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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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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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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生下10個人,
就可以殺掉1個人!

2016年日本「芥川賞」得主,
顛覆你所有價值觀,最具衝擊性的爭議代表作!

日本Reader Store網站讀者★★★★☆(4顆半星)齊聲讚譽!

奪走生命的人,就要擔任創造生命的角色,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我的心中暗藏著一個壞東西,它非常渴望看到鮮血。
我……很想殺人!

育子不知道有多少像姊姊這樣的人,但在現在這個時代,「殺人」不再是一種罪,只要願意成為「生產人」,生下十個人,就擁有合法殺一個人的權利。男人只要裝上人工子宮,也能成為「生產人」。生孩子不再是女人的特權,當然,殺人也是。這個看似匪夷所思的制度成功提高了生育率,降低了犯罪率,比起感情用事的反對死刑智慧得多──學校老師在課堂上這麼教著。
沉迷於殺人的姊姊十七歲就選擇成為「生產人」,對她而言,能用自己的殺意成為替世界創造生命的養分,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育子可以理解姊姊的想法,因為多年來每當她遭到欺壓,快承受不住的時候,想像自己殺人的情景總是能讓她重新獲得生存的勇氣。但儘管如此,她從來沒想要成為「生產人」。
「殺意」療癒了姐姐,也拯救了育子,懷抱著各自的心思,兩人終將迎來命運的交會點。花費二十年青春,終於生滿十個人,姊姊達成夙願的這一天,卻邀請育子與她一起「共享」殺人……

作者簡介

一九七九年生,日本千葉縣人,玉川大學文學系畢業。她的作品常以奇特的設想,直視現實對人性的考驗。二○○三年以〈授乳〉榮獲「群像新人文學賞」優秀賞而正式出道,二○○九年以《銀色之歌》獲頒「野間文藝新人賞」,二○一三年再以《白色街道的那根骨頭的體溫》第四度入圍「三島由紀夫賞」並得獎。二○一六年則以《便利超商人》贏得「芥川賞」,並獲選日本《VOGUE》雜誌「Women of the Year 2016」以及第3屆「Yahoo!檢索大賞」人物類大賞的作家部門賞,堪稱二○一六年日本文壇的年度風雲人物!
另著有《老鼠》、《星星吸起的水》、《方舟》、《回家之門》、《消滅世界》等作品。

書摘/試閱

耳畔傳來蟬鳴聲。
公司所在的灰色大樓後方的行道樹,每年都有成群的夏蟬棲息,噪音惱人。女廁正好就位在樹木正前方,所以隔著毛玻璃窗傳來宛如蜂鳴器故障般的喧鬧聲響。
「聽說瑞穗打算當『生產人』,我完全沒察覺呢。」
隨著盛夏的腳步靠近,噪音也愈來愈激烈,令我為之蹙眉,一旁站著比我晚進公司的智佳,正一面用牙刷沾牙粉,一面嘀咕道。
「育子,妳聽說了嗎?」
「不,我完全不知道。」
「讓瑞穗有這個打算的對象,不知道是怎樣的人。她現在應該是34歲。就算拚著一年生一胎,等全部生完也都44歲了。在那之前腦子裡都只想著一個人,真有辦法做到嗎?」

「好像有很多人都中途放棄。」
我重新塗抹防曬乳,如此應道。在辦公室裡,陽光會透過百葉窗照進,所以在室內一樣得仔細抹防曬乳。我很用心的朝肌膚抹勻,不讓白色的乳液殘留,這時,我身旁的智佳嘆了口氣。
「前任部長也說她要當『生產人』而辭掉工作,不知道她現在生幾胎了。」
「聽說已經生六胎了,因為有一次生了雙胞胎。」
「大家都好厲害,我好崇拜呢。」
看智佳那天真無邪的模樣,我不禁苦笑。
「妳崇拜的心情,我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不過,真的要當生產人可不容易呢。」
「話是這樣說沒錯……育子,我問妳哦,妳現在有沒有想殺的人?」
我打開粉盒,邊打粉底邊聳肩。
「嗯……這個嘛。是有個人讓我有點不滿,不過,如果問我那個人是否值得我賭上自己的一生去殺他,我會猶豫很久。」

「說得也是……」
「所以我認為部長和瑞穗很不簡單,竟然可以一直持續想著要殺了某人。」
「是啊,真的很了不起。」
智佳喃喃低語,口中叼著一把粉紅色牙刷。
我補好妝後,對智佳說一聲「我先回去嘍」,就此走向座位。
走進後一看,上個禮拜剛來報到的派遣人員佐藤已坐在位子上。
「咦,妳在這裡吃午餐啊?」
佐藤迅速轉過頭來,一面點頭,一面以很有規矩的動作收拾便當盒。
「是的,我自己帶便當。」
「在營業事務部門,自己帶便當的人向來都是聚在會議室裡一同用餐。妳願意的話,下次也一起到那邊吃吧?」
佐藤露出皓齒,以溫柔的笑臉應道「好的,如果可以讓我加入的話,我很樂意」。
佐藤早紀子是為了接替成為「生產人」的瑞穗所負責的工作,才被派來這裡。本來很擔心少了資深的瑞穗,不知會有什麼影響,不過佐藤工作本領強,且吸收能力快,幫了我們不少忙。她禮貌周到,動作俐落,而且做事細心,和她說話感覺也很輕鬆,所以我原本心裡很高興,覺得來了一位比個性強悍的瑞穗還好相處的人。

「今天天氣真不錯,讓人很想出外散步呢。」
佐藤望向窗外,似乎覺得刺眼。
「光太強傷眼睛對吧,要不要把百葉窗關上?這樣紫外線會照進來。」
似乎有人在午休時打開百葉窗,我將它關上時,佐藤也站起身幫忙。
「謝謝妳,真高興是派來像妳這樣的人。原本突然少了一個人,有點手忙腳亂呢。」
「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前一個人為了當『生產人』而請辭。」
佐藤嫣然一笑。
「就是說啊。雖然知道得全力幫忙才行,但因為事出突然,一時應付不來……好在派來像佐藤小姐妳這樣工作能力強的人,坦白說,我鬆了口氣。」
佐藤難為情的應道「才沒這回事呢。對了,直接叫我早紀子就行了。這裡不是有三位同事都姓佐藤嗎?我都被叫混了。」,她那塗著米黃色口紅,顯得氣質出眾的嘴唇泛起微笑。

「那麼,妳也直接叫我育子吧,我和早紀子妳同年呢。」
「是這樣嗎?真開心。」
早紀子笑瞇著眼,這時午休時間結束,在外頭用餐的女生全回到了座位上。
我們也各就各位,重新投入工作。早紀子坐向上禮拜前一直都是瑞穗坐的位置,開始俐落的打起鍵盤,外頭仍微微可聽見蟬鳴聲。

距今一百年前,殺人是一種罪惡,對此沒人有異議。
在我幼稚園時,認為殺人是罪惡的觀念仍根深柢固。當時有人會半開玩笑的提到殺意,但如果被認為是說真的,便會被當作是殺人宣告而遭通報,相當敏感。何況殺人不管有任何理由,都被視為是一種罪惡,母親向來都這樣教導我。而在幼稚園裡,每當有男生開玩笑說「我殺了你哦」,就會挨老師嚴厲訓斥。
當然了,現在殺人一樣是不對的行為,但殺人的意義卻和以前大不相同。
據說以前的人是經過戀愛、結婚、做愛,才生下孩子。但隨著時代變化,現在孩子都是經由人工授精產下,做愛則成了示愛和追求歡愉的行為。現今避孕技術發達,初潮一來便對子宮做處置,已成為很普遍的做法,因墜入情網而做愛,與懷孕之間的因果關係變得愈來愈疏離。
由於不再有意外懷孕的情況,造成人口銳減。在人口逐漸減少的世界裡,跳脫出戀愛和結婚的這層關係,直接創造出一套孕育生命的系統,成為自然的時勢所趨。人們採用更加符合現代情勢的合理系統。
從國外引進殺人生產系統,是我出生前的事。雖然在更早之前就有此提議,但日本花了一段時間,才實際採用「只要產下十人,就可殺一人」的這套系統,因為反對殺人派的聲浪不小。不過,一旦採用後,大家便發現這樣反而是很理所當然的事,學校老師得意洋洋的說著這件事,要奪走生命的人,就要擔任創造生命的角色,就像自古便是這麼安排似的,這個設計就此融入我們的世界中。老師慷慨激昂的說道。

在戀愛與做愛之後,已不再會是懷孕的這世界,我們需要某個強烈「創造生命的契機」,而「殺意」正好能構成這樣的衝動。
在引進殺人生產制度後,殺人的含意就此改變。願意這麼做的人,會被奉為「生產人」,備受尊崇。
日本在人工授精的生產人數方面,依舊是高居世界第一,不過「生產人」產下的孩子比率逐漸攀升,已占了去年度新生兒人口的10%強。
當然了,這是得拚上性命的行為,所以也有人沒採取擔任「生產人」的「正當」手續,而直接犯下殺人案。他們被逮捕後,會被處以最嚴厲的刑罰,名為「產刑」。女人會在醫院裡拆除嵌在體內的避孕器具,男人則是在體內裝入人工子宮,一生都在牢裡不斷孕育生命。
老師說,認為死刑不合理的那套感情用事的系統,已是過去式。班上的女生叫嚷著「竟然要殺掉殺人犯,太可怕了」。確實曾經有一命抵一命的野蠻時代,現在則是對奪走他人性命的人處以孕育生命的刑罰。這種作法比較智慧,以生命的流轉來看,也是很自然的事。老師如此說道,為那堂課做總結。
當時身為國中生的我,看到同學們用力點頭的模樣,只覺得他們都被洗腦了。老師命我們將今天學到的事寫成一篇作文,我在文中寫道:
「一百前殺人擁有完全不同的含意。所以不知道一百年後會是怎樣。」
後來我被叫去教職員室,老師對我說教道「我知道我因為體毛濃密,被叫作大猩猩,所以妳是基於惡作劇或反抗的心態才這麼寫嗎?」,他完全搞錯了方向。
「生產人」所生的孩子,會交由中心照顧。瑞穗如果沒半途而廢的話,便會一直過著生完孩子後交由中心照顧的生活,直到她產下十人為止,之後應該就會殺了她想殺的人。不知道她想殺的人是誰。不過,未來她的殺意將會延續新的生命,只有這點是可以確認的。

當我回到家中,將包包拋向床上時,手機響起。我急忙望向手機螢幕,是母親打來的。
母親二十歲時,從中心領養了我姐姐,幾年後,她說還是想在這世上留下自己的基因,於是便進行人工授精,生下了我。她是位單親媽媽,目前仍擔任律師。
「記得妳表妹美咲嗎?她說暑假想到東京來。」
我腦中模糊浮現十年前阿姨從中心領養的那名小嬰兒的模樣。
「嗯,我記得。她還是小寶寶時我見過,再來就是幾年前阿姨和妳去溫泉旅行時,我和姐姐一起照顧過她,是那個精力旺盛的孩子對吧?」
「沒錯。那孩子今年升小五了,說她想到東京玩。暑假期間,可以到妳家住嗎?」
「我家?」
「現在環的房間不是空著嗎?而且我幾乎都半夜才回到家。相較之下,妳還比較早回家。」
「可是……」
「有什麼關係嘛。夏天和孩子一起共度也不錯哦。要是不懂得愛護小孩,妳可就沒臉面對社會大眾哦。」
的確,對我們來說,孩子是重要的寶貝。現今這個時代,是誰家的孩子不重要,重點是他們乃全人類的孩子,是全人類的子孫。我雖然不喜歡平靜的生活被打亂,但也只能百般不願的接受。
「我明白了。在暑假這段期間,我代為照顧那孩子總行了吧。不過,白天我要到公司上班,無法陪她哦。」
「沒關係。她已經五年級了,而且這孩子很獨立,所以就算自己一個人也沒問題。另外,她在這兒好像有朋友,妳只要提供她睡覺的地方就行了。」
「如果是這樣,我沒問題。」
聊著聊著,母親告訴我,等下禮拜小學邁入暑假,美咲馬上就會到這兒來,這件事就此說定。

七月下旬的某個星期天,美咲從長野來到這裡。阿姨開車送她來到大樓前,向她吩咐道「要好好聽育子姐姐的話哦」,並一再向我鞠躬說「育子,真不好意思,也代我向環問聲好」,就此匆匆離去。
美咲剪著一頭短髮,身穿T恤搭短褲,活像個小男生。上次見到她約莫是四年前的事,當時她應該還是小一生。那時候她同樣剪著短髮,是個活潑的小女孩,感覺沒多大改變,我帶著一股懷念的心情迎接她進屋。
「美咲,好久不見了。以前我們曾一起玩,還記得嗎?」
「我記得!我們和環姐三個人,一起在住千葉的阿姨家中玩電視遊樂器。」
「沒錯。妳長大了呢,現在幾年級?」
「我小五。育子姐,妳也完全沒變呢。」
她精力充沛的東張西望,忙碌的環視這棟大樓裡的景致。
「先進屋裡再說吧,外面很熱對吧,屋內有冷氣。」
我請美咲進屋。這裡是我和姐姐合租的房子,除了客廳外,還有我的臥房,以及裡頭的另一個房間。那間房現在空著,所以我將美咲的行李搬進裡頭。
「這裡是我姐姐的房間,不過現在空著,可以隨便妳使用。」
「嗯。好大的房間!環姐這次去哪裡?」
「現在可能人在英國吧。因為又有長期的工作要忙,暫時不會回來。」
「這樣啊。好想見她哦。」
對了,四年前和美咲一起玩時,比起我,她和我姐姐更為親近。她開心地吃著姐姐作的水果塔,無比羨慕地撫摸姐姐的長髮。姐姐用美咲耳朵上方的短髮編成辮子,以髮夾固定後,美咲一再照鏡子,高興地喊著「謝謝妳,環姐」。
「妳如果想去哪裡,我週末可以帶妳去哦,想去哪兒?」
美咲可能是覺得自己被當小孩子看待,不悅的噘起嘴。
「哼,我可以自己一個人逛,而且我有朋友。」
「如果只是買買東西是無妨,不過,要是想逛東京卻沒大人陪同,這樣很危險,我會盡可能陪妳去。」
美咲雖然嘴巴上說「我不會有事的」,卻還是接著道「原宿有一家我想買運動鞋的店,我一定要去!還有秋葉原、中野的百老匯,以及……」,然後從行李取出各種雜誌剪報,舉出許多地名。
「要不要去迪士尼樂園?雖然可能會人山人海。」
「我討厭那種地方,那是女孩子去的地方。」
美咲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聽了差點笑出聲來。
「能去的地方,我六日兩天會帶妳去。等到了中元節,我也會放假,我平時大多是晚上七、八點回來。妳白天要到外頭走走也可以,不過,最好不要自己一個人去危險的地方。在家時,像火或是刀子之類的危險物品也都不能靠近哦。」
「我晚上都是自己一個人看家,沒問題的。因為我媽都工作到很晚,所以我都自己作飯吃。」
「不過,在我家最好別煮飯,我會擔心。」
美咲面露不滿之色,但還是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那麼,妳到房裡休息一下。肚子餓了吧?我去煮飯。」
「好。啊,待會兒我可以看電視嗎?我想看只有這裡才有的節目!」
美咲活力十足的說道,急忙開始整理行李。我心想,看來這下可熱鬧了,就此把房間拉門關上,前往廚房開始準備作飯。

不習慣作菜的我,勉強作出漢堡肉、馬鈴薯沙拉、麻婆豆腐這幾道菜,很不搭調的菜色。平時我都只是隨便炒幾道蔬菜,所以這次意外花了不少時間,令我筋疲力竭。明天開始改買現成菜吧,我在心裡想著如何偷懶,同時出聲叫喚美咲。
「美咲,飯煮好了,要吃了嗎?」
正在看電視的美咲應了聲「好!」,朝我跑來。
「啊,我忘了。這是我媽要給妳的。」
美咲急忙跑回去拿擱在電視前的包裹,遞向我面前。
「這什麼?啊,是蚱蜢,真高興!」
從包裹裡取出的,是糖滷蚱蜢。美咲看了之後,臉上表情寫著「又是這玩意兒」,覺得很無趣。
「咦,美咲,妳不愛吃蚱蜢嗎?」
「是不討厭啦,不過牠太甜了。我媽都當牠配飯吃,但感覺就像在吃點心,很快就膩了。」
「那麼,漢堡肉呢?」
經我這麼一問,美咲馬上活力百倍的應道「吃不膩!」
「太好了。因為我不太會調醬,所以就用市面上販售的多蜜醬……妳不嫌棄的話就吃吧。」
美咲乖乖的坐向餐桌,開始吃起漢堡肉。
「真高興,阿姨竟然還記得。」
我打開剛收到的糖滷蚱蜢包裝,拿起當中的一隻蚱蜢。我很喜歡牠的口感和甜度,小時候常和姐姐一起吃。猛然回神,發現美咲正望著我瞧。
「美咲,妳也要吃嗎?」
「不,我就不用了。育子姐,妳吃過蟬嗎?」
「咦,蟬?我才沒吃過那種東西呢。」
想到會傳向公司女廁的蟬鳴聲,我不禁蹙起眉頭,這時美咲卻噗哧一笑。
「育子姐,妳不知道嗎?現在很流行蟬豆酥呢。我們那裡很少見,所以我要買很多回去當伴手禮。」
「蟬豆酥?」
「澀谷都有賣。真的完全是蟬的形狀!吃起來酥酥脆脆,聽說可以養顏美容,那些讀者模特兒都在吃呢。」
「哦……」
我心想,年輕人之間總會流行這種奇怪的玩意兒,美咲見我神情有異,很得意的說道:
「我可不是像班上同學那樣,為了美容而吃哦。因為就算受男生歡迎也沒用,我是想為了科學性的理由而吃牠。」
「科學性?」
「嗯。我將來想當一名研究學者。在繩文時代,人們常吃昆蟲。現代人只是因為食物充足,而暫時不吃牠。聽說今後地球會逐漸面臨食物短缺的問題。所以未來昆蟲將會再次成為重要的食材。很酷對吧!所以我要展開研究,看怎樣增加昆蟲,怎樣讓牠變好吃。」
「嗯,真了不起。」
雖然感到半信半疑,但美咲很認真思考自己的未來,令人佩服,我朝她點頭,她自信滿滿的趨身向前。
「今後一定會是這樣的時代!電視上也是這麼報導。如果我的研究成功,成為億萬富翁,我就能帶妳和環姐出國旅行。」
「謝謝。」
聊著聊著,美咲已吃完漢堡肉,她說道「我來洗碗!」就此站起身。看她動作生硬的搬著碗盤,我心想,就讓她幫這個忙吧。我站在她身旁,負責擦乾碗盤。
美咲洗著碗,突然開口問道:
「育子姐,妳對『生產人』有什麼看法?」
「咦?」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詢問,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嗯,我覺得很了不起,因為這是賭上性命在生產。多虧有這些人,我們才能擁有這樣的人口,人類才得以存續,不至於走上毀滅之路。」
我以過去在學校學來的說法照本宣科。美咲似乎一眼就看穿,她一臉無趣的說道「育子姐,妳講的跟課本好像」。現場氣氛變得很尷尬,我急忙將擦好的盤子放回層架上。
「美咲,妳在學校有喜歡的人嗎?」
我試著改變話題。
「才沒有呢。男生個個都是笨蛋。」
「他們明明就很可愛,妳這樣太可惜了。我小五時,喜歡附屬中學的一位學長,還送過他情人節巧克力呢。」
美咲可能是不感興趣,就只是望著從手指流下的泡沫,簡短的回一句「哦」。

洗完碗後,我忙著清洗浴室,理應在看電視的美咲來到更衣處。
「美咲,怎麼了?想睡覺了嗎?還是妳要改到明天再洗?」
「……育子姐,我問妳,環姐真的是到國外從事翻譯工作嗎?」
「咦?」
我沉默片刻後,向她問道「這是誰說的?」。
「我媽說的,她懷疑環姐其實是跑去當『生產人』了。假裝到國外去,其實人在醫院。」
我噗哧一笑。
「怎麼可能嘛。阿姨也真是的,竟然放出這種不實的謠言。既然這樣,妳要不要現在打通國際電話給我姐姐?」
「嗯……不用了,果然不是真的。不過我總覺得……」
「覺得怎樣?」
「因為我媽老喜歡聽信謠言,說話又常常不經大腦,所以我向來都不相信她說的話。不過,之前看到環姐時,總覺得她既漂亮又神秘,就像是被老天爺選中的人一樣。所以當我聽說環姐去當『生產人』時,有種特別的震撼感……不過,不可能有這種事對吧。」
「就是說啊,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會說這種話的孩子,一定沒有好果子吃,下次我跟我老姐說一聲,叫她從英國買一大堆禮物送妳。」
「真的?那我要胸章,用來別在牛仔外套和書包上。啊,我還想要宣傳貼紙!」
美咲歡天喜地的返回客廳。我握緊沾濕的手,凝望美咲已離去的更衣處。

姐姐說她要成為「生產人」,是在她十七歲那年,那時我十四歲。當時還是國中生的我,極力勸阻。
「妳不要這麼做。今後妳要連續生十個人,妳會沒命的。雖然人們用『生產人』這樣的名稱來加以美化,但事前不是得接受拷問嗎?這樣實在太奇怪了,死刑都比它來得好,根本就是瘋了。」
姐姐莞爾一笑,她以纖細的玉指輕撫我的頭。
「瘋的人是我,這點育子妳應該最清楚才是。」
姐姐就此從高中休學,成了「生產人」。
姐姐第一次懷孕住院時,正值夏天,那煩人的蟬鳴,就像有人朝你腦袋裡一陣翻攪,從那天起,每當在夏天聽到蟬鳴,我就幾欲發狂。

辦公室裡的人們若無其事的討論著「生產人」的事,在這個「殺人生產」成為日常的時代,看似對此沒什麼意見的育子,卻有個為了殺人而成為「生產人」的姐姐……而這又會為她帶來什麼命運?扭曲的世界,震撼的價值觀,敬請關注最新芥川賞得主村田沙耶香的震撼代表作《殺人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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