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金錢買不到的機會：諾貝爾經濟學獎突破市場經濟賽局的思維

☆市場設計經濟學之父重量級代表作
☆亞馬遜書店選書、賽局理論類第一名暢銷書
☆暢銷書作家丹．艾瑞利、提姆‧哈福特；重量級經濟學家格雷戈里．曼昆、保羅．米格羅姆；英美權威媒體《華爾街日報》、《經濟學人》、《圖書館期刊》、《柯克斯評論》專業推薦

改變思維邏輯，翻轉機運的新經濟學
金錢價格，自由競爭，從不是唯一的決勝條件
轉換架構，先掌握市場參與者的需求，不論面對升學、求職、擇偶的關卡，都能開創出有利的新選擇

人人羨慕的名校，即使甘願付高額學費，也不見得能進入。該如何提高擠進名校窄門的機會？
大家都缺人才，即使祭出高薪，也不見得有吸引力。要搶一流人才，還有什麼其他方式？

從早到晚，從小到大，我們生活中充滿各種選擇，無論求學招生、勞動就業、甚至婚姻擇偶，都是選擇，從經濟學的角度來看，每個選擇都涉及供需，都是個市場。過去，我們太仰賴用價格來思考市場，其實決定市場選擇適配的條件非常多，在網絡連結大開、共享經濟流行之後，如何運用條件、設計市場，更受各方重視，成為經濟學的新顯學。

史丹福大學教授艾文‧羅斯一生研究配對市場，開創市場設計這門新的經濟學分支，並因此贏得2012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在這本書中，你可以看到他如工程師般拆解市場無法順利運作的原因，親手打造更安全、簡單又有效率的新系統。

 他運用市場設計的概念，拯救許多在生死關頭的腎臟病患，幫助許多人在就學、就業等人生緊要關頭中得到最想要的機會：
 他重新設計紐約與波士頓的公立學校選校招生系統，每年幫助超過10萬戶家庭安心填寫志願，進入理想學校。
 他建立腎臟移植交換平台，幫助美國的洗腎病患更快找到適合腎臟，進行移植。
 他重新設計美國的全國住院醫師配對計畫，每年幫助超過2萬名醫師與住院醫師找到醫院工作。

許多企業透過市場設計理論看出新市場的潛力，像是Airbnb、Uber、eBay找出市場閒置資源，藉由細緻的市場設計，成功建立交易平台；Google也利用運算技術快速拍賣網民的眼球，打造網路廣告競標市場。

我們每個人置身各式各樣的市場，而且很多市場並無法用金錢決定。了解市場設計，你可以扭轉劣勢，做出更聰明、更有自信的決策，甚至抓住建立交易平台致富的好機會。



各界推薦
在這本引人入勝，常帶來驚奇的書中，艾文．羅斯引導我們穿越現代生活叢林，指出許多隱藏在周遭的市場。他教導我們市場如何運作或失效，以及如何建造更好的市場。
丹．艾瑞利（Dan Ariely）
暢銷書《誰說人是理性的》作者

如果你有一個市場，你希望它運作更好，找艾文．羅斯絕對是不二人選。他的新書妙趣橫生，讀來欲罷不能，這是社會科學登峰造極之作。
格里高利．曼昆（N. Gregory Mankiw）
哈佛大學經濟學教授

在這本充滿機智、魅力、常識和非凡智慧的書中，羅斯挑戰傳統經濟學，強調當市場受到慎選的規則管理時，通常可以更自由，運作更好。
保羅．米格羅姆（Paul Milgrom）
史丹福大學及史丹福商學院經濟學教授

艾文‧羅斯是出色的獨創性思想家，但他花一生的職業生涯來解決現實、實際的問題。他設計市場，但思考更多市場的道德和情感問題。更重要的是，他拯救許多生命。這不是一個抽象的概念，他已經拯救許多真正的人的生活，你可以和他們握手，看著他們的眼睛，聽到他們告訴你羅斯是如何做到的。我們需要更多和他一樣的經濟學家。
提姆‧哈福特（Tim Harford）
《親愛的臥底經濟學家》作者

他的研究成果輝煌，每個人都知道。但羅斯也是一個口才辨給的科學家，他的幽默讓最複雜的想法也顯得很簡單，讓你忍不住想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想到這一點。羅斯的想法已經徹底改變了「配對市場」的設計。
丹尼爾‧吉伯特（Daniel Gilbert）
哈佛大學心理學教授

艾文‧羅斯的研究是發現最有效、最公平的市場配對方法與世界上的應用。他的寫作熱情與文筆……讓閱讀《創造金錢買不到的機會》成為一種享受。
《華爾街日報》（Wall Street Journal）

在這本流暢易懂的書中，艾文‧羅斯生動的描述市場設計的成功……羅斯討論大量精彩的市場設計：從無線電頻譜拍賣到高頻交易；從Airbnb出租公寓到大學兄弟會招生；從實習法官的配對市場到公立學校的選校招生制度。羅斯並沒有要設法改善所有市場，而且他對於市場失敗的描述常成為成功故事的啟示。
《經濟學人》（Economists）

這本書的教訓很理論也很實際。了解配對市場的運作方式可以幫助讀者更有效地瀏覽市場。讀者可以在一般經濟和商業市場中找到穩定的配對。
《圖書館期刊》（Library Journal）

艾文．羅斯 Alvin E. Roth
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史丹福大學經濟學教授，著名市場設計和賽局理論專家。
艾文‧羅斯曾經設計多個市場，包括影響美國醫師尋找第一份工作的全國住院醫師配對計畫（National Resident Matching Program, NRMP），如今這個計畫每年幫助超過2 萬名年輕醫師與住院醫師找到工作；另外也幫忙重新設計紐約市高中選校招生系統與波士頓公立學校 選校招生系統，幫助數十萬名學生和家長安全的填寫志願，進到理想的學校；並建立腎臟移植交換的理論，幫助美國的外科醫師將腎臟移植交換變成標準移植流程。因為市場設計與配對理論的發展貢獻，在2012年與羅伊德．夏普利（Lloyd Shapley）共同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

致謝
各界推薦
導讀 用市場設計經濟學 創造金錢買不到的機會 王道一

PART I 市場無所不在
第一章 每個市場都有故事
第二章 從早到晚 隨處都是市場
第三章 腎臟移植「交換市場」

PART II 交易平台為什麼會失敗？
第四章 太早行動 鑽系統漏洞
第五章 太快行動 讓市場脫序
第六章 堵塞問題 癱瘓市場運作
第七章 交易不安全 讓人卻步

PART III 創造金錢買不到的機會
第八章 配對市場的特效藥：延遲接受演算法
第九章 安全、簡單又有效率的入學制度
第十章 發送正確的信號 增加配對機會

PART IV 市場設計的挑戰
第十一章 令人反感的交易如何進行市場設計
第十二章 自由市場的市場設計

各章附注

【導讀】用市場設計經濟學 創造金錢買不到的機會 / 台灣大學經濟系教授 王道一
傳統上，經濟學家提出價格理論，研究市場如何引導資源分配，透過市場價格叫生產成本最低的生產者製造產品，讓最需要的消費者享受。在這樣的市場上，交易標的通常是標準化的商品，比如說股市交易，交易雙方是誰並不重要，只要出得起（願意接受）市場價格就行了，而股票的成交價格就是調和各方利益、提高效率的關鍵。

尋找最「速配」的人
但是，現實生活我們面對的許多交易互動的情況，雙方是誰、彼此特質是否「速配」也很重要。舉例來說，在就業市場上，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專長、性格與學經歷，而雇主也需要不同專長的人才。這使得薪資多寡不再是唯一的因素：專長是否為雇主所需、與同事相處情形都會決定雙方是否能夠長長久久，雖然薪資仍然可能扮演重要角色。而在租屋市場上，房客對房子各有偏好，房東也對「好房客」的想像各不相同。因此，房客和房東彼此合不合得來，遠比房租高低來得重要。
我們從小念書就需要決定進哪一所學校，從幼兒園、學區中小學到申請高中、大學，我們通常在乎的是教學品質、學校環境，而非學費高低（況且現在十二年國教甚至把公私立高中的學費拉平了）。而學校也總是希望得天下之英才而教之、在乎學生的聰明才智與認真程度。在婚姻配對上，雖然有聘金、嫁妝等禮數，但大多數人考慮的還是門當戶對、個性相合的問題。即使有人考慮麵包多過愛情，想的也多半是兩人的未來幸福，真要去算計長期飯票值多少錢、能不能少奮鬥20年的人反而會遭白眼。
這些例子都是雙方媒合「配對」，因此「交易」的雙方必須一個蘿蔔一個坑，而且什麼鍋，就配什麼蓋。在這樣的「配對市場」上商品特性多元，交易價格所扮演的角色大大降低，甚至可能完全不發揮作用。而如何找到最合適的另一方來進行交易，就是現代經濟學的新興領域「市場設計」所要處理的問題。本書作者艾文‧羅斯正是設計配對市場的制度高手，他從自己實際處理的案例出發，介紹配對市場的設計祕訣。由於市場設計直指「市場機能」的核心，討論「看不見的手」如何體現為「看得見的市場規則」，所以即使是主張自由競爭、反對政府管制的經濟學家，也不得不從頭學習它喔！

配對市場的設計與應用
羅斯首先指出配對市場一般會遇到的四大問題：當市場設計不良的時候，大家會想要「搶先」導致太早交易，或者是「迅速」反應導致太快交易。但是允許足夠時間考慮反而可能造成市場「堵塞」而癱瘓，因為大家需要等候那些接到邀約的人做決定。因此，設計良好的填志願分發規則才能加速這個考慮的過程、舒緩堵塞情況。然而，如果填志願時不能「安全」地揭露真實資訊（或有其他交易安全問題），則會大大影響人們參與市場的意願。
接著，羅斯介紹數理經濟學家夏普利提出來的延遲接受演算法，及其良好的理論性質（如：配對穩定、防策略操弄等），以致能解決這些問題，並用他自己重新設計的美國實習醫生配對交易所為例，說明將理論上的市場規則實作出來時所遇到的挑戰與因應之道。類似的演算法也被應用在美國法官書記的配對市場，以及紐約跟波士頓的高中選校招生分發上，因為這些都是季節性發生、交易雙方人數固定、資訊也都接近公開的市場，問題相對簡單。
更複雜的勞動市場，或是所有適婚年齡人口組成的婚姻配對市場，則很難只用一個集中交易所就解決，因為理論模型假設不見得適用，也有許多細節需要留意。針對資訊不透明的情況，羅斯則建議做局部的市場設計，提出好的信號發送機制讓交易雙方能夠發送信號說服對方自己比別人更合適。透過促進資訊流通，市場設計能創造原本沒有的媒合機會，讓速配的雙方更容易找到另一半。
即使在金錢交易令人反感的場域，市場設計也能夠發揮神奇的媒合功效！舉例來說，羅斯曾協助設計「器官交換」制度，讓兩個需要換腎的家庭，雖然親人各自因為醫療上的理由都不能直接捐贈給家人，但透過捐贈給對方的家人，進行「器官交換」，讓兩個家庭、甚至整個健保體系都受益。羅斯甚至進一步推動「連鎖捐贈」，允許自願捐贈的器官指定捐給「有家人願意捐贈器官的病患」，讓一個人無私的愛心可以形成連鎖反應、成為一個又一個家庭的祝福。相較之下，台灣因為害怕檯面下金錢交易、立法禁止五等親以外的指定捐贈，反而讓許多無法在家人中找到合適捐贈者的病患，只好求助各種特殊管道，甚至到境外「醫療觀光」。

解決台灣的大學多元入學難題
最後，在台灣的處境下，羅斯對市場設計的真知灼見，也能針對大學多元入學方式未來的調整，提供不一樣的觀點。
最近各方討論的「大學招生及入學考試長程調整草案」有好幾個提案，但不同點都在招生時程而非實質內容。這是由於過去是七月考聯考、八月分發，但改成「多元入學」之後，卻變成寒假考學測、三四月進行申請入學的資料審查與面試（或筆試）。五月分發後不滿意的人才回歸舊制，七月考指考、八月分發。這讓老師家長都覺得現在學生高三學習不完整，因為先錄取的學生可以不用管高三下課業、「由你玩四個月」，甚至影響到要準備指考的同學。
有趣的是，原本聯考的填志願分發，看起來實證似乎都能形成穩定配對，也能防策略操弄、讓學生安全揭露喜好，其實就是一個接近延遲接受演算法的制度。那為什麼我們會從原本的好制度演變成現在這個大家都不太滿意的情況呢？
從市場設計來看，大學設計多元入學管道，甚至把故意招生名額大量移往三四月的申請入學，是學校主動在「搶先」行動，因為原先的分發制度對學校是不穩定的。也就是說，學校會想繞過八月的分發、改錄取沒有分發給它的學生，而那些學生也會欣然接受！而這樣搶先行動的結果就是學生提早錄取、提早決定，但分發後又留下大量缺額，造成市場「堵塞」。
也許你會問，延遲接受演算法不是已經在數學上被證明是穩定的嗎？怎麼會出問題？關鍵在於聯考的分發制度只有讓學生填志願，而學校只能被動錄取高分的學生，沒有任何其他方式表達自己喜歡哪些學生。這對許多只想找最會「背多分」的第一志願科系沒差，反正聯考分數代表一切。但對需要某些人格特質或名列第二志願的科系來說，這就讓他們有誘因要搶先行動，想辦法先找到並錄取合適的學生。而且，當許多科系都搶先行動時，其他科系也被迫跟進，不然好學生就都先被挑走了。這使得市場逐漸脫序（unravel）、變成現在的情況，甚至還會繼續衍生出繁星入學、特殊選才（火星人招生）等各種五花八門的搶先行動變形。
果真如此的話，單單聚焦在招生時程延後與否只是治標不治本，因為如果只是把招生時程「變回」聯考時代的暑假，而不處理「大學無法表達對學生的偏好」的問題，就等於回到原來聯考時代「不穩定」的情況。問題是，「變回去」原來不穩定的情況，只是讓整個市場脫序的過程從頭再來一次而已，像美國法官書記的配對市場，就曾經多次試圖明令禁止搶先偷跑、給限時合約，但到最後總是因為大家都違反規定、使得這些嘗試都無疾而終。因此，與其為了表面上的公平而要求學校錄取學生只能採用單一的（分數）標準，不如允許不同科系主動表達對學生性向或專長上的偏好，輔以設計良好的填志願分發機制，才能從根本解決所有科系紛紛搶先行動的困境。

【內文試閱】第一章 每個市場都有故事
2010年4月某天的清晨5點，4個城市的8個外科醫師團隊正為接下來的手術準備，4個健康的人將各捐1枚腎臟給素昧平生的人，4個受贈者罹患末期腎臟病，可望因此重獲新生。
在此同時，傑瑞和潘蜜拉．葛林夫婦（Jerry and Pamela Green）正在麻薩諸塞州林肯市（Lincoln）自家廚房桌上研究天氣。他們將以志工身分，駕著小飛機前往新罕布夏州黎巴嫩市（Lebanon）取得其中1枚腎臟運到費城（Philadelphia），再從那裡取另一枚腎臟運到波士頓（Boston）。（另外還有2名飛行員會運送其他2枚腎臟。）因為他們的飛機標示緊急醫療的「救生員」（Lifeguard）代號，飛航管制員毫不遲疑地直接引導他們穿越世界最繁忙的空域，沿哈德遜河（Hudson River）南下，飛越紐華克機場（Newark Airport）上空，前往費城，而且被安排立即降落。數架載了幾百名乘客的噴射客機因此而短暫延誤。

一切都是資源分配問題
可供移植的腎臟稀少，空域也一樣。一架客機每分鐘會耗掉幾百美元的燃料，而一塊特定空域同個時間只能容納一架飛機。乘客的時間也很寶貴。4 月那一天，誰會獲得哪個腎臟、在哪間手術室開刀，會用哪條航道運送，這些稀有資源全都需要分配，所以當傑瑞不開小飛機的時候，他是哈佛大學經濟學教授，這或許說得過去。
經濟學研究的正是如何有效率的分配稀有資源，也研究如何讓資源變得比較不稀少。
那些腎臟和航程不是那天唯一經過分配、結合所有人力物力拯救4 條生命的稀有資源。多年前，那些外科醫師都曾過關斬將，獲得醫學院錄取，繼而通過外科住院實習和臨床培訓。他們在每個階段都和其他有志行醫的人競爭。傑瑞也必須透過類似的競爭才會得到工作。專業訓練之前，傑瑞和那些外科醫師都要先考上大學，在上大學之前，傑瑞先考上紐約市的明星學校史岱文生公立高中（Stuyvesant high school）。注意，願意付出最高代價或拿最低薪資並不能取得腎臟、得到高度競爭的名校入學資格，或是從事人人嚮往的工作，這裡的每個情況都必須經過配對。

有些市場無法只用價格決定
猶太法典塔木德（Talmud）有個故事，有人問祭司，造物主創造宇宙之後都忙些什麼。祭司回答，「祂在配對。」這個故事接著解釋，媒合成功的婚姻為什麼重要，而且「跟分開紅海一樣難」。
配對（matching）是經濟學家的用語，描述我們如何取得人生中選擇的許多人事物，而且這些人事物也選擇我們。你不可能只通知耶魯大學你要註冊就可以入學，或是告訴Google 你要去上班就會成為員工，你也必須被耶魯大學錄取或是被Google 雇用才行。不論是耶魯或Google，都不能命令誰來找它們，就像夫妻不能只是一方選擇另一方，雙方都必須互相選擇。
這時常發生在一個有申請和選拔流程的結構性配對環境，這些配對流程與操作方式會決定每個人生命中某些重要的轉捩點，也決定許多小的轉捩點。配對不但會決定誰獲准進入最好的大學，還會決定哪些學生能修到最熱門的課、住最好的宿舍。它還會決定大學畢業後誰會找到最好的工作， 誰最有機會升遷。有時候，配對是生命的守門員，會決定哪些危急的重症患者能獲得稀有的器官移植。
即使是上天決定的配對，也會出現在交易平台（marketplace）。市場和愛情故事一樣都從欲望開始，交易平台幫忙塑造和滿足這些欲望，撮合買方與賣方、學生與老師、求職者與求才者，有時甚至撮合尋找愛情的人。
直到最近，經濟學家常匆匆略過配對，將注意力主要放在商品市場，用價格單獨決定誰得到什麼。在商品市場，只要你負擔得起，你可以決定自己要什麼，然後取得你要的東西。當你在紐約證券交易所（New York Stock Exchange）買進100 股AT&T 股票時，你不用擔心賣方不會選擇跟你交易。你不用遞交申請書或對賣方阿諛奉承。同樣的，賣方也不必推銷自己，價格決定一切，在供給等於需求的價格條件下撮合你們。在紐約證券交易所，價格決定誰得到什麼。
但在配對市場（matching market），價格無法起相同的作用。唸大學可能成本很高，並非人人負擔得起，但這不是因為大學調高學費，直到負擔得起的學生人數剛好符合學校能容納的名額，達到供給等於需求的條件。相反的，菁英大學儘管學費昂貴，仍努力將學費維持在一個夠低的水準， 低到很多學生都想就讀，然後錄取其中一小部分申請者；而且大學無法只是挑選學生，也必須巴結學生，提供參觀活動、豪華設施、助學貸款和獎學金，因為很多學生不只被一所學校錄取。同樣的，許多雇主不會以降低工資的方式，讓想低價取得工作的求職者填滿職缺。它們想要最合格和忠誠的員工，而非最廉價的員工。在職場上，追求通常是雙向的，雇主提供誘人的薪資、福利和晉升前景，而求職者展示熱情、資歷和上進心。大學招生、勞動市場與求偶和婚姻的相似度不只有一點點，它們其實都是雙邊配對市場，需要雙方的搜尋和追求。只要價格不是唯一用來決定誰得到什麼的因素，這個市場就必定需要配對。
有些配對完全不涉及金錢。腎臟移植非常昂貴，但金錢不能決定誰能得到腎臟。事實上，為了移植而買賣腎臟是違法的事。同樣的，飛機降落需要付費，但降落費不是決定哪架飛機拿到優先降落權的因素。接受公共教育的機會亦非由價格決定，納稅人資助學校正是為了讓每個孩子都能免費入學，很多人會認為允許金錢決定誰獲得腎臟或熱門公立幼稚園名額令人反感，因此當缺乏足夠腎臟來滿足所有換腎需求（事實上不夠），或是最好的公立學校沒有足夠學生名額（永遠不夠）的時候，這些稀有資源就必須透過某種配對流程（matching process）來分配。


解決配對市場問題的新經濟學
不論是正式還是臨時的配對流程，都會隨時間逐漸演化，甚至在這幾年，配對流程有時還可以設計。市場設計這門新經濟學將科學引進配對流程，並廣泛引進市場中，這就是這本書的重點。我與幾位來自世界各地的同行開創市場設計這門新學科，幫忙解決現存交易平台無法自然解決的問題。對於究竟是什麼使「自由市場」中規中矩地自由運作， 我們的研究有新的見解。
我希望這本書能讓你啟發洞察力去理解所面對到的各種配對。你想送孩子去一間很好的幼稚園？或是引導她申請進入大學？或是你正在找新工作嗎？我的目的是讓你用新的方法去思考如何通過那些配對流程。
我也希望這本書能幫助你更了解為什麼某些組織的形式運作得很好或是很糟。
我想闡明政治人物常說的那套過度簡化的自由市場主張。究竟是什麼因素允許市場自由運作？當我們談到自由市場時，我們不應該認為那是一個什麼都可以做的市場，相反的，自由市場應該是有一套妥善設計的規則，讓運作順暢的市場。一個能自由運作的市場就像一個能自由轉動的輪子，需要一個輪軸和充分潤滑的軸承，而如何提供那個輪軸和保持那些軸承順暢運作就是市場設計的宗旨。
市場設計將古老的配對行業拓展到新的領域。請把這本書當作一趟觀察發生在你我周遭的配對和市場創造之旅吧， 我希望能提供你一個新的方法去看世界，去理解誰得到什麼，以及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