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俄國作家屠格涅夫:「這樣的作品,全歐洲除了托爾斯泰外沒人寫得出來。」
英國作家高爾斯華綏:「這是自古以來所有的作品中最最偉大的一部。」
《戰爭與和平》描寫1812年拿破崙攻打俄國,四大俄國貴族家庭經歷了這段戰爭與和平的歲月,體驗出的人生真諦。史詩級的偉大著作。
※1956年由奧黛麗‧赫本主演的《戰爭與和平》原著
※第41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戰爭與和平》(蘇聯版)原著
※2016 英國BBC文學名著影集《戰爭與和平》原著改編
※關於《戰爭與和平》,托爾斯泰說:「它不是傳奇,不是長詩,尤其不是歷史紀事。《戰爭與和平》只是作者想藉以表達和能夠在其中表達他所要表達的內容的一本小說。」
在戰爭煙火下的痛苦體悟 在和平時代的深刻省思
被俘後的最初幾天,他旺盛的體力和靈活的做事,讓人認為他不清楚什麼是疾病和疲倦。每天晚上睡覺前,他都禱告:「上帝啊,讓我睡下像石頭一樣沉,起來像麵包一樣輕。」第二天早上起身時,他總是聳聳肩,唸叨說:「我躺下來,縮作一團,我站起來,精神抖擻。
認清阿納托利真面目的娜塔莎深感愧疚,大病一場。一八一二年,拿破崙藉故與俄國再次交戰,步步進逼莫斯科。情感受創的安德烈決心投入戰場,後身受重傷,在治療的過程中,於鄰床巧遇曾誘惑娜塔莎的阿納托利,阿納托利亦因截肢傷重而痛苦不堪,讓安德烈對他產生憐憫和友愛,安德烈的大愛抹去了對阿納托利的怨恨。但阿納托利並未逃離死神魔掌而死去。
俄軍節節敗退,莫斯科即將陷落。羅斯托夫家將原本用來搬運家產的馬車改派去運送傷兵,娜塔莎在傷兵中意外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安德烈。她向他道歉並熱誠地看護他,安德烈原諒了娜塔莎,在親人的陪伴下,度過了人生最後幾天。
拿破崙占領莫斯科後,皮埃爾意圖伺機刺殺拿破崙,卻被法軍逮捕而成為俘虜。其妻海倫於戰火中仍繼續其放蕩行為,最後因誤服墮胎藥而亡。在被俘的過程中,皮埃爾與俄國各種身分的戰俘共處,結識農民普拉東,普拉東讓他體會到簡單的美好,戰爭時代讓皮埃爾對人生有了更深的體悟……
作者簡介
俄國文豪托爾斯泰,公認為世界最偉大作家之一。出生於貴族家庭,父親曾參加1812年拿破崙進攻莫斯科的俄法戰爭,幼年父母雙亡,由親戚撫養長大。1844年進入喀山大學,受到盧梭、孟德斯鳩等啟蒙思想家影響。1847年輟學,在自己莊園試圖改革農奴制,但未成功。曾參與克里米亞戰爭。其長篇著作《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復活》皆深刻刻劃俄國社會生活。晚年力求過簡樸的平民生活,因與妻子不睦而離家出走,最終病逝於在阿斯塔波沃車站的站長室,享年82歲。
目次
第十部 步步進逼莫斯科
第十一部 淪陷大火的家園
第十二部 生與死之間的搏鬥
第十三部 俘虜生活
第十四部 法軍大潰敗
第十五部 悲傷的死訊
尾聲
第一部 老羅斯托夫家最後一件喜事
第二部 歷史的矛盾與曖昧
書摘/試閱
娜塔莎下意識地推開安德烈公爵的門後,讓瑪麗亞公爵小姐先進去,瑪麗亞公爵小姐感到一陣哽咽堵在喉頭。不論她事先如何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她清楚看他的時候她肯定會流眼淚。公爵小姐清楚娜塔莎所說的「兩天前他發生了這種情況」是什麼含義,她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這個時候已經到門口了,她似乎見到了她所記得的童年面孔。她清楚,他會對她說些像她父親臨終之際說過的那些柔情的話,她會控制不住感情,當著他的面號啕大哭。可是這遲早要發生的。當她用她的近視眼尋找他時,哽咽也越來越哽住喉頭,最終她見到了他的臉,與他的目光相交。
他穿一件松鼠皮的長袍,身下墊一個枕頭,一雙蒼白瘦弱的手,一隻手拿小手巾,另一隻手正慢慢地移動手指撫弄他那少得可憐的鬍子,看著走進來的人。
一碰見他的目光,瑪麗亞公爵小姐立即放慢了腳步,感覺眼淚忽然乾了,嗚咽也停止了。當捕捉到他臉上和眼睛的表情時,她忽然害怕了,認為自己弄錯了。
當他慢慢地打量娜塔莎和妹妹的時候,他仇恨的眼神,似乎在看敵人一樣。
他依照他們的習慣和妹妹互相吻手。
「你好,瑪麗亞,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安德烈說,他的聲音就像他的目光一樣遙遠、平靜。
「你把尼古盧什卡也領來了嗎?」他依舊平靜緩慢地說,努力回憶著什麼。
「你身體怎麼樣?」從她口中說出來的這話讓她自己感到驚訝。
「有關這事,我親愛的,你得問醫生。」他努力想表示親切,他只說話,「謝謝你來看我,親愛的朋友。」
瑪麗亞公爵小姐握了一下他的手。那一握讓他稍微皺了一下眉。在他的話裡、他的腔調裡,在他那冷冷的差不多是敵視的目光裡,露出一種疏遠人世間所有的神情,這讓活著的人都恐懼。
「多麼奇怪,上帝又讓我們在一起了,」他打破沉默指著娜塔莎說道,「她一直在看守我。」瑪麗亞公爵小姐聽著,但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他,聰明溫柔的安德烈公爵,如何能在他所愛的、也愛他的人面前說那樣的話!假如他想到要活下去,他就不會用這種冷淡的語調說這樣讓人尷尬的話。他如果不是清楚他要死了,他如何能不可憐她,如何能當著她的面說那樣的話呢?
交談是冷淡的,時斷時續。
「瑪麗亞是經過梁贊來到這裡的。」娜塔莎說道。
「那又如何呢?」他問道。
「她聽說整個莫斯科都被燒毀了……」
娜塔莎欲言又止。可見他在努力聽,可是辦不到。
「沒錯,聽說燒毀了,」他說,「這真讓人惋惜。」
「那麼你已經見過尼古拉伯爵啦,瑪麗亞?」安德烈公爵忽然說道,看來,想讓她們愉悅點。「他寫信來說,他很愛你。」他簡單平靜地說道。
「假如你也愛他,你們結婚,那將是一件美好的事。」他很快加一句,似乎因為終於表達了他想說的話而興奮。
瑪麗亞公爵小姐聽見他的話,但是,這話對她有什麼意義嗎?
「我沒什麼好說的!」她安靜地說道,看了一眼娜塔莎。
娜塔莎覺得她不是對她說,低垂著眼。
他們又沉默起來。
「安德烈,你想……」瑪麗亞公爵小姐忽然顫抖著說道,「你想看看尼古盧什卡嗎?他很想念你!」
安德烈公爵頭一次露出勉強能看得見的微笑,可是,很熟悉他的瑪麗亞公爵小姐害怕地看出,這不是興奮的笑,不是向兒子的溫情展示,而是嘲諷瑪麗亞公爵小姐想借這最後一個手段來鼓起他的熱情。
「沒錯,我很高興見到尼古盧什卡。他好嗎?」
尼古盧什卡被領到安德烈公爵跟前,他驚訝地看著這一切,可是沒哭。安德烈公爵親吻了他,明顯不清楚對他說什麼好。
尼古盧什卡被領走以後,瑪麗亞公爵小姐又走近哥哥,親吻了他,悲痛欲絕,再也沒有辦法克制自己激動的情緒。
他注視著她。
他沉聲地問道:「是為了尼古盧什卡嗎?」
瑪麗亞公爵小姐點了點頭依然哭著。
「瑪麗亞,你清楚《福音》……」但他忽然停住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認為哭有什麼用嗎?」他說,用冷漠的表情看著她。
瑪麗亞公爵小姐為了尼古盧什卡將要失去父親而哭泣。這些他都清楚,他竭盡全力,想回到人生中,用她們的眼光來看問題。
「空中的鳥,既不種,也不收,上帝還能養活牠們。」他自言自語,也想說給瑪麗亞公爵小姐聽,「但是,不行,她們對此有自己的理解,她們不會懂的!她們不會知道這一點,她們珍視的一切這些感情,一切她們認為很重要的思想都是不需要的。我們沒辦法互相理解。」然後他沉默了。
安德烈公爵的兒子才七歲。他剛學會認字,什麼也不懂。這一天之後,他經歷了不少事,獲得了知識、經驗和觀察力;可是,對於他見到的他父親、瑪麗亞公爵小姐及娜塔莎那一幕的意義,他不會比現在瞭解得更多更深。他都懂了,堅強地走出房間,用他那深思的漂亮眼睛,害羞地看了跟在他後面出來的娜塔莎一眼,顫抖的嘴唇向上翹著,把頭靠在她身上,哭起來了。
從那以後,他躲開疼愛他的伯爵夫人和德薩爾,不是獨自坐在那裡,就是害羞地走到瑪麗亞公爵小姐或娜塔莎身旁,和姑母相比,他更喜歡娜塔莎,安靜地、羞怯地偎依著她們。
瑪麗亞公爵小姐離開安德烈公爵以後,完全知道了娜塔莎暗示她的一切。她和娜塔莎輪流守護著他,也不再哭了,只是不斷地禱告,用心靈向那個深不可測的和永恆的上帝祈禱。
安德烈公爵不僅清楚他要死,而且感覺到他正在死亡,他已經快進墳墓了。他體驗到一種超脫塵世、輕鬆快樂的、奇特的感覺。他安靜地等候著即將到來的事。他逐漸走進那些在他這一輩子中經常會感覺到的遙遠的、永恆的和所有不為所知的東西……
從前他害怕死亡。如今那種想法在他的頭腦中已經消失了。
頭一次產生這種感覺是當榴彈像陀螺一樣在他面前旋轉的時候,他看見收割後的田地、天空和灌木叢,清楚他在遭遇死亡。他受傷了,清醒過來的時候,心中刹那間像從生命的重壓下解脫出來一樣,綻開了那朵永恆的、不依存於生命的愛之花,他早就對死亡毫無畏懼了。
在他受傷之後,那段孤獨的、難過的、半昏迷的時間裡,他越是苦思冥想那剛剛向他展示的永恆的愛,他就越不自覺地捨棄了塵世的生活。他越是深入瞭解這種愛的源頭,他就越躲避人生,越完全地打破生與死之間那道無愛的恐怖的屏障。當他開始想到他要死的時候,他對自己說:「好吧,死了更好!」
但是,他在那一夜以後,哭了,流出了溫柔的、愉悅的眼淚,他心裡又莫名地萌生了對一個女人的愛,他對人生又產生了眷戀之情。回想起他在急救站見到阿納托利的時刻,心情已經完全不同。他現在是不是還活著?這問題纏繞著他。他沒敢問。
他的病按照自然規律順延著,可是,娜塔莎所說的「他變得這樣了」,發生在瑪麗亞公爵小姐來的前兩天。這是生死的搏鬥,死亡勝利了。這是他依舊珍惜人生這一出乎預料的一次真實表現,就是他對娜塔莎的愛,也是最後一次對不可預測世界的恐懼。
那天晚飯之後,他仍舊發著低燒,但他的思想異常清楚。索尼婭坐在桌旁。他開始打盹,突然產生一種幸福感。
「噢,這是她來了!」他想道。
沒錯,悄無聲息地走進來的娜塔莎剛剛在索尼婭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她側對著他坐在一張扶手椅上,燭光遮蓋著她,她在織襪子。她那纖細的手指飛快地移動著,發出細微的織針碰擊聲,他清楚地看見她那略有所思的低垂的頭的側面。她動了一下,線球從膝頭滾下去了。她抖了一下,回頭望他一眼,小心謹慎地俯身敏捷地撿起了線球,又坐回到她本來的位子上。
他們談起了過去在特羅伊察修道院的生活,他向她說,假如他能活下來,他要為了他的傷永遠感謝上帝,因為這次受傷他們又一次相逢;可是從那以後他們再也沒談將來。
「這有沒有可能呢?」他在這個時刻想著,「莫非命運安排讓我和她重逢,僅僅是為了要我死嗎?……莫非上帝向我展示人生的真諦,只為了要我在謊言中生活嗎?我愛她勝過世間一切!可是既然我愛她,我該怎麼做呢?」他想道,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聲。
一聽到這聲音,娜塔莎放下襪子,靠近他一點,忽然間,她見到他那明亮的眼睛,就輕輕地走過去,低下身。
「還沒睡?」
「沒睡。我覺得你進來了,我看了你好一會兒了。沒有人能像你那樣給我柔和的安靜……給我光明。我真想哭。」
娜塔莎更靠近他一些,喜出望外。
「娜塔莎,我太愛你了!愛你勝過世上的所有。」
「我嗎?」她把臉轉過一會兒。「怎麼說太愛呢?」她問道。
「怎麼說太愛?……可是你怎麼想呢?你覺得我能活下去嗎?你覺得會如何呢?」
「我相信!」娜塔莎差不多喊起來,緊握著他的雙手。
他沉默了一會兒。
「那該多美麗啊!」他舉起她的手親了一下。
娜塔莎又激動又幸福,可是馬上想起來,不可以這樣,他需要安靜。
「可是你還沒睡呢,」她抑制著滿心的喜悅說道,「再睡一會兒吧……請你睡一會兒吧!」
他握了握她的手,放開了。
她走到燭光前,又照原來的姿勢坐下。她不住地回過頭去看他,他的眼睛閃閃發光。她逼迫自己織襪子,暗下決心不織完不回頭。
沒過多久,他果然閉上眼睛,睡著了。他睡了一小會兒,忽然驚醒了,出了一身冷汗。
在他入睡的時候,他還在想著那個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問題——生與死的問題,可想到死的問題更多些。死亡離他越來越近,這是他能察覺到的。
他夢見他躺在現在躺的房間裡,但是他沒受傷,很健康。形形色色的、渺小的、冷漠的人在他面前出現。他和他們交談,辯論一些沒有用處的事。他們預備到什麼地方去,安德烈公爵朦朧地記得,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他還有更重要的事,他接著說下去,說一些空洞的俏皮話讓他們驚奇。所有人開始漸漸消失,只剩下關著的那道門。他站起來,朝門走去,順便插上門閂,把門鎖上。他連忙向前走,可是一動也動不了,他清楚,他已來不及鎖上那道門了,可是他還是掙扎著用盡全身力氣。難以忍受的害怕折磨著他,這種害怕就是對死亡的害怕,它就站在門外。但是就在他笨拙無力地朝那道門爬的時候,那個恐怖的東西已經在推門,就要破門而入了。一種非人的東西——死亡——正要衝破那道門,肯定要把它關在門外。他抓住門,用盡最後的力氣,鎖上門已經來不及了,哪怕頂住它也好;可是他無力,動作笨拙,在那個嚇人的東西的壓力下門敞開,又關上了。
它又從外面推,他用盡最後的超凡力量但於事無補,它輕輕地打開了兩扇門。它進來了,它就是死亡,然後安德烈公爵死了。
但是,在安德烈公爵死的一刹那,他想起他睡著了,就在他死的一刹那,他掙扎一番,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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