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真人真事改編小說,愛情公寓百萬網友熱烈感動推薦
知名暢銷愛情小說作家 穹風 深情量身打造
有沒有一場愛戀,讓你不忍回憶,卻又無法捨棄?
★推薦人:
愛情公寓創辦人 張家銘
城邦出版集團首席執行長 何飛鵬
知名作家 蔡智恆(痞子蔡)
知名作家 藤井樹(吳子雲)
甜蜜創作情侶組合 慢慢說樂團
2013年7月,在愛情公寓發起一次的日記討論話題裡,我們看到了一篇長約數百字的日記,文字簡單樸實,內容卻驚心動魄,明明是真實的人生情節,卻比小說更千迴百轉。
2013年10月,我們和穹風一起搭高鐵南下左營,與發表那篇日記的大男孩碰面。那個眉目英挺的大男孩,說起了那段在愛情公寓裡開始的戀情,看著他提及種種命中注定而浮起的笑容,看著他身上還明顯可見的累累傷痕,看著他想要壓下卻沒能忍住的淚水,他的敘述幾度中斷,卻連中斷也是一種述說。
這個故事裡沒有壞人,有的只是人世間無可避免的離別惆悵,懷著感謝的心,他只想為自己經歷過的片段人生留下些許紀念與痕跡,如此而已。
大男孩一直都是穹風的忠實書迷,他很開心是由穹風把他的愛情故事改編成小說。
我們希望,我們沒有辜負大男孩的託付,也希望大家在看完《記得愛》後,也能記得愛情曾經美麗的樣子,以及曾經帶來的感動。
年輕的時候,我們曾經如此相信愛,以為愛能解決一切。
或者,真正這麼以為的,只有我……
妳很早就知道愛情從來不可能純粹,
只有我,兀自天真地不肯相信。
妳說過,我是星星糖外星人,
所以,外星人可以對殘酷的現實不管不顧,可以帶著妳一起做夢。
我能給妳的不會只是糖果,如果妳願意相信。
可惜,我終究不是外星人,沒有外星人的超能力,
我能做的從來都那麼少,
我只能想盡辦法為妳做好每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儘管最後付出的代價異常昂貴,我也不後悔,
因為,這是我對妳最純粹的愛情。
若這已是生命盡頭,我其實慶幸自己所做的最後一件事是為了妳。
作者簡介
穹風(東燁)
文字是實踐搖滾精神的武器,念中文系、學設計、玩音樂、旅行與閱讀都是證明自己存在的方式,以前追求從心之所行即是正道的道理,現在一樣活得很任性。透過書寫所追求的,是種縈戀於心的企盼與生命價值所在的情感意義。不露臉不是因為低調,而是本人沒有很好看;不張揚不是因為品行好,而是還沒找到囂張的理由,我在一篇自己最不擅長的作者簡介裡唯一可以確信的。
知名網路愛情小說暢銷作者
出版作品:《大度山之戀》、《聽風在唱歌》、《Say Forever》、《不是你的天使》、《圈圈叉叉》、《Because of You》、《下個春天來臨前》、《約定》、《紀念》、《告別 月光》、《FZR女孩》、《花的姿態》、《告別的年代》、《左掌心的思念》、《雨停了就不哭》、《7點47分,天台上》、《晴天的彩虹》、《那年我心中最美的旋律》、《幸福的一日間》、《木樨的心》、《日光旋律》、《寂寞金魚的1976》、《最好的時光》、《微光角落》、《狗骨頭女孩》、《暖夏》、《後初戀的道別》、《小情歌》、《獨白》
書摘/試閱
日光初起時,
海岸線依舊沉睡,寄居蟹尚未甦醒,島嶼南方剛開始湛藍,
妳已經吃了兩個御飯糰,說還有點餓。
我猜,當一顆沾附妳嘴邊的飯粒也被吞下時,
有些什麼便就此要確定了。
我在應該作夢的年紀裡,認識很真實的妳。
而未來,才剛要來。
﹡﹡﹡
儘管在高雄住了二十幾年,我卻從沒在這時間來過旗津,眼前的海岸線荒涼至極,別說路邊攤販還沒開張了,連野狗大概都還沒醒。
在什麼屁也沒得買的無奈情況下,我們只好先在街頭的早餐店閒坐,那個老闆一臉不可置信,他拒絕相信的,除了怎會有人在這時間來逛旗津之外,還有我們在單子上劃下的餐點數量。
「蘿蔔糕、原味蛋餅、炒麵,還有大杯豆漿,我是真的吃得下這麼多。」我有點不好意思,必須承認自己確實有點大食怪附身,而且已經附身很多年。
「雞米花、玉米蛋餅、火腿三明治,還有生菜沙拉跟中杯紅茶,其實,我也沒有打算要找你幫忙吃。」她的頭比我還更低,聲音幾不可聞,非常靦腆地說。
如果這也算是一種坦誠相見的話,那我相信我們確實有了一個非常好的開始。
欣棠說她每次跟新朋友或新同學認識,第一次吃飯時,大家總會被這種恐怖的食量給嚇壞,她自己也覺得納悶,不曉得為什麼可以吃下這麼多東西。
「年輕人,你們是不是餓了很久?」陸陸續續跑了幾趟,才終於把餐點都送上來的老闆詫異地說:「這真的只是早餐嗎?」
「是早餐。」我不客氣地點頭。
「對不起。」而她居然跟老闆道歉。
我們彼此都顯得小心翼翼,說也奇怪,往常我是那種可以右手拿筷子,左手握叉子,在餐桌上揮灑自如、就算食物份量比別人多出一倍,卻可以比別人更早吃完的人,然而今天這些只夠八分飽的餐點,卻吃了比往常更久的時間。那筷子分明就只是一般的衛生竹筷,可是卻好像哪裡不對勁一樣,一塊蘿蔔糕都能掉進醬料碟子裡好幾次,醬油膏還差點飛濺出來。
「你很緊張嗎?」看我渾身不自在的模樣,欣棠問我。
「正常人都應該要緊張一下的不是嗎?我們……這個……就算我們的人物已經住在同一間公寓裡,但是我們……這個……」說到這裡,我還真有些接不上話。
從剛剛一上車,我就問她是否有想到哪裡走走,但她想來想去之後搖搖頭,反問我有何打算。
我那時躊躇了一下,說儘管有預計要去夢時代,但這時間人家根本還沒開門營業,所以搞不好只能往近郊走走。當下我提了佛光山,結果她噗哧笑了出來,於是我只好腦袋飛轉,趕忙問她要不要來旗津。
但是來這裡到底要幹嘛呢?我嘴裡叼著蘿蔔糕,忍不住看向外面荒涼的街道,早知道應該堅持去佛光山的,選個佛門清淨地當初次見面的郊遊景點,一來可以顯得我這人光明磊落,不會起什麼妄心,二來起碼看看風景、禮敬神佛也能打發時間不是?
再轉頭,欣棠還似笑非笑地看過來,我忍不住問她:「難道妳都不會有一點點緊張嗎?」
「我?不會呀,為什麼要緊張?我們都認識那麼久了,雖然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但根本不用那麼緊張的呀,要緊張的話,每天在醫院看那麼多瀕臨生死邊緣的急診患者就夠了,至於現在,其實跟平常一樣就好了嘛,你瞧你連筷子都不會拿了,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呢?來,姊姊教你,筷子要握在中間這邊,手指要放好位置,我示範給你看……」說完,她把筷子伸過來,挾起一塊我面前的蘿蔔糕,「哪,非常穩,對不對?」
我本來是想點頭說對的,但就在蘿蔔糕被挾到我眼前的高度之際,她手中的筷子瞬間就失控了,蘿蔔糕垂直墜落,不偏不倚就砸翻了一碟醬油膏,全噴到我的衣服跟臉上來。
「承認吧,其實妳沒有自己想像中堅強。」哭笑不得,我抹抹臉上的醬料。
所以我相信我們都應該不是這樣的人才對。
最近幾天經常在線上聽到欣棠聊起工作的狀況,醫院急診室是個工作壓力很重的單位,要嘛急病,再不就是重傷,在那樣的環境裡其實很難保有平常輕鬆的心情,而長期經驗的累積,讓那些資深學姊們儼然就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彷彿不管對推進門來的是怎樣的患者都可以鎮定以對,不過,她們對這個很容易緊張的菜鳥小學妹就相對地失去了耐性。
在經常承受著「學妹妳怎麼那麼笨」的眼光下,欣棠必須更加勤奮,甚至比別人早到或晚走,以至於有時明知她晚上十二點下班,我在線上如常等候,但卻直到快兩點才見她上線。
透過那幾天的閒談,我聽到很多她的心情抒發,知道她並不是個安靜到不行的人,起碼不該像現在這樣。
「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吃完早餐後,坐在海灘邊的堤防上,我直視著遠方好像完全沒有任何變化的海平線,再看看不遠處有人正在釣魚,釣了半天也不見釣上什麼,我問她。
「嗯,而且有點熱。」她點點頭。
「是不是應該起來走一走?」
「要走去哪裡呢?」她微瞇著眼,似乎也看向了遠方的釣客。
「不然,我們去看人釣魚?去沙灘上走走?或者玩玩海水?」我接連說了幾個選項,然而她居然都搖頭,卻也沒說原因。
最後我忍不住了,問她是不是還想繼續坐在這裡。
過了半晌,她臉上有一種像是終於下定決心,願意說出想法的那種表情,幽幽地開口,欣棠手指向我們後面的馬路那邊,我順著看過去,是一間便利商店。
「我想去那裡,我想去吹冷氣,而且我覺得好像還有點餓。」她說。
「挖靠!」我說。
妳想去的地方,都會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
幾張從網路上傳來的照片,能讓我看到欣棠的容貌,看到她的身型,也能從聊天當中得知,這是個容易窮緊張,甚至連一陣風吹動窗簾都能疑神疑鬼,或老覺得桌邊的凱蒂貓玩偶自己移動了兩步的那種女孩。
但不管是照片或再多的對談,終究比不上一個活生生的人出現在眼前。
起碼,我就看到了,原來欣棠比照片裡白皙許多,甚至,有種白過頭了的感覺。
「那也不是我願意的,平常根本曬不到太陽呀。」一邊吃著御飯糰,她說:「不管早、中、晚班,反正我出門上下班的時間要嘛就是太陽剛要出來,或者正要下去,有時候根本就是沒有太陽的時間,這我有什麼辦法?」
「那現在妳可以出去曬了不是?」我指指外面耀眼的日光。
「我不介意坐在這裡等你。」她搖搖頭,居然裝出哭腔來說:「你們這些有血有肉的人是一定不會明白的,當一隻不能曬太陽的妖,那是怎樣的心情!」
「妳還是專心吃飯糰吧,妖女士。」看著她嘴邊黏了好幾顆飯糰米粒,我嘆著氣說。
對大多數女生而言,見網友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我問欣棠,但她搖頭說不知道,一來生活圈裡根本沒人曉得她在玩愛情公寓,二來她也不曾探詢過別的女性友人是如何看待「見網友」這件事。
「我覺得至少不是想像中那麼恐怖,可能因為其實你就住在我家附近,而且我們認識了也一段時間,算聊過很久了吧?」坐在車上,她轉過頭問我:「你要吃星星糖嗎?」
一輛行駛中的車,副駕駛座上的女生拿出一顆糖果,餵給手握方向盤正認真開車的男生,這意味著什麼?
我腦袋已經天馬行空開始亂飄一些虛妄的想像,可是就在我真要張開嘴時,卻發現自己已經伸出了手,而她只是很單純地放了兩顆糖在我掌心裡。
「妳會不會覺得這是一個很烏龍的行程,好像一點趣味性都沒有?」當我把車開進停車場時,時間接近中午,夢時代已經開始營業,遠遠地我望見摩天輪正在轉。
「沒有比較就沒有好或壞的差別呀。」她說。
「那如果妳下次比較過了之後,是不是會覺得這次經驗真是糟透了?」
「我猜應該不會有這種問題,你知道為什麼嗎?」解開安全帶,正準備下車,欣棠說:「因為我在愛情公寓認識了很多人,可是沒有人願意相信外太空裡有一個星球上面是鋪滿星星糖的。」
我信嗎?我他媽的怎麼可能相信這種鬼話?
走進百貨公司,沒有手牽手,我們只是走得很近。
一邊走著,她一邊瀏覽櫥窗裡的商品,但好像對什麼都不太有興趣似的,反而是我嘴裡問她喜不喜歡,但心裡又在想著關於星星糖星球的問題。
其實,我相信與否,一點都不重要。
我只是慢慢明白,她在父親高壓管教與限制下,大好青春沒得揮霍,大學一畢業就得回老家,在一個工作壓力沉重得讓人幾乎快喘不過氣來的醫院上班,這樣一個小女生,她是如何地需要一個讓自己的靈魂透口氣的想像世界。
我抬起頭,在華麗貴氣的建築物裡當然看不見天空,真有那樣一個星球嗎?對有需要的人來說,或許就真的有吧?
買好電影票,不用立刻就得趕著進場,我們還有很充裕的時間,而這正符合我的期望。
要看電影隨時都可以,甚至我也經常自己一個人跑電影院,又何必眼巴巴地跑來,只為了一部可能讓我們少了很多更認識彼此機會的影片?
所以我們不急著步上八樓的影城,倒是逐著樓層地陪她一起閒走。
我心裡想,如果今天身邊換了另一個女孩,聽到我問「妳喜歡那件衣服嗎」、「那個包包好像很適合妳」時,是不是會覺得可能有敲詐一個凱子的良機?
我不用摸摸皮夾也知道它薄得可憐,但我知道這算是一個基本禮儀,跟一個自己還算喜歡的女生出來逛街,禮貌上是應該送點什麼給她才對,只是問了又問,到最後欣棠居然全都搖頭。
「這些東西呀,看看就好。」她說。
「為什麼?」我搔搔頭,說女孩子喜歡衣服或包包是天經地義的事。
「是沒錯,但你看看這個,」說著,她拿起肩上的小包包給我看,那個淺淺粉藍色的包包其實已經舊了,邊線有些脫損,皮革也有不少擦痕,不過倒是還挺乾淨的,欣棠說:「這個包包很實用,大小剛好,顏色我很喜歡,而且重點是它不貴,我記得當初只花了三百九,而且一背就是四年。」
「一個三百九的包包妳用了四年還這麼乾淨?」我大吃一驚。
「與其把辛苦賺來的錢,拿去買那些動輒幾千塊的包包或衣服,我寧可把錢變成食物,通通裝進肚子裡。」她輕拍肚皮,臉上浮現驕傲的神色,「大家都知道,沒有女人可以抵擋名牌包的誘惑,但那不表示名牌包就一定是對女人最有誘惑力的東西,至少對我來說就不是。」
「我懂了,妳就直說吧,想吃什麼?」我黯然點頭,總算明白了她的意思,「夢時代裡面也有不少好吃的東西,電影開場前還有點時間,夠我們先吃飽再進場,怎麼樣,想吃什麼,妳就盡管挑吧!」
「如果一籠五十元的小籠包就能吃出滿足跟幸福,那我們幹嘛要花兩百五呢?」她笑著伸手探進包包裡,我本以為她又要吃糖,孰料她摸出來的居然是又一個御飯糰,「你餓不餓,分你一半?」
「挖靠!」我又說。
昂貴的物事不能換來等值的幸福感,一顆御飯糰裡卻反而藏著我們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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