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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要雙至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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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要雙至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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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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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詼諧,讀來平穩但又驚奇不斷,讓人無法將目光轉移的小說!----網評 小小綠

以為成為一個大家閨秀,
從此生活就是飯來張口,茶來伸手,
誰知道她這小小米蟲的心願怎麼這麼難以達成!?!?

我,福雙至,在人前是個人人稱讚的大家閨秀,
好吧,其實是裝模作樣裝出來的,但,這不是重點!
別看我這名字好似吉祥如意、福氣沖天,
我從小就禍事不斷,衰運滾滾來,
一出家門就從街頭倒霉到街尾,
出門就被那條狗追了整整三條街,還被舔滿臉口水,害我被秦家那女人笑了大半年,真是丟臉丟到家。

賞個花燈還能被人撞飛三尺跌個狗吃屎,噢!該死的,我好不容易花了十五年才發育出來的小籠包肯定被壓沒了。

你看看!你看看!說我榮登衰人衰事排行榜冠軍一點也不為過吧?
人家都說福無雙至,看吧!我這名字連天上各路神仙都看不下去,才會這麼禍不單行。

我也不過只是想要當個簡單的小米蟲,怎麼會這麼悲摧?

作者簡介

歸曄

大陸原創網起點網知名新銳寫手,風格輕鬆溫馨,文筆清新細膩,人物形象溫暖生動,筆下愛情甜蜜感人。

本來希望成為知性感性的小清新作者,結果成為偶爾撒狗血閃雷電的小寫手,愛生活,愛美食,愛幻想,其中最希望自己指尖下每個愛情故事都能帶給人溫馨甜蜜。

書摘/試閱

第一章 前世今生
自小到大以來,每次只要一睜開眼,她混沌的腦海裡總會模糊閃過一些奇怪的人和景象。
她揉了揉眉心,惺忪的眼眸注入一絲清明,嘆了一聲,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不能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人出生,都會帶著一些莫名其妙的回憶,但她很清楚地知道,當自己還是個嬰兒時,對周圍一切都有明顯的感知,除了腦海裡奇怪的景象外,她和一般的嬰兒並沒有兩樣。
啊!不對,說不定別的嬰兒也和她一樣,會依稀記得一些關於很久以前,似乎是和自己有關的記憶。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生長在眼前看到的這個年代,這裡和腦海裡的記憶看起來完全不一樣。
這兒沒有很高很高的樓房,也沒有在馬路上奔馳如雷的汽車。
對!是汽車,她竟然知道那底下有四個輪子的車子,可她不知道為什麼那要叫汽車。

她應該是死了,然後重新投胎了吧?

可她為什麼會記得前世的事情?莫非自己是沒喝到孟婆湯的漏網之魚?但她又怎麼會死了?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前世應該還很年輕才是。
「姑娘,您醒了?」輕柔的聲音傳進耳裡,她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向在紗帳之外的年輕女子,那是她的貼身丫鬟,叫容蘭。

而她,是福家的姑娘,叫福雙至。

「什麼時辰了?」她起身,白皙纖瘦的手輕撩開紗帳,露出一張精雕細琢的小臉。
「辰時了,方才大少爺來找過您,見您還沒起身,又回去了。」容蘭為雙至端來熱水,梳洗過後,將雙至烏亮如綢緞的頭髮梳成雙鬢。

雙至看著鈿螺鏡中那張小小的瓜子臉,肌膚白皙瑩潤,雙眸燦亮如星,鼻樑挺而小巧,朱唇紅潤嬌豔,她微笑,笑容充分表示出溫柔恬然。
這樣的長相很好,每一處都完全符合她想當淑女的要求,想來她前世投胎的時候一定是千挑萬選了一戶好人家,才能得了這麼一副好皮相。

「大哥有說找我什麼事嗎?」雙至穿上綠色半壁百褶如意月裙,配上如脂的肌膚吹彈可破,將她襯托得更加清麗脫俗。
「大少爺沒說呢,不過奴婢想,大少爺應該是想叫您一同去城隍廟吧。」容蘭讓小丫頭把雙至的早膳拿了進來,為雙至布菜。
「今日城隍廟有什麼好玩的?」雙至眼睛微微一亮,語氣有些期待。
「今天是城隍爺壽誕,整條街可熱鬧著呢。」容蘭笑道。

雙至蹙眉,這麼快又已經過一年了,她還記得去年那天也是城隍爺壽誕,她原本想跟著大哥去看花燈會的,不過她才一出門,還沒走幾步,就被隔壁街那條該死的大黑狗追了整整三條街,最後她實在沒力氣再跑,就被那條死黑狗舔得滿臉口水,害她不但看不成花燈會,還被秦家那女人笑了大半年,真是丟臉丟到家!自此她和全天下所有的狗立下不共戴天之仇——她恨狗!

福雙至,福雙至!真是讓她嘔血到死的名字!她對疼女兒疼到無度的老爹真是相當無語,明知道福無雙至還給她取個這樣的名字,看吧!連天上各路神仙都看不下去了,現在她都變成禍不單行了。

當年她聽到爹很興奮地對她娘說給她取了個名字叫雙至時,她在娘的懷裡舞手弄腳咿咿呀呀抗議了很久,她那因為想到這麼一個吉祥如意名字的爹,哪裡聽得到她的反對,還笑呵呵地以為,她也是滿心喜歡這個可笑的名字才會舞手弄腳。
「不是要到晚上才有花燈會嗎?」雙至在心中對自己這悲摧的名字作了一番感慨後,才輕聲繼續問容蘭。

「今年老爺請了戲班回來,就在城隍廟外的大廣場做戲呢。」容蘭回道。
「哦?請戲班子這倒還是第一次,我們也去看看。」雙至再也按耐不住好奇,一口氣把一碗粥喝下,拉起容蘭就要去找她大哥,福敏修。
來到這個世界也有十五年了,雖然她知道這個年代和她記憶中的有些差別,她仍是對這裡充滿了好奇,希望能看到和記憶中相似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激發她想起更多以前的事情。

容蘭笑著跟在雙至身後,往大少爺的院子走去,她跟在姑娘身邊也有五年了,這姑娘的性子她是相當瞭解的,普靖城人人口中的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舉止端莊大方,溫柔乖順的福姑娘,其實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她家姑娘,是個非常懂得掩飾的人。

「大哥。」雙至來到福敏修的院子,正好見到福敏修從屋裡出來,她微微一笑,柔聲喚道。
福敏修約有十七、八歲,身形頎長,劍眉星眸,是個相當俊美的少年,他今日穿了一套青色圓襟長衣,腰束白玉玲瓏帶,看起來十足的陽光、帥氣。
他走到雙至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笑道:「今日有廟會,要不要和大哥一起去?」
雙至笑瞇了眼,點了點頭:「大哥是要去看唱戲嗎?」
福敏修笑道:「唱戲有什麼好看的!走吧,去了城隍廟再說。」
雙至和福敏修一同走出後院,身後跟了容蘭和福敏修的小廝,榮寶。
福家大宅是歇山頂式建築,分了前院、後院,雙至他們從後院的小廣場出來,經過以青石鋪成的甬道,穿過遊廊,便看到一片寬敞的空地,空地前方是一堵有碧琉璃交龍,壯麗晃耀,牆宇高峻的照牆。

照牆也稱照壁,是古人受風水影響,講究導氣一說,氣不能直衝廳堂或臥室,否則不吉利,所以才在門後建了照壁,有擋風避邪作用。
「大哥,二哥和三哥呢?怎麼不叫他們一塊去城隍廟?」大宅門前有兩輛單軸雙輪馬車,是給雙至和福敏修準備的。

福敏修剛剛過變聲時期,現在聲音聽起來雖很低沉,卻很溫柔:「他們應該已經先去了。」
雙至低哦了一聲,她和福敏修是同母所出,他們的母親福夫人是福家正房,而福敏勳和福敏昇是另外兩房姨娘的兒子,一個十七歲,一個十六歲,她是她爹唯一的女兒。
她和大哥的感情比較好,相對於二哥和三哥來說,也許是不同一個娘的原因,總覺得隔了一道東西,更何況,她爹的三個妻子鬥來鬥去吵了這麼多年,導致他們這些當兒女的不知不覺間也感染上了一些情緒。

雙至才出了大門,神經馬上繃緊,她害怕像去年一樣,又突然從旁邊竄出一條黑狗或者黑貓出來,她是那種在家百事福,在外萬事衰的典型霉女!

她今年剛剛及笄,不能再如往年一般與大哥同坐一輛車,福敏修看著她上了後面那輛馬車,確定她坐穩後,自己才上了前面那輛,吩咐車伕趕車,直往城隍廟去了。
城隍廟離福家不算遠,但畢竟是馬車,速度還是有些慢,雙至想起那種汽車,在她淺薄的印象裡,她覺得那種汽車的速度,應該會比馬車快上好幾十倍。
不知道那種汽車坐了之後是不是也會頭暈,雙至就是那種會暈馬車的人,等到了馬車緩緩停下之後,她已經是一臉蒼白樣,如果馬車再晚一些停下,她可能就要把早上吃的那些粥,從胃裡通通給吐出來了。

容蘭極有經驗地掏出一個裝有薄荷葉子的錦囊遞給雙至,雙至把錦囊放到鼻子前方用力一吸,沁涼的味道瞬間讓她發昏的腦袋清醒了過來。
「都這麼久了,還是沒習慣坐馬車啊?」福敏修走了過來,溫柔心疼地看著雙至。
雙至抬起頭,虛弱地看了福敏修一眼,把薄荷錦囊遞給容蘭,苦著臉嬌聲道:「大哥,我本來就不愛出門,更別提是坐馬車了,這馬車顛簸得這麼嚴重,哪能習慣啊!都快把我的肚子裡的東西給顛出來了。」

福敏修溺愛地揉了揉她的髮頂:「以後出門別總是走路,多搭幾次馬車自然會習慣的。」
雙至笑了笑,臉色比剛才好了許多,她受不了馬車的顛簸,如果不是太遠的地方,她總是喜歡走路,不過她不想和福敏修繼續這個話題,她不喜歡出門的原因,是什麼就不想多說了,她看了看周圍,星眸一片疑惑:「大哥,我們這不是還沒到城隍廟嗎?」

福敏修笑道:「城隍廟如今人山人海的,馬車如何進得去,先把馬車停在這裡,我們走一條街,很快就到了。」
雙至聽到不需要再坐馬車,馬上兩眼燦亮看著福敏修:「好好,我們就走路過去。」
福敏修看著雙至這樣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開了,他露出潔白的牙齒,眼角輕輕揚起,令人如沐春風般的溫暖。
雙至看著福敏修,心裡想著這麼英俊溫柔的大哥,不知道以後會娶了誰當妻子,嗯,大哥好像也已經到了適婚年齡了,記得不久前,還看到爹和娘已經在幫他物色妻子人選了呢。

只要一想到大哥就要成親,雙至便顯得有些悶悶不樂,俗話說,有了媳婦忘了娘,大哥要真是成親了,她這個當妹妹的,豈不是免不了被他拋到九霄雲外?想到這她不禁嘟起櫻唇,眉頭蹙成川字。
福敏修注意到雙至突然消沉下去的情緒,低頭含笑看著她:「怎麼了,是誰惹我們雙至不開心啦?」

雙至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大哥,聽說你要成親了?」
福敏修眼底閃過一次無奈:「妳是聽誰說了?」
「還不就是娘,整天說哪家哪家的姑娘如何又如何,難道娘都沒和你說嗎?」雙至問道。

福敏修拉過雙至的手臂,讓她走到內側,不讓街上的人碰撞到她:「那是娘自己的決定。」
雙至咦了一聲:「難道大哥你不想成親嗎?」
福敏修斜睨了她一眼,劍眉挑起:「怎麼就不想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必須的!」

雙至撇了撇嘴:「那你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福敏修好笑地問道:「妳怎麼突然這麼關心大哥啊?雙至,是不是妳也想成親了?」
雙至臉一紅,掄起拳頭想要揍福敏修,馬上又想起這是在大街上,她還是要顧著自己多年來好不容易建立出來,人人口中大家閨秀的形象,便放下拳頭跺了跺腳,惡狠狠地瞪了福敏修一眼:「大哥,我是和你說正經的。」

「我也是說正經的,妳看看妳,今年都已經十五了,別家的姑娘,哪個不是早在這年紀都已經定親生子了,爹這樣寵著妳不讓妳嫁,將來可是要害了妳的。」
雙至不在乎地笑著,才十五歲而已算什麼,在她以前那個年代,就算是二十五歲結婚都還嫌太早了!

這念頭在雙至的腦海裡一閃而過,雙至愣了一下,明明想要用力抓住這模糊的念頭,卻偏偏沒辦法想清楚,以前究竟是什麼樣的以前時,腦海裡又已經是一陣混沌的空白了。

她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那些關於她前世的事情總是在不經意間就閃進她腦海裡,總令她措手不及,卻又不能真的想起些什麼有關以前的事,這令她懊惱不已。
「怎麼了?難道真想成親了?」福敏修看到雙至緊皺著眉頭,心知這個丫頭肯定又不知神遊到哪去了,這樣的表情他已是相當熟悉,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常常出現了。

雙至搖了搖頭,揮走佔據在腦海中那些模模糊糊的景象和念頭,她甜笑著對福敏修道:「人家才不要那麼早成親,我才十五歲,爹都說了,要讓我自己作主選相公。」
福敏修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額頭:「爹真是把妳寵得無法無天了,還自己選呢!人家說父母之命,這話妳可曉得?」

雙至在心裡對福敏修扮了個鬼臉,臉上仍維持淺淺的笑意:「可這是爹說的,所以就是父母之命,再說了,大哥你就捨得你這麼可愛又貼心、唯一的妹妹這麼快嫁出去?到時候要靠誰給你做蛋糕吃、誰給你煮奶茶喝?」
雙至憑著一些對前世模糊的記憶,學會了用雞蛋和麵粉做蛋糕,還有用牛奶和茶調出奶茶,雖然味道比不上記憶中的甜美,不過在這年代還算得上是相當特別的一個口味。

福敏修就特別喜歡這兩樣東西。
「妳也知道妳年紀小尚不必成親,那為什麼大哥就可以成親了啊?」福敏修笑著問,他當然也是捨不得雙至這麼快成親離開家。
「你都十八歲了,你看隔壁街劉嬸的兒子,十七歲都當人家的爹了。」雙至笑著道,她心裡清楚,就算大哥不想這麼快成親,但最近想要抱孫子想瘋了的娘和爹肯定不會同意,大哥是家裡的長子,又是嫡出的,想要自由嫁娶理所當然是不行的。
福敏修無奈苦笑,沒有再多說什麼,城隍廟已經到了。

城隍廟前面的照牆上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獨角貔貅,貔貅也叫辟邪,相傳是一種兇猛的瑞獸,聽說能將這地方的邪氣趕走,帶來好運和歡樂。
在城隍廟的大廣場上,架起了一個臨時戲台,廣場上人群熙攘,雙至被福敏修護著走在沿邊,避免被人群撞到。

「大哥,這麼多人,我們怎麼找爹和娘他們啊?」人聲鼎沸,不時有人捧著點燃的香從雙至他們身邊走過,將雙至嚇得直往裡邊走,像她這種沒什麼好運氣的人,能避開就盡量避開,不然一個不小心,被那香的火頭碰到衣服燒破洞是小事,要是不幸被碰到臉,她就毀去了她這張精雕細琢的小臉了。

「他們應該是在戲台前面,和知府大人還有石老爺他們一同在看戲吧。」福敏修比周圍的人群高了半個頭,很快便找到通往戲台前方的一條通道。
「在那邊。」福敏修抓起雙至的手臂,容蘭和榮寶兩人小心地護著他們家姑娘,經過一條臨時用木架隔開的小通道,直通往戲台前方。

戲台上,正在唱著八仙慶壽這一齣戲,雙至他們來晚了一些,開戲前的五福連已經唱去四連了。
在戲台前面,擺有兩排太師椅,每兩張椅之間有一張矮几,上面放了茶壺和幾碟小吃,像是花生米和桂花糕之類的,能坐在這兩排太師椅上的,都是普靖城比較有聲望的鄉紳,中間坐的是普靖城的知府大人,秦之行。
福老爺坐在秦之行的左首,福家雖說沒有官名在身,但祖上卻是官宦世家,只是不知為何到了雙至的爺爺這一代,便不再貪戀官場,反而離開京兆,回到普靖城,平平實實的成了一方富甲。

雙至和福敏修來到福老爺身邊,低聲喚了一聲:「爹。」
福老爺身形圓潤,長得很有福氣樣,眼睛只要一瞇著笑特別像彌勒佛,他一手敲著椅子的扶柄,正看得津津有味,雙至他們叫了他好幾聲都沒反應,只好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回過神,見到是最疼愛的小女兒,笑道:「雙至,敏修,你們怎麼來了?」

福敏修向秦之行作揖一禮後才對福老爺道:「我帶雙至來看花燈,正想來找娘一同遊賞呢。」
「哦,你娘她和敏勳他們去進香了,你們到廟裡去找看看吧。」頓了一會兒,福老爺笑咪咪地看著雙至:「雙至,要不要陪爹在這裡看戲?」

雙至環視周圍,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大爺、嬤嬤在看戲,她馬上搖了搖頭:「爹,我不愛看戲。」
旁邊的秦之行笑了起來:「福老爺,你家閨女不是不愛看戲,怕是不願意陪你這個老頭在這浪費時間吧。」

秦家和福家本是世交,秦之行是最近幾年才到普靖城當知府,秦大人為人相當清廉嚴謹,和普靖城一些鄉紳商賈極少來往,因此想藉機收買、拉攏他是非常不容易的。他本來不知福老爺是他小時候的泥巴之交,直到半年前無意說起,才知對方是在京兆時候就認識了,自此,秦家、福家才重新來往。

秦之行和福老爺兩人也不再那麼拘束,言談之間倒像多年老友了。
福老爺聽到秦大人的話,馬上瞪圓了眼:「我家閨女怎麼可能不願意陪我了,你少雙至微微一笑,對福老爺道:「秦大人這是和您在開玩笑呢,爹。」
「雙至,妳不必理會妳爹,只管去玩,陪著他這糟老頭看戲有什麼意思呢。」秦之行笑著道。

雙至對秦之行淺淺一笑,這位知府大人是個相當儒雅的男子,雖然與她爹同齡,但看起來卻比她爹年輕了好幾歲,對她和大哥都很和善,就像對待自家孩兒一般。
「秦大人,這是我女兒還是你女兒啊?」福老爺不滿了,瞪圓了眼看著秦之行。
「我把雙至和子吟一同看待,這也不行了?」秦之行笑著問。
坐在秦之行右首的石老爺突然開口了:「福滿多,你的女兒能給秦大人當女兒,可是你上輩子燒的香多,這你還不願意了?」

福老爺本名就是福滿多,雙至總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實在有些滑稽,好像她前世也經常聽到似的。
福老爺笑臉沉了下來,撇了撇嘴看向那石老爺,這兩人在普靖城是出了名的死對頭:「我自己女兒為什麼要給別人當女兒。」
雙至一直低眉順耳地站在一旁,這種情景她早已經習慣了,只得等他們三個老爺們調侃完,她才能和大哥退下,否則回去後她爹又要長篇大論了。

她每次看到石老爺都忍不住想要笑出來,他眼睛很小,嘴巴尖尖的,不笑的時候像老鼠,可是他一笑,就顯得特別滑稽,眼睛瞇成一線,像喝醉的猴子一樣。
聽說石老爺和她爹,在年輕的時候感情還是不錯的,不過兩個人同時向她娘提親,娘選擇了爹,於是石老爺和她爹的友誼也因此破裂,簡單來說,就是情敵了。
她不清楚他們以前的恩怨,倒是知道現在他們如何互相看對方不順眼,石老爺妒忌福老爺和秦大人關係密切,常常得酸他一下;福老爺不滿石老爺總是處處和自己作對,特別是在生意上,例如福老爺開間雜貨店,石老爺就也會開間雜貨店在福老爺附近爭生意,諸如此類,數之不盡。

「好了好了,誰也不跟你爭女兒,看戲吧。」秦大人呵呵笑著,他其實也是相當喜歡雙至的,如果能讓雙至當他的兒媳婦,那也是很不錯的,不一定非得要當女兒不可。
福老爺哼哼瞪了石老爺一眼,他最近對石老爺怨氣還是挺大的,他的福五味生意本來挺好的,誰曉得這姓石的不知從哪裡找來了個大廚,竟然也開了間酒樓,專門和他對著幹,更可惡的是姓石的香飄滿樓比他的福五味生意要好,他心裡超級不平衡,明明是他先開的,偏偏生意就怎麼不如人家了?
石老爺絲毫不介意福老爺的敵視眼神,像知道福老爺肚子裡在想什麼似的笑了笑,有些得意地哼起曲子來了。

福老爺一怒,卻被秦大人連忙按住:「正戲要開鑼了,趕緊看戲,看戲。」
「爹,您看戲吧,我和雙至去走走。」福敏修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看,心裡卻是苦笑,他已經逐漸接手家裡的生意,甚是清楚他爹根本不是塊做生意的料,比起石老爺是差了許多,不過這話他肯定不敢當著爹的面前說的。
「你們去找你們娘吧,他們就在廟裡上香。」福老爺也知道雙至他們不會乖乖坐這裡陪他看戲,便打發他們去找福夫人了。

從戲台中間的通道重新走出來,雙至和福敏修對視一眼,真的要擠進人山人海的廟裡嗎?
心有靈犀似的都搖了搖頭,相視一笑。
「我猜娘應該也沒在裡面。」福敏修拉著雙至站到廣場的一個小角落,在他們前面是幾個賣貨郎和一些小賣攤,只要平時一遇到有熱鬧的場面,這些都是必定會出現的,賣一些冰糖葫蘆,龍鬚糖之類給小孩子吃的東西。
福敏修笑著在雙至耳邊道:「妳不是一直想吃香飄滿樓的招牌菜嗎?今日難得機會呢。」

雙至眼睛一亮,閃著星光看著福敏修,今天確實是難得的機會,平時她爹都不許他們走近香飄滿樓半步,更別說吃到聞名全普靖城的那些特色小吃。
福敏修看到雙至這樣的表情,笑呵呵地拍了拍她的頭:「走吧!」
香飄滿樓離城隍廟並不遠,他們從大廣場左邊拐了出去,需要經過一條花燈巷,待日落之時,華燈初上,各式各樣的花燈便會掛出來,給普靖城的百姓欣賞,當然,也有些是做生意的鋪子在賣花燈給小姑娘的。

因為現在還是白天,花燈還沒掛出來,只見到一些店家,開始把一些掛放花燈的架子架起來。
「大哥,晚上就在這裡看花燈嗎?」雙至挑了挑眉,看那些店家用大大的竹筐裝著各式各樣花燈擺在門口,這些都是極為平常的動物燈飾,倒看不出有什麼稀奇的。
福敏修道:「這是店家自己做的花燈,到了晚上,在廣詞門那邊會有特別為慶賀城隍爺壽誕的花燈台觀賞,那些才能稱得上一絕。」

雙至聽得心中頗為興奮期待,這花燈賞她是聽得多了,倒還沒親眼見過。
說話間,他們很快走出花燈巷,巷口直通中街,這條大街直通百里大橋,是普靖城最繁華熱鬧的街道。

香飄滿樓在中街的中間,他們大約只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
四柱三層的建築,飛簷盔頂的純木結構,樓頂承托在玲瓏剔透的如意斗拱上,曲線流暢,陡而復翹,裝潢非常精緻的酒樓,黑底匾額,鎏金字體,是強勁有力的「香飄滿樓」四字。

門楣下左右兩邊是雕刻上去的對聯,左聯是「登門親嚐美味菜」,右聯是「過街留步聞酒香」,雙至深吸一口氣,在這香飄滿樓門外確實已經能聞到隱隱的香味。
「看妳饞得口水就要流出來了。」福敏修輕笑出聲,睨著雙至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急切。
雙至摸了摸嘴角,才發現被福敏修騙了,白了他一眼,眼底有著掙扎:「大哥,要是我們進去被人發現了可如何是好?」

福敏修笑道:「沒有人會認得妳的,妳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普靖城見過妳的沒幾人。」
雙至幾不可聞地輕哼一聲:「又不是我自己不想出來。」

福敏修搖了搖頭,他自然是清楚雙至不喜歡出門的原因,不過今天從出門到現在,似乎還挺順利的,也沒見她被狗追,或者踩到什麼不該踩的東西。
走進香飄滿樓,左邊是長長的櫃檯,一名四十開歲的男子約是這酒樓的掌櫃,他站在櫃檯後面,見到雙至他們進來,吆喝了一聲小二過來。
雙至他們被小二領著來到二樓,在靠街的位置坐了下來,從這裡看出去,街上人流都盡數看在眼裡。

香飄滿樓一樓招待的是過路商賈,二樓是招呼城內各位公子哥、姑娘、小姐和老爺、夫人的,三樓是雅間,四樓是供給客官們賞普靖城風景的,這些她早已聽說過,今日親身臨境感受是不同於一般的。

 唉!這香飄滿樓和他們家的福五味……根本就完全是兩個檔次啊,難怪自家生意完全比不上人家,不明白爹到底在不忿些什麼。
「那不是秦公子和秦姑娘嗎?」福敏修突然咦了一聲,看向雙至身後隔了兩三桌的男子。
雙至回過頭,看向那男子,眉心微微蹙起,果然是秦家兩兄妹。
那秦子絢也發現他們了,對福敏修笑著打招呼,似乎像是沒看到一樣,自動略過了雙至。

「雙至,我們過去打個招呼。」福敏修有些興奮的對雙至道。
「我不……」話還沒說出來,她已經來不及拒絕,便被福敏修拉著來到秦子絢他們面前。
「秦公子,秦姑娘,真是巧啊,你們也來吃飯?」福敏修聲音有些高浮,可能是見到秦家兄妹太高興的緣故。

可他究竟有什麼好高興的?他和秦子絢雖然談得來,可兩人的關係也沒深到這個地步吧?雙至狐疑地看著自己的大哥,暗疑他這種不正常的興奮是從何而來。
「福公子,福姑娘,能在這裡遇見你們也實屬難得,不如坐下一同用飯?我們也是剛來的。」開口的是秦子吟,是秦大人的女兒,和雙至同齡,長得相當漂亮,眸如星,眉如月,肌膚如脂吹彈可破,櫻唇紅豔,自從他們秦家來了普靖城之後,秦子吟就成了普靖城第一美人了。

雙至聽得出秦子吟話裡的取笑之意,不過人家說得那麼一本正經且姿態端莊,她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淡淡看了秦子吟一眼,卻發現這女人也是看著她在淺笑。
福敏修臉色泛著紅暈,聽到秦子吟這麼說,他之前的興奮好像又沉澱下去了:「多謝秦姑娘好意,我與雙至就不打攪你們用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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