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各封地傳來刺客妄行的消息!各王爺、侯爺們僅受輕傷,只景王,命在旦夕,元非錦請旨回京醫治。是景王為挑釁皇權的病危傳言?還是幕後者終於要解除偽裝了……
本書特色
1. 入圍2011年新浪第七屆原創作品大賽
2. ☆言情懸疑大手 壞妃晚晚☆ 感動千萬讀者的宮鬥洋蔥文!
3. 邊州小舞姬遇上天下第一的狂霸冷面腹黑皇、一段姻差緣錯的大戲就此展開!
作者簡介
壞妃晚晚
宅女一枚,喜歡寫文。現居浙江嘉興,2009年底開始在新浪發文,其小說以懸疑跌宕的故事情節,清新俐落的文筆和深入骨髓的情感見長,打動人心。最終一躍成為網路新派懸疑式宮鬥小說寫手代表之一。2010年其長篇古言宮鬥小說《從庶女到後妃:妃子不善》由中國華僑出版社出版上市。
著有《天家錯妃》、《深宮鳳帷春醉:廢妃撩君心》、《不做王爺的棋子:棄妃再難逑》、《從庶女到後妃:妃子不善》、《涼薄帝王失寵妃:冷宮嬌》、《有愛不愁嫁:前夫,我已婚》、《寵你上了癮:錯惹霸道上司》、《一朝歡寵:帝凰妃》。新作《嫡女,謀嫁天下》等正在創作中。
插畫
愛斯基摩菇
一隻金牛座的蘑菇。從事過設計行業,也做過漫畫連載,現在偶爾畫畫同人。喜歡美食、看漫畫、打遊戲,時常異想天開,幸運的是還能畫兩筆滿足一下自己的腦洞。會畫畫,真是太好了^ ^
名人/編輯推薦
壞妃晚晚,讓我們看到了皇宮亦有真情。三宮六院不是一個帝王所希望的,可是真愛,卻是誰都希望的。
——{隱°}
填補丁現實的缺憾,觸摸了理想的麟角,一直是我所認為作者和讀者分別所希冀的寫作和讀書的目的。這本書,完美地詮釋了這句話。
——清韻
我喜歡晚晚,她總是善於賦予每個角色以靈魂,那些故事讓我夜不能寐,廢寢忘食,只為追隨她一起看那最完美地結局。
——小梨子
書摘/試閱
【第二章】 意外獲孕息
既是收押,自然不會將我們帶回馨禾宮裡。侍衛們押著我們去了西三所,收押宮中罪人的墨室便設在這裡。我與阿蠻被收盡了身上的首飾,說是以免我們畏罪自盡。他們把我們推進一間屋子,門很快被關上了。整間屋子不大,裡面,沒有燈,沒有桌子,沒有床。唯一的光線從上頭一扇極小的窗戶射進來。
「娘娘沒事吧?」阿蠻小聲問著我。
我點了頭,她才鬆了口氣:「幸好皇上把奴婢也收押了,否則只娘娘一人,可如何是好?」
握住她的手,是的,這一點,我也感激元承灝。今日,他是拗不過太皇太后,她既說了等賢妃醒來再好好審,元承灝若是再不應,那分明就是偏袒了。而我最佩服賢妃的一點,便是她敢拿自己的孩子做賭注。我不得不說,這一招,她確實贏了。至少,我是下不了這個手。
外頭,可以偶爾聽見侍衛走動的聲音。
只在中午的時候,才有人來送飯。那宮女低著頭,將東西端了來,放下就走,什麼話也不說。阿蠻上前,將碗端上前來,遞給我道:「娘娘,先吃東西。」
我幾乎是本能地抬手,這才想起髮髻上的簪子都已經被收走。冷笑一聲,原來這才是他們要收盡我與阿蠻身上首飾的真正原因。什麼叫防止我們畏罪自盡?若是這些飯菜中有毒,他們依舊會一句原來要自盡的人是防不勝防。
將吃的東西推至一旁,低語著:「阿蠻,還是不要吃。」
她見我的臉色不好,早已經會意,忙將東西端得遠了些。
「娘娘,是太皇太后嗎?」丫鬟皺著眉問我。
怔了下,我嗤笑道:「本宮也不知道。」
也許,是太皇太后。也許,還有別人。放眼整個皇宮,想我死的人可是太多了。連著溫顏玉也是。呵,今日,她算是真正露出她的面目了。我只希望雲眉看清楚她,日後,也別對她客氣了。
阿蠻又道:「娘娘,皇上會為您申冤的,是嗎?」
是的,他會的。其實我倒是想聽聽賢妃怎麼說。
傍晚,依舊有宮女來送飯。她看了一眼,中午的東西一口沒動,也不說話,只利索地收拾了冷菜冷飯下去。
「娘娘……」阿蠻朝我看一眼。
我抿著唇不說話。自然是餓了,可是我不能吃那些東西。只因,我不能確定那些東西是否安全。
陽光緩緩地收盡,屋子裡的光線漸漸地暗沉下去,直到,全都黑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又聽見有人過來的腳步聲。接著從窗口射入了極少的光,我與阿蠻對視一眼。聽得女子的聲音自外頭傳來:「開門,太皇太后要提審阿蠻。」
阿蠻吃了一驚,我亦是往前走了一步。
門被開了,我竟瞧見菱香。皺了眉,既是說太皇太后提審,為何來的卻是菱香?
菱香進來,開口道:「阿蠻,太皇太后傳妳。」
我一把拉住阿蠻的手,開口道:「太皇太后傳,就讓絲衣姑姑來。」
明顯瞧見菱香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卻是不好發作,略笑道:「娘娘如今自身難保,還是不要管這些個奴婢的事。或者,娘娘直接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在她的身上,也不為過。反正,阿蠻那麼忠心於您。」
我輕笑著:「倘若有一天,賢妃娘娘將罪名全都推在妳的身上,本宮倒是想看看妳還能如何忠心?」
「娘娘,娘娘如此跟太皇太后作對,可是不理智的。」菱香好意提醒著。
睨視著面前之人,我冷靜地開口:「本宮還是那句話,若真是太皇太后提審,就讓絲衣姑姑來。絲衣姑姑來,本宮不會攔著。」我不信菱香。
她很是不悅,咬著牙道:「娘娘的意思,是奴婢假傳太皇太后的懿旨嗎?」
「本宮可沒這麼說。」拉著阿蠻轉身。
身後之人站了會兒,終是開口:「娘娘若是執意攔著,那奴婢可就叫人動手了。奴婢不敢對您如何,可她也只是個奴婢!」
說的好,阿蠻只是個奴婢。屆時出事,元承灝也許也會在取捨中衡量。
阿蠻握緊了我的手,小聲道:「娘娘讓奴婢去吧,奴婢不怕他們。」
她不怕,我怕。
從容地取出元承灝給我的金牌,掛在阿蠻身上,笑著看向菱香:「妳若執意要動手,本宮如今勢單力薄,也是攔不住的。有膽的,就動手吧。」阿蠻看了一眼,大吃了一驚,伸手握住了那金牌,我忙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
菱香原先聽我如此說,叫了人上前來。
兩個公公只看了一眼,都變了臉色。回頭朝菱香道:「菱香姑娘,這……」
菱香定睛看一眼,咬著牙:「娘娘這是何苦呢?」
因為阿蠻對我很重要,諒他們也不敢對我動手。菱香果然是不敢的,躊躇著,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那兩個公公更是不敢動了,面面相覷地站了會兒,才小聲詢問:「菱香姑娘,這……」
我冷笑一聲,只拉了阿蠻過一側站了。菱香終究不敢碰我們,只咬咬牙出去了。
阿蠻忙取下身上的金牌給我:「娘娘日後可不能如此了,阿蠻即便受點苦,又如何?」
我卻將它推給她:「如今先妳身上放一放,他們就是想針對妳,以此來對付本宮。妳也瞧見了,他們也不敢動本宮的。」
阿蠻聽我如此說,也到底不再說話。
這一夜,想必元承灝定會被太皇太后逼著在慧如宮陪著賢妃。我與阿蠻倚牆而坐,今日的月亮不圓,光線倒是還好,只不過這裡的視窗太小,屋子裡,只那照到的一小塊亮亮的。
「娘娘,您說,怎麼能有賢妃那般狠毒之人?」阿蠻小聲說著,她也與我想的一樣,賢妃用自己的孩子作餌來除掉我。
低嗤一聲,我也是才見識了她的狠。馮昭媛也不過是因為孩子流產,才將計就計嫁禍了葉蔓寧。果真要如鄭貴嬪所說,我不夠狠。這後宮之中,誰都沒有賢妃狠。除掉自己的姊姊,然後是我。不覺想笑,太皇太后千方百計想要元承灝將皇后的位子留給賢妃,我看,根本無需太皇太后出手,一個賢妃就已經綽綽有餘了。
我是沒想到,她與溫顏玉走得近,竟能想得出那樣的法子來。繼而,又想起雲眉。
低歎一聲:「阿蠻,雲眉會沒事吧?」
阿蠻抬眸看著我,狠狠地點頭:「娘娘放心,雲夫人一定會沒事的,您也瞧見了,太皇太后面前,將軍幾次三番想要保她的。」
點著頭,是的,我也看見了。只是,如今溫顏玉身懷有孕,楊將軍也絕不會處置她的。再者,她一口咬死是雲眉主動要將胭脂給她,此事,楊將軍處理起來,也還棘手的。
「娘娘還是不要擔心雲夫人了,這一次,太皇太后和賢妃可不會放過您的。」她似想起什麼,忙道,「對了,娘娘何不就說那胭脂原本就是廢后葉氏給您的呢?」
此事,我自然也想到了。
搖著頭道:「把此事推給葉蔓寧嗎?呵,推給一個死人,然後死無對證。妳以為太皇太后會允許?」
阿蠻一時間語塞。
我又言:「此事不提還好,一提,不是正好提醒太皇太后,葉蔓寧的死跟本宮有關嗎?」想當初,她多疼愛那個姪孫女兒,我不是不知道。
阿蠻有些急了:「娘娘,那我們怎麼辦?」
我想了想,緩聲道:「我們等。」
心裡,倒並沒有怎麼驚慌,也許只是元承灝相信我吧?那我便等等,等明日,看看太皇太后怎麼審我。
阿蠻點點頭,有風自那小視窗吹進來了,涼絲絲的。想起雲眉的話,這個季節,早晚溫差很大。阿蠻緊緊地抱住我的身子,低語道:「娘娘冷嗎?可別凍壞了。」
笑了笑,我又不是體弱多病的女子,冷點,也不過一夜而已。沒有吃東西,到了半夜,確實是又餓又渴了。側臉,看了一眼邊上的丫鬟,抿唇一笑,我是她的希望,我不能讓她看到我的懦弱啊。
這一夜,過得特別漫長。
清早,陽光從小視窗照進來的時候,我與阿蠻都已經四肢冰冷了。有人進來,我抬眸,見那門被「嘩」地打開。陽光隨之鋪天蓋地地闖進來,睜不開眼睛,本能地閉上。聽得絲衣姑姑的聲音傳來:「娘娘,奴婢奉太皇太后之命,帶您過郁寧宮去。」
略睜開眼睛,看清了真的是絲衣姑姑,勉強笑道:「姑姑可真早,這會兒,皇上該是還未下朝。」
她略一怔,才言:「皇上下了朝,會直接過郁寧宮去的。」
我點了頭,既是絲衣姑姑親自來,我再不能不去。阿蠻扶著牆壁起身,而後來扶我。蹲得有些麻木了,倚著牆壁才站了起來。
絲衣姑姑皺了眉,回眸的時候,瞧見那擺放在一側的碗筷,忙上前扶我道:「娘娘不吃東西,是不合胃口嗎?」
笑著搖頭:「本宮只是吃不下。」
絲衣姑姑注意到我與阿蠻身上的首飾都不見了,她已然想到什麼。目光,又落在阿蠻身上的金牌上,她吃了一驚,忙開口:「娘娘,這可使不得。若是讓太皇太后看見,怕是又有麻煩。」她倒是不問為何元承灝的金牌在阿蠻的身上。
她不說,我倒是快忘了此事了,將金牌接了過來,才道謝:「多謝姑姑提醒了。」
絲衣姑姑點了頭,叫了宮女上前來扶我。這時,聽得菱香的聲音傳來:「姑姑,妳來的時候忘了這個。」
瞧見,她身後的宮女端了托盤上前來,那上頭,正擺滿了我與阿蠻的首飾。
絲衣姑姑的臉色有些異樣,我明白的,此事,她並不知道。菱香是想這個時候將那些首飾還給我,那麼元承灝便不會知道昨夜發生的事。
那宮女已經上前來,我淺笑一聲道:「這些東西本宮就打賞給妳們了,都是皇上御賜的,可件件值錢的。」我的話音才落,那端著托盤的宮女顯得有些興奮。菱香的臉色則極盡難看。
我不要,她還能來強的不成?
絲衣姑姑也不說話,只抬步出去。
阿蠻在一旁扶著我,她也在顫抖,我感覺出來了。行至外頭,才發現裡外的溫差竟那麼大。雖才是清早,陽光並不猛烈,可走出來,還能明顯地感受到一股暖意。
抬頭的時候,陽光也並不刺眼,卻忽而感覺到一陣眩暈,扶著我的宮女忙道:「娘娘小心!」
絲衣姑姑亦是回眸,忙上前問:「娘娘怎麼了?」
搖搖頭,許是昨日未曾吃過什麼,又冷了一夜,身子有些承受不住。這樣想著,卻是又想笑,原來我也不是鐵打的。還以為,不過是冷了一夜罷了,不礙事的。菱香只在前頭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到底還是賢妃調教出來的,即使昨夜無人處,她也不曾明目張膽地對我不客氣,更何況如今還有絲衣姑姑在。阿蠻擔憂地看著我,我見她的臉色亦是不好,也不要她扶,只管往前而去。
太皇太后已經在郁寧宮的廳內等著我們去。
我瞧見賢妃也來了,正臥在一側的軟榻上,她今日的臉色依舊還蒼白著,看著很是虛弱的樣子。見了我,眼底露出狠來,那手卻是不自覺地撫上已經隆起的小腹。我冷笑一聲,不過是自導自演的戲碼罷了,在我面前還裝個什麼?
我與阿蠻都下跪行禮,太皇太后卻怒道:「來人,將此賤婢杖責二十!昨兒哀家提審,妳也敢不來!」
我吃了一驚,見賢妃的嘴角露出似有似無的一抹笑意,心中頓時了然。她和太皇太后是一道的,即便昨日真的是賢妃做主要提審阿蠻,今日她只需在太皇太后跟前一句話,太皇太后幫的,自然是她。
兩個公公進來了,手中還拿著杖責用的刑具。
絲衣姑姑快步上前道:「太皇太后,皇上快下朝了。」
太皇太后並不看她,只低言了一句:「哀家心裡有數,不必妳來提醒。」
怕是太皇太后要的,就是元承灝尚未下朝的這一刻。
太監將阿蠻擒在地上,她咬著牙,只道了句「奴婢冤枉」。那板子已經狠狠地抽下去。
心被揪起來,阿蠻與我一樣餓了一天又冷了一夜,此刻必然受不住那二十大板的。不顧一切地爬起來,衝過去,一面求道:「太皇太后開恩!」
她不說話,所有人都不說話。
太監高高舉起手,又一板子下去。阿蠻哭著叫我走開,可我怎麼能忍心走開?再上前,那太監恰好展臂,我一個不慎,被他反撞倒在地。
欲起身,忽而覺得小腹傳來一陣刺痛,「嗯……」我咬著牙又跌回地上。
「娘娘!」阿蠻驚叫著想爬過來,卻又哪裡能如她的願?
瞧見絲衣姑姑欲下來,聽太皇太后低咳一聲道:「絲衣,哀家還未審完,妳就待在哀家邊上。」
菱香在賢妃身邊服侍著,此刻,終是回眸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皇上駕到—」
常公公的聲音自外頭傳進來。
回眸,見那明黃色的身影已經快步進來。他一見裡頭的場景,擰了眉道:「皇祖母這是作何?」
「這奴婢連哀家的話都敢忤逆,難道哀家還教訓不得她嗎?」太皇太后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我咬著唇,此事太皇太后咬死,那麼誰說都沒用,誰能證明昨晚真的只是賢妃要提審阿蠻呢?我動了唇,卻聽元承灝又道:「自是要教訓的,打過便罷了,朕聽了這聲音就煩,給朕住手!」
他大步上前,行刑的二個太監嚇了一跳,忙點頭稱是。太皇太后也不再堅持,畢竟,教訓阿蠻不是她的目的。我看著阿蠻,見她朝我勉強笑了笑。支著身子又重新跪好,那陣痛似乎緩緩地消去了。
我低喘了口氣,元承灝這才上去坐了。
太皇太后這才道:「哀家已問過賢妃,她就是用了那胭脂兩日才突感不適的。後,太醫又在那胭脂裡查出了麝香。哀家以為,此事已經不必再查。」
「是嗎?」他卻是看向賢妃。
賢妃蒼白著臉,低低地道了句「是」。
他卻又問:「溫氏將那胭脂給賢妃之時,可已經開封?」
「不曾。」賢妃又低聲答著。
「據朕所知,這是貢品,這封條既未曾開封,下毒之人是如何下毒的?」他依舊看著賢妃。
太皇太后卻道:「哀家問過太醫,可以用銀針下毒。那盒子是錦緞所製,這胭脂因為盒子獨特就沒有蓋上蓋子,皇上明白哀家的意思嗎?」
錯愕地看向太皇太后,她還真是什麼都準備好了。
元承灝輕笑起來:「是嗎?可朕還知道這盒胭脂出自廢后葉氏之手。」
終是震驚,原來,他連這個都查了!
「皇上什麼意思?」太皇太后終是正了色。
他卻道:「朕沒什麼意思,就事論事。莫非皇祖母以為朕說得錯了嗎?」
太皇太后這才反應過來,冷笑著道:「皇上不會因為想要包庇馨妃,就將這種罪名推至一個死人頭上吧?死無對證,皇上,這也不是令人信服的法子。」
他抬眸,朝門口的常公公瞧了一眼。
不多時,便瞧見芷楹郡主進來。她扭傷的腳尚未恢復,是由尋枝扶了進來的,只略福了身子道:「楹兒見過太皇太后,見過皇上,兩位娘娘。」
太皇太后皺了眉,賢妃的眸中也多了一抹探究的味道。
芷楹郡主開口道:「這胭脂原本是葉氏要送給楹兒的,只那日楹兒恰巧去看馨妃娘娘,便順手送了她。楹兒那,還有幾盒的。如今,亦是沒有開封過。」她說著,讓人呈上來。
元承灝的聲音已經傳下來:「叫隋華元來。」
隋太醫很快便來了,開了封條,驗過之後,才轉向太皇太后與元承灝:「回皇上,裡頭的麝香與在賢妃娘娘房裡發現的一模一樣。」
賢妃一陣驚愕。
我卻是長長地鬆了口氣。
太皇太后起了身,指著那胭脂道:「這算什麼意思?」
元承灝低聲道:「皇祖母還不信嗎?」
太皇太后陰沉著臉,不發一言。
這時,聽得外頭錢公公進來道:「啟稟太皇太后、皇上,外頭馮昭媛娘娘求見!」
回頭,我亦是吃驚,這個時候,馮昭媛來做什麼?
身子似乎開始難受起來,手撫上小腹,略皺了眉,我的月信,不該這個時候來的。
太皇太后未及說話,元承灝卻開了口:「讓她進來。」
馮昭媛很快來了,行了禮,才道:「太皇太后、皇上,臣妾今日來,是因為兩位娘娘的事。臣妾,是請太皇太后和皇上不要忘了,當日葉氏迫害臣妾的時候,亦是用了這種法子。」她低了頭,從容地說著。
凝視著她,我不明白她為何會出面來幫我。都是用了麝香,相似的手法,讓人不得不信。
太皇太后沉了聲:「馮昭媛如此說,又是為何?」
她的頭低得更下了,聲音也低低的:「臣妾只是覺得葉氏已經死了,兩位娘娘又都是皇上寵愛之人,不該因一個死人心存芥蒂。」
這番話,說得真不錯,我不知她是練了多久才能說得這般平心靜氣。回眸看向堂上的男子,他的目光朝我看來,似有一抹笑意,卻一點都不張揚。我的嘴角也略動了下。
太皇太后語塞了,卻見菱香扶著賢妃起了身。她竟朝我走來,俯身向我道:「原來,是本宮冤枉了妡妹妹。確如馮昭媛說的,不該為一個死人鬧出事來。」
見好就收,賢妃,她張弛有度的功夫是讓我敬佩的。她說著,伸手來扶我。她能如此大方,我為何不能?
道了謝,依著她起身。卻是那一剎那,小腹傳來一陣鑽心的痛,忍不住低吟了一聲,身子一顫,本能地推了賢妃一把,抵住了身後的柱子。眾人都驚呼一聲,那麼多人都看見了,我,推了身懷六甲的賢妃!
元承灝更是震驚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太皇太后厲聲喝著:「還不快扶住賢妃!」
菱香忙衝過來扶住驚慌失措的賢妃。
我疼得站不住,倚著身後的柱子滑下去。聽見有人衝上來的聲音,下一刻,身子已經落入那寬大的懷抱。他的雙臂緊緊地箍住我的身子,我顫抖地抓著他的手臂,只來得及說了一句:「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要推賢妃,是因為好疼,我站不住,才會本能地往後仰。
他一把將我抱起,衝出去,叫著:「隋華元!」
「娘娘……」身後,傳來阿蠻的哭聲,而我的意識漸漸有些迷離。只能感受得到他溫暖的懷抱,也許只是,我整個人都冰涼了下去。
他帶我回了馨禾宮,好多人迎了出來,我聽見蘅兒的聲音,還有拾得公公的聲音……
身子被放到了床上,聽得他大聲道:「隋華元,磨蹭什麼!」
隋太醫急急跟著衝進來,元承灝卻不曾讓開,他的手依舊緊緊地握住我的。隋太醫的指腹探上我的脈,本能地微撐開眼睛,瞧見隋太醫的眉心一擰,他忽而抬眸看向元承灝。
「如何?」元承灝沉了聲問著。
隋太醫依舊皺著眉,卻沒有遲疑,開了口道:「皇上,娘娘有了身孕……」
他怔住了,我亦是。我,有了孩子了……
「嗚……」咬著唇哭起來,若是我早知道,一定會很小心很小心,不會逞強的。用盡力氣反握住他的手,動了唇,「皇上……」
他沒有看我,只道:「儘管醫治。」
他不提孩子,我不知他究竟是什麼意思。那一次,在慧如宮,我與他唱了一齣雙簧,上演一場假懷孕的戲碼。而如今真的如此了,我才知那其中的心痛。那,是任何話語都無法安慰的。那是我的孩子。
哭著看向他,他握緊了我的手,低言著:「別怕,朕在這裡。」
和那時候一樣的話。可是這一次,我很怕,真的很怕。依舊好疼,我渾身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而方才幾乎迷離的意識,卻出奇地清醒起來。
隋太醫的臉色有些難看,低語著:「讓臣施針試試。」
元承灝抿著唇點頭。
隋太醫卻起了身,又言:「娘娘身子虛弱,臣怕她撐不住,這就去找楊將軍來。」
他才轉身,卻聽元承灝開口道:「不必了,隋華元,施針。」他的話音才落,只覺有一股氣流從我的掌心湧上來,暖暖的,將我半側冰冷的身子都溫暖起來。
驚詫地撐大了眼睛,聽得隋太醫惶恐地開口:「皇上不可!」
「動手。」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卻依舊透著堅定。
眼淚不止地流下來,想要拒絕,卻不知為何,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隋太醫終究沒有遲疑,取了銀針出來,幾針下去,也不知他究竟紮在了哪裡,方才還分明很清醒,一下子居然又迷糊起來。似乎有誰跑進來,還有還多的腳步聲,卻沒有人說話。身子好似飄起來,有些不切實際,動不了,一絲都動不了。似乎隔了很漫長的時間,聽得誰呼了一聲「皇上」,然後,什麼都聽不到了,什麼都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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