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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書摘/試閱
一九〇二年秋天,明媚的陽光灑在美國芝加哥一個名叫奧克帕克的小鎮上,山川、田野、河流都在陽光下伸展著秋天的身姿。
在一戶普通的猶太移民家庭裡,路易斯‧克洛克正在欣喜而焦急地等待著,因為今天,他的太太羅斯就要給他生小寶寶了,路易斯滿心的歡喜憧憬著:「我即將成為父親了!」
路易斯‧克洛克是西部聯合公司的一名僱員,他沒有太多文化,路易斯只有十二歲的時候,上到八年級就輟學離開了學校,然後路易斯就到公司去工作。路易斯對待工作一直熱情而勤奮,多年來兢兢業業,很受人們的賞識,所以他緩慢但卻穩定地得到了提升。
而在生活中,路易斯也是一個興趣廣泛的人,他後來遇到了鋼琴彈得很好的羅斯,兩人一見鍾情,結成連理。夫妻倆沒事的時候,就會組織一個小型的歌唱隊,到家裡聚會演唱。
羅斯有一副菩薩心腸,跟親戚鄰居們和睦相處,她把家治理得整齊、乾淨,井井有條。
「哇——」一聲嬰兒的啼哭打斷了路易斯的焦慮,接生婆奔出來告訴他:「路易斯,羅斯給你生了一個男孩!」
初為人父的路易斯大喜若狂,他把兒子接到手中,抱在懷裡左看右看,怎麼看怎麼喜歡!
鎮上的人都到路易斯家裡來祝賀,人們圍攏在剛降生的小傢伙身邊,七嘴八舌地誇著:「這孩子長得可真結實!」「這小傢伙的眼睛可真亮啊!」「你看他那小嘴巴,一看就像他爸爸那樣會唱歌!」「他的小手指又細又長,長大了肯定跟羅斯一樣,是一個彈鋼琴的好手!」
這時一個老人問路易斯:「路易斯,孩子叫什麼名字?」
路易斯聽了不好意思地一笑:「哎呀,光顧高興了,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人們一起笑著看路易斯:「你呀,怎麼沒想著給孩子起個好名字呢,看來你還沒做好當爸爸的準備吧?」
羅斯卻笑著說:「我早就想好了,雷蒙德,我們的兒子叫雷蒙德。」
說著,她微笑著看著丈夫。路易斯也心領神會地一拍腦袋:「對呀,我們倆早就商量過了,我們的兒子叫雷蒙德。」
大家都說:「嗯,雷蒙德,是個好名字。」
剛被命名的小雷蒙德‧克洛克睜著大大的、黑黑的眼睛,好奇地四處轉動,看著那些對他面帶慈愛的長輩親友們。小克洛克就在親人、鄰居的呵護下快樂地成長著。
路易斯和羅斯親切地把小克洛克稱為「雷」。
後來,雷又有了弟弟鮑勃和妹妹洛雷恩。
雷從小就聰明好動,活潑可愛。而從他記事的時候起,家裡就時時充滿著音樂和歌聲,父親帶著他的樂隊來家裡演唱,母親彈鋼琴。男人們唱歌的時候,雷就會帶著弟弟在樓上自己玩。
只要樓下的音樂一停,兄弟倆就會停止做遊戲,跑到廚房上面的縫衣房裡,拉開地板上通暖風的柵格。羅斯就會把她正在吃的小點心放在一個盤子裡,路易斯則會把盤子放在一把舊掃帚上,舉起來遞給雷和鮑勃。
雷最喜歡看媽媽白皙而修長的手指在一排排的琴鍵上敲擊著,各種各樣好聽的音樂就一串串地流淌出來,簡直太神奇了!雷就像看魔術一樣。他聽著聽著音樂,就會出神地把什麼都忘記。
羅斯為了使這個有三個孩子的家庭、不太寬裕的經濟條件增加一些收入,經常出去給別人上鋼琴課。
每次媽媽彈完,都會望著雷出神的樣子,開心地親著他的小臉。
雷開始纏著媽媽:「媽媽,我也要學彈鋼琴,就像您這樣,手指一動就會變出好聽的音樂來,您來教我好嗎?」
羅斯看著雷那期待渴望的眼神,微笑著摸著他的腦袋:「雷,你覺得會彈鋼琴是一件很讓人羨慕的事情嗎?」
雷肯定地使勁點了點頭:「那當然了!小夥伴們都因為您會彈鋼琴羨慕我呢!」
羅斯這時鄭重地對兒子說:「可是你知道嗎?鋼琴學起來就沒有你看得那麼輕鬆了,很累人的。」
雷著急地保證說:「我保證我會努力的。」
羅斯說:「光努力還不夠,重要的是堅持。」
雷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母親,「媽媽,我一定能堅持下去。」
路易斯剛巧從樓上下來,他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笑著聳了聳肩,對妻子說:「羅斯,看來雷就要成為你下一個學生了。」他說著走下來,蹲在雷的面前,注視著兒子的眼睛:「記住,雷,自己下了保證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雷又用力衝爸爸點了下頭:「嗯。」
路易斯又鼓勵雷說:「好好跟媽媽學,如果你彈得足夠好了,我就讓你代替媽媽給我們的歌唱隊伴奏。」
雷一聽,興奮地跳了起來:「好啊!我一定跟媽媽把鋼琴學好。你可別忘了答應我的噢!」
雷由於天生就秉承了父母在音樂上的天分,自小又受到了很好的音樂薰陶,所以他的鋼琴學得又快又好,學了不長時間,他就能彈奏一些簡單的曲子了。
羅斯看著兒子的進步非常高興,但她絲毫沒有放鬆對雷的訓練。
當時,棒球是美國全國性的娛樂活動。路易斯自己就是一個棒球迷,在他們家後面那條街上,經常舉行鄰居間棒球大型比賽。路易斯還經常帶著六七歲的雷去觀看芝加哥當地最有名的棒球隊幼狐隊打比賽;並給雷介紹著幼狐隊的著名球星廷克、埃弗斯、錢斯,他們相互配合經常雙殺的場面給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雷深深地喜歡上了棒球,一根滿是坑痕的硬木棒和包著膠皮的球,就玩得熱火朝天。往往會有這樣的情景,雷正玩得滿頭大汗、興高采烈的時候,羅斯就會到後廊叫:「雷蒙德,到練琴的時間了!」
雷頓感到了痛苦和失望:「天啊!」他看著手裡的棒球棒,遲疑了一下,終於放在地上,「媽媽,我來了。」
其他孩子們都在雷的身後,發出一陣哄笑聲,一個矮個的金髮小男孩還扮著鬼臉,尖著嗓子學著羅斯的聲音和語氣:「雷蒙德,到練琴的時間了!」這又引來一陣更大的哄笑聲。
雷拖著腳步,低著腦袋回到家裡。羅斯看著雷不開心的樣子,問他:「雷,你很不高興回來練琴嗎?」
羅斯覺得要好好跟雷談一談,她沒有打開面前的樂譜,而是坐在椅子上,「雷蒙德,你看著媽媽。」
雷抬起耷拉著的腦袋,看著媽媽。「我早就跟你說過,彈琴不是件容易的事,雖然你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但還遠遠不夠。要想在琴鍵上熟練地彈奏,就必須不斷地練下去。你承諾過答應的事就一定能堅持做到,你忘了嗎?」雷沉默不語。
羅斯接著說:「等你慢慢長大了,就會明白什麼才是真正有出息的人。」雷看著媽媽柔和而堅定的目光,他心裡充滿了對媽媽長時間教育自己的感激,他笑著對媽媽點了點頭。
雷憑著聰明和勤奮,很快就能彈得幾乎和媽媽一樣好了,他已經可以為爸爸的小歌唱隊伴奏了。而且,在他們那個居民區,雷的鋼琴彈得熟練也是小有名氣了,為此,哈佛公理會合唱班的指揮還請雷去為他的合唱練習伴奏。那些當初嘲笑雷的小夥伴們這時也開始佩服雷了,再也沒有人敢嘲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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