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沒想到,將她救出困境的談判隊隊長,居然是她的初戀男友顧淵?
在所有人的眼中,顧淵清冷自持,生人勿近,是難以接近的高嶺之花。
在不見硝煙的談判場上,他冷靜、理智、敏銳,所向披靡。
然而這樣的他,卻偏偏在一個人身上栽了跟斗。
而且竟還栽了三次……
作者簡介
微博:weibo.com/lyjlacus
序
禁慾系危機談判專家 X 心機律師女神
這一次,妳逃不掉的。
目次
第一章 第一道方程式
第二章 第二道方程式
第三章 第三道方程式
第四章 第八道方程式
第五章 第四道方程式
第六章 第五道方程式
第七章 第六道方程式
第八章 第七道方程式
第九章 第八道方程式
第十章 第二十三道方程式
第十一章 第九道方程式
書摘/試閱
第一章 第一道方程式
方琤推門走入會議室的時候,這場談判似乎勝負已定。
新遠集團的林總和安瑞集團的代表正在針對一塊土地的價格進行激烈的交鋒,雙方互不讓步,氣氛劍拔弩張。
「三億,這是我們的底線了。」
面對安瑞集團代表的盛氣淩人,林總忍不住拍案而起:「欺人太甚!這種協議,我們是不會簽的!」
旁邊的一人連忙接腔:「江總,X66T8這塊地,之前安鵬集團出到二十億我們都沒有賣。」
江總略一挑眉,似笑非笑:「是嗎?可我怎麼聽說,這個決定已經被安鵬集團的董事會否決了呢?」
林總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這塊地,我們當初是以三十億的價格拍回來的!」
江總慵懶而隨意地靠到椅背上,慢條斯理地說:「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相信林總也知道,那塊地的外圍即將引進高耗能且高汙染的產業,這廢氣和汙水一排,誰還願意在那個地方買房置產?」
指尖漫不經心地在桌面敲了敲,他又抬眼看向林總,語氣散漫,「林總可要考慮好了,貴公司負債將近六十億,再不想辦法抵債,隨時都有破產的可能。與其破產,還不如早點下決定,把地讓給我們,填補資金的大洞,說不定還有起死回生的機會。」
「你!」林總看向手下的人,面紅耳赤地朝他們吼道:「你們不是專業的律師嗎?為什麼都愣著不說話?還不快點想辦法!」
「這……」其他人不約而同地低下頭,不敢跟他對視。
會議室內一時噤若寒蟬。
「抱歉,打擾一下。」這時,一道女聲出現,打破會議室內的沉默。
所有人將目光投向了聲音的來源。
聲音的主人是方琤,她穿著格紋的外套和格子窄裙,裡面是一件清新風格的繫帶襯衫,這位不速之客的長相本就讓人矚目,襯著落肩的長髮,氣質更是清爽俐落。
林總皺眉:「妳是誰?」
方琤走上前,落落大方地說:「林總,您好。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天寰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方琤。」
林總身旁的律師立刻站了起來,戒備地發問:「天寰律師事務所?你們跟新遠集團的法律顧問服務合約不是到期了嗎?林總已經決定不再跟你們續約了,現在新遠集團的法律顧問是我們鑫達律師事務所,妳還來這做什麼?」
方琤從容不迫,笑著回:「是這樣沒錯,我是代表事務所前來辦交接手續的,順便來給林總道賀一聲。
林總惱怒:「妳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方琤有些驚訝:「林總還不知道嗎?」
不等林總接話,她又繼續說:「三天前,專家在編號X66T8地皮周邊的山林裡發現了十幾種稀有的瀕危植物。大概不到一個禮拜,政府就會對外公佈這個消息。」
方琤停頓了下,目光不動聲色地掠過桌面上的紙本合約,微微一笑,「我想,高汙染產業引進的計畫,恐怕要被緊急喊卡了。」
這話無異於在眾人中扔下一枚重磅炸彈。
「妳說什麼?」江總從座位上一躍而起,幾乎是脫口而出,「這不可能!」
方琤迎上江總質疑的目光,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我相信,貴公司也有自己的情報來源,要是對我的話有疑問,不妨先自行確認一下事情的真實性。」
江總朝身旁的助理使了一個眼色。
助理會意,立刻起身離座,拿著手機離開了會議室。
幾分鐘後,助理回來了。
「江總,不好了!」他快步走了進來,神色焦慮地對著江總耳語了幾句。
江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但下一秒,他卻冷笑了一聲。
「既然林總沒有跟我們合作的意願,那就不打擾了。」江總微微偏頭,犀利得像鷹隼的目光鎖定在方琤身上,同樣帶了幾分審視,「希望以後會有跟方律師合作的機會。」
「我們走。」扔下一句,江總領著談判團隊揚長而去。
******
半小時後。
顧問服務合約簽署完成。
「……那以後我們集團相關的法律事務,就拜託方律師了。」
林總紅光滿面地將方琤送至電梯前,與她握手告別。
「林總客氣了。」
方琤微笑。
走出新遠集團的大樓,夏日的熱浪翻湧著撲面而來。
方琤拿出手機,下了一張計程車的訂單,然後打開微信,給閨蜜喬瀟川發信息:「串串,謝了!多虧了妳的消息,明晚請妳吃烤肉!」
喬瀟川回覆得飛快:「怎麼樣?怎麼樣?」
方琤:「今天一切順利,妳說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隨後她又順手發了一張戴墨鏡叼煙的表情。
喬瀟川是電視台記者,消息靈通,手中掌握來自各種管道的最新情報。
不過,她的這位閨蜜還是資深塔羅牌愛好者。早上出門前,喬瀟川非要拉著她,用塔羅牌給她占了一卦,說她今天可能會有血光之災。
她當時是怎麼說來著?
「串串呀,請熟讀並背誦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迷信玄學要不得。」
方琤彎了下唇。
從微信介面切換出來,十分鐘過去了,仍然沒有計程車接單。
的確,新遠集團的總部設在城郊的新開發區,地處偏遠,人煙稀少,很難叫到車。
恰好這時,一輛321路公車緩緩駛入月臺,見狀方琤果斷取消了計程車的訂單,快步朝公車月臺走去。
踏上公車,車內的冷氣吹散了一身的酷熱,前一站是起點站,所以此時車上的乘客不多。
一位短髮的年輕媽媽帶著兒子坐在前排的座位上;後排的座位上,坐著一名穿著市一中校服的中學生,他的手上提著印有「開發區醫院」的塑膠袋。
車上的廣播正在播報一則新聞:「近日,Y.X.生化科學研究所宣佈已研發出能治癒運動神經元疾病的特效藥物,並即將進入臨床試驗階段……」
「滴。」方琤刷卡後,挑了一個靠近窗邊的位置坐下。
就在車門將要關閉之際,一名中年男子拎著一個鐵桶從前門衝了上來。
桶內盛滿了液體,蓋子蓋得不太嚴實,幾下大幅度的晃動,就有液體從桶蓋的縫隙間灑出,濺落到地面。
車門關閉,公車駛離月臺,開始加速。
男子站定在投幣箱前,神色慌張地左顧右盼。
他的臉很瘦,但身體看起來很臃腫。大熱天的,他卻穿著一件厚實的羽絨外套,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
司機見他半晌沒有動作,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他一眼,出聲提醒:「先生,請投幣或者刷卡。」
「砰!」這句話就像是被點燃的導火線。男子倏地將鐵桶扔到地上,從衣服裡掏出一把西瓜刀,架到司機的脖子上。
「呲──」公車一個急剎,使得車內人仰馬翻。
「你、你要幹嘛?」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司機嚇得不輕。
男子吼出聲:「不准亂動!你給我繼續開車!」
原本嘈雜的車內忽然陷入寂靜了。除了仍然在播報新聞的廣播,氣氛就像是瞬間凝固了一般。
中學生臉色煞白地呆坐在後排。剛剛嚇得失聲尖叫的年輕媽媽驟然失聲,但也沒有忘記將兒子緊緊護在懷中。
方琤仍然保持著剎車瞬間緊抓著前面椅背的動作。
她低著頭,指關節捏得發白,心跳一瞬間快得沒有了規律。
……真是烏鴉嘴。沒想到,喬瀟川說的「血光之災」,真的要應驗了!
******
「下午五點三十三分,春溪路發生了一起公車劫持事件。但截至發稿時,警方和嫌疑人仍在緊張對峙……」
正值盛夏,S市這座南方城市悶熱得像被架在了火烤的烤爐上。
即使已經過了最炎熱的中午,溫度也沒能散去,室外一點風也沒有,空氣裡的潮濕感悄無聲息地混進了悶熱中,令人狂躁得能擰出水來。
被劫持的321路公車停在春溪路的一個十字路口,這裡是S市最繁華的地段,又剛好遇到了下班的高峰時段,使得附近路段的交通造成了嚴重的堵塞。
許秉文駕著車,在公路上疾馳。他載著顧淵,以最快的速度趕往事發地。但剛從國道轉入春溪路,卻發現前方的道路早已被車流圍堵得水洩不通。
許秉文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從後視鏡看了副駕駛位的顧淵一眼:「老大,前面的路塞了!」
後視鏡清晰地映出一雙深邃的眉眼,如同覆了冰雪,襯得他側臉的線條既冷漠又鋒利,就像是無聲地浸入冰水裡的利刃,沉默中帶著無法觸及的威嚴和冰冷。
顧淵斂眉:「下車,我們走過去。」
「好!」許秉文點頭,俐落地踩下剎車,將車停在路邊,跟著顧淵火速穿過車流跑進去。
事發地附近的各個路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警方正在疏散附近的人群。
顧淵出示了證件,拉起警戒線走了進去,許秉文緊隨其後,此時一名警員迎了上來。
「顧隊!」警員看著面前這位年輕的談判隊隊長,眼中有欽佩的神色。
這位從省隊調下來的心理專家,頂著壓力,組建了S市第一支專業的危機談判隊伍,直到目前為止,他帶領的危機談判小組已經解決了數十起衝突事件。
顧淵朝他點了點頭,進入一輛指揮車中。他接過旁人遞來的耳麥,邊調整音量邊問。
「目前的情況怎麼樣?車上有多少名人質?」
車內的記錄員答:「人質已經被挾持近三十分鐘了。」
他頓了頓,說起事發的經過。
「根據監控顯示,五點五分,嫌疑人提著一罐可疑的液體登上321路公車。在行駛的過程中,嫌疑人用一把西瓜刀威脅司機,劫持了這輛公車。五點二十五分,公車駛入春溪路,在等候紅燈時,司機趁著嫌疑人防備鬆懈的機會,拔掉車鑰匙棄車逃跑,並報了警。據司機描述,嫌疑人手中有一把西瓜刀,身上綁有土製炸彈,而他提到車上那罐液體是汽油。目前車上仍有四名人質,其中有兩名是未成年人。」
「嫌疑人有提出要求嗎?」顧淵問。
記錄員說:「嫌疑人要求見他的妻子,否則就引爆身上的炸`彈,跟車上的人質同歸於盡。但是,他拒絕和我們交流。」
他按下播放鍵,錄音重播。
「莫先生,你好!我是市警局的危機談判員,我們可以聊聊嗎?我是來幫助你的。」談判員的聲音從耳麥中傳出。
對方沉默,談判員接著說:「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是來幫助你解決問題的,你有什麼要求,可以跟我提出,我們會滿足你的。」
一陣短暫的靜默後,一個嘶啞粗嘎的男聲響起。
「把黃小玲那個婆娘找過來,不然我就炸了這輛車!」
談判員立刻說:「好,可以。不過莫先生,在這之前,我想先確認人質的……」
對方語氣暴躁地打斷:「快讓她過來!你們不准靠近,不然我立刻炸車!」
「嘟嘟嘟──」嫌犯粗暴地掛斷電話,只餘下嘟嘟的忙音聲。
記錄員按下暫停鍵。
顧淵沉聲道:「只有這段對話嗎?」
記錄員點頭道:「是的,這次之後,我們幾次撥打嫌疑人的電話,他都沒有接聽。」
許秉文摩挲著下巴,問道:「嫌疑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記錄員說:「已經查到了。」
在大數據時代下,所有違法犯罪都無所遁形。透過人臉識別,僅憑一張監視影像的截圖,便能順利從資料庫中調取出嫌疑人的個人資訊。
「嫌疑人名叫莫文貴,男,四十二歲,目前無業,中學程度。有偷竊和家暴的案底,曾經是爆竹廠工人,兩年前因為偷竊工廠財物而被開除。」
記錄員在筆電的鍵盤上飛快地操作,調出另一份檔案。
「妻子黃小玲,四十一歲,曾在春溪路一家外資公司擔任行政。三個月前,黃小玲向法院提起離婚訴訟,但案件還未判決。起訴離婚後,莫文貴多次到黃小玲的公司進行騷擾,黃小玲數次到轄區的派出所報警,但這並沒有遏止莫文貴的行為,反而使他變本加厲。黃小玲不堪其擾,一個月前向公司提出辭職。」
顧淵神色冷峻:「聯繫上莫文貴的妻子了嗎?」
「聯繫不上。」記錄員搖搖頭,「黃小玲公司的負責人說她一個月前已經離職了,之後便不知所蹤,以前登記的電話號碼也停用了。」
許秉文嘖嘖兩聲:「單純的感情糾紛?只是因為這樣就劫車,應該評價這個男人太有勇氣,還是該說他太窩囊廢?」
顧淵沒有說話,他看了一眼時間,六點零三分。也就是說,距離案發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天色漸深,馬路兩邊的街燈亮了起來。原本尚算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時覆蓋了陰霾,厚重的雲塊不斷層疊堆積,轉眼間吞沒落日的餘暉,像是在醞釀一場暴雨。
「來不及細查這些事情了,時間拖得越久,對車上的人質極不利。」顧淵面沉如水,紅藍交替的光影映在他的臉上,使他的神色顯得更加深沉和清冷。
「就快要下雨了。一旦暴雨降臨,營救將更加困難,我們要解救人質。」
許秉文目測了一下指揮車到公車的距離,表情凝重:「現在擊斃嫌疑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嫌疑人態度強硬,戒備心卻很重,他不許我們的人靠近,不然就要引爆身上的炸彈。」記錄員說,「距離太遠了,目前無法確認車內的真實情況。」
公車就停在了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前,柏油馬路兩旁栽種著梧桐樹,這些樹有好些年頭了,枝繁葉茂,茂密的枝葉十分遮擋視線。
天色暗沉,公車裡沒有燈光,難以看清車內的情況。
記錄員接著說:「我們嘗試過引誘嫌疑人,為狙擊手創造條件,但他都沒上當。」
「而且車內還有不明液體,如果真如嫌疑人所說的是汽油,一旦被火星點燃,後果不堪設想。」
顧淵沒思考太久就作出了決定,低沉堅實有力的聲音透過通訊器清晰地傳入危機談判小組每一個人的耳中:「繼續撥打嫌疑人的電話,他接聽後,儘量穩定他的情緒。先確認炸彈和可疑液體的真實性,摸清車內的情況,再進行下一步行動,務必將人質安全放在首位。」
「明白!」
「防爆機器人已就位!」
「狙擊手和救護車都已準備就緒。」
一切都準備就緒,然而──
車外,談判員撥通嫌疑人的電話,直到忙音、掛斷、重撥、掛斷,又重撥,反覆數次,但對方始終沒有接聽。
記錄員聽著透過無線電流傳來的忙音聲,抬頭看向顧淵,面部繃緊,臉色格外沉重:「顧隊,嫌疑人還是不肯接電話。」
不必他說,顧淵自然也聽到了,這場談判,似乎陷入了僵局。
「接著撥。」顧淵冷靜地開口,聲音跟隨夜色一同沉澱,清冷、沉穩,「同時用擴音器跟嫌疑人喊話,就說有跟他妻子相關的事情要問他,務必讓他接聽電話。」
公車上,方琤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顆心像浸在冰水裡,又僵又冷。
司機逃跑的舉動,似乎激怒了歹徒。他直接挾持了車上那對年輕母子,表情猙獰:「跑!敢跑!再跑老子把你們都炸了!」
孩子嚇得哇哇大哭。
「閉嘴!」莫文貴煩躁地踢向地上的鐵桶,陰沉著臉放言威脅,「給我老實點!不然一刀捅死你!」
年輕媽媽趕緊伸手摀住男孩的嘴,不讓他的哭聲從指縫間漏出。
莫文貴煙癮犯了,火機「啪」地一響,一縷火苗搖曳。他點燃一支煙,深吸了一口,煩躁地吐出雲圈。
點燃著星火的灰燼落到地面,轉瞬熄滅。
方琤藉著街燈昏黃的光,勉強能看清車廂內的情況。
一個鐵桶臥倒在莫文貴的腳邊,桶中的液體流淌得滿地都是。
這桶裡裝的據他所說,是汽油。
汽油?方琤低垂下眼瞼,心中的迷霧隱約被撥開了一角。
萬籟俱寂間,公車狹窄的空間裡,突然響起一陣宛如催命符的手機鈴音。
莫文貴從口袋裡拔出手機,不耐煩地掛斷來電。可幾秒後,被無情掛斷的鈴聲再一次響了起來,但又被掛斷。
在手機的螢幕再一次亮起時,方琤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這狹隘的空間響起──
「您很在乎您的妻子,對嗎?」
彷彿被說中心事,莫文貴的動作猛地頓住。他惱羞成怒地吼:「給老子閉嘴!妳知道什麼!」
方琤壓抑著頂在嗓子眼的顫慄:「那您為什麼不接聽電話呢?也許他們有您妻子的消息想要告訴你。」
果不其然,在方琤話音落下的同時,車外傳來被擴音器放大的聲音。
「莫先生,我是剛剛跟你交談的危機談判員。可以請你接聽一下電話嗎?我們有些跟你妻子相關的消息想要告訴你。」
莫文貴遲疑了下來。
手機鈴聲仍固執地唱著,一下又一下地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幾秒後,莫文貴將手機拋給了年輕媽媽。
「妳!替我接聽電話。」他兇狠地說。
年輕媽媽處於極度恐懼的狀態,一直無聲地流著淚,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她哆嗦著接過電話,牙齒直打顫。按鍵這個簡單的動作,她卻遲遲做不出來。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接聽!」
「不如讓我來代替她接吧。」方琤舉起手,遊說他,「我手上什麼東西也沒有。就這樣乾耗著也是浪費時間,您不想儘快見到你的妻子嗎?」
莫文貴猶豫片刻,咬咬牙:「妳過來接!」
方琤小心翼翼地挪步上前,將手機握到手中,此時她的手心已是一片冷汗。
聽著自己快到失序的心跳聲,她按下接聽鍵。
手機裡立刻傳來談判員的聲音:「你好,是莫先生嗎?」
方琤深呼吸一口氣:「員警先生,你好,我是這輛車上的乘客,我們目前的情況很……」
莫文貴用力地推了她一把,粗暴地打斷:「喂!按我的話說,不准說廢話!」
方琤被他推得一個踉蹌,險些一頭栽到地上。她抓住欄杆,才穩住身體:「先生,請你冷靜一些!我馬上就說!」
「請問,你們是有了莫先生妻子的消息嗎?」方琤摒住呼吸。
談判員說:「我們的確得到了和黃小玲的相關消息,可以請莫先生接聽電話嗎?」
莫文貴:「告訴他,立刻帶黃小玲過來這裡!」
方琤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了。」
她太緊張了,說話的時候,食指一直焦慮地輕敲手機的螢幕。
「莫先生希望儘快見到她的妻子……」
方琤結結巴巴地將莫文貴的意思轉達。短短的一句話,她說了數十秒還沒有說完整。
「說快點!」莫文貴焦慮極了,幾乎是吼出聲的。
方琤緊握手機,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希望見他的妻子黃小玲一面,請你們儘快帶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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