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簡介
只有直視過死亡帶來的絕望,才能體會生存所產生的羈絆。
愛的終極證明就是一起死去嗎?
人在對現實絕望,走投無路的時候,會想去什麼地方呢?
捨棄一切,走到不能再走的地步,就能得到救贖嗎?
「這是一部看得見希望的作品,我是懷著
讓出場人物都能活下去的心情在創作。」——三浦紫苑
直木賞、本屋大賞作家 三浦紫苑
挑戰「殉情」主題,直視死亡的極限狀態,
悄悄在每個人心中點亮希望的傑作短篇集!
***
〈森林深處〉
富山明男懷抱著逃離一切的心情來到靜謐的樹海尋死,卻偶然遇到一名自稱青木的年輕男子。他們一起在樹海中前進,一起仰望漆黑天空中無數閃爍的星星,一起分享彼此無望的失意人生,也一同目睹了死亡帶來的崩壞。
最後的最後,能在樹海遇到青木真是太好了……
〈遺言〉
老伴老是把「要是那個時候死了就好了。」掛在嘴邊,這句話說了大概有五十八次,老實說聽都聽膩了。到底「那個時候」是什麼時候呢?
一封寫給相守一輩子伴侶的遺書,一封從死亡邊緣窺見終極之愛的情書。
〈初盆的客人〉
盂蘭盆節時突然來家裡上香的男子,述說了一向優雅穩重的阿梅奶奶生前不為人知的不可思議故事。她說在夢裡吃了丈夫給的瓜,就懷孕了!然而丈夫婚後隔天即應召入伍,至死未歸……
這是一名女子對兩任丈夫最深的眷戀,一場花了十幾年才完成的殉情壯舉,牽引出一段由幽靈撮合的緣份。
〈你是夜晚〉
理紗的夜晚有另一個人生。
她從小每晚都會夢見江戶時代的自己,和心愛的男人小平一起生活,直到貧困逼得兩人相約殉情。當她在白天的世界裡遇到和小平相似的已婚上司,理紗決定他就是命中注定的那個人,這次,一定要兩個人一起全力活下去……
〈火焰〉
心裡偷偷暗戀的學長,開學前一天在學校操場引火自焚了。跟母親相依為命的學長,長得帥、人緣佳、功課好,還有一個美麗的女友——我的同班同學初音。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自殺呢?焚燒他的火焰是照亮了誰呢?
有一天,初音突然來找我,要我一起追查學長死亡的真相……
〈繁星夜遊〉
說起來真是有夠瞎,但我有好一陣子沒發現女友香那其實已經死了,因為我從小就看得到鬼。
香那日夜都跟我在一起。我吃飯、唸書、跟朋友聊天,她都在旁邊。我卻做了好真實的夢,夢到是我開車撞死了香那。
只有我看得見的香那,會一直跟我在一起到什麼時候?她死了變成鬼魂出現的時候,或許我也死了……
〈SINK〉
日高悅也是全家自殺案件中唯一的生還者。
自己到底親身經歷過什麼,悅也本人卻不太記得了,唯一清楚的感覺只有母親冰冷的手抓住他的腳踝,還有自己踢開媽媽活下來的事實。因為這個經歷,造成自己個性陰沉、無法跟人正常交往戀愛。
如果要繼續活下去,要是記憶無法消除的話,自己獨活的原因,是不是有另外一種版本的解釋?
在這七篇圍繞著死亡與殉情主題的短篇中,三浦紫苑以和長篇作品迥異的筆法反寫死亡,在尋死的陰暗沉鬱氣氛中,仍隱隱藏著求生的意志,讓人感受到強靭的生命力。雖然可單獨感受各篇故事,但在作者有意識的順序安排之下,一口氣讀下來更能體會這本書的魅力。不管是在富士山樹海中相遇的自殺者心情;留給捨命相守的伴侶的遺言;相信前世因緣,受困於黑暗惡夢裡的瘋狂女子,或是在全家自殺事件中獨自倖存的男子的信念……那些在絕望的日子裡無處宣洩的情感,都從生與死的縫隙間緩緩滲出。
作者簡介
三浦紫苑
1976年生於東京。2000年以長篇小說《女大生求職奮戰記》踏入文壇。
文筆流暢自如,擅長塑造個性鮮明的人物角色,故事總洋溢著年輕人的青春面貌,深獲年輕讀者喜愛。
2006年以《多田便利屋》榮獲第一百三十五屆「直木賞」大獎肯定。
2007年以《強風吹拂》拿下當年「本屋大賞」第三名,與森見登美彥的《春宵苦短,少女前進吧!》、萬城目學的《鴨川荷爾摩》齊名。
2010年再以《哪啊哪啊~神去村》入選「本屋大賞」前十大,為台灣2011年最暢銷翻譯小說。
2012年以《啟航吧!編舟計畫》一書奪得本屋大賞第一名,以及紀伊國屋KINO BEST票選年度書籍第一名。
2019年再度以《沒有愛的世界》入圍「本屋大賞」。
丁世佳
以文字轉換餬口已逾半生,涉獵廣泛。英日文譯作散見各大書店。
最新作品有《在說出再見之前》、《今天天氣不錯我打算把上司幹掉》、《狐狸小八》等等。近日重操舊業,再度邁入有聲領域,敬請期待《時間的女兒》有聲版。
名人/編輯推薦
我在寫作時,對於人們坦誠相對時的狀況及心境一直抱持高度興趣。簡單來說就是人與人構築出對等關係,其實做起來很難。不過,若處於面臨死亡的極限狀態下,就會形成赤裸的兩人互相吐露真實感情的場面。這種情況下,應該會產生濃厚且細膩的劇情。因為我希望這是一部看得見希望的作品,所以我懷抱著希望出場人物都能活下去的心情在創作。——三浦紫苑(オール讀物)
本書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沉重又痛苦的題材,但讀完後會對生存一事抱持希望與讚頌。過去讀過的自殺題材小說,沒有一部作品像這本書一樣,讓人心裡有股重獲新生般的清新感覺。——Domani(小學館)
作者並沒有讓書中人物輕易死去,因此每篇故事都能感受到堅韌的生命力。本書也維持三浦紫苑的一貫作風,因應不同故事改變風格來描寫各篇的人物,並且執拗地侵入讀者內心深處。爬行在字裡行間時,有一股揪心的感覺,讓人覺得好像被軟禁在故事中。——朝日新聞
雖然是以「殉情」為主題的七篇故事,但書中並沒有美化死亡,也不只是單純的愛情戲。全書透過「死亡」來喚起共同的回憶,讓人感受到廣義的「殉情」。所以主題並不是一起(同時)死去這種刻板印象的「殉情」。……每一則短篇都經過巧妙安排,有幾篇故事在出乎意料的發展後,再加上難以想像的結局。讓讀者有被不斷被設計的感覺,卻又忍不住往下看。還有幾篇故事在謎團尚未解開的情況下就結束,或說讀完讓人心存疑惑。就是餘韻猶存的感覺。三浦紫苑,真會說故事。——松戸よみうり
目次
2.遺言
3.初盆的客人
4.你是夜晚
5.火焰
6.繁星夜遊
7.SINK
書摘/試閱
〈遺言〉
「要是那個時候死了就好了。」
你這句話說了大概有五十八次,老實說聽都聽膩了,所以我打算在這裡把我的想法寫下來。
首先不得不仔細思量的是,你指的到底是哪個時候;所謂「那個時候」是什麼時候。雖然這只是我問你:「哪個時候啊?」就能當場解決的枝微末節,但要是這麼問,你可能會勃然大怒(「沒想到你竟然會問這種問題。」「這你不用問不是也很清楚嗎?」「不問就不知道,你這麼遲鈍我真是受夠了!」等等八成沒完沒了的怨懟),我不希望發生這樣的狀況。可能的話我想要盡量避免。
因此「那個時候」指的是哪個時候,就得由我自己試著推測看看了。我的推測要是有誤,這篇稿子就全成了毫無意義的灰燼,但應該不會太過離譜吧。這種程度的自信我還是有的,畢竟我跟你在一起過日子已經這麼久了。
活到了這把歲數,當然面對過會讓人覺得不如死了比較好的事情。我們的、也就是我和你的腦海中,真正浮現過死這個選項的時刻,我想約莫是以下三次。其他你掛在嘴上的「要是那個時候死了就好了」,應該說是單純的抱怨,或是宣洩對我的不滿的發語詞,總之我判斷是不值得費神的口頭禪。
第一次是我們兩家的父母反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
我們完全沒想到他們會那麼激烈地反對,那麼口不擇言地痛罵;雖然覺得困惑憤慨,但更覺得難過。現在想起來雙親的憤怒是可以理解的,不管怎麼說我們年紀尚輕,連養活自己的手段都沒有。
說來也是,還有很多其他理由吧。不管是內在還是外表,就算是說得客氣點,我也稱不上出色,而令尊不僅有錢,又有社會地位,一言以蔽之就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擔心未諳世事的你,也是理所當然的父母心。
我對著令尊說我要跟你交往時的樣子,也實在夠糟糕的;身上只穿著泳褲,手上還掛著海草,卻意氣風發地說:「我是認真的,請允許我們交往。」這樣令尊當然不會首肯。但要是讓我找藉口的話,這都要怪令尊擅自闖入我們約會的現場。我本來在裸泳,只穿上泳褲也是沒辦法的事吧。
即便如此,你在沙灘上看見令尊出現時立刻臉色蒼白,急急為我辯護道:「這個人平常比較體面,不是這個樣子的。」這估計也是為了不傷我感情才說的場面話,現在想起來我還恨得牙癢癢的。
令尊跟在兩個年輕人後面,粗暴地介入我們在海水浴場的約會,就算動機是出自對你的關切,這種行為實在不值得稱許。但是我從那時候起,心裡就原諒了令尊的舉動,因為我體會到令尊對你的愛意。父愛跟伴隨著肉體慾望的戀慕當然並不相同,但我珍惜你的程度絕對不落人後。除了我之外還有這樣的人存在。我目睹了這個事實,對令尊產生了同志般的尊敬情感,並且重新下定決心,既然令尊令堂如此悉心呵護養育你,我絕對要更加珍惜、更加愛你。
雖然令尊像偵探一樣跟蹤我們,我卻有無法當面指責他的隱情。這是我第一次告訴你,其實我也做過類似的事情。
你以為我們是在二宮的公會堂音樂會上認識的吧,你覺得我們相識是偶然吧。不是這樣的,我在那之前就知道你了。我設法接近你,跟你說話,伺機盡量跟你熟稔起來。
說得更明白點,我跟蹤你長達半年之久,也就是說我是現在所謂的跟蹤狂。但是,將只能在暗處偷偷窺視意中人的純情,和無法抑制的戀心一總而歸為犯罪的話,未免失於草率。我潛伏了半年,聽說你要去聽公會堂舉行的「莫札特管弦樂之夜」的時候,終於下定了決心。我跟幾個朋友一起買了票,強忍著睡意,最後在你跟陪你來的女佣人要回家的當口,笨拙地在大廳叫住你,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那個女佣人叫什麼名字啊。對了,君小姐。就是因為她總是好心地視而不見,我們的戀情才得以成就。這麼說來,我記得你略帶寂寥地跟我說過:「阿君好像終於要嫁人了。」在那之後她過得如何呢。她應該比我們倆年長,現在不知是否身體健康。
那天晚上跟我一起去公會堂的朋友們,已經有半數不在這個世上了。要是沒有朋友們半是取笑、半是認真地在背後推我一把,我一定不會主動開口叫你的。
到了這個歲數,年輕時候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或是以前看過的小說情節一般。這可能是因為有共同記憶的人越來越少的關係。
就算全力以赴了,大部分的愛情和成就過個百年就會消失無蹤,不留一絲痕跡。即便如此,人還是無法不對此傾注滿腔熱情,人類真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生物。
有點離題了。那我到底是在哪裡第一次見到你的呢?你一定正訝異著吧。
是在耳鼻喉科。本町有一家叫做西田醫院的耳鼻喉科診所你記得嗎?就是那裡。
你也知道我喜歡掏耳朵,每天都要用一次掏耳棒。那個時候也因為太常掏耳朵而得了外耳炎,在西田醫院的候診室等著領藥。
你說你是因為喉嚨裡哽了小魚刺取不出來,才來醫院的。大門打開你穿著制服走進來的時候,我完全忘了從右耳擴散到半邊頭部的悸痛。你慢慢地換上拖鞋,在接待處不好意思地說明了來意。
魚刺啊,我想道。要是能夠的話我想變成魚刺,進入你昏暗的甬道,刺進你柔軟的黏膜裡。
我領完藥之後到西田醫院對面的書店,忍耐著得意洋洋的店主老頭的撢子攻勢,等你出來。從那天起,我就開始了半年的跟蹤生活。
你可能想說,莫札特之於耳鼻喉科就像甘露之於鼻涕,形象有雲泥之差。但這就是事實,我也沒有辦法。我沒有選擇時間跟場所的餘裕,就在耳鼻喉科的候診室被雷劈中,陷入了一生一次的戀情。
拜跟蹤之賜,我得知你住在哪裡,上哪間學校。
你家位於離海邊五分鐘路程的高地,無論從鎮上哪裡望去,都可以看到厚重的屋頂瓦片反射著日光。但是整片土地被高聳的白牆圍繞,大門永遠緊閉。想到你住在那屋簷下,我就有說不出的煩悶。
我只能在你上下學的時候看到你。當然我也要上學。我每天躲在斜坡上的十字路口等你,但也常常沒見到你就不得不去學校了,那些日子我會沮喪得連便當都無法下嚥。
上完課後我抓起書包就奔出教室,跑到你們學校。要是時間抓得好,可以在你走出校門到回高地上的家這段期間跟在你背後。我既希望你回頭,又想這樣一直望著你的背影往前走,我總是在心中如此天人交戰。
你下課之後會去學校旁邊的運動場打球。那裡美其名為運動場,其實只是用柵欄簡單把草地圍起來而已。我會假裝在下課回家途中小憩一下,溜進運動場一角。你跟你的朋友們歡樂地圍成一圈,我設法低調地望著在晴空下往來的白球和笑著追球的你。
愛上你之後我明白了許多事,其中之一就是我高漲的變身慾望。
那個時候我想變成球。繼小魚刺之後,這次是球了,我非常想變成你觸碰的所有東西。我嫉妒知道你喉嚨黏膜觸感和濕意的魚刺。被你的手掌包圍,感受你肌膚彈性的球是怎樣的心情啊。我非常羨慕。
我沉浸在變成球任你操控的想像中時,真正的球朝我這裡飛來了,是你投的球。你的朋友沒有接到球,跑到我面前來一鞠躬,但是我的視線只投注在你身上。你正跟旁邊的朋友說話,可能察覺我在看你,便微微側身對我示意,好像是遠遠地感謝我阻止球跑到柵欄外面一樣。
你投的白球變成一枝箭,射穿了我的胸膛,終於讓我受了致命的重傷。
從那天開始,我越來越煩悶,一直到音樂會當晚終於忍不住出現在你面前,中間的經緯也就無須多言了。
你接受了我的感情,回應了我。你的微笑,跟你一起在熟悉的街上走著,讓我心情多麼地開朗,你應該不曾想過吧。你對我精神的影響力比你想像的強數十倍。你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能讓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或是最不幸的人。
但是令尊不同意我們交往。我們立刻就不能見面了,我要是想在上下學途中接近你,住在你家的兩三個強壯的男人就會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展現他們的腕力。就算我們約了要見面,信啊電報啊電話啊都會被攔截,無法聯絡。
等你跟我接觸也是徒勞。我不是指責你行動消極,你幾乎沒有半點自由,不管是在高地的家裡,還是上下學的路上,你受到的監視與好奇的目光比我更加嚴重。令尊、只能看令尊眼色過日子的令堂、你家裡的佣人、這個城鎮上的居民,所有人都皺著眉對我們倆的戀情議論紛紛。
太年輕了,太不檢點了,完全不顧這世上的道理和規範。諸如此類的。
完全無視於我們倆其實連手都沒有好好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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