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自他八年前腿殘後,這曾名滿天下的佳公子全然變了模樣,
深居沈府後宅──東院,不見外人,身邊唯有四大美婢伺候著,
其中又以「妾奴」素錦的國色天香最廣為人知。
只不過大家只聽說她的低眉順眼、溫婉柔情,一副小媳婦樣兒,
殊不知那全是沈二少處處讓著她,反之,要是他一不如她意,
「溫柔」的素錦可也不是吃素的,多得是法子折騰他!
不顧腿疾不吃藥?行哪,她便自行研究金針度穴術,扎針嚇唬他,
藏著心事不讓她知?好啊,她就成天甩臉子,誰管他主不主子,
摟著她時「喚錯名字」?他立即嚐到被佳人冷置不理的苦悶,
這明裏乖巧、暗裏跋扈的,素錦到底是惹來了沈老太太的不滿,
竟將其他美婢推到孫子床上,同時也開始四處議親讓他娶妻,
然而老太太忘了,這丫鬟那麼逆天,全是背後有人給她撐腰呢……
書摘/試閱
第一章 與世隔絕小東院
待素錦親手點燃了沉香,屋裏彌漫起濛濛的霧氣。
坐在正中,面容端嚴的沈府老太太才悠悠道:「妳家爺又要新藥了?」
穿著青裙素襖的素錦垂了頭,道:「先生的藥方都開了,就差這一味。」
老太太旁邊的馬婆子發出一聲嗤笑,眼皮向上翻了翻,隨後被老太太一記眼刀制止住了。
老太太端著茶盅,吩咐一旁丫頭把東西提出來,「這是首烏半兩,妳每日到我這裏取一次。」
接下首烏,素錦謹慎應道:「是。」
老太太這才掃她一眼,慢吞吞地道:「這些年辛苦伺候主子,也難為妳了。」
她低垂眼眸,本本分分地道:「是奴婢的分內事。」
見老太太把眼睛閉上了,素錦便退出房。
等素錦走了以後,馬婆子撇嘴道:「老太太,看這叫什麼事兒,今天要人參,明天要首烏的,一天比一天要得貴重,都不知是真的忠心呢,還是別有居心。」
老太太眸光有些意味不明,半晌才說:「管她呢,再怎麼樣也翻不過天,這點東西還要不窮府裏,由她折騰去。」
馬婆子又撇了撇嘴,才作罷。
在院子裏等著的荔兒早就急了,一見素錦出來,幾步搶上來道:「我的好姊姊,妳怎地進去了這樣久,難道老太太又為難妳了不成?」
素錦一皺眉,「荔兒。」
荔兒悻悻然住了嘴,想起不是在東院,忙下意識看看周圍有無旁人,遂嘟囔道:「最近要些東西越來越難,真不知老太太怎麼想的……」
素錦道:「老太太怎麼想的不用妳多管,快跟我回東院。」
荔兒心裏也一肚子氣,本來她跟出來純粹是為了幫忙,東院距離主院較遠,二少爺體恤素錦一個人拿東西辛苦,讓她來幫著分擔一些,萬萬沒想到老太太只給了這麼點東西,連帶著她也成了擺設。
路過歸雁園的時候,荔兒見到裏面大紅燈籠高掛著,滿是喜慶富貴,覺得扎眼,心裏更來氣。
當下低聲連珠炮的對素錦說:「都是這個女人!憑什麼我們東院荒涼偏遠,她的院子就這麼漂亮堂皇。自打她來了之後,府裏就沒有安寧過,氣死我了!」
素錦沒有說話,只快步朝前走。
荔兒抱怨了一路,眼看進了東院,她還是不住的說:「依我看,非得把這事都稟報了二少爺,省得那些小人天天欺負咱們!」
素錦猛地頓住了腳,回身看著荔兒。
荔兒沒料到她會突然止步,一時不察,差點撞上,險險才停住了腳,小聲叫道:「素錦姊姊……」
素錦凝眸注視著她,頓了頓才開口,「妳剛才說的那些話,我都可以當沒聽見。只不過,今日的事不許對二少爺提半個字。」
素錦並沒有呵斥,說話聲音也不大,但荔兒對上她那雙眼睛,就莫名沒了底氣。
但她終究還是不甘心,「可是她們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
「誰欺負到頭上了?」素錦臉色微沉,「妳倒說說,有誰欺負咱們了?」
荔兒臉色變了變,終歸還是有點腦子,沒有真的說出來。別看她一口一個二少爺,還要說告狀,其實真正在二少爺跟前得臉的,只有素錦。
她心裏頓時起了悔意。
素錦沒有再逼問,等荔兒好不容易有勇氣把頭抬起來,才看見素錦竟然已走遠了,她跺跺腳,隨即追上去。
遠遠傳來素錦的話—— 「妳以後不必跟著我出來了。」
荔兒是五年前買進來的丫頭,那時候,沈府已經有了一個過繼來的、名義上的沈府長子。荔兒後來才知道,她要伺候的人,雖是名義上的二少爺,但其實他才是沈府真正血脈的親子。
與其他丫鬟比,荔兒的資歷短,卻又比新人長,許多事她沒有老人知根知底,但又比新人敢說話。可饒是荔兒這般大膽,有時再不情願,也得稱另一個人為大少爺;稱他娶的女人為大少夫人。
今日被素錦駁斥,她也知是自己衝動之下口無遮攔,不覺又悔又惱。
沈府家大業大,光獨立的大院落就有三個,東院算是其中最偏遠的。
素錦拎著半兩首烏,走進沈洵的院子,守在門口的大丫鬟花期,立即迎了上來。
素錦問:「伺候少爺梳洗了嗎?」
花期道:「少爺還沒醒呢。」
素錦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片刻道:「那妳們注意房裡的動靜,我先去煎藥,回頭若少爺醒了,一定要先讓少爺用膳。」
花期應了聲。
眼看素錦走了,荔兒後腳就跟著進門,花期看見,立即逮著她問是怎麼回事,明明一同去領藥,怎會和素錦一前一後回來。
荔兒心裏還有氣,就嘟嘟囔囔了道:「咱們少爺才是嫡出,用得著這麼夾著尾巴做人嗎 」話竟是衝著素錦背影去的。
花期趕緊拍了她一下,「瞧妳說什麼話!」
雖然還不知具體發生何事,倒也不敢再問了,花期慌忙推著荔兒往院裏走。
開藥方容易,熬藥過程難,尤其是大夫特意叮囑的工序,更是分毫都錯不得。
所以每回熬藥,素錦都是親自動手,下人們都知道這點,所以只在一旁打打下手,那藥罐子卻是一點也不敢靠近。
等素錦終於按熄火苗,用布包了藥罐子小心端下,已然過了大半天工夫。
素錦小心地端著藥進屋,抬眼看了看床上已坐著的男人。
男子只披了件薄衣,雙眼閉著,看那身形似乎弱不禁風。
素錦緩步上前,似乎也不在意眼前人是否真的醒了,便叫了一聲,「二少爺。」
男子果然不曾睡著,聞聲轉過了臉,一雙如潭深眸投過來,只覺淡彩流光,先前那一絲孱弱感倏地不見了。
素錦低垂著眉眼,恭謹的雙手捧藥上前,「奴婢有罪,請少爺喝藥。」
沈洵微微瞇著眼,半晌道:「妳去了半天,就是為了這個?」
素錦沒有答話,把熱氣騰騰的藥碗又朝前送了送。
沈洵手一伸,握住碗邊,端著,晃了幾晃。
素錦剛往後退,他手一翻,滾熱的湯藥就倒進了床頭的花盆裏。
她精心熬了一個時辰的藥,就這樣流淌在烏黑的土裏。
霎時一屋子人全都倒抽了口氣。
素錦在床邊跪下來,「二少爺,奴婢熬了一鍋還在火上,少爺不願意喝這碗,奴婢再去盛一碗。」
沈洵默默看著她,良久笑了笑,「妳就是不放棄是不是?」
「服侍您是奴婢的本分,何來放棄的說法。」
沈洵看了眼一屋子的下人,淡淡地道:「出去。」
話音一落,所有人就乖覺地魚貫出屋,誰還敢留在這找晦氣。
等屋裏沒了其他人,沈洵雙手撐著床邊,費力向前坐了坐,看素錦依然安靜地跪在床前,身子一動也不動,他不禁喟歎,「知不知道,就算妳不做這些,也沒人會怪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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