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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馨生愛上你卷五:越千年,終能共枕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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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馨生愛上你卷五:越千年,終能共枕眠(完)

商品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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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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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前面只能偷偷愛,這次一口氣補回來!
一個腹黑不得志的皇親大叔,遇上一個心智成熟的穿越蘿莉,幾年前的初遇、幾年後的歷險,從誤會到相戀,這次,再多的差距也分離不了兩人堅定的情意……

泰康帝因著忌妒之心,遲遲不肯立顧承志為太子,就在兩人關係僵持不下之時,卻突然出現一位竇美人,抹黑顧承志蓄意下毒謀害皇帝,泰康帝得知後怒不可抑,當場口吐鮮血昏厥過去,從此再也沒醒來,顧承志隨即以皇聖孫的身分登基接掌朝政。
偏偏漢王不願臣服,傳出欲率兵進京的消息,顧承志不得不派出南平侯前往漢王封地鎮壓,並指派慧馨與賀公公一同擔任監軍職務,賀公公表面上為監軍,實為要行使顧承志的密旨,除去漢王,可是另一頭的慧馨臨行前,卻接獲太皇太后口喻,希望她能護漢王周全。然而世事難料,就在漢王軍情告急、戰事節節敗退之際,漢王府竟傳出慘絕人寰的悲劇……
順利平息漢王造反風波後,南平侯開口向皇上提出了賜婚要求,皇上為實現當初對慧馨的承諾,不僅特意詢問慧馨意願,並加封她爵位。一起經歷風風雨雨、感情甚篤的兩人,唯一的那點小心願,也終於能夠順利圓滿了。

作者簡介

尤加利

起點女生網A級簽約作家
畢業於西安交通大學,書齡二十多年,酷愛武俠古言和推理小說,曾擔任網路論壇編輯,寫過舞臺劇劇本,做過有聲小說播音員。2011年4月,在不斷累積和不吐不快之下,開始在起點中文網發表作品,代表作有《穿越馨生愛上你》(原連載名為謝慧馨的古代生活)、《仙鸞動》和《重生梅香》,短篇推理小說《咖啡》和《雙生子》。

目次

【第二百三十八回】詐
【第二百三十九回】解決漢王
【第二百四十回】薛良娣入府
【第二百四十一回】將死
【第二百四十二回】被陰了
【第二百四十三回】陰霾
【第二百四十四回】風波不止
【第二百四十五回】藉口
【第二百四十六回】終於……造反了
【第二百四十七回】兩難(上)
【第二百四十八回】兩難(下)
【第二百四十九回】會合
【第二百五十回】開拔
【第二百五十一回】異心
【第二百五十二回】安營
【第二百五十三回】主僕談心(上)
【第二百五十四回】主僕談心(下)
【第二百五十五回】滬城赴宴
【第二百五十六回】隨行
【第二百五十七回】越江箭
【第二百五十八回】江對岸來人
【第二百五十九回】逃亡
【第二百六十回】謀害
【第二百六十一回】毒殺
【第二百六十二回】殉葬
【第二百六十三回】善後
【第二百六十四回】請求他賜婚
【第二百六十五回】夜裡來人
【第二百六十六回】震怒(上)
【第二百六十七回】震怒(下) 【第二百六十八回】挨打
【第二百六十九回】侯爺駕到!
【第二百七十回】漢王遺孤
【第二百七十一回】處置
【第二百七十二回】奪權
【第二百七十三回】兄嫂之心
【第二百七十四回】她最合適
【第二百七十五回】林端如報恩
【第二百七十六回】帝之心
【第二百七十七回】慧嘉剃度
【第二百七十八回】聚會
【第二百七十九回】終見故人
【第二百八十回】備嫁
【第二百八十一回】謝家那點事(上)
【第二百八十二回】謝家那點事(下)
【第二百八十三回】挑選陪嫁
【第二百八十四回】赴宴
【第二百八十五回】宴中宴
【第二百八十六回】教訓
【第二百八十七回】婚禮前夕
【第二百八十八回】成婚
【番外一】南平侯的身世(上)
【番外二】南平侯的身世(下)
【番外三】噩夢
【番外四】再見親娘
【番外五】在猶豫什麼?
【番外六】備受寵愛
【番外七】天降雙星
【番外八】再有身孕
【特別收錄】人物關係圖

書摘/試閱

【第二百六十六回】震怒(上)
慧馨聽到杜三娘生病不疑有他,跟謝睿和盧氏打聲招呼,便跟著順子走了。
杜家杜將軍這幾年一直在羌斥,只在每三年述職的時候回來過,京城這邊由三娘掌家,喜姊已經出嫁,而順子聽說已經定親。有三娘在,喜姊和順子這兩個孩子一直過得不錯,在杜家的身分也從未有人敢質疑。
因著要避嫌,慧馨是乘坐自家的馬車,順子則在前面那輛杜家馬車上。慧馨雖然心下著急,不知三娘病情究竟如何,但當下也沒法問順子,剛才出來著急,也忘了詳細問問情況。
到了杜府裡,順子領著慧馨往裡走,慧馨坐了一路馬車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著急,開口問順子道:「三娘得的是什麼病,聽我嫂子說,過年你到府裡送東西時,不是說她身體康泰嗎?怎麼突然就病了?」
順子嘆了口氣猶豫著說道:「其實小侄也不太清楚母親究竟生了何病,她只一個勁地要我去找您,連大夫都不肯請,小侄現在也是擔心著……」
慧馨心下疑惑,莫非三娘得了什麼絕症,不忍順子他們擔心才要瞞著,那找她來做什麼?要她做遺囑見證人?哎,這古代就是醫學發展不夠,雖然大趙這些年引進了一些西方醫學,但還是太少太少。這個年代西醫還沒能發展起來,人一旦生病就是九死一生。
慧馨跟著順子往裡走,院子裡靜悄悄的,不知為何慧馨忽然心頭一突,感覺好像身邊有人在窺視,可四下張望卻誰也沒看到。
寒冷的夜風吹過,慧馨打了一個冷顫,緊了緊身上的斗篷,她忽然有些後悔一個人跟著順子進來,剛才走得匆忙,慧馨沒有多想,只帶了一個ㄚ鬟,這會那ㄚ鬟又被慧馨留在馬車那邊。
終於到了三娘的屋子,順子在門口挑簾請慧馨進去,慧馨忽然眼角餘光一晃,好像看到什麼人在院子裡,但一眨眼又沒人了。
慧馨皺著眉進了屋子,順子並沒有跟著她進屋,而是在她進屋後在外面把屋門關上了。
屋子裡一片昏暗,只有最裡面燃著一盞燈,慧馨疑惑上前幾步,忽然定住了腳步。
燈光下,慧馨終於看清了坐在最裡面的那人,那人竟然是太皇太后!杜三娘此時正站在太皇太后身後對著她使眼色。
慧馨咬了下舌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馬上跪倒在地跟太皇太后行禮。慧馨的頭扣在地上許久,太皇太后也沒有叫起。
冬天的地面趴起來可不舒服,慧馨咬牙堅持伏在地上,雖然屋子裡頭並不熱,可慧馨的額頭卻滲出了點點汗滴。
這個時候太皇太后以這種方式召見她,絕對不會是好事。太皇太后心情肯定不好,不知她是要追究慧馨沒有救下漢王的命,還是已經知道了漢王是慧嘉毒死的。若是前者,慧馨最多承受點遷怒,被太皇太后為難訓斥一頓。若是後者,那可就麻煩了……
過了許久,慧馨才聽到太皇太后讓她抬起頭來,她直起上身卻不敢站起身,仍是垂首跪在地上。
上首傳來一聲冷哼,太皇太后冷硬的聲音傳來:「妳可知哀家為何要找妳?」
「奴婢有負太皇太后所託,讓太皇太后失望了……」慧馨磕頭請罪,但願太皇太后不知道漢王是死在慧嘉手上。
「有負哀家所託?妳還記得哀家對妳有囑託?這可真難得,哀家還以為妳根本就沒把哀家放在眼裡呢!」太皇太后又冷哼了一聲。
「請太皇太后贖罪,奴婢一直被賀公公派在南平侯身邊服侍,對他的舉動全不知曉,他也有意避開奴婢行事,是以奴婢雖然記得太皇太后的吩咐,可是實在力不從心無處下手,並不是奴婢不聽您的命令,而是奴婢能力不夠,有負您的期待……」慧馨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伏在地上說道。
「妳能力不足?妳能力不足會讓南平侯到哀家面前替妳說話?還勾引得侯爺到皇上面前求旨賜婚?」太皇太后不加掩飾地諷刺道。
慧馨心下一驚,伏在地上不敢做聲,這種事情多說多錯,辯解容易讓人誤會成狡辯,所以慧馨決定對南平侯的事情保持沉默。
太皇太后見慧馨不說話,忽然高聲問道:「說!妳是不是故意勾引南平侯?」
慧馨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下心神,不卑不吭地回道:「回太皇太后,奴婢沒有勾引南平侯,也不知侯爺會去求皇上賜婚。」
「沒有?若不是妳有意勾引,他怎麼會看上妳這麼個黃毛丫頭?妳是什麼身分,仗著一張狐媚臉,連南平侯也敢勾引……」太皇太后尖酸地說道。
慧馨垂眸眼睛盯著地上,臉上面無表情,太皇太后說的那些難聽話,她既沒反駁也沒放在心上。
身分差距讓她不能反駁太皇太后,但對於這些話她又不能表現出怯場,否則就成了心虛。所以她只有做出清高的樣子,便是對太皇太后的回答。
見慧馨一副不為所動,太皇太后眼光一閃,心下倒是生出幾分讚賞。但是想到謝家的所作所為,她卻不想輕易放過。
「妳倒是沉得住氣,哀家這麼說妳,妳都能忍下來,想忍辱負重嗎?回頭再去找南平侯告哀家的狀?」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聆聽太皇太后的教誨,不敢大意,奴婢與南平侯爺並無私下來往。」
「那他為何會請旨賜婚?」
「奴婢不知。」
「真的不知?那哀家現在告訴妳,南平侯為了妳向皇上請旨賜婚,聽了這個消息妳高不高興?」
「回太皇太后,奴婢聽憑主子安排。」
「怎麼聽妳這口氣好像還不願意似地,妳覺得南平侯配不上妳?」
「奴婢不敢,南平侯身分高貴,是奴婢配不上侯爺。」
太皇太后不屑地冷哼了一聲,「知道妳配不上侯爺就好……要不是侯爺跟我保證妳沒參與姓賀的陰謀,哀家豈容妳還在這裡好好地說話……」
慧馨心中一跳,強自鎮定,面色不改,只在心中仔細捉摸太皇太后話中的意思。說到現在太皇太后的話語中多是對她的責備和羞辱,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懲罰,這樣看來,她應該還不知道慧嘉的事吧?
「看在南平侯的面子上,哀家也不為難妳了,只要妳老老實實回答哀家的問題,對妳犯的錯,哀家可以既往不咎。」太皇太后忽然話鋒一轉,語氣緩和了很多。
慧馨卻感覺頭疼,太皇太后態度和善反倒讓她更不敢說話,還不如被她直接訓斥來得輕鬆。
「說吧,那個賤人現在在哪裡?」太皇太后盯著慧馨問道,眼光恨不得把慧馨吃掉。
慧馨心下一抖,指尖用力地掐著手心,才忍著沒讓自己晃動,深吸一口氣,慧馨疑惑地答道:「奴婢不知道您問的是誰?」
「哼,想裝傻?真以為你們謝家做的事沒人知道嗎?什麼得了疫病暴猝,這種理由騙得了誰,漢王是怎麼死的,京裡頭的人不知道,妳身在前線會不清楚?我倒要聽妳親口說說,漢王究竟是怎麼死的?」
「漢王的死因……奴婢沒有見到過漢王的屍身,並不清楚其中真正的緣由,一開始聽人說是暴猝,後來聽南平侯說是被人毒殺身亡,再後來賀公公跟奴婢說漢王是得了疫病病亡……」慧馨如實說道。
「……可憐漢王是先帝親弟、哀家的兒子,身死異地連個確認的說法也沒有,你們都以為哀家不知道,瞞著哀家騙哀家,卻不知早有人給哀家送了信,漢王根本就是被你們謝家害死,被妳那個
賤人姊姊害死的!」
太皇太后終於說出來了,慧馨驚恐又趴伏在地上,「太皇太后明鑒,這一定是有心人散佈的謠言,奴婢的姊姊怎麼會謀害漢王,便是給她天大的膽子她也不敢,而且奴婢的二姊也在病亡名單上,還有祥少爺也遭了毒手……」
慧馨心下發苦,不知道是誰給太皇太后送的信,難道賀公公身邊有太皇太后的耳目?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把事情賴到底,絕對不能承認。若是鬆了口,只怕慧嘉和謝家都不會有好下場。況且太皇太后對她又是恐嚇又是羞辱,就是想套出慧嘉的下落,只要慧嘉不出現,那就是死無對證,任人再怎麼說,她都可以不承認。
「妳可真會狡辯,這話若是別人說的也許我不會信,但給我傳信的人可是已經死去的漢王妃,那就容不得我不信了……你們都沒想到吧,漢王妃會在臨死前派人送了一封信給我,上面清清楚楚寫明是妳二姊毒殺了漢王!」
慧馨被太皇太后的目光刺得頭皮發麻,漢王妃竟然還留了一手,原本慧馨就覺得,漢王妃讓整個漢王府給漢王殉葬這一手已經夠狠了,沒想到她就是死也要把慧嘉和謝家拖下水。

【第二百六十七回】震怒(下)
慧馨不知漢王妃在信上怎麼寫的,只得堅持道:「太皇太后,奴婢不知漢王妃為何要這樣誣陷我二姊,只知道往日裡她們之間就不是很和睦,如今她們都已身死,奴婢不知是誰想要詆毀她們,但奴婢相信家姊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詆毀?漢王妃帶著全王府的人殉葬漢王,獨獨妳姊姊一個人不在王府,妳說,她去哪了?你們謝家真是膽大包天,竟然妄想踩著哀家的兒子往上爬,那個賀賊人承諾了你們什麼好處?他不過是一個閹奴,說的話竟比哀家還要管用了……」太皇太后氣上心頭,指著慧馨開罵。
慧馨一肚子苦說不出,雖然有些害怕,但心裡卻對太皇太后有些埋怨。既然太皇太后心疼兒子,那為什麼不乾脆親自去勸解漢王不要造反?明知皇帝想要漢王的命,為什麼不親自去皇帝面前給漢王求情?漢王私底下搞小動作的時候她怎麼不去阻止?事到臨頭卻要求別人想辦法保全她兒子,她要明哲保身,別人就沒有身不由己了嗎?皇帝要殺漢王,像慧馨這種皇帝手下的人,哪裡有膽子違逆皇命!
太皇太后罵了一通緩了一口氣,指著慧馨問道:「妳二姊現在何處?別拿敷衍別人那一套糊弄我,把她交出來,興許我會饒了你們謝家其他人。」
慧馨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回太皇太后,奴婢二姊已經身亡。」
太皇太后眼皮一跳,眼神泛著寒光,若不是唯一的弟弟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開口求她,她也不會連唬帶嚇地追問慧馨。若是平時直接拉下去杖責,一直打到老實交代就是了,可現在南平侯看上了慧馨,從小到大頭一次跟她提要求,她如何能讓侯爺失望……
「妳真要嘴硬到底嗎?妳可想好了,哀家找不到妳二姊,自然只能拿你們謝家出氣,哀家自然也不會允許妳嫁給南平侯……妳如今也近二十歲了,看哪戶人家敢娶妳過門!」
慧馨用力掐了一下手心,「太皇太后,奴婢二姊真的已經去了。」
太皇太后對慧馨的嘴硬是罵了沒用打又打不得,一氣之下跟身後的人吩咐道:「既然她還不肯說實話,把她帶到外面跪著,讓她醒醒腦子好好想想。」
太皇太后身後走出兩位嬤嬤,上前左右架著慧馨,把她拖到了屋門外。
乍從屋裡到室外,慧馨打了一個抖,雙膝原本就跪得有些僵硬冰冷,這屋子外頭可比裡面冷了不只一倍。幸好身上的斗篷一直沒有解下來,慧馨身上多少還可以抵些寒冷。
慧馨咬著嘴唇堅持,心裡頭把漢王妃罵了一遍又一遍,這個狠心腸的漢王妃死了還要害她受罪。慧馨同時也把賀公公責備了一遍又一遍,這辦得什麼差,尾巴也不擦乾淨,竟然讓漢王妃偷送密信進京。
也不知過了多久,慧馨心裡頭又擔心謝睿和盧氏他們,太皇太后會不會派人去抓他們,她出來這麼久還不回去,謝睿會不會擔心她找過來。千萬不要啊,太皇太后興許對慧馨下不了手,可是對謝睿,她估計不會這麼溫和了……
好在太皇太后還沒找到慧嘉,只要慧嘉不出現,事情就還有轉機。跟她一起來杜府的那個ㄚ鬟不知夠不夠聰明……若是她偷著進來就好了,最好能讓她帶話出去,到無名茶樓找侯爺的人,這種情況只有南平侯才能救得了她。
慧馨這邊算計著該怎麼遞消息出去通知侯爺,旁邊的一間屋子突然傳出了一陣嬰兒的哭啼聲。
只見一群人呼啦啦地跟著太皇太后,往那屋子跑去,究竟誰的孩子這麼金貴?連太皇太后都緊張成這樣……
慧馨想著自個的心事,只抬頭看了一眼那邊的慌亂,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只是那屋裡的嬰兒哭聲嘶啞,不像一般的嬰兒那般響亮,感覺似乎是生病了。
漸漸孩子的哭聲小了,慢慢地再聽不到了,應該是睡著了吧,而太皇太后一直待在那個屋裡沒有出來。慧馨心想,要不她在這裡跪一會然後假裝暈過去?興許太皇太后會看在侯爺的面子上饒了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慧馨凍得渾身發抖,忽然感覺眼前一片人影閃過,有人急匆匆地往裡面行去。慧馨渾身僵硬地抬頭,看著那人進了嬰兒的房間,太皇太后帶著一行人又回到了剛才的屋子,太皇太后站在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慧馨,慧馨忙恭敬地低了頭,只聽了一聲冷哼,一群人便消失在門口。又過了一會,有幾個人圍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慧馨抬頭看去,這一看可把她嚇了一跳,那個被人圍在中間的人正是慧嘉!
慧嘉自然也看到了跪在一旁的慧馨。慧馨瞪著眼睛咬著唇,這可怎麼辦?太皇太后竟然把慧嘉找出來,這下子再也賴不掉了……
慧嘉在慧馨面前停了一下,後面的人立馬推了她一把,慧馨只得跟她默默搖了搖頭,慧嘉眼神
一黯,便跟上了前邊人的步子。
過了一會,杜三娘出來叫慧馨進去,三娘看著慧馨步子有些蹣跚,忙上前扶著她,慧馨對著她
微微一笑,見三娘面色一鬆,臉上帶了些歉意。慧馨心下了然,雖然是杜家把她騙過來的,但三娘也是不得已,沒必要因此與她生隙。
走到門口,慧馨便鬆開了三娘的手臂,示意三娘先進去,她跟在後面一步一挪地進了屋。
屋子裡,慧嘉一人跪在地上,慧馨往她身邊走了幾步也跪了下去。這些年,慧馨雖不是一帆風順,但也只有今晚跪人的時間最長,即使在顧承志和袁橙衣跟前,她也沒受過這個罪。
慧嘉看起來比慧馨更加平靜,她如今除了一條命,還有什麼值得別人惦記。
太皇太后端著一碗熱茶飲了一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謝家姊妹斥道:「妳們倒是好姊妹,一個是死不肯說實話,一個是死到臨頭還為另一個求情。哼!妳們有什麼資格在哀家面前說話。」
太皇太后等著慧嘉,心頭火越燒越旺,就是這個女人毒害了她的兒子,英俊神武的漢王就是死在這個他自己的枕邊人手裡。什麼是蛇蠍婦人?就是這個叫謝慧嘉的女子了。
太皇太后忽然朝著慧嘉把手裡的茶碗扔了過去,茶碗磕在慧嘉的額頭後落在地上碎了,茶水濺了慧嘉滿臉。
幸好端給太皇太后飲用的茶水都是溫的並不燙人,可慧馨還是被嚇了一跳,她的衣服上也被濺到了幾滴茶水。
慧嘉沒有動,臉上也沒有表情,任由茶水從她的臉上滑下,額頭被砸到的地方沒有破皮,但很明顯地紅腫了起來。
「妳這個賤人,為何要毒害漢王?身為漢王側妃,竟然與外人應和陷害漢王,妳該死!妳該死!」太皇太后指著慧嘉說道。
「漢王犯上作亂,其罪當誅,民女雖為漢王側妃,但亦是大趙子民,大義滅親是無奈之舉。」慧嘉面無表情地說道。
「妳……一個兩個都是尖嘴皮子,開口說話都是頭頭是道,妳說這話是在怪哀家不識大體了?好啊好,這是誰給了你們謝家撐天的膽子?妳一介女子,不好好相夫教子,到頭來還要出賣夫家,漢王府百多條人命都是被妳害死的!」
「除了王爺,漢王府其他人都是漢王妃害死的,若說他們無辜,那該怪漢王妃心狠手辣,容不得別人。我的孩兒也被漢王妃害死了,他才真是冤枉的,太皇太后,您怎麼不幫他討個公道?」慧嘉被太皇太后說得紅了眼睛,瞪著眼反駁道。
「漢王妃為漢王殉葬,那是節義,妳毒殺親夫,害死親子,妳的節義去哪裡了?謝家妄稱書香門第,教出來的竟是妳這樣蛇蠍般的女子!」
「我殺漢王,是為天下百姓,漢王妃殺王府百多餘口,是為私欲,太皇太后,您說的節義究竟指的什麼?」
「啪!」一條人影迅速從太皇太后身後閃出,打了慧嘉一巴掌,只聽那嬤嬤生硬地說道:「在太皇太后面前,哪有妳自稱『我』的份兒,沒規矩!」
這一巴掌搧得突然,慧嘉一時愣在當下。慧馨手握成拳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地低著頭。
那嬤嬤也不知什麼身分,竟然在太皇太后跟慧嘉說話的時候插嘴,而且看太皇太后的面色,對她很是縱容。
「哼!還真是不知自個的身分了,也不想想以前,別人看得起妳還不是因著漢王的面子,如今漢王不在沒人給妳撐腰了,以後說話可要先想自個的身分,也不看看現在是在誰跟前,竟然敢反駁太皇太后的話,還敢質問太皇太后,真是反了天了。」那位嬤嬤接著訓斥慧嘉道,「太皇太后,依奴婢看,這姊妹兩個怕是狼狽為奸,沒一個說實話,若不給她們吃點苦頭,只怕她們不會悔改。」

【第二百六十八回】挨打
慧馨抬頭看了那嬤嬤一眼,這位文嬤嬤似乎是太皇太后身邊的紅人,跟在太皇太后身邊幾十年了,論跟太皇太后相識的時間,她比杜三娘短,但因著一直沒有出嫁,在太皇太后面前最有體面,平日在慈甯宮裡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慧馨不知這位嬤嬤為何忽然為難她們,難道以前在什麼地方得罪過她?這麼寒冷的夜裡受刑,即使不重傷也容易留下後遺症。
相較慧馨的擔心,慧嘉則一臉的無所謂,太皇太后看著慧嘉那張臉心生厭惡,揮手道:「把這個賤人先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別把人給哀家打死了,想解脫沒這麼容易,這個叼嘴的丫頭不是嘴硬嗎?就讓她在一邊看著,讓她幫你們數數。」
上來四位嬤嬤把慧馨和慧嘉拖了出去,兩姊妹都沒有求饒也沒哭泣,太皇太后現在氣頭上,哭哭啼啼反而容易惹她更厭煩,總要她把這口惡氣出了,慧馨她們才好說話。慧馨心知慧嘉這頓板子是逃不了,老老實實地受了好過求饒,太早求饒反而火上添油,這才五十板,至少太皇太后沒有一開口就是一百板子,只要留得一口氣,保得性命就好。
慧馨心下嘆氣,慧嘉挨完板子估計就輪到她,看來今晚的皮肉之苦怕是逃不掉了。
慧嘉被架在一條板凳上,慧馨跪在前面,兩姊妹面對面不禁動容,慧馨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掉下來,不管之前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都是身不由己的決定,這些年兩個人都不容易,其中得失苦楚,只有兩人心中最清楚。
板子重重地落在皮肉上,劈啪聲響起,慧馨一下下地數著。
太皇太后並沒有出來監刑,文嬤嬤站在一旁盯著她們。忽然文嬤嬤走到慧馨身旁打了她一巴掌,慧馨一下愣住,「這麼小的聲音誰聽得清楚,大點聲數!」
慧馨被文嬤嬤打斷了數數,落在慧嘉身上的板子卻沒有停。慧馨咬咬牙提高了嗓音繼續數,那文嬤嬤又說道:「誰讓妳這麼數的?給我重頭開始!」
慧馨目光一暗又從一開始數起,前邊慧嘉十幾板子算是白挨了。文嬤嬤似乎這才滿意,轉身進了屋。
慧馨目光放在落在慧嘉身上的板子上,感覺心中有股惡氣無法發洩,先前的害怕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她長這麼大還沒這麼憋屈過,就算以前小時候在江寧,也沒像現在這般任人打罵。
慧馨的眼光越來越不善,卻是被慧嘉看在眼裡,慧嘉現在倒是真的不怕死,否則剛才就不會頂撞太皇太后據理力爭了,但她卻不忍心看慧馨跟她一起死在這裡。
今晚之前,慧嘉原本是要休息了,忽然院子裡闖進一夥人,那些人進來拉了她就走,金蕊金竺上來攔人,那些人竟然直接舉刀就砍,最終慧嘉被人帶走,也沒看清金蕊金竺是被人砍了還是趁亂跑掉了。
慧嘉看這些人來者不善,心中便覺得肯定是她毒殺漢王的事洩露了,待被帶進杜府看到跪在外面的慧馨,有一瞬間慧嘉以為是慧馨出賣她,但是後來從太皇太后的言辭聽出慧馨並未出賣她,才會被罰在外跪著。從那一刻起,慧嘉心中感覺很後悔,後悔自己這幾年算計慧馨,致使姊妹二人有了嫌隙。
慧嘉吃力地向慧馨伸出一隻手,慧馨忙握住她的手,姊妹兩人相視無言,慧馨看著慧嘉虛弱的樣子,皺著眉頭深吸了口氣,平撫一下有些暴躁的心緒,她不能衝動,不能再給別人藉口找她們姊妹麻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熬過今晚再說。
終於五十板子都打完了,慧嘉趴在凳子上一動也不動,身下的衣裳已經被血水浸透。慧馨眨眨眼睛強忍著淚水,握著慧嘉的手,姊妹兩人靜靜等著聽候發落。
執板的兩個嬤嬤放下板子回屋裡稟報,留下兩個嬤嬤看守著慧馨和慧嘉。
慧馨見兩個留下的嬤嬤正湊在一起說話,便湊在慧嘉耳旁小聲問道:「二姊,他們帶妳過來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看到?會不會有人去通知家裡?」
慧嘉已經沒力氣說話了,只輕微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被人帶過來,盧氏派給她的兩個婆子應該也聽到動靜了,即使金蕊金竺受了傷,那兩個婆子也可以去報信,可那時候已經入夜了,京城的城門早已關閉,太皇太后的人有後門可走,謝家的下人可沒本事讓守城門的人為她們開門。
慧馨皺眉,看來慧嘉這頭是沒有指望了,現在只能指望那個被她留在馬車裡的ㄚ鬟有沒有眼色。
文嬤嬤帶著人出來了,慧馨忙又恢復面無表情,這個文嬤嬤她記住了,不管是為了什麼,將來有機會她一定會把這個仇報回來。
文嬤嬤看了慧馨姊妹一眼,嫌棄地說道:「身上這麼髒怎麼見太皇太后,妳們兩人去打水來給她們洗洗……」
那兩個負責看守的嬤嬤對視一眼,她們都是宮裡的老人精,文嬤嬤話裡的意思她們一下就懂,兩人應了聲是,便去杜府的水井裡打水。
沒一會,兩人各提了兩個水桶回來,裡面盛滿了冰冷的井水。兩人看著謝家姊妹不屑地抽了抽嘴角,舉起水桶就朝兩人身上潑去。
四桶寒透骨的井水淋在慧馨兩人身上,慧馨的髮髻被打散了,水珠順著臉頰滑下,濕透的衣衫貼在身上,冷得直打顫。慧嘉被冷水一激,抖著手臂撐起了上半身。
慧馨上前扶著她,慧嘉現在身上帶著傷根本站不起來,就連跪也跪不了,慧馨在她身邊小聲說道:「二姊,妳就這麼趴著吧,小心身上的傷。」
旁邊一聲冷哼響起,「……有心思關心別人,還是想想妳自己吧,她的板子挨完,就該輪到妳了。」
文嬤嬤見慧馨無動於衷,上前用力在背後推了慧馨一把,慧馨沒站穩身子一歪趴在凳子上,原本半撐著身子的慧嘉則滾下了凳子,摔在旁邊的地上昏了過去。
慧馨轉身怒瞪著文嬤嬤,文嬤嬤嘴一撇便要抬手打慧馨,忽然一陣狂風颳過,慧馨眨了下眼睛,就看到文嬤嬤不知怎麼地飛了起來,滾圓的身軀直接砸在後方的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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