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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世青風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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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世青風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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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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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在雀尾老人的教導之下,自學成材的敖晟習得不少兵法韜略。
在對付齊篡天的水軍之時便小試了身手,
又有名將鄧子明相助,齊篡天之子齊贊投誠,
果然大敗南方水軍,一顯武名!

可盡管如此,與齊竄天合謀的神祕黑衣人,
卻在最後一刻暴起出現,傷了蔣青!
即便大勝而歸,敖晟卻緊鎖眉頭,擔憂不已。

幸而神醫木凌和修羅堡的堡主秦望天在此,
總算有驚無險。
但趁著這難得的養傷時刻,
兩人間的感情,似乎有了升溫的趨勢!

本書特色 

繼《遊龍隨月》、《詭行天下》之後,耳雅神算系列登場!

霸氣純情的皇帝 VS. 呆萌老實的夫子

皇朝初建,四夷未平,
且看年輕皇帝敖晟,如何弭定叛亂、御駕親征,
搞定他那太過認真善良的親親夫子!

 

作者簡介

耳雅,晉江文學作者,八零後天秤座,愛寫作愛畫畫,愛美食愛攝影,愛寵物愛花草,喜歡收集各種零碎且無價值的東西。脾氣溫和膽子奇大,以恐怖片和偵探小說為精神食糧,卻寫著各種溫馨美滿的故事,並偏執地在溫馨故事裡夾雜各種懸疑推理情節,堅持HE不動搖。
已出版作品《江湖不挨刀》、《花間提壺方大廚》、《有座香粉宅》、《詭行天下》。

書摘/試閱

第十一章
敖晟退朝後就出了金殿,走到御花園裡頭,就看到蔣青遠遠地從院門口走進來,似乎心情不錯,抬眼看到敖晟,快走了幾步,來到他身邊。
「累不累?」敖晟問他:「去歇會兒?」
蔣青搖搖頭。
敖晟微微一笑,道:「你心情好像不錯?」
蔣青笑了笑,點點頭。
「為什麼不錯?」敖晟湊過去問。
蔣青想了想,反問:「誰讓你開竅了?雀尾麼?」
敖晟聽後摸摸下巴,道:「嗯……另外一個人。」
蔣青想了想,瞇著眼睛看敖晟,道:「文達?」
敖晟頗有些吃驚地一挑眉,道:「聰明……你怎麼可能猜到?」
蔣青笑而不語,道:「有東西吃麼?餓死了。」
「走。」敖晟拉著蔣青的手,道:「我也沒吃呢,咱們一起去。」說完,一起回書房。
到了書房的院子裡,就看到雀尾和木凌正架著腿,對著一大桌子的食物吃呢……那樣子,已經吃了有一陣子了。
「唔?」木凌啃著一根雞腿,回頭看兩人,問:「你倆可回來啦?怎麼樣?鄧子明那小子肯帶兵麼?」
蔣青點點頭。
「那行!」木凌笑著點頭,「我就說這小子屬驢的,死強,心口不一。」
雀尾也道:「有鄧子明在,你們這場仗準贏,對了,他有沒有問你想怎麼打啊?」
「問了。」敖晟點點頭,道:「我讓他將計就計、裡應外合、三路包抄、掐斷後路、甕中捉鱉。」
雀尾愣了半晌,隨後哈哈大笑,道:「敖晟小子,有你的啊,虧你想得出來!」
敖晟微微一禮,道:「這乃是一石二鳥,是老師教得好。」
「嗯。」老頭得意地捋捋鬍鬚,又問:「他要了幾個先鋒啊?」
「三個。」敖晟道。
「嗯嗯。」老頭滿意地點頭,問:「哪三個啊?」
「牛顯是左路。」敖晟道。
「中路呢?」老頭接著問。
敖晟輕輕一拉蔣青,道:「是青。」
木凌和雀尾都愣住了,良久,雀尾才點點頭,道:「孺子可教!」
木凌也點頭,「是呀,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麼。」
蔣青和敖晟都瞪了他一眼,木凌嘿嘿笑。
「最後那個右路呢?」老頭問。
「王忠義。」敖晟回答。
木凌叼著根雞腿不解地看兩人,道:「我說,那王忠義究竟啥能耐啊?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啊。」
雀尾端著酒杯跟木凌碰杯,道:「那小子運氣好唄。」
「運氣好頂啥用啊?」木凌喝酒,邊不解地問。
「哎!」雀尾拿手上的雞爪子指指他,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幹什麼都靠個旺字!」
木凌嘴裡嚼著四喜丸子,歪過頭看他,問:「旺啥?」
「所謂天時地利人和。」雀尾老頭說:「就好比說,出門、破傘、下雨一個道理啊。」
蔣青和敖晟也到桌邊坐下,文達給兩人端上了飯和筷子,兩人邊吃邊問雀尾:「這何解啊?」
「呵呵。」雀尾點點頭,「如果是個倒楣的,就好比說那宋曉吧,他中午出門,豔陽高照。因為路上行人挺多,他就靠牆走。走到某處,突然就從上面砸下了一把破傘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他腦袋上,宋曉肯定罵一嗓子,然後繼續往前走。又走了一陣子,天嘩嘩就開始下雨了,宋曉想了想,又往回走,去撿起那把破傘。可撿起來一撐開……才發現已經破得沒法遮雨了,早知道就不來撿了,於是扔掉了破傘,繼續往前走。他走得挺急,因為沒撐傘,所以就靠著牆壁,房簷下面那一塊乾地兒走。沒走幾步,進過一所大宅,敞開的門裡,一個大娘往外潑水。宋曉趕緊一個閃身,讓開……水是讓開了,但是正好撞上了推著一車柴火經過的一個樵夫。樵夫一個趔趄摔傷了,柴火車也倒了,遮柴火的油布開了,柴火讓雨一淋,濕了賣不了錢了。宋曉沒法子,只好賠錢,摸了摸身上,發現帶著的錢還不多,所以就都給了那樵夫了。隨後,他繼續冒雨往前走,看到前邊有人賣傘,心情大好,跑上去才想起來身上沒錢了,越想越氣,抬腳踢了路邊的石頭子兒一腳。可偏偏那石頭飛了起來,砸中了一個顫顫巍巍走在橋上的老頭兒。你想啊,宋曉力氣多大啊?只這一腳,老頭被打了個懵,身子一晃,直接就掉到河裡頭去了。宋曉趕緊去救人,往河裡一跳,好不容易把老頭救上來了,可是老頭也讓河水給嗆死了……好了,宋曉一下子背上人命官司了,誤殺,發配邊疆十年牢獄。」
老頭洋洋灑灑一大堆說完,就見眼前三人都傻呆呆地看他,良久才問:「你跟宋曉什麼仇啊?」
老頭撇撇嘴,道:「舉個例子麼……咱麼再說,今天出去的是個旺的,比如說王忠義。同樣是大中午出門,豔陽高照,他也嫌人多靠著牆走,走到某處,突然,上頭也有一把破傘被扔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王忠義眼前,他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王忠義是個粗心的,一看是把傘,也沒留神是好傘破傘,就覺得挺美……今天天上掉傘了,左右看看沒人要,就自個兒拿著晃晃悠悠接著走,沒走幾步,天就開始下雨了。王忠義心說,真是老天有眼,撿了傘還正好遇上下雨了,剛想撐傘,就看到旁邊的牆角裡頭蹲著個小乞丐,年紀不大可憐兮兮的。王忠義覺得他挺不容易,就走過去,身上掏了掏,將錢都給了他,然後把破傘也給他了。好事做完了,王忠義自個兒沿著牆根屋簷下的那塊乾地走,還沒走到那大宅子門口,那老太太就已經潑過水了。他繞開地上的水漬想往前走,沒提防前面來了一輛獨輪的柴火車,把王忠義給撞了。那樵夫挺不好意思,死活賠了王忠義幾個銅板。王忠義手裡捏著那幾個銅板往前走,就看到有人賣傘,正好幾個銅板一把,於是就買了。撐上了傘,王忠義邊溜溜達達地踢石子,邊往前走,因為心情不錯,踢石子也不太用力,抬頭,就見橋上顫顫巍巍下來了一個老頭兒。王忠義上前,給那老頭打傘,說送老頭回去。送到了家裡才知道,這老頭原來是城中首富……老爺子很喜歡王忠義,認了做乾兒子……而偏偏老頭本身還沒兒子,就一個漂亮閨女,索性把閨女許配給他了,一起過日子。若干年後老頭兒死了,王忠義繼承了家產。又過了幾十年,天下大亂開始打仗了,王忠義本來準備背著包袱逃跑的,卻發現那個後來當了皇帝的人,竟然就是曾經自己施捨過銀兩,並且給過傘的那個小乞丐。皇帝感念王忠義對他的救命之恩,說沒有當年那把破傘和那些銀子,他也不會有今天的坐擁江山,所以封了王忠義為侯,一輩子榮華富貴,活到一百歲壽終正寢還在家鄉給蓋了祠堂,舉國大喪,名留史冊!」
老頭說完,繼續啃雞爪。
蔣青和敖晟面面相覷,木凌則是捶著桌子大笑,「老頭,有你的!」
「這差來差去啊,就差在當時被傘砸的中那一刻。」雀尾笑呵呵,道:「論品性、氣魄、能耐,宋曉絕對比王忠義強,王忠義會做的好事,他宋曉鐵定也會做。只不過啊,就怪他出門時邁錯了條腿,一個人今天出門邁左腿就可能牢獄之災,邁右腿就可能大富大貴……這就叫運氣!」
蔣青和敖晟都抽了一口氣,對雀尾道:「老人家,高才。」
老頭嘿嘿笑了笑,道:「鄧子明和宋曉那樣的帥才名將,十年得其一,而王忠義這樣的蠢材副將……可是百年不得其一啊,敖晟小子,知道這說明什麼麼?」
敖晟微微搖搖頭。
「傻小子。」雀尾笑了兩聲,「將相旺則帝王旺,你時運濟啊,老天爺都罩著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敖晟聽得哈哈大笑,木凌則湊到蔣青耳邊低聲說:「這老頭太牛了,這馬屁拍得,一點都不像馬屁!」
蔣青失笑,不過說實話,老頭這話,聽著實在大快人心,絕對鼓舞士氣。

「啊嚏……」宋曉正吃著飯呢,突然一個噴嚏打出來。
王忠義趕緊抱著飯碗讓到一旁,道:「我說兄弟,你怎麼對著飯碗打噴嚏啊?真是一點兒都不浪費啊?還是嫌菜裡料少?」
同桌的牛顯、鄧子明和齊贊也都笑了起來,宋曉白了王忠義一眼,揉了揉鼻子,覺得怎麼全身彆扭呢。
「哎,我說齊贊。」王忠義問在一旁吃飯的齊贊:「我怎麼瞅著你總是小心翼翼的,究竟提防誰啊?」
鄧子明和宋曉都有些吃驚地看王忠義,心說,別看王忠義魯莽,可也有細緻的時候,竟然能發現齊贊處處提防著誰。
「嗯……」齊贊遲疑了一下,道:「朝中的某人。」
「某人?」王忠義好奇。
齊贊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不清楚是誰……但我知道,朝中有一個能隨時聽到並參與朝政的人,將朝裡的決策,還有最近發生的事情,透露給我父。」
「能聽到朝政那不就是重臣麼?」牛顯看了看鄧子明,道:「元帥,這次朝裡有齊篡天的細作啊。」
「所以皇上這次也沒藏著掖著。」宋曉道:「鄧將軍的事情直接就昭告天下了。」
「嗯,朝裡頭有細作,誰呢?」王忠義摸了摸下巴,道:「季思墨西戎那兩個老頭兒肯定不是,葉無歸汪乾坤那是我兄弟,也肯定不會,其他尚書侍郎看著都是老狐狸,也不像……我看別是哪個觀契吧?我瞅他挺不順眼的。」
「觀契?」鄧子明想了想,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對了,鄧將軍,你不是以前就在朝裡頭麼,聽說過觀契沒有啊?」王忠義問。
「觀契這個名字,的確是聽過……這人好像,還跟瑞王有些關係。」鄧子明想了想,突然皺起了眉頭,道:「這事情大概知道的人不多,不過我知道,你們不說,我還真是沒想起來。」
「什麼事兒?」宋曉等追問。
「嗯,瑞王造反前那一段時間,拉攏了不少大臣,那時候我覺得他神神祕祕的似乎是有些反心,就暗中監視他。那會兒,辰季二皇子的身體很差麼,十來歲的時候有過一次大病,然後御醫好像說沒得救了,當時瑞王似乎有意,讓觀契來接替二皇子的位子,接著當傀儡皇子,畢竟當時實在沒有皇家血脈了。」鄧子明又想了想,點點頭,道:「我記得那張臉,就是觀契。」
「那可不成啊。」宋曉摸摸下巴,道:「這朝中有那麼大的細作豈不是要亂套了,而且我們這次的排兵佈陣如果讓齊篡天知道了,豈不是要壞事了。」
鄧子明聽完,突然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隨後,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捶得桌子都響了,連在門口吃飯的那些駐軍都聽到了,伸長了脖子往裡望。
牛顯站起來,將大門關上,宋曉好奇地問:「鄧將軍,你樂什麼?」
「哈哈……」鄧子明樂得直擺手,道:「我跟你們說,你我都是蠢材,都是蠢材!」
王忠義瞅了瞅鄧子明的飯碗,心說,裡頭沒有加料啊,他也沒喝酒,咋的說起胡話來了?
「你們還記不記得,我當時金殿之上,問皇上如何對付齊篡天的時候,他怎樣作答的?」鄧子明問眾人。
齊贊想了想,道:「將計就計、裡應外合、三路包抄、掐斷後路、甕中捉鱉。」
齊贊說完,宋曉也一拍腦袋,道:「高明啊……原來皇上早就看透了啊!」
齊贊也點頭,道:「別說,我還真沒想到……原來他早就心中有數,幸好王將軍多問了我一句,不然……還真要讓我們愚鈍辜負了皇上給我們這麼好的計策和機會了。」
「喂!」王忠義和牛顯同時表示不滿,認真道:「聽不明白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鄧子明和宋曉接著吃飯,齊贊給兩人解釋,道:「皇上這條計策,乃是一石二鳥之計啊。」
王忠義眨眨眼,更不明白了,「一石二鳥?」
牛顯摸摸腦袋,道:「你們別說四字成語行麼?我腦袋都疼了?」
鄧子明笑了笑,道:「快吃飯,一會兒我們到落霞口去操演人馬,咱們有嫌疑的人都請去,來試試……究竟哪個是細作!」
宋曉和齊贊一起點頭——就這麼辦!
牛顯和王忠義對視了一眼,決定還是算了不問了,反正稀里糊塗也沒啥不好,低頭吃飯。

桌上的飯菜撤下去,文達帶人奉上了茶來,敖晟和蔣青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外頭就有人進來稟報,道:「皇上,鄧將軍今日下午要在落霞口操演水軍,準備痛擊齊篡天,他說這是待會兒請去觀看操演的名單,讓皇上過目。」
敖晟接過來看了一眼,挑起嘴角,微微笑了。
蔣青也湊過去看了看,笑道:「看來鄧子明沒讓你失望啊。」
敖晟點點頭,對那士兵說:「回去告訴鄧子明,讓他好好操演,要讓群臣大開眼界。」
「是!」
蔣青和敖晟來到落霞口的時候,就看到渡頭外近海已經停滿了戰船,最中間有一艘巨大的帥船,那是給敖晟親征準備的地方,鄧子明則是在前方,帥船與先鋒船隻間的空檔,留了一艘小船,行駛起來非常的輕便。
雀尾也興致勃勃地跑了過來看熱鬧,一看到鄧子明那艘小指揮船,樂得直跺腳,嘴裡嘀嘀咕咕:「這小子也太扯了,他把齊篡天當猴兒耍麼!」
蔣青不解,問老頭:「老人家,為何如此說?」
「元帥怎麼可能坐這麼小的船啊?」雀尾很不贊成地擺擺手,「他齊篡天又善用鮫人,不是明擺了是個破綻麼?」
蔣青聽後點了點頭,道:「那您說,鄧將軍現在是在混淆視聽,還是來真的?」
老頭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個就難說了……不過啊,你猜……如果到時候小鄧在這船上預備上些埋伏,那群鮫人豈不是自投羅網?」
「他齊篡天也不傻,未必會信吧?」木凌小聲問。
「嘿嘿。」雀尾捋捋鬍鬚,「那就要看鄧子明這將計就計的戲碼,怎麼個唱法了。」
蔣青和木凌面面相覷,不語。
不多時,操演正式開始,大量的官員都只能在周邊遠遠地看個熱鬧,名單上選出來的大臣,才能登上那帥船,和敖晟一起親睹操演。
鄧子明為了讓朝中一些不懂海戰的文官能看得更明白,特意各自安排了一個水軍的校尉給他們,方便他們有不懂就問。
敖晟帶著蔣青、木凌和雀尾上了帥船,眾臣趕緊跪倒行禮。
敖晟擺擺手,示意眾人都起來,很感興趣地問鄧子明:「這帥船那麼小,不怕被齊篡天手下的鮫人給掀了啊?」
鄧子明搖搖頭,道:「皇上……你且看!」
說話間,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就見有數十條一模一樣的小型戰船穿梭在眾多大船之中,一時半會兒,還真分不出哪條是哪條來。
「嗯。」敖晟點了點頭,道:「看來還是有些門道的……時候不早了,我們開始吧。」
「請皇上入船艙,用望遠鏡觀看。」鄧子明一伸手,對著船艙做了個請的動作。
敖晟皺皺眉頭,問:「為何要去艙內?外面多敞亮?」
鄧子明一笑,道:「皇上親自督戰,乃是為了鼓舞將士們的志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微臣不想讓將士們過早地看到戰船上的皇上,最好的士氣,要留在交戰的時候。」
「嗯,有理。」敖晟想要入船艙,卻聽鄧子明道:「青夫子也請入船艙。」
蔣青一愣,看鄧子明,道:「我不是中路先鋒官麼?我不用操演?」
「青夫子的作戰可謂是這次對齊篡天一役的關鍵所在,因此也不能被人看到,但是夫子又最好能瞭解這次操演的全過程,因此也請與聖上一同在艙內觀看。」
蔣青本想說我又跟士氣沒關係,不如就在外面看吧……但是話沒說完,就被敖晟一把拽住手腕子,拉進了船艙裡頭。
雀尾也想溜達進去,被木凌拉住了。
雀尾不解地回頭看他,問:「幹嘛小神醫?外面曬!」
木凌對他擺擺手,道:「我說,你不是兵法如神麼?這會兒還往裡衝呀,小心你徒弟怨恨你。」
雀尾拿著蒲扇搧了搧風,有些意外地道:「哎呀,不會吧?這都什麼功夫了,敖晟那小子還有這等閒工夫呢?」
「自然了,你沒看這兩天眾人那麼忙,敖晟憋得眼都綠了麼?」木凌瞅著剛剛敖晟那眼神,一副想拖了蔣青進去為所欲為的樣子,這眼神他自然是知道的,要是望望要單獨跟他去某處,有誰不長眼的跟進來,肯定被罵。不過說到望望……木凌伸手摸摸下巴,「不就是讓他去趟江南,找個墳堆挖個死人麼,怎麼這麼久啊?笨死了。」
雀尾往船甲板上一坐,用扇子擋住了日頭,心說鄧子明夠可以的啊,不止考慮到了將士們的士氣還考慮到了敖晟的士氣!
隨後,鄧子明開始排兵佈陣,很快,三聲炮響,水軍人馬開始操演。
蔣青跟著敖晟到了艙內,發現還得往下走……這船艙頗深,下頭是一個密閉的房間,裡面擺著桌案和座椅,在前方的牆上,還有兩個望遠鏡,可以看到整個水戰的過程。
「戰船裡頭有這種構造麼?」蔣青好奇地走過去透過那望遠鏡往外望,就覺得清楚無比,回頭對敖晟說:「這望遠鏡真是厲害……我以前見到過小的,卻沒見過這麼大的,真是清楚,是用琉璃做的麼?」
敖晟將門帶上,心不在焉地走到蔣青的身邊,覺得有些口乾……這陣子一直忙於政事,蔣青東奔西跑的,自己也夜夜都跟著雀尾研習兵法,兩人已經好久沒有獨處了。他想了好些辦法,但還是連青的頭髮都沒摸著一根……莫不是自己看起來太焦躁了?不然怎麼連那鄧子明都看出來了,還特意給他製造了那麼好一個跟青獨處的機會。
蔣青倒是完全沒有注意到敖晟的焦躁與興奮,只是透過望遠鏡往外看著,就見王忠義和牛顯的水師戰船都駛向了遠海,不由讚歎:「這船上掛帆,行駛起來真是快……王忠義也真不簡單啊,明明之前從沒接觸過水戰,竟然沒幾天就能指揮戰船了。」
蔣青話說完,卻完全聽不到身旁敖晟的動靜,轉臉一看,只見敖晟正在他旁邊呢,臉湊得很近很近,幾乎他一回頭,就讓等在那裡伺機已久的敖晟湊上來,親了個正著。
蔣青被他唬了一跳,退開一步,卻看到敖晟跟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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