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歷史學家在談論嶺南人的家世時,往往忽略了一點,那些從中原遷徙而來的人,幾乎沒有人是自願的,不是被朝廷貶謫、發配,就是因戰亂而逃出家園,他們最大的共同點就是:人人心境都是陰鬱的、悲涼的、怨忿的。
經過千百年的沉澱,形成了南方人倔強、堅忍、充滿生命力、具有叛逆精神、敢為天下先的性格。南方人有一種不肯認命的性格,對命運有一種天然的反抗,他們把自身的反叛性帶到了南方,很自然地,他們所信奉的「異端邪說」也在南方傳播和滋長開來,一旦從海洋汲取到外來的養分,馬上會膨脹發酵起來,直接挑戰北方正統。這種情形,已被太平天國、同盟會革命、國民革命等一系列由南方發動的政治運動所一再印證。
南北文化的差異,造成相互間的歧視和排斥,南方人看不起北方人,北方人也看不起南方人,北方整天高喊「南征」,南方也整天高喊「北伐」,一個要「武力統一南方」,一個要「飲馬長江,掃蕩黃河」。在20世紀20年代的南北大決戰中,東部地區時而支援南方,時而支持北方,最終倒向南方,成就了國民革命的北伐勝利。
正當東部像一顆新星冉冉升起時,九一八事變爆發,日本入侵東北,隨之而來的一連串事件:淞滬抗戰,國民政府遷往洛陽,西安事變,有如急風驟雨,令中國整個政治地理格局,突然間完全改觀了。
東部這顆明星一夜隕落,而西部則像太陽從黃土高原的背後升起,河漢倒流,天地翻覆,那一年,決定了中國的未來。
這是一部角度獨特的中國近代史,始於太平天國運動,止於西安事變,生動地再現了晚清至民國的變遷。作者把社會政治文化形成及演變的原因,與地理環境、自然氣候、文化背景、族群心理,甚至生理原因聯系起來考查,系統地從地域政治與文化的視角,重新解讀了近百年中國社會激盪與轉型的軌跡,令人耳目一新。
作者簡介
序
從大歷史回望近代中國 馬勇/文
很久以來,總有朋友疑惑近代中國的政治選擇,以為幾乎在所有關鍵時刻,中國人都作了不太正確的選擇:洋務新政失敗後選擇了維新,維新失敗後選擇了憲政,憲政失敗後選擇了共和,共和失敗後重選了帝制……分析過往一百多年,中國人幾乎將世界上所有主義都嘗試了一遍。
現實的中國,我們無意在這裡討論。歷史的中國,似乎並不如此簡單。每一次歷史選擇並不一定是必然,但其內在的邏輯一定還會或隱或顯地呈現。
中國從農業文明認同並走向工業文明,用了很長時間,19世紀60年代開啟的中國現代化運動,不管怎樣評估,那都是現代中國的真正起點:一個與傳統不一樣的中國由此開始,「四民社會」漸漸解體,一個全新的社會結構,一個全新的生存方式,均由此發生。
洋務新政自以為聰明地將「體用」分為兩段,以為如此就可以更加充分利用「後發優勢」,模仿西方現代化。洋務新政確實將「後發優勢」發揮到了極致,中國在三十年左右,在工業化、現代化方面取得了令人欣羡的成績。
但是,「後發優勢」同時也是「後發劣勢」。後發國家在利用模仿先發的時候,如果不注意制度改革,不注意制度跟進,那麼所有的模仿不是導致後發國家的制度創造,而是為落後的制度背書,證明制度不改革可能更容易促動工業化、現代化的模仿。於是,中國在洋務新政幾十年的進步下,遇到同樣的後發國家日本時,卻不堪一擊,立即打回了原形。
甲午戰敗是近代中國歷史的新起點,從那之後至1928年北洋政府結束,應是中國歷史上最難得的時期,其思想的自由、制度的模仿創造、現代文明的興起與發展,都是中國在1860年走向現代之後最健康的一段時期,彷彿百家爭鳴在現代中國的重現。
但是,正如一切民主體制缺乏效率一樣,1895年之後的維新、新政、憲政,直至共和,確實在效率上無法讓人滿意,特別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後,中國竟然在關涉自身利益的參戰問題上長期爭執,久議不決,錯過了參戰的最佳時機,極大損害了中國的國家利益。
而且,第一次世界大戰還暴露了資本主義的固有弊病,科學技術的發展既造福於人類,也是殘殺同類的利器。一直引領中國學習西方的梁啟超到西方看了一圈,深度懷疑資本主義對中國未來的意義。中國在學習西方六十年之後,又處在一個十字路口。
假如不發生山東問題,或者說中國的山東權益能夠在巴黎和會收回,中國人對於公理戰勝強權應該不會失去信心。無奈,中國政府在過去幾年不僅效率低下,而且見識太淺,在對外交涉上留下了許多硬傷。巴黎和會沒有讓中國人如願,中國人也就對公理漸漸失去信任。
當時,列寧領導的社會主義蘇聯向中國拋出橄欖枝,而且蘇聯新體制在列寧「新經濟政策」主導下,確實具有與資本主義不一樣的魔力,資本主義自由經濟的活力在新經濟體制下獲得了充分發展。列寧的新經濟政策融合了社會主義、資本主義的優點,這是當年一度讓中國人嚮往的原因之一。
列寧、蘇聯在20世紀20年代初期深刻影響了中國政治發展,相當一部分中國人並不一定認同蘇維埃體制,但對列寧拋給中國的橄欖枝,對列寧構建的政黨、政體的紀律、效率印象深刻。而那時的蘇聯,延續馬克思之後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傳統,就像今天的西方人向全球推廣普世價值一樣,狂熱地推廣共產主義。中國處在十字路口,共產主義就在這個時候進入中國,並從一種理論上的研討進入實際的政治運動。
共產主義進入中國和亞洲以後,特別是共產主義作為一種實踐中的政治運動進入之後,「反赤化運動」在中國在亞洲一度崛起。但是,稍後資本主義世界又不幸發生全球性資本主義危機。社會主義蘇聯由於實行政府管控的經濟制度,一枝獨秀,這也是中國急劇「北向」的一個因素。1931年11月7日,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在江西瑞金成立,這標誌著中國轉向蘇聯已由一種可能變為現實。
由此反觀近代中國在十字路口的選擇,應該看到這都是中國人面對現實所作出的最具功利的思考。李澤厚對中國文明有一個「實用理性」的評估。如果用這個觀點回望明代中期以來,中國面對西方所作出的每一個重要選擇,我們能感到中國人常常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系統討論近代中國政治選擇當然不是這篇短文所能完成的事情,這一點感想只是在拜讀了葉曙明先生的新著《山河國運》之後的一點感想,以供葉先生及各位同好批評指教。
目次
引言 地域文化決定中國歷史
南方卷:異端與革命
1. 反抗大清:一場民族革命
一、洪秀全與曾國藩:南方的崛起
二、依靠會黨的反抗運動
三、會黨革命,能創造美好的世界嗎?
2. 反抗北洋:髒水與孩子一起倒掉
一、把政權交給袁世凱對不對?
二、重蹈秘密幫會的老路
三、南方治運動的興與敗
3. 贏了軍事,輸了政治
一、向北方伸出橄欖枝
二、與商人決裂:意味著放棄南方
三、南方革命的退潮
北方卷:斬不斷的龍脈
4. 帝都面孔:凝固與陰沉
一、北方草莽與官僚
二、恢復帝制的死胡同
三、北洋實業的台前幕後
5. 還政於清,輸得更慘
一、參戰問題:北方亂象紛呈
二、帝國的叫魂:1917年7月1日
三、再造共和,還是膺品
6. 民族主義與道德主義的標本
一、吳佩孚:是華盛頓還是岳武穆
二、沒完沒了的戰亂
三、內聖外王幻覺的破滅
西方卷:固守著黃土高原
7.土圍子裡的皇帝們
一、與文明的時差
二、閻錫山:山西土老財
三、馮玉祥:大鬧天宮的農民
8.逆淘汰:西北的介入
一、黎元洪第二次引狼入室
二、曹錕賄選:北洋潰敗的關鍵
三、成則問鼎中原,敗則退回西北
9. 南北相爭中的「漁翁」
一、西北農夫如何謀取利益最大化
二、南方、西北和東部鼎足而立
三、東部擊退了西南
東方卷:在高原與海洋之間
10. 夾縫中的奮鬥
一、東部幫會的特點
二、農民大聯合:西北與西南合作反蔣
三、更廣泛的農民革命起來了
11. 儒家與基督
一、在國際上試圖強硬起來
二、白山黑水的淪喪
三、輪到上海:東部財團的崩塌
12. 日落西方
一、一個低效政府的艱難運作
二、以空間換時間:東部的空間換完了
三、又回到了西北原點
結束語 歷史的餘音
書摘/試閱
廣東,對於近代中國來說,是一個風雷激蕩的名字。中國自秦漢以降,江山定於一尊,「君臨天下,統馭萬方」,四夷皆為化外之民。然而鴉片戰爭之後,「未經開化」的南方,卻突然平地崛起,以乘風振奮出六合之勢,十幾年間,便登上了舞臺的中心位置,其崛起之速,影響之大,令天下為之瞠目,歷史為之震驚。
兩千多年來,究竟誰是中國的統治者?這是一個疑問。雖說「皇天眷命,奄有四海,為天下君」,但龐大臃腫的官僚體制,並不能完全控制到廣土眾民的社會底層。朝廷權力只到達「縣」級,下面存在大片的斷層,是官府鞭長莫及的,必須運用父權、夫權、紳權、神權等,以及依靠大批豪強、吏役,來填補空白。
農村裡的實際情況是,紳權往往比治權強大,祠堂的作用比衙門大。農村的祠堂有著維繫宗族的作用,補政權之不足。「中國家族之穩固,恆視其全族勢力之大小與人丁之多少為衡。」對農村生活有深入了解的太平天國領袖洪仁玕曾說:「中國村鄉隔縣城或最近之官衙有遠至六七十里路者;每有訟事發生,官吏胥役,重重剝削,所費不貲;故鄉人遇有爭執,恆由族中父老判斷是非曲直,甚或與鄰村鄰族械鬥以武力解決。」[參見:洪仁玕述,韓山文著《太平天國起義記》。《太平天國》(六)。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書店出版社,2000年版。]當小姓、小族受到大姓、大族欺壓時,如果他們不聯合起來,就無法與之抗衡,亦無法生存。因此,異姓結拜,互助互濟,攻守同盟,成為宗族爭鬥中常用的手段。
這種結盟,便是秘密會社的最早形式。
自古以來,廟堂與江湖是支配著中國社會的兩大系統。以文化而言,一為「儒」,一為「俠」,在歷朝歷代治亂相替的循環中,有著相生相剋的作用,缺一不可。中國傳統文化中,有兩種人備受尊崇,一為聖君、賢相、儒將、忠臣、清官,這是廟堂系統的;一為高僧、隱逸、俠士、豪客,這是江湖系統的。
以忠誠孝悌、仁義禮智為其核心價值觀的江湖英雄,在民間有著深厚的社會基礎,亦為人們頂禮膜拜的偶像。及至後世,追隨者日眾,慢慢演變成一種秘密會社組織。《三國演義》裡的劉、關、張,《水滸傳》裡的忠義堂,成為他們熱衷模仿的對象。
這些江湖秘密組織,大致分成兩種,一為會黨,一為教門。迨至清嘉、道年間,福建、江西、兩廣、湖南、貴州、雲南、河南遍地皆然,有天地會、添弟會、三合會、三點會、仁義會、雙刀會、百子會、洪蓮會、老瓜(卦子)、嚕、青幫、小刀會、牛頭會、收元教、黃天道、羅教、天理教、弘陽教、清茶門之類的教門,不一而足,實繁有徒。
中國的秘密會社,在近代一系列翻天覆地的政治變革中,扮演著非常特殊的重要角色,它們擁有巨大的能量,即使在朝廷的高壓政策之下,仍能迅速滲透到各行各業、各個階層。招徒聚眾,歃血盟誓,焚表結拜,請菩薩的請菩薩,拜彌勒的拜彌勒。幫規戒律多如牛毛,連普通人家的兄弟不睦、婦姑勃谿、床笫之私也要管。別說官府,就連祠堂,也沒它管得深入細微。
在歷史上,一般的秘密會社,雖有民間正義維護者的一面,然而流弊亦大。每當歷朝衰亂之秋、亡國之際,或遇到天災人禍的時候,這些江湖秘密組織便乘時而起,攻城池,做流寇,搶官倉,殺官紳,抗官軍,無所不為。人民置身於滄海橫流的亂世,上枉下曲,上亂下逆,兵來匪去,暴亂不止,沒有一個安身立命之所,而當其身陷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極逆之境,無可奈何之時,亦唯有隨波逐流,跟著赤眉、黃巾鬧革命去了。
儘管歷史上對中國禍害最烈的力量,往往來自北方,但南方興起與北方「正統」相抗衡的「異端」,卻並不一定代表著進步,有時甚至是比北方「正統」更糟糕的東西。1844年,洪秀全在廣西創拜上帝教,設立拜上帝教機關,親手拆毀神像,以誦咒治病為名,持劍焚符,裝神弄鬼,有時竟然治癒了,於是轟動一時。鄉人以為他真有驅魔逐鬼的本事。一傳十,十傳百,變得神乎其神,彷彿真是天上的聖子下凡。從四方趕來加入拜上帝會的人,絡繹不絕。
為何拜上帝會有如此大的魔力?人們甚至冒殺頭危險,扯旗造反也義無反顧呢?
以前人們常說廣西在1848〜1849年發生災荒,饑民遍地,貧苦農民成了革命的主力軍。中國幾乎年年有災,非澇即旱,非霜即雹,但不是年年都有太平天國。查閱《清史稿》,那兩年廣西並無嚴重災荒的記錄,充其量,也就是洪仁玕所說的:「道光帝崩(1850年)後,廣西果有數縣發生瘟疫,於是秀全之信徒加增愈多,因人盛傳入拜上帝會者,可免疫癘傳染也。」[參見:洪仁玕述,韓山文著《太平天國起義記》。]人們加入拜上帝會的初衷,並非想造反,只是害怕瘟疫,相信洪秀全醫術高明而已。但一朝入了會,想不跟著走,就很困難了。
洪秀全的拜上帝會,能夠在短短時間內,從者如雲,主要原因有三,一是迷信,二是土客之爭,三是平均主義主張。洪秀全是客家人,最早與聞機密,策劃「立江山之事」的領導層,基本上也是客家人――包括南王馮雲山、東王楊秀清、翼王石達開。客家人在廣西長期遭當地人排擠,互有械鬥,關係十分緊張,石達開說:「因本縣土人趕逐客人,無家可歸,同洪秀全、楊秀清、韋昌輝、蕭朝貴、馮雲山共六人聚眾起事」。[參見:《石達開自述》。《太平天國》(二)。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書店出版社,2000年版。]
太平天國初期,在「無處不均勻,無人不飽暖」的口號鼓舞下,人們有錢出錢,有力出力,紛紛變賣田產屋宇,將一切所有交納於公庫,踴躍加入太平軍。在歷代農民革命中,「均貧富」是萬試萬靈的動員令。這種天下大公,人人平等的支票,雖然從未兌現過,但人們卻依然狂熱迷信,好像乾柴一樣,一點就燃。
太平天國是晚清最大的一次教門暴動。1851年1月11日,洪秀全率眾於廣西桂平金田村起兵造反。3月23日,在廣西武宣縣東鄉登基,稱「天王」,封立幼主,建號「太平天國」。太平軍由廣西殺向湖南,取湖北,占江西,破安徽,縱橫江浙。一時間,州縣披靡,省郡望風。1853年,順長江東下,攻克南京,改稱天京,在此建都。
拜上帝會教徒只拜「獨一真神上帝」,不得拜其他一切偶像,排他性極強。在金田起兵前後,曾有三合會的人率眾前來投效,最後都不歡而散,有些更因違反教規,被太平軍殺死;其他人則因害怕教規太嚴,先後退出;也有硬著頭皮留下來的,奮王羅大綱便是一名三合會成員,他堅持不走,最後成為太平軍的一員猛將,官拜冬官正丞相。
洪秀全對會黨十分排斥,聲稱如果他們不放棄原來的舊習,皈依上帝,則不容收納。他曾尖銳批評三合會:
「我雖未嘗加入三合會,但常聞其宗旨在『反清復明』。此種主張,在康熙年間該會初創時,果然不錯的;但如今已過去兩百多年,我們可以仍說反清,但不可再說復明瞭。無論如何,如我們可以恢復漢族山河,當開創新朝……況三合會又有數種惡習,為我所憎惡者。例如:新入會者必須拜魔鬼邪神及發三十六誓,又以刀加其頸而迫其獻財為會用。彼等原有之真宗旨今已變為下流卑污無價值了。」[參見:洪仁玕述,韓山文著《太平天國起義記》。]
但洪秀全面對的實際情況是:當時兩廣乃至江南各地,會黨遍佈城鄉,下層社會幾乎無人不是會黨,如果他不吸納會黨,根本無兵可招。因此,太平軍與會黨的彙聚,成為必然的結果。太平軍自從永安突圍後,在湖南境內縱橫馳騁,勢如破竹,全靠各地會黨的協助。湖南巡撫張亮基有一份奏摺,對這種情形有詳細記述:「湖南各州縣,盜賊會匪,在在充斥。前此粵賊一入永州,即有衡、永、郴、桂各處土匪,潛赴賊營,為之引導,以故數千里外山峒之寇,深入內地,毫無格沮。」[參見:莊吉發《清代秘密會黨史研究》。文史哲出版社,1994年版。]
當太平天國向南京挺進時,上海的天地會、小刀會、百龍黨、羅漢黨等幫會組織在劉麗川領導下,以小刀會名義舉行聯合大暴動,佔領了上海及附近地區。劉麗川為了與太平天國結盟,曾致函天王,懇求他「早命差官荏任,及頒佈賜譽黃,以順民心,以慰民望。並表示臣不勝懇切待命之至。」其中天地會本來是奉少林和尚為祖師的,為了迎合洪秀全,劉麗川甚至主動宣告奉基督教為正宗,斥佛、道二教為「邪教」。[參見:《上海小刀會起義史料彙編》。上海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
可惜妾有情郎無意,天王對劉麗川同鄉的懇求完全不理會,對被圍攻的小刀會袖手旁觀。小刀會在與天京近在咫尺的上海苦撐了18個月,結果望穿秋水,援兵不至,彈盡糧絕,只能棄城而逃。劉麗川在突圍過程中被殺,小刀會起義遂以失敗告終。
由於內訌不息,政治腐敗,太平天國迅速由盛而衰,陷入困境。清軍對南京展開夾擊,英美雇傭軍「常勝軍」也傾力助攻。1862年,忠王李秀成回援天京,苦戰月餘,無功而退,解天京之圍失敗。1864年2月,天京被合圍。其後苦苦掙扎數月,終不能挽回敗局。6月1日,天王洪秀全自殺身亡。7月,曾國藩統領的湘軍攻破天京城池,取得了鎮壓太平天國的勝利。
曾國藩不過一介書生,服膺程朱理學,一肚子道德學問,卻不是帶兵出身的。他與太平軍作戰,也不見得高明,三番四次陷於喪師辱命的險境,幾度企圖自殺。但氣勢如虹的太平天國,又的確是被湘軍打敗的。
那麼,湘軍究竟是一支怎樣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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