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唐‧李白〈秋風詞〉
清朗出塵的溫雅男子如同三月暖風,溫潤如玉。她卻怎麼也沒法回報他一腔真情,只能任由心裡掛念逐漸清晰。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的情如同絲線,將她的自由牢牢束縛。
她曾經想,只要能再遇見他,她一定再也不放開,一定不再和他分別。
她可以不要所有,只要他一句不顧一切的諾言──
「天地為證,日月為鑒,結髮為盟,以此為信物,一生一世,白首不離!」
賀知章一句驚歎,卻將他捲進歷史長河,京城誠如深不見底的繁華深淵……
她知道他該是史冊上光輝留名的天上謫仙,卻越來越希望他不過是一介再普通不過的凡夫俗子。
京城裡恩怨迷霧重重,久別不見的故人也一一現蹤,引導出一個個預言的夢──
「好詩、好詩!莫非為天上謫仙人也?」
寧願遠離京城,一生安然平淡,卻在見到那人後,所有念想瞬間瓦解。
為何這一切的巧合竟越來越詭譎?那人深鎖禁宮,身不由己,又是為何悲戚心痛?
她能不能不要他功成名就,只盼他能全身而退……
作者簡介
苦逼菜鳥寫手一名,熱愛寫文,熱愛唱歌,喜愛設計,偶爾攝影。愛幻想,想太多的巨蟹座,淚點超低容易哭。戀家念舊,總是喜歡躲在自己幻想的殼裡作夢。
用文字把腦中所有的奇怪幻想編織成故事,最大的夢想是因此能夠和很多很多人有同樣共鳴。
自初,自心之初,將心中最初的夢想發揚光大。
目次
章回八 刀劍影
章回九 一心人
章回十 不相離
章回十一 入京城
章回十二 三少爺
番外 陌渡紅塵
後記
書摘/試閱
章回七 流水情
「李太白!」
不住的訝然出聲,孫可君幾乎掩不住眼底的驚喜。是他,竟然真的是他!她竟然真的這樣再次和他重逢。
「沫澄?」梳著一頭整齊椎髻,一身素錦衣袍,李白詫異的望著眼前瞠目結舌的秀麗郎君。原來想問候寒暄兩句,卻是不由得淺淺笑開。「若非認識妳,這麼一看,還真以為妳是男子了。」他莞爾開口,不住有些失笑。
一旁那清秀俊朗的少年見狀,含笑的眸子轉了轉,打量似的瞥了幾眼面前的秀麗郎君。唔……如此說來,這可是個姑娘了?
「哼!我本來就是姑娘啊!」不滿的輕嘖了聲,孫可君心裡高興,面上還是很快便恢復淡定。冷靜、冷靜,她還得有矜持的。
「那是……」沒察覺她眼底不滿,李白眸色柔軟幾分,順應著笑笑。
杜甫輕輕清了清嗓子,他這才發現友人被晾在一旁,頓了一頓,忙開口介紹:「子美,這是雙成和沫澄,是太白錦州的……」
「朋友。」她含笑接話,一雙眸子古靈精的望那名喚「子美」的少年瞧,不知又打起什麼歪主意。「奴姓孫,名作可君,字沫澄,還請郎君多多指教。」笑盈盈的拱了拱手,她開口,打量般的目光毫不避諱。總覺得,這郎君和她……似乎哪裡有那麼點兒像。
「沫澄……姑娘。」揚揚眉,少年一雙墨玉眸子眼尾帶勾,瞳裡盈滿笑意,倒和她笑盈盈的對望起來,像兩隻笑面虎。「敝姓杜,名甫,字喚子美,沫澄姑娘喚我『子美』便好。」意思意思拱過手,他看了看她和李白,似是思量著這二人到底什麼關係。
看李白的樣子,認識他也有幾個日子了,倒是頭一次看見他笑呢!
孫可君聽見他的名字,眉頭一揚,心裡又是一陣訝然:杜甫杜子美,他果真是詩聖杜甫!
這不,杜甫竟然還真是個翩翩花公子,還和她一樣喜歡調戲人。罷了,她應當習慣才是,孟浩然都能風華絕代了,杜甫花花公子又有什麼奇怪?
「僕安雙成,曾為恩公所救。」恭恭謹謹的給兩人拱手作揖,安雙成的聲調認真死板,就差沒再次跪下。「見過杜郎君。」望向杜甫,他再次拜了一拜,稱呼上格外堅持。
杜甫愣了愣,還想著怎麼一旁有個胡人少年,原來是個奴僕?可,看這兩人待他的態度倒也不似奴僕……深思的摸了摸下巴。「莫要如此多禮,便喚我『子美』即可。」年尚十九,他還未遇過誰待他這樣恭謹,實在教他不習慣得很。不過,這三人的關係,怎麼看怎麼蹊蹺啊!
孫可君撐頰望著兩人。文史上赫赫有名的李杜,嗯……她倒是知道杜甫很崇拜李白,曾寫過好幾十首詩,全是寫著李太白的。
她還真好運,這麼一聚,倒把盛唐幾個有名的全熟識一遍了。
還思索著該說些什麼,她聽得後頭一陣腳步聲,伴隨熟悉溫潤的含笑嗓音──
「此二位是君兒的朋友?」彎脣,王維低眸笑望著她,又看了看隔壁桌兩位郎君。怎麼一回來,她倒和隔壁桌兩位郎君聊起來了?
轉頭望了他一眼,孫可君隨即笑笑點點頭回應:「是啊!」反正杜甫是李白的朋友,她便權當作杜甫也是她的朋友了。哎!別太計較嘛!
她原來還思索著該如何開口替杜甫介紹,那邊杜甫卻是偏了偏頭,細細瞧了瞧王縉、王維,隨後霎然驚呼一聲:「哎呀!這不是監察御史王公嗎?」訝然出聲,他隨即起身,朝王維行了個禮,態度恭敬。「鄙人杜甫,聽過王公大名。」
他這一發話,王維和王縉面色立時顯出尷尬倉皇:糟糕!怎麼他就未想過洛陽該是有人認識他們的,這教他該怎麼向她解釋?
「鄙人李白見過王公。」一旁的李白斂了斂眸子,忙也恭謹起身,拱手作揖,眼裡有些詫異。
他真是沒料到,這麼一載有餘不見,沫澄竟就這麼熟識了兩個朋友,還是鼎鼎有名的王維。他來到洛陽不很久,便已聽過許多關於王維的事蹟了。他聽聞,這王摩詰,年少受賞,又是溫文儒雅佳公子。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不必如此多禮。」揚脣笑得無奈,王維拱過手,禮貌的應道:「敝人王維,字喚摩詰,此是舍弟夏卿。」簡要介紹過自己和弟弟,他心頭沉了一沉,才回過頭想看看她的狀況。卻發現她的面色竟是一派怡然自得,沒有一點他預料中的瞠目結舌。
「敝人王縉,各位喚某『夏卿』便好。」那邊王縉心裡冒了冒汗,拱手作揖,側眸偷瞄了眼孫可君。糟糕!大哥還沒和她攤牌解釋過啊!這下……
哎!怎麼她看來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
「嘿嘿……太白,想不到我竟然認識這個名滿京城的王維王御史吧?」揚脣笑得嬌俏,她轉了轉手指,炫耀得瑟的模樣惹得李白又是滿面無奈。「摩詰啊!我看這機會難得,不如咱併桌一同用膳?」側頭望向他,她眨了眨眼,笑得燦爛,面色自然得沒有一點破綻。
原來她早知道了?王維怔了怔,回神過來,眼底有些複雜,卻依舊溫和笑應:「如此甚好。」
上回她念了他的詩,便是暗示他這事兒嗎?她會知曉,是上回落在她房裡那塊玉牌?也是,她那麼聰明,又有什麼是他能瞞過她的?
但,那位郎君,便是她先前提過的李白,是她說的那個……心上人嗎?
四個人浩浩蕩蕩移駕到隔壁桌,孫可君也不避諱,一屁股就坐到李白旁邊,大剌剌的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笑。「太白啊!一載不見,想不到你也出來玩?哎!我看你好像胖了些,還變帥了一點?」戳戳又捏捏,她毫不留情的下手蹂躪他白皙的面龐,笑得粲然豪邁,倒是看得幾個人傻眼。
李白早習慣了她的放肆,只是無奈的由著她,也不勸阻。「沫澄離開不久,太白便出了蜀川遊歷。」眸光染上幾分暖色,他微微牽動脣角。「這一載未見,沫澄過得可好?」輕偏過頭,他望著她,幾分關心的問。
孫可君聞言,總算停下繼續蹂躪的手,只又笑得更燦爛了些。「好啊!怎麼不好?」
王縉看得目瞪口呆,他還以為只有他慘啊!怎麼這郎君也就這麼由著這姑娘捉弄,似乎眼裡還有那麼點……看來,沫澄姑娘和這李白果真關係匪淺?莫非,她那日說的心上人便是……
見狀,杜甫摸了摸下巴,意味不明的望著旁邊氣氛不錯的兩人笑。「哎!看來賢兄不是未有姑娘愛慕,而是早有了心上人了嗎?」一雙墨玉眸子笑得歡,他來回看過兩人,又看了看那邊淡然喝茶的王維。這王御史嘛……看似淡定,眼底倒是波濤洶湧。看來,這倒是一齣好戲了。
聞言,李白的白皙面頰立時染上紅暈,一下子有些慌亂的將孫可君還捏著自己臉頰的手擺回原位。「子美莫要誤會,沫澄是……家鄉故友吧!」拿起桌上茶杯淺酌一口,他順了順氣,想故作淡定,舉止卻有些亂了調。
見他這模樣,杜甫又是揚脣笑。「家鄉故友……哎!雙成啊!你瞧瞧這太白,倒是不把你當作故友了,竟就這麼把你晾在一邊。」搖搖首,他裝模作樣的嘆口氣,可憐的看著安雙成,眨了眨眼,笑得意味暗晦不明。
被這樣一說,李白顯得更加慌張起來。「不……不是。」
聞言,安雙成只淡淡瞥了眼杜甫,又默默望了眼旁邊兩人,隨後斂了斂眸子,恭謹的啟脣道:「雙成不過一介鄙人,不配稱作恩公朋友的。」
啪的一聲,孫可君毫不客氣的往安雙成的頭頂巴下,制止他繼續貶低自己;另隻手悠哉游哉的撐著臉頰,笑瞇瞇的望著杜甫開了口:「子美啊!有沒有人說過,你的名字念起來很像『豆腐』?」語不驚人死不休,她揚揚眉,笑得無害燦爛,倒是滿桌男子一下都噴了茶。
王縉不太給面子,一口茶直接噴回杯子裡,李白愣在那兒反應不過來,王維噎了口茶,掩著袖子憋笑。這君兒,怎麼這樣全然不給情面的損人家?
如此一輪下來,大概只剩安雙成還淡定的板著張嚴肅的臉,沒什麼反應。
杜甫的臉一下子青了一半,嘴角抽了抽,扯了扯脣,僵著臉笑道:「杜某還有些事兒,便不打擾五位用膳了。」起身,他吐口氣,禮貌的彎身行禮,只那嗓音還有些不自然:「賢兄,後會有期。」向那邊還尷尬著張臉的李白道別,他僵著頸子轉身往酒家門口走,倒又聽得後頭傳來姑娘的聲音,氣血噎了一陣,差點沒被她氣死──
「哎!豆腐啊!後會有期。」
嘖嘖!調戲李白?拜託,他不知道那可是她的專利嗎?
氣氛微妙的用過一頓午膳,五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下來,也算是填飽了肚子。
「那麼,這些日子,多謝二位對沫澄和雙成的照顧。」步出酒家,幾個人站在街頭,氣氛卻顯得幾分凝重。「摩詰、夏卿,後會有期啊!」彎脣笑得燦爛,孫可君有模有樣的拱手彎腰行禮,也算是謝了他這一載對她的溫柔細心。她還不了,也記不得,所以終究只是謝過。
「如此說來,這一載,也過得真是快。」有些複雜的牽起嘴角,王維脣邊的弧度摻了些苦澀,卻仍只是笑。「日後,我還能給妳捎信嗎?」抬眸望著她,他開口,問得小心翼翼。
聽她那樣喚自己「摩詰」,明明是他給自己起的字,他卻聽得有些恍惚,似乎他已經習慣了聽她喚他「少卿」。
「當然。」她彎眼笑成月牙,如同往常般自若,好似並不是道別。「啊!最後想問你一個問題,『少卿』是你編出來的名字嗎?」實在好奇這個名字的由來,她歪了歪腦袋,開口又問。
王維頓了頓。「少卿,是我原來的字。」像是憶起什麼,他微微斂起眸子微笑,眸色溫柔暖人。「君兒若是喚不慣,也可以繼續喚我『少卿』。」
少卿,少年為卿。他得償所願進士科舉,二十名冠京城,卻越來越不曉得自己究竟想要什麼。於是他愈加好佛,最後改字「摩詰」。但那日靜能師父一言,他卻發現,自己其實未曾真正懂得那番道理。愛恨嗔痴皆為空,可他卻這樣捨不得她走,捨不得和她道別。
「嗯!其實我都行的。」聳聳肩,孫可君笑了一笑。「那麼,夏卿、少卿,咱們便在此別過了。」再次對兩人拱過手,她笑笑望向王縉,調侃的道:「夏卿啊!沒了我捉弄你,可別太不習慣啊!」
王縉扯了扯脣,寒顫一陣。習慣?這可不!他是恨不得脫離好嗎?「不會、不會,王某定然不會不習慣的。」鬆口氣笑,他跟著作揖,心裡雖然還是疑惑她到底怎麼知曉自己和大哥的身分,但終究不好當面問。
「雙成也好好保重。」望向一旁依舊安靜沉默的安雙成,他伸手輕拍了拍他的頭。「李郎君會照料好你們的吧!」心頭五味雜陳,他目光笑笑看向李白,確認似的開口,卻不是問句。
他心裡其實很嫉妒他啊!能讓君兒露出那樣的神情,還有今日用膳時的目光……既然他們心裡都喜歡彼此,他也就不用擔心了。他只是羨慕,能讓她上心的人,終究不是他。
「王公不必憂心,太白會好好照料沫澄和雙成。」見了他認真過分的目光,李白隨即嚴嚴謹謹的拱手應承,只是心裡不禁有些納悶。但他也看得出來,王維望著孫可君的目光並不同一般。
有他這句承諾,王維才總算安心下來。笑容溫潤,他望著她開口,嗓音清淺,字句卻重如石山:「那麼,後會有期。」
「多謝少卿大哥照料,後會有期。」頓了一陣,安雙成低低開口道謝道別,拱手彎腰,一個禮行得極為恭謹。
「後會有期。」見狀,她亦燦爛的抱拳笑。
後會有期,卻寧無期。若是當初知曉結果,或許她寧可此生都不要和他再見。
那個清朗出塵,如是孤絕於世事的男子,月牙白色的溫潤,直至許久以後,她也再不能忘。
「沫澄接下來欲往哪裡去?」見前面一白一玄的身影逐漸走遠,李白回頭看她,心裡有些害怕她又要和自己再度道別。
好不容易再次相遇,他這回不想放手了。可她又是怎麼想的呢?方才那王御史,一看便曉得是對她有意思的。
他其實怕……他怕自己配不上她啊!
「長安。」聞言,孫可君喜孜孜的答:「見過這洛陽繁華,我更想去見識見識京城繁榮了。啊!太白可知武周宮殿在哪兒?離開洛陽前,沫澄想去那兒看看。」抬頭笑望他,她話答得自然,好像他們原來便是同行人。
「嗯!」微怔一陣,李白淺淺應了聲,脣角不覺輕輕勾起。「正好太白亦欲往那兒,不如同行吧!」眸色幾分溫暖,他開口邀請,覺得總算舒了氣。
彷彿又是當初西蜀春暖,人面桃花相映紅。
長安的桃花十分漂亮,正好在京城多逗留些時日,待到過年春節時,他正好又能和她一同賞花了,真好!
聞言,她脣角笑意飛揚得更加肆意了些。「那你等等我啊!我去恢復一下女兒身。」眨眨眼,她扯了扯身上衣服,一溜煙又不見人影。
在王維、王縉面前還要扮著男相,是因為他們是兩位郎君。古人思想保守,安雙成看著還像個小書僮,若她一個女子跟著兩個男人,定然會被說三道四。跟著李白麼,頂多像以前般被當作夫妻罷了,反正她可樂見其成呢!也沒什麼不妥。
李白還搞不清楚她去做什麼,回神過來,便見她已迅速換上一身橙色簡便女裝蹦了過來,拉著他的手笑。
「這樣舒服自在多啦!」偏著頭,她晃了晃他的手腕,倒有點像撒嬌。
他無奈輕拍了拍她的頭。「妳高興便好。」說著,他望向一旁的安雙成,啟脣又道:「那麼快些出發吧!晚了就沒法看了。」
「是。」安雙成低應,一雙湛藍眼睛始終淡如清水,不起波瀾。
對於宓少卿二人的真實身分,他沒什麼反應;對於午膳時她開杜甫的玩笑,他也依舊如此。孫可君有點納悶,他怎麼幾乎一點情緒波瀾也沒有?同齡的孩子,哪個不是高高興興的?雙成這樣兩載過來,倒是令她越來越擔心了。
「咳……」輕抽出手,李白咳了聲,面頰微微有些紅,模樣不大自在。「姑娘家這個樣子,容易招人誤會。」說著,他側頭瞥了瞥四周,有些不好意思。
她倒是笑得豪情,又是毫不避諱的抓回他的手,笑。「有什麼關係?咱管他人怎麼想。」撇撇嘴,她揚揚眉,這笑倒是意味深長。哼!多少姑娘對他虎視眈眈啊!她就這麼拉著他,看誰還敢來搭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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