學校校長,也是拿二百五十鎊底薪開始的。

寧恩承在文章説老舍年薪三百五十鎊。從上引數字知道,寧恩承可能記憶有誤。卜立德要説明的是,老舍拿二百五十鎊年薪,在二十年代的倫敦過活,絕不寒酸。他先在老舍一九二九年的小説《二馬》找證據。李子榮在馬先生的店裏打工,每天八小時,週薪三鎊。溫都姑娘在帽舗工作,一星期得十六先令。

寫《一九八四》知名的George Orwell,一九三四年出版了一本小説,主角在一廣吿公司當會計,週薪三鎊。後來升任撰稿人,加薪至四鎊多,自認已達到小康之家的生活水準。一九二九年英國官方的「貧困線」是一星期兩鎊,勉強可以養活夫妻二人和三個孩子。老舍年薪後來加到三百多鎊,因此絕不用吃西北風。老舍在五十年代榮封「人民藝術家」。這可能是他的朋友寧恩承刻意描述他在英國受「歧視」的理由。老舍一九二九年約滿,學校給了他八十鎊旅費,他在歐洲暢遊三個月才回國。

 

梁實秋:春華秋實‧雅舍風光

梁實秋(一九零三—一九八七)窮三十年之力翻譯了《莎士比亞全集》(四十冊),寫過英國文學史,也發表過不少學術著作。但我相信對他自己和他的讀者而言,此生最引以為傲的是寫了《雅舍小品》那系列文章。把英國最偉大的作家譯成中文,對譯者而言,當會感到不枉此生。但翻譯始終是借來的生命。梁實秋要倚着「雅舍」的門牆落筆才見華彩。

一九三七年抗戰軍興,梁實秋從上海輾轉到四川,應程滄波之邀主編《中央日報》副刊。發刊當日他在「編者的話」中訂下了選稿標準。他説:「現在抗戰高於一切,所以有人一下筆就忘不了抗戰。我的意見稍微不同。於抗戰有關的材料,只要真實流暢,也是好的,不避免強把抗戰截搭上去,至於空洞的『抗戰八股』,那是對誰都沒有益處的。」

梁實秋是早期留美學生,受業於哈佛大學Irving Babbitt教授門下,一生堅守文學不為政治或宗教服務的信條。他在「編者的話」裏並沒有反對與抗日戰爭有關的文學作品。他反對的是『抗戰八股』。雅舍主人曾因文學「階級性」的問題跟魯迅爭論過,捱了魯迅的罵,説他是資本主義的「喪家之犬」。「編者的話」刊出後不久,就有署名羅蓀的在重慶《大公報》向這位「資本主義自由化」的代言人發難。文中提到梁實秋在重慶的居住環境,説他原來住在「德國式的建築裏面的,而現在是關在重慶的中國古老的建築物裏面」。

梁實秋答辯時説他搞不清楚甚麼是「德國式建築」,不過硬要派他住在「德國式」的房子的動機倒很清楚:「這是要證實我是屬於該打倒的那一個階級」。雅舍主人説這種無中生有的抹黑手段他領教過多次了。早前就有一位自命為「左翼作家」的在一月刊説他「到學校去授課是坐一輛自用的內有絲絨靠墊的汽車。其實是活見鬼」!

雅舍小品這系列文章自一九四零年開始,第一篇就是〈雅舍〉。梁實秋在上面引的答辯文內有此一問:「重慶還有『古老的建築嗎』?」有?沒有?他避過不提,反而對自己租住的「雅舍」一板一眼的描述一番:

 

到四川來,覺得此地人建造房屋最是經濟。火燒過的磚,常常用來做柱子,孤另另的砌起四根磚柱,上面蓋上一個木頭架子,看上去痩骨嶙峋,單薄得可憐;但是頂上鋪了瓦,四面編了竹篦牆,牆上敷了泥灰,遠遠的看過去,沒有人能説不像是座房子。我現在住的「雅舍」正是這樣一座典型的房子。

 

「雅舍」有窗而無玻璃,連這種居所最起碼的條件都付闕如,雅舍主人屬於那個「階級」,一説就成俗了。畢生研究中國散文的卜立德(David E. Pollard)教授在他編譯的The Chinese Essays中介紹梁實秋的作品時,特別稱讚他寫的是「道地的中文」(authentic Chinese)。所謂「道地」,就是句子不「英化」。卜立德也很欣賞雅舍主人諷喻世情的筆法:幽默、機智,偶見尖酸,但不刻薄。他行文少見夫子自道,因為在大千世界中,他愛扮演的是「人間喜劇」中的一個小角色。

卜立德拿了〈狗〉來做例子,用以説明作者世事洞明、人情練達。你往訪朋友,看門狗狺狺然、張牙舞爪。主人出來了,看到你一面狼狽,難掩一面得意之色,笑罵畜牲聲:「小花!你昏了?連X先生你都不認識了!」但梁實秋就相信,「狗咬客人,在主人方面認為狗是克盡厥職,表面上儘管對客抱歉,內心裏是有一種愉快,覺得我的這隻狗並非是掛名差事,他守在崗位上發揮了作用」。

這類幽默、風趣、「發人私隱」的小品,雅舍主人實優為之,例子也多。成稿於上世紀四十年代初的〈理髮〉是神來之筆。那年頭男人剪髮的地方不叫甚麼「髮型屋」。要剪髮,除非客人説「免」,否則師傅還會跟你洗頭,刮鬍子。那年頭電動剪髮工具還未面世,剪髮用剪刀,刮鬍子用剃刀。記得有一出處不明的怪聯尋剃頭師傅開心:「問天下頭顱幾許,看老夫手段如何。」若懸在理髮店的門板上,無疑叫客人進來引頸試刀。〈理髮〉文字妙趣橫生,可是因為意象離不開剃刀邊緣,讀來也覺陰風陣陣。且看雅舍主人身手如何吧:

 

理髪匠並沒有令人應該不敬重的地方,和劊子手屠户同樣的是一種為人群服務的職業,……如果你交一個劊子手朋友,他一見到你就會相度你的脖頸,何處下刀相宜,這是他的職業使然。理髪匠俟你坐定之後,便伸胳臂挽袖相度你那一個腦袋的毛髮,對於毛髪所依附的人並無興趣。一塊白綢布往你身上一罩,不見得是新洗的,往往是斑斑點點的如虎皮宣。隨後是一根布條在咽喉處一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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