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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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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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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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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哈佛經濟推理.亨利史匹曼系列〉★
最暢銷經典的經濟偵探小說──
《致命的均衡》、《邊際謀殺》、《奪命曲線》後睽違多年全新力作


哈佛經濟學教授史匹曼強勢回歸!
這一次,他要用市場機制破解案件謎底


這是經濟史上最廣為人知的經濟比喻──
「看不見的手的秘密就在於,我們是訴諸於他們的自利……」

禿頭經濟學教授,亨利‧史匹曼再次登場。剛成為新科諾貝爾獎得主的他受邀至蒙提.維斯塔大學擔任客座教授。

一開始,校內先是發生了離奇的藝術竊案,之後原本打算教授藝術與經濟學的他,卻被迫要面對據傳是自殺的駐校藝術家崔斯坦.惠勒案件。情勢逐漸明朗後,顯然這個案件背後環伺著強敵與謀殺兇手。史匹曼將再一次出馬追出真相。

惠勒之死是因為私情,還是因為他的作品行銷價值?從聖安東尼奧的蒙提維斯塔大學校園,到紐約蘇富比的拍賣廳,史匹曼追蹤經紀與藝術界的關連,從「壟斷」與「寇斯猜想」、「拍賣理論」以及從亞當斯密的作品中抽絲剝繭層層案情。

究竟,企業資本與美術館的收藏之間有什麼相似?市場對於藝術的真實性與可得性之間又有什麼看法?這樁案件裡最核心的神秘「死亡效應」又是什麼?

史匹曼必須仰賴他最敏銳的經濟洞見,才能撥雲見霧,破解這宗藝術疑案,將兇手繩之以法。


從藝術品市場找出謀殺動機的難題……

在這本絲絲入扣,同時回歸古典經濟學假設的小說中,作者馬歇爾.傑逢斯讓個體經濟學的推斷回到課堂討論,在這門他客座講學的「藝術與經濟學」課堂上,學生們與史匹曼激盪思考著亞當.斯密的比喻,將如何影響藝術品定價,在一般產品的供需想像上,藝術與創作者本身似乎難以用市場的機制權衡──特別是在原著藝術家未成名之前──然而,在市場一端的藝術經紀與擁有強大購買力的收藏者之間,究竟以什麼方式進行定價的拉距?又有什麼因素會強力決定藝術品價值的漲跌呢?

在史匹曼欣慰於學生們對這個迷人領域正以經濟學頭腦不斷思考成長時,他沒想到,這課堂也一步步讓一樁校園謀殺案的得利者浮現……。

作者簡介

馬歇爾.傑逢斯(Marshall Jevons)

「馬歇爾.傑逢斯」是兩位美國經濟學家共同創作的筆名——維吉尼亞大學經濟系「羅伯.泰勒講座教授」肯尼斯.艾辛格(Kenneth G. Elzinga),以及三一大學(Trinity University)教授威廉.布瑞特(William Breit,1933-2011)。他們另合著有同系列的經濟小說《邊際謀殺》(Murder at the Margin)、《致命的冷漠》(A Deadly Indifference),以及《致命的均衡》(The Fatal Equilibrium)。


譯者簡介

曾沁音
英國巴斯大學口筆譯研究所畢業,現為兼職譯者。

 

名人/編輯推薦

【學人、作家書評讚譽】

經濟小說愛好者必讀
——法藍‧基貝禮(Frankie Y. Bailey),《紅皇后之死》(The Red Queen Dies)作者

馬歇爾.傑逢斯是將經濟融入偵探小說的先驅,而《看不見的手》是另一本此領域的佳作。
——泰勒‧科文(Tyler Cowen),喬治梅森大學(George Mason University)

雖然人稱經濟學是「憂鬱的科學」,但馬歇爾.傑逢斯的最新力作《看不見的手》一點也不憂鬱。一位藝術竊賊和謠傳的自殺案件,讓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亨利‧史匹曼再度踏上解謎之路,一展他在偵探和經濟學上的長才。極力推薦。
——布蘭登‧杜布瓦(Brendan DuBois),兩屆「夏姆斯獎」得主、《致命港灣》(Fatal Harbor)作者

「(一場)智力的饗宴」,《看不見的手》是一本引人入勝、創意獨具且令人折服的推理小說,與亞曼達.克羅斯(Amanda Cross)和瓊安.多布森(Joanne Dobson)一脈相承。
——卡洛琳.哈特(Carolyn Hart),「阿嘉莎獎」得獎作者,著有《家書》(Letter from Home)

「馬歇爾.傑逢斯解謎系列另一鉅作!喜愛經濟學加上一點歡樂與一絲懸疑的人,絕不可錯過。
──約翰.席格斐德(John Siegfried),范德堡大學經濟學名譽教授

馬歇爾.傑逢斯的妙筆讓經濟學脫胎換骨,不再是眾人常嘆的「憂鬱科學」。《看不見的手》寓教於樂,是獻給犯罪小說迷和經濟學學生一大精神饗宴。
──安迪.史卓卡(Andy Straka),「姆斯獎」得主,著有《K街獵殺社會》(The K Street Hunting Society)

《看不見的手》以娛樂偵探故事的手法,給讀者耐人尋味的經濟學洞見。
——麥可.克蘭(Michael Klein),塔夫斯大學,著有《以有換無》(Something for Nothing)

傑逢斯是卓然有成的作家,書裡隨處可見各種經典名句與經濟觀點。這本最新的亨利.史匹曼謀殺系列寫得很好,讓人能更瞭解藝術市場,是我很喜愛的書。
——強納森.外特(Jonathan Wight),著有《拯救亞當斯密》(Saving Adam Smith)


經濟學家的受訓練,是把自己想成是理性的捍衛者,將理性賦予給其他人,並提供社會理性的建言。
—肯尼斯‧艾羅(KENNETH ARROW)

開場/在未來的某日

暗街裡藏著不只夜色—RAYMOND CHANDLER(雷蒙‧錢德勒)

屋子裡終於靜了下來。戶外,深沈的夜才剛開始要散去,天窗上橫樑透著變化。再不久天就要亮了。但時間還夠,可以把事情辦妥當。「欲速則不達」,不就是這個道理。

事情沒有原本想得那麼難。清完房間後,他們還能把屍體和椅子搬到浴室,不留任何痕跡給警察。現在回想,雖然花了點功夫,但多找個幫手還是對的。當然,這樣就有了目擊者。不過這不是問題,船到橋頭自然直。

最難的是吊掛。他其實已經醒了會掙扎。但他們一起把他吊得夠高,拳腳踢打都摸不到邊,抖動的雙腿只碰得到空氣。

很快的,咕嚕聲和痙攣都緩了下來,就像發條玩具開始變慢一樣。雙眼凸出、手臂垂下掛在空中。但殺人犯繼續等著,等到呼吸停止,等到鬼祟的共犯走入夜色。這時候沒有任何事會出錯。

房子裡某處的鐘響打斷了這個片刻。孤寂的五聲鐘響迴盪在暗夜裡。得走了,小心拿出記事本,拉近到小LED手電筒底下。檢查簽名後,紙條於是被放在梳妝台上,倚著再也不會使用的杯子和牙刷。

在出去的路上,死者的屍體被撞了一下,開始緩慢地自由擺盪。

自由!底下響起一聲輕笑。自由擺盪——多恰當的墓誌銘。真可惜不能告訴任何人。輕笑轉成大笑,一直到扭開前門門把。人影沒入戶外的陰影裡。

這是成果豐碩的一晚。

目次

開場/在未來的某日
1 史匹曼拜見國王
2 諾貝爾邀約
3 寇斯不擔心
4 偵訊竊賊
5 拜訪教授
6 往西到德州
7 夜貓子
8 藝術家有訪客
9 犯罪現場
10 史匹曼得知消息
11 學術村
12 學術圈的晚餐禮儀
13 醫生到家探訪
14 警探的會議
15 藝術與經濟學
16 都是從亞當開始……
17 辦公室會客時間:三幕劇
18 聘僱大隊
19 蘇富比的驚喜
20 崔維斯美術館之旅
21 價格的真相
22 藝術家的哀悼文
23 尋獲失物
24 扣人心弦的發展
25 死亡效應
26 鐘形曲線
27 深夜拜訪
28 興業為善
致謝

書摘/試閱

1.史匹曼拜見國王

十二月十日/週五晚上。

經濟學家與政治哲學家的想法,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都比常人以為的還更要強大。的確,世界是由其他的少數人所把持。認為自己能不被任何智識影響的平凡人,通常都是某些廢經濟學家的奴隸。
──凱因斯(John Maynard Keynes)

在這個特別冷的十二月夜晚,史匹曼正是「人要衣裝」的最佳範例,或者以他自己來看,是剛好相反。大禮服後面的衣角距離地只有幾英吋,非但沒有拉長他的身形,反而看著更顯圓胖。但他倒是不擔心衣服,要煩惱的是等會兒上場的禮節。今晚,他要拜見國王。

地點是在斯德哥爾摩市政廳的「藍廳」(Bla Hallen),史匹曼前來領取諾貝爾經濟學獎。這一天已經非常值得紀念了:遊覽歷史地標和瑞典建築,接著是晚上的諾貝爾晚宴。65張桌子,坐滿瑞典王室家族、得獎者、特別來賓與其他客人。桌巾是超過三百年的皇室御用品牌「艾克倫」(Ekelund),桌上的「羅斯蘭」(Rorstrand)瓷器與「歐瑞佛」(Orrefors)水晶杯映著昏黃的燈光閃閃發亮。餐點是瑞典式美食,有鮭魚、龍蝦,還有野味。餐桌上的談話五花八門,娛樂更是頂級。最後來到典禮的時間,史匹曼在心裡默默算著等等要自己要做的禮節。雖然之前也曾受過獎,但這次可是學術界的最高榮譽。就連名字「諾貝爾」,感覺都更為更光榮。要是換成像「瓊斯獎」,可就沒這麼威了。

不過這個諾貝爾獎來得也不是那麼意外。年過五十的史匹曼是舉世聞名的作者,也引領著重大思潮。還在哥倫比亞大學就讀時,老師便看出他的優異。到了研究所期間,教授群也一致認同他是明日之星。來自哈佛大學經濟系的邀請,更顯示學術界所見略同。他也沒讓人失望。史匹曼很快就讓這間大名鼎鼎的系所更添光彩。

當史匹曼獲得諾貝爾獎的消息一出,哈佛的公關部門立刻大肆宣傳。有些學校是在美式足球場上廝殺,但哈佛與長春藤名校則是在教授贏得的學術獎項上比拼。贏得大學賽獎盃可以讓學校登上報紙的體育版。但諾貝爾獎可是頭版頭條等級的榮耀。在經濟學領域,芝加哥大學是諾貝爾獎得主的搖籃,數量遠勝其他任何學校。史匹曼獲獎,會讓哈佛在芝加哥的地盤搶下一席。

在典禮上,史匹曼的太太佩吉一身明豔動人的淺藍亞麻禮服,襯托出豐滿的體態。在佩吉旁邊坐著兩人的女兒派翠西亞。這禮拜她放下獸醫工作,專程來斯德哥爾摩見證典禮。「動物得先等等。」她笑著說。

當主持人說出,請經濟學獎得主「上前從國王陛下手中接過諾貝爾獎」時,史匹曼站起身,走到舞台中央,和皇室握手,然後鞠躬,一如受獎指示。這輩子第一次,有皇家管弦樂團的喇叭齊鳴,慶祝他作為經濟學家的成就。同時這也是這輩子頭一遭,史匹曼一舉進帳一百萬元。

在返回波士頓洛根機場的飛機上,史匹曼回想自己的根源。他的父母在希特勒稱霸之前來到美國,幾乎身無分文。史匹曼從小在父親位於布魯克林的裁縫店樓上長大,在人生前二十年,那就是他的世界。現在他回到當年雙親逃離的大陸,接受皇室款待。更重要的是,從此之後,他將和眾多經濟學巨匠齊名,包括:

艾克羅夫Akerlof
艾羅Arrow
貝克Becker
布克曼Buchanan
寇斯Coase
傅利曼Friedman
海耶克Hayek
康納曼Kahneman
盧卡斯Lucas
納許Nash
舒茲Schultz
森Sen
史密斯Smith
梭羅Solow
史蒂格勒Stigler
史迪格里茲Stiglitz
托賓Tobin
維克律Vickrey……等等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從此不再相同。

結果也的確不同。


3.寇斯不擔心

十一月十五日/週二下午

「這又是你另一個怪主意,」局長說,他習慣把任何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冠上「怪」之名,因此活在一個絕對「怪」的世界。
──小說家 愛倫‧坡(EDGAR ALLAN POE)

布雷克‧貝禮瞄了一眼大廳,看到史匹曼教授走下走廊,趕忙走到他面前。貝禮長長的紅髮從波士頓紅襪隊棒球帽伸出來,臉上的黑角眼鏡讓他的髮色越發明顯。當貝禮上氣不接下氣追上史匹曼時,這位名經濟學家正和同事談得口沫橫飛。這是中午時分的哈佛樓,主要的教室大樓。多數時候這棟樓的大廳和樓梯都是空盪盪的。但今天這個時候,又餓又吵剛下課的學生,從各個教室門口魚貫走出。

「史匹曼教授,不好意思打擾了,但我得請教你一件事。」

「喔?」史匹曼教授皺起眉頭看向貝禮,認出這個無理的提問者是剛下課的中間產品價格理論課學生。他心裡暗暗笑了一下。布雷克這種學生在每個課堂每個主題上都看得到,上課時安安靜靜,總等到鐘響後才大鳴大放。

貝禮還沒提出問題,史匹曼就舉起手,指著他的同事說:「貝禮先生,你認識心理系的韓德森‧羅斯博士嗎?」

25年前,史匹曼和羅斯都從哈佛開始學術生涯。即便兩人研究天差地別,但還是結成了好友。羅斯高頭大馬一頭黑髮,史匹曼則是禿頭矮個兒。羅斯戴隱形眼鏡,史匹曼則喜歡眼鏡。羅斯穿得像嬉皮,總是一身牛仔褲和圓領衫,再背個帆布書包。要是不看年紀,或許會以為他是40年前從校園示威抗議裡直接過來的。另一方面,史匹曼則是落伍20年的風格。高中生樣的卡其褲、襯衫和條紋領帶和獵裝外套,拎著裝滿上課講義的公事包。讓兩位教授結成好友的,是他們拿到哈佛終生教職的生存記。撐過死亡之路的少數幾位士兵總會很快成為好友,不管種族、膚色和信仰。能夠拿到菁英大學終生教職的少數教授也有著同樣的惺惺相惜。

「嘿,你好嗎?」貝禮回話,在史匹曼介紹完後,看了羅斯一眼。

「不錯,你好嗎?」

「呃,應該還過得去」在轉向史匹曼的那一瞬間,貝禮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當一位心理學家問:「你好嗎?」有什麼弦外之音?是不是個深層複雜的問題?但年輕大學生知道要是追問羅斯的真正意思,會岔開他要請教史匹曼的問題。

「史匹曼教授,我不太懂你上禮拜的課,關於房地產開發商的?你最後說即便一個人擁有全美國的土地,也無法用獨佔價格價。對嗎?」

講到這裡,羅斯一臉同情這位好奇的年輕人。心理學大師拍了拍年輕人的背,對他的同事笑著說:「老史,幫這個可憐的孩子一把,讓他搞清楚這件事。顯然他聽錯了,我一直說你收太多學生了;結果就是這樣。我們知道從心理學上來說,小班教學激勵效果比較好。」

史匹曼笑了笑說:「雖然教室裡人很多,但貝禮先生的聽力沒問題。我就‧是‧這樣講的。要是你擁有所有的土地,你會和洛克斐勒一樣富有。這點無庸置疑。但你無法以獨佔價格標記任何一塊土地。」」

「拜托,老史,聽起來是狡辯。」

「不、不」史匹曼回答:「讓我稍微換個方式說,請問兩位,假設某人擁有全美國的土地,假設你想跟他買個幾畝地當成投資,要是他不保證不用更低的價格出售那塊地的額外部份,你還會買嗎?」

「當然不買。」史匹曼自問自答,解釋說:「否則你要怎麼保護自己的投資?至少你會堅持,要是他要以更低價格出售更多土地,賣方得用你支付的價格買回。或是你會堅持他拿出的任何其他土地,會用於像是公園這種非商業用途,不會影響你的投資。否則,」他停了一下,確認兩人都還專心聽他講:「你或是任何其他理性的經濟人,永遠不會買任何地。所以,貝禮先生,就像我在課堂上講的,即便是擁有所有土地的人也要受市場所規範。名叫寇斯(Coase)的經濟學家首次提出這個論點。現在我們稱之為寇斯猜想。」

史匹曼熱切地想從聽者臉上看到初次領悟的表情,但並沒有發生。他把手放在學生肩上,繼續說:「貝禮,我在課堂上的論點是這樣。假設你賣某樣耐久財,某種不會因為時間或要素而改變的東西。而你面對的買方可以延後採購,那麼時間本身會變成替代品——就像有個看不見競爭對手在壓低耐久財的價格。所以即便你是唯一銷售某樣耐久財的人,要是你不能讓人相信未來不會調整價格,你將無法行使獨佔權。」

史匹曼等著對方回應,但沒反應。心理學家看著貝禮說:「年輕人,你看,史匹曼教授就是有這本事,讓我們聽得一愣一愣,就是這樣他才這麼受學生歡迎,讓我們其他教授眼紅。有時候我們有些人甚至懷疑,史匹曼可能是對的,或者他只是講得似是而非。」

面對羅斯善意的揶揄,史匹曼只是一笑置之。他知道他們兩個人對世界有不同的觀點。但史匹曼永遠樂觀地認為,在意見的領域裡,經濟學的思維最終會稱霸。至於羅斯這邊則擔心,即便史匹曼的經濟學是錯的,但他說的可能正確。

史匹曼從斯德哥爾摩領取諾貝爾獎和獎金回來之後,羅斯也開始更仔細觀察這位朋友。身為心理學家,羅斯知道佛洛伊德從來沒有分析過「同儕嫉妒」。佛洛伊德的嫉妒理論是以別的主題為中心,是人心下方的那個部分。但是非常熱中於觀察大學生活的羅斯認為,「同儕嫉妒」或許是學術成就的可靠指標。而且他也知道,現在好友史匹曼正是活生生的例子。

兩位教授和學生閒聊在愉快氣氛下的結束,大家各自離開。沒課的時候,在哈佛教職員俱樂部裡,大家都知道史匹曼很健談,也喜歡和他一塊用餐。但在結束早上的課之後,他會回到立陶爾中心的辦公室裡獨自用餐。他發現上課很累人,特別是課程進行順利的時候。教好一堂課原比敷衍了事要費力得多。

史匹曼在上完課後不想和人打交道還有另一個原因。這些年來他瞭解到,評估上課進展狀況的最佳時機,就是在剛上完課之後。史匹曼認為,等上好幾個月甚至是一年才重新檢視教材的人,是錯誤的。等到那時,哪裡做對哪裡做錯,早就忘記了。

羅斯知道史匹曼一心想要教得更好,也曾一度問他:「老史,在你教完做課後評估的時候,怎麼樣才能被你認為是完全滿意,無法再更好?」史匹曼笑著,眼睛閃呀閃地說:「好的課,不需要再改進的課,是當學生把你扛在肩上走出教室,遊行繞校園一週的時候。羅斯也回答得一本正經:「照這樣來看,我們多數人一年只有教出幾堂好課而已。」

吃著輕食,史匹曼拿起桌上的《波士頓環球報》(Boston Globe)。因為他是個經濟學家,學生總期待他能飽覽世事,即便學生自己做不到。在報紙的第二落,有一則標題抓住了他的目光:

〈德州藝術犯罪〉德州聖安東尼奧(美聯社電):
州警與地方警察於11月14日搜索聖安東尼奧知名外科醫生兼藝術收藏家勞爾‧拉莫司醫生的家,調查他家被闖入的事件。他所收藏的本地著名藝術家崔斯坦‧惠勒的五幅畫作也因此失竊。

被偷的畫作包括惠勒的〈藍色畫像〉(A Portrait in Blue),根據畫家所言,這幅畫代表他「終於能突破現代藝術的資本家侷限」,也是他在國內成名的一連串畫作的第一幅。

警方在中部標準時間凌晨三點接到來自歐克蒙大道住宅的報警電話。家裡的女傭被起居室的聲音吵醒,而畫作就放在起居室裡。搜索家裡的警方並未對記者評論案件細節。

拉莫司是聖安東尼奧藝術界裡的知名收藏家,也經常主辦慈善晚會支持城裡的藝術博物館。聖安東尼奧崔維斯美術館的路易斯‧馬丁告訴記者,某位晚會的貴賓可能聘請專業竊賊下手。拉莫司聽到這個說法時,也承認有其可能,表示他想畫作可能不會被尋獲。「我不覺得我可以找到這些畫。最後大概會落入某人的私人收藏,其他人都再也不會看到。」拉莫司醫生說,他損失甚鉅,因為這些作品都沒有保險。他也拿出一百萬獎金想要找回畫作。

多數專家相信,在這樣的案子是在跟時間賽跑。「藝術竊案必需要能快速破案。一旦藝術品消失一陣子,通常就永遠也找不到了。」哈佛大學福格美術館警衛長席尼‧范‧佩特(Sidnee Van Pelt)是藝術竊案的專家。他向《波士頓環球報》做出如上評論。

史匹曼按下電話上的對講按鈕,呼叫他的長年助理葛洛莉亞‧溫特斯。當她進到辦公室時,史匹曼把報紙拿給她,指著他剛才讀到的報導說:「葛洛莉亞,麻煩把這則新聞剪報存檔?」

「你想要存在哪裡?」溫特斯問。

史匹曼摸著下巴,瞇起眼睛想了一會兒。「放在我們要送到聖安東尼奧的箱子裡。然後標上『吠叫的狗』檔案夾」。


4. 偵訊竊賊

十一月十五日/週二下午

把每件事都倒過來看。絕對不當成是理所當然。
──迪克•法蘭西斯(DICK FRANCIS)

「讓我搞清楚,你是有聽到還是沒有聽到樓上有人?我不懂是哪個。」費茲‧席格菲警探正在聖安東尼奧警局偵訊蘿西‧瑟古拉。他一屁股坐進辦公椅,聲勢驚人。當他舉起手臂把手肘放在桌子上時,這位魁武大漢的二頭肌漲得跟葡萄柚一樣大。他懷疑地打量著小女傭。他的手下一開始抵達拉莫司家裡調查竊案時,已經偵訊過她了。席格菲知道在聖安東尼奧的多數拉丁美洲裔人士都是守法的公民。

但是蘿西的說法裡有幾個矛盾之處,他決定要自己問清楚。「我說我有聽到,但然後我又沒聽到,然後我又聽到了。等我又聽到的時候,我就走上樓梯,帶著我的剪刀,去看看我聽到什麼。」蘿西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席格菲。她一點也不怕被驅逐出境,但她得有個好工作才能寄錢回去墨西哥給靠她生活的家人。當政客爭論移民議題時,對她來說關係的不是公共政策,而是經濟存亡。

「你說你上樓去的時候,有看到人嗎?像是你說你聽到的人?」

「沒有,我沒看到人。」

「你上樓時是幾點?」這問題已經有人問過了,但席格菲不罷休。因為罪犯常常說謊掩蓋自己的舉止,故事裡的矛盾常會透露出更多內情。

「我講過了,那是凌晨兩點半。我床邊有個鐘,我聽到噪音起床時看了時間。」

「所以你聽到噪音,有人在樓上,但你說不出是誰。你的意思是這樣嗎?」

「我說不出是誰是因為我沒看到任何人。我上樓的時候,樓上沒有人,至少餐廳和客廳裡沒有。然後廚房也沒有,走上樓會先到廚房。」

「你有查看櫃子嗎?還是只有餐廳跟客廳?」

「我才不敢看櫃子裡。我上樓之後,拿了一把菜刀,但我還是不敢看有沒有人在櫃子裡。等我查過飯廳和客廳時,我就叫拉莫司先生,然後他打給警察。」

「瑟古拉女士,」警探一改嚴厲的語氣,用一派慈祥爺爺的口吻說:「如果你沒看到人,又怎麼知道有人來過?」

「因為畫作全部都不見了。所以我知道。」蘿西看警探的眼神,好像他是個無聊的孩子。「我昨天跟警察說過了。我知道畫作不會自己長腳跑到屋外。一定有人在樓上。不管是誰,那就是我聽到的人。」

「如果畫作不會自己出走,那麼就是有人拿走了。可能是你的老闆,但你說你叫他的時候他在床上,對嗎?」

「對,他在他的臥房裡。」

「你說你在拉莫司醫生這裡工作多久了?」

「快要七年了」蘿西說,不懂為什麼會有這個問題。

「那如果不是你老闆拿走畫,我猜可能是你拿的。你知道畫在那裡。你也在這裡工作夠久了,對房子裡的每個角落縫隙都瞭如指掌。屋子裡大概有你知道但拉莫司先生不知道的地方。」

當席格菲警探說她可能是賊的時候,蘿西明顯震了一下。「不是,不是,你不明白。我關心拉莫司醫生。我工作很認真。我永遠不會偷拉莫司醫生的東西。這些年來我一毛錢都沒偷過,你覺得現在我還會偷他的畫?」蘿西又露出求情的眼神。

「但如果不是你做的,拉莫司醫生也沒有偷他自己的畫,又怎麼會有別人偷?你的老闆說他起來的時候門是鎖著的。我的人也沒發現窗戶被打破或撬開的證據。那天晚上還有別人在屋子裡嗎?有家人?」

「只有我們。我老闆他離婚了。他有兩個小孩,但是都長大了。兒子住在奧斯丁,女兒住在北邊,密爾瓦基,我最近聽到拉莫司醫生說。」

席格菲警探躺回椅子上沈思。如果蘿西想要偷老闆的東西,為什麼要偷藝術作品?身為女傭,她不太可能知道要怎麼把高價的畫作銷贓。而且,為何要叫醒老闆?除非這本身就是要擺脫警察的計畫…?另一方面,在警探的工作裡永遠有另一方面,席格菲知道某些罪犯之所以得手,就因為罪行看起來太不可能。

蘿西有可能等待時機下手,避開偷老闆零用錢這種比較明顯的誘惑,轉而朝大筆的下手:房子裡最值錢的資產。此外,拉莫司醫生經常在家招待客人,而拉莫司家裡的社交活動也和藝術社群有關。蘿西可能會聯繫其他人,或是有人找上她,藉由她來把畫作移出房子,然後賣出變現。席格菲設想,有什麼情況會讓蘿西家裡需要一大筆錢,或許是要看病?如果是,幫忙行竊的慾望可能會壓過對老闆的忠誠。

還需要再觀察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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