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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麗。花火原創小說66折起
明朝那些怪事兒之12:詭秘籠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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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那些怪事兒之12:詭秘籠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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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出版重點:
※隨著秦堪被明武宗的寵信與日漸增,劉瑾對秦堪的敵意也愈來愈深,偏偏宮中許多事務皆與兩人脫不開關係,而秦堪為了達到量產火炮以及幫助岳父升官的目的,巧妙設下連環局想引劉瑾下套,劉瑾會上當嗎?
※明明是廿一世紀的現代人竟然穿越到明朝,這唱的是哪一齣?在那個外患與內鬥不斷的年代,花花公子穿越到明朝會發生什麼事?
※怪事年年有,明朝特別多;穿越無極限,明朝偽君子。一個超過韋小寶鹿鼎記的活寶人物,一部堪比周星馳無厘頭的奇才小說!
※他到底是真英雄還是偽君子?明朝究竟還有哪些奇怪的事?本書用輕鬆幽默的文筆,侃侃道來明朝弘治到正德年間官場上的那些趣事,讀之令人噴飯。

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
更怕太上皇,立馬變娘娘!
他到底是真英雄還是偽君子?
明朝究竟還有哪些奇怪的事?
穿越人生明朝版,宮鬥系列新一章!
不會吧,又搞穿越?明明是廿一世紀的現代人竟然穿越到明朝,這唱的是哪一齣?穿越就算了,重新投胎竟淪為貧窮貴公子,這又是得罪了誰?最快的賺錢手段就是呼嚨明太子?皇室大內鬥又干他什麼事?看這回他能穿出什麼明堂?!

大內公務員可以坐領18趴嗎?
跳Tone人生他是否入戲太深?
深宮內院怕步步驚心,哥玩的則是步步精心!
一個超過韋小寶鹿鼎記的活寶人物
一部堪比周星馳無厘頭的奇才小說


劉瑾因嫉妒朱厚照獨寵秦堪,打算藉白蓮教之手將秦堪除掉,讓秦堪差點小命不保。更令秦堪想不到的是,帶領白蓮教作亂的教主竟是美艷脫俗的神醫唐子禾!秦堪為了醫病,在不知情下將唐子禾接進帥府暫住,兩人在朝夕相處下,竟暗生情愫,曖昧不斷。然而,隨著真相曝光,唐子禾被迫要在教派與秦堪二者擇一,她該怎麼辦?
【明朝小記事】
萬貴妃——(1430∼1487年),四歲入宮。天順時選侍東宮,成化二年(1466年)封貴妃。她年長憲宗幾二十歲,服侍當時還是皇子的憲宗朱見深,當憲宗十六歲即位時,萬貞兒的年紀有三十五歲了,因善於迎合明憲宗的意思,不久進讒言使明憲宗廢了皇后吳氏,得以進掌六宮。

作者簡介

關雲,幼喜文學,尤喜中國古代歷史,對歷史的理解有與常人不一樣的角度,將正經的歷史用一種輕鬆幽默的文筆侃侃道來。開卷有趣,令人噴飯,莞爾一笑,足資清談,一閱何妨?

目次

【目錄】
第一章 良相良醫
第二章 竹籃打水
第三章 退出棋局
第四章 暗藏殺機
第五章 正邪大鬥法
第六章 第三股勢力
第七章 走出活路
第八章 神來之筆
第九章 誰拔了頭籌?
第十章 精彩的故事接龍

書摘/試閱

位於京師靈濟宮附近的西廠大堂內院,有一排不起眼的小房子,房子的門窗皆為鐵柵所鑄,走進院子便聽到一陣陣或虛弱或大罵或呻吟的嘈雜聲音。
劉順領著劉瑾匆匆跨進院子,院子內佈滿了番子,見劉公公到來,紛紛跪地請安,劉瑾理也沒理,逕自走入一間把守嚴密的屋子中。
剛踏腳進去,劉瑾便被屋子裏傳出的惡臭熏得情不自禁倒退一步。劉順急忙扶住他,劉瑾鐵青著臉,強自忍住直欲嘔吐的衝動;劉順很有眼力,急忙將劉瑾請進另一間乾淨的屋子裏,並吩咐番子將白蓮教頭目先沖洗一番再押進來問話。
劉瑾坐在屋子裏沒等多久,戴著手鐐腳銬的白蓮教頭目便被番子們推搡著進了屋子。
頭目大約四十來歲年紀,臉面骯髒,頭髮凌亂,大冷天的只穿著一件佈滿了血跡的單衣,身上裸露出來的地方傷痕累累,傷口猙獰可怖,顯然這兩道「開胃菜」絕非如此輕描淡寫,口味比劉順表達的重多了。
劉瑾嫌惡地皺了皺眉,然後捂住了口鼻。
「姓名?」劉瑾甕聲甕氣問道。
「小人名叫馬四,公公饒命!小人錯了,小人入白蓮教是被脅迫的,請公公明察……」馬四顯然被嚇得完全失去了對教派的忠貞和堅定。
「馬四,你去天津意欲何為?」
「小人奉總壇……不,受邪教總壇脅迫,接手白蓮教天津香堂一應事宜。」
「白蓮教為何派你接手天津香堂?」
「因為白蓮教酋首對目前天津執事者已生不滿,故而命小人接掌。」
「白蓮教天津執事者為何人?」
「天津女神醫,唐子禾!」
劉瑾忽然不再問了,將頭靠在椅背上,闔眼靜靜地思索著什麼。屋子裏一片靜謐,只聽得到馬四極度緊張驚恐的粗重喘息聲。
不知沉寂了多久,劉瑾才淡淡開口:「馬四……」
馬四渾身一顫:「小人在。」
「入邪教反我大明社稷,知道是什麼罪名嗎?」
馬四身軀顫抖,汗如雨下:「公公饒命!饒命!」
「上天有好生之德,咱家給你一次機會,但你也應知投桃報李……」
馬四呆了一下,立馬明白了劉瑾的意思,於是哭道:「公公但有所命儘管吩咐,馬四願為公公效勞,願為朝廷效勞!」

錦衣衛天津指揮使官衙內院。
「侯爺的身子……」
唐子禾嘴角一勾,露出一絲似戲謔又似嘲諷般的輕笑,接著道:「侯爺的身子居然一點毛病都沒有,天津城上上下下的文官武將,民女都給他們瞧過病,各位大人們多少都有些腎虛虧陽之症,可侯爺的身子卻保養得很好呢。」
秦堪愣了片刻,才明白唐子禾話裏的意思,不由道:「唐姑娘的意思,天津這些官員們都把精力用在女人身上了?」
唐子禾嫣然道:「民女可沒說過這話,侯爺給民女扣這麼大一頂帽子,民女豈不被滿城的大人們記恨在心?這天津城以後哪有我的立足之地。」
秦堪笑道:「以唐姑娘之妙手,天下之大還怕沒有立足之地?若姑娘不為天津所容,不如乾脆跟隨本侯回京,將來給本侯當家庭醫生,本侯保你一生榮華。」
「家庭醫生……倒是個挺新奇的詞兒呢,民女這裏多謝侯爺,若真有那麼一天,民女索性真的投奔侯爺,還望侯爺不棄,賞民女一口吃食。」
秦堪鬼使神差般脫口而出:「你來,我養你。」
說剛出口,秦堪便後悔了,能把請醫生這麼正經的話題說得好像暴發戶包養小蜜似的,秦堪猛然發覺自己離正人君子的距離漸行漸遠,垂頭一看,節操也掉得所剩無幾了。
秦堪的話音一落,唐子禾也愣住了,不知是故意作戲還是真的羞不可抑,唐子禾的臉蛋當即便一片通紅,抬眸恨恨瞪了秦堪一眼,半真半假薄怒道:「侯爺如此大人物,嘴上怎麼也沒個把門的?」
「抱歉,本侯失言了,唐姑娘勿怪,」秦堪神情一正,肅然道:「唐姑娘,咱們說件正經事吧。」
唐子禾見秦堪難得一本正經的樣子,也急忙坐直了身子:「侯爺請說。」
秦堪正色道:「唐姑娘,說真的,你若有法子把一個死太監神不知鬼不覺的變成真正的『死太監』,本侯保你做皇宮太醫院的院使……」
唐子禾被繞得頭有點暈:「侯爺,您說的死太監……到底死沒死?」
秦堪悵然道:「沒死,『死太監』是暱稱罷了。」
正如劉瑾時時刻刻琢磨著怎樣弄死秦堪一樣,秦堪想弄死劉瑾的心情也是一直存在的;奇怪的是,秦堪沒有點名道姓,唐子禾卻聽懂了。
「侯爺說的死太監,莫非是如今的大明內相,司禮監掌印劉瑾?侯爺和他……有隙?」
秦堪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略帶驚奇地瞧著她。唐子禾的臉白皙無瑕,冷豔照人,問這句話時,她的臉湊得很近,一絲幽幽的體香傳到秦堪的鼻端,很舒服的味道。
「唐姑娘是名滿全城的神醫,竟也關心朝堂之事?」秦堪饒有興致地盯著她。
唐子禾笑了笑道:「處江湖之遠,便不能問廟堂之高了麼?民女妄問國事,侯爺是否要將民女拿入詔獄治罪?」
秦堪搖頭道:「本侯怎會如此不講道理,天下人問天下事,應當應分的,本侯只是奇怪,一介弱女子懸壺濟世,竟對朝堂也有幾分瞭解,除了那些愛耍嘴皮子實則一無是處的激昂書生,這年頭肯問國事的百姓可真不多了。」
唐子禾笑道:「宋人吳曾所撰《能改齋漫錄》載曰:宋朝名臣范仲淹文正公一日去寺廟求籤,求日後能當宰相,籤曰:不能。於是文正公再求一籤,願做行走天下一良醫。好友皆好奇不已,尋常人拜佛求籤,所求皆高官厚祿,至不濟也是富甲一方,何以范仲淹卻許願要當醫生,文正公笑曰:古人嘗云,常善用人,故無棄人,常善用物,故無棄物。有才學的大丈夫生於世間,若不能輔佐明君治理天下,一展胸中抱負,也應該做個利澤萬民的良醫,上可療君親之疾,下可救貧賤之厄,中可保身長全,此所謂『不為良相,願為良醫』。」
聽這一席長話,秦堪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呆呆地瞧著唐子禾。
「唐姑娘願為良醫,還是願為良相?」
唐子禾悚然一驚。頓覺方才說得太多,纖手掩飾般拂了拂吹下來的散髮,展顏笑道:「民女自然願為良醫,我一介女兒身,縱願做良相,天下士子臣工們肯答應嗎?侯爺這話問得真可笑。」
唐子禾眨了幾下眼睛,非常自然地轉移了話題:「侯爺還沒回答民女的問題呢。你要神不知鬼不覺把一個死太監變成真正的死太監,這位不幸被侯爺惦記上的死太監,不會正好是司禮監的劉公公吧?」
這下換秦堪掩飾了,不自然地仰天打了個哈哈:「我與劉公公一見如故,要不是本侯嫌他閹了之後管不住尿,我都跟他穿同一條褲子了……唐姑娘不可離間我與劉公公的關係,否則衙門告你去。」
唐子禾掩嘴笑道:「好吧,侯爺說的死太監一定不是劉公公,民女相信侯爺和劉公公相親相愛。」
屋子裏靜靜的,方才二人的開心似乎是一場無痕的幻象,安靜下來後,連笑聲的回音也變得遙不可觸摸。
秦堪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總覺得氣氛不對勁,一種淡淡的無可言狀的情緒在二人之間莫名產生,像香味,無跡可尋,卻實實在在能感受得到。久經情場的秦堪很清楚,這種感覺,名叫「曖昧」。曖昧發展下去只有兩種結局,一是慧劍斬情絲,掐斷這段處於萌芽中的情愫;還有一種是任其發展,最後唐姑娘變成秦唐氏……
靜謐中,唐子禾打破了眼前的尷尬,聲音變得有些捉摸不定。
「侯爺,民女勉強算是良醫,而侯爺手握大權,深得帝寵,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亦算得良相,民女想問侯爺,江山與百姓,在侯爺心中孰為重?」
秦堪想了想,反問道:「唐姑娘,一個患了絕症快死的病人和一個患了重病卻能救活的病人,姑娘若為良醫,先救誰?」
兩個問題,卻沒有任何答案。

唐子禾就這樣在錦衣衛天津指揮使官衙住下,官衙裏日子過得平靜,平靜中帶著那麼一絲小曖昧。……
官衙之外卻不平靜了。天津官倉被燒,城中已無存糧的消息早已傳得滿城皆知,百姓們恐慌中,在天津僅有的兩家米店排起了長隊買米。兩家米店的掌櫃急壞了,將庫房中囤存的米糧盡數發賣。
不僅發賣庫存,兩位掌櫃還往漕運衙門跑了無數次,滿頭大汗地請求陳總督開恩發糧。陳熊已知秦堪的計畫,自然不肯發付糧食,掌櫃差點給陳熊跪下,陳熊仍不為所動。囤存的米糧並不多,僅僅三百餘石,這三百餘石自然堅持不了多久,很快便告售罄。
最後一個心滿意足的百姓拎著米袋回家,輪到下一個時,米店的夥計沉默著掛出了「糧米已售罄」的醒目牌子,排著長隊的百姓愣住了。
一陣嚇人的沉寂過後,嗡嗡的議論聲四處傳來,百姓們由無奈漸漸變得憤怒,誰也沒發現,米店數十步方圓內,一群穿著便衣卻目光如鷹的錦衣校尉正死死盯著憤怒的人群。喬裝扮作百姓的常鳳遠遠地蹲在地上,扭頭朝身後打了個手勢,一名校尉轉身飛快朝官衙跑去……
不知罵了多久,百姓人群中忽然冒出了一個大逆不道的聲音:
「朝廷腐敗,吏治糜爛,當官的只知欺壓良民,搜刮民脂,卻不管我等草芥小民的死活,你們還指望南邊有漕糧運來還是指望京師的官老爺會發善心,給你們發糧米?這樣的朝廷,連咱們的肚子都餵不飽,不反難道活活餓死麼?」
話音剛落,立馬有幾道憤怒至極的聲音嘶吼道:「反了!反了!先搶米店,再砸漕運衙門,最後殺了那個朝廷派來的姓秦的狗官!」
恐懼,是人的本能;生存,亦是人的本能。極度恐慌的人群裏,幾道聲音大肆一煽動,天津城的百姓終於亂了。
「搶米店!砸衙門!殺狗官!」

官衙內,秦堪揉了揉發疼的眉心,長嘆一口氣:「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
李二和常鳳重重抱拳:「亂民足有上千人,他們已砸了米店,米店掌櫃趁亂跑了,無辜夥計被亂棍活活打死,城中四處民宅被點了火,現在亂民們正朝漕運衙門衝來,侯爺請速作決斷!」
秦堪狠狠一咬牙,長身而起:「傳令,一千錦衣校尉與漕運衙門前佈陣,配一百具勁弩,膽敢靠前一步者,當場射殺!」
「是!」
「為首那幾個煽動鬧事的亂民你們都記下,一定要活擒他們,這些人必是白蓮教骨幹,本侯要活的!」
「是!」
「傳勇士營入城,接管天津防備,四城落閘上鎖,不准任何人進出,撥勇士營一千將士和二百名鳥槍隊軍士開赴碼頭,碼頭民夫若有異動,擊殺之!」
「是!」
一連串的命令下達,無數條性命在秦堪唇齒字眼的跳動裏已被決定了生死。
李二和常鳳殺氣騰騰領命而去,秦堪負手站在前堂,定定注視著大雪初晴後的院子裏,幾株臘梅迎著寒風綻開了花朵,花很紅,像血。身後彷彿從遙遠地方飄來的幽幽嘆息。
「江山與百姓在侯爺心中孰輕孰重,民女好像知道答案了……」
秦堪淡淡一笑:「拿起了棍棒兵器的百姓已算不得百姓,而是亂民,唐姑娘,你仍不知道我的答案。不過我問你的問題,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如果一個絕症病人和一個能救活的病人同時在你面前,我如果是你,一定會選擇那個能救活的……」
唐子禾使勁咬著下唇,薄薄的紅唇似乎被咬出了血。
「絕症的那個便該死麼?」
秦堪嘆道:「佛渡有緣人,唐姑娘,絕症便是無緣,無緣何必徒勞?外面的百姓,只要他們沒拿棍棒兵器,他們就能活命;沒拿棍棒的人,也是有緣人。」
秦堪不是佛,更不願做屠夫,這場騷亂裏,他只希望有緣人越多越好。

天津城內四處火起,滿城皆聞喊殺聲。
漕運衙門的朱漆大門緊緊關閉,門前的廣場上,一千名錦衣校尉嚴陣以待,前面還有一百人手執勁弩,靜靜地注視著街道的盡頭,廣場中間和兩側已被校尉們點上三堆大火,火光襯映著廣場上的皚皚白雪,白與紅交相輝映,壁壘分明,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遠遠傳來喧囂聲,漸行漸近。
十餘名或魁梧或瘦削的漢子領頭,他們的身後跟著百多個拿著棍棒的男子,這些人後面,是一群手無寸鐵盲目跟從的百姓,足有上千人,一行人浩浩蕩蕩朝漕運衙門進發而來。
衙門前廣場上燃著的三堆火映入眼簾,刺眼的火光更刺激了眾人的狂暴。領頭的漢子右手忽然高舉,一塊石頭脫手而出,狠狠向遠處列陣以待的校尉們砸去。
砰地一聲悶響,一名校尉不幸被砸中了頭,當即血流滿面暈厥過去。李二和常鳳按刀而立,見此情形不由勃然大怒。錦衣衛或許顧忌西廠,或許顧忌民間士子書生的輿論,但他們從沒顧忌過平民百姓,如今竟被百姓欺負到頭上,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
李二牢記著秦堪的囑咐,赤紅著眼按刀上前一步,揚聲暴喝道:「前面的百姓止步!勿被白蓮邪教所誤,殺官造反是誅九族的大罪,你們擔當得起嗎?放下棍棒後退,本官恕你等無罪,否則亂箭射殺!子女後代永為賤民!」
領頭的十餘名漢子冷笑,其中一人轉過身大喝道:
「你們不要信朝廷和狗官的話!今日之亂若就此罷手,朝廷來日必有追究。抄家滅族已是定數,若一往直前砸了衙門,說不定還有條生路,豈不聞『法不責眾』?咱們已退無可退了!城中無糧,官府腐敗,咱們本已沒有活路,若不鬧出大動靜,朝廷哪會管咱們的死活?!」
這一聲煽動使得原本還有些猶疑的百姓頓時心下一橫,壯起膽子向列陣的校尉們一步步逼近。李二和常鳳死死握住掛在腰側的刀柄,通紅的眼睛盯著越來越近的人群,直到此時,他們還是沒有下令攻擊。
雙方越逼越近,一觸即發之時,漕運衙門後方暗巷的方向,一支焰火忽然帶著尖利的嘯音沖天而起,接著在初雪後的晴朗天空中綻開了一朵煙花。煙花潔白如蓮,碧空下乍現乍寂。
李二和常鳳瞧見這朵半空炸開的白蓮,情知不妙,趕緊吩咐校尉撲進巷子搜索放焰火的人。
領著百姓逼近錦衣校尉的為首十餘名漢子一愣,接著互相交換了一下目光,最後高舉雙手大喝:「咱們跟官府拼了!」如同發起了進攻的信號,上千號人如潮水般向廣場湧來,偌大的廣場上,一道黑色的洪流朝校尉們席捲而去。
混亂的人群中,方才領頭的十餘名漢子忽然放慢了腳步,任由百姓們朝官兵衝去,他們卻悄然將身子一矮,眨眼間,人群中便不見了他們的身影。
看著越逼越近的亂民,李二黯然一嘆,喃喃道:「侯爺,咱們已盡力了。」
常鳳鏘地拔出腰刀,滿帶殺意地暴喝道:「放弩箭!凡執棍棒兵器者,射殺當場!」
嗖嗖嗖!一陣漫天箭雨,領頭高舉著棍棒木叉的百餘名亂民頓時躺下了一小半。
李二也抽出了腰刀,喝道:「錦衣衛拿賊,無關者退散,從賊者殺之!」言畢,五百名錦衣校尉出列,跟隨李二朝亂民們衝殺而去。
「朝廷殺人啦!朝廷殺平民百姓啦!是姓秦的狗官下的令,他不把咱們百姓當人啊!」一句別有用心的煽動,在慘叫聲中格外清晰。
刀光過處,血濺五步,慘叫四起,天地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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