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淒淒復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漢.卓文君《白頭吟》
關於穿越這檔事,基本上沒什麼人生目標的孫可君,一直只想得過且過混過無趣的大學生活,壓根兒沒想過這種千萬分之一的微渺機率。
然而伴隨著那句意義不名的話語,以及口袋裡那塊隨身攜帶的玉,她竟就這樣被帶回了一千三百年前的盛世唐朝!
「哪!玉華真君,乖乖睡去吧!」
第一眼所見是冷面純情木訥書生李太白?憂國憂民的詩聖杜甫是翩翩風流俏公子?一生失意的沉鬱詩人孟浩是妖嬈似玉花美男?
怎麼她看到的都和書上的不一樣?國文課本裡的畫像都拿來坑人的?畫裡面的李白分明是個胖子啊喂!
「我便喚妳為『沫澄』,可好?」
向來沒心沒肺,孫可君的人生愜意自在,從來嚮往無人拘管的生活,連離別也道別得爽快。可是遇見的人越多,那個人叫喚她的聲音卻越是清晰,盤旋耳際,教人越加思念,不可自拔……
倘若一生只求一人心,又到底誰才為她生死不改的一心人?
作者簡介
自初
苦逼菜鳥寫手一名,熱愛寫文,熱愛唱歌,喜愛設計,偶爾攝影。愛幻想,想太多的巨蟹座,淚點超低容易哭。戀家念舊,總是喜歡躲在自己幻想的殼裡作夢。
用文字把腦中所有的奇怪幻想編織成故事,最大的夢想是因此能夠和很多很多人有同樣共鳴。
自初,自心之初,將心中最初的夢想發揚光大。
目次
章前序 前生緣
章回一 初相見
章回二 古琴心
章回三 贈別離
章回四 宓少卿
章回五 煙如畫
章回六 聲玉笛
番外
後記
預告
書摘/試閱
章前序 前生緣
「殺了楊玉環!」
「禍國妖妃應當立即剷除!」
「妖妃助其兄楊國忠禍亂我大唐,應視為同罪,處死妖妃!」
「若皇上不願於此地立即處置貴妃,請恕臣等替皇上治罪……」
偌大荒原,冗長的護送軍隊,暴動的叛軍因家國兵變早已失去理智,原該護送皇帝的御林軍如今只餘這般可笑的失控模樣。
皇轎之上,應該霸氣威嚴的皇帝卻是滿面惶然著急,一點辦法也無。
江山、美人──他不惜犧牲忠臣換得美人,不惜犧牲一切換得她,卻怎麼也無法放下他的江山、他的性命。
天下美人何其多?但他的性命和江山卻只有一個啊!
儘管外頭殺聲四起,秀麗人兒依舊從容,只淡然掀開車簾,踏出華轎,纖瘦身軀在風中顯得這樣渺小。她的神情安然得可怕,絕美容顏淡然毫無情緒,面上沒有一點臨死的驚懼,彷彿這一切不過是如她所願。
「環兒……」驚惶的望向她,皇帝神情慌亂,伸手想拉住人兒,卻終究欲言又止。
他是想阻止,環兒和她如此相像,可那人已經離去,他只剩下環兒,只剩下她了;可軍心若無法安定,他的性命……
聞聲,她回首淡漠望了他一眼,嘴角勾起的笑靨依舊美得令人窒息,墨黑的眸子裡夾雜的卻不知是恨還是……
被那眼神震懾,似是明白了什麼,皇帝驀然靜下,不再言語。眼底的情緒霎時間波濤洶湧,眸光忽明忽暗的掙扎,最後只餘下頹唐。
還能怪誰呢?是他硬將她從他身邊搶來,是他耗盡心思將她鎖進皇宮,令她對他一心只充滿怨恨。
是他將她推進如此深淵,一手將她與那男子拆離,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陷入這般境地。
靜默垂首,皇帝望著鼓譟的御林軍,默許了她動作,眸光黯淡頹敗。
此刻,他窩囊得像是個廢人!
手邊握著素白長綾,她腳步緩慢上前,將白綾在樹枝上繫成一個圈,然後踏上樹幹,將下顎靠上白色綾布。
對這世間,她早已不存任何眷戀。
她欠了太多,也負了太多。那些情、那些痛、那些傷……既然她注定要死在這裡,那麼,那些罪過,就讓她用餘生來還吧!
緩緩閉上眼,她放開雙腳,綾布霎時狠狠陷進她的纖細脖頸。嘴角明是勾著笑,她在窒息的頃刻卻終究落下一行清淚。
唯有那一人,她無論如何也不想忘……
「沫澄!」
遠遠的傳來一聲喊叫,白衣男子駕著馬,揚著塵土,拚命的向著她匆匆趕去,明淨目光中滿是驚痛。
她模糊的瞇眼望著那方,嘴角笑意更盛。
他……終究是來了呢!能在歸去前再見他一眼,此生,足矣……
「沫澄!」
「呼哈!」
從床上驚然坐起,孫可君一手摀心,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模糊的夢境讓她滿頭大汗,不禁皺起了眉。
怎麼又是這個夢?她最近似乎時常做這個夢,卻都在醒來後只剩下模糊印象。
夢境中她是不是死了?那個朝著她而來的男子又叫了她什麼?
真該死的記憶!她撫額。
「可君?」對鋪的室友不安的向她喊了一句。孫可君最近是怎麼了?似乎常常驚醒啊!
她只笑著頷了頷首。「沒事。」語罷,她又躺回床鋪,準備安心睡覺去。
大概是最近趕報告趕到天昏地暗,頭暈想太多了吧!她默想著,然後嘆口氣,閉上了眼。
而在這一片靜謐之中,學生宿舍外卻是響起了一陣含笑嘆息──
「太白,這回我可是成全了你,毀了天狼哪!」
溫潤腔調,含著曖昧不明的笑意,男子一身突兀的騎士長袍,深邃的眸中仿若有繁星點點。
〈卷一‧白頭吟〉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淒淒復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簁簁。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章回一 初相見
「還在睡!孫可君,給我起來念這一段的歷史解釋。」
模模糊糊中聽見臺上傳來老邁教授的憤怒吼聲,還趴在桌子上睡得舒爽的女孩霎時幾乎直接跳了起來,嚇得魂魄都要四散。「又……教授……哈啊!呃……是哪段?」
女孩──孫可君一頭褐色大波浪長髮,五官精緻甜美,嘴邊兩個酒窩令她笑起來顯得十分可愛。她直率打呵欠的爆笑舉動令在場學生都不禁笑了出來,臺上的老邁教授更是被氣得一抖一抖,差點沒下臺掐她脖子。
「元旦前給我交一篇圓明園的報告上來。」老教授拍桌怒吼一聲。
鐘聲恰好響起,眾人迅速起身抱著課本鳥獸散,獨剩孫可君一人站在座位上發愣。
啥?圓明園?那是什麼啊?能吃嗎?
「教……教授,別這樣嘛!對不起啦!我知道你人最好了。」苦哈哈的揚起笑臉,上前想撒嬌,孫可君心裡叫苦連天。清朝歷史是她最弱最討厭的啊!要她寫圓明園,根本是要她去自殺。不!她當初到底幹嘛選歷史系?
心裡還沒崩潰完,那邊教授滿臉受不了的挑了挑眉毛,開口又道:「元旦前不交來,妳的成績就是五十九分,聽見沒有?」
聽見個毛!看著綽號「禿驢黃」的教授瀟灑轉身,她很沒形象的直接在背後送給他一根中指。
可惡!她和他勢不兩立啊!
孫可君最近一直睡得不太好,沒有理由的。
她總是重複做著一個夢,醒來後卻什麼也不記得,只依稀記得那個夢非常蒼涼悲傷,她每每醒來,總是觸到臉頰滿手的淚。
她並不是個常哭的人,卻總在夢中哭泣,這讓她覺得古怪。
可惡啊!都是那個該死的夢,才讓她不小心在清史課程裡睡著啦!嗚嗚嗚……
清史課的教授姓黃,不過他們這群學生通常都叫他「禿驢黃」。因為那位教授年紀大了,頂著一顆地中海頭,亮晶晶的挺醒目。嗯……反正要不是為了學分,打死她也不可能修這門課。
當初聽朋友說只要有點名就可以過,誰知道她又被盯上。又沒帥哥可以看,吃虧啊!孫可君心裡很哀怨。
無精打采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她遠遠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來,心中一把算盤登時快速精明的打算起來,不到幾秒,她便想到了個完美計畫。
「韻雪。」揚起甜美笑容,她粲笑著直直往朝她走來的女子──紀韻雪奔撲過去,雖然還是一如算計中被紀韻雪毫不猶豫的側身閃過。
她眼前氣質清靈的女孩名叫「紀韻雪」,是她系上同屆的好朋友,更是成績好到挺變態的人。她每每需要求助,就會毫不猶豫的抱紀韻雪大腿,反正她這人不缺臉皮,厚得很。
「韻雪,妳好無情。」雖然是意料之中直接被閃過,她還是可憐兮兮的眨了眨眼睛裝無辜。
「這叫自保。」紀韻雪無奈反駁。
「好嘛!」拍了拍身上灰塵起身,孫可君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她,繼續放光。
紀韻雪對她裝可憐這招最沒抵抗力,簡單說就是心腸太軟,老被她拿來欺負。人說一物剋一物,而她大抵可以算是紀韻雪的剋星。
「妳要幹嘛?」
「韻雪……」
紀韻雪心中一個咯登,大概知道這人又有事求她了。
「妳說,我什麼都答應。」倒退了幾步,她幾乎咬牙切齒才擠出這句話。
可惡!這女人就專挑她的弱點。拜託妳想說什麼能不能快點說啊啊啊……紀韻雪的精神瀕臨崩潰。
徹底貫徹厚臉皮主義,孫可君嗲聲嗲氣的抱著紀韻雪的手臂開始撒嬌,存心噁心死好友。「韻雪,人家知道妳對清朝的歷史最懂了。」
見狀,紀韻雪朝天狠狠翻了個白眼。「放過我吧!能不能簡單明瞭快速的告訴我。」仰天深吸了口氣,她緩緩開口:「妳、要、做、什、麼?」咬牙切齒的吐出這五個字,基本上她已經快要抓狂,就差沒放聲尖叫怒吼。
心虛的抬眸覷了她一眼,孫可君低頭裝小媳婦,好像可憐兮兮的模樣。「禿驢黃要我在元旦前拚出一篇關於圓明園的報告,不然、不然……他要把我當掉。」
「我知道妳很開心有人幫妳做報告。」
「對嘛!韻雪人最好了。」
想起前幾日系上朋友約了她去聯誼,孫可君聽見紀韻雪答應,便直接抱著好友開始在心裡歡呼:太好啦!她的聖誕約會有著落了。
「一份滷味、三份雞排、四杯飲料。可君啊!麻煩妳啦!」
和寢室室友猜拳猜輸,半夜九點,孫可君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換上便服,準備晃到外頭去買宵夜。
今天運氣還真背,怎麼好像什麼事都不順心。撇撇嘴,她嘆口氣,想想也就乾脆當作散步算了,雖然天氣很冷,她實在很不想動。
然而才優閒踏出女宿門口,眼角餘光一道快速奔進暗巷的人影令她迅速升起戒心。
「是誰?」也沒管她身上還有一堆宵夜任務,她邁步迅速往那人的方向奔去。
不會是小偷吧!還是變態?她心裡有點緊張,聽說最近有內衣大盜啊!隔壁幾個寢室的朋友內衣都被偷了。如果真的是那變態……那她非得親手捉到不可。
敢偷她們女孩子的內衣?敢情是不想活了!
正義感直線上升的孫可君直接把宵夜全忘了。
快速轉進暗巷,她看見人影就在前方奔跑,從背影的高瘦模樣看來是個男人。她心中更加篤定了內衣大盜的猜測,開口就喊:「站住!」
不過想當然,怎麼可能她喊「站住」,對方就會真的乖乖站住?
他們一路飛奔追逐,孫可君跑得很喘,雖然她自認體力還算不錯,但也逐漸有些無法支撐。
那男的到底誰啊?實在喘不過氣,她只好停下支著膝蓋用力喘息,突然發現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實──她在哪裡?這裡是哪裡?
因為剛剛跑得太急,她完全忘了記路。死了,她可是個方向感超級糟糕的路痴啊!
回頭想看看能不能摸索著慢慢找路回去,孫可君才站穩身子,隨即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四肢像被釘在地面上,只剩正常的呼吸功能,像鬼壓床一樣完全動也沒法動。
怎麼回事?她心裡開始慌張,一陣陣異常的天旋地轉的暈眩感在此時強烈襲來,她眼前昏暗燈光的景象開始模糊。
要暈過去了嗎?奇怪,她平時不太貧血的,為什麼這時候會突然……
「哪……玉華真君,乖乖睡去吧!」
溫潤如玉的男性嗓音在她耳際盤旋,像催眠曲一般。她強撐著的意識隨著聲音逐漸模糊,彷彿連那聲音都恍如夢境。
「澄……沫澄,妳就取名為『沫澄』,可好?」
「妳只能是我的玉華,只能是我的!」
「君兒,莫怕、莫怕,我陪著妳,生生世世……」
一道道陌生又熟悉的呢喃在她腦裡不斷回響,閉上眼睛,一片混沌黑暗像是要將她吞沒,拉進無盡深淵。
「時空動亂,楊玉環命運之軌脫離。她的命運,就交由妳去填補吧!」
全身痠痛!意識一點一滴回復,思緒逐漸清明起來,孫可君只覺得全身上下筋骨像要散了一般,痛得她想哭爹喊娘。
啊!印象中她好像不知從哪兒狠狠的往下墜,然後才又因為疼痛再度失去意識。
她是被人綁架撕票?呃……可是他們家也沒什麼錢吧!
緩緩睜開眼睛,她眨了眨眼適應光線,發現周圍擺設果真不是宿舍的床。瞧著四周古色古香的擺設,連身下躺的都是古早味濃厚的硬榻。
現在是什麼情況?呻吟一聲,她用手支起身子,這才總算看清楚房間的全貌。
房內擺設十分簡陋,四周圍著木牆,屋子裡散發著淡淡竹香,連擺設都和她印象中的古代房間百分之七十五相像。
這裡是拍戲現場嗎?孫可君混亂了。她剛剛不是在暗巷裡嗎?難道真的被綁架?可是誰會住在這種奇怪的地方?
吱呀一聲,老舊木門被打開,她瞬時凝神望過去,便見來人一襲冷藍樸素長衫,如墨黑髮高高束起,眉眼淡漠冷清,微深的輪廓是令人一眼便會記住的俊美容貌,年紀看上去不過弱冠,膚色白皙,神色冷然疏離,彷彿青竹一般不沾塵世。
男子手中捧著一碗騰著熱氣的湯藥,見她醒了,也只淡然揚了揚眉。「姑娘醒了?」
緩步走到她面前,他將湯藥放到一旁桌上,望著她沉默了會兒,似是在觀察她是否身體微恙。
「可有任何不適之處?」一雙清冷的眸子望著她,他嗓音清澈明淨,卻聽不出情緒。
孫可君抖了一抖。姑娘?這人說話方式怎麼活脫脫像古裝劇裡面走出來的?實在太惡寒。不!就連衣服也是古裝劇裡走出來的吧?看那樣式是……唐代古裝?
她現在是被綁到拍戲現場了嗎?因為太漂亮,所以被相中當女主角之類。嗯……好吧!雖然她自認長得絕對不難看,但這應該不可能,怎麼看都太瞎。
「還……還好,我很好。」腦袋打結一陣,孫可君思考了會兒,覺得還是先回答問題比較禮貌,畢竟人家應該算是在關心她。
「那個……請問這裡是……」雖然很想先問問這個穿著古裝的神經病帥哥是誰,但她想想還是先問清楚自己在哪兒,如果真是被綁架,也比較好逃跑。
「此是鄙人寒舍。」男子嗓調依舊淡然:「鄙人見姑娘倒在寒舍前,才唐突將姑娘帶進寒舍。姑娘是遭遇何事,為何如此狼狽?」說話彬彬有禮,他走到木桌前倒了杯茶,從容坐下,目光並無向著她,話語中卻帶著淺淺關心。
孫可君再愣。寒舍?她倒在人家房子前面?她更懵了。這人講話真的是徹頭徹尾的古腔古調耶!
「呃……對不起,我是問,這裡是哪裡?我還在臺灣吧?」心中惶惶,升起一股不祥預感,她微微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子,一個幾乎不可能出現的猜測讓她有點動搖。
不會吧!要真的發生那種事,那比被綁到拍戲現場還瞎耶!
「臺灣?」聞言,男子蹙了蹙眉,眼裡透著不解。「此地是西蜀,姑娘是從名為『臺灣』的地方來的嗎?」
孫可君覺得自己像是被雷劈了。
西蜀?四川?她在四川?等等!「西蜀」這個稱呼,還有他看起來似乎完全沒聽過「臺灣」這個名字……
「對不起,再請教一下,請問今年是幾年?」用力嚥了口口水,她往自己大腿用力捏了一捏。好痛!這表示她真不是在作夢。
見鬼?太扯,應該不可能吧!她現在真的不是在拍戲嗎?拜託千萬別跟她說現在不是西元二零一四年。
「今載是開元二十四年。」男子幾不可見的再度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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