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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堂千金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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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堂千金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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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目次
書摘/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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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錦繡燦爛好時光 攜手同行
曾經的小小實習醫,如今的藥堂千金女,
在這拿泥鰍治黃疸、拿汞當仙丹的古代,
就看她大顯身手,走南闖北,一藥解千愁!

內 容 簡 介
眼看日子過得順風順水,偏偏卻爆發瘟疫,
拜託,她都已經「砍掉重練」過一次了,
這回能不能放過她啊……

說到北方十三郡醫館之首忍冬閣,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偏偏其閣主溫雲卿醫術再精湛,也對自己的心疾束手無策……
素聞溫閣主雖是病秧子,卻過目不忘,年少早慧,十足翩翩佳公子,
本來這謫仙般的人物與鎮日埋首藥堆的魏相思根本八竿子打不著,
孰料一場瘟疫卻將兩人的命運緊緊綁在一起──
眼看韶州府疫情日益嚴重,藥材遲遲未至,相思有心相助卻一籌莫展,
此時他竟也懷著一顆懸壺濟世之心,情願拖著病體仍要深入疫區,
接下來無論面臨再凶險的難關,始終不離不棄與她並肩作戰!
這下可好,「嫡孫」問題尚未解除,就對人家「患難動真情」,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人生也太「精彩」,她承受不起啊!

作者簡介

衛紅綾,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喜歡作夢,喜歡寫文,喜歡庸俗又平凡的故事,偶爾飲酒,但不獨醉,我想寫盡世間美滿事,願你喜歡聽。

目次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九章
第四十章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九章
第五十章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九章
第六十章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八章
第六十九章
第七十章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二章

書摘/試閱

第三十七章
相思又吃了幾帖溫元蕪的藥,身體便大好了,只是臉上都是花,有礙觀瞻,好在如今年歲尚小,溫元蕪又配了藥膏抹,約莫一年半載後就看不出了。
溫元蕪每日來給相思診脈,越發覺得這個小姑娘有意思,機靈自不必說,閒時說起時事來,竟也頗有想法,有時說的故事不知是哪裡看來的,竟是連他也未曾聽過,幾日接觸,頗感投緣。
數年前,他為了救兒子的命而四處求藥,魏家拿出木香犀角解他的燃眉之急,如今他又救了魏相思的命,也真是機緣命數。
潁州府的事都已處置妥當,相思的病也無大礙,溫元蕪便辭別魏家,同周清一起回金川郡去了。
相思能走動之後,便找了一日去春暉院見魏老太爺,還沒進院,就聽見裡面相學和相玉的哭聲,相思轉身想走,想了想,終是走進院裡。
「爺爺,饒了我娘吧!爺爺求求您了!」相學哭著求情。
「娘她是一時糊塗!千萬不要讓娘走啊!」相玉也哭得撕心裂肺。
相思方才進門,魏老太爺原本陰沈的臉便鬆動了些,忙讓丫鬟給她拿了軟墊倚著,責備道:「才好些,就到處走,你爹娘也不管管你。」
相思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打了個哈欠。「好幾日沒得出門,憋也憋死了。」
「呸呸呸!才撿回一條小命,說什麼死!」
相思便不說話了,魏老太爺轉頭去看堂中的相學、相玉兩兄弟,平淡道:「你們的娘,心腸狠毒,自己做了這孽,怪不得我,魏家算是容不下她了,你們兩個回去吧!」
相學面色不善地看了相思一眼,又看向老太爺。「這事哪裡有證據!只是魏相思他說是就是嗎?爺爺平日總說要公道做事,怎麼牽涉到他就這般不講道理,要把我和相玉的親娘趕出府去!爺爺怎麼知道不是魏相思他故意栽贓陷害?」
魏老太爺對這事的處置,相思是知道的,崔嬤嬤已經送到了府衙去;而秦氏,因顧念著相學、相玉,所以不送官,但也不肯再留她在魏家,只讓魏正信寫了一封休書,從此以後她與魏家再無關係。
相思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不理會相學怨恨的目光,她一直很能忍,秦氏這些年明裡暗裡的手段不少,她都忍下了──單僱傭牙婆人販拐賣她的事便不止一回,若不是她有兩世記憶,身邊又常有婆子、小廝,只怕她早已被賣了百八十回。
但這不代表她能一直忍,她忍了這些年,總以為以德報怨是好的,偏偏結果總讓人心寒。
所以她既然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就絕不會假裝大度去給秦氏求情,人既然得罪了,就得罪到底好了;至於相學、相玉,她和兩人本就沒有什麼兄弟之情,秦氏因自己被逐出府去,以後這兩兄弟必然是冤家對頭,她也不必在兩人面前虛情假意。
「魏相思你倒是說話啊!」一直咬牙不語的相玉也氣急,衝上來便要打相思,相思卻輕輕閃身站到了魏老太爺身邊,相玉不敢放肆,狠狠瞪著相思。「你不要臉!你誣賴人!」
相思一點也不生氣,似是有些冷,縮了縮脖子,輕聲道:「崔嬤嬤用患痘人的衣服染了瘟氣給我,崔嬤嬤招了,那患痘的孩子也找到了,證據清楚明白,你娘要害我的命,也險些就要得手,如今卻說我不要臉,這天下還有沒有道理講的?」
相玉氣得滿眼通紅,牙都要咬碎了。「都是你!都怪你!都怨你!」
相思有些難受,咳嗽了兩聲。「不是我,不怪我,不怨我。」
相學也紅了眼,衝上來罵道:「我跟你……」
「行了!」魏老太爺猛地一拍桌子,瞪著已經狀似瘋狂的兩兄弟,一字一頓道:「是你們娘先做的錯事!是你們娘心腸歹毒!是你們娘要殺人害命!是我,要趕她走!」
相學、相玉被魏老太爺氣勢所震懾,一時間竟不敢開口。
「我對你們兩個很失望。」魏老太爺嘆了口氣,嚴厲的目光掃過兩兄弟的臉,冷然道:「你們偏袒自己的親娘,我理解,但你們是非不分,我不能容忍!魏家竟然能養出你們兩個這樣的子孫!」
魏老太爺狠狠拍著桌子,氣得渾身發抖。「這麼多年的書都唸到狗肚子裡去了?先生教導的為人道理你們都忘了嗎?」
魏老太爺看著這兩兄弟,越發地心煩,罵道:「你們別給那蛇蠍心腸的婦人求情了,若再求,你們就和她一起滾出魏家算了!都給我出去!」
相學、相玉如今哪裡還敢多言,一個咬牙瞪了相思一眼,一個喘著粗氣恨恨走了。
相思輕輕拍了拍魏老太爺的背,許久,老太爺才平靜下來,灌了一口茶,嘟囔道:「氣死我了。」
「他們兩兄弟現下不過是一時接受不了,日子久了,想明白道理,必然不會如此。」相思雖如此安慰,心裡卻知道即便時日久了,也是白搭。
魏老太爺不置可否,見相思瘦得厲害,忙讓魏興去通知灶房做些好吃的,中午留相思一起吃了,又讓她在內室睡了晌覺,這才送回章華院去。
秦氏進門時並沒有太多陪嫁,只有兩個紅木箱子,這些年置辦的首飾細軟,魏正信不准她帶走,所以東西收拾起來倒也省力。
相學、相玉從春暉院灰溜溜地回來,便見秦氏站在院門口等著,旁邊跟著兩個家丁、一個管事嬤嬤,想來是為了見他們兩人一眼,才拖延至今。
相學、相玉一看便止不住眼淚,撲上去母子三人哭成一團。
「娘,您別走!」
秦氏臉上被崔嬤嬤撓得一條條的傷疤,脖子上也都是傷,身上更不用提,本就淒慘的境況,又要別離自己的親子,如何能不怨恨、不惱火,她死死抱著兩兄弟,狠聲道:「娘如今都是大房害的!你們兩兄弟要給我牢牢記住!你們要爭氣,只要你們爭氣,娘就能回來!」
「我們一定爭氣!」
「我們一定讓您再回來!」
那管事嬤嬤是個厲害的,早已等得不耐煩。「好話不教,竟教唆這些陰狠事,好孩子也教壞了!還不給我走!」
管事嬤嬤一發話,那兩個家丁沒了顧忌,拽著秦氏便要往外走,誰知秦氏竟死死抱住相學、相玉,氣得管事嬤嬤暗中狠狠掐了她幾下,氣道:「乾淨索利些走,別給我們添不痛快!」
這三個力壯的人一同來拉扯秦氏,秦氏哪裡能抵抗,被拖拽著出了魏家大門。
相思完全病癒時,已是春末,養病的日子唐玉川和顧長亭也常來魏家探望,於是不覺冬日漫長。
如今痘瘟已經沒了蹤跡,沈香堂便又開堂授課,這日唐、顧兩人再次十分有默契地來看相思,偏巧相慶、相蘭也在,五人組倒也湊了個完整。
這年紀的孩子,正是長個頭的時候,幾日不見就覺得與以前不同,尤其是顧長亭,也不知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竟比相慶高出半個頭來,五人站在一起,竟是相思最矮,看得相思心裡發苦。
沈香堂開始授課後,他們自然就沒了自由,今日便如秋後的蟋蟀一般要好好瘋瘋。五人擠在一輛馬車裡,奔著城外溫泉別院去了,只不過這次都沒泡溫泉,只在房裡生了火爐,圍在炕上摸骨牌。
相思手氣好,一連贏了幾次,春風得意地抱著羊皮熱水袋,正尋思怎麼出得漂亮,哪知唐玉川這個不要臉的竟猛地衝過來偷看,相思一屈身,老母雞趴窩一般護住自己的牌,轉頭怒道:「唐玉川你個死不要臉的!」
唐玉川臉皮厚得很,咧嘴一笑,伸手去撓相思的癢。「給我看一眼,就看一眼!」
相思受不住癢,連忙倒向顧長亭那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向他求救。「大外甥救命!救……哈哈……救命啊!」
顧長亭伸手護住她的腦袋,一手攔著唐玉川。「行了,饒了他吧!」
唐玉川一聽不幹了,眼睛一瞪。「你可真聽你相思老舅的話,忒孝順了!」
顧長亭瞇眼看唐玉川,嘴角勾出一個微笑,猛地抓住唐玉川的肩膀,對著相慶、相蘭道:「他這是欺負咱們魏家人啊!上!弄他!」
相慶、相蘭怪叫一聲,餓虎撲食一般按倒了唐玉川,相思此時也緩過勁來,四個人把唐玉川按在炕上,撓腳心的撓腳心,搔癢的搔癢,唐玉川起又起不來,打又打不過,被整治得哇哇亂叫。「我的天啊啊啊……哈哈哈……別撓了……我服氣……哈哈哈哈哈……救命啊!救命啊!啊啊啊啊!」
四人收拾夠了,這才鬆手,留下唐玉川癱在炕上,臉上全是淚水,氣若游絲道:「你們欺負人……你們魏家欺負人……欺負人啊……」
中午用完飯,依舊是雷打不動的午睡,相思睡得沈,醒來時炕上只剩自己,一如許多年前的那個午後。
她有些迷惘,在炕上坐了好半晌,下地去倒水喝,轉頭見背對屋裡坐著個人,背影挺直,春日的陽光灑在周身,便是看著也覺溫暖。
杯裡的水是溫的,她捧在手裡也在門前臺階坐下。
「他們三個去後山抓鳥去了。」
相思應了一聲,看著庭院裡柳樹抽枝,小草發芽,默然無語。
「我決定考沈香會。」
驀地,少年淡淡開口。
相思一愣轉頭,見少年眉眼溫潤道:「咱們幾個一直在一起,要是都能考進沈香會,也很好。」
「嗯!」相思用力點頭。
人如果有目標,時間就過得非常快,春日過後是夏日,夏日過後是秋日。
而立秋日是淮蒲會試的日子。這一日越近,相思等人就越覺時間緊迫,這日放學,四人一同來找顧長亭,準備一起去魏家溫書,誰知幾人正要辭別戚寒水,周清卻神色淒然悲愴地衝了進來。
戚寒水一愣。「你怎麼來了?」
周清上前一拜,胸膛起伏不定,顫聲道:「堂主,閣主……閣主……」
「閣主怎麼了?」戚寒水一把抓住周清的肩膀,急急問道。
「閣主他……染上寒熱症,四日前走了……」
「啊!」戚寒水雙目圓瞪,踉踉蹌蹌跌坐在椅子上,猶自不能相信。「怎麼會……不能啊……寒熱症……」
周清大慟,上前抓住戚寒水的手腕。「堂主,王堂主派我請你回閣裡去,少閣主……少閣主也不行了。」
「什麼!」戚寒水反握住周清的手腕。「少閣主怎麼了?」
還沒待周清開口,戚寒水已伸手阻止,轉頭對早已驚慌失措的幾人慌亂道:「我、我要回忍冬閣……」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又轉頭大喊。「鄭明!鄭明!鄭明!」
鄭管事聽這聲音不對,慌忙跑進來,見屋內眾人臉色極為難看,正要開口,戚寒水已一邊抓著周清往外走,一邊交代。「我先回閣裡,這裡交給你了!」
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屋內幾人怔怔不能言語。
過了幾日,溫元蕪病逝的消息才傳到雲州府來,據說是一個女童患了寒熱症,周圍大夫都怕傳染給自己,不敢看診,溫元蕪知道後便親自去救治,那女童的病雖好了,溫元蕪卻送了命。
又過了幾日,相思又聽說溫元蕪的獨子溫雲卿也不行了,據說血吐了幾盆,原本就不濟的身子,只怕要死也快。
相思的命是溫元蕪救的,眼看著這一樁一件的慘事,心中十分難受,卻什麼忙也幫不上。這時卻聽聞忍冬閣廣發告帖,要尋碧幽草,偏相思正知道哪裡有這草,便忍不住要動心思去尋來……
沈繼和這幾年的會長做得順風順水,今年春天知州胡嵐又向朝廷舉薦他做宮中御藥採買,經過重重批文,秋天御藥採買的職令總算下來了,這是件光彩事,認識的、不認識的免不得要來拜訪送禮,沈繼和索性廣發請帖,又請戲班子唱了三天戲,辦個燒尾宴。
所謂燒尾──魚躍龍門之時,雖與沈繼和的情形有些不同,但總歸是高升,也沒人閒著去挑這些錯。
而這碧幽草,便在送給沈繼和的禮單上。
相思站在洪福客棧門口,有些不安地搓著手,時不時抬頭看著街道那邊行來的馬車,她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要等的那個人還沒回來。
這時忽然有一輛馬車在客棧門口停下,從車上跳下個玄色勁裝的青年,那青年下車便直奔往客棧裡走,相思忙衝上去。「請等一下!」
那人似是沒聽見,眼看便要上樓去了,相思一急,大喊。「辛老大!」
玄衣青年身形一頓,轉過頭來,劍眉星眼,精神抖擻,皺著眉頭看向相思。「你叫我?」
相思氣喘吁吁跟上來。「辛老大,我有事想和您打個商量。」
那青年眉頭皺得越發緊了。「可我不是辛老大,我是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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