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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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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不見了

商品資訊

定價
:NT$ 360 元
優惠價
90324
無庫存,下單後進貨(採購期約4~10個工作天)
下單可得紅利積點:9 點
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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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這不只是場解謎遊戲,而是關於失去與追尋、愛與逃……
一旦穿越記憶之門,迎接而來的是一個塵封七十年的謎團……

我站在庭院裡,卻忘了自己為什麼在這裡。到處散落著一張張記事字條,幫助我拼湊生命。大家都認定我失智了,其實並非他們想的那樣。
至少,有一件事我很清楚:種種跡象顯示,我的好友,伊莉莎白,她真的不見了!問題是在沒有實質線索的情況下,警察、看護、女兒……沒有人相信我。
但真相終究應該被挖掘出來!七十年前我就嘗試做過這種事。那時是二戰後,姊姊突然人間蒸發,只找到她的一只皮箱,還是小孩的我就此陷入瘋狂的調查中。
往昔的情景像反覆播放的電影,聲影鮮活;而現今的記憶卻朦朧曖昧,恍如就要隨風消散。我成了進入夢境的愛麗絲,真實與虛幻交疊,腦中的蛛網層層黏纏,而不可思議的是,兩個相隔七十年的失蹤案,竟慢慢地融合為一……

作者簡介

作者:艾瑪.希莉Emma Healey

四歲時寫了第一個短篇故事,八歲時想成為作家。到了十二歲時卻受到美國喜劇電影《獨領風騷》的啓發,決定成為一名訴訟律師。十年之後,她才又重返寫作跑道。
艾瑪的第一個學位是圖書裝幀藝術。先後曾在兩座圖書館、兩間書店、兩家藝廊和兩所大學工作。在寫作佔據她全部的生命之前,致力於與藝術相關的職業生涯。
2010年,艾瑪搬到英國諾里奇,在東英格蘭大學攻讀創意寫作碩士學位,此後定居在那裡。
《伊莉莎白不見了》是她的第一部小說。

譯者:朱浩一

外文相關科系畢業。現居板橋,經營電影部落格多年,曾任PCHOME電影達人、痞克邦年度電影部落客,亦為電影社團「遊影足」之創辦人。曾獲花蓮文學獎散文首獎,葉石濤閱讀心得徵文大賽特優獎。譯作有《英國家長這樣提升孩子大腦力:教育權威精選200個親子益智遊戲》、《我家沒有驕寵兒:認識被溺愛症候群,心理學博士教你正確愛孩子》、《我是馬拉拉》(與翁雅如合譯)等。

名人/編輯推薦

叫好叫座,獲得多項文學大獎肯定!
●初試啼聲即榮獲2014年柯斯達文學獎新人作品首獎!
●《星期日泰晤士報》十大暢銷書!
●入圍英國國家圖書獎「暢銷虛構書」、英國國家圖書奬「最佳新人作家」!
●亞馬遜書店4.5顆星書評!
●【《金盞花大酒店》原著作者.《傲慢與偏見》電影編劇】黛博拉.茉高奇、【《房間》作者】愛瑪.唐納修、【《睡眠之屋》作者】強納森.柯 熱愛推薦!!!

來自全球作家、媒體的超級讚譽!

“A 「扣人心弦的懸疑故事……《深夜小狗神秘習題》和《別相信任何人》的綜合版。」
──Ones to Watch書店
這是一部絕對驚悚、保證懸疑、令人坐立難安的小說,我一口氣便把它讀完了。
──《金盞花大酒店》原著作者黛博拉.莫高奇
《伊莉莎白不見了》會翻攪你的胃、撼動你的心!這是一場透過最不可靠的敘事者,回溯七十年的犯罪調查。但直搗核心後,會發現真正的謎團來自於人類破碎的記憶。
──《房間》作者愛瑪.唐納修
嚴謹的結構加上一針見血的敘事……這是一個以友誼和失去編織而成的故事,你將徘徊於虛實交錯的困惑直至最後一頁。
──《最後的目擊者》作者金柏麗.馬克奎特
這部小說如同神話一般吸引人,是一本你無法放下的書。
──《睡眠之屋》作者強納森.柯
撼動人心的初試啼聲之作……作者希莉大膽的觀點和令人驚嘆的才華,化為一場精采絕倫的演出,全書維持著這樣的動能和悲傷的調性,直至最後。
──《華爾街日報》
在艾瑪.希莉的處女作中,主人翁茉德‧荷珊明白自己的生命正逐漸因為失智症而衰弱。當「關於我是誰」的概念一點一滴流逝,一切是如此的悲傷和孤獨……但即便到了最後,茉德仍不放棄讓自己被看見和被了解。
──《紐約時報書評》
既是一部懸疑小說,又是一場回憶的冥想,更揭露了一個顯著的事實:有時候一場善舉會傷害它的接受者。一切都太傑出了!
──《書評網站Booklist》
《伊莉莎白不見了》宛如藥癮令人愛不釋卷……既有懸疑小說扣人心弦的特質,又刻劃了如夢魘般的心理疾病,最後超乎你想像的尖銳與黑暗。
──《英國觀察者日報》
一部引人注目的讀物:《伊莉莎白不見了》提供讀者深度的懸疑,又適切刻劃了一個家庭如何面對疾病的過程。
──《紐約Journal of Books》
這是一部非傳統的犯罪小說,引人入勝、並橫跨了文學範疇。故事鮮明、動人並叫人難忘。
──《英國週日泰唔士報》
令人坐立難安,又關乎生命與愛:一位女兒對於母親的愛、手足之情、友情,以及我對於主角茉德的關愛。
──《英國獨立者日報》
茉德的記憶日復一日地流逝。她該要如何說服任何一個人,她的好友真的不見了呢?這是一部關於失去的動人小說。
──《美國寇克斯書評雜誌》
英國作家希莉根據她祖母的經驗,創造出這部處女作中獨特的敘事者……一個令人沉迷的故事。
──《美國出版家週刊》
希莉既能想像又抓得住重點,真是一位傑出的寫手。讓我們一起期盼未來幾年能再看見她的更多作品吧!
──《書評網站BookPage》

書摘/試閱

「伊莉莎白不見了,」我說,「我跟妳提過這件事嗎?」我看著海倫,但她沒有回望我。
「有,妳講過。妳想點什麼?」
我坐在椅子上,視線從菜單的上方望出去。天曉得我們人在哪裡。我看得出來這裡是家餐廳─服務生的服裝黑白相間,桌面鋪上一層大理石板─但這是哪家餐廳呢?我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我似乎應該要知道這裡是哪裡,而且我們可能是來這裡紀念些什麼。我覺得應該不是我的生日,但有可能是某件事的週年紀念日。是派屈克的忌日嗎?海倫一定會記得這種事,然後會把它安排成一個「特殊場合」。但店外頭的行道樹光禿禿的,所以時節是錯的。派屈克是在春天的時候走的。
菜單上頭寫著「奧利佛炭烤」。以皮革作為封面的菜單頗有重量;我用手指觸摸那些磨損凹凸的文字。這間餐廳的名字對我來說缺乏意義,而它的書脊底部則在桌上不停滑動。我把它放在膝上,大聲地唸出裡面的內容:「奶油瓜濃湯。起司番茄沙拉。蒜香蘑菇。帕爾瑪火腿裹甜瓜─」
「沒錯,謝了,媽,」海倫說,「我看得懂上面的字。」
她不喜歡我把文字唸出來。每當我這麼做,她就會嘆氣,同時轉動她的眼睛。有時候她還會在我背後做出各種動作。我曾經透過鏡子看到她假意要掐我的脖子。「妳要點什麼?」問我的同時,她把菜單壓低,眼睛則仍盯著它不放。
「西班牙肉腸鑲胡瓜,」我還是唸了出來,我控制不了自己。「胡瓜又開始流行了嗎?我好些年沒在菜單上看見過它的身影了。」
在我還年輕的時候,人們很常種植胡瓜,還會舉辦比賽來選出那些最漂亮的。這類比賽現在都不常見了。我是因為幾株胡瓜的關係才得以結識伊莉莎白的。當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她告訴我,說她家庭院圍牆的頂端糊了一些卵石,我立刻就知道她家住在哪一棟。六十多年前,那一棟房子庭院裡所種的幾株胡瓜在夜裡被人給挖走了。而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就是很想親眼去看一下那座庭院,因此她邀請我過去喝午茶。
「妳不會喜歡西班牙肉腸的味道啦,」海倫說,「還是妳想喝個湯?」
「之前我跟伊莉莎白也都會點湯,」我說,覺得這想法有點搔到癢處,「就在我們逛完樂施會的時候。湯跟三明治。我們還會一起玩《回聲日報》上的填字遊戲。我們好久沒一起玩遊戲囉。」而直到現在,她依然沒撥電話給我。音訊全無。我不知道為什麼。她從不曾離開這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媽?輪到妳點餐了。」
一個服務生站在我們的餐桌旁,手上拿好紙筆。他已經站在那裡多久了呢?我很好奇。他躬身詢問我們要點些什麼,他的臉毫無必要地貼近我的臉。我側身遠離他。「海倫,妳最近有聽到關於伊莉莎白的任何消息嗎?有嗎?」我說。「如果有的話,妳一定會跟我說,對不對?」
「當然囉,媽。妳想吃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她又不是那種能在假日出門遠遊的人。」我闔上菜單,想找個地方放,卻遍尋不著;有些東西擋在我的前頭。閃亮亮的東西,伊莉莎白的家裡也有。我想不出它們的名稱。這些東西擺在她的桌上,一旁還擺了布蘭斯頓牌的醃黃瓜、沙拉醬,還有好幾包麥提莎巧克力。那些包裝經常都是敞開的,巧克力球則是滾到了地板上,跟那種會出現在卡通裡的陷阱一個樣。我常擔心她會踩到那玩意兒而滑倒。「如果她在家跌倒了,我一定不會知道,」我說,「她兒子八成不會抽空通知我。」
服務生站挺了身,把菜單從我手中收走。海倫對他微笑,同時幫我們倆都點了餐;我不知道她都點了些什麼。他點頭後邁步離開,手上的筆仍寫個沒停,人則走過了有黑條紋的牆面。邊盤也是黑的;我猜一定是因為這樣很時尚。這間餐廳看起來像是一份髒兮兮的報紙,冬天時用來保護蘋果不受凍的那種,整張皺巴巴的,除了廣告欄以外壓根沒法閱讀。
「我老是找不到東西。這樣很困擾,」我說,同時因意識到自己意外抓到了談話的主題而精神為之一振,「他們會通知家屬,但不會聯絡朋友。至少在我們這年紀不會。」
「這裡本來是牛排館,媽妳還記得嗎?」海倫插嘴。
我剛剛說了什麼?我不記得了。某件事。某件事某件事某件事………
「妳還記得嗎?」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妳跟爸以前都約在這裡碰面,對不對?」
我環顧著這個空間。有兩個老婦人坐在條紋花色的牆壁旁邊;她們專注地看著桌上某樣平放在兩人之間的東西。「伊莉莎白不見了,」我說。
「以前這裡還是牛排館的時候。你們都會在這裡約吃中餐。」
「她的電話響了又響。」
「牛排館。還記得嗎?喔,算了。」
海倫又嘆氣了。她最近常這樣。她根本不聽我說話,從不把我的話當真,以為我只想活在過去。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想說我瘋了,伊莉莎白人好好地待在家裡,只是我單方面忘記了最近曾跟她碰過面而已。但事實並非如此。我很健忘─我知道這件事情─但我沒有發瘋。還沒發瘋。而我已經受夠了被當成一個瘋子看待;我已經厭倦了那種充滿同情心的微笑。厭倦了當你把幾件事情搞混了時,人們那種諒解似的輕拍;而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每一個人都寧可聽海倫講,也不願意聽我這個事主的說法。我的心跳加速、牙根緊咬。我非常想要在桌子底下踢海倫兩腳,但我選擇踢桌腳洩憤。亮閃閃的鹽跟胡椒罐依偎著沙沙作響,一個酒杯也隨之倒下。海倫注意到了。
「媽,」她說,「小心一點,免得弄壞什麼東西。」
我沒有答腔;我的牙齒仍緊緊地咬在一塊兒。我想大叫,但弄壞東西也是個不錯的主意。我就想那麼做。我拾起奶油抹刀,往黑色邊盤用力一刺。瓷盤立刻應聲碎裂。海倫說了句什麼,髒話吧我猜,然後有個人急匆匆地跑向我。我仍看著那只盤。它從中心點微裂開來,像是張破掉的唱盤,得用留聲機才能聽的唱盤。
我曾在家裡的後院找到過幾片。它們被扔在菜園裡,碎裂片片,雜成一堆。我放學剛到家,媽就遣我去幫爸的忙。在他離場隱入工具間之前,爸遞給我他的鏟子,要我幫忙挖準備用來種植紅花菜豆的溝渠。因為唱盤的顏色跟泥土極似,一開始我沒見著它們,直到我挖土時聽到有什麼東西在那劈啪響著,一會兒之後,幾些碎片就這麼卡在我手中農叉尖齒的縫隙之間。
當我意識到那是什麼東西之後,我把它們從土裡刮了出來,並將它們放在照得到陽光的草田裡來曬乾它們。我想像不到它們究竟從何而來。只有我們的房客道格拉斯有一台留聲機,但我想,如果他有哪張唱盤摔破了,他應該會讓我們知道才對。而且他是一個好男孩,不是那種會亂扔東西到菜園裡的類型。
「這些是什麼鬼東西?」媽出來收集待洗衣物時,發現我跪身在那些碎片的前面。
我已經把它們身上的塵土都撢掉了,正開始將它們拼湊在一起。我這麼做不是因為我想把它們修好,而是想找出它們每一塊的歸屬。當我用滿是土灰的手梳理頭髮時,把一些髒污都抹到了我的臉上,媽幫我把它們都擦掉了,同時她說,一定是那些鄰居把這些唱盤從籬笆上頭拋了過來,扔在我們的田地裡。
「隔鄰每星期都會添個新房客。天知道這會兒他們都是些怎麼樣的人,」她說,「我不是第一次在這裡發現有垃圾啦。」她低頭望向那些不成形的黑膠唱盤。「老喜歡搞破壞。一無是處。欸,茉德,幫我把它們攪在菜豆溝渠的底部。說不定能幫助排水。」
「好,」我說,「先等我把它們拼回去。」
「為什麼?妳是想把它們當作草坪上的踏腳板嗎?」
「可以嗎?」
「別傻了。」
她大笑,然後將洗衣籃頂在她的臀部,腳步優雅地踏在一片又一片的碎唱盤上,一路踏到了廚房門口。我看著她進門,相較於我們家房子磚瓦的亮紅,她那一頭紅髮則顯得黯沉許多。
我沒花太多時間就把碎片拼了回去,在冬日的暖陽底下,邊聆聽鴿聲咕咕邊做這差事很舒服。這有點像是在玩拼圖,只可惜雖然我盡力都拼了回去,碎片的數目卻有短少。但至少我現在能讀懂上頭的標籤了:「維吉尼亞」、「我們三人」以及「我孤身一人」。
我坐回腳踝上。裡頭有些唱盤是我姊姊非常喜歡的,她常央道格拉斯放那些唱盤給她聽。而它們現在在這兒,連同大黃跟洋蔥的殘渣搗爛在一起。我不知道到底有誰會做出這種事,也不知道這個人的動機。我把碎片又統統攪和在一堆,然後將它們散撒在溝渠中。當我朝屋子往回走時,我看見道格拉斯站在窗旁。有那麼一下子,我以為他正朝下注視著我,但我忽然聽聞一群鳥匆忙地從樹籬的陰暗處往下鑽動,而我的頭轉得正是時候,我瞥見一個女子的形影急匆匆地跑開。
「我半小時之內得去接凱蒂,」海倫邊說邊穿上她的大衣,完全不在乎我還沒吃完我的冰淇淋。
冰涼、沁透的感覺環繞在我的舌邊,但我嚐不出它原初的口味。從它的顏色來判斷,草莓吧我想。在我們離開以前,我也還得上個廁所。不知道女廁在哪裡。不知道我以前有沒有來過這家餐廳。它讓我回想起那家老牛排館,以前我跟派屈克還在交往時都會約在那裡碰面。它的價格不算貴,它沒有販售異國料理,也沒有純白的桌巾,但它的料理都烹調得很美味,擺盤也很漂亮。想當年,我總會在午餐時刻,從話務中心那裡走過來,選定一個窗邊的桌子後坐下來等。派屈克會從港口搭路面電車過來。他的公司就在那兒,負責規劃重建業務。他會一路跑著過來,頭髮迎風飄揚、雙頰紅潤。他只要一看到我就會露齒而笑。現在已經沒有人會這樣對我笑了。
「媽,妳需要上洗手間嗎?」海倫幫我把外套拿出來了。
「不用,不用,我不需要。」
「好。那我們就走吧。」
她對我有點不開心。很明顯我一定是做錯了什麼事。很丟臉的那種嗎?我對服務生說錯了什麼嗎?我不想問。有一次我對一個女人說,她的牙齒讓她看起來像一匹馬。我記得海倫跟我說我講過這句話,但我毫無印象。
「我們要回家了嗎?」不提糗事。
「對啊,媽。」
趁我們在吃飯的時候,太陽下山了,天空現在是一片墨黑色,但我仍可以藉由汽車的擋風玻璃看到沿途的路標,並在我意識到以前一一大聲地把它們都唸了出來。「禮讓他人」。「平交道口」。「減速慢行」。海倫握住方向盤的手變成白色。她沒有跟我說話。我忽然發現自己膀胱脹滿,因而坐立難安。
「我們要回家了嗎?」
海倫嘆了口氣。這表示我問過這問題。當車子轉入我所居住的街道時,我意識到自己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我沒辦法再等了。「在這裡讓我下車,」我對海倫說,手同時摸索著門把。「別傻了,我們都快到家了。」
我硬將門打開,海倫只好緊急煞車。
「妳在搞什麼鬼啊?」她說。
我焦急地跳下車,順著路往前跑。
「媽?」海倫叫我,但我沒有回頭。
我彎著上身衝向自家大門。每隔幾秒鐘,我就使勁掐膀胱那兒的肌肉。我人越靠近家,來自膀胱的壓力就更強烈。我邊走邊脫下大衣,四處摸找著我的鑰匙。抵達門口時,我兩腳交替踏步,瘋狂地扭動著鑰匙想開鎖。但不知怎的,鑰匙轉不太動。
「天啊,天啊,」我大聲抱怨。
終於,我感覺到鑰匙咬住了鎖,並開始轉動。我踉蹌地穿過大門,隨手就將它甩關上,手提包砰的一聲墜地。緊抓扶手,我急爬上梯,大衣被我抖落。但當我趕抵浴室時已太遲。手放在鬆緊帶上,我開始排尿。我扯下長褲,但沒時間應付其他衣物,只好坐在馬桶上任尿液滲透我的棉內褲而出。有那麼一小段時間,我任由自己向前彎下,頭枕在手上,眉毛枕在膝上,濕透的長褲黏在我的膝蓋上。然後,我緩慢而笨拙地踢掉了自己的鞋子,將那件又厚又濕的褲料從腳上脫掉,丟進了浴缸。
屋裡沒有開燈─我沒有時間去扳電燈開關─我坐在黑暗中。開始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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