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她跟那些被蔑視、被嫌惡之人站在同一邊,
觀察世界與人群……
韓國「作家世界」小說新人獎獲獎作品,
用溫暖單純的故事表現不同性別的情感──
從越南戰爭、社會運動、女性歧視到世越號事件,
人物間層層交疊的共鳴與連結,
將清新的文字化為撼動人心的力量!
.「作家世界」新人獎、年輕作家獎、許筠文學作家獎、金埈成文學獎得主
.模糊性別界線,開創崔恩榮式心靈描寫,於敘事美感上展現扭曲的魅力
.正統、不加修飾的小說典型,敏銳挖掘時事題材,以細膩的情感流動直觸讀者的心
◎柔和且溫暖的文字力量,強勢卻不讓人感到威脅
崔恩榮於2013年以中篇小說〈祥子的微笑〉出道,並在次年得到年輕作家賞。本書為作家的第一本小說集,共收錄七篇小說,代表作品〈祥子的微笑〉講述訪問韓國姊妹校的高一日本女學生祥子和她的韓國學伴素俞,在成為大人的過程中時而交會時而錯過的時光,彼此的心靈依靠與扶持是整篇小說的核心。
崔恩榮作家擅長傾聽他人的苦痛,創作的敘事基礎是憂鬱症的世界,她不追求華麗的語言或寫作技巧,以最平淡的故事及簡單的文字喚起讀者共鳴。絕望與憂鬱都是人生命中逃避不了的事,但最重要的不是去了解,而是用心去接受這樣的事實。在崔恩榮作家所創造的單純且清明的感情世界裡,種種憂鬱和苦痛獲得了解放與自由。
〈祥子的微笑〉
家人總像是最陌生的一群人,搞不好祥子比我還了解我的外公。
從遠處觀看的事物,完美得沒有瑕疵……
〈Xin chào,Xin chào〉
隨著時間流逝,當一段關係結束時,
我總會想誰是離開的一方,誰又是被拋下的一方。
有的時候是我離開,有的時候是我被拋下,
但是當真正珍惜的關係破裂時,
無法分清是誰離開或是誰被拋下……
〈米迦勒〉
看著眼前打瞌睡的老人,不曉得她曾多少次失去所愛?
婦人每次看到老人家都會肅然起敬。
活得長壽,就意味著會先送走所愛之人,長久且孤單地被留下,
而就算經歷了這些,也還得爬起來繼續填飽肚子獨自走下去。
作者簡介
1984年出生於京畿道光明市,曾在高麗大學國文系就讀。2013年中篇小說〈祥子的微笑〉得到「作家世界」新人獎後,開始踏上了創作之路。2014年與2017年獲得年輕作家獎,2016年獲得許筠文學作家獎,2017獲得金埈成文學獎。
「希望能成為一個不斷寫出好作品的作家,跟那些被蔑視與嫌惡之人站在同一邊,觀察世界與人群。在這條路上我不害怕,只願能夠做真正的自己。」──摘自〈作者的話〉
譯者
杜彥文
政大韓文系畢業,後考取韓國政府獎學金,赴韓國延世大學就讀韓國學研究所,專業為韓國現代社會文化,目前為該研究所博士候選人。留學期間曾擔任在韓留學生會會長與首爾市外國人市民代表,現為內容力有限公司韓文版權負責人與韓文特約譯者。合譯作品有《集體情感的譜系:東亞的集體情感和文化政治》,以及與韓國旅遊作家合作之旅遊書《快點來江原道》。
名人/編輯推薦
感動好評
「崔恩榮的作品〈祥子的微笑〉讓我再次思考小說所帶來的感動為何,這是篇能夠感受到作者真誠與熱血的感人小說。」──作家 林哲宇
「這部作品沒有矯情之處,就好像在看主角的日記一樣平淡且流暢,雖然可能稍覺無味,但最後卻陷入那平淡的魅力之中。」──作家 河成蘭
「敘述看似無法脫離教科書式的框架,但卻一步一步地將故事銜接下去,展現出超越新人的實力,比新穎類型的小說還更稀少而珍貴。」──作家 權汝宣
「給人真誠的感受,打動讀者的心。」──文學評論家 申亨澈
序
我仍記得三十歲的夏天,我站在鐘路Bandinlunis韓國小說區前許久,懷疑自己是否做得到,好一段時間無法邁開腳步的樣子。離寫文章出書的日子仍相當遙遠,甚至可以說是漸行漸遠。兩年間我投稿參加各種小說大賞,不僅沒有入選,甚至連評論都沒有得到,那年春天費盡心力寫的〈祥子的微笑〉,也在比賽的預選中被刷掉了。
我並不是個在時間上還有餘裕的人,也沒有穩定的職場生活,每個月還有債要還,經濟情況一直非常吃緊,在這樣的情況下要繼續沒有希望的工作實在相當困難。雖然我想要靠寫文章出書過日子,但我也知道已到了該放棄的時候了。曾經想著想著而嚎啕大哭過,像是決定跟深愛的人分開那般哭泣。偶爾在寫作上鬆懈和偷懶時,我就會努力回想自己曾經那樣痛哭的心情。人生中我唯一想做的就只有這件事,也許是妄想或幻覺,但我真心想成為一個寫作的人。
出道以後,我用跟長久以來暗戀的人談戀愛的心情來寫作,每篇文章、每個段落、每部作品完成時,我都感到很幸福。坐在書桌前數小時卻只寫了幾行的頹廢時光讓我有了活著的感覺,生命的某些部分是只有在我寫作時才能獲得治癒。
十幾二十歲時我對自己太過殘酷,我痛恨自己且不懂得好好對待自己。我想對當時的自己說聲抱歉,想要做好吃的食物給她、幫她按按肩膀,跟她說一切都會好轉的;帶她去溫暖且晴朗的地方聽她說說話,感謝她即使在這樣令人膽怯的情況下,都還能鼓起勇氣走到這裡。
能夠獻給不久前退休的父親的禮物似乎就只有這本書了,希望這本書也能為母親帶來快樂,並向辛苦度日的弟妹傳遞問候。此外,要特別向為了照顧我這個敏感孩子而傷透腦筋的外公和外婆問安。我從這些人身上得到了一生也寫不盡的愛。另外,也感謝親愛的阿姨與姨丈,還有我的丈夫。雖然生活中有許多辛苦的事,但我希望都能像現在這樣一一克服。也謝謝我的貓咪Leo、Mio、Mari和Poter。
打從心底感謝時常陪伴在我身旁的朋友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在我最危急的時候抓住我,給我支持與鼓勵的智惠姊。另外,也感謝為我寫評論的徐榮彩老師、用溫暖的眼神鼓勵我的金衍洙老師,以及文學村編輯部的所有同仁。
也謝謝那些給予我機會的人,願意相信一個還未受到肯定、不穩定的作家,我不會忘記此刻的心情。希望我能成為一個不斷寫出好作品的作者,跟那些被蔑視與嫌惡之人站在同一邊,觀察這個世界與人群。在這條路上我不害怕,只願能夠做真正的自己。
二○一六年夏
崔恩榮
目次
祥子的微笑
Xin chào,Xin chào
姐姐,我瘦小的順愛姐姐
翰志與英珠
遠處傳來的歌聲
米迦勒
祕密
解說柔和又清新的敘事力量 徐榮彩(文學評論家)
作者的話
書摘/試閱
〈翰志與英珠〉
一邊看著冰河上反射的光一邊想著你。
百日的白夜。
光使人們陶醉,同時也使人覺醒,我在這裡睜著眼做夢。你好像在那冰河的前面站著,在陽光底下你的身軀散發著藍色的光芒。被孤立在光裡的我勘探著南極深處的極冰,試圖發掘那深埋在極冰裡六十五萬年的記憶。我知道我並沒有那樣做的勇氣和力量。
但是我仍然來到了這裡。
聽著南極與冰河、白夜與黑夜的故事,你好像不是在奈洛比,而是到了冰雪的大地在冰河前痴痴地站著,對你的幻想把我帶到了這片冰雪大陸。
我想把這段筆記傳達給你。
*
二十五歲的年輕修士建立修道院時,歐洲正在進行第二次世界大戰,想要建立修道院的修士為了尋找地點前往法國鄉間旅行,他抵達里昂附近的一個荒廢小村落,那裡的年輕人都已經離開了,只剩下老人家在戰爭中忍耐著孤寂。他到了那個村落時,一位老婦人對他說:
「謝謝你來到這寂寞之地。」
這句話讓他難以忘懷,因而再次回到村子,買下了荒廢的房子建立修道院。雖說是修道院,其實只有他一位修士養著兩頭山羊。
他是一位溫柔靦腆的男性,追求祈禱、勞動和休息的單純生活。他深信神不會報復、忌妒和憤怒,傳遞給人的只有愛,即使他明白戰爭中人對人犯下了怎樣的惡行,卻依然相信神的愛。在二次大戰中,他接納了躲避納粹的猶大人,把他們藏在修道院裡,戰爭後也庇護了逃亡的德國俘虜。
想與修士一同生活的人們,紛紛來到這老舊的房舍前立下誓願。修士是新教出身,而其他想成為修士的人中,包含了天主教、俄羅斯正教、希臘正教和聖公會的信徒。出身不同的修士們一天三次用俄羅斯正教裡唱的簡單、反覆的聖歌來祈禱,專攻音樂的修士每年都會編寫這種形式的聖歌,有的歌用拉丁語,有的則是用德語、法語、俄語或波蘭語來編寫。一天三次的共同祈禱時間,伴隨著這些歌曲的還有十分鐘的默禱,早晨時要讀一段經節並反覆默想,彼此分享神的聖體。他們不接受任何的奉獻和禮物,只用燒製陶器和寫書的方式來籌措修道院必要的經費。
原則上這裡不會拒絕任何來訪的人,想要在這裡祈禱或是做工的人,都可以隨心所欲地住下來。特別是夏天時,會有許多訪客從歐洲各地湧入,最多甚至曾經到達四千多人。百餘位的修士很難應付這麼多訪客,因此在訪客多時,長期滯留的旅人會幫忙接待。從荒涼村落裡的廢棄房子起家的修道院,現在每年都有超過十萬名的訪客。
初期的志工大多是歐洲人,停留在修道院的時間短則一個月,最長到兩年。之後,修道院開始提供往返機票給因距離和費用問題難以前來的第三世界年輕人,從非洲、亞洲、中南美各國分別邀請兩位志工前來,他們在訪客最多的夏天,花三個月時間在修道院工作和祈禱。
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那裡待這麼久。
一開始本來只打算要在修道院待一個星期,最後卻停留了七個月。第一次共同祈禱時,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在一星期內離開。那是發生在為期兩週的法國旅行途中,我需要靠修道院幫忙申請簽證,並且辦理研究所休學。
那時我二十七歲。
住在修道院裡的女性中,我是年紀最大的一位。修道院只接受十九到三十歲的長期志工,其中以大學剛畢業想探索自我出路的二十三、二十四歲年輕人最多。每當我說自己二十七歲時就會出現一陣沉默,我的父母、在我旅行出發前才剛生產完的姊姊、指導教授和研究室的同學們都說,二十多歲是比任何時候都還要競爭激烈的時期,這裡的「激烈」指的是要拚命在最短的時間內累積足夠的資歷。
「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吧?」姊姊說道。「妳只是在浪費時間而已,而且還是最愚蠢的浪費。二十多歲時隨心所欲地活,妳就會跟爸媽一樣一輩子沒有自己的房子,一輩子在別人的底下做牛做馬聽命行事,到了結婚的時候連一毛錢都沒有。妳去唸研究所時,我還以為妳的目標是要當教授,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要把妳的時間和金錢投資在那裡?教授和同學會怎樣看妳呢?妳也太不了解這個世界了,沒有錢的話,至少也得有學歷才行,妳那樣模稜兩可地活著,真的會成為一無所有的人,更別說想要養育子女了。」
我同意姊姊說的話,她話裡幾近憤怒的擔憂,長期以來一直控制著我。那種擔憂從我幼年時期就一直督促我,讓我成為一個表面上看起來沒有危機的成年人,教我不能隨遇而安,要不停地成為更優秀的人;如果沒有變化且毫無進步的話,我就會被這個世界淘汰。
即便如此,我依然決定要留在這裡。
男友陷入了一陣沉默。
在最後一次通話裡當我說要留在修道院,不知道會待多久時,男友嘆了一口氣說他知道了。就只是這樣而已,在我說抱歉之前,他就掛斷了電話。
我們用盡了吵架以外的各種方法互相忍耐,從來沒有想過用怒罵來確認對方的反應,吵架是要在愛情還存在的時候才會發生。我不恨他,他也不恨我,我不會因為他的言語或行動受傷,他也一樣。我們不懂得如何欺負對方,回頭想想,連互相欺負都不懂的無知才是最糟糕的。
我們禮貌地遮住了彼此的雙眼,直到最後我才先把遮住他眼睛的手拿開,乾淨俐落地分手。相愛的人最後不可能那樣乾脆,這樣的離別證明了我們之間沒有留下任何一點愛,不過就是從一個地方移動到另一個地方罷了。
距離最後一次通話過了四週後,我收到他傳來的簡訊。
「謝謝妳過去三年跟我交往。很抱歉,不過我們還是分手吧。」
他總說是我跟他交往,這句話讓我不知所措,也讓我有點瞧不起他,待他的態度也變得隨便。他就算不是跟我而是和其他人交往,大概也會這樣說吧!他總是小看自己,謙遜到對自我過分輕視的程度。
我是他到二十七歲時才交的第一個女朋友。
「我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被女生關心過,對我來說,和女生交往就像是做夢一樣。」
他雖然不是長得很帥,卻是會令人產生好感的那種類型,博學多聞又會彈鋼琴,還很會接吻。但是他心裡卻認定自己沒有被愛的資格,那種想法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但在跟他交往的三年間,他的言語和行動透露了那樣的訊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終連我也被他的想法給洗腦了。
從他那裡感受到的愛,曾經比從翰志那裡感受到的還多。但是不知何時,那樣的愛已經消失無蹤,眼前的他好像只是個巨大的人形立牌。那是跟愛情碎裂不同的,另一種哀傷。
為什麼會那樣呢?
雖然有很多話想對他說,但是我什麼也沒說,只寄了封簡訊,告訴他很抱歉我自作主張離開了韓國,這段期間很謝謝他。雖然對離別沒有什麼感覺,但卻莫名地流下了眼淚。
去接從肯亞來的翰志與卡蘿,是來到修道院四個月後的事,因為沒有幾位志工既會開車又熟悉路況,因此去接新來的志工就由我和小張負責。那時是六月,許多志工在里昂機場降落。我去接了從墨西哥、馬達加斯加、越南等地來的志工,那是一份很酷的工作,開著老爺車看外面的風景時,感覺心胸都開闊了起來。
當翰志出現在入境大廳時,我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從來沒有看過哪個黑人比翰志還要黑,像是用黑色水彩畫在畫布上一樣,他的皮膚散發出黑色光芒。翰志看起來大約超過一百九十公分,在那樣熱的天氣裡還穿著棉長褲和皮鞋。他笑著迎面走來,像是見到許久不見的朋友一樣,旁邊一起來的女孩子叫卡蘿,我們四個人互相擁抱了一下,便開始聊了起來。翰志與小張還有卡蘿用法語流利地交談,我則提著卡蘿的小背包走在最前面。
「妳不會法語嗎?」卡蘿問道。我用英文回答不會。「也聽不懂嗎?」我點了點頭。卡蘿回過頭開始和翰志與小張用英語交談。「用英文對話吧!英珠說她不會法語。」小張表示他剛剛不自覺地說了法語,對沒有考慮到我感到很抱歉。
那天天氣相當晴朗,老爺車不時發出摩擦的聲音,除了我之外的另外三人一拍即合,開心地用法語聊天,偶爾留意到我時就說一下英語,最後又回到法語。我覺得要求他們說英語像是不情之請,只好安靜地開車。我感受到自己被排擠但又不想承認,只好打開收音機,專心地看著前方繼續駕駛。
修道院的肯亞修士早已在等著我們,翰志與卡蘿像初次見到我們時一樣,微笑著上前擁抱,三人準備前往用餐。我打了聲招呼、正打算離開時,翰志看著我說了聲:「英珠,謝謝妳。」「下次見囉!」我回道。才剛走到外頭,天空就下起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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