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本傳故事,讓讀者更清楚電影《魔獸:崛起》片中劇情的前因緣由。
這是一個關於生存與鬥爭的原創故事。
衝突與魔法引領大家進入浩瀚世界,展開史詩般的冒險故事!
在名為德拉諾的世界上,堅強獨立的霜狼氏族面對的處境愈加艱困,凜冬漫長,獵物稀少。神祕的外族獸人古爾丹來到霜火峰,承諾帶他們前往生機盎然的新世界,但必定要付出代價。
杜洛坦身為霜狼酋長,必須做出艱難決定──是否拋棄氏族的領土、尊嚴和傳統,帶領族人前往未知?
超過十年的等待!
暴雪娛樂、傳奇影業、環球電影攜手打造史詩冒險故事的前傳小說!
作者簡介
克莉絲蒂.高登Christie Golden
多次獲獎、八屆紐約時報暢銷作家克莉絲蒂.高登著有超過四十部小說和七個短篇故事,內容橫跨科幻、奇幻和驚悚。她寫過十幾本《星際爭霸戰》小說,為遊戲界龍頭暴雪娛樂公司寫下十幾本《魔獸世界》和《星海爭霸》小說。在《星際大戰》系列的九本系列小說中,《絕地命運》系列其中三本出自她手,同系列的另外兩位作者分別是亞倫.「奧斯頓和特洛依」.丹寧。
高登生於喬治亞州,曾在密西根、維吉尼亞和科羅拉多工作,後來暫時回到南方,目前住在田納西州。
相關著作:《魔獸世界:阿薩斯-巫妖王的崛起》《魔獸爭霸:部落之王》
譯者簡介
甘鎮隴
從事翻譯多年,工作內容涵蓋各種領域。小說譯作包括:《星河方舟》、《完美世界》、《闇黑之心》、《玻璃王座》、《星際大戰》系列,《末日預言》、《魔獸世界 黑暗之門》、《天使殺手》、《魔獸:崛起-杜洛坦》等。
名人/編輯推薦
◎一部充滿魔法、英雄與戰役的原創小說!
◎亞馬遜讀者四顆半星推薦!
◎超過十年的等待!暴雪娛樂、傳奇影業、環球電影攜手打造史詩冒險故事!
書摘/試閱
魔獸:崛起-杜洛坦
官方電影前傳小說
克莉絲蒂.高登著
序章
目睹緋紅液體沿雪地流過,杜洛坦──卡拉達之子、德卡什之孫──發出勝利歡呼。這是他第一次狩獵,第一次懷著殺意把武器擲向一頭生物,而這條血流證明他的長矛命中目標。他轉身望向父親,自豪地挺起削瘦的胸膛,以為自己將受到稱讚,但看到霜狼酋長的表情,他不禁困惑。
卡拉達搖搖頭,烏黑長髮披散於強壯厚實的雙肩,他高坐在名為「寒冰」的巨型雪白座狼背上,一雙烏黑小眼顯得嚴肅。
「你沒刺中牠的心臟,杜洛坦。咱們霜狼的戰士應該一擊必殺。」
出於失望與羞愧,年輕獸人面紅耳赤。「我……對不起,我害你失望了,父親。」他坐在座狼「利牙」背上,盡量打直背脊。
卡拉達以雙手拉扯坐騎的濃密鬃毛,雙膝一夾,寒冰立即來到利牙身旁。「你沒做到的是一擊必殺,」他看著兒子:「你沒令我失望。」
杜洛坦抬頭看著父親,不確定該如何反應。「我的職責是教導你,杜洛坦。」卡拉達接著道:「如果『元素之靈』應許,你遲早會成為酋長,因此,我不允許你對牠們做出不必要的傷害。」
卡拉達指向血流。「下來跟我走走,我解釋給你聽。德雷克塔爾,你也跟聰明耳一起來。其他人在這兒待命。」
杜洛坦依然感到慚愧,但也困惑而好奇。他毫不猶豫的服從命令,從利牙的背部跳下,拍拍這頭巨狼。沒人知道這種霜狼是否因其雪白毛皮而被馴為坐騎,也沒人知道這支氏族是否以這種生物命名,答案早已消失於歲月洪流。利牙吐口氣,舔舐年輕主人的臉。
德雷克塔爾是霜狼氏族的薩滿長老,與大地之靈、疾風之靈、烈火之靈、流水之靈以及生命之靈關係密切。根據霜狼傳說,五靈棲息於遙遠的北方──位於「世界邊緣」的元素之靈王座。德雷克塔爾比杜洛坦年長,但還不算年邁,在杜洛坦出生之前的戰爭歲月中雙眼失明,當時一頭由入侵氏族騎乘的座狼咬向德雷克塔爾的臉部,雖然沒正中目標,但也造成嚴重傷害,一顆牙齒刺穿一眼,另一眼也在不久後失去作用。德雷克塔爾向來以布條遮住作廢的雙眼,但杜洛坦仍能看到幾道細長白疤從布條底下探出。
德雷克塔爾雖然被奪走視力,卻也獲賜某種能力,作為補償。他在失明不久後發展出特殊感官,能敏銳感受到元素之靈的存在,這種能力讓他訓練的年輕薩滿無法與之比擬。元素之靈甚至偶爾從遙遠的元素之靈王座向德雷克塔爾傳來幻象。
只要能騎乘自己深愛而且訓練有素的「聰明耳」座狼,德雷克塔爾就不是廢人。其他獸人能去哪,他也能去。
父子及薩滿三人踏雪而行,追蹤血跡。杜洛坦誕生於一場暴雪,這對以霜火峰為家的霜狼來說算是吉兆。沒人確知霜狼氏族多久以前在這片荒地建立家園,他們打從有記憶以來就是在這裡生活。「從古至今。」杜洛坦長大後提出這個問題時,一名較年長的族人只是如此答覆。
大雪雖然在奪目的夏季陽光下退去,但終究捲土重來。凜冬將至,黑夜漸長,杜洛坦腳上以厚實溫暖的裂蹄毛皮製成的長靴幾乎濕透,雙腳開始失去知覺。風勢增強,如匕首般穿透他的厚毛皮披風,但他顫抖著繼續前進,等父親開口。雪中血流不再流動,而是開始凍結。
血跡橫越一片被風吹襲的寬廣雪地,流向「主父山」山腳下的一片灰綠樹林。主父山是一片向南方延伸幾百哩的山脈之中的最高峰,根據古老卷軸記載,這座山嶽是霜狼氏族的守護神,祂伸展石臂,在霜火峰和南地之間形成屏障。
清新的松雪氣息飄進杜洛坦的鼻腔,週遭一片寂靜。
「在雪地中長途跋涉,這種感覺不好受吧?」卡拉達終於開口。
杜洛坦不確定這句疑問的正確答案。「霜狼氏族從不抱怨。」
「沒錯,霜狼氏族從不抱怨,不過……這種感覺還是不好受。」卡拉達低頭對兒子微笑,獠牙嘴角上揚。杜洛坦不禁回笑,微微點頭,心情放鬆。
卡拉達伸手觸摸兒子的披風毛皮。「裂蹄是很強大的生物。生命之靈賜給牠厚實毛皮,連同皮膚底下的層層脂肪,讓牠能在這片土地生存。但牠受傷時,動作變得極為緩慢,無法維持體溫,也因為脫離隊伍而無法在夥伴的幫助下保暖,寒意因此侵入體內。」
卡拉達指向足跡,杜洛坦看出那頭野獸前進時步伐蹣跚。
「牠困惑、痛苦又害怕。牠是生物,杜洛坦,不該有這種感受,不該受折磨。」卡拉達的表情變得嚴肅。「有些獸人氏族生性殘忍,樂於折磨獵物……和敵人。但是霜狼氏族不以施虐為樂,我們不折磨敵人,更不折磨為我們提供營養的獵物。」
羞愧再次襲來,杜洛坦感覺臉頰灼熱,這次不是為了自己,不是因為自己差勁的準頭,而是因為以前沒想過這點。他沒命中目標,這確實是錯誤──錯誤,不是因為這表示他不是優秀獵人,而是因為他讓那頭裂蹄受不必要的苦。
「我……我明白了,」他說:「我很抱歉。」
「別向我道歉,」卡拉達說:「受苦的不是我。」
他們來到某處,血流變得較為新鮮而且大量,聚於裂蹄以凌亂步伐踩出的凹洞。他們持續前進,經過幾棵孤松,繞過幾顆白雪覆蓋的圓石。
他們找到牠。
被杜洛坦刺傷的是一頭年幼的公裂蹄,但在年輕獸人眼中,這頭裂蹄仍是龐然大物。他看得著迷,因為這是他第一次陷於真正的嗜血慾,但他現在明白這頭野獸──連同他自己──都不夠成熟。就算如此,年幼裂蹄的體型依然是獸人的三倍,厚皮覆以凌亂毛髮,急促吐息形成白煙,舌頭癱於扁平黃牙之間。嗅到獸人的氣味時,牠睜開凹陷小眼,試圖站起,但這麼做只是讓杜洛坦先前擲出的那支長矛陷得更深,身軀攪動染血紅雪。幼獸的痛苦呻吟和反抗姿態令杜洛坦揪心。
年輕獸人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狩獵前,父親已經說明裂蹄的內臟位置,以及最佳的獵殺方式。杜洛坦沒猶豫;在雪地所允許的速度範圍內,他全速衝向幼獸,拔出長矛,穩穩刺進獵物的心臟,把自身所有體重壓在武器上。
裂蹄顫抖斷氣,渾身靜止,溫血沾染毛皮和雪地。德雷克塔爾來到卡拉達身旁,歪頭聆聽時,卡拉達以期盼的眼神看著杜洛坦。
杜洛坦瞥向他們倆,再回頭看著自己獵殺的野獸。如父親平時所教導,他審視內心,接著蹲在野獸身旁,摘下毛皮手套,把赤裸手指按上幼獸的側身,感覺依然溫暖。
他開口時覺得尷尬,只希望自己這番話合乎標準。「裂蹄之魂,我,杜洛坦,卡拉達之子,德卡什之孫,感謝你獻出生命。你的肉身將讓我的族人熬過凜冬,你的毛皮將讓我們保持溫暖。我們──我心懷感激。」
他停頓,嚥口口水。「我很抱歉,你在臨終時承受痛苦和恐懼。我下次會做得更好,我會如我父親教導那般──刺得又直又準。」他說話時,對自己身上的保命披風和皮靴有了全新的認知與感激。他抬頭望向父親和德雷克塔爾,他們倆點頭讚許。
「霜狼氏族是高明獵人,也是強大戰士,」卡拉達說:「但絕不以殘忍為樂。」
「我是霜狼氏族。」杜洛坦自豪道。
卡拉達微笑,把一手放在兒子肩上。「沒錯,你是。」
第一章
獸人狩獵時發出的吶喊在寒風中飄盪。杜洛坦曾與其他氏族交戰幾次,但很少有人敢在這裡──霜狼氏族的北方家園提出挑戰。獸人們騎乘座狼,帶著嗥叫和凱旋之歌,追逐試圖逃亡的強大獵物,嗜血慾以及對榮譽的渴望通常就是以這種方式滿足。
大地在獸群的雷霆步伐下震顫,裂蹄們毛髮凌亂、身形削瘦。過去這段日子來,寒冬彷彿永遠不打算放過這片土地,但現在終於進入尾聲。霜狼一族開心的追逐獵物,因尋獲肉食而喜悅,也因為追蹤獸群兩天後終於取得成果而士氣大振。
帶隊的卡拉達雖然黑髮夾雜白髮,但身軀依然挺拔強壯。他右手邊是杜洛坦的母親吉雅,身形雖然比丈夫纖細,但動作一樣敏捷,攻擊一樣致命。雖然卡拉達最近經常退讓一旁,讓杜洛坦發號施令,但年輕獸人只有在陪同父親狩獵時最為喜悅。
騎在杜洛坦左手邊的是奧格林.末日錘,這一對摯友打從學會走路就深受彼此吸引。兩人享受各種競賽和挑戰,每次都以歡笑而非怨恨落幕。奧格林的母親聲稱這個兒子是天生的戰士,在來到這個世界時因為迫不及待想戰鬥而以頭部捶擊助產士的手,元素之靈因此在他的棕色腦袋留下一片紅色胎記。奧格林很喜歡這個故事,也因此總是把頭髮剃光,就算時值凜冬,大多數的霜狼氏族都認為他這個舉動很愚蠢。他們四人經常以這種隊形騎乘,對彼此的動作彷彿自己的心跳般熟悉。
追逐裂蹄時,杜洛坦瞥向父親,對方露齒而笑,點點頭。全族已經挨餓一段日子,但今晚將享用大餐。吉雅以長腿夾住名為「辛格」的座狼側身,搭箭張弓,等丈夫下令。
卡拉達舉起名為「雷擊」的長矛,上頭刻有符文,矛桿以皮革繩結裝飾,而且刻有兩種痕跡:橫向刻痕象徵他奪取的野獸性命,直向象徵獸人性命。雷擊布滿橫向與直向標記,其中的直向刻痕並不少,杜洛坦知道每道直向痕跡都是在敵方獸人光榮戰死後刻上,這就是霜狼之道。
獸人酋長以雷擊指向其中一頭裂蹄。蹄聲干擾下,不適合讓他們以言語溝通,卡拉達因此掃視四周,其他成員也舉起武器,表示自己看到目標。
獸群奔跑時維持緊密隊形,這表示隊伍中央的野獸將存活──只要牠們維持穩健腳步。被盯上的母裂蹄雖然步伐穩健,但稍微脫離緊密隊伍。牠的腹部並不飽滿,顯然沒有身孕;霜狼絕不屠殺懷孕的裂蹄,尤其因為裂蹄數量隨著冬季一年比一年嚴酷而減少。獵人不會殺掉超過自己能帶回霜火峰的數量,也不會為了答謝座狼提供的協助而餵牠們吃裂蹄肉。
「讓狼自己去覓食,」卡拉達當時邊搔著寒冰的耳後毛髮邊說。「咱們霜狼要照顧的是族人。」
這個規矩並非向來如此。卡拉達曾對杜洛坦說過,在他年輕時,族人為了答謝元素之靈,會在每次狩獵結束時至少獻祭一隻甚至多隻獵物,那些動物躺在倒下之處,成為野獸和烏鴉的食物。這種作法在杜洛坦當家的日子很少發生,食物太珍貴,不能如此揮霍。
卡拉達俯身向前。寒冰知道這個動作表示衝鋒,因此低下頭,加快腳步。
「別這麼慢吞吞!」這聲不帶惡意的嘲諷來自奧格林,其座狼「白牙」如箭矢脫弓般從杜洛坦身旁迅速奔過。杜洛坦對老友咒罵一聲,挨餓的利牙也直衝向前。
座狼與騎士們如海浪般撲向無助的母裂蹄。如果牠離夥伴再近幾步,或許就能被牠們以龐大數量保護,但牠雖然哀鳴求助,獸群只是加快腳步。帶頭的公裂蹄拋下牠,急於帶夥伴遠離恐怖的獸人,不讓更多成員受害。裂蹄並不笨,而那頭母裂蹄很快便意識到這場勝負必須靠牠自己努力。
牠以不符合龐大體積的速度轉身,面對殺手。雖然裂蹄位於食物鏈底層,但這不表示牠們沒有個性、不會造成任何威脅。母裂蹄以硬蹄踢起白雪,噴出鼻息,牠是戰士,就跟獸人一樣──而且牠顯然打算在死時抓些獸人和座狼當墊背。
杜洛坦咧嘴笑。這才是值得下手的獵物!殺掉毫不還手的野獸,那麼做毫無榮譽,只是為了滿足食慾,這頭裂蹄的勇敢決定令他感到慶幸。其他獸人也看到牠的反抗姿態,發出喜悅呼喊。母裂蹄悶哼吆喝,壓低帶有銳利巨角的頭顱,朝卡拉達直衝而去。
獸人酋長及其座狼立即避開危險,動作一致得彷彿兩者同為一體。卡拉達趁機擲出雷擊,矛尖擊中巨獸的側身。寒冰為攻擊做好準備,和其他白狼撲向裂蹄的咽喉,卡拉達、杜洛坦、奧格林、吉雅和其他同伴紛紛釋放長矛與箭矢,對裂蹄咆哮連連。
這是一場以低吼、吆喝和戰吼組成的混戰。座狼衝進衝出,撕咬目標,騎士拚命試圖接近目標,以自己的方式攻擊。杜洛坦推擠向前,衝向前線時,再次想起第一次狩獵的經歷;多年前的那天循獸血踏過雪地後,杜洛坦一直期許自己對獵物做出致命一擊,讓對方不用多受折磨。他不在乎其他夥伴是否在混戰中目睹他正中目標,是否把擊殺獵物的功勞算在他頭上,他只在乎自己是否辦得到。
他在白狼和身披獸毛的族人之間穿梭,直到血味和野獸體臭熏得他幾乎頭暈。他突然發現破綻,旋即壓低身子,握緊長矛,集中所有注意力。他的眼裡只有母裂蹄左前腿後方那一小塊位置。裂蹄體積龐大,心臟也不小。
他擲出長矛,正中目標,巨獸打顫,毛皮染血。杜洛坦刺得又直又準,獵物雖然掙扎幾秒,但終究倒下。
一道震耳哀號令杜洛坦的兩耳嗡嗡作響。他面帶微笑,氣喘吁吁。族人今晚終於有東西吃。
為了撂倒野獸,他們總是帶上超過必要人數的獵人。狩獵的喜悅在於追蹤、戰鬥和屠宰,但也需要人手幫忙肢解動物,為返回村落的旅途做準備。不管是卡拉達還是最年輕的隊員,人人動手幫忙。杜洛坦站直身子,伸展因分解獸屍而染血至肘的雙臂,突然某個動靜引起他的注意,他皺眉查看遠方。
「父親!」他呼喊:「騎士!」
聽到這兩個字,大夥放下手邊的工作,擔心得面面相覷,但都知道自己不能開口。騎士從不前來尋找狩獵隊,因為這麼做可能會嚇走獵物,除非隊伍離去太久、族人擔心他們的安危。騎士獨自前來,這只有一種可能:族人突然需要卡拉達立刻返回村落,而這通常表示情況不妙。
卡拉達無聲看著吉雅,接著站起,等那名騎士逼近。頭髮雪白的年長獸人庫爾納跳下座狼,把巨大的一手按在寬胸上,向酋長致敬。
他直接說明來意。「酋長大人,一名獸人持談判旗來到村中,請求與你交談。」
卡拉達皺眉。「談判?」他重複這個字眼,聽來古怪,自己的口吻也流露困惑。
「『談判』是什麼意思?」奧格林是體型最魁梧的族人之一,但也能在必要時讓自己的動作悄然無聲。杜洛坦專心聆聽這場談話,根本沒注意到老友來到身旁。
「談判的意思是……」杜洛坦苦思適當詞彙。對獸人來說,談判二字實在古怪。「那名陌生人前來,只是為了談話,心懷和平。」
「什麼?」奧格林微微張嘴,表情有些滑稽。「這一定是某種詭計,獸人從不談判。」
杜洛坦沒回應,只是看著母親來到父親身旁低語幾字。吉雅跟德雷克塔爾一樣是薩滿,但擁有很特殊的職責,她是傳史者,負責保管世代相傳的所有卷軸,確保霜狼氏族的古老傳統和儀式得以保存,大概只有她最清楚應該如何應付持談判旗而來的獸人。
卡拉達轉身面向沉默的獸人們,每個人都在耐心等候他的回應。「名為『古爾丹』的獸人前來請求談話,」他告訴大家:「他行使稱作『談判』的古老儀式,這表示他是我們的……嘉賓,我們將以尊敬和禮儀相待。如果他挨餓,我們將給他最好的食物。如果他受凍,就能擁有我們最溫暖的披風。我將聆聽他想說的話,而且以符合傳統的方式回應。」
「如果他不以同樣方式回應?」一名獸人問。
「如果他冒犯咱們霜狼?」另一人問。
卡拉達看著吉雅,妻子代為答覆:「那麼,他將因此蒙羞,因為藐視自己所行使的傳統而被元素之靈唾棄。受辱的將是他,不是我們。我們是霜狼。」她的嗓門因信念而提高,成員們吶喊同意。
庫爾納還是顯得不自在。他搔搔鬍鬚,對酋長低語,就在一旁的杜洛坦和奧格林聽見內容。
「酋長大人,」庫爾納說:「還有另一件事。」
「說吧。」卡拉達命令。
「那個古爾丹……還帶來一名奴隸。」
杜洛坦因心生鄙視而渾身僵硬,他知道有些氏族奴役獸人。獸人三不五時彼此鬥爭,他自己也參加過那種戰役──每當其他氏族擅闖霜火峰,獵捕屬於霜狼氏族的獵物,霜狼氏族必定英勇應戰,在必須下殺手時絕不手軟,但那麼做從不出於憤怒,或因為有機會奪人性命。霜狼氏族不收戰俘,更不收奴隸;只要一方認輸,戰鬥就此結束。聽到「奴隸」這個字眼,他身旁的奧格林也輕聲低吼。
但庫爾納還沒說完。「而且……」他搖頭,彷彿不敢相信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酋長大人……那個奴隸及其主人……皮膚都是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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