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只要活在世上,一定會有除了逃跑之外別無他途的時候。與其奮不顧身地往前衝,陷入悽慘的後果,還不如逃跑比較好。
已經打出的文字大可用退格鍵消除。
只要退後一些就好了,只要重來就好了,反正可以再打出新的文字。
如果可以這樣想,人生一定會過得更輕鬆。
因為後退幾步或許就能找到正確的道路,以及安穩的位置。」
──駒子系列好評第三彈!
★日本長銷二十餘年,
暖心系日常解謎經典系列!
【故事簡介】
你知道嗎?不管是怎樣的人,都會有過一兩次「鬼迷心竅」的經驗。沒錯,就連駒子這種離犯罪行為有如地球到仙女座星雲一樣遙遠的人,可能偶爾還是會做出「那種事」──聖誕節的感冒痊癒後,駒子在晴朗的除夕去了趟百貨公司,購物時突然受到某樣東西吸引,還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物……?由出道作《七個孩子》展開的駒子系列第三集,以愛情故事點綴信中謎題的單元式長篇推理小說。
找找看沒寫出來的「故事」吧。這些信件之中不是藏著「謎題」嗎?
【本書特色】
●邀請知名繪本作家 鄭潔文 繪製中文版獨家封面插圖。
●與《七個孩子》《魔法飛行》同世界觀的續作。
●本書《空白宇宙》包含了兩個中篇故事「SPACE」和「BACK SPACE」,兩者是一體兩面、互為表裡,看完整本書的人一定都能體會這架構的巧妙之處。
●「SPACE」寫的是人與人之間的「空白」的故事,而「BACK SPACE」應該是從鍵盤上的退格鍵聯想而來的,寫的是選錯道路時再退回去、重新走上正路的故事,這兩者同時也是年輕女性努力追尋「自己應該待的位置」的故事。
作者簡介
加納朋子
北九州市出生。文教大學女子短期大學部文藝科畢業。以《七個孩子》榮獲第三屆鮎川哲也獎,並由此出道。1995年以《玻璃長頸鹿》榮獲第48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獎。著有《魔法飛行》、《SPACE》、《星期一的圓點花紋》等作品。
HANA
全職日文譯者,政大中文系畢業。矢志讀情節更讀情感,譯文字更譯文化。
目次
二 BACK SPACE
書摘/試閱
第一章
1
不管是怎樣的人,都會有過一兩次「鬼迷心竅」的經驗──就算是像我一樣正義感極強,卻又非常怕事,換句話說,離犯罪行為有如地球到仙女座星雲一樣遙遠的人,可能偶爾還是會做出「那種事」……
我這份深刻體認是源於再過半天就要跟關照我一年的月曆道別的那一日所發生的事。
一早醒來,我馬上去陽台占了最好的位置來曬棉被,因為我看準了曬得暖烘烘的棉被更有助於在大年初一作個好夢。我家總共有六個人,這種時候當然要先下手為強,因為空間是有限的。假日是給姐姐和我和妹妹曬棉被的,而平日的晴天是給媽媽曬他們夫妻倆的棉被。基於「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原則,弟弟的棉被只能一直保持潮濕,直到媽媽看不下去而拿去曬為止。大自然的法則是很嚴苛的。
這天是除夕,我們家已經做完了大掃除,只有弟弟的房間完全沒有人去動。因為大學考試近在眼前,他的房間成了不可侵犯的聖地(雖然是個髒亂的聖地)。除了那個區域之外,家中各處都已打掃得一塵不染。媽媽和姐姐從昨晚就開始準備年菜,在這個領域派不上太大用場的我和妹妹也得幫忙做些簡單的準備工作,譬如壓地瓜泥、剝銀杏、清理鯡魚卵等等。用模子把紅蘿蔔壓出形狀還挺好玩的,但是面對著年菜的精緻器皿,我不打算慷慨激昂的自告奮勇「四季豆的筋也讓我來挑吧」。
想要表現當然可以,只不過表現了也沒人會誇獎我。
我從小時候就在做這種助手的工作了。廚房有媽媽和姐姐已經綽綽有餘,所以我的廚藝至今仍然停留在小學生的水準。我和時下的年輕女孩沒啥兩樣,拿手菜頂多只是咖哩飯和荷包蛋之類的東西,而且我笨手笨腳的,削皮都一定要用削皮刀,我的力氣也不大,叫我處理整顆南瓜簡直是要了我的命,我只會把菜刀深深插進南瓜,然後就卡在那裡,結果還是得向媽媽求救,而真正得救的應該是那顆被我整得半死的南瓜。所以說,這種水準根本沒什麼好表現的。
當然啦,只要一手拿著食譜、一手使用量杯或量匙──畢竟我出生於事事依靠說明書的世代,沒有印刷清楚的食譜和標準的測量器材就無法安心──我還是做得出像樣的料理。做是做得出來,但不知是何原因,做出來的東西在外觀上總是不如書中那些漂亮圖片,味道也遠比不上媽媽和姐姐做的菜。我也喜歡吃好吃的東西,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做出虛有其表的菜,我的家人應該也是這樣想的。
這就是我從不積極參與廚房工作的主要原因。
「等到哪天需要下廚的時候妳就知道了。」
媽媽經常這樣恐嚇我,不知該說是幸或不幸,這種狀況截至今日還沒發生過。為學園祭烤餅乾的那次也是,因為有姐姐這個得力助手,我才能順利烤出堆積如山的香脆餅乾。不對,以當天的情況來看,說我是助手還比較正確。我在那天做了不少工作,但內容都是秤秤材料、洗洗器材之類的事。
像童話故事親切小精靈的姐姐此時正在努力製作她不知從哪學來的伊達卷,真是太勤奮了。
「從殺魚開始做太麻煩,所以我用的是魚板。」
姐姐得意地說著,一邊把材料依次放進食物調理機。
在媽媽和姐姐的眼中,食物調理機絕對是一項偉大的發明,無論是紅白蘿蔔絲、蝦丸要用的蝦肉泥、金團要用的地瓜泥,全都可以交給這台機器。照姐姐說的話,伊達卷之後的那一道雞捲也會用到食物調理機,看來這台機器真是強過我一百倍。
廚房的另一樣利器是微波爐,它從昨天開始就不斷地在運轉,煎小魚乾和煮醬汁都是用微波爐做的,照燒雞和烤蝦也要用到它,伊達卷和雞捲待會兒也會放進去。
年菜的世界比起以前變了很多呢。我說出這句感想還被媽媽笑了:「真像是老奶奶會說的話。」
真的是這樣嘛,譬如金團這道料理本來有一大堆麻煩又費力的程序,得先過篩,再用缽杵研磨,姐姐和我的年紀勉強趕上了那個世代的尾聲,就像是昭和時代的最後見證人。等我活到一百歲的時候,還可以跟孫子們炫耀「這個時代做什麼都很方便,我小時候還用過石臼和大灶呢」,然後聽他們佩服地感嘆「喔喔,這樣啊」。這就是活得久的福利。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媽媽和姐姐仍在俐落地做菜。
看到姐姐把量匙伸進糖罐,我急忙叮嚀:
「砂糖少放一點喔。」
我到現在還是很討厭市面上販售的伊達卷,我的家人們想必也一樣,那些黃色的螺旋狀物體通常會在年菜的漆盒裡躺到大年初三,直到媽媽喝令大家吃完各自那一份為止。附近超市賣的伊達卷都甜得像甜點,比起來自己家裡做的好多了,還可以調整甜度。
聽到只出一張嘴的妹妹在旁邊囉嗦,姐姐還是溫和地回答:
「好啦好啦。」
當拌勻的雞蛋、魚板和其他一些有的沒的材料開始在烤箱內散發出香味時,媽媽把我叫出去跑腿。其實新年的採買早就完成了,可是鴨兒芹和雜炊用的雞肉越新鮮越好,所以現在才要去買。
「這個松葉是指什麼?」
我看著媽媽交給我的購物清單,疑惑地歪著腦袋。該不會是指松葉蟹吧?
「還能是什麼?就是松葉啊,松樹的葉子。」
「妳要這種東西幹嘛?」
「裝飾年菜啊。」
媽媽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看看桌上的食譜,照片裡的年菜都點綴著年味十足的翠綠松葉或竹葉,還有圖文說明可以把銀杏串的牙籤換成松葉。
「竹葉不用嗎?」
聽到我的問題,媽媽點點頭說:
「有的話當然更漂亮,但是太麻煩了。」
「哪裡麻煩了?」
「就是妳啊。」
我又疑惑地歪了頭。
「……無所謂吧,我可以順便去買啊。」
「說什麼嘛,小駒,妳也真是的。」媽媽露出了對笨孩子感到無奈的微笑。「附近的公園不就長了松樹嗎?」
養大四個孩子的人果然很有想像力。我想起了媽媽拖著我們全家大小去超市買「一人限購一件」的雞蛋或砂糖的事,她完全不在乎店員的白眼,甚至讓坐在嬰兒車裡的妹妹也拿著一件。雖然連小孩子都覺得丟臉,但我可以理解媽媽為了在有限的預算之內填飽全家人的胃是多麼地用心良苦,畢竟五十顆雞蛋在我們這六口之家一週內就會吃光了。
不過我還是試著反抗。
「我說啊,公園裡的松樹不是『長的』,而是『種的』。」
「還不是一樣?」
不,絕對不一樣。
「妳是叫我去攀折公園草木嗎?」
「哎呀,別說得那麼難聽,只是借幾片葉子來用用嘛。」
即使換了說法,做的事還不是一樣?如同把「撤退」改成「轉進」,聽起來就像在騙人。
但媽媽輕鬆地加上一句:
「妳對這種事不是很拿手嗎?妳還會從公園帶回來一大堆桑葚或胡頹子果實呢。」
那都是幾百年以前的事了。我小時候到處都可以看到桑樹和胡頹子,還有被稱為「草原」的空地。我以為再也不會聽見那些詞彙了,還覺得有些遺憾。現在提到胡頹子,都是指一種和胡頹子外形相似的軟糖。
那些事就不管了,總之我聽到媽媽的要求,感想只有「麻煩死了」。購物清單裡還包括為新年訪客準備的點心零食,而且有指定的品牌,得去車站前的百貨公司才能買到,要再去附近的公園很不順路。再說,就算專程繞遠路去了公園,也不見得能拿到我要的「商品」。
我還想繼續抱怨,卻被媽媽斥責「別再拖拖拉拉的了,快點去」。
我輕輕嘆氣,認命地去準備。我穿上黑色高領毛衣配黑色牛仔褲,又加上一件附帽兜的紅色大外套。外面可不像充滿食物熱氣和香味的家裡這麼溫暖又舒適,而是寒風刺骨。我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繼母刁難的灰姑娘……不對,出門參加舞會的是繼母和姐姐,舉這個例子不太適合。硬要說的話,小紅帽還比較貼切。都十九歲了還自詡為小紅帽可能會被罵厚臉皮,反正我穿的是紅外套,應該沒關係吧。
做出結論之後,我說著「我出門囉」走出了家門。
我習慣在出門時順便看看信箱,結果發現箱底躺著一張明信片。我發現收件人是自己,覺得有些意外。這是一張普通的明信片,正面有手寫的兩個紅色大字「賀年」,還沒過年就寄來了。
每年的年底到隔年年初都會出現大量的賀年卡,其中一張不小心混進了普通信件也是情有可原,我並沒有抱怨的意思,也沒有感到不愉快。
不過,這樣確實有些掃興,就像是錄下了運動賽事,可是還沒看就不小心在新聞上看到比賽結果……
我又嘆了一口氣,把明信片放進紅外套的口袋。
這張提前來到的賀年卡是駒井晴香寄來的。
黃昏的街上總是帶著匆忙的氣氛。不久之前隨處可見的聖誕氣氛如今半點都不剩,取而代之的裝飾品是注連繩和門松,就像新娘將身上的純白婚紗換成了傳統的和服。
今年聖誕節我都因為感冒而可悲地臥病在床。我只聽過新年蝸居,還沒聽過什麼聖誕蝸居,這個詞不光是念起來不好聽,感覺也很遜。而我的家人非但不同情我,還冷淡地說「在年終這麼忙的時候可別傳染給我們」,正在準備考大學的弟弟更是把我視為貨真價實的瘟神。
所幸家人在這疾病之神短暫滯留的期間都沒有受到波及,一定是因為我平時累積了很多福報吧。
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已經確定可以推薦入學,所以能輕鬆愉快地迎接新年。想到這點,我對弟弟真覺得過意不去,還好我至少沒有把感冒傳染給他。
正當心底難得湧出體諒時,我到達了車站一帶。依照規劃好的路線,我先去百貨公司買茶點,回途再順便去花店,發現店內擺出了不合時節的松枝。不對,現在一定正當時節,否則就不會賣得這麼貴了。雖然這些松枝很漂亮,而且有六十公分長,但是三支賣七百九十圓實在太離譜了。
這些松枝想必是在新年期間用來裝飾壁龕的,旁邊還擺出了梅枝和菊花。
如果把這麼大的松枝用在媽媽計畫的用途,應該足以裝飾一百人份的年菜吧,就像是為了點菸而拿來火把。
在這種情況會毫不猶豫買下松枝的只有我們家的小妹,上面的兩人──也就是姐姐和我──都繼承了媽媽的金錢觀,所以絕對不可能會買,應該說就算想買也買不下去,甚至還會開始計算七百九十圓可以買到多少公克的豬肉、多少公克的牛肉。至於弟弟嘛,他才不會答應幫忙跑腿,是說媽媽根本不打算使喚他。我也勸過媽媽,再這樣下去一定會養出一個什麼都不會、只會吃飯洗澡睡覺的男人,而媽媽只是苦笑。
如果換成是姐姐,她應該會乖乖地去公園,但她膽子不夠大,不可能真的去摘人家的松葉。媽媽就是看準了我能做到,但我一點也不覺得光榮。
好啦,現在該怎麼辦呢?
直接在這裡買比較省事,可是我一看到價錢就打消了念頭。話雖如此,要我空著手回去我又不甘心。
走出百貨公司時,我突然停下腳步。
門外的左右兩側都裝飾著巨大的門松。中間用了極粗的孟宗竹,看起來非常氣派。既然是門松,當然也用了很多松枝。
好啦,前情提要說得夠多了。
所以呢……
我就是在這個時候被鬼迷了心竅。
此時我的腦海中確實冒出了很多想法。我最先想到的是提著大包小包去公園很麻煩,再者百貨公司的門松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當成垃圾丟掉,總之都是這一類的自私想法。
而我的身體反應得比腦袋更快。
我把手伸向門松背面的一根松枝,試圖在末端折下一小截。其實我還是有些怕怕的,因此選了比較不起眼的地方,可是松枝比我想像得更堅韌,怎麼折都折不斷。當我急得滿頭大汗時,突然有人對我說話,差點沒把我嚇死。
「不好意思,這位客人,請問妳在做什麼?」
一位身穿制服、威風凜凜的警衛手插著腰站在後面。
(嗚哇!)
我在心底發出了漫畫人物會有的哀號。人在受到驚嚇的時候似乎都會變得很有喜感。
至於當事人的心情當然不會是喜感,此時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各種可怕又悲慘的畫面,諸如「現場直擊!竊盜案與日俱增。哭著道歉的小偷」之類的特別節目會有的內容。
但是後來上演的既不是怒吼,也不是鬼哭神嚎的慘狀。
「妳拿那個做什麼啊?」
警衛用輕鬆的、帶著笑意的語氣問道。聲音聽起來很熟悉。
我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來,看見的是瀨尾忍著笑的臉龐。
2
「嚇死人了!真是的,不要嚇我啦……害我差點停止呼吸。」
我蠻不講理地向他抱怨。
為什麼他偏偏在這種時候出現?
我第一次見到瀨尾是在突然下起雨的公車站,後來又在百貨公司天台上的天文館和偶然路過的書店碰到他,我們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不期而遇。說起來我們見面的次數並不多,他又是比較冷靜低調的那種人,但我們的相遇卻都極富衝擊性,一定都是因為這些「意想不到」和「不期而遇」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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