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本書簡介
韃靼與五胡侵襲,朝廷偏安江南,
當年的三皇子趙超登基為帝,
而游淼的老師孫輿則被拔擢為參知政事。
游淼自己當然也無法置身事外,
他雖性子跳脫懶散,但也是將國家大義置於身前的,
於是他入了政事堂當個給事中幫忙處理朝政,
而李治烽則被封虎威將軍,
替朝廷北抗韃虜,南抵民亂。
可在這國家艱難,理應上下一心的時局,
南人與北人的目標相異,
士紳與貧民的階級衝突,
在在都讓游淼焦頭爛額,忙得腳不沾地。
更不用說,他還要幫聶丹和李治烽準備糧餉,
當他們最堅實的後盾!
可就在前線傳回捷報,他都還來不及歡呼慶祝之時,
一個更大的問題出現了。
一旦迎回被擄的老皇帝和太子,
眼下還坐在皇位上的趙超,又該何去何從?
本書特色
且看錦衣玉食,卻遭逢劇變的小少爺,
如何攜著他的犬戎奴白手起家,
如何以一介商人之子,進入廟堂,縱橫天下。
磅礡大氣、盪氣迴腸的史詩傳奇!
作者簡介
喜歡古代史卻又懶得考據的大雜燴作家,喜歡中國傳統文化譬如茶、書、畫等,喜歡亂世只因亂世出英雄,當然也喜歡英雄啦!希望您也喜歡我的書,麼麼噠!
書摘/試閱
第十八章
四月揚州,柳絮紛飛,風光晴好。
游淼回到江波山莊,先是讓游漢戈寫了帖子,去戶部報到,隨即便接手兵防司的軍務,兵部平奚沒敢給游淼派隨軍御史,也無文官前來領職,想必各個都心裡有數。
而游淼也沒閒著,一面為李治烽治軍,另一面則重新打整山莊事務。喬玨擅做生意買賣,卻不擅治理山莊。游淼上京這一年裡喬玨只能保本。
首先要做的就是將所有的田地全換成種糧食。接下來的幾年裡,游淼幾乎可以預見未來的情形:江南一地的糧食產出必須養活從前至少三倍的人。
這些人裡有北方南逃的流民,有新近成立的軍隊,還有要進行南方貿易需要的資源。先前北方淪陷,戰況傳到南邊,有不少怕死的佃戶跑了,游淼重新整計了山莊內的土地,並從揚州招來了近千佃戶。與此同時,他還將江波山莊周圍的官地順勢全圈了進來,總數達到了三萬四千畝。
這麼一來,郭莊以南的大片土地,盡數歸於江波山莊。
換了從前在揚州,要圈這麼大塊地難於登天,但如今天子是自己的拜把子哥們,要多少荒地,簡直就是一句話的事。
當然圈歸圈,游淼也不敢做得太囂張,深諳此道的他鑽了兵部的空子,先是一紙文書交由李治烽遞兵部,稱江波山莊東西兩線,因要與胡族交戰,必須圈出預留地以供轉圜。平奚批了文書,再交由戶部秦少男蓋印,如此一來,大片的無主荒地便在游淼的控制之下了。
等到打完仗後,再將此處重新規劃,一半劃入江波山莊,一半在外面讓李治烽圈起來,覷戶部交接之時,讓秦少男將文書給換掉一本,大筆一揮,這土地就全部屬於游淼了。
游淼與李治烽特地花了兩天,騎馬前去巡視所有的土地,包括丘陵地帶,這些地原本都是揚州府的預留。北人南逃後有少數膽子大的,便在空地上開墾,試著種田。
零星幾個農戶在地裡耕種,抬頭時見游淼,都不免有點惴惴。游淼知道這些人不可驅趕,便朝他們出示官府的文書,告知這些田地已由自己掌管。但要耕種,依舊可以種植。只是需以四分稅納捐。
李治烽駐馬邊界,面前是大片的山巒。
「可以再種點茶。」李治烽說。
游淼緩緩搖頭道:「飯不夠吃,不能種茶,得種糧食,開成梯田。」
李治烽嗯了聲,他一向對耕種之事沒什麼主意,游淼說什麼便是什麼了,接下來,游淼回去整改了租約,將田地分成上中下三等,原先留在山莊裡,交戰時未逃的佃戶,依舊如往年一般繳稅。
胡人南侵的消息傳來時,佃戶已跑掉了將近六成,大批的田地空了出來,游淼便收走他們的租約,重新計算。
新招來的佃戶,游淼派給他們農具,讓各人自主選擇,有願留在山莊內,種植上等田地的,要繳七分地稅。種無主新田的,游淼只收六分。而願意入山開墾梯田的,收五分稅,租約三年,漲幅另算,糧種山莊出。
計田,納人,足足又花了將近半月時間,游淼將所有事情辦妥,再特地從揚州請來兩名管家,專管新莊內的雜事。銀兩如流水一般花出去,要養活開荒的佃戶,又要在西北、東北各建一座新的莊子,簡直是忙得不可開交。
而李治烽練兵不能停下,白天幾乎都在外面,偶爾夜裡還要與士兵同吃同住,習慣夜晚作戰,游淼便獨自在山莊裡焦頭爛額地著手處理事務。
白日間游淼起得甚早,吃過早飯就在書房裡寫寫畫畫。
長垣進來,躬身道:「少爺,有客到。」
「什麼人?」游淼頗有點意外。
長垣道:「外頭來了四個人,說是少爺流州的堂兄弟……」
游淼這一下便知非同小可,匆匆忙忙奔出去,說:「快請廳裡吃茶,說我馬上就來!」
游家在江南盤踞多年,已成了一股不容忽視的勢力,雖為官人少,卻已隱有富甲一方之勢。其中又分兩個大族,一在流州,一在揚州。游淼昔年便與流州的堂兄弟交好,聽到此話時十分高興,忙出來迎。
只見廳內坐著四人,喬玨笑呵呵地在招呼,四人一見游淼便紛紛起身,游淼笑著拱手,說:「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
一名堂叔喚作游德明年紀最小,和喬玨年歲相仿,平日裡也盡和些侄兒小輩們廝混一處,打趣道:「朝你打秋風來著,叔叔們在揚州都混不下去了。」
游淼笑得直打跌,入廳親自沏茶,喬玨笑著說:「前幾日看你們的街上,生意不還做得有模有樣的?」
又一人歎了口氣,乃是游淼堂兄,平日裡不苟言笑,是第三代裡最穩重的一個,名喚游庶的,喝了口茶,搖頭不語。
游德明說:「倒是不瞞你們說,淼子,喬兄,族裡年前從流州遷過來,這都想著要回去,便沒怎麼上來找你。眼下見江北的地只怕一時半會兒收不回來了,都說新皇要登基,來日還不知是怎麼個光景,便來問問你,新朝裡有派差事的無……」
游淼笑著說:「我自己倒是沒當官呢,你說有沒有?」
眾人一想也是,近日裡風聲甚多,卻都頗為繁雜,一會兒說要打回去,一會兒又說要在江南定下來。沒個准信,片刻後游庶插話道:「聽說要打仗了?是不是得收復流州?」
游淼知道聶丹的軍事計畫,但這場仗打下去,頂多就收復沛縣,就連碧雨山莊也難說得很,更別說流、蘇州北部的大片土地了。
「只怕近幾年裡。」游淼道:「難了。」
數堂親緩緩點頭,游淼心中一動,暗道來得正好,遂問:「哥哥們都在揚州城裡做什麼營生?」
「哪有什麼營生?」游德明笑道:「二房三房,六房十二房,這幾房湊了點銀錢,在工部捐了兩個官兒,你記得你六叔的兒子不?名喚游法的,還有你三伯的兒游熙……」
「記得記得。」游淼腦子裡不住轉,想起工部屯田郎中似乎隱約是個叫紀光的,年前逃亡時被韃靼人押著一路北上,自己還護過他一回。又問:「揚州那邊呢?」
「大爺爺那頭倒是不曾傷筋動骨。」游庶道:「族中子弟七人,都進了戶部、刑部做官。」
「嗯。」游淼點頭,游庶卻問:「你是探花郎,怎的不入朝為官?聽說你在京城的時候,與三殿下也是頗有點情誼的,他就任憑你待在山莊裡?」
游淼笑道:「時候未到,哥哥們,我倒是想起一個事兒,只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來。」
接著游淼把山莊裡的事約略交代了些,談及西北江邊的地無人管轄,自己已經圈了進來。數人對視一眼,游德明便道:「成啊,怎麼不成?過來給你打理莊子,可是求之不得,只是……」
游淼知道他擔心胡人過江的事,便一口道:「放心,山莊裡的安全我會時時照料著,現在朝廷替我養了一千兵馬,外加山莊裡的家兵,也有兩百餘人。」
游庶卻是不至於一口答應,沉吟片刻,而後道:「這事得回去商量,若能成呢,料想搬過來的也不止我們幾家,只怕後頭的事,說不得還要麻煩你些。」
「哪裡哪裡。」游淼笑道:「是我麻煩你們才對。」
游庶點頭,數人喝過茶,游淼又吩咐擺飯招待堂親,吃過午後封了一車莊內的菜油與蜂蜜,讓數人帶回去,便上馬朝西北走,去找李治烽合計。
初時長垣還要派人跟著,游淼卻遣走小廝,帶著點吃的,逕自朝練兵處走。到得山莊西北邊時,發現一個人也沒有,幽谷僻靜,游淼探頭探腦,一路深入進去。
山坡雖不高,卻得一單獨名兒喚作泉山,與江波山莊中的瑤湖所呼應。山上都是待墾的梯田,已立好了田標,高處有條山泉匯成的小溪,從山上淌下來。這裡在古早時原也是個茶田,是揚州一名姓白的富商所圈。後來江南三年大旱,除卻幾處靠近水源的茶山,許多茶林都枯死了,也包括這裡。
後來白姓富商血本無歸,全家遠走海外,泉山附近的地過了二十年,白姓無人回來經營,便被揚州府依舊收歸官田。山上不好開墾,也無人來買,江波山莊沿線就這麼擱著。
漸漸地,茶山的泉水又恢復了,當地人常說山上有神靈,那姓白的商人或是招泉山神靈不待見,大旱的那幾年裡才停了泉水,又據此捏造了各種淒美愛情故事若干。
游淼圈下這塊地時,便想著能在山上開墾梯田,但若是碰上大旱年,還是得想辦法給山上送水。他曾經在《墨經》上看到一種木龍水車,以梯斗從山下水渠處取水,再一級一級地輸送上去,待戰亂稍停後,這個方法倒是不錯。
他駐馬山谷前,朝外探頭探腦,山谷幽靜,無人活動,便下馬慢慢走進去,邊走邊想奇怪,人都去哪了?難道李治烽帶著軍隊出去了?
嘩一聲響,路邊連環繩索掠起,瞬間把他嚇了一跳,一條套索飛來,游淼下意識抽身而退,緊接著又一根,游淼手中未帶兵器,只得左右躲閃。兩根繩索同時飛來,一左一右逼得他無路可走,游淼索性將心一橫,直衝上前,漂亮地飛身一躍,避過同時飛來的三根吊繩。
落地時左右呼呼風聲四飛,游淼心中更驚,頭也不回衝出十步,就地翻滾,山谷內竟然全是陷阱!
「好!」游淼躲過最後一張網後,四周喝彩聲響起。
游淼側身落地,躬身查看周圍,這時幾名揚州軍將領才從樹後現身。
李治烽笑了笑,伸出手,兩名副將只得把銀子拍在他手裡,游淼一見便笑得彎腰,指指李治烽。
「你拿老子下注?」游淼哭笑不得道,一把搶過銀子,塞進自己懷裡。
李治烽看著游淼,說:「還不都是上繳的。」
游淼樂了,跟著李治烽朝山上走,查看地形,這處又是長江畔的另一側,所隔的江岸與峭壁比江波山莊更為危險,對岸是泉山的另一半,峭壁對面翻過一個山頭,再朝下便是沛縣縣城。
一道天塹橫隔兩岸,頗有點風急天高猿嘯哀的味道,朝自己這邊山下看,就是兩百個軍帳構成的軍營。李治烽坐在一塊石頭上,以小刀削著一節竹子。
游淼放眼望去,對面峭壁平整,連猴子都爬不上去,峭壁上只有一棵歪脖子松樹,這道壁壘名喚相思壁,若能建一座吊橋,神不知鬼不覺潛過江北去,倒是偷襲的極好機會。
「你在做什麼?」游淼轉頭時問道。
「不做什麼。」李治烽說:「做個笛子。」
游淼看了一會兒那笛管,片刻後心裡忽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主意。
游淼:「我有個法子,要麼咱們試試……」
李治烽眉毛一揚,抬頭。
翌日黃昏時,游淼取來一套繩索,上面連著倒鉤,交給李治烽,李治烽尋思片刻,拉開弓箭,長弓一輪滿月,箭矢飛也似地射出去,反彈回來搭在松樹上。游淼讚道:「好!就這樣!再來一次!」
李治烽又一箭,那箭旋轉著猶如流星般繞去,在半空中被風一吹,掛上了松樹。游淼馬上收繩,回手一扯,牢牢扯住,試了試牽力,又把一個掛鉤套在繩索上。
李治烽握著掛鉤,游淼卻道:「我來。」
李治烽色變道:「不行!太危險了!」
游淼認真道:「我比你輕巧,我去和你去,有很大區別麼?」
李治烽看了游淼一會兒,還想再說,游淼卻親了他一口,說:「放心,沒事的。」
李治烽說:「再掛一根繩,情況不對我這邊就收繩。」
游淼嗯了聲,脫掉全身皮甲,解下刀劍扔到一旁,光著腳,只穿單衣,腰間牽著根粗繩,手腕繞穩掛鉤,將鐵製滑輪鎖穩在繩上,兩腳在石前一踹,飛也似地滑出了半空。
李治烽抓著繩子,輕輕一墜,消去衝力,對面的松樹嘩啦啦發抖,飛出一窩鳥兒來。
游淼身在半空,勁風獵獵,心裡怦通怦通地跳,這計畫實在太險了,幸虧李治烽還未反應過來,待得回去,李治烽回過神了必然會後怕。
游淼滑出繩索一半便停下了,雙手鐵鉤互相借力,一點點地滑向對岸,李治烽將繩的一頭繫在自己腰上,慢慢地走向高處,游淼便緩緩滑到對面的峭壁上,穩住身形,落地時繩索輕輕一抖。
過了峭壁,地形倒是平整了許多,山頂有一塊空地,還有雜草叢生,蜿蜒而下的廢山徑。游淼探頭下去,腰上的繩子卻輕輕動了動。
「我沒事——!」游淼說,順手將繩索繫在一棵參天大樹上,片刻後李治烽也滑了過來,緊緊抱著他的腰,小心地朝下張望。
夜色漆黑,已看得見沛縣全城燈火。
游淼感覺到李治烽胸膛內怦怦地跳,想是後怕來了。
李治烽:「先回去,訂好計畫,明天我跑揚州一趟,和大哥訂好計畫,再來偷襲。」
這場戰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了,翌日李治烽趕往揚州,游淼便在山莊裡叫了幾個小廝搭手,製他的另一件武器。
鐵輪鉤索是從《墨經》上看見的,而這件吹筒卻是小時揚州人愛玩的,游淼越做越多,用竹筒製出了上千個吹筒,內裡預備填上針。而針上所淬,卻是見血封喉的青竹絲蛇毒。
春季時山莊北部青竹絲甚多,胡人一放火燒山,被趕出來的蛇不計其數,喬玨便從揚州請了幾個打蛇人專來清蛇,又取下蛇膽泡酒喝,毒液便搜集到一處,恰好游淼用上。
每個竹筒裡只裝一根針,也只能用一次,游淼要的就只是這一次而已。
三天後,李治烽與聶丹制定了詳細的計畫,游淼也跟著上了戰場。五月十七當夜的黃昏時分,孫輿派一隊軍隊保護李延前去叩城談判,這隊士兵在茶馬古道上便停了下來,信使傳遞消息,議定翌日李延入城。
這一夜,一千二百名將士上了泉山,在暮色中滑過了對面的峭壁,再每人一道鉤索,悄無聲息地滑下了懸崖,沿著沛縣靠山的一面,潛入城中。
游淼落地,環顧四周,發現這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沛縣了,靠山的一面屍體堆積如山,發出惡臭,落地時正摔在死人堆裡。
下來的兵士越來越多,在李治烽的帶領下潛入了月色,全城宵禁,路上有鮮卑兵策馬巡邏,天啟軍從道路兩側射出毒針,一時間人仰馬翻,鮮卑兵哼也不哼一聲便摔下馬去。
搶馬,換裝,所有人換上鮮卑戰甲,李治烽調轉馬頭,游淼低聲道:「跟我來!」
一行人匆匆趕往沛縣縣衙,游淼對此地直是熟得不能再熟,到得縣衙前便被人所攔,李治烽大聲說了句鮮卑話,守衛便打著火把來照。
「下手!」游淼低聲道。
又一枚毒針飛去,取了守衛性命,游淼一振長劍,喝道:「隨我殺!」
一千二百名天啟兵士悄然無聲殺進了縣衙,內裡衝出鮮卑兵士,一個照面便被砍翻,士兵一路殺進後院,李治烽一腳踹開房門,看也不看就是一把毒針撒去。門裡剛有人出來便倒地。
游淼挨間房踹門,手下一擁而上,來到東廂大房之時只聽一聲女子尖叫,游淼瞬間道:「且慢!」
一名鮮卑將領推開赤裸的女人,惡狠狠地朝游淼撲來,被游淼手下一擁而上制住,大聲怒吼,游淼聽不懂他說的什麼,說:「把他捆住!」繼而衝進房內,問那女子:「妳是漢人麼?」
女子馬上穿衣服,游淼看不清楚,火把一照,見是漢人,便問:「傳令官符在哪裡?」
「跟……跟我來!」那女子馬上帶著游淼等人去書房,找到兵符後游淼衝進大廳,頃刻間戰事已結束。縣衙裡的人被殺得一個不剩。
李治烽旋風般地出來,搖頭,游淼一亮手中令符,說:「去開城門!走!」
沛縣的鮮卑軍大營駐紮在城外,朝向茶馬古道,深夜裡一隊身穿鮮卑軍服的士兵趕往城門,上面便大聲問了句。
李治烽以鮮卑語對答,亮出手中令符,城守便匆匆下來查驗,又是一輪毒針放翻,緊接著天啟軍盡數搶占了整個城門,城門大開。
游淼心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直到李治烽從城門上冒頭,彎弓搭箭,一箭射向夜空。
哨箭尖銳聲響劃破夜幕,朝遠方飛去,揭開了戰爭的序幕。
城門上,千餘名士兵彎弓搭箭,火箭猶如流星雨般呼嘯而起,飛向鮮卑大營!
遠方茶馬古道上,聶丹一振手中長矛。
「隨、我、衝——!」聶丹喝道。
五千名天啟騎兵馬蹄裹著布,離開茶馬古道,衝向沛縣外的鮮卑大營!
火勢一起便借著東南風蔓延開去,燒向整個鮮卑大營,沛縣外的郊野一片混亂,火光耀亮了整個天幕,箭矢一波又一波落下,守軍將領萬萬沒想到自己城中竟發生了如此變故,一隊人冒著箭雨衝城,信使還未抵達城下便被亂箭射死。
就在此刻,聶丹的大軍衝鋒已越過平原,衝向了鮮卑軍大營。
直到近百步時,鮮卑人才發現西北的頭號戰神抵達,瞬間全營大潰,游淼上了城樓一看,火海已蔓延到沛縣城前,還在朝對方的另兩大主營燒去。
游淼一看就知,說:「他們輸了,看住城門。」說畢便匆匆下去。
李治烽道:「我跟你,你去哪?」
游淼道:「去找錢!你守住了,有官府來接手時先派個人給我報信!」
李治烽:「你一切小心!」
游淼帶著五十人穿過黑暗的沛城,回到官衙,這時間全城百姓幾乎已全醒了,卻都緊閉門窗,不敢出外,游淼又在縣衙內發號施令,讓人騎快馬沿街喊話。自己則叫來一名士兵。
「找到庫房了麼?」游淼問道。
兵士點頭道:「庫房就在縣衙後頭。」
游淼道:「帶我去看看。」
兵士要毀鎖踹門,游淼卻擺手不,先去找了那鮮卑將領的鑰匙,再把鎖打開,裡面整整一庫金銀,都是鮮卑人從流州境內搜刮來,放在沛縣的。
游淼道:「叫十個人,別聲張,先把金銀點清。」
游淼打著火把,看那金燦燦的滿庫金銀,最後一合計,庫房內有十二萬兩白銀,八千兩黃金,銅錢三十萬貫。
然而流州一地富庶,大部分金銀都被大戶南逃時帶著跑了,還有不少被鮮卑人運回北方去了。
外面打得一片火熱,兵士來報。
「報——鮮卑人已逃了!虎威將軍與聶將軍會合,在衝擊最後的幾股殘餘部隊!一萬本軍入城,請游大人下令!」
游淼道:「讓他們散入全城,清剿鮮卑人,凡是外族,一律抓起來,關到城西去!你們快點,把金銀都裝箱……不,金先裝,銀待會兒,錢最後……快快快!」
士兵們開始將錢裝箱,還發現了一些古董,裝箱足足忙碌了一個半時辰,外面雞叫聲傳來,游淼一合計,聶丹多半也快進城了,便讓人不要再裝了,依舊把庫房門鎖上,箱子從南門運出城去,走水路回江波山莊。
待會兒不管是誰過來接手沛縣,把錢送回朝廷,經手的人過一次,都不會留下多少。來日趙超少不得還有花錢的地方,須得最大限度地藏住錢。
那處早就安排好船隻在等候,游淼出示李治烽的權杖,送出城後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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