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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簡(七):鳳凰涅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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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簡(七):鳳凰涅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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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特色:
◎華文驚悚懸疑小說新銳第一人──尾魚最新作品
◎百萬點擊,網路讀者搶讀追捧之作,繁體版搶先出版!
◎知翎文化繼《凶宅筆記》之後,強力推薦之優秀長篇小說!

內容簡介:
與獵豹的激烈對抗,最終雖得到勝利,
可受傷最重的羅韌,卻昏迷不醒。
木代守在他的身邊,卻不知是否能等得到他的清醒。
而那一次收回的第六根凶簡上,卻竟沒有出現簡言。
非但如此,其他五根凶簡的簡言,也慢慢地,就在他們眼前……消失了。

與此同時,水影中出現的圖景和訊息,比起前次,則更多了。
七幅水影才能湊成一個完整的故事,而他們還差著一幅。
可在木代的夢中,已經能推測出一個殘忍的真相。

莫名發生的火災,大紅喜轎的婚禮。
天橋野臺認字犬,最後凶簡的去處。
第七根凶簡的下落隱晦未明,
可七七之數的時間限定,卻快要過去了!
他們來得及阻止那未知恐怖的七星殺局嗎!?

作者簡介

尾魚:熱衷一切奇思怪想的軼聞,相信世界的玄妙大過眼睛,熱愛旅行,尤喜探險,身體跨越不了的險境,就是筆下故事開始的地方。

書摘/試閱

內容試閱:
第一章
霍子紅早上醒來,總覺得今天會出什麼事。
果不其然,還沒到樓下,就聽到張叔大聲抱怨:「一個個的,都沒影了!連雞都沒留!現在打工的才是大爺!」
都沒影了?
霍子紅愣了一下,她也覺得一萬三他們這些日子很不對勁,三天兩頭地往外跑,要說是年輕人玩心大,她可以理解,但沒見正經去哪玩啊。
到了樓下,發現張叔說的也不盡然,至少那位一萬三他們口中的「神先生」還在,在院子裡晨練,正做到轉體運動,嘴裡念叨著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外頭鬧哄哄的,比往常熱鬧,遠遠地還瞥見兩個穿警服的。
霍子紅問張叔:「出什麼事兒了?」
摒除偶爾的遊客失竊小偷小摸,古城的治安一向很好,眼前這種陣勢,稱得上是稀罕。
張叔抬頭向外看了一眼:「聽說是半夜裡,有車被偷了。」
是嗎?霍子紅心裡咋舌,又叮囑張叔:「這幾天注意點,晚上睡覺,門窗得鎖好了。」
話音剛落,聽到外頭人聲譁然,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一輛車頭撞癟了的、開得東倒西歪的小廂型車停在了酒吧的院門口。
短暫的寂靜之後,有人尖叫出聲。
「我的車!那是我的車!」
霍子紅驚訝地朝車子看過去:這賊膽子夠大啊,青天白日的開著贓車巡遊麼?還是幡然悔悟送還失車?
人群圍過來,員警也過來了,霍子紅和張叔也忍不住推門出去。
眾目睽睽之下,車門開了。
第一個下來的,是一隻精神抖擻神氣活現的山雞,小翅膀抖動一下,一溜煙似的向酒吧竄過來。
張叔倒吸一口涼氣:「曹解放?」
第二個下來的是一萬三,鼻青臉腫,滿頭滿臉的土灰,衣服撕破了,胳膊上包著繃帶,袖子上大片的血跡,拎了個盛滿水的塑膠袋。
第三個下來的是駕駛座上的曹嚴華,樣子比一萬三好不了多少,一隻眼睛下頭瘀青了一塊,像熊貓。
曹嚴華下來之後,先打了個電話,說了兩句之後,把手機遞給員警。
那個員警接過來,對著話筒聽了幾句,一直點頭,掛了電話之後,沒再為難曹嚴華他們,把車主拉到邊上吩咐了幾句之後,一起上車離開。
看熱鬧的人莫名其妙,依依不捨地陸續散去,一萬三和曹嚴華兩個杵在當地,囁嚅著不知該不該往前邁步,曹解放沐浴著清晨的陽光,在院子裡歡快地奔跑。
張叔遲疑著問了句:「你倆是……半夜打群架去了?」

一萬三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一大早的,他就在生與死之間走了個過場,那之後發生的事,急嘈嘈地火燒火燎,以至於他到現在都還沒完全緩過神來。
先是曹嚴華打來電話,劈頭蓋臉罵他個狗血噴頭,他聽懂了中心意思:要車!馬上要車!羅韌不行了。
一萬三不會開車,把話跟青木說了,青木也慌了,兩人合力把獵豹的屍首抬進車子,風馳電掣般原路返回。
在廠區會合,一個個狼狽不堪,看到羅韌重傷的情形,青木也懵了,關鍵時刻,鄭明山出來安排一切。
——急救電話已經打過,跟對方確定了過來的路線。青木他們開車送羅韌過去,半路會合,抓緊一切搶救時間。
——獵豹的屍體留下,鄭明山守在廠房,聯繫自己認識的所有關係,和羅韌他們不同,他即便退役,當年的戰友還是遍布各大關鍵系統,之前聯繫的國際刑警裡的朋友就是一例。
鄭明山負責擺平昨夜到現在闖下的所有爛攤子,不管是偷車、半路把人揍了個半死撂在大馬路,還是在廢棄廠房發生的這起有死傷的槍戰。
送曹嚴華他們上車的時候,他先吩咐曹嚴華:「只要是跟這件事有關的事,有員警找你,不管是不是你們幹的,全部先推到我身上,我來解決,懂不懂?」
又指青木:「你是打過仗的,急救搶救你也會,救護車到之前,你負責讓他活著,聽得懂嗎?」
青木下意識點頭。
車子疾馳出去時,曹嚴華想著:我大師伯可真帥啊。
又一想,這師門裡,自梅花九娘往下,人不多,都是能獨當一面的角色,頓感自己壓力巨大:一定得勤懇努力,不墮了太師父的名聲才好,不然人家會說,好威風的師父,好窩囊的徒孫!
一切順利,只是救護車跟車不能上那麼多人,尤其是曹解放——救護人員很不高興,說:「有點常識沒有?雞身上多少病毒細菌,怎麼還跟傷者一個車呢?」
最終,青木和木代跟車,一萬三覺得木代跟羅韌關係太近,擔心一旦出什麼事她受不了,於是示意炎紅砂也跟著——有女孩子在跟前,總歸好些。
於是先行回來的,就是霍子紅看到的這兩人一雞:一來事情了結,總得有人先回來報信;二來偷的車子理應送歸原主;三來……
也是最重要的原因:第六根凶簡,總是先安置了才好放心。

聽完被一萬三「加工處理」過的來龍去脈,霍子紅眼前發虛,險些沒站穩。
原來梅老太太已經去世了。
原來木代這麼些天不露面,根本不是待在有霧鎮「照顧彌留的師父」或者「傳承衣缽」,而是被羅韌曾經得罪過的人給綁架了。
這小丫頭,也不知道在綁匪手裡有沒有受苦,以前但凡受了點委屈就要哭鼻子的。
一萬三察言觀色,趕緊補充:「我們小老闆娘沒事,一點皮肉傷。羅韌的情況嚴重,送去醫院急救了。」
沒事啊,沒事就好,霍子紅長長吁了口氣,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太過鬆弛,又有點赧顏。
人難免自私,總是更關心跟自己關係更親近的人。
半是掩飾半是關心,她追問一萬三:「那羅韌……傷得怎麼樣啊?」
傷得怎麼樣了?想到當時羅韌血人般的模樣,一萬三不覺打了個寒噤。
接下來的時間分外難捱,一萬三一直盯著手機,怕它響,又盼它響。
傍晚時分,手機突然響起,一萬三幾乎是飛撲過去,顫抖著手接起來,那頭是炎紅砂。
帶著哭音,說:「一萬三,青木說,讓你把羅韌的家人,聘婷、鄭伯都送過來,你們也來,萬一,萬一要告別……」
一萬三的腦子轟一下炸開了:「羅韌情況不好嗎?啊?」
「說不準,搶救很久了,還沒過危險期,醫生說,說不好,隨時有可能。」
放下電話,一萬三才發現,霍子紅、張叔、神棍、曹嚴華他們都圍過來了。
他囁嚅著嘴唇想說話,忽然發覺自己臉上溫溫的,伸手一抹,什麼時候流淚的,自己都不知道。
他喃喃地說了句:「咱們……咱們都去看看羅韌吧。」
這一晚,破天荒的,聚散隨緣掛出了「不營業」的牌子。
所有人,分坐了兩輛計程車出發,車子開出去的時候,一萬三回頭看了一眼在周圍璀璨燈光映襯下更顯黑魆魆的酒吧,忽然就覺得,聚散隨緣這幾個字,怪心酸的。
為什麼人生的聚散不能握在自己手裡,要交付在飄渺的緣分上呢?

重症病房在醫院頂層,或許是因為這件事敏感涉外,鄭明山那裡請人打了招呼,院方格外照顧,這一片區域都沒有安排別的病人。
幾個人趕到的時候,青木和炎紅砂陪著木代,木代抱著膝蓋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她鎖骨的傷口包紮過,雪白的紗布露出領口,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梳洗,身上還是那件血衣,臉上的血跡也沒有擦,已經乾結,伸手去抹,會突然掉下一大片來。
霍子紅心疼壞了,三兩步趕過去,問她:「木代,沒事吧?」
木代抬起頭,看著霍子紅,奇怪地笑了一下,然後伸出手抱住她腰,把頭貼在她小腹上。
霍子紅的眼淚刷地就出來了,她摟住木代,輕輕撫摸她頭髮,恍惚中,像是回到了當年沈雯出事的時候,沈雯家人來家裡砸過一通之後,年紀還小的木代蜷縮在她懷裡,問:「紅姨,我該怎麼辦啊?」
那時候,她回答:「咱們搬家。」
可是現在,該怎麼安慰這個小丫頭呢?
耳邊傳來抽泣的哭聲,聘婷在流淚,鄭伯在嘆氣,老人的嘆息聲聽起來分外沉重,醫生過來了,霍子紅聽到他很謹慎地回答大家:「現在情況還不穩定,如果能熬過這一夜,或許命能夠保住,但會不會醒,什麼時候醒,沒人敢說。」
霍子紅安慰木代:「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羅小刀會沒事的。」
又問她:「木代,要不要找個地方讓妳睡會?」
木代搖頭:「不要,我要等到天亮。」
霍子紅嘆氣,就那樣一直站在木代身邊,摩挲她的頭髮,中間張叔拿了椅子過來,示意她是不是坐下,霍子紅輕輕搖頭:木代不想動,也沒力氣動,她坐下的話,會驚擾到木代。
小丫頭,就這樣伏在懷裡真好,像是回到了剛收養她的時候。
那時候,一顆糖就能哄得她乖乖地破涕為笑。
角落裡,青木審慎而又措辭小心地給聘婷和鄭伯解釋出了什麼事:他們是最正式的「家屬」,有權利知道來龍去脈。
霍子紅注意到,聘婷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一直咬著嘴唇,頻頻往木代這裡看。
果然,聘婷突然起身,衝過來指著木代大叫:「都是妳!」
沒能衝到跟前,因為一萬三忽然一巴掌拍在椅面上,吼了句:「吵什麼吵!怪起自己人了是嗎?」
聘婷哭出來:「誰跟她是自己人!」
木代嘆了口氣,從霍子紅懷裡抬起頭來,對著一萬三做了個坐下去的手勢,說:「一萬三,你坐下,不要吵。」
她聲音不大,透著疲憊,有點有氣無力,一萬三一聲不吭,倚著牆坐到地上,邊上的炎紅砂看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說:「吼得好,我其實也想吼她來著。」
木代又看向聘婷,說:「妳也坐下,別吵著羅小刀。」
聘婷抽噎著,抹了一把眼淚,說:「妳說了不算。」
「妳跟鄭伯,和羅小刀都沒有血緣關係。可是羅韌跟我求過婚,我跟他關係最近,我說什麼都算。不許吵,誰都不許吵,誰要再吵,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了,環視一圈,一個人一個人地看過去,看完了,又慢慢伏到霍子紅懷裡,輕輕閉上眼睛。
鄭伯過來,軟語安慰著把聘婷拉了回去。
角落裡,神棍跟曹嚴華坐在一起,忽然就拿胳膊搗了搗曹嚴華,低聲說:「你看我們小口袋,多有正房的派頭!」

這一夜分外漫長,木代一直在等,有時候覺得自己已經睡著了,有時候又覺得一直醒著,天亮的時候,聽到耳畔傳來醫用托盤裡工具磕碰的聲響,抬起頭,才發現自己一直抱著霍子紅。
她問霍子紅:「紅姨,妳站了一夜啊?」
醫生推門從羅韌的病房裡出來,迎著眾人期許的目光,說了句:「已經度過危險期了,但是……沒有任何醒的跡象,家屬……還是要做好……長期……的準備。」
木代居然笑起來了。
她像是根本沒聽到醫生的後半句,向著霍子紅說:「紅姨,羅小刀熬過這一夜了。」
霍子紅勉強笑著,向她一個勁點頭。
「不管羅小刀以後會不會醒,我都會一直照顧他的。」
霍子紅點頭,聲音有點哽咽:「行,怎麼樣都行。」

木代睡了長長的一覺。
沒有夢,石頭一樣沉,一閉眼就像是死過去,而睜眼時,居然像最蒙昧的新生。
有那麼一剎那,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有樁心事,壓得她整個人透不過氣來。
是什麼事呢?
她睜開眼,這是她的房間,古色古香的床頭板,蝙蝠紋樣的吉祥花紋,邊角裡,一隻喜氣洋洋的猴兒,騎著一匹昂首挺胸的小馬。
馬上封侯。
想起來了,什麼都想起來了。
她騰地一下翻身坐起,手忙腳亂往身上套衣服,有人推門進來,是聽到聲音的霍子紅。
「我睡了多久了?」
「兩天了。」
「羅小刀呢?」
說這話時,她已經衝到洗手間了,嘩啦啦擰開水,盛滿漱口杯。
「還在醫院,別擔心,每天都輪流有人過去守。」
木代飛快地刷牙,泡沫都飛到了鏡面上,又用冷水洗臉,冰涼的小細流,滾進衣領,一直滾到心口深處。
「我要去看羅小刀。」
臉上的水珠都沒擦,蹬蹬蹬下樓,曹嚴華正蹲在院子裡餵曹解放吃小米,看見她下來,趕緊起身:「哎,小師父,有件事兒……」
木代看也沒看他,風一樣從他邊上颳過去了。
曹嚴華愣愣的,小米還攥在掌心,曹解放拚命仰著頭,原地蹦躂著,那意思是要吃。
一萬三也出來了,倚著門框站著,手裡拿了個烤玉米,自己啃兩口,又隨手掰兩粒扔給曹解放。
對曹嚴華說:「別跟她說了,她現在哪有心思聽啊。」
「可是凶簡……」
「那也別趕著這時候啊,她剛醒呢。」
也是,曹嚴華不吭聲了,過了會又抬頭看一萬三:「三三兄,這回這凶簡,怎麼這麼……邪乎啊?」
一萬三皺著眉頭,沒說話。
那天,紛紛擾擾間,他和曹嚴華、神棍,還是瞅了個空隙,去把第六根凶簡,送到那個祕密收藏的魚缸裡。
幾個人,打開櫃門,推開擋板,進入到那個密閉的、站著都嫌侷促的小空間,神棍喜得眉開眼笑,說:「我就喜歡這樣做得怪隱蔽的地方。」
第六根凶簡,和著那一塑膠袋冰涼的河水,注入魚缸。
第六根,漸漸在水中平展開,血色的鳳凰鸞重新抽伸,這一次,鳳頭、凰頭,還有鸞頭,終於都清晰可見了。
但第六根凶簡上,沒有出現簡言。
非但如此,其他五根凶簡的簡言,也慢慢地,就在他們眼前……消失了。
六根空白的無字簡,在水中懸浮,漸漸圍攏,像司空見慣的一卷簡書。
曹嚴華結結巴巴:「這……這什麼情況?」
一萬三也有點懵:「先看水影吧。」
神棍之前聽過他們講起看水影的經歷,覺得那感受奇異,羨慕得心癢癢,問說:「你們說,我能看到嗎?」
見兩人沒反對,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頭,沿著缸壁,慢慢觸到水面。
指腹估計都還沒濕全,整個魚缸忽然翻沸,幾根凶簡劇烈震盪,而那鳳凰鸞頭,突然間轉首向著神棍,露出忿怒相來。
神棍嚇得趕緊縮手。
瞧瞧,外人是不行的,不是他們鳳凰別動隊的人,就是沒這個能力。
曹嚴華心裡升騰起小小得意,對一萬三說:「三三兄,我們來。」
和上一次一樣,陡然間日月輪轉風雲變幻,回過神時,身周的環境極其詭異。
也許是少了羅韌、木代還有炎紅砂吧,這上天入地三百六十度的拼圖極其細碎,人影模糊,聲音也冗雜。
隱約覺得是在鬧市,有人敲著銅鑼,似乎嚷嚷著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有錢的捧個錢場,有人的捧個人場。
街市上的人群簇擁過來,男女老少都有,看穿著打扮,長袍馬褂,半禿瓢的頂大辮子,跟上次看到的場景一樣,年代應該是在中晚清。
應該是街戲路演,雖然看不真切,從那幢幢的影像裡,一萬三還是可以分辨出,有耍大刀的、赤腳上刀梯的、胸口碎大石的。
再然後,忽然滿堂叫好。
按照經驗,觀眾的反應說明,壓軸的好戲要上場了。
到底是什麼呢,一萬三踮著腳伸著頭去看。
透過蜂擁的人群的縫隙,他看到,那個耍把戲的,牽出了一條狗。
再然後,什麼都看不見了,只聽到轟然的叫好聲,像海浪,一個浪頭,高過一個浪頭。

木代急匆匆的,醫院的電梯太慢,她沒耐心,於是去爬樓梯,樓梯間裡只她一個人,蹬蹬蹬的,腳步聲一直迴響。
她向著走廊盡頭處的加護病房跑過去。
門口站了幾個人,青木,還有鄭伯和聘婷。
她並不想和任何一個人寒暄或者打招呼,但是近前時,鄭伯忽然過來,有些猶豫地攔住她,說:「木代啊。」
她只好停下。
「那天在這裡,一時之間,知道得不清不楚,聘婷太衝動了,回去之後,我說她了。」又轉頭向聘婷,「聘婷,過來給木代道個歉……」
木代說:「小事,不重要。」
她繞開鄭伯,也沒有看聘婷,推開病房的門進去,還沒到探視時間,不能進到裡間,她站在探視玻璃前面,額頭貼在玻璃面上,看病床上睡得安靜的羅韌,那顆從醒來時起就一直翻沸著的心,終於慢慢平靜下來。
羅小刀睡得真好。
她想起好多好多事,想起最初認識的時候,去小商河的時候、會合在五珠村的時候,能者多勞,他總是承擔很多事,安排這個,安排那個,入夜時,最常說的就是:「妳先睡,我來守夜。」
他照顧了他們那麼多,這一次,輪到他被照顧了。
羅小刀,累了就多睡會,但是記得,一定要醒過來。
她往玻璃上哈氣,伸著指頭寫字,寫想對他說的話,一個字交疊著一個字,交疊到最後,自己都看不出自己寫的是什麼了。
青木走過來,站到她身邊。
說:「多虧了鄭先生和他的朋友幫忙。」
鄭先生?木代怔愣了一下才反應出,青木說的是大師兄鄭明山。
她覺得好笑,這麼久以來,從沒聽到有人稱呼大師兄叫「鄭先生」,大師兄一直那麼一副鬆鬆垮垮的形象,旁人總是呼來喝去地叫他:「老鄭,老鄭啊。」
「順藤摸瓜,找到了獵豹現在的落腳點,能抓的都抓了,其他的,據說還有在外地的,現在都在通緝中了……也找到了塔莎。」
哦,塔莎,想起來了,羅韌的小女兒。
「其他人都好辦,塔莎比較麻煩,她還是個孩子,又是外籍。有關機構正在設法聯繫她在澳洲的親屬,希望送她回家。」
「那就好。」
「但是,她跟獵豹生活了這麼久,誰也不敢貿貿然把她放歸到正常的生活環境中,這兩天給她做了性格和精神方面的測試,效果很不理想。」
木代靜靜聽著。
「尤其是,獵豹在她身上,施加的針對羅的仇恨式洗腦。我諮詢過,這一種的,很難被治癒,大腦是人類最複雜的生理器官,即便是表面上已經正常,也難保不像一顆定時炸彈,在後來的某一時刻,突然爆發。」
他話裡有話,木代轉頭看他:「所以?」
「回日本前,我會先去澳洲,把塔莎送進療養院——在她身上的威脅解除之前,我要確保她被看管和禁足。」
也在情理之中,木代點頭,重新看向探視玻璃內。
但青木沒有走,還是那個姿勢,一直盯著她。
木代察覺到了,疑惑著,又轉過頭。
「我聽說了廠房內的情形,也在獵豹的落腳點發現了佐助的工具,妳也被洗了腦,妳的情形比塔莎更嚴重。」
「所以呢?」
「我怎麼能確信妳是安全的?我怎麼知道妳對羅來說,不是更大的一個威脅?」
木代笑起來,很是無所謂地聳聳肩:「你有那個本事,也把我送進療養院啊。」
「妳不解釋?」
「我不欠任何人解釋。」
她不再看青木,輕輕在玻璃上哈了口氣,認真地寫了兩個字。
平安。
青木沉默著。
這兩天,他見識到了鄭明山的人脈和圈子,在這裡,鄭明山遠比他吃得開,這位鄭先生,是不可能讓他做任何不利於木代的事情的。
如果羅清醒過來,也不會讓他動的,羅甚至為她擋了一槍。
身後傳來腳步聲,鄭明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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