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所謂千金難買早知道,萬金難買後悔藥,目睹或聽聞過幾場熱戀的「校對」們先後慘烈分手的經歷或傳聞,再加上表姊總是耳提面命的灌輸洗腦「初戀遲早玩完,校園戀愛一定完蛋」等種種悲觀思想,小悅對於「談戀愛」這三個字,走敬謝不敏路線,總想離得越遠越好,免得自己也成為他人閒聊話題中血淋淋的前車之鑑。
然而一場意外,卻讓她認識了同校的「極品天菜」齊志吾。
面對這個性格開朗溫柔,還帶著點小壞的陽光男孩所展開的愛情攻勢,小悅該如何招架?她是要繼續扮演愛情絕緣體的角色,維持走過路過隨意錯過的純友誼關係?還是要順從心意,坦率接受,勇敢談一場讓人人羨慕的戀愛……
作者簡介
強大陰影造成的結果是,樂觀與悲觀的矛盾體。
到目前為止悲觀的部分仍沒有所謂的特效藥,不過幸好,陰影造成的另一個結果,健忘,至少常常讓自己莫名其妙地忘了悲傷的事。
畫圖是一直以來的嗜好,而小說,則是個新發現。
已出版作品:《發現幸福》筆記書、《彈子房》、《愛˙不落》、《因為》、《愛˙原來》、《守候》、《愛˙抉擇》、《遇見‧第33號球場的幸福》、《飛過天邊的幸福》、《天很藍,喜歡很深》、《相遇,遺落在時空裡》、《落在心底的星星》、《愛你是孤單的心事》、《思念是最美好的憂傷》
「Micat 發現幸福」落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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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試閱
離聖誕節還有一個多月,校門口兩旁的樹上,已經掛上了聖誕燈,與天上點點的星光互相呼應。
而與聖誕燈飾的悠閒氣氛相較,教室裡認真讀書的同學們,就像完全身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行程強烈的對比。
抬頭看了一眼黑板上的時鐘,還有半個多小時才下課,也許因為午休被導師補考而沒睡的關係,總覺得今天的晚自習似乎過得特別漫長。寫考卷的時候,一邊打著呵欠一邊作答,就連寫完了考卷,都還是呵欠連連。
我看向窗外,盯著吸引人的聖誕燈,突然覺得非常神奇,雖然學校裡的燈飾完全不能跟街上的聖誕裝飾比較,但點點燈光,卻為充滿升學氣息的校園夜晚帶來了淡淡的幸福感。
喔!也為我充滿升學壓力的高二晚自習時光,增添了些許有趣的氣氛。
「姿悅,妳記得老師先前交代的,收好考卷後,要順便把這些資料一起拿過去,放在老師辦公室的桌上吧?」坐在前面座位的惠育轉過頭來提醒。
「嗯,」我抿抿嘴,撕下貼在桌角的便利貼,在她面前晃了兩下,「剛剛已經記下了。」
她放心地將參考書收進書包,站起身來,看著仍在收拾的我,「妳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點點頭,我拉起筆袋的拉鍊,將筆袋放進書包,「真的很累呀!等下回家洗完澡,我就要立刻睡覺,管他明天還有什麼小考大考的。」
「這麼灑脫?不怕明天小考考不好,又要聽班導唸一堆喔?」
「不是灑脫,是我真的好睏。」我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班導穿腦的魔音誰不怕呀?但人總要量力而為,不能勉強啊。」
「哈哈,我應該把這些話錄起來,明天播給班導聽。」
我皺皺鼻子,發現自己連想瞪惠育的力氣都似乎沒有了,「千萬不要,否則他會要我再浪費一個午休時間,認真的聽他講大道理。」
惠育帶著微笑,態度很故意,「他要是知道他眼中的好學生林姿悅說出這樣的話來,鐵定會花更多時間講道理給妳聽,高二……」
「高二是很關鍵的。」打斷了惠育,我把班導的口頭禪說完。
惠育哈哈的笑了,細長的丹鳳眼因為笑容的關係更瞇了些,「雖然常把班導這句話拿來開玩笑,不過我覺得班導說的其實很有道理。上星期的社團時間,幾位讀大學的學長姊回來分享經驗,他們也這麼覺得,還鼓勵說要好好把握高二時光,把基礎打得穩一點,高三認真努力的衝刺,以免將來後悔。」
在校門口停下來,我用自己渾沌的頭腦思考了一下惠育說的話,「也許真的是如此吧!」
「聽了學長姊的分享,我突然覺得我應該要更努力一點,別再渾渾噩噩。」在校門口旁的樹下,惠育認真看著我說。剎那間,我覺得對未來充滿了期待的惠育眼裡,彷彿閃著比聖誕燈更亮的光芒。
但感動馬上被噴嚏取代。「嗯……哈啾!哈啾!」
惠育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天啊,妳這麼累該不會是因為感冒了吧?」
我聳聳肩,「不知道,就覺得全身無力。」
「那妳回家最好多喝一些熱開水。」
我揉揉鼻子,對微皺著眉,一臉擔心的惠育笑笑,「好,我會的。」
「別再聊了,妳快快回去吧!」
「嗯。」我點點頭,「再見。」
「林姿悅,我們一起加油!」臨走前,惠育還熱血的握了握拳頭。
我看著惠育,有氣沒力的跟著握拳。「嗯,一起加油!不過,妳別說我沒志氣,我覺得我在加油之前,應該先回家好好補眠才對。」
「好啦,快回去。我去坐公車囉!妳騎車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妳也是。」我揮揮手,看著惠育走出校門口的背影,才繼續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拖著沉甸甸的腳步,走向校內停車場的路上,我又打了幾個噴嚏,想起惠育的叮嚀,暗自提醒自己,回家一定要多喝一點熱開水,然後早點睡覺,以免真的感冒。
沿著圍牆走到停車場門口,因為時間太晚,停車場裡剩下的車也沒幾輛,我一眼就看見了我的紅色腳踏車,於是邊從書包裡拿出腳踏車鎖的鑰匙,邊往停放的位置走去,但站在車前,正在摸索車鎖時,突然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
「同學……」
嚇了一跳,我的鑰匙還掉到地上,我拍拍胸,「呀,嚇死人了!」
「妳……有沒有手機?」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左後方圍牆的角落坐著一個男同學。我一邊撿起掉在地上的鑰匙,一邊偷偷觀察距離不到十公尺距離的那傢伙,雖然停車場的燈光昏黃微弱,但我還是看出對方身上穿著的是我們學校的制服,至少確認不是外校人士,這讓我安心不少。
「有。」我點點頭。雖然確認坐靠在圍牆石椅上的男生是同校學生,但我依然處於半警戒狀態。
「可以借我一下嗎?」微弱的路燈下,他看了我一眼,咳了幾聲。
這個人是身體不舒服嗎?為什麼他講起話來的語氣,似乎有氣無力的?說要跟我借手機的時候,也只是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之後就又低下頭去,還咳嗽……難道真的是不舒服嗎?
「你等等。」我從書包裡拿出手機,大起膽子向前走幾步,直到站在他面前。我吸了一口氣,將手機遞給對方,小心翼翼的問:「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他接過手機,連打了兩、三通電話,最後罵了一句什麼,又伸手將手機還給我。
「沒打通嗎?要不要再撥別的電話看看?」我接過手機,好心問他。
「算了。」他哼了一聲,勉強站起身,在他站起身的同時,我才看清楚他發生了什麼事。
在黯淡昏黃的燈光下,我看見他的額頭似乎受了傷,右眉上方也有一道不算小的傷口,因為沒料到自己會遇到這樣的狀況,我的心臟跳得愈來愈快,一時之間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有點緊張,忍不住偷偷地吞了一口口水。
「謝謝妳。」也許是傷口疼的關係,他微皺著眉,準備繞過我往停車場的門口走去。
「喂!」我有點擔心的喊了一聲。
「嗯?」他看了我一眼。
「你要不要再打通電話給你家人或是朋友?」
「不必了。」他冷冷的說:「他們真的有空的話,早就接電話了。」
「也許沒聽到鈴聲,所以……」
「真的不必了,謝謝妳。」
原本想說服他再試試看的,但是話正要說出口,卻因為注意到他手上的傷勢而卡在喉嚨。
他的右手也有一道很深的傷口,正不斷冒出鮮紅色的血。一向怕痛的我,心中有些害怕,心跳得更快,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謝謝妳的關心。」他又看了我一眼,「可以給我幾張面紙嗎?」
「面紙……喔!」因為被流血場面嚇到,我愣了一下,趕緊點點頭,慌亂地從書包裡找出面紙,抽了兩張給他。接著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因為瞥見他皺緊的眉,猜想他應該很痛,所以我偷偷吸了一大口氣,大著膽子試著輕輕擦他手臂上不斷冒出的血,「你還好吧?」
他低頭以面紙按壓著手上的傷口。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有輕聲的回答了一聲「嗯」,但我和他立刻陷入短暫的沉默裡。
其實,有點尷尬。
儘管眼前這個人身上的傷讓我覺得可怕,又覺得有點緊張,但照理說看到傷口皮開肉綻的慘狀時,腦袋一片空白的我,此刻卻只在意「好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化解這樣的沉默」。
我皺皺眉,想要不動聲色將視線從他手臂上的傷口移開,又覺得斷然移開很不禮貌,心裡更覺得不好意思。我偷偷吸了一口氣,在腦海中快速搜尋任何可以派上用場的話語,但當我懊惱自己為什麼總是在關鍵的時候什麼也想不起來時,他低沉的嗓音,又將我從懊惱的深淵拉了回來。
「不敢看就別看。」
「啊。」我看了他一眼,想要胡亂找個藉口,但最後卻直能小聲的回答一句很沒說服力的「沒有」。
「煩……」他沒有為難我,只是皺著眉,輕輕用手背擦了一下從額頭上滑落下來的血滴。
他的眉頭緊緊皺著,一副不舒服、煩躁的樣子,我又抽了一張面紙,本想遞給他,但最後卻墊起腳尖,「我幫你擦掉好了。」
比我高出很多的他微低下頭,看著我,「妳看起來很怕血的樣子,我怕妳會昏倒。」
我撥開他想接過面紙的手,堅持要幫他擦拭,只是因為身高差距,再怎麼墊起腳尖,就是無法仔細看清楚他額頭上的傷口,「你……可以再坐回椅子上嗎?」
他抿抿嘴,雖然睨了我一眼,但卻乖乖地坐了下來。我站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幫他稍微擦掉傷口周圍的血。
「怕就怕,妳也不需要逞強。」
我嚥了一口口水,看他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忍不住地回嘴,「誰說我怕了?我只是厭惡打架而已。」
「這位同學,我不是打架好嗎?」他挑挑眉,「妳不覺得我這傷勢,完全是處於被挨打的狀態嗎?」
「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又抽了一張面紙,想把他傷口旁微乾的血痕擦拭乾淨,「你如果沒有跟別人打架的意思,別人會隨便找你麻煩?」
「那是因為我和對方本來就有點恩怨,但是他們幾個趁我今天狀況不好,居然帶傢伙找我麻煩,這太不講道義。」
我哼了一聲,很不以為然。「看,你承認『有點恩怨』了吧?搞不好根本是你先前對人家怎麼樣過,人家只是予以反擊而已。再說,打架本來就不對,還談什麼道義不道義?」
「哈,這位同學,我懷疑妳是我們班導派來的。」
「想太多。」我又哼了一聲,不想再跟他爭論,把沾了血的面紙塞進已經用完的外包裝塑膠袋,一低頭,發現他手臂的傷口似乎又出了血,「這傷口……好像太深了!」
「這?」他挑著眉,看看手臂又看看我。
「是啊,一直流血,怎麼辦?」
「這是小case好不好!」
「但我覺得這不是小case。」我抓起他的手,看著他手臂上那道又深又長的傷口,仔細觀察了一下,「我看,還是去給醫生看看吧!」
「不用,回去擦個藥就好了,這對我來說……」
「我知道,是小case。」我給了一個白眼。
「對。」他聳聳肩。
「但我覺得這必須要給醫生看過才行。」我抓著他的衣袖,催促地說:「走吧。」
#空行#
「看吧!醫生不是說了,傷口雖然有點深,但只要稍微注意,擦擦藥就好,沒有什麼問題。」他睨了我一眼,「其實根本不必來看。」
「但醫生也說,這樣的傷口還是要消毒一下,打個破傷風比較安心。」我不甘示弱。
「……」他聳聳肩,逕自走出診所大門,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走在他後頭的我,看著他高瘦的背影,突然覺得這一切真是荒謬。
我完全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堅持,要陪一個見面不到半個小時的「陌生人」去診所看診,現在回想起來,雖然診所不過是在學校大門對面,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而且掛號的時候,護士阿姨還以為我們是男女朋友,這個誤會實在令人很尷尬,都是那個護士阿姨太誇張了,我雖然不斷向她否認,但她還笑嘻嘻說不會向學校老師告狀什麼有的沒的……
總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場夢!我偷捏了臉頰一把,臉頰立刻作痛。
「妳是在笑嗎?或是暗爽認識這麼帥的男生?」
我停下腳步,原本走在我面前的他不知何時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我。被上藥包紮後,他的傷口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人也有力氣跟我開玩笑,只是拋出問句的表情看起來很欠揍。
「帥?」
「是啊。」他聳聳肩。
我抬頭瞇起眼睛,假裝認真研究眼前這人的臉,發現他的鼻子挺挺的,眼睛很好看,確實是個長得不錯的傢伙,只是當心裡悄悄認同他的自誇時,一看到他戲謔的眼神,想到他自大的態度,我只好裝出不認同的表情,「算中上。」
「只有中上?」他好看的眼睛帶著笑意。
「中上,但是因為打架的關係,必須大扣分,而且這裡搞不好會破相,所以可能變成中等……」我挑著眉,踮起腳尖,指著他額頭上貼了紗布的傷口,「或中下下。」
「好個中等……」他哼了一聲,狠狠地說:「或中下下。」
「是啊!中等或中下下。」很堅持,我點點頭,「所以你最好以後別再跟人打架鬧事了,以後真的破相了沒人要,看你怎麼辦!」
他沒有回嘴,表情還是帶著淺淺的笑意,臉頰兩邊的酒窩深深的,很顯眼。
「我好人做到底,提醒你,醫生說接下來幾天,都要記得過去換藥。」我看了一下手上的藥包,接著拿在他眼前晃呀晃,「這是消炎藥,有必要的話再吃。」
「嗯。」
將藥包遞給他之後,我看了一眼手錶,發現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想到剛剛忘記告訴爸媽會晚點到家,於是趕緊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回家報告。雖然電話裡爸爸小唸了一下,但他沒有生氣,只是要我快點回家,並提醒我路上要注意安全。
「被妳家人唸了?」
我點點頭,沒有否認,「稍微唸一下,不過還好啦,但我要趕快回去了,不然要是連我媽都加入戰局,我就死定了。」
「有沒有這麼誇張!」
「總之,好啦,我該要去牽車了。」我揮揮手準備跟他說拜拜的時候,才又想到他的問題,「對了,你要不要也打通電話回家啊?」
他搖搖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此刻的他跟先前那種開玩笑的神情不太一樣,彷彿變了另一個人,「不用。」
「這麼晚了,你家人說不定也正在擔心你。你應該也忘了帶手機吧?我可以借給你。」我伸出握著手機的手。
「真的不用。」他笑了一下,「他們很忙,也許我等一下再去吃個消夜什麼的,他們也都還沒回到家。」
「他們常常加班?」
「嗯,算公司的主管吧,從來都是如此,所以我跟我哥都習慣了。」
「是喔。」我點點頭。聽了他說的話,稍微懂了他臉上的落寞。
因為那樣的寂寞我也懂。
國小的時候,同公司的爸爸和媽媽經常加班和出差,身為獨生女的我,在爸媽加班的時候,放學後就直接到保姆家等他們下班。有的時候等得睡著了,連自己怎麼回家都沒有印象,而爸媽如果要出差,就把我託到阿姨家住個幾天。
在我的印象裡,不管是到保姆家或是在阿姨家,我都玩得很開心,於是逐漸從原本排斥爸媽加班的心態,轉變為接受這一切,只是潛意識裡似乎仍存有一些心理陰影或影響,我常常在夜裡做惡夢驚醒。後來爸媽協調之後,才決定要減少加班和出差的次數,多陪陪我。
「怎麼了,發什麼呆啊?」他突然開口,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喔,沒事,只是想到以前我爸爸媽媽也常加班。」
「那現在呢?」
「後來比較少了,總之他們會協調好彼此加班或出差的時間,盡量不碰在一起。」
「為了陪妳嗎?」
「嗯。」我苦笑了一下,「小學的時候,我常常因為父母不在身邊而做惡夢,可能是缺乏安全感的緣故。後來媽媽聽了阿姨的建議,才和爸爸在工作上做了調整。」
「恭喜妳,妳的爸媽很愛妳。」
「當然,但我相信就算你父母常常加班,他們也是很愛你跟你哥的。」
「是嗎?」他挑著眉,臉上的表情讓人難以理解。
「當然啊!」我看了一眼手錶,「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去停車場牽車了。」
「我陪妳去。」他將藥包放進書包裡,和我併肩行動。
「不用啦,我自己走過去就好了,反正又不是很遠……」
「走吧。」他微揚著下巴催促著。
「我想你還是快點……」
他打斷我的話。「就像妳非要帶我去診所包紮一樣的堅持,我也一定要陪妳去牽腳踏車才行。」當校門口的交通號誌從紅燈轉換成綠燈,他拉著我的手越過馬路。
#空行#
「謝謝你陪我走過來。我找一下鑰匙,你自己快回去吧。」我邊道謝,邊翻找書包,找了一向放置鑰匙的小暗袋,又檢查了其他的袋子,就是沒有找到腳踏車鑰匙。
「不見了?」
「嗯,奇怪……」我又重新找了一次,愈找不到就愈緊張,因為書包裡大大小小的暗袋裡,都沒有腳踏車鎖的鑰匙。
「別緊張,到這裡找吧!」他好心地拉著我的手,走到剛剛他坐的石椅旁,「妳坐下來慢慢找,或者把書包的東西倒出來,仔細檢查一下。」
「嗯。」坐在石椅上,我不停翻找著。
「確定沒有忘在哪裡嗎?」
「奇怪,剛剛遇到你的時候,我明明已經拿在手上……」我暫停手邊尋找的動作,努力回想剛剛遇見他時的經過,嘴裡喃喃自語。
我記得,當時正拿著鑰匙準備開鎖,後來被他低沉的嗓音嚇著,接著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然後就忙著處理傷口。照理說,我當時應該會把鑰匙放回書包或是口袋啊!
口袋!我找了一下口袋,但立刻失望。
「沒有?」
「沒有。到底會放到哪裡了呢?」我抓了抓頭,再次回想剛才的經過,但依然沒有半點印象。
奇怪,應該會放回書包,但怎麼沒有?
「要不要把書包的東西倒出來?」坐在身邊的他指著我腿上的書包。
「也只能這樣了,希望是混在裡面。」我嘆了一口氣,將書包裡的課本一一拿出來,再把文具與裝了私人物品的化妝包放到一旁,最後把書包翻過來往下倒,那把和泰迪熊裝飾品扣在一起的鑰匙,卻沒有出現在視線中。
我又嘆了一口氣。
「妳家還有備份鑰匙嗎?」
「有。」
「不然,車子明天再騎回去,妳覺得呢?」他邊說著,邊貼心地將我的課本放回書包裡,又將筆袋和其他雜物整齊收好,用溫柔的語氣問我。
「看來也只能這樣。」我背起書包,發現因為突發事件而消失的疲倦感又突然襲捲上來,那種全身無力的感覺比起和惠育說話時似乎更強烈了。
「妳家在哪裡?」
「學校往市區的路上,大概五、六站的路程。」我往停車場大門的方向走去,看了一眼錶上的時間,打了個呵欠,「我先去看看公車站牌的時刻表,再打電話告訴我爸媽好了。」
「欸,等等。」他一個大步就走到我身旁,站在我的右手邊。
「啊?」
「坐計程車吧!」
「計程車?」我飆高音量,覺得他的提議很不可思議,「我說這位少爺,我只是高二學生,零用錢有限耶!」
「反正我今天也沒騎車,我們一起搭,共乘很划算。」他低下頭看著我,揚起的右眉似乎增添了他的自信。
「順路嗎?」
「順路。」他笑了一下,「這樣妳就不用擔心太晚回去了,再說這段距離以共乘來計算,不至於太貴。」
我仔細想了想他的提議,如果用共乘計算車資的話,算起來的確不會太貴,而且也可以省去等公車的時間。有效率又划算,正好可以早一點回家休息。
我看著他,猶豫了一下,「好吧。」
「手機借我。」
「啊?」
「我來叫計程車。」他大大的手掌攤開在我的眼前。
「那麼,麻煩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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