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風雲酒肆內,桃花長街上,雲海十三樓步步殺陣,
令鳳霄分身乏術、疲於應付,
兩顆舍利子更是來勢洶洶,逼得他險些走火入魔。
危急關頭,先有崔不去馳馬解圍,
後本是崔不去的救命藥,卻進了他的口……
誰說女人善變,男人口是心非起來,半點不遜女人啊!
前一刻還說會將後背留給他,他值得他賣了自己,
轉個身又哄著他的下屬頂著他的臉做得罪人的事,
崔不去,你就不能多說老實話,少坑人一點嗎?
解劍府、左月局聯手,雲海十三樓屢屢受挫,
但隨之而來的是一樁又一樁手段狠絕的命案,
雁蕩山莊慘遭滅門,從龍老臣一一橫死,
從江湖到朝堂,潛伏勢力手段愈趨極端。
眼看事態嚴重,正需二人合作,
卻傳來令人驚愕的消息──
秦王夜宴上,鳳霄暴起瘋狂殺人?!
本書收錄四篇番外,及一篇繁體版獨家番外。
作者簡介
書摘/試閱
第三十一章
兩名左月衛驚訝,是因為他們發現這間斗室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金銀滿屋,而是掛了好幾幅畫,桌上地上,還散落不少沒有打開的畫軸。
崔不去驚訝,則是因為他認得畫上的人。
站立回首,上身半裸的。
半臥美人榻,扶胸半露的。
輕紗飄飄,若隱若現的。
不是李沿那樣低俗露骨的春宮圖,這些畫上的女子,或星眸半閉,或持扇含笑,從少女的青澀,到少婦的風韻,數年間同一個人展現不同的風情,畫師的確抓住了畫中人的神韻,一顰一笑,眉目動人。
崔不去甚至都不需要等楊雲親口承認,就能猜出他所畫之人的身分。
「想不到,你與樂平公主竟還有這麼一段。」崔不去似笑非笑睇了楊雲一眼,「難怪我一看你長相,就想起公主身邊的面首。」
楊雲閉目端坐,裝聾作啞。
事到如今,他什麼都阻止不了,只能擺出這副樣子。
兩名左月衛面面相覷,都覺脖上涼絲絲。
這等皇家宮闈的不倫隱祕,不該是他們能知道的。
崔不去卻沒讓他們離開,而是指著他們身後的磚石:「你們用刀刮開後面那堵牆。」
楊雲神色一動,睜開眼,終於不裝啞巴了:「你怎麼知道?」
兩名左月衛依命行事,鋒利刀刃在牆壁上刮了一會兒,白粉簌簌落下,很快露出後面的金色。
「尊使?」
「繼續。」
刀鋒順著刮開的痕跡往四周擴散,很快就露出端倪。
薄薄一層麵粉糊成的牆壁後面,竟是一堵金燦燦的牆壁。
一塊接一塊的金磚壘成的一面牆。
即使只有一面,也十分驚人了。
「牆角的縫隙有古怪!」另一名左月衛忽然喊道。
他將五指伸入縫隙內,慢慢掰開,兩堵牆在他的力氣下,竟一點點分開,最後露出一條通道。
通道內燈火輝煌,燭光微微搖曳,可見另外一頭必有出口。
崔不去訝異道:「楊郡守,您這密室建得比西北梟雄段棲鵠好多了,真該讓那土包子來見識見識什麼叫皇親國戚的氣象!」
楊雲怒道:「楊氏何時輪到你來詆毀,你不過是我叔母養的一條狗……啊!」
他被左月衛踹翻在地,一頓暴揍,不多時就鼻青臉腫。
崔不去視而不見,認真地欣賞那面金牆,彷彿金子裡能開出花。
等到楊雲的咒罵變成哀叫,他才回轉過身,故作驚訝:「楊郡守,雖然你貪汙災糧,草菅人命,褻瀆公主,但自有國法懲治,你就算自己把自己打成這樣,刑部也不會因此為你向聖上求情的。」
楊雲已經不想說話了。
「尊使,通道後面通往地面,有個院子,裡頭住了一個女人和兩名啞僕!」
前去探路的左月衛很快來報,順道將那女子也帶過來。
宮裝女子年約雙十,身姿曼妙,眉目如畫,只是神色驚慌,少了些許美感。
崔不去一看見她,就笑了:「楊郡守,天高皇帝遠,逍遙似神仙啊!」
這女子分明是年輕幾歲的樂平公主模樣。
楊雲啞聲道:「你現在可以讓他們先出去了吧?」
崔不去揮揮手,兩名左月衛帶著那女人不聲不響往回路上去。
女人頻頻回首看楊雲,似對自己的處境茫然又無措。
楊雲卻看也沒看她一眼。
「說吧。」崔不去攏攏披風領子,尋了處坐墊盤腿坐下。
楊雲自然沒有這種待遇,他雙手雙腳被牢牢綁著,坐不能坐,站也站不好,只能靠著牆,彆彆扭扭,甭提多難受了。
「你要我說什麼?」楊雲冷冷道,「你不是都看見了,我還能說什麼?」
崔不去:「我沒興趣知道你和樂平公主之間到底是兩情相悅還是一廂情願,侵吞災糧一事,也自有刑部和御史臺問審,我要知道的是,你與雲海十三樓的關係。」
楊雲討價還價:「我若說了,你能給我什麼?」
崔不去扯扯嘴角:「我會將這裡的畫都燒了,把那女的放走,你在這間密室裡做的事,會永遠成為祕密。」
楊氏堂兄妹逆倫亂情,自然見不得光,尤其在女方身為公主和前朝皇太后的情況下。
楊雲強辯道:「自開皇元年我赴光遷上任之後,與公主就再未見過面了,這些畫並不能證明什麼!」
崔不去冷笑:「那外頭的女人呢?還有公主上一位面首,皇帝和皇后都見過,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本來看在你姓楊的分上,按律流放千里便算了,若得知此事,你恐怕就別想活著了。」
楊雲惡狠狠道:「那他們也不會放過你!」
崔不去咳嗽兩聲:「既然楊郡守不想說,那我只好去問別人了,縣尉武義,還有你身邊的人,應該多多少少會知道一些。」
他作勢起身,楊雲卻按捺不住。
「慢著!」
崔不去回首。
楊雲帶著一絲不甘心道:「我只是想拿糧食賣些錢罷了,從來沒想過謀逆之事,捐糧免稅這個法子,也是一個姓蕭的人給我出的主意。」
現在事情敗露,他自然把所有責任都往雲海十三樓身上推,崔不去也不追問其中真假,只問:「叫什麼名字?你為何會信他的話?」
蕭氏是三年前來到光遷郡的,他通過李家的關係拜見剛剛上任不久的楊雲,知道楊雲別的不喜歡,就愛金銀之物,便投其所好,連送兩尊金佛,很快跟楊雲親近起來,又給新官上任急於立威的楊雲出了幾個主意,漸漸地讓楊雲覺得這位蕭先生足智多謀,兩人就親近起來。
蕭先生自稱是南人,往來大江南北,做的香料生意,楊雲知道蕭是南朝大姓,也沒多問,因為蕭氏往來幾趟,都給他帶來不少收益,但這遠遠滿足不了楊雲的胃口,於是他把主意打到了官倉頭上。
聽到這裡,崔不去幾乎可以肯定,那蕭氏就是蕭履。
三年前,雲海十三樓在發展勢力的過程中,必然需要龐大的錢糧支援,蕭履用兩尊金佛收買了楊雲,實際上卻從後來的捐糧免稅中,攫取更多的利益,他幾乎不用問也可以肯定,前兩年朝廷免了光遷郡的賦稅,被楊雲倒騰賣給當地大戶,蕭履肯定也從中插了一手,賺得盆滿缽滿。
如果他們懂得適可而止,不要貪汙這次朝廷撥下的災糧,又或者容卿別那麼較真的話,一切應該還能維持原樣。
楊雲道:「這次洪災之後,也是蕭氏慫恿我,將災糧全部吞下……」
崔不去抬手,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不對。」
楊雲莫名其妙:「哪裡不對?」
「我認為,蕭氏不應該是如此鼠目寸光之人。他已經從你這裡得到不少好處,應該知道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只有細水流長,方能長遠。但這次你們迫不及待把所有災糧都侵吞,一點都不給災民留下,這才導致露出那麼大的破綻,連黃略都知道後果嚴重,寧可暗地裡向我們傳遞消息,也不敢背這個黑鍋。」崔不去看著他,緩緩道,「我勸你坦誠相告,別以為蕭氏現在不見,你就能逃脫罪責。這到底是你的主意,還是他的主意?」
楊雲目光閃爍,不肯直視他:「自然是他的主意!」
崔不去冷笑:「楊郡守,那蕭氏是雲海十三樓的人,心懷不軌,所圖甚大,他前兩年跟你合作,看的是你身上長遠的好處,絕對不會貪圖這僅僅一次的災糧。若你不是因此與他鬧翻,這次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我們逮住,以蕭氏的能耐,起碼還能跟我鬥上幾回合,現在你被他當成棄子拋出來,正是他知道你已經毫無利用價值了。」
楊雲面色蒼白,嘴硬道:「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崔不去:「無妨,等我們將蕭氏拿下,你再慢慢交代也不遲,左月局有的是手段讓你開口說實話,這些畫和那個女人,我也會如實交給皇后處置的。」
楊雲大怒:「崔不去,你剛才答應過我什麼!你這個反覆無常的小人!」
崔不去無辜道:「我答應過你什麼,我不記得了。」
楊雲:「你這狗娘養的……救命啊!殺人啦!」
那些嵌在牆壁裡的金磚並不牢固,被崔不去輕輕鬆鬆就抽了一塊出來,照著楊雲的腦袋肩膀就砸,楊雲被抽得生疼,雙腳被綁著,邁不開步子,想跑又跌倒在地,只能由痛罵變成嚎叫。
「別打了!別打了!我什麼都說!」楊郡守鬢髮散亂,痛哭流涕,哪裡還有之前半點文質彬彬的容止。
「用你最愛的金磚打你,不是應該很高興才對嗎?」崔不去嘆了口氣,還很遺憾,「可惜我氣力不濟,否則你應該會更高興的。」
楊雲心說幸好你這病鬼力氣不夠,不然我現在早被你砸死了。
正想著,衣領被大力揪住拽向前方!
「就你侵吞災糧害死的那些人,在這裡弄死你都不為過。」
崔不去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死人,楊雲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渾身僵硬。
「不過我是大隋官員,須得遵紀守法,不能對你私刑處置。」崔不去拍拍他的臉頰,「楊郡守,你有羊角風嗎,怎麼方才突然撞牆,把自己給撞成這樣?」
楊雲:……
崔不去溫和道:「來,上去之後我讓大夫幫你醫治一下。」
他伸手欲扶楊雲,後者卻驚恐地往後瑟縮了一下,像見到妖魔鬼怪。
崔不去也不管他,先行上了地面,再讓左月衛下去帶人上來。
此時郡守府的侍衛怯生生送來一封信。
沒有抬頭,沒有署名,只有一句話。
(*換字型*)闊別稍久,眷與時長。趙氏茶坊,故人相候。(*換字型*)
裴驚蟄和喬仙見他捏著一封信久久不語,都走過來。
「崔先生,誰寫的信?」
崔不去回過神,淡淡道:「是蕭履。」
喬仙面色微變。
裴驚蟄則倒抽一口涼氣:「雲海十三樓樓主?那個大魔頭?」
崔不去為他給對方冠以大魔頭的稱號感到有趣,不由笑了一下。
蕭履的外表談吐,乃至為人處事,都很難讓人將他與魔頭連繫在一塊,也許鳳霄還比他更像大魔頭。
崔不去與蕭履只有一面之緣,幾次都是隔空過招,至今互有輸贏。
雲海十三樓相繼折損了玉秀、高雲、段棲鵠、馮小憐等得力幹將,但高雲是高句麗人,蕭履借鳳霄之手除了他,接收扶餘門的勢力,段棲鵠心有異志,不想參與十三樓的謀逆大計,也被藉機剷除,反觀崔不去他們這一邊,天池玉膽得而復失,落入敵手,崔不去至今也沒法將蕭履擒獲。
棋逢敵手,每回與蕭履對上,不到最後一刻,連崔不去也無法確定誰是輸家,誰是贏家。
「尊使,讓我去吧。」喬仙忽然半跪下來,垂首請命。
「妳想去?」崔不去看著她頭頂的髮髻,表情莫測,喜怒不辨。
「是。」
「蕭履武功之高,不下於鳳霄,這次他很可能親自出馬,妳對上他,沒有半分勝算,即使如此,妳還想去?」
「是。」
裴驚蟄看看兩人,似有迷惑不解,卻未開口打斷。
崔不去輕描淡寫:「好,那妳去吧。」
喬仙握緊劍鞘,起身欲走。
崔不去:「活著回來。」
喬仙心頭一顫:「屬下盡力。」
裴驚蟄急道:「蕭履武功何其高強,光憑妳一人怎麼……」
喬仙聽而不聞,隨手抓過身旁的馬飛身騎上,清叱一聲,人馬便已疾馳而去,沒入茫茫暗夜之中。
「你這是要她去送死嗎!」裴驚蟄再也忍不住,朝崔不去喊道,也就近騎上一匹馬,緊隨其後。
崔不去目送他們離去,對關山海道:「我們去風雲酒肆。」
關山海不解:「鳳二府主不是已經去了?」
崔不去嘆了口氣:「正因如此,我才要去。蕭履留的這封信,恰恰說明趙氏茶坊無人,他會傾盡全力,在風雲酒肆剿殺鳳霄。」
關山海恍然:「所以您故意讓喬仙去趙氏茶坊,反而是為了保住她一命。」
「她既然做了選擇,我就會保她。」崔不去策馬揚鞭,「走吧,去英雄救美!」
關山海重傷未癒,聽見這句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嗆死,心說他們二人一病一傷,還能救美,去了反倒變成人家的點心吧!
但崔不去已經一騎絕塵而去,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捨命陪君子,催馬追趕。
◎
光遷縣有一條名字很好聽的街道,叫桃花長街。
風雲酒肆,就在街道的盡頭。
午夜長街,酒肆門口,立著三個人,高矮胖瘦,外表容貌,皆無二樣。
濃郁的血腥氣從他們身上散開,若非身著黑袍,眼下已可見衣裳上血跡斑斑。
也許是自己的血,也許是敵人的血。
一個鳳霄拎著自己手上沾血的扇子,嫌棄道:「我能不能不拿著這玩意兒了?」
另一個鳳霄好心提醒:「妳就算扔了扇子,衣裳也沾了血。」
第一個鳳霄跺腳:「你這人好壞,還暗示我脫衣服!」
第二個鳳霄冤枉道:「我何時這樣說了?」
第三個鳳霄實在受不了了:「你們能不能別用我的臉做出這種表情!」
第一個鳳霄嬌笑:「二府主,人家也想換回自己啊,可您看,前面那些不識好歹的攔路狗不是不肯走麼,您幫我將他們趕走,好讓我趕緊回去沐浴更衣吧,再聞見這血腥味人家都要吐了!」
鳳霄警告道:「秦妙語,妳再用我的臉撒嬌試試。」
第一個鳳霄終於不作聲了。
第二個鳳霄正想說話,也被鳳霄制止:「明月,閉嘴。」
長街中央,他們面前不遠處,金環幫少幫主冷都帶著六名高手,嚴陣以待。
這是第二道關卡。
方才鳳霄、明月、秦妙語三人,花了整整兩個時辰,將酒肆之中十一名高手全部剿殺,唯一的漏網之魚元三思重傷遁逃。
但他們付出的代價同樣不小。
秦妙語右臂不正常地扭曲著,血一直滴滴答答往下落,她方才的玩笑,不過是為了緩解疼痛轉移注意力。
明月則是腹部受了傷,雖然暫時點穴止血,但功力受損,急需療傷。
至於鳳霄,沒有人看出他是否受了傷,因為他一如既往,面色如常。
「冷都,寧舍我自己不敢出來,就派你這個義子來送死,我若是你,現在肯定掉頭就走。」秦妙語嘆了口氣,向對面的為首之人道。
「冷都,寧舍我加入雲海十三樓,實則押上整個金環幫的身家性命來豪賭一場前程,你雖然是他的義子,卻也是金環幫的少幫主,無論大義還是私利,都該知道如何取捨。」明月也道。
方才他們二人偽裝鳳霄,雖然唯妙唯肖,但秦妙語本身武功平平,明月又不慣用琴,三人之中,鳳霄出力尤多。
這一招可一不可再,敵人也不可能再被迷惑。
冷都人如其姓,面沉如水,他緩緩抽刀出鞘,視線由始至終,只落在真正的鳳霄身上。
「你們方才固然連敗十二高手,但也都受了傷,就算能通過我這一輪,後面還有人等著你們,何不索性投降,也好讓我對上面有個交代?」他對鳳霄道。
秦妙語忽然道:「二府主,我根本不會用琴弦,方才好險沒把自己的手割斷,這回就讓我用自己稱手的吧。」
鳳霄冷笑:「妳再用老子那張臉撒嬌,我就讓妳把妳的嘴縫起來!」
來字剛剛落音,人已飄然而出,瞬間來到冷都面前!
冷都睜大眼。
他知道鳳霄武功極高,之前連玉秀和范耘那等高手,也拿對方沒辦法,更何況是區區自己和金環幫六名高手,聽上去名聲響亮,實際上在這等高手面前,也許都過不了幾招。
但那只是在平時。
方才鳳霄剛剛經過酒肆內激烈一戰,便是武功再高難免會有所損耗,哪怕他不能殺了鳳霄,若能令對方身受重傷,也不枉今夜來這一趟了。
然而冷都沒想到鳳霄的輕功竟能快到如此地步!
飄若鬼魅,形若流雲,無聲無息。
在眼睛看見對方到達自己身前的那一刻,冷都的刀已經出鞘,但隨即有股大力將他的手往刀鞘方向按,生生將刀又按回鞘中,冷都胸口傳來劇痛。
心脈已斷。
冷都至死,都維持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而他身後六名高手,也都大喝一聲,齊齊出手,為他們的少幫主報仇雪恨!
鳳霄翩然躍起。
他抬步平平一腳,人已到了那六人後面,反身揚手,琴弦齊出,射向其中三人。
原本五根琴弦,酒肆內消耗了兩根,如今只剩三根了。
這三根琴弦上起碼有六條人命,換作平日,鳳霄早就嫌棄不已,丟之大吉了,但現在他不能不捏著鼻子,委曲求全繼續用。
六名高手,三根琴弦,還有三個人。
明月和秦妙語也出手了。
一人長劍,一人飛袖,殺氣化為瀲灩寒光,朝敵人洶湧捲去。
天雷轟然作響,層雲電光爍爍,彷彿預兆又一場暴雨來臨,也彷彿為今夜的腥風血雨助興擂鼓。
桃花長街,此刻灑落青磚石上的不是桃花,而是斑斑鮮血。
鮮血砸在石頭上,猶如片片桃花綻開。
也許從今日起,桃花長街的名字被賦予新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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