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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與先知:兩種環保科學觀如何拯救我們免於生態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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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與先知:兩種環保科學觀如何拯救我們免於生態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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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地球氣候驟變,環境資源有限,面對明日世界的生態挑戰,
你是「先知」,還是「巫師」?
這是全球的問題,更是我們臺灣現在正面臨的一個嚴峻問題!
一本引領我們深入思考「人類」與「自然」關係的書!

★Amazon網路書店三百多則評論,讀者平均四·六顆星好評
★書評網站Goodreads超過四百則評論,平均四·二五顆星好評
★博客來網路書店八月選書
★美國國家學院傳播獎得主查爾斯·曼恩最新力作

試想看看:當西元二○五○年到來時,地球預計將會有超過一百億人口。這意味著將有一百億張嘴需要被餵養,一百億個可供這些人居住的地方,兩百億隻腳需要鞋子穿。但這怎麼可能?地球真的裝得下那麼多東西嗎?就算裝得下,我們究竟要花掉多少資源來滿足這一百億人?

今天地球提供的資源以及環境所能承載的能力,早已經遠遠超出其所能負荷的範圍。我們現在看到的不只是糧食危機,人類與環境互動往往造成更嚴重的後果:氣候驟變、水資源匱乏、能源枯竭、環境汙染等。本書作者查爾斯.曼恩藉著生動的比喻,刻畫兩種面對生態危機的聲音。一種是「先知」,認為我們應該要「減量再減量,免得人類與自然兩敗俱傷!」其代表人物是生態學暨鳥類學家威廉.佛格特(William Vogt)。佛格特認為地球的資源雖然豐富,但仍然隱隱有其生物多樣性乘載的極限,若不加限制地讓人類肆意開發資源與濫用,那最終將會造成不可逆的後果。也因此同情佛格特主張的先知們時常呼籲我們應該要大幅減少消耗。而先知的觀點正是今日環保節能主義的濫觴。

另一種聲音則來自「巫師」,主張我們應該要「創新再創新,設法使人類與自然雙贏!」其代表人物則是諾貝爾和平獎得主、農業學家諾曼.布勞格(Norman Borlaug)。布勞格認為在人類妥善運用科技的情況下,既可以提高農作物的產量,又可以確保土壤資源可以被有效地利用而不造成額外的浪費。布勞格更進一步推測,如果農民可以在小規模的土地上想辦法提高作物的平均產量,那麼就不需要去開墾更多的土地。布勞格的努力在六○年代推動了一波綠色革命,而巫師們的聲音也是現在綠色科技、綠色能源的代言人。

在本書中,我們將看到巫師與先知在各種環境議題上大顯神威:
►面對糧食危機與人口暴增,到底是該堅持有機在地農耕,還是堅持產量高且又能餵飽所有人的基因改良作物?
►如果可用的水資源加起來只有全部地球上的水的百分之一,那麼到底是該省水還是得努力「造水」?
►能源使用的比例連年攀高,是否真有可能走向供不應求的那一天?發展替代能源或綠色能源又能帶我們走多遠?
►氣候驟變導致的環境災害,究竟是我們的責任,還是不可抗力因素所造成?我們有可能打造「地球改造工程」來改變氣候嗎?
►龐大的人口、無止盡消耗,如何喚醒先知對節能的呼籲,但卻也同時堅定了巫師推動綠色革命的決心?
►人類作為一個物種,遵循著生物學的定律――繁衍、資源耗盡,而後滅亡――如果真是如此,我們又要如何避免走向自我毀滅的道路?

雖然巫師與先知這兩種主張都是現在環保主義者的共識,但是對於人類即將面對的生態挑戰與未來世界,這兩派人馬之間還是爭論不休、互不相讓。巫師與先知就像是站在光譜的兩個極端,但不排除參與這場爭論的人只能選一邊站。有的人可以接受在一些議題上比較贊同先知,主張限縮我們對自然資源的使用,而在其他議題上比較同情巫師,鼓吹科技能源的創新再造。根據作者在這本書裡分析,這兩造雙方真正的爭論焦點並不是在事實層面,而是在於人類與自然環境之間究竟該採取什麼樣的價值觀,以及在面對生態環境的挑戰時,我們該如何思考未來世界。而這正是人類存亡的思考中,最迫切也最需要被關心的議題。

繼成名作《一四九一》與《一四九三》後,查爾斯·曼恩再次發揮他的記者精神,研究龐大的科學數據並採訪多位專家學者,其中包含環境專家、能源專家、農業學家、氣象學家、生物學家等;除此之外,他也實際走訪世界各地,和環保人士、政客、自耕小農、政府官員等人物交涉。同時他還發揮身為作家的本領,透過書寫兩位生態學巨人――先知佛格特與巫師布勞格――的生平與貢獻,交織出這個既迫切,又讓各方人馬爭得面紅耳赤的環境論戰史。在這本書裡,我們將會看到各種因應生態危機的對策和主張,希望讀者可在閱讀這本書後,思考自己該如何回答每一個生態議題,同時也思考人類的明天究竟該何去何從。

作者簡介

查爾斯.曼恩(Charles C. Mann)
《大西洋》、《科學》與《連線》雜誌的特派記者,他也為《財富》、《紐約時報》、《史密森尼》、《科技評論》、《浮華世界》、《華盛頓郵報》以及HBO電視網與連續劇《法網遊龍》撰稿。他曾三度入圍國家雜誌獎決選名單,獲頒美國律師協會、美國物理聯合會、艾爾弗.史隆基金會與蘭納基金會等寫作獎項。他於二○○六年以《一四九一:重寫哥倫布前的美洲歷史》獲美國國家學院傳播獎(National Academies Communication Award)年度最佳書籍,並於二○一一年推出其姐妹作《一四九三:物種大交換丈量的世界史》。現與家人定居於美國麻州安默斯特。

甘錫安
由科學界進入譯界,在譯界持續關注科學界的「譯人」。
曾任Discovery頻道、旅遊生活頻道、PC Magazine與Tom’s硬體指南網站特約編譯,現仍定期為《科學人》雜誌翻譯。書籍譯作有《愛因斯坦一九○五》、《樂觀是一種選擇》、《攝影師外拍手冊》等。
在吸收新知和翻譯之外,最愛的休閒活動是旅行、攝影和吃。目前住在有山有海有美食的基隆,正朝「多功能譯人」的目標邁進。

周沛郁
原是森林系女孩,研究所畢業後本著對文字的熱愛,成為譯者。
譯有《鹿苑長春》、《真菌微宇宙》、《花園裡的小宇宙》、《邪惡植物博覽會》、《土壤的救贖》、《生物多樣性的早餐》等小說與科普書。

名人/編輯推薦

林益仁|臺北醫學大學醫學人文所副教授
溫麗琪|中華經濟研究院綠色經濟研究中心主任
詹順貴|本全律師事務所所長暨環保律師
——專序推薦

李根政|地球公民基金會執行長
呂良正|臺灣循環經濟學會理事長
崔愫欣|綠色公民行動聯盟秘書長
張家欽|臺南大學綠色能源科技學系教授
陳瑞賓|臺灣環境資訊學會秘書長
劉育姍|農業科技研究院農業政策研究中心主任
劉月梅|荒野保護學會理事長
黃貞祥|清華大學生命科學系助理教授
戴興盛|東華大學自然資源與環境學系教授
——齊聲推薦

我剛開始當記者時,曾經浪漫地想像自己是歷史的見證者。我想紀錄這個時代的重大事件。但我真正開始工作時,才發現有個顯而易見的問題:所謂的「重大事件」是什麼?我的第一篇稿子其實只是一張嚴重車禍照片的說明,當然不是重大事件。但重大事件的標準是什麼?幾百年之後,歷史學家認為現在最具意義的事件會是什麼?
長久以來,我相信答案是「科技新發現」,我想了解治療疾病的方法、電腦運算能力的提升、揭開物質和能量的奧秘。但後來我發現,真正重要的不是這些知識,而是它們帶來的影響。一九七○年代我念高中時,全世界大約有四分之一人口生活在飢餓中,以聯合國偏好的說法是「營養不足」。現在,聯合國指出這個數字是十分之一。這四十年來,全球平均壽命延長了十一年以上,貧窮地區的提升幅度最大。亞洲、拉丁美洲和非洲有數千萬人從貧困躍升中產階級。在人類歷史上,這麼大的生活提升可說前所未有,是這個世代和前一代人的重大成就。
儘管如此,二十一世紀出生的孩子生活在貧困中的機會仍然比歷史上其他時代來得低。
孩子慢慢長大,我趁報導工作之便,有時會和歐洲、亞洲及美洲各地的專家對談。多年以來,隨著對談次數越來越多,我發現我提出問題時得到的回應大致分成兩類,可以分別用二十世紀的兩位美國人來代表(至少我這麼覺得)。這兩位都不是大眾熟悉的名人,但其中一位經常被稱為二十世紀最重要的人物,另一位則是二十世紀影響最深遠的文化與知識運動的主要發起人。這兩位都體認到下一代即將面對的基本問題,並試圖加以化解。這個問題就是:如何繼續生存到下個世紀,而且不造成全球性的大災難?
這兩位彼此不算熟識。就我所知,他們只見過一次面,也不大關注彼此的工作。但他們以不同的方式創造了心智藍圖,供世界各地研究機構理解環境難題。可惜的是,他們提出的藍圖彼此抵觸,因為他們對生存問題提出的答案大相逕庭。這兩位分別是威廉‧佛格特(William Vogt)和諾曼‧布勞格(Norman Borlaug)。
佛格特在他的暢銷書和演講中主張,富裕不是人類最大的成就,反而是最大的問題。他說,人類的富庶是暫時的,因為它建立在我們由地球超量掠奪的基礎之上。如果繼續下去,全球性災難將無可避免,甚至可能導致人類滅絕。他的名言是:「減量!減量!否則全球都將受害!」
布勞格比佛格特晚出生十二年,後來成為所謂科技樂觀主義(techno-optimism)或豐饒主義(cornucopianism)的代表。認為科技只要運用得當,就能協助人類走出困境。布勞格舉例說明這個概念,成為相關研究中的主要人物。這些研究在一九六○年代帶來綠色革命,結合高產量農作物品種和農業技術,提升全世界穀物產量,讓數千萬人逃過餓死的命運。對布勞格而言,富足不是問題,而是解決方案。人類必須更富有、更精明、更有知識,才能創造解決環境難題的科學。他的口號是:「創新!創新!這樣全球才能安居樂業!」
布勞格和佛格特都認為自己是面對地球危機的環保人士。他們都和其他人合作,這些人的貢獻雖然重要,跟他們相比卻遜色不少。不過他們兩人的相似之處僅止於此。對布勞格而言,人類的聰明才智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案。佛格特的看法則正好相反。我把這兩個觀點的支持者設想成巫師(Wizard)和先知(Prophet)。巫師施展科技解決方案,先知則極力譴責肆意妄為的後果。布勞格是巫師的代表,佛格特在許多方面則是先知的領導者。
布勞格和佛格特幾十年來從事同樣的工作,但極少互相致意。一九四○年代中期他們第一次見面,後來以意見不合告終。就我所知,後來他們沒有再交談過,也沒有通過信件。他們都曾在公開演講中提過對方的概念,但從來沒有提過名字。佛格特曾經斥責這些「善於哄騙」的科學家反而使問題越演越烈。在此同時,布勞格則嘲笑反對者是「守舊派」。
巫師和先知不是兩個壁壘分明的陣營,而是連續體的兩端。理論上,兩者之間仍然有交集。一個人可以在某方面支持佛格特的減量,另一方面支持布勞格的擴張。有些人相信應該這麼做。但這種分類方式面臨的考驗不是它是否完美(因為當然不是),而是它是否有用。就實際上而言,環境問題的解決方案(或可能解決方案)只會採取其中一種方式。如果政府說服民眾花費大筆金錢,採用先知倡導的高科技隔熱材料和低耗水管路翻修辦公室、商店和住宅,這些民眾將會拒絕支持巫師的新型核能電廠和大規模海水淡化設備。支持布勞格、購買產量超高的基因改造小麥和稻米的人也不會支持佛格特,丟掉牛排和豬排,改吃比較環保的素漢堡。
布勞格和佛格特也處於這個爭議的兩方。他們都相信地球生物中只有智人能透過科學理解世界,這種經驗知識能引導社會邁入未來。但兩人的看法從這裡開始分歧,一位認為生態研究已經透露地球無可逃避的限制,並指出如何在限度內生活。另一位則認為科學能告訴我們如何突破其他物種面臨的障礙。
佛格特和布勞格哪一方正確?我們應該腳踏實地,還是不顧後果冒險一試?應該減量還是增加生產?
選擇巫師還是先知?對於已經十分擁擠的世界而言,這是最重要的問題。無論如何,我們的子孫都必須回答這個問題。
這本書不是環境難題的徹底研究。我會略過世界上的許多地方,不探討許多議題。這些主題太複雜龐大,一本書談不完,至少在一般人能讀完的書裡談不完。所以我只探討兩種思考方式,兩種對於未來的看法。
這本書也不是未來的藍圖。《巫師和先知》不會提出計畫、不會指出明確的行動綱領。這種反感有一部份反映作者的看法:在網際網路時代,自命為權威,提出建議的人已經太多。我相信,單純描述看到的狀況,會比試圖告訴別人該怎麼做來得更有說服力。

目次

目次

推薦序一 / 林益仁
推薦序二 / 詹順貴
推薦序三 / 溫麗琪

前言

一個定律 One Law
物種狀態 State of the Species
兩個人 Two Men
先知 The Prophet
巫師 The Wizard
四大元素 Four Elements
土:食物 Earth: Food
水:淡水 Water: Fresh Water
火:能源 Fire: Energy
空氣:氣候變遷 Air: Climate Change
兩個人 Two Men
先知 The Prophet
巫師 The Wizard
一個未來 One Future
培養皿的邊緣 The Edge of the Petri Dish

附錄一:為何要相信?(上)Why Believe? (Part One)
附錄二:為何要相信?(下)Why Believe? (Part Two)
致謝

原書附件
引用出處
書目
圖片來源

書摘/試閱

故事從一個畫面開始。有個人單獨站在城市附近的土地上。這個人三十歲,正要開始發現自己的抱負。他的名字叫做諾曼·布勞格(Norman Borlaug),也就是書名中的「巫師」。他最大的優勢是能力傑出,足以勝任困難的技術工作。這片位於墨西哥市附近的土地已經遭到嚴重破壞,布勞格被指派任務,要在這片土地上種出一些東西。對布勞格可能認識的大多數人而言,這個任務和地方似乎偏遠又無足輕重,但巫師布勞格將扭轉這個看法。當時是一九四六年四月,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歡天喜地。北美和歐洲地區大多數人的目光完全集中在衝突過後鋪天蓋地的變化,包括核子時代揭開序幕、冷戰開始、殖民帝國解體等等。認真工作的布勞格沒有注意到這些,因為他工作的地方不容易看到報紙和聽收音機。他每天只能盯著奄奄一息的小麥。多年之後,或許有人會說他在那裡開始的工作比報紙上任何事件都重要得多。
現在這片土地上出現另一個人。這個人是書名中的「先知」,年紀比布勞格大十二歲,淺色頭髮,藍色眼珠。他走路時一拐一拐,是小兒麻痺的後遺症。他的名字是威廉·佛格特(William Vogt),同樣即將發現自己的抱負,或者應該說他終於確定了這些抱負。
布勞格的計畫根據地在一所大學裡,位於墨西哥市東邊的查賓戈(Chapingo)。這所大學原本是片莊園,從落後的鄉間私人產業變成熱鬧的當代國家象徵,雖極力追求現代化,但經費嚴重不足。這裡最著名的是墨西哥知名畫家迪亞哥·里維拉(Diego Rivera)的一排壁畫,用色相當鮮豔。佛格特當時在度蜜月,和新婚妻子一起參觀這些壁畫。但他同時也在工作場所裡漫步,因為他是泛美聯盟(Pan American Union)保育部門主管。他感興趣於農業以及農業對地景的影響。
這個時候,這片土地只有布勞格和三名墨西哥籍助手幾個人而已。佛格特當天有大半時間花在這裡。他既好奇又愛聊天,當然會走向卡其衣褲和靴子上滿是塵土的工人,問他們在校園邊緣這片占地六十五公頃的貧瘠小麥和玉米田裡做什麼。佛格特並不知道,這個瘦削沉默、表情不多的人,後來將成為國際上歷久不衰的科技萬能象徵,佛格特也將認為這個人的想法可能危害人類生存。同樣地,布勞格也沒有料想到,這個走路一拐一拐、帶著新婚妻子的訪客將引發一場運動。布勞格將會視這場運動為人類福祉的公敵,甚至是一場騙局。依據當時留下的證據,佛格特在這裡時說的話不多。有人猜想他正在注意和傾聽布勞格解說自己的想法。
一開始就是這樣,他們兩人看著城市附近這片遭到破壞的土地。他們後來的人生從這裡開始,從他們眼中所見以及心中所想出發。許多事從查賓戈發出先聲,擴及全世界,朝以往和未來延伸數十年,影響從未聽過布勞格或佛格特的幾億人口。但它的開端就是這裡:兩個人、一片惡地,以及鄰近的城市。被西班牙征服之前,查賓戈和墨西哥市分別位於湖泊兩端,這片湖泊直徑超過三十英里,漁產豐富,周圍是富足的村莊。這片大湖邊緣有好幾百個稱為奇南帕(chinampa)的人工島。奇南帕由湖底淤泥堆積而成,功能是農地。這裡一年可以收成好幾次,是全世界產量最大的農場。但現在這些都已經過去。好幾個世代因長年管理不當使湖水乾涸,導致奇南帕消失,也使肥沃的土壤乾裂又毫無生機。
佛格特和布勞格負有同樣的任務:運用現代科學的發現,讓墨西哥逃過貧窮和環境惡化的命運。但在一九四六年的墨西哥,這個期望似乎遙不可及。的確,佛格特和布勞格都認為未來狀況會越來越糟。不久之後,他們兩人將會發現,墨西哥面臨的挑戰其實是全人類的挑戰。當時只有佛格特和布勞格等少數人隱約看到,人類今天將面臨多麼龐大的考驗。現在我們更接近二○五○年,到時全世界人口數將達到一百億。但他們對原因的看法不同,所以設想的因應方法也不同。
佛格特看到城市越過乾涸的湖泊,吞沒僅存的田地和溪流,說:「趕快減量!我們不能讓人類破壞自己賴以維生的自然系統!」布勞格看到這片土地上孱弱的小麥和玉米田,則說:「我們該如何讓民眾有機會繁盛起來?」佛格特想保護土地,布勞格則想提升人的能力。
哪個想法是對的?對佛格特而言,遍布墨西哥中部乾旱山丘上的玉米和小麥田是瘟疫,最後必將導致毀滅。他希望農業更具永續性、更節約土地,讓民眾不再使用這些脆弱耗竭的土壤。可以想見,當他知道布勞格想開發新品種玉米和小麥以利於人類使用這些土地時,會有什麼反應。在佛格特看來,這就像提著汽油救火。
後來的批評者把佛格特這類人稱為「抱樹者」(tree-hugger),說他們是新宗教的使徒,是盲目崇拜自然的非理性狂熱。在佛格特的評價中,他只是站在生態學(或說他心目中的生態學)傳統的角度發言。這個全面性的觀點試圖把人類放進主宰萬物的自然定律框架中。這個觀點問道:我們該怎麼生活在世界上而不逾越界線?即使是問這樣的問題,也必須重新整頓社會。
相反地,布勞格則站在遺傳學的觀點發言;這個學科試圖把生物分解到最小單位,並加以駕馭,為人類謀求福利。至於談到佛格特的自然界線時,該觀點會問:我們該怎麼讓這些界線一起躍進?批評者認為這種說法是「科技樂觀主義」(techno-optimism),提倡「科技發展帶來拯救」,並指出巫師支持者宣揚的經濟體制根本沒有能力供養地球上的生物。自然界最清楚這件事!其他做法都是傲慢和愚蠢。
有人希望他們兩人像亞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和史提芬·道格拉斯(Stephen Douglas)一樣面對面辯論,但沒有成功。然而佛格特造訪墨西哥後幾個月,卻開始試圖阻撓布勞格。
由於佛格特的大力提倡,墨西哥政府實施了新的土壤和水保護法。但他認為應該可以做得更多,同時他的經費也越來越少。佛格特的雇主是泛美聯盟,但他在墨西哥的工作的經濟來源是幾個經費拮据的保育團體,包括紐約動物學會(New York Zoological Society)、國際鳥類保育委員會(International Committee for Bird Preservation),以及美國野生動物研究所(American Wildlife Institute)等。他認為,拯救世界需要更強的金援。
相反地,布勞格的經費來自位於紐約的洛克菲勒基金會(Rockefeller Foundation),而該基金會一向是全世界最大的民間慈善機構。一九四六年時的洛克菲勒基金會就像現在的比爾蓋茲基金會(Bill & Melinda Gates Foundation)一樣,是國際知名的慷慨捐贈之象徵。佛格特似乎一輩子都在找錢,為他的重要工作爭取經費。布勞格踩進他的地盤、關心同樣的問題,背後又有強大的金援,但路線居然跟他完全相反,肯定讓佛格特很不是滋味。
即使佛格特和妻子在瓜地馬拉待了一個月,後來又轉往薩爾瓦多和委內瑞拉,他還是草擬了好幾次給洛克菲勒基金會的信,最後終於在一九四六年八月二日寄出。這封信的署名者是泛美聯盟總幹事李歐·羅威(Leo Stanton Rowe),但完全由佛格特撰寫。這封信有個微妙的任務,就是巧妙但清楚地指出洛克菲勒基金會:(1)每件事都做得不對,以及(2)應該讓佛格特負責扭轉這一切。這封信優雅地讚揚基金會對抗疾病的光榮歷史,接著話鋒一轉:「(貴基金會投入)數百萬美元用於降低死亡率,換句話說就是增加人口,但很少想到如何養活這些人。」這麼說是因為洛克菲勒基金會在墨西哥支持種植更多小麥和玉米。但這封信提到,提高農業和工業產量並非解決之道,因為這兩者需要的資源「都在流域、原料和購買力遭到破壞後消失殆盡。」佛格特相信,僅是提供更好的工具,只會讓人更早達到極限。如果池塘裡只有十條魚,要解決魚的數量不足問題,方法不是用捕撈效果更好的網子。
相反地,我們真正需要的是改變人類和自然的關係。人類如果瞭解自己所處的生態系的價值,社會就會完全改觀。過去,墨西哥市可以在不正確的世界觀下存在,但不久之後將不容許我們犯錯。墨西哥市正在快速擴大,未來幾十年內,狀況一定要改變。佛格特說:「整個西半球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比它更重要或更迫切。」
他寄給基金會的信開頭是一段延續到今天的長篇大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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