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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江山第二部‧卷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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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江山第二部‧卷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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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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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楊帆即將問斬,眾愛女只能訣別?東宮惡咒屢傳,武則天能保帝國不滅?
眾多日碼萬字的歷史大神中,只有 月關 穩穩稱霸排行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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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鬥心機,女帝斬無情;交易,求情換權救命!

儘管上官婉兒和小蠻盡全力保楊帆出獄,但陰謀叛變一事讓武則天龍顏大怒,又有來俊臣欲除之而後快,一籌莫展之際只好求助於太平公主。但救回楊帆於她只怕毫無甜頭,只見太平冷眼以對,吩咐不如準備收屍,難道楊帆真已絕路?

宰相叛變一事未息,東宮又傳來厭咒之說,於是迷信的武則天便將自己身體的不適歸究於太子的厭蠱巫術,除了太子妃與竇妃先後問斬,東宮內侍一律嚴刑逼供!雖說雷霆雨露均是皇恩,但在宮中驚變折損大批忠良之後,武周王朝真能恢復大國氣運嗎?

一句「反是實」掀起了狄仁傑等三大宰相的莫名牢獄之災;幾根蠟燭與幾張黃紙,燃起宮廷的母子相殘悲劇!究竟武則天能看破宮闈惡謀,重振朝綱嗎?三個女人的心機糾葛、楊帆與小蠻的身世之謎,能有解答嗎?英雄莫問出身,惡謀步步進逼,能活或敗,關乎一役!

全系列:共約25卷,預計每月出版1~2卷。

作者簡介

月關

起點中文網白金作家。原是中國東北部某國有銀行二級分支行高級業務主管,現已辭職專事寫作。曾以夢遊居士發表過《成神》、《顛覆笑傲江湖》兩本小說。2006年,於起點中文網以月關之名創作《回到明朝當王爺》,自稱其名出自「秦時明月漢時關」,取其中二字,簡稱「月關」。

從2011年開始連載的《錦衣夜行》,再創月關寫作高峰,於起點中文網所舉辦之金鍵盤獎中,以領先第二名整整一倍的優勢,獲得讀者票選2011年度冠軍作品。月關也連續兩年獲得讀者票選第一、第二名作家。

月關與酒徒、阿越並稱大陸三大新歷史小說名筆新秀。作品有《回到明朝當王爺》、《大爭之世》、《一路彩虹》、《步步生蓮》、《狼神》、《錦衣夜行》。

目次

第三六三章 絕地反擊
第三六四章 天子駕幸
第三六五章 偷梁換柱
第三六六章 亂拳打死老師傅
第三六七章 天心莫測
第三六八章 我心相映
第三六九章 閨中絮語
第三七○章 阿兄亦夫郎
第三七一章 請君入幕
第三七二章 阿妹小嬌娘
第三七三章 躺著也中槍
第三七四章 公主養面首?駙馬當反省!
第三七五章 推心置腹
第三七六章 當街欲殺人
第三七七章 楊帆?我罩的!
第三七八章 不只同榻,尚且並肩
第三七九章 鎮國妖嬈,腹有乾坤!
第三八○章 順水推舟
第三八一章 會釣魚的公主殿下
第三八二章 釣魚的美人魚
第三八三章 最霸氣的面首
第三八四章 宮中驚變
第三八五章 厭咒之災
第三八六章 芙渠伴釣山人
第三八七章 醉金釵
第三八八章 勾心
第三八九章 挑情
第三九○章 屌絲的逆襲
第三九一章 以進為退
第三九二章 以牙還牙
第三九三章 母子交易
第三九四章 雷霆雨露
第三九五章 朕之所願
第三九六章 九齡童
第三九七章 御駕親審
第三九八章 無罪開釋
第三九九章 公主府上做大官
第四○○章 司刑郎中
第四○一章 事無不可對人言
第四○二章 我為君謀
第四○三章 固寵與邀寵
第四○四章 走馬上任

書摘/試閱

第三六三章 絕地反擊

太平公主憤憤地道:「女兒從金谷園回來後,倒是聽說有幾位宰相和尚書意圖不軌被抓進大牢,萬萬沒有想到楊帆竟也牽連其中。他往常隔上三五天就會到女兒府上拜見,這回女兒都回京好幾天了,還不見他過來,使人去問才知道出了事。

阿娘,女兒不敢確定別人是否謀反,可楊帆絕對不會!他憑什麼謀反呢?他可是阿娘一手提拔起來的人,在朝裡跟任何派系都不沾邊。再說,他後邊有薛師這座大靠山,前程一片光明,他有什麼理由依附叛黨?」
武則天緩緩地道:「來俊臣查出他收受了李游道的巨額賄賂,為娘記得,當時似乎就提到過這來源不明的十六座店鋪,難道這些店鋪……是妳的?」

太平公主理直氣壯地道:「當然是女兒的!要說起來,楊帆除了這十六家店鋪外,能有什麼財產呢?而這十六家店鋪卻是女兒所有,他那所謂的巨額賄額在哪裡?」

武則天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針尖般銳利:「女兒身為天皇貴胄,自然不宜從事商賈賤業,可是……妳想要打點店鋪,難道公主府裡就無人可用?為什麼要把它交給一名外人,還是一個不懂經營的將軍?」
「女兒……」太平公主說了半句便即語塞,一張俏臉脹的通紅,武則天一直緊盯著女兒的神情變化,看到這裡,她突然明白過來,臉色頓時變的非常難看。

忽然間,武則天就想起了許多事,想到當初楊帆與女兒同場擊鞠,想到從不熱衷幫人說親的女兒忽然學起了千金公主,幫楊帆撮合婚事,想到她聽說的楊帆成親之日,女兒贈送厚禮的傳聞。

包養面首的貴婦人,很多都是把小白臉的一切都承辦下來的,包括幫他成家立業,比如太平公主奶娘之女姚夫人幫柳君璠置辦嫁妝的事情。

武則天又想到女兒當年公開選駙馬時落落大方,毫不羞怯,敢於當眾選擇她中意的人,如今偏偏提到楊帆卻欲言又止,少有地露出羞意,這意思還不明顯嗎?可她能說什麼呢,責備女兒嗎?她這個母親尚且養著面首,又有什麼資格去責怪女兒?

這些想法在武則天心中飛快地閃過,她緩緩說道:「女兒,楊帆可不僅僅是這一點罪證,朱彬、裴宣禮都已先後承認與他有所勾連。謀反,是對皇朝不忠,對朕不忠,任何人……都不可以寬恕!」
「母親……」太平公主只喚了她一聲,便落下兩行清淚:「從小到大,這是女兒第三次求妳。第一次,女兒求妳赦免無辜的駙馬,謀反的是他兩位兄長,不是他!母親不答應,女兒的好駙馬是阿娘賜予的,又是阿娘親手奪走了他!」

她珠淚盈睫地看著武則天,又道:「第二次,是女兒不想要那個駙馬,母親卻執意要求女兒下嫁,那一次,母親依舊沒有答應女兒的請求。阿娘,妳可知道,和一個妳根本不愛的男人朝夕相處、白首同歸,那是一種什麼滋味嗎?」
她的眼淚奪眶而出,輕輕落在武則天的手上,武則天堅硬的心微微軟化了一下。
太平公主道:「這是女兒第三次求妳了!如果楊帆真的有心謀反,女兒不會保他!男人再親,總親不過自己的親生母親,如果一定要女兒做一個取捨,女兒自然站在娘親一邊,可他……真的不可能謀反啊!」
武則天煩躁起來,她抽回手,有些憤怒地拍打著自己的大腿,拂然道:「妳是說,來俊臣在欺瞞朕嗎?」到了此時,武則天依舊不願相信她所信任的來俊臣欺騙了她。

中國人對唯一總是有一種莫名的認同,因為武則天是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想當然地認為她各方面能力都超強,若非如此,如何解釋她在男人的世界中脫穎而出?孰不知武則天的稱帝,固然有其自身本領,卻也是應了天時地利人和!

擅長宮鬥只是小智慧,管理天下需要大胸襟和大智慧。可惜,有些人並不明白這個道理,在這種人看來,既然她是唯一,必然就很英明,既然她很英明,必然永遠英明。唯其愚蠢,崇拜若斯!
籠罩在武則天身上的英明光環,蒙蔽了太多人的眼睛,反而是她身邊的人更能看清楚她,所以上官婉兒和韋團兒才敢暗結心腹,太平公主才敢涉足政壇,周興和來俊臣等一班酷吏才敢為所欲為。

可是太平公主可不敢當面說她老糊塗了,只能委婉地道:「女兒沒有這麼說。不過這樁案子牽連眾多,來俊臣親自受理的恐怕只有宰相一級的高官,像楊帆這等人物,十之八九要交給下邊的小吏審理,那些小吏為了邀功請賞,焉知不會屈打成招呢?」
說到這裡,太平公主倏然張大一雙淚汪汪的眼睛,好像猛地想起了什麼似的,急忙問道:「娘親方才說什麼?舉告楊帆為同謀的人是誰?」

武則天道:「是引駕都尉朱彬和司禮卿裴宣禮,怎麼?」
「朱彬……朱彬……」太平公主輕輕地唸了兩遍,突然興奮地道:「對!就是這個朱彬,女兒想起來了,帆郎他……啊!不不不,是楊帆……」
太平公主好像說漏了嘴,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武則天只好裝傻,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出來。
太平公主道:「楊帆曾經對女兒發牢騷,說他飽受朱彬排擠,後來他立下大功升為郎將,朱彬嫉妒他升官,還曾當眾羞辱過他,楊帆想要女兒替他出氣呢。」

太平公主把話說到這裡,已然是明明白白地說出了她與楊帆的關係。憑什麼她放著自己的人不用,要讓楊帆替她經營?憑什麼她要把店鋪過到楊帆名下,叫楊帆占一分利?憑什麼楊帆與朱彬不合,要請她替自己出氣?這活脫脫就是第二個薛懷義嘛!
太平公主道:「只是母親吩咐過,不許女兒仗著皇女身分和阿娘的寵愛插手朝政,所以女兒沒有答應他。女兒把店鋪交給他打理,其實……其實也不無安撫之意……」
說到這裡,太平公主的臉紅的更厲害了,一雙淚眼楚楚動人,一雙嫩頰紅如火焰,別有一種嬌豔欲滴的滋味。太平公主道:「母親,妳想,這樣水火不容的兩個人,他們怎麼可能走到一起呢?」
武則天輕輕吁了口氣,說道:「罷了,娘這就召來俊臣進宮……」
太平公主趕緊道:「阿娘,不管楊帆是否受了冤枉,事已至此,來俊臣除了維護御史台,還能有別的選擇嗎?叫他來問怕是問不出什麼。」

武則天嗔道:「那要怎麼樣?難道要朕這個皇帝充當法官,棄三法司而御駕親審?」
太平公主握住武則天的手,撒嬌地央求道:「楊帆對女兒說過,他剛剛升任郎將時曾被朱彬聚眾奚落,可見楊帆與朱彬不和,非只一人知道。娘親若不信女兒的話,不妨先宣朱彬麾下的軍校來問個清楚,若是女兒所言屬實,娘親便為女兒破一回例又如何!」
太平公主這一撒嬌,彷彿回到了她還是一個小小女孩的童年歲月,武則天心中一軟,又想起自己對薛懷義是那般縱容和寵愛,將心比心不禁喟然一嘆,說道:「罷了!妳去,叫婉兒傳我口諭,把引駕仗的人喚到這飛香殿來!」
太平公主連忙道:「多謝娘親!」急忙起身,急匆匆奔向殿外。
武則天想到那個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男人,又想到自己女兒迷戀的恰恰是那個男人的弟子,不禁暗道一聲:「冤孽!冤孽啊……」
上官婉兒得了旨意,馬上派人去召引駕仗官兵來此,隨即與太平公主一起回到殿內,武則天道:「給朕更衣吧!」
太平公主搶著道:「女兒伺候娘親更衣。」
武則天笑道:「算啦!妳從小被人伺候的金枝玉葉,哪會給朕更衣啊。坐這裡歇歇涼吧,這醪糟是金陵進貢的新酒,滋味極好,妳也嘗嘗。」說罷就由上官婉兒和韋團兒扶著她進了飛香殿的寢宮。
武則天在寢宮中坐定,一邊讓兩人幫她更換袍服,一邊對上官婉兒吩咐道:「婉兒,一會妳派人快馬去一趟洛陽府,把楊家店鋪的過書備底給朕取來。」

上官婉兒答應一聲,不一會幫武則天穿戴整齊,上官婉兒便匆匆離開,安排人去洛陽府。武則天出了寢宮,對太平公主道:「女兒,妳那店鋪過戶於他,總該有所憑證吧?」
太平公主忙起身道:「女兒不止有過書,還有契約呢,阿娘要看一看嗎?」
武則天道:「這終歸不是一件私事,娘雖相信妳的話,還是看一看的好,省得旁人閒話。」
太平公主道:「那好,女兒馬上派人回去取來!」
武則天淡淡地道:「叫小海與妳府上的人同去吧,免得回來時又在宮門處耽擱。」
引駕仗官兵得了聖旨,便急急向飛香殿集結。雖然他們是奉旨而來,可這麼多的官兵突然集結到一處,武攸宜可放心不下,引駕仗如今接連出事,已經算不上皇帝最親信的衛隊了。武攸宜叫他們解去甲胄、不佩兵器,又派了羽林衛官兵戒備著,來到飛香殿。

這引駕仗官兵大多不知出了什麼事,個個惶惶不安。可要說皇帝想對他們不利,又不可能把他們集中到這個地方來,這就有些叫人費解了。眾官兵之中只有雲騎尉杜潤生和校尉湯千里等少數幾個被女官符清清叫去過的人隱約猜到了什麼。

第三六四章 天子駕幸

等他們在飛香殿前站定,武攸宜馬上入殿請見。武則天沒有出來,只是命上官婉兒在全副披掛的武攸宜陪同下走出來,在殿前石階上站定。

六百名大角手緊張地看著這位美麗的大周內相,上官婉兒朗聲道:「眾將士聽著,大家有話問你們。宮中有傳言,說羽林左郎將楊帆與引駕都尉朱彬素來不合,你等伴隨朱彬左右,或有見聞,若有經歷其事者,速速入殿謁駕!」
引駕仗眾官兵稍微有些騷動,卻沒有人動彈。上官婉兒高聲道:「若有所經歷者,速速出列!若匿情不報,一經查出,以欺君之罪論處!」
雲騎尉杜潤生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舉步向前走去,校尉湯千里見狀,忙也舉步跟上,緊跟著,又有幾名士兵紛紛走了出來。

這些人進了飛香殿,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才一一退了出來。外面的官兵都眼巴巴地看著,見他們的神色都有些輕鬆,頓時也都放下心來。
內侍小海引著杜潤生、湯千里等人退出飛香殿的時候,武則天已面沉似水。
太平公主委屈地道:「阿娘,女兒所言如何?楊帆斷然不會參與謀反的,朱彬雖然死了,但是從這些軍校們的供詞也足可證明楊帆與朱彬沒有勾結。如今只有裴宣禮一面之辭,阿娘可調楊帆與裴宣禮到御前對質,一問便知。」
武則天沉吟片刻,對上官婉兒道:「婉兒,妳覺得朕可以這樣做嗎?」
上官婉兒深知武則天的性格,尤其是她漸漸年老之後,變得敏感而執拗,以前喜怒不形與色,現在則有些喜怒無常,所以沒有直接為太平公主幫腔,而是故意思索了一下,緩緩說道:「照理說呢,法者,天子所與天下公共也。法典既定,自有法官依法執行,雖天子亦不可干涉,否則以天子一人之好惡寬嚴,決天下之法,法紀蕩然無存矣!」

武則天欣然道:「還是婉兒明白朕的心意。是啊,這《大周律》是朕欽定的,如今朕若破壞了它,這不是壞了朕自己的規矩嗎。」
上官婉兒又道:「不過,婉兒覺得,刑獄之事實關於天。典刑者,惟一所循便是天理之公。如今既然證明法官有可能枉法,陛下乃天子,天子即法,法即天子,也不可一味拘泥於成法,而致生冤獄。」
上官婉兒先站在武則天的角度,完全為她的權威和利益考慮,做出一番解釋,隨即話風一轉,又來了句法理不外乎人情,武則天便不甚抵觸了,可她想了想,還是不願意壞了自己親手制定的規矩,那無疑是親手否定了自己的權威,不禁遲疑道:「妳是說,朕可以親自過問此案?」

上官婉兒乖巧地道:「婉兒怎敢慫恿陛下自毀法紀呢。不過,在婉兒想來,陛下若是想微服私訪,到大理寺後堂去聽聽審,目的只在於考察一下官吏嘛,便不算干涉成法了。如果法官有不公之處,相信有陛下看在眼中,縱不干涉,他們也會予以糾正。」
武則天一聽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思索片刻,微笑道:「婉兒老成謀國,若非女兒身,朕定提擢為朝中宰相!」
上官婉兒聽了這句評語,心中很是氣苦:「老成謀國?老成謀國怎還不如小蠻會算計,婉兒……只要能老成謀家,那就心滿意足了!」

武則天起身道:「朕已經很久沒有出宮了,正覺有些煩悶,那……咱們就去御史台走走。」
太平公主道:「女兒也去!」
武則天把臉一板,說道:「不成!妳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裡,一位公主隨娘去御史台,算是個什麼名頭!」
太平公主不悅地退開。
雖說是要天子微服私訪,也要好一番準備,整個宮裡頓時忙碌起來,大將軍武攸宜急急密調百騎中的精銳護駕,一律換穿了便服,暗藏利刃,準備伴駕出宮。
武則天回寢宮換穿了一身男服,端端正正地戴好軟腳襆頭,對著一人多高的銅鏡一看,儼然一位風度翩翩的老年文士,只是頜下少了一部鬍鬚,略減了幾分風韻,武則天吁嘆道:「朕可有不少年頭不曾穿過男服了。」

團兒笑道:「大家這一裝扮,風度翩翩,若是走到坊市間去,可要迷倒不少懷春少女了。」
武則天聽得「噗哧」一笑,點了她一指,嗔道:「就妳會說話,長了一張巧嘴。」
不一會裝扮完畢,武則天持了一柄折肩,輕輕搖著步出寢宮,這時候上官婉兒和武攸宜也都換了便裝,上官婉兒一身文士袍、頭戴公子巾,玉面朱唇,明眸皓齒,儼然一位豐神如玉的美少年,武攸宜則穿著一身襴袍,魁梧雄壯,兩人站在一起,宛如鮮花傍著大樹。
武則天閃目一看,疑惑地問道:「太平呢?」

上官婉兒回答道:「公主飲了幾杯醴酒,便說此處悶熱,到麗景台泛舟去了。」
武則天可不大相信她這個女兒會這麼安份,那楊帆既然是她的人,她能不用心嗎?自己不帶她去,說不定她要準備自己溜出宮去,武則天搖搖頭,又向上官婉兒問道:「洛陽府的過書備底和公主府的契書過書都拿來了嗎?」
婉兒道:「一應物件俱都取來了,大家現在要看嗎?」
武則天搖頭道:「妳且帶著,朕在車上看。」
一行人出了宮門,武攸宜已經安排在宮門口安排好了車子,眾人伺候武則天上了車,便護擁著車駕向御史台趕去。

其實御史台推事院就設在宮城西側的麗景門,就在宮城範圍之內,尋常百姓除非是舉行類同請願、勸進那樣的大規模行動,否則根本不會在這一帶閒逛,武則天就算大擺鸞駕趕去御史台也不虞被百姓們看見,但這番微服裝束卻是為了掩在宮城各處辦事的各司各衙人員耳目。

飛香殿在皇城東側,他們就近出了宮門,在宮城東側啟行,繞皇城半周,便能到達推事院。武則天坐在車中,把洛陽府取來的過書備底打開,又打開從公主府取來的一應契約反覆驗看。

楊帆那份過書上原來的店主叫祿萬山,御史台曾經認真查找過這個人,結果依著上面的記載,卻根本找不到這個人,彷彿這個人壓根就不曾存在過。現在公主府卻拿出了市籍、房契、還有過書,上面的主人正是那個所謂的祿萬山。

所有這一切,都證明那十六家店鋪的神秘原主人,就是太平公主。市籍、過書和契約上的時間自然沒有問題,洛陽府司戶衙門的大印也確鑿無誤,接受過戶一方的檔上還有楊帆的親筆簽字畫押,武則天不禁長長地吁了口氣,對於楊帆謀反的看法更加動搖了。

「大家,推事院到了!」
車子忽然停下了,視窗傳來小海低低的聲音。武則天抬起頭,對上官婉兒道:「婉兒,妳和攸宜進去,喚來俊臣出來見朕,不許聲張!」
婉兒答應一聲,起身走下車子,對武攸宜低語幾句,兩人便並肩向推事院走去。推事院門前一處拴馬樁旁,有個馬夫模樣的人正在梳洗著馬匹,上官婉兒向他看了一眼,那人輕輕點了點頭,上官婉兒臉上略顯緊張的神色終於放鬆下來。

門前有奉宸衛的官兵認真檢查著進入御史台的一切人員,上官婉兒和武攸宜旁若無人,邁步便進,幾個士兵趕緊上來攔截,這時武攸宜麾下幾個便衣侍衛已經衝上去,亮出了自己的魚符。
奉宸衛士兵一看是羽林禁衛,不禁呆了一呆,那便衣侍衛低聲道:「羽林衛辦事,閃開!」把他們推到一邊,便護著上官婉兒和武攸宜往衙中走去。

過了不大的功夫,來俊臣便陪著上官婉兒和武攸宜匆匆走出來,一臉緊張地趕到牛車前。
「上來吧!」
車中傳來一個溫和而不失威嚴的聲音,來俊臣身形一震,急忙答應一聲,舉步登車。又過了片刻,來俊臣從車中走出來,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緊跟著武則天也緩緩地邁步出來,小海連忙上前扶了一把。
來俊臣因為已經得了武則天的吩咐,不敢走在她的後面叫人看來詭異,只好與她並肩而行,彷彿是陪著一位知交好友,前衙後衙府中各處都有些來來去去的差人,見此情景只當是來俊臣的一位貴客,卻絕對不會想到這位輕搖摺扇的老年文士居然就是當今皇帝。

「陛下怎麼到推事院來了?」
來俊臣把武則天讓到自己的押衙,請她上坐了,這才隆而重之地給她行了一個自創的五體投地大禮。
武則天淡淡地道:「沒什麼,朕在宮裡有些悶了,出來轉轉。這天氣上哪裡都嫌熱,近來國事繁忙,又不能抽身去龍門避暑。這三法司中,如今以你來俊臣執掌的御史台最為出色,執法嚴明,斷案公正,從無一案積壓,朕想著,就到你這來走走吧,順道聽一堂審,看看你這御史台究竟有何獨到之處,來日也可推廣於刑部、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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