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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銳戰士:從斯巴達到阿富汗戰爭的2500年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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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銳戰士:從斯巴達到阿富汗戰爭的2500年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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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品簡介
作者簡介
名人/編輯推薦
目次
書摘/試閱

商品簡介

少了他們,人類文明發展史上就會少了許多驚心動魄、流傳後世的精彩故事
若不是他們,我們今天所知道的歷史,也很可能有截然不同的進展
他們有很多名字,但人們都稱呼他們「精銳戰士」
在你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他們總是在關鍵時刻扮演扭轉情勢的角色
他們的事蹟橫跨超過2500年歷史,他們都是地表最強悍的戰士

人類的文明發展史總是與戰爭脫離不了干係。一個國家與另一個國家的交替、更迭,往往是戰爭在其中扮演了催化劑。在歷史長河的關鍵時刻,總會有那麼一支精銳戰士所組成的部隊挺身而出,為自己的生存與土地而戰,奮起抵抗,殲滅威脅。他們改變了歷史,形塑了我們的世界,他們英勇奮戰的故事,直到今天依然為世人所津津樂道,在歷史留下印記。

他們是精銳中的精銳,這些超級戰士的英勇事蹟經常現身於電影大銀幕或電玩世界中。精銳部隊的故事總是從默默無名的過程開啟,最後卻以石破天驚之姿告知世人他們的存在。無論是在戰場上戰鬥、衝入要塞和城堡、營救人質,還是暗殺敵方領袖,這些人都必須承擔最高風險。

不同於他們為人所知的豐功偉業,精銳戰士充滿了神秘感,作者雷諾夫‧費恩斯爵士梳理了所有精銳戰士的起源,研究他們的武器和戰術,最重要的,還有他們背後的秘辛和對歷史進程的影響。他們的組成與訓練,他們的秘技與戰略,都在本書一一細述。看看他們彼此如何一個勝過一個,成為地表最強悍代表的奮戰過程。

作為曾是特種部隊一分子的作者,費恩斯找出25支縱貫超過2500年歷史的精銳部隊作戰史,揭露從斯巴達戰士到現代反恐特種部隊的歷史,融合作者在險地冒險犯難的探險經歷以及費恩斯家族史,敘說精銳戰士如何練就一身好膽,又如何在歷史留名。作者以其絕佳的說故事本領,帶著讀者了解人類發展史中影響深遠的一群戰士。

1.作者從個人特種部隊及極地探險經驗,撰寫出一本氣勢磅礡,以精銳部隊為出發點,縱貫2500年的世界通史
2.述說25支,彼此的起落歷史環環相扣,一個勝過一個的精銳部隊發展史
3.文字簡潔易懂,引經據典,從古典時代談到現代,一本收錄最經典的世界戰爭史

作者簡介

1944年出生於英國伯克郡,是一名著名的極限探險家,擁有多項耐力紀錄,被《金氏世界紀錄大全》譽為世界首屈一指的探險家。是史上第一位經陸路到過南北兩極的人類,也是第一位徒步穿越南極洲的人。2009年5月,以65歲最高齡紀錄,經過人生第3次嘗試才成功登頂聖母峰。

大學畢業之後,他選擇加入父親的舊部隊――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擔任少尉軍官,之後加入空降特勤團(SAS),專長爆破和炸藥。後因誤用炸藥而離開SAS。但最後以英國軍官的身分加入阿曼陸軍,於1971獲得了該國的英勇勳章。

1993年,英女皇授予大英帝國勳章(OBE)的爵士尊銜,表揚他在打破紀錄的旅途中為慈善事業籌集了1400萬英鎊善款。他是唯一同時獲得南、北兩極獎章(1986、1994)的人士。費恩斯帶領了30多次探險活動,其中包括史上第一次的極地巡迴探險。

費恩斯爵士還是一位作家和詩人,是英國暢銷書作者。擁有多部作品,其中《特種精英》(The Feather Men)還被拍成電影。

名人/編輯推薦

令人著迷之作。作者費恩斯以其在特種部隊的經驗和視角,為讀者呈現了一部關於精銳戰士以及特種部隊的世界史,令人信服且驚嘆不已。

達米恩‧路易斯Damien Lewis暢銷書作家

這是一個充滿關於熱忱、氣勢磅礴和十足專業精神的故事,它將我們從公元前6世紀的波斯時代一直述說到現代的故事。
軍事歷史雜誌Military History

個人竊以費氏著書主要目的,非在引介精銳戰士與特種部隊,而是在眾人熟悉歷史中,增加個人的見聞與見解,意欲帶領讀者,一同走進時光長廊,探索分享歷史的傳奇與奧妙。
陸軍少將 郭力升


推薦序 陸軍少將 郭力升

英國著名的探險作家費恩斯爵士,畢生的經歷可以說是多采多姿,並深具傳奇色彩,其探險與旅行足跡,遍及了南、北極與全球各大洲,相關暢銷著作達數十本之多。他早年曾在英軍服役八年,並一度成為精銳的「空降特勤團」(21/22 SAS)隊員,亦曾奉派至中東地區,協助執行綏靖掃蕩任務。退役後,因在探險旅行期間,舉辦多次慈善募款,成果斐然,獲頒授大英帝國卓越勳章(OBE)。本書屬費恩斯後期作品,書中提列人類歷史上,自公元前五世紀末波斯希臘戰爭時期,迄廿一世紀全球反恐戰爭,歐、亞洲歷代各國廿五個精銳部隊簡史或英勇事蹟,其中,不乏費氏實際造訪古文明遺址或古戰場的回憶與見解。

綜觀歷史,精銳部隊之專業性與忠誠度,向為國家權力核心所倚重,最常見到的類型,就是遠征軍與禁衛軍,對外能執行遠程征討、抵禦強敵,維護和平與國家利益,對內則可迅速出動,成為穩定政局、鞏固政權(君權)的王牌支柱,其功能與重要性自不在話下。而除了傳統地面部隊,海、空軍亦被費氏收錄在本書精銳部隊之列,自能呼應前述論點。到了二十世紀,由於二戰期間各國特種部隊戰果豐碩,益加凸顯了特種作戰之需求與重要性,而具備戰略性、全域性、全天候、多功能之特種部隊,自此刻起遂備受關注。

當今,特種部隊不僅須能在平時、戰時,執行軍事與非軍事任務,亦必須在國內與境外嚴苛環境下行動,因應處理國家級危機,或藉以開拓、應援與協力主戰部隊,遂行決勝任務。故各種危機或作戰場景,從濕熱的東南亞叢林到非洲沙漠,從北愛爾蘭城市到寒冷的福克蘭群島,無論空中、水域、陸地甚至網路空間,都是這些現代精銳部隊的擅長領域。尤其,當代作戰環境,非常講求創新與不對稱性,特種部隊因其用力小、收效大、價值高,具有隱匿、長程、機動快速等特性,得以充分發揮震撼、奇襲與嚇阻效益,遂成為不對稱作戰首選。另書中除了費氏的老東家英國空降特勤團,也收錄渠較為熟悉的美軍綠扁帽與海豹部隊等精銳部隊。

個人竊以費氏著書主要目的,非在引介精銳戰士與特種部隊,而是在眾人熟悉歷史中,增加個人的見聞與見解,意欲帶領讀者,一同走進時光長廊,探索分享歷史的傳奇與奧妙。據此,本書自非入門讀物,故不建議採用傳統「戰史研究」的角度來閱讀,因事件考證、人物誌、數據資料、文獻引用,均非編寫本書之重點。此外,基於作者個人獨特風格,或礙於付梓期限與篇幅,仍有諸多驍勇善戰、極富傳奇盛名之精銳部隊,未能列在章節內容,或有些許遺珠之憾,畢竟本書並非「特種部隊百科大全」(“SpeForspedia”),吾人亦期待,費氏未來在遨遊名山大澤之餘,仍有補遺寫作規劃,這是後話。

作者序
有關一些在面對逆境,卻能夠展現驚人勇氣的故事,向來都能啟發我。打從我在伊頓公學求學的日子起,我就會全神貫注地坐著,入神地聆聽諸如史考特、沙克爾頓,和希拉里等人的事蹟,這些人都冒險前往遠方的國度,嘗試完成一般人認為不可能辦到的偉大之舉。受到這些冒險故事的激勵,我最後也展開了我個人的環球探險旅程。大體上,他們的英勇範例,幫助我度過了許多令我驚恐的關卡。不過,「拉格斯上校」(Colonel Lugs)和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Royal Scots Greys)的故事最令我著迷。拉格斯上校是家父,雖然不曾見過面,我彷彿一生都想要模仿他,寫這本書也是因為他的影響。

家父剛滿十八歲就加入了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那時候,這支部隊還未轉型,他們因為在戰鬥中――特別是滑鐵盧之役――騎乘灰色的馬匹而知名。在那泥濘的比利時戰場上,正當威靈頓公爵的英國部隊眼看就要被拿破崙的步兵壓制時,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像雷霆般衝進法軍的陣線。他們不顧一切,發狠用騎兵刀把一個個法軍解決,甚至不放過鼓手跟吹笛手,毫不手軟。看到這項戲劇性的逆轉,之前已經喪失鬥志、身穿蘇格蘭裙的第九十二高地團官兵大喊:「蘇格蘭萬歲!」接著,一邊嘶吼一邊投入戰鬥。這股強大的攻擊力量迫使法軍後撤,給了聯軍必要的時間來重新集結,最後是以最戲劇性的方式逆轉命運,進而取得了「拿破崙戰爭」的勝利。因為他們的英勇行徑,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損失特別慘重。但也因為這是發生在英軍眼看就要落敗之際,他們的犧牲也因此名留青史,成為軍事歷史的一部分。

這類故事想當然爾提振了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的地位,而他們美麗的灰色座騎也遠近馳名。基於這個原因,家父決心加入這支部隊。不過,等到一九三九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時,該團正遇上重大的變革,也必須面對它最嚴厲的考驗――家父在這件事情上扮演了關鍵的角色。

二戰爆發時,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先是奉命前往巴勒斯坦,協助維持猶太人跟阿拉伯人和平相處,顯然他們作為精銳部隊戰鬥的日子已經畫上句點。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面對壕溝戰與機關槍,他們的馬匹可說是毫無用武之地。在這同時,兩次大戰之間,戰車與飛機的快速進步,也改變了作戰環境。在現代戰場上,馬匹似乎已經成為了過去。

不過,當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被派到巴勒斯坦從事非戰鬥任務時,北非的戰事正轉趨對英軍不利。由於義大利軍隊的敗退,隆美爾的裝甲部隊因此前來救援。他們在各戰線推進,擊潰英國火力虛弱、人力不足,又裝甲過薄的戰車。德軍看來勢不可擋。

由於英軍慌了手腳,眼看就要敗北,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奉命調派,並齊頭執行多項事務。首先,家父跟他的同僚被派去北非。其次,因為在這類的戰鬥中,他們的灰毛馬匹派不上用場,因此做出重大決定,把官兵重新訓練成為裝甲兵。邱吉爾首相曾經是騎兵軍官,在提到這件事情時,他說:「眼看那些耀眼的部隊一整年下來的每況愈下,直教我心碎……在這場戰爭裡,這些有光輝歷史的騎兵團,應該有權利打一場屬於男人的戰爭。」

皇家蘇格蘭騎兵團面對的是艱鉅的任務。家父跟他的弟兄不但必須調較、甚或掌控那些機器怪獸,他們還得跟隆美爾手下可怕的戰鬥師對戰,畢竟對方至今依然所向無敵。心理上,這必定構成沉重的壓力。人們加入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的一大理由,是要體驗在廣闊的天空下,騎馬加入戰鬥的快感。現在他們必須跟心愛的馬匹道別,其中有些人還已經跟它們培養出深厚的情感了。先前是忍受颳臉的強風,現在必須忍受被塞進又小又熱的鐵殼子。為了防止手榴彈被扔進來,艙蓋必須要時刻關緊,如此使得沙漠的炎熱更是令人難以忍受。有時候,很難有什麼新鮮空氣,感覺人就像是在烤箱裡烘焙的麵包。就跟其他人一樣,家父最後也把制服脫了,身上只剩下短褲跟帆布鞋。車裡的味道教人不舒服,這還不是因為汗水的關係,而是因為抽風機在主砲發射之後,吃力地把燃燒的火藥給排出去。隨著時間過去,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的弟兄會習慣這些情況,不過他們更多是懷念早先騎馬的日子。

訓練相當嚴格,通常一天結束之時,身上都是一塊青一塊黑。經常必須翻越崎嶇不平的艱難地面,連續數小時大家身體的關節部位,就會不停地碰撞到凸出又滾燙的車輛金屬部分。當然也享受不到如同家中般的舒適。物料短缺,因此訓練用的戰車都沒有安裝車內對講機,教官都用繩子綁住駕駛學員的手臂來進行引導。儘管有這些障礙,家父和他的弟兄們都不抱怨。這場仗必須要贏,而且他們知道,要想打敗隆美爾的裝甲部隊,必須把一切精力投注在眼前的工作之上。

然而,短暫幾個月的訓練之後,英國軍方已經無法再等下去了。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是否準備就緒,已經無關緊要。如果他們不趕快跟隆美爾的裝甲部隊交手就錯失時機了。好消息是,在這段期間裡,英軍已經汰換他們劣等的戰車,現在用的是非常優異的美國製M3 格蘭特戰車(Grant)。雖然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作戰經驗不足,但他們所擁有的機器,至少終於配備了足以跟德方戰車匹敵的裝甲和火砲。

沒多久,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被派往介於開羅跟的黎波里之間、長達一千四百英里,佈滿石塊與灌木的沙漠。儘管一切不利的因素――四射的砲彈,劃過的曳光彈,以及無所不在的雷區――他們設法在阿蘭哈法(Alam el Halfa)擋下隆美爾的裝甲部隊,接著再在艾拉敏戰役(El Alamein)擊敗德軍,扭轉戰局。

就在那三天當中,這些人經歷了最嚇人的處境。官兵在戰車裡,不眠不休,設法穿越了雷區和被雨水泡透的爛泥。這段時間,他們不停跟兇猛的德軍戰車戰鬥,還得拚死命躲開上方義大利軍機拋下的炸彈。這段期間家父雖然一再受傷,卻不以為意。最嚴重的,要算是一塊砲彈碎片差一點切斷了他的股動脈,以及他在一封給我母親的家書中提到的「其他的重要的部分」。但是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靠著他們的訓練、火力,以及不屈不撓的毅力,沒多久就迫使隆美爾裝甲部隊難堪地撤退。才不過四個月以前,德國戰車在利比亞輾過盟軍,抓了兩千五百名戰俘。現在換成是他們倉皇奔逃。

邱吉爾後來稱這場戰役「轉動了命運的樞紐」。他寫道:「在艾拉敏之前,我們不曾贏過;在艾拉敏之後,我們不曾敗過。」當想到家父率領弟兄們取得這場英雄式的勝利時,我會因為驕傲而眼睛發亮,我相信要真正了解父親,要從事後來回顧。艾登.斯普羅特中校(Aidan Sprot)在他的奇妙著
作《比禿鷹還快捷》(Swifter Than Eagles)中這麼寫:

在一次攻擊暫歇時,拉格斯上校看到兩名義大利傷兵躺在戰場上。他帶阿斯特拉(Astra)手槍前去救他們,而在這一刻,敵方的砲火都朝他射來。他和阿萊克(Alec)很幸運,因為唯一造成損害的,就是射穿履帶承載輪的二○公厘子彈,和一發五公厘的爆炸子彈,後者擊中了防空砲,碎片噴濺到他們臉上。

當家父英勇地率領弟兄們投入戰鬥之時,就是像以下這類的事情,使他成為我的偶像:冒犧牲性命的可能性,在火線不分敵我拯救傷患。不過,儘管在北非有這些重大的勝利,戰火持續在歐洲延燒。對家父來說,可以輕鬆得意一下的時間少之又少,因為他很快就奉派去執行另一項艱鉅的任務:進攻義大利。

正如後來在法國的D日登陸,盟軍在登上義大利的沙勒諾(Salerno)海灘時,多少是出乎德軍的預料,也因而防衛的火力有限。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和他們全新的雪曼II型(Sherman II)戰車帶頭進入內陸大約兩英里後,敵軍才完成重新集結,迫使一隊英軍步兵撤回灘頭。據說,他們撤退時家父站在路中央,當一群逃離的士兵問他:「哪條路通往灘頭?」他平靜地說:「你們走錯方向了,灘頭在那邊,」他的手指向前線。士兵們順從地轉過身,協助把德軍給下來壓制。

這時候,家父似乎遇到了我一生也會面對的相同難題――我們的姓要怎麼唸。斯普羅特這麼寫:

兩名被俘的士兵逃了回來,告訴我們說,當德軍軍官盤問他們時問道:「我們知道你們中隊裡的長官有鮑威克(Borwick)、羅勃羅(Roborough),以及史都華(Stewart),還有你們的指揮官是F-I-N-N-E-S,不過我們不知道要怎麼唸,是菲恩斯(Fee-ens),還是費恩斯(Fines)?

為了避免不必要疑問,我要在此一次講個清楚,這是為了我本人,也是為了家父。正確的唸法是「費恩斯」。二○一一年,《紐約客》(New Yorker)甚至刊出一篇文章,文內提到我那戲劇性的表兄弟拉爾夫(Ralph)時,還把這一點指了出來。似乎我們費恩斯家族向來註定有些事必須去處理。

不管怎樣,正當眼看德軍就要把英軍趕回大海之時,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展開了壓倒性的反攻。掃過敵軍的側翼,奪回陣地,接著追趕敗逃的德軍到義大利的底部,直到他們可以俯視整片的那布勒斯平原。

幾天前還眼看避免不了要面臨一場屈辱的敗仗,現在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在百姓的感謝歡呼聲中進入那布勒斯。即便在這個歡慶的時刻,家父並沒有時間享受這份榮耀。斯普羅特回憶說:「當我們勉強穿過混亂的人群時,可以看到上校用鶴嘴鋤的木柄把百姓從戰車上趕走!」

後來,主掌一切的盟軍司令,邁克里將軍(Richard Loudon McCreery),會因為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在沙勒諾所扮演的關鍵角色而向他們致謝。他表示要不是因為灰騎兵團,盟軍會被從海灘驅離。之後葛蘭姆少將(Douglas Graham)登陸時英軍第五十六步兵師師長也向他們致敬。他這麼寫:

在登陸沙勒諾時,個人有幸獲得像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這麼棒的部隊跟我的師一起作戰。我永遠不會忘記他們當時的表現。雖然曾有令人憂心的時刻,但最終一切順利。能夠有這樣的結局,主要是靠貴團的毅力和無畏的精神。在歷史上你們有許多光榮的時刻,但在沙勒諾的表現卻是無與倫比的。

這次勝利過後,家父返鄉跟我母親住了幾天,也就這樣有了我。然而,他卻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件事。幾個月之後他回到團部,搭乘野犬式偵察車(Dingo)探查敵軍陣地時遇到地雷。雖然沒有當場死亡,幾天後他是在醫院過世了。斯普羅特語帶溫馨寫到家父過世的事情:「令人悲傷的一天,上校是全團又敬又愛的人,團裡不曾有過比他更優秀的軍官。」

我所讀到或聽到的一切,都告訴我家父不但是個傳奇性的指揮官,還是一個優秀的人物。沒辦法再跟他碰面,對我是一大遺憾。隨著年歲增長,我聽到了更多關於他的事蹟,覺得此生只希望有一天可以追隨他的腳步,在遠方的沙漠和叢林,跟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併肩作戰,對抗國家的敵人。在冷戰時期,這個敵人就是蘇聯。

基於這個抱負,我終於去奧德勺特(Aldershot)的蒙斯見習軍官學校(Mons O¬cer Cadet School),不久之後設法進入皇家蘇格蘭灰騎兵團,擔任少尉軍官。三年來我擔任過排長,手下有十二個弟兄跟三輛征服者戰車(Conqueror)。因為天生喜歡冒險,同時又夢想要在英軍最精銳的單位服務,不久就把加入空降特勤團(SAS)設定為目標。只不過在完成訓練過後,被以不榮譽的方式趕了出去,令我很悲傷(這點容後再述)。我並沒有因此喪氣。我志願到朵法爾的阿曼王國的皇家部隊服務兩年,當時中國和蘇聯的共產黨軍隊正對那裡虎視眈眈。

由於上述這一切的影響――家父的英勇事蹟、個人在精銳作戰單位的經驗,加上我熱愛著那些包含不可能達成的事蹟,和極端英勇行為的故事――我因此起了寫這本書的念頭。

我興致高昂地回顧兩千五百年的歷史,分享史上最傑出軍隊的故事。不論是戰場上的戰鬥、攻擊據點與城堡、拯救人質、高危險的偵察任務,或是戲劇性的刺殺敵軍首領,這些參與任務的人們經常能夠克服不可能超越的障礙,經常也因為這些行為而改變了歷史的面貌。他們成功的關鍵是什麼?又是什麼造成他們最終的失敗?我試圖回答以上的這些,以及其他更多的問題。同時我也把一些受到遺忘的英勇人物寫了進來,賦予他們所應該得到的關注,其中包含了家父。

目次

推薦序 郭力升 陸軍少將
作者序
第一章 波斯長生軍(西元前五三九年)
第二章 斯巴達戰士(西元前四八○年)
第三章 底比斯聖軍(西元前三七九年)
第四章 亞歷山大大帝和粟特岩(西元前三三八年)
第五章 羅馬禁衛軍(西元四一年)
第六章 維京瓦蘭吉衛隊(西元九八八年)
第七章 聖殿騎士團和醫院騎士團(一○七三年)
第八章 阿薩辛(一一九二年)
第九章 蒙古怯薛(一一六二年)
第十章 馬木路克(一二四二年)
第十一章 耶尼切里軍團(一四五三年)
第十二章 國土傭僕兵團(一四七四年)
第十三章 忍者(一五六二年)
第十四章 克倫威爾的新模範軍(一六四四年)
第十五章 荷蘭海兵團(一六六七年)
第十六章 英國輕步兵(一八○九年)
第十七章 鐵旅(一八六二年)
第十八章 暴風突擊隊(一九一四年)
第十九章 皇家空軍與不列顛戰役(一九四○年)
第二十章 英國突擊隊(一九四一年)
第二十一章 希特勒的布蘭登堡部隊(一九四二年)
第二十二章 傘兵部隊(一九四四年)
第二十三章 空降特勤團(一九八○年)
第二十四章 綠扁帽部隊(二○○一年)
第二十五章 海豹部隊(二○一一年)
第二十六章 未來的精銳戰士
參考書目

書摘/試閱

第十五章 荷蘭海兵團(一六六七年)
當夏天的薄霧飄過閃爍的泰晤士河河口時,英格蘭終於恢復了平靜。過去悲傷絕望的兩年,倫敦遭遇了瘟疫跟大火,導致許多人喪生,英格蘭的海軍也在第二次英荷戰爭中重挫。但是現在倫敦正在重建,戰爭眼看已近尾聲,這兩個國家在和平談判。查理二世終於可以喘一口氣。不過,荷蘭的大議長約翰.德維特(Johan de Witt),卻有不同的想法。他一方面進行談判,另一方面卻得到消息,有可能可以用一記猛擊把整支皇家海軍掃除。由於跟英國的長期爭鬥,他越來越傾向於奮力給英軍致命的一擊。

第一次英荷戰爭起於貿易爭端,在克倫威爾的共和國初期爆發。當我還是個小朋友,住在南非的開普敦(Cape Town)時,就得知有關這件事的一些背景。在學校,我們讀到英國軍艦先是在一六○一年駛進桌灣(Table Bay),然後二十年後,為國王詹姆士一世(King James I)拿下了開普敦。不過,荷蘭人在三十年後來了,他們漠視英國方面的主張,著手建立貿易基地。在當時,一路往南到厄加勒斯角(Cape Agulhas)都充滿了獵物,四處跋涉的荷蘭人也因此大開殺戒。他們也殺了很多住在沙漠的科伊桑人(Kalahari San),或布西曼人(Bushmen)。荷蘭人在全世界重複這種侵略性的行為,成為英國強大的競爭對手,最後導致雙方產生衝突。

雖然這場衝突在一六五四年結束,任何一方都談不上是贏家,德維特持續努力,要把荷蘭變成歐洲的貿易超強國家之一,同時還展開大規模的造船計畫。不久荷蘭擁有歐洲規模最為龐大的商業艦隊,進而掌控了西非海岸,再次威脅到英國的貿易。一六六五年開始了第二次英荷戰爭,在接下來兩年的艱苦戰鬥中,雙方都飽受重創。

一六六五年八月,英國艦隊在挪威的卑爾根港(Bergen)遭到荷蘭海軍擊敗,但沒有多久又會再蒙受更大的損失。一六六六年六月,在所謂的「四日海戰」(Four Days’ Battle)中,英國艦隊被米希爾.德魯伊特(Michiel de Ruyter)所率領的艦隊痛宰――他是荷蘭史上最教人敬畏的海軍將領之一。除了英國艦隊中最引以為傲的皇子號(Prince Royal)被迫投降,皇家海軍又損失二十三艘軍艦,一千四百五十人受傷,一千八百人被俘。相對的,荷蘭只損失四艘軍艦,一千三百人受傷。

過去十年間,荷蘭海軍變得更強,英國海軍則是陷入混亂。在共和國與攝政時期的後期,海軍方面的債務迅速增加,而且經費耗盡,這有一部分是跟維持克倫威爾的新模範軍有關。由於國家投入於建造新船的經費少得可憐,有些人長達四年沒有領到薪餉。不久政府所拖欠的薪餉金額就衝到四十萬英鎊。到一六六六年二月時,皇家海軍負債兩百三十萬英鎊,卻只有一百五十萬英鎊是可以支用。

由於海軍發放的不是該給的薪餉,而是票券,要找到水手自願加入海軍,因此變得更為困難。接下來每一個郡都接到人員配額的命令,但是很多人逃跑躲起來,想要避開兵役。即便水手加入了艦隊,他們還是有潛逃的可能。查塔姆造船廠(Chatham Dockyards)的廠長彼德.佩特(Peter Pett)看不下去,被迫寫信給海軍大臣薩姆爾.佩皮斯(Samuel Pepys),訴說被徵召來的人所陷入的困境。他提到他們是「那些可憐的生物,除了把充斥害蟲的船給填滿,也不適合做什麼事情了」。英軍指揮官喬治.孟克(George Monck)也抱怨說他「一輩子不曾跟更差勁的軍官一起戰鬥過,在這些人當中,舉止還像人的,不超過二十個」。

也難怪有些英國海軍人員會叛逃,轉為替荷蘭賣命,畢竟薪餉不穩定,生活條件又差。有些人這麼做是出於認同上的原因,但是許多人則是為了金錢。荷蘭海軍會給薪水,但是英國不會。許多被荷蘭海軍俘虜的英軍拒絕被遣送回國,還表示願意為荷蘭效命。光這一點,英國海軍看起來不會是荷蘭人的對手。

在四日海戰敗戰的羞辱之下,英國的國威大傷,似乎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不過,在迅速進行的重建和招募行動之後,英荷敵意再度點燃,於是在一六六六年七月發生了聖詹士日海戰(St. James’s Day Battle)。幾乎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英軍這回讓荷蘭嚐到意外又羞辱的敗戰,超過五千名荷蘭軍人陣亡或受傷,而英方的傷亡僅有三百人。

但是正當查理二世打算好好利用這次重大的勝利之時,倫敦在一年之內遭受到第二次的重大災難。這個都市才剛從致命的黑死病中恢復――在高峰期,黑死病一週內造成七千人死亡,迫使成千上萬居民逃離,倫敦成為一座鬼城。可想而知,疫情重創經濟,連帶也傷害到海軍。才剛滿一年多一點,災難再度降臨,一六六六年九月二日,大火橫掃整座城市。

火災造成巨大的毀壞。四天之內,估計有七萬名居民無家可歸。超過一萬三千棟房子燒毀,包括像海關樓(Custom House)和皇家交易所(Royal Exchange)等重要貿易建築。大火造成的損失估計有一千萬英鎊,在當時是個無法想像的天文數字。

面對這場災難,英國不再有經費繼續戰爭。不過,由於雙方的損失不斷上升,荷蘭也是很想結束這場衝突。基於對和平的渴望,荷蘭跟英國遂在布拉德(Breda)研議簽訂一些條款。在他們這麼做的同時,查理二世把海軍艦隊都送進造船廠,同時把一流船隻上的大部分船員都解雇,以節省開銷。然而,少了以上這些,現在唯一可以保護位於查塔姆造船廠內的英國艦隊,就只是一條橫越麥德威河(River Medway)的鐵索。相關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德維特耳中。

荷蘭大議長曉得,由於查理二世把他的注意力跟財務資源轉移到重建倫敦方面,因此艦隊變得易受攻擊。這不但是消滅英國海軍的機會,也是迫使查理二世在和平談判時聽從擺佈的機會。這是個難得又風險高的機會,一個可供新成立的荷蘭海兵團利用的機會。

兩年前,地位崇高的威廉.約瑟夫.范根特男爵(Willem Joseph Baron van Ghent)中校曾經和德魯伊特一起帶了個點子來找德維特。為了對付經過特別訓練的英國皇家海軍――一六六四年才成立――他們想要建立一個由精良的「船上陸軍」所組成的團級單位。這個團會有自己的指揮權,而且完全執行在海上的任務,裝備有軍刀和燧發槍。

德維特對這個想法很感興趣,指派范根特為荷蘭海兵團的首任指揮官。不過,奉命率領八百兵官兵在泰晤士河行動的,是個名叫托瑪斯.朵爾門( omas Dolman)的英國人。令人遺憾的是,有關朵爾門的資料甚少,只知道他是奧利佛.克倫威爾和喬治.孟克的友人,因為拒絕接受英王在一六六○年的復辟,轉而投向荷蘭。雖然孟克跟朵爾門曾經是朋友,不久他們將會在衝突時對上彼此。

一六六七年六月六日的早上,一個由六十二艘巡防艦、十五艘駁船,以及二十艘火船所組成的龐大荷蘭特遣隊駛進了謝佩島(Isle of Sheppey)和榖島(Isle of Grain)之間的泰晤士河河口。這支艦隊的到來立即造成惶恐。當有關攻擊的消息傳到附近的查塔姆造船廠時――英國艦隊中的大多數船隻都以此為基地――佩特廠長馬上發出警訊。但是已經有點太晚了;英國方面毫無防備。

在幾乎毫無抵抗的情況下,荷蘭海兵團挺進謝佩島上的謝爾內斯堡(Sheerness Fort),該地守護著通往麥德威和查塔姆造船廠的路徑。在迫近時,詹姆士.范布拉克爾(James van Brakel)的憤怒號(Vrede),朝英軍統一號(Unity)開火,迫使它往上游後撤。同時,朵爾門和手下八百名海兵攻上岸,朝這座堡壘攻擊過去。不過,他們發現這個蘇格蘭兵防線的大多數軍人都已經逃走,只留下七人。荷蘭海兵很快就俘虜了他們,奪下堡壘內的大砲跟倉儲,再降下英國國旗,代之以荷蘭國旗。麥德威現在是毫無防衛能力。除非英軍迅速採取行動,不然他們就會失去整支艦隊。

在接獲命令處理眼前的災難時,喬治.孟克發現情況比他原先所想的還要糟糕。發出警訊以後,在查塔姆預期會出現八百名造船廠人員,卻只來了十二人。此外,在三十艘用來防禦的單桅帆船當中,只有十艘可用,其餘二十艘被用來撤離幾個官員的個人物品。難以相信的是,沒有彈藥或炸藥,也沒有砲台奉命保護封鎖麥德威的那一條六吋粗的鐵索。情況顯示,孟克什麼事都無法做了。

由於荷蘭艦隊朝鐵索前進,孟克把火船鑿沉在鐵索前方,希望藉此擋住荷軍。他也確定已經把查理五世號(Charles V)、馬賽厄斯號(Matthias)和蒙茅斯號(Monmouth)泊在鐵索後方採取守備位置,並且下令英國艦隊旗艦皇家查理號(Royal Charles)駛向上游,避開戰火。不過,佩特廠長找不到足夠的人員來旗艦。他們只能祈禱那條鐵索撐得下去。

然而在荷蘭艦隊裡面,有一位想要證明自己的艦長。之前他因為允許手下在謝佩島進行掠奪而被逮,詹姆士.范布拉克爾現在要求恢復指揮權,承諾他會切斷橫跨泰晤士河上的那條鐵索。這似乎是項自殺任務,但不管怎樣,他得到了許可。不久,范布拉克爾的憤怒號帶著兩艘火船,蘇珊娜號(Susanna)和愛國號(Pro Patria),駛到荷蘭艦隊前頭,直接朝鐵索而去。英國守軍的回應是一些砲台發射了一連串的砲彈和槍擊,但是憤怒號繼續前進。

來到統一號側面時,海兵們在憤怒號的桅杆上就定位,然後射擊下方逃竄的英軍。同時間,范布拉克爾則是下令要近距離朝對方一砲接一砲發射。面對這樣的火力,統一號放棄抗拒,荷蘭海兵團猛攻登上敵艦。

范布拉克爾拿下統一號時,荷軍火船蘇珊娜號駛向鐵索,但遭受到攻擊之後燃燒了起來,陷入火海。然而,在英軍歡呼時,愛國號穿過黑煙,切斷了鐵索,彷彿它不過是條細繩而已。當該艦來到馬賽厄斯號旁邊時,荷蘭海兵把它引燃,接下來則是爆炸聲,整艘船都炸開了。通往查塔姆和英國艦隊的這條大河,現在是通暢無阻了。

這是荷軍殷切等待的信號。快速前進之下,荷蘭艦隊開砲把英軍旗艦查理五世號打得千瘡百孔,燒了起來。英軍水手嘗試搭上小艇逃生,有些人則是跳入海中,開始朝岸邊游過去,海兵隊員則是對水中游泳的他們,一個、一個地射殺。

看到這一幕,范布拉克爾搭上一艘帆船離開統一號,前往燃燒中的查理五世號。他爬上船首,抽出他指揮劍,下令號角手爬上去取下英國國旗。又一艘英國的主要作戰艦落到荷軍的手中了,只是他們滅不了火,遂決定把船給炸了。

當時目睹這一切的皇家海軍史學家寫道:

當時在查塔姆下方目睹到的那一刻,在海軍歷史上是很難再找到相類似的了……河上充斥著流動的小艇和燃燒的殘骸;槍砲的隆隆聲幾乎沒有間斷過;傷患的尖叫聲壓過戰鬥的嘈雜、號角的鳴響、鼓聲的輪動,以及荷蘭軍隊一再勝利的歡呼;籠罩在這一切之上的,是屍布般的黑煙,隨著夜晚逐漸降臨,只有各方的火光、大砲及毛瑟槍的閃光可以照明。

統一號被拿下,鐵索斷掉,馬賽厄斯號和查理五世號起火燃燒,在這一切之後,荷蘭軍隊把注意力轉移到最大的戰利品:皇家查理號。英軍並沒有打算奮不顧身地保護艦隊中最重要的船隻。反之,在戰況變得激烈之前,水手們不是選擇跳船,就是投降。荷蘭方面只憑九名海兵隊員,就拿下了英國最有名望的戰艦。

這次災情是如此慘重,薩姆爾.佩皮斯寫到:

我們全都心痛不已;消息正確無誤,荷蘭人已經切斷了我們的鐵索,燒掉我們的船,特別是皇家查理號,我不清楚是否還有其他更重大的事件,但這可以確定會是令人極為傷心的一件。事實上,我是這麼擔心這整個王國垮了,今晚我決定跟家父及我的內人研究,如何處理我身上的那麼一點點錢。

聽到這則消息,倫敦居民陷入全面恐慌。隨著流言傳說荷蘭人正要從敦克爾克(Dunkirk)運輸一支法國軍隊全面入侵,許多富裕的市民隨身帶了他們最珍貴的財產逃離都市。那些別無選擇只能留下的人們,準備用他們的性命保護家園。

這個時候,范根特的分遣艦隊登上皇家橡樹號(Royal Oak)、忠誠倫敦號(Loyal London),和皇家詹姆士號(Royal James),越來越多的英國船艦不是沉沒、燃燒,就是被俘獲。孟克能做的很有限。一方面,他下令把一些船進一步拖往上游,遠離狂暴的荷軍。另一方面,部分船隻則被蓄意破壞,藉以減緩敵軍前進的速度。突襲結束時,英軍方面已經鑿沉三十艘船艦。

擋下荷軍攻擊的,並非任何布陣防禦的英軍,而是退潮。在把皇家查理號和統一號拖走時,那些為荷蘭人戰鬥的英國水手們喊道:「我們好一段時間為票券而戰;現在我們為金錢而戰。」

在英國海軍史上最大的羞辱之一過後――這事情是緊接著瘟疫和倫敦大火後發生的――查理二世無力對抗德維特。英國海軍只留下他們最大型的戰艦當中的一艘,短期內這個國家虛弱到足以陷入險境。查理二世接著下令儘快完成和談,條約在七月三十一日簽署完成。根據其中的條款,荷蘭取得圭亞那,荷蘭人也可以把來自荷蘭、德國以及南非的產品賣到英國。

在取得如此盛大的勝仗之後,荷蘭舉國歡騰。舉辦了許多向艦隊致敬的慶祝活動,許多海軍將領被譽為英雄。作為紀念,德魯伊特和范根特甚至出現在用來記述這些事件的珍貴琺瑯金色聖杯之上。皇家查理號因為吃水太深,不適於荷蘭的淺水海域,荷蘭海軍並未真正使用它。直到一六七二年為止,這艘船都被停在船塢做為觀光景點。

在這些事件後大約兩百五十年,魯德亞德.吉卜齡(Rudyard Kipling)為佛萊契(C. R. L. Fletcher)所著的《學校教的英格蘭史》(A School History of England),寫了一篇「麥德威的荷蘭人(一六六四至七二年)」的詩詞:

如果戰爭可以靠饗宴贏得,
或靠歌唱取勝,
或靠熟睡找到安全,
英國會有多麼強大!
但是榮耀跟主宰權
並非藉此維繫。
它們靠劍跟槍,
而荷蘭人懂這一點!

該用來養我們的錢
您卻用在個人享樂,
這樣您怎會有水手
幫忙打您的仗?
我們的魚跟起司都已腐爛,
造成了壞血病――
捱餓的我們無力為您效命,
而荷蘭人懂這一點!

我們在每一座港口的船
既不完整也不完備
並且,當我們要修補破縫
卻找不著填絮;
或者,如果找得著,填縫工,
還有木匠,
因為沒薪水都跑了。
而荷蘭人懂這一點!

光是火藥、槍砲和子彈,
我們都幾乎拿不到;
買它們的錢用在歡樂
在白廳的飲宴,
而身著襤褸緊身上衣的我們
必須從一艘船划到另一艘
跟友人乞求零碎的物品――
而荷蘭人懂這一點!

沒有國王會在意我們的警告,
沒有朝廷會支付我們應得的需求――
我們的國王跟朝廷為了享樂
真的把泰晤士河賣了!
因為,現在德魯伊特的頂帆
正在毫無防備的查塔姆誇耀,
我們不敢用我們的艦隊面對他――
而荷蘭人懂這一點!

雖然我不能胡說曾經摧毀某個國家的艦隊,但我倒真有一次使得橫越歐洲的所有運河交通癱瘓。某次在施萊河(Schlei)跟皇家蘇格蘭近衛龍騎兵團執行獨木舟訓練時,我的一位下士意外發射了一枚照明彈到一艘巨大的蘇聯油輪的甲板上。我們的照明彈發出嘶嘶聲響,並且在救生艇甲板上猛烈燃燒了起來。不一會兒,高音警報器和危險信號系統――這系統橫跨歐洲,安裝在基爾運河(Kiel)沿岸――開始閃鑠並發出警報聲,彷彿第三次世界大戰已經爆發。擴音器發出聲響,然後一個不知來自何處的男性,開始用英國式鐵路人員的那種含糊嗓音對我們講話。我只有兩個字聽得很清晰:「英國軍人」。他一定是看到了在一艘獨木舟上戴著英式貝雷帽或襯帽的人。我下令立刻中止練習,確保我們能夠全身而退。

不久消息傳來,由於那枚照明彈,橫跨歐洲的所有運河交通停擺了五個小時,這項延誤代價甚高。六個月以後,有一位林務員在運河岸邊找到一頂皇家蘇格蘭近衛龍騎兵團的貝雷帽,並且把它交給警方。我立即接到指揮官的召見命令。當他知道是我跟弟兄讓一枚照明彈落在油輪上時,問說知不知道要是那高度易燃的油輪爆炸的話,會有什麼後果?我刻意裝傻,他便告訴我說,這事情很可能導致跨國性的意外事件,冷戰也可能急轉直下。由於這件事,我被罰了一大筆錢。

對英國海軍來說,荷軍的突擊行動大大地敲醒了他們。英國海軍現在別無選擇,必須重建一支擁有更新、更大船艦的艦隊。隨著時間過去,這會使皇家海軍成為十八世紀一支主要的戰鬥部隊,更進一步使它取得全球海洋的掌控能力。然而拿破崙的崛起,將很快構成另一個新的威脅。如果英國要擊敗對手,那麼在一支新的精銳部隊帶來勝利之前,它將必須再次面對難堪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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