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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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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百歲老人李銳是早年投身革命而今尚健在的老共產黨人,歷任湖南省委宣傳部部長、國家水利電力部副部長,並曾兼任毛澤東的秘書。1959年「廬山會議」被定為「彭德懷反黨集團」成員,開除黨籍,流放十一年,文革中坐「單監」八年。1979年平反復職,任中央組識部常務副部長,十二大中央委員等。他的經歷本身就是一個傳奇,充滿了苦難、坎坷和憂樂。

直至99歲高齡,他仍筆耕不輟。本書是他九十歲以後所寫的文章結集。表現了一位終生為追求民主、自由、憲政及平等的中國社會而奮鬥不息的知識分子的抱負及心聲,實屬難得。

作者簡介

李銳(1917- ),國內外知名的毛澤東研究專家,生於北京,湖南平江人。1934年入武漢大學工學院機械系,參加一二九運動。1937年初加入中國共產黨。戰爭年代在延安和東北,主要從事青年工作和新聞工作。1952年任湖南省委宣傳部長,同年轉業到工業部門。大躍進時任水利電力部副部長,兼任毛澤東的秘書。1959年廬山會議時,被定為「彭德懷反黨集團」成員,撤銷一切職務,開除黨籍,下放勞動。「文革」時期關在秦城監獄八年。1979年初平反復職。1982年至1984年任中共中央組織部常務副部長。中共十二大選為中央委員,十三大選為中顧委委員。已出版著作有:《往事長短錄》、《懷念廿篇》、《廬山會議實錄》、《早年毛澤東》、《毛澤東早年讀書生活》、《毛澤東的早年與晚年》等數十部。

目次

九九感懷 7

十八大書面發言 20

附:有關國情的一些統計資料 23

《重新認識馬克思主義》序 28

共產黨其實是個農民黨 31

「近看」毛澤東 48

紀念胡耀邦誕辰一百週年 65

《中共創始人訪談錄》序 81

我為何提議重發鄧小平「8‧18講話」 91

我看民主群星的隕落 96

我和辛亥革命的緣份 106

介紹《愛的哲學》 121

關於「毛主席萬歲」這個口號 130

附:毛澤東沒有在「五一口號」中加寫「毛主席萬歲」(張素華) 132

附:「萬歲」口號之我見(郭道暉) 135

李銳聲明 140

附:李銳談「周惠談話」(盛禹九) 141

附:「周惠談話」辨偽(韓鋼) 151

不同的聲音最應該聽取 170

為《思辨集》再版說幾句話 171

「在湖南工作這兩年多,我終生難忘」 174

王元化與新啓蒙 179

深深懷念朱厚澤同志 188

告別李普老友 192

痛別陸欽侃老友 195

送別俞潤泉同志 198

向周有光老人學習 202

《郭子化傳》序 208

《朱九思評傳》序 210

《紀念潘基礩先生誕辰-百週年文集》序 215

《懷念與思考》序 222

關於牟宜之──《國士》序 227

《周令釗傳》序 233

老友施拉姆 236

《廣西文革事件》序 237

《龍抄本》序 240

王德祿和他的新經濟探索──從一家民間智庫說開去 241

致長江三峽大壩研討會開幕詞 252

李銳、朱厚澤等13位知識分子聯署關於「冰點事件」的聯合聲明 264

關於克服經濟困難開創改革新局面的建議 268

近作詩三十六首 273

 

附錄

李銳暢談長壽之道(盛禹九) 284

骨頭如故作銅聲──讀李銳「流放」日記(奚青) 301

傷心橋下春波綠──讀李銳「流放」日記(奚青) 320

李銳的坐牢心得(韓磊) 341

「起用一代新人」:第三梯隊名單建立前後(楊敏) 347

《廬山會議實錄》出版始末(楊敏) 368

「我盡了中華民族一分子應盡的責任」(韓磊) 378

複雜多面的胡喬木(盛禹九) 389

附:致《炎黃春秋》的一封信 410

《李銳口述往事》序一(朱正) 413

《李銳口述往事》序二(丁東) 418

中國歷史的「黑匣子」(丁弘) 422

揭示歷史真相的史料(李南央) 424

書摘/試閱

「近看」毛澤東

 

李銳曾講過這樣一個比喻:有的人就像一幅油畫,遠看同近看效果大不一樣。他說,「油畫要從遠處看,近處看一塌糊塗」。又說:「我同毛澤東的關係,是經歷了遠看、中看和近看的。」是的,看一幅油畫,「遠看」是模糊的,「中看」像個樣子,「近看」則斑斑點點,一塌糊塗,不成體統。

李銳觀看毛澤東「這幅油畫」,主要寫在他眾多的文字著作中。如果說,《早年毛澤東》是他早期「遠看」毛澤東的代表作,《毛澤東晚年悲劇》是他「中看」毛澤東的代表作,而《廬山會議實錄》、《大躍進歷險記》,則是他「近看」毛澤東的代表作。

筆者有幸在李銳晚年和這位可敬的老人有一些交往,並且聆聽到他對毛澤東的述說和評論。那是李老晚年寫作之外、「近看」毛澤東的一些即興談話。斑斑點點,蝸痕漬跡,盡在其中矣。

 

他諱言「毛澤東的秘書」

李銳擔任毛澤東的「兼職秘書」,是1958年1月的南寧會議上,由毛澤東親自定的。在那次會議上,李銳和林一山關於三峽工程的一場「御前」辯論,和事後他寫的一篇文章,讓毛澤東看中了李銳這個「秀才」。毛澤東對李銳說:「你來當我的秘書吧。」李銳說:「恐怕不成,水電業務忙得很!」毛澤東又說:「是兼職的嘛。」事情就這樣定了。

李銳擔任的是毛澤東的「兼職秘書」,不是「秘書」。人們和他交談時,常不經意地把他說成是「毛澤東的秘書」,李銳屢屢加以糾正。記得有一次談話中,我也不經心地提到他是「毛主席的秘書」,李銳馬上糾正說:「是兼職秘書。」可見,他很重視區分這兩個詞彙的不同概念,希望人們準確地認識和了解他的實際工作崗位。

李銳為甚麼這麼較真?沒有聽說他做過解釋。仔細一想,這兩個詞的內涵的確有所不同:「秘書」一般都是指專職的、幫助首長料理日常工作,起着助手和參謀作用的工作人員;「兼職秘書」的崗位和工作內容則寬鬆自由得多。李銳擔任的工作屬於後者。據他說,為了幫助毛澤東了解下情,他除了在「大躍進」期間給毛寫過幾封信,幾次個別談話,列席過中央會議之外,很少給毛澤東做過其他工作。

李銳是一個具有獨立人格和意識的人。他有着自己的興趣、愛好和專長,很想幹一番事業。他不喜歡「攀龍附鳳」,借別人的光來照亮自己。因此,當他「被毛澤東點中狀元」、當了「兼職秘書」,人們為他歡呼的時候,他的內心並不是很安然的。

李銳和毛澤東的秘書田家英是好朋友;平日聽田家英說過、自己也十分清醒,在毛澤東身邊工作不容易:毛任性多變,出爾反爾,高深莫測;而自己心直口快,不善於處理複雜的人際關係,是很容易闖禍的。因此,他從南寧一回到北京,就對劉瀾波(當時電力部部長)說:「我會碰鬼的。」(這是湖南土話,意即會倒霉的。)

事實正如李銳所預料的那樣,一年半以後,他在廬山會議上果然出事了。

李銳因擔任毛澤東的「兼職秘書」而「紅得發紫」,也因此立即「闖禍」,落得個「六不怕唯頭尚在」的下場。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啊!

 

「毛澤東很左」

有一次,李銳對我說:「毛澤東這個人很『左』。毛澤東的『左』,中央其他領導人不是全不知道,不過深淺不同,應付不同;但一到關鍵時刻,便都立即照辦,或緊跟,或推波助瀾。」對此,他有深刻體會。

在我們的聊天中,談得較多的是毛澤東在知識分子問題上的「左」:

2003年3月,黃宗英〈我親聆毛澤東和羅稷南的對話〉一文在《炎黃春秋》發表。這篇文章的背景是:1957年上海的一次集會上,著名翻譯家羅稷南問毛澤東:「如果魯迅現在還活着會怎麼樣?」毛答:「他大概不是關在牢裏,就是不說話了。」後來,魯迅的兒子海嬰寫的一本書裏提到這件事。有人寫文章為毛辯護,說此事可能屬「子虛烏有」。於是,作為當時的見證人黃宗英寫了這篇文章,證實確有其事。

黃宗英文章發表後的第三天,李銳在電話裏對我說:「海嬰送了我他的那本書。黃宗英這篇文章,證實了毛羅確實有那麼一次對話。」

之後不久,我去李銳家。一落座,李老就拿來那本剛出版的《如果魯迅還活着》。李銳吿訴我:這本書裏收集了人們在讀毛羅對話後的一些感受和設想,都認為魯迅若是在世,憑着他平日的性格和脾氣,恐怕也難逃一劫。由此,我們聊起了毛澤東和中國知識分子的命運。他說:「毛澤東從小崇拜洪秀全、李自成一類農民起義的領袖人物。參加革命後,他欣賞和重用的,是林彪、鄧小平及王震、許世友一類的『粗人』。他不大喜歡知識分子。中共『七大』以後的中央委員會的班子,裏面大多是武將,而不是文人。陳伯達和胡喬木這些人直到『八大』才選進中央委員會。」

在談到毛執政時期知識分子的各種不同表現時,李銳提到了郭沫若。他說:「有一個人,郭沫若,死心塌地跟着毛澤東走。如果說,周恩來是搞政治的,身在圈中,身不由己,跟着毛澤東走,可以理解。郭沫若是個文人,他完全可以離政治遠些。可郭沫若沒有這樣做;文革中自己的兩個兒子快被整死了,也不敢向周恩來反映;兒子死後,又含淚抄寫兒子的文章和日記。從郭沫若的身上,可以看到中國知識分子所具有的共同弱點:依附性和軟弱性。」

2004年2月,章詒和《往事並不如煙》一書出版,在讀者中引起了強烈反應。人們同情和感嘆章伯鈞、羅隆基、儲安平、張伯駒這些人在1957年反右運動中的悲慘遭遇。當談及這些往事時,李銳很有感慨地說:「這是一些個案,從中可以看到中國知識分子的悲慘命運。飢餓、疾病、傷殘,肉體上的痛苦,人們是可以忍受的;精神上的痛苦,侮辱、摧殘和迫害,卻是難以忍受的。違心的認同,違心的檢討和認錯,更是人生最大的悲劇。聶紺弩寫過這樣的詩句:文章信口雌黃易,思想錐心坦白難。」

我曾經問過李銳:毛澤東排斥知識分子和打擊民主人士,是不是從他執政以後才開始的?李銳回答說:「不是。我聽過關於『七大』的口頭傳達。毛澤東說過這樣的話:『我們現在的鬥爭對象是蔣介石;奪取政權以後,鬥爭對象便是民主黨派。』毛排斥和打擊知識分子和民主人士,其思想和計劃早就有了!」

後來,我査到了毛澤東這次講話的文字根據。1947年10月27日,在《必須將革命進行到底,堅持我黨領導的指示》中,毛澤東寫道:

 

在蔣介石打倒以後,因為自由資產階級特別是其右翼的政治傾向是反對我們的,所以我們必須在政治上打擊他們,使他們在群眾中孤立起來。但這並不是把他們當作地主階級一樣立即打倒他們,那時,還將有他們的代表參加政府,以便使群眾從經驗中認識他們,特別是右翼的反動性,而一步一步地拋棄他們。(《毛澤東與莫斯科的恩恩怨怨》楊奎松著,江西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64頁)

 

實際上,毛澤東在知識分子問題上「左」的思想,可以追溯到大革命第一次國共合作時期。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王乃棣的一篇論文中考證:毛著〈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一文原稿,載1926年3月出版的中共早期刊物《中國青年》。這篇文章把「中國社會各階級」分為五大類:大資產階級,中產階級,小資產階級,半無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知識分子則是前三個階級的「附屬物」,屬「反革命」或「半反革命」一類。

〈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一文的原稿是這樣寫的:

 

大資產階級中的反動派知識階級──如買辦性質的銀行工商業高等員司,軍閥政府之高等事務員,政客,一部份東西洋留學生,一部份大學校專門學校教授、學生,大律師等都是這一類。這一階級與民族革命之目的完全不相容,始終站在帝國主義一邊,乃極端的反革命派。

中產階級……高等知識分子──華商銀行工商業之從業員,大部份東西洋留學生,大部份大學校專門學校教授學生,小律師等都是這一類。這類知識分子的右翼鄰於反革命,左翼有時可參加革命,然易與敵人妥協,全體看來是半反革命。

小資產階級,如自耕農,小商手工藝主,小知識階級──小員司,小事務員,中學學生及中小學教員,小律師等,都屬於這一類。這類人又按家庭富裕程度分左中右三部份:富裕中農──右翼,平時近似中產階級之半反革命……

 

如此等等。

我把王乃棣的文章介紹給李銳。李銳說:「這篇論文,我看過。」他同意作者的觀點:1951年出版《毛澤東選集》中的〈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一文,經大量刪改後,和原稿相比較,已經面目全非。而「反動知識界」這頂帽子,則像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始終懸在中國知識分子的頭上。

為甚麼毛澤東對知識分子這麼反感,歷次運動都把知識分子作為整肅對象?

據李銳分析:其中原因是很多的,除了中國農民革命傳統的「痞子精神」、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失誤和偏差,對毛澤東有負面影響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毛澤東在北大工作時受了一些窩囊氣」。

李銳吿訴我:有資料說,毛在北京大學圖書館當助理員時,旁聽過胡適的課,有一次他舉手要提問題。胡適覺得這個年輕人不像正式學生,問他:「你註過冊嗎?」毛回答說:「沒有。」於是胡適拒絕回答他的問題。還有,當時北大圖書館館長周作人因毛澤東用龍飛鳳舞的字體書寫卡片,也曾對毛加以斥責,如此等等。這對於恃才傲物的毛澤東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它很可能轉化成為一種對知識分子反感和仇恨情結。這種情結,在毛澤東的一生歲月中都難以消釋。

 

李銳暢談長壽之道

盛禹九

 

今年4月13日,是李銳同志九九壽辰。不久前,筆者向他請教健康長壽之道。這位老人神釆奕奕,侃侃而談,不知疲倦,其談話内容豐富,别具一格,已遠遠超出一般「養生」的範疇。現將談話記錄整理如下:

 

盛禹九(以下簡稱「盛」):您老今年99,即將步入「白壽」之年,和同一年齡段、「一二‧九時代」的許多老友,如于光遠、李昌、胡績偉、黎澍、李普等人,雖然都活到高齡,仍一個個先您而去,唯有您老人家「一枝獨秀」,至今耳聰目明,思維敏捷,筆耕不輟,還能游泳,常下圍棋。這究竟是源自何處?能談談您的健康長壽之道嗎?

李銳(以下簡稱「李」):可以。我的老家在湖南平江長壽街,著名的汨羅江在那裏流過。那裏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盛產茶油,聽說經常食用這種油脂,可預防高血壓、心腦血管疾病,抑制動脈粥樣硬化,降低膽固醇。據傳南宋理宗時,此地有三個老人均在百歲以上,縣令申請以國典賜宴,故名「長壽街」。

長壽街多長壽人。這個鄉鎮總面積200多平方公里,人口4萬多,至今90歲以上的人比比皆是。原來的中顧委有四個長壽的人:方強、劉志堅、張震和我。去世時,劉志堅95歲,方強102歲;張震現年100歲。平江老將軍長壽的還很多。我的父親去世較早,母親是醴陵人,活到90歲,大姐也活到91歲。我能活到今天這把年紀,是否和家鄉水土、遺傳基因有關,我不大清楚,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喜歡體育活動,一生都在不停地運動。體育鍛煉是我健康長壽的重要原因之一,當然也還有社會和家庭等原因。

 

一生都在運動

盛:能談談您的運動鍛煉經歷嗎?

李:我六歲在長沙楚怡小學上學,接着上岳雲中學。這兩個學校都非常注重學生德、智、體的全面發展。至今還記得:小學一年級硬紙印的《好習慣》二、三十條,經常據此相互批評和按條通過。小學體育教員陳奎生非常敬業,教我們各種遊戲和球類,包括打乒乓球。當年陳奎生跟毛澤東常有來往,1950年他跟周世釗一同來北京見過毛。陳老師使我從小熱愛體育,培養我許多運動技能。上中學後,我就成了排球和足球校隊的主力隊員。那時的排球比賽是九人制,我打三排中,足球是守門員。後來到了武漢大學,我仍然是這兩支校隊的主力隊員,排位依舊不變。武大校隊在武漢各校的比賽中得過獎,還遠征長沙,把長沙所有的校隊都打敗了。

體育鍛煉使我身體強壯,培養了我大膽敢於冒險的精神。記得1938年我在徐州從事地下工作,曾代表徐州的青年圑體到武漢參加全國學聯代表大會。當時,為了搶時間參加會議,南京失守後,國民黨大員唐生明去武漢的專列停在車站,軍警不讓我上車,我就偷偷站到火車頭前的長鐵板上,那當然是個非常危險的地方。火車開動後,一路上很多人看見我站立在車頭上,都嚇壞了。在鄭州停車時,車上的警衛人員不得不讓我進入車內。一到武漢,我就重感冒了!

除了球類運動外,我一生最喜歡游泳。在岳雲中學唸書時,結交了幾個湖南大學的年長的朋友,是他們教我在湘江裏學會游泳的。此前一個人獨泳,曾發生過幾乎淹死的危險。到了武大,你很熟悉,那裏有個好大的東湖,湖邊用木頭搭建的游泳池有跳水台,我還學會了跳水。湖中心有個小島,每當課餘假期,我從跳水台游到小島來回一兩千米,「極目楚天舒」,那真是一種使人心曠神怡的運動。

到延安後,仍堅持游泳。延河水很淺,只有清涼山下有一段比較深,那是我經常戲水的地方。

1949年進城工作後,沒時間游泳了。1963年流放到安徽磨子潭水電站,有一個大水庫,又有了游泳的機會。

我寫過一首七律,其中後四句,說明當時懷念水電,借此訓練心情:

 

碧光萬頃獨呼吸,翠色千重一覽收。

唯有群山殷切甚,朝朝伴我庫中泅。

 

1975年從秦城放出,又回到磨子潭時,當地禁止我游泳了,可能是怕我淹死,他們要擔責任吧!

 

1984年我正式離休,進入晚年,絕大部份的運動鍛煉都難進行了,唯有游泳至今仍在堅持,在游泳池,每星期多達五次,從1,200米1,000米,又到800米。2008年做了心臟手術,遵醫囑,現在減少到300米;仰泳100米,五分鐘,在老人中還算快的。我有一種本事:可以躺在水面上不沉,自得其樂。

游泳是體育鍛煉中最能活動全身的一種運動,比較平和、自由、隨意,老少咸宜,值得大力提倡。

1970年後三十多年住在樓上,有個陽台,每天兩次到台間活動,兩腳跳踏幾分鐘,同時做俯臥撐。為了保護好視力,早在延安坐牢時就學會了做眼睛的按摩操。

 

氣功也能健身

盛:「生命在於運動」,這是伏爾泰的名言,有其科學根據。前些年,又有另一種學說:「生命在於靜止。」其理由和根據是:不停飛舞的飛禽走獸只能活十幾年或幾十年,而蟄伏不動的山龜可活上幾百年;還有人認為:每個人的生理基因都有一個定數,這個定數决定個人生命的長短。有多少人因運動量過多、過大而身亡;反之,很多淡泊名利、歸隱於市、安享晚年的人,都是長壽者。因此,靜養也是安身立命之本。您怎麼看待這種理論?

李:這個理論值得研究。我認為,山龜和飛禽走獸雖然都是動物,但是不同的品種,其生物基因、生命週期和生長規律是不一樣的。山龜不是絕對地靜止,也有運動,不過不為常人所覺察而已。至於說到人的生命「定數」,這是一個比較複雜的問題:有先天的遺傳因素,更有後天環境、疾病和個人心態等各方面的影響,其中個人的自我調理和保護起着相當大的作用,並不是「定數」所完全決定的。古語說:「流水不腐,戶樞不蠹」,說明世間萬物都在運動,沒有運動就沒有世界。當然,運動鍛煉應因人、因地、因時而異,要適度,特別是對老人來說,由於體力的衰退,少作劇烈運動,多作靜養,這也是對的。

盛:提到靜養,我想到佛教的「禪定」。眾所周知,原中國佛教協會的名譽會長虚雲襌師是一個苦行僧,他一生坐襌,活了120歲,於1959年圓寂。還有,我國當代「丹道高師」吳雲青,被譽為「世界老壽星」,活了160歲,於1998年坐化,死後肉身不腐。吳雲青一生練功不輟,他的功法分「動功」、「靜功」兩種,「靜功」類似佛教的「禪定」。請問:您練過「禪定」嗎?您怎麼看待「禪定」?

李:襌定就是俗話說的「打坐」。我練過氣功,沒練過「禪定」。我認為,同氣功、瑜伽一樣,禪定也是一種運動,它通過呼吸在體內吐納循環,使身體各個部位和心理意識得到相應調整,達到強身健體、防病治病的目的。

廬山會議被開除黨籍後,1960年到1961年下放北大荒勞改,我把它當作一種特有的運動。1961年離婚到1963年下放前,一人閒居學會了做氣功。氣功和禪定都需要有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和放鬆的心態,腦袋瓜不要想任何事情。我在延安被「搶救」時,一間窯洞裏關七、八個人,睡在地下,地方太小,沒法子鍛煉。到秦城監獄後,牢房很大,我每天在房間裏練旱游,跑步,那裏空氣好,也做氣功,從未間斷。那時我患嚴重的哮喘病,有幾首詩記述了我當時的鍛煉生活:

 

夏來長跑治哮喘,冬仍冷浴免風傷。

斗室恰如面壁處,方丈堪為健體房。

 

日賜斜陽一小方,人誰不愛浴陽光。

氣功長跑朝朝練,白水蔬餐頓頓香。

 

少時徒有羨魚情,白髪何如羨後生。

方丈穿梭日十里,我還越活越年輕。

 

平生酷愛浪中泅,曾記童年命幾休。

心醉江河湖海裏,如今旱鴨仍旱游。

 

盛:您的飲食生活習慣怎麼樣?

李:我小時候家庭生活很困難。1922年父親死了以後,32歲的母親維持一家四口人的生活:例如早餐,只有我吃一個雞蛋,兩個姐姐都沒有份;一個禮拜只能吃到4両肉(那時是16兩的老秤);一個月的生活費限制在20塊錢,包括房租8塊。我到大學後,吃得才好一點。在延安六年,吃的是小米飯和土豆、小菜,一個星期一次肉和饅頭。坐牢一年半,生活更壞。秦城八年,單監生活就不必說了。

我從小養成了儉樸的習慣,沒有抽煙喝酒的不良嗜好,從不大吃大喝。1979年平反後,以及1984年離休後這三十年,生活比較正常。吃得最多的是五穀雜糧和蔬菜水果,喜歡吃魚,不大吃肉,淡食粗茶,至今如此。這是我飲食上的一種習慣,對身體有好處。

還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從42歲到62歲,整整二十年倒霉挨整期間,沒有夫妻生活,以後一直如此。清心寡慾,減少消耗,,也可能是我長壽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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