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寂月文風順暢,且吸引力絕對讓你無法自拔!
太子妃蕭木槿,是大吳皇宮裡的一個笑話。
在宮人們看來,她最可笑的地方,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個笑話。
憑人背後怎樣議論,她照舊每日安閒自若地入宮侍奉,向嘉文皇帝許知言請安。
太子許思顏雖對木槿不冷不淡,許知言卻待她異常親切。
她陪他說話,下棋半日,賞幾幅字畫,嚐幾樣小吃……
她的棋藝不怎樣,字畫很一般,詩文極尋常,女紅更是一竅不通。
最要命的是,她長得也不像她母親──蜀國國后那樣的絕色傾城。
成親之日,太子許思顏,看到她頂著沉重鳳冠,呆愣愣地坐在洞房裡,心中不喜,丟開喜帕道:「怎麼娶回一截木頭來?」拂袖離開洞房。
她和太子……成親三年,他心心念念都是他的慕容良娣和蘇保林。成親至今還沒……圓房呢!
嘉文皇帝許知言對許思顏說:「吳蜀聯姻,是由蜀國國后提出的。她想給你的,必定是最好的……」
作者簡介
寂月皎皎
女,雙魚座,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紅袖添香網站首批簽約寫手。
曾入選2007年首屆中國網路原創作家風雲榜,“2008全球華文武俠小說大賽”亞軍獲得者,並多次獲得華語言情小說大賽各類獎項。
宅於蝸居,讀書不求甚解,最愛枯坐於電腦前,思接千載,視通萬里,於眉睫間舒展風雲之色,鋪陳愛恨悲歡。
書摘/試閱
第一章 傻王妃
太子妃蕭木槿是大吳皇宮裡的一個笑話。
在宮人們看來,她最可笑的地方,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個笑話。憑人背後怎樣議論,她照舊每日安閒自若地來往於東宮與皇宮之間,向嘉文皇帝許知言請安,陪他說片刻話,下半日棋,賞幾幅字畫,嚐幾樣小吃……
她的棋藝不怎樣,字畫很一般,詩文極尋常,女紅更是一竅不通。
最要命的是,她長得也不像她母親那樣絕色傾城。
嫁入吳國時她才十四歲,更是連臉都沒長開。成親之日,十九歲的太子許思顏,看到自己的小妻子頂著沉重的鳳冠呆愣愣地坐在洞房裡,本就因另有所愛心中不喜,見狀丟開喜帕道:「怎麼娶回一截木頭來?」拂袖離開洞房。
好在她是蜀國公主,而且是蜀國國主蕭尋唯一的愛女,便是太子不寵她,也會有人照顧得妥妥貼貼。
她陪嫁帶來大批忠心可靠的侍從婢僕不說,吳帝許知言也對她另眼相待,宮中上下便是背地裡再怎麼嘲笑,當面也不敢冷落她半分。
恭恭敬敬把她送入武英殿見駕,領路的宮女自是不得入內,返身離去時,見左右無人,便掩口而笑。
「果然是個呆子,居然帶著一對蟈蟈給皇上,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可不是!咱們皇上是什麼人?從小飽讀詩書,何等尊貴,她當作和她一樣大的小孩呢!居然帶對蟈蟈進宮!」
「咦!便是太子妃,也不是小孩了吧?她和太子……成親三年了吧?」
「三年又怎樣?除了逢年過節,禮節上實在逃不過了,太子幾時正眼瞧過她?心心念念都是慕容良娣和蘇保林呢!只怕……至今沒圓房吧?」
「看她傻愣愣的像腦袋缺根弦似的,咱們太子嫡仙般的人品,怎會看得上?」
「成親三年還沒圓房的太子妃,是咱們大吳有始以來的第一個,也算創了先例了!」
「是啊!太子妃又怎樣,即便未來當了皇后,也不過是錦繡裹著的一尊泥雕木塑……」
「嗯!比她蜀國那個母后還不如!」
「噓——」
木槿已踏入武英殿,一看大太監李隨的眼色,便悄悄地斂了腳步聲,接過宮女奉上的絲帕,拭去額上沁出的汗珠。
七月流火的節氣,此處只在偏遠的角落置了冰,稍稍借些涼意。大吳嘉文皇帝許知言臥於竹榻上午睡未醒,身上猶覆了件薄薄的線毯。
木槿輕聲問道:「李公公,父皇怎生還沒醒?莫非夜間又沒睡好?」
李隨嘆道:「這心悸失眠也不是一日兩日的症候了,還虧得太子妃時常過來陪著說話,這才稍好些。」
殿外的梧桐樹上又有蟬聲高嘶,李隨急忙移步,向守在外面的小太監示意。
幾個小太監連忙持了竹竿,伸到梧桐枝葉間晃動,欲將那蟬驚走。無奈樹高枝繁,那蟬遠在竹竿搆不著的地方,居然不曾逃走,兀自聒噪不已。
李隨連忙喚人去找更長的竹竿時,木槿看一眼許知言沉睡裡微蹙的眉,拈過案邊一根竹籤,走到敞開的窗前,仔細打量片刻,趁人不注意時輕輕一甩。
蟬聲戛然而止。
外面的小太監低低叫道:「飛走了,飛走了!」
密密的枝葉間,自是無人注意到,原來蟬兒歇落的枝頭,已經多了一根細細的竹籤。
殿內便又安靜下來。
揉合了檀香和龍涎香的心字篆香緩緩地縈裊,溫厚沉靜的芬芳氣息滿滿地溢開。
水晶簾箔雲母扇、琉璃窗牖玳瑁床,俱是皇家尊貴富麗的陳設,沾了那煎心而成的香氣,彷彿與周遭的熱鬧繁華隔絕開來,空靈得不似塵世之物。
木槿坐到窗邊棋案邊,從白玉棋罐中拈過棋子,一手執黑子,一手執白子,不緊不慢地自己跟自己下棋。
這情形宮人並不陌生,甚至又成了太子妃時常犯傻的證據。只有大吳皇后慕容雪一次看到,微微地皺了皺眉。
傳說,嘉文帝許知言少時被奸人所害,有十餘年雙目失明,也愛如此默然靜坐,獨自下棋。
人生如局,世事如棋。一著錯,滿盤皆輸。可縱是贏得天下,旖旎美夢後一枕孤寂,滿懷落寞,又剩幾分快活?
「歡顏!」
許知言忽然間驚醒,坐起,臉色蒼白,滿額汗水,喘息不定。
木槿忙丟開棋子奔過去,扶住他喚道:「父皇!」
許知言定定神,神色很快沉靜下來:「我沒事……木槿,什麼時候來的?」
木槿從宮女手中接過茶盞,奉給許知言,答道:「剛過來,見父皇睡得香,不敢驚擾。」
許知言喝了茶,抬眼看了眼那下了一大半的棋,微笑道:「說小憩片刻,不想睡了這許久。妳娘的藥果然管用。」
木槿的母親夏歡顏本是與許知言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紅顏知己,卻終究有緣無份,成了蜀國國主蕭尋的妻子。她素精醫道,聽聞許知言近年臥病,雖遠隔千里,依然會來信問明病況,並開出藥方供太醫院斟酌使用。
因著上一輩的情誼,太子許思顏雖對木槿不冷不淡,許知言卻待她異常親切。這三年太子忙於朝政之事,木槿每日入宮侍奉,二人處得比尋常人家的父女還要親厚幾分。
宮女已用銀盆盛了水過來,服侍許知言洗了臉,木槿又捧來籠子,讓他看裡面的蟈蟈。
這籠子是用新竹剛編的,猶有幾片嫩綠的竹葉舒展在外。許知言搖頭道:「可真是個小孩兒心性,還玩這個!」
他這樣說著,卻摘了片竹葉,饒有興趣地逗弄那蟈蟈兒,又道:「妳娘小時候也淘氣,捉過這個,還說她捉的是啞巴,都不會叫。誰知半夜我們睡著了,她的蟈蟈叫得驚天動地,足足擾得我們大半夜沒睡好……」
他笑得面龐浮起淡淡的紅暈,忽轉頭問道:「她多久沒來信了?」
木槿遲疑片刻,答道:「有半年了吧?」
「八個月。妳的父皇和母后,已經八個月沒和我有任何聯繫。」
許知言蹙眉,黑眸如有寶光流轉,雖已不再年輕,卻依然有種令人目眩神馳的奇異魅力。他看向木槿:「妳知不知道,為什麼妳父皇這麼早就把妳嫁過來?」
木槿迷惘:「大約想快些把我打發走,好禪位而去,帶了母親遊賞天下好風光吧?他們與父皇交誼非淺,自是知道父皇會對我好。」
許知言笑道:「他們可真會偷懶!」
木槿表示同意:「我就沒見過比我那父皇更會偷懶的人了,連女兒都懶得養!」
許知言大笑。
笑聲裡,方才夢中那女子嬌柔的低語彷彿迴旋在耳邊。
「知言,我想和妳攜手吟遊天下,走遍大吳好山好水,看遍南疆北漠無限好風光……」
近年來嘉文帝多病,國事多交予太子許思顏和左右丞相商議處置。木槿是閒人,有的是時間伴在許知言身側,這日竟陪許知言下了半日棋。
木槿照例大敗,即便許知言讓她數子,她依然給殺得滿臉緋紅,神情沮喪,引得旁觀的侍從一邊大讚皇上棋藝高超、聰睿明哲,一邊忍不住瞥著木槿掩口而笑。
眼見得天色漸晚,許知言吩咐傳膳於流香小榭。
他不懼熱,但木槿拘著宮裡的規矩,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圓圓的面龐不時滴落汗珠,想來熱得厲害。流香小榭臨著太掖湖,入夜有湖風挾了碧荷的清風吹過,卻要涼快許多。
木槿扶了許知言緩緩走著時,許知言見宮人離得遠了,微笑道:「木槿,什麼時候贏父皇幾盤?」
木槿連連搖頭:「父皇,我在棋藝上沒天份,怕是贏不了。」
「是嗎?」許知言淡淡而笑:「父皇有時故意讓妳,妳瞧著我心情甚好時,便會贏我一兩盤;若我神色不豫,妳不但會輸,有時還會『不慎』自堵棋眼,惹來眾人哄笑,好逗我歡喜。」
木槿便拉扯著許知言袖子撒嬌,叫道:「我就是這麼笨嘛!父皇不許嫌棄木槿!」
許知言淺笑道:「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木槿是天底下再聰明不過的女子。」
木槿便又嘻嘻地笑:「夫唯不爭,故無尤。木槿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許知言便深深看她一眼,說道:「妳嫁來之前,我聽說妳一團孩氣,其實甚擔心,只怕妳心性會酷肖妳母。還好,妳這性情兒,分明又是一個蕭尋。若想日後過得從容,莫忘了前面尚有幾句話。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若都能做到,我便放心了!」
木槿微笑不語。
二人所談,卻是道德經中的一段話。水於萬物有利卻不爭利,因其不爭,便無人怨尤,更無過失可尋。
皇宮之內,波詭雲譎。欲想自保,的確無為勝有為。而許知言卻盼她做到更好,可以寬仁沉靜,重諾守信,懂得審時度勢,揚長避短,伺機而動……方可以柔克剛,不戰而勝。
這已不是自保之道,而是為人處世治國齊家之道,甚至是……君臨天下之道!
流香小榭中果有蓮香縹緲,攜著微涼的絲絲水氣,悠緩地沁入心底。水面風荷輕擺,清圓可愛,間或幾朵蓮花如盞,楚楚有致,綴得夜幕裡的湖面更覺清澈悅目。
許知言飲食清淡,餚饌多是精緻素食。他掃一眼,便微蹙了眉,問道:「不是吩咐過,若是太子妃過來,便另加幾樣她愛吃的菜式嗎?」
李隨忙上前道:「太子妃跟前的明姑姑特地過來囑咐了,讓太子妃隨皇上吃些素膳,少動葷腥。」
許知言看著木槿略帶些嬰兒肥的清秀面龐,慍道:「胡說!太子妃正長個兒的時候,理應多吃些,吃好些,不許限著她。何況……胖些的女孩兒容易生養!」
他說到最後一句時,話中慍怒已轉作了笑意,看著木槿的目光更加地溫煦。
木槿不由紅了臉,忙低下頭喝茶。
這時,只聞那邊稟道:「皇上,太子與慕容良娣前來請安。」
說話間,太子許思顏已攜了一位美人上前請安。
許知言點頭,卻向那美人道:「依依,什麼時候入宮來的?怎不去探探妳姑姑?」
這美人容色清麗,身姿裊娜,行動如弱柳扶風,依依可人,正是皇后慕容雪的堂侄女,小名也恰喚作依依,十五歲上便入了太子府,並在迎娶太子妃前夕封作良娣,卻是太子側妃裡位份最高的一個。
見許知言問起,慕容依依忙上前答道:「已經見過姑姑了,說了半日的話。因太子過去請安,便隨他一起出來了!」
許知言點頭:「皇后的確辛苦。太子性情不大好,妳侍奉著也辛苦了,怪不得都清瘦得可憐。」
他抬眼吩咐道:「把原來預備給太子妃的那些菜餚送皇后宮裡去。依依,妳走一趟吧!和皇后一起用了晚膳再回去。」
慕容依依愕然,只好道:「臣妾遵旨!」
許知言便問許思顏:「思顏,你呢?」
許思顏笑道:「我自然和木槿一起侍奉父皇。」
他向慕容依依使了個眼色,便微笑著坐到木槿身畔,神情間甚見親密。
這位年輕的太子承繼了父親絕佳的身材和容貌,舉手投足無不是出身皇家的雍容貴氣。只是他十餘歲便在父親支持下干預國事,即便眉眼含笑,也會在不經意間閃過出鞘寶劍般的冷銳鋒芒。
他雖和父親說笑,也和木槿坐得極近,卻始終不曾正眼看過木槿一眼。木槿也不在意,笑嘻嘻地看他們父子說些朝堂趣事,烏溜溜的大眼睛間或一眨,顧自尋著愛吃的菜餚下著,從不插嘴。
不久聽得外面遠遠傳來喧鬧之聲,許知言微微蹙眉。他是愛靜之人,朝堂之上處置政務那是無可奈何,但寢宮內外,絕無人敢大聲喧嘩。
許思顏已寒下臉,側頭問道:「什麼事?」
外面很快有人打聽了回話來:「聽說涵元殿附近發現了刺客,御林軍正在搜捕中。這邊已調來宮衛守護,請皇上、太子不用憂心。」
許思顏便立起身來,說道:「我去瞧瞧。」
木槿的眉心跳了跳,又跳了跳,向來有些木訥的眼睛裡有奇異的流光閃過。
許知言微笑,一彈袖子站起,喚道:「思顏,料得個把小賊,也不足為患,你帶木槿去瞧一眼便回太子府吧!時辰不早,朕先回宮歇息。」
許思顏怔了怔,只好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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